1我是修仙界第一宗門天衍宗的劍修首席大弟子洛淼淼。父親是夏朝的首輔大人,
從小我資質極佳,巡游的劍修師尊見我在自家院子里舞劍,覺得我天賦極佳。
師尊用測靈石檢測出我竟然是單天冰靈根,便將我帶回天衍宗。天衍宗女子劍修只有我一個,
各位師兄弟都對我極好,師尊也待我極好。沒過多久,因根骨奇佳悟性極高,
我就成了劍修的首席大弟子。16歲金丹中期時,劍氣已能凍結十里云海。
大師兄蕭云澈親手為我鑄就了本命劍——寒淵。蕭云澈取極北永凍層萬年玄冰髓,
混合自身心頭血鑄就寒淵劍時,劍成之日九霄雷動,七十二峰劍器齊鳴。
二師兄是丹峰的首席弟子,每月初七雷打不動送來九轉玉露丹,
曾為給我湊齊藥材獨闖萬毒沼澤。天衍宗作為奉行天道至理的隱世宗門,
而我本是千年首位單天冰靈根劍修。師尊特賜予我獨居雪魄峰頂的“孤月閣“,
檐角108枚玄冰鈴因我劍氣共鳴成陣,師尊特賜“霜華真傳”玉令可自由出入宗門禁地。
天衍宗古籍記載“孤陰不長,獨陽不生“,我的極致冰靈根被視作宗門中興之兆。
直到三年前,師尊再次云游時帶回來一個病弱嬌小的少女葉夕瑤。
聽師尊說她本是一富紳家的丫鬟,被富紳欺辱的時候正巧遇見師尊,被師尊所救。
師尊見她資質尚可,且在凡俗世間再無親人便將她帶回天衍宗,破例收為內門弟子。
葉夕瑤入宗后,師尊破例在雪魄峰下開辟“春澗居“,親自移植南疆靈木導致玄冰鈴陣失效,
靈氣匯集于此處。我的“孤月閣”淪為普通洞府,再無靈氣可言。
大師兄蕭云澈為葉夕瑤鑄造“扶桑“劍,卻動用宗門至寶太陽精金,
熔煉時引發護山大陣震蕩,導致寒淵劍靈陷入沉睡。從此,寒淵作為我的本命劍,
我卻再也召喚不出它。
連疼我如至寶的二師兄如今所有頂級丹藥優先供給葉夕瑤治療“先天不足“,
甚至要我每月上繳半數月例丹藥。我結丹時,師尊親自護法81日,
用本命法寶“天機盤“遮蔽雷劫。葉夕瑤筑基當天,
師尊卻帶她進入唯有掌門繼任者才能踏足的“衍天秘境“,
取出初代祖師封印的《太玄經》殘卷,助她渡劫。小師妹看似病弱,
卻在入門三年間從凡人直入筑基大圓滿,更詭異的是每次突破都伴隨宗門靈脈異常波動。
原本唯有首席弟子可學的《冰魄七劫劍》,
在葉夕瑤展示出能同時操控草木生機的特殊木靈根后,長老會決議將其拆分為陰陽兩卷,
平日里最疼愛我的大師兄和二師兄,甚至師尊叫我讓出完整劍訣。
我以為我的一再退讓可以讓師門眾人滿意,但當葉夕瑤體內覺醒上古青帝血脈時,
眾人方悟她才是“陰陽平衡“的關鍵,而我反成了需要被修正的“天道異數”。
我踉蹌著從那處兇險異常的秘境中走出,衣衫襤褸,身上滿是戰斗留下的傷痕,
可懷中那株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靈草,卻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值得。這靈草,
是我歷經九死一生才尋得的,每一片葉子都凝聚著我的心血與汗水,也是我破境的重要材料。
還沒等我好好欣賞這來之不易的戰利品,小師妹葉夕瑤便帶著一群人圍了過來。
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盯著我懷中的靈草,眼中滿是渴望:“師姐,
這株靈草對我很重要,你就給我吧。”我下意識地將靈草往懷里緊了緊,
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這是我辛苦采來的,有大用?!敝車耐T們見狀,
紛紛開始幫腔,七嘴八舌地指責我小氣,不懂得照顧師妹。大師兄皺著眉頭,
一臉不悅地說:“師妹,不過是一株靈草,你就讓給夕瑤吧,別這么小氣。
”二師兄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夕瑤需要這靈草,你就別固執了,
你身為師姐就應該照顧小師妹的?!本瓦B平日里對我關愛有加的師尊,
也語重心長地勸道:“淼淼,這靈草給夕瑤,她有先天性的心悸,
你...”葉夕瑤見眾人勸我,我依舊不為所動,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師姐,
你若是不愿意給,那就和我切磋一場,若我贏了,這靈草便歸我,你看如何?
”我依舊搖頭:“我不想和你動手,這靈草我不能給你?!比~夕瑤突然捂住胸口,
臉色變得煞白,聲音柔弱地說道:“師姐,我……我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株靈草能救我性命,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求求你了?!蓖T們見狀,更加不依不饒,
紛紛逼迫我和她切磋。無奈之下,我只好拔出了本命劍。可當我的劍即將觸及葉夕瑤時,
那劍竟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自動彈開了。我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連這陪伴我多年的本命劍,都背叛了我。我失魂落魄地走下比武臺,手中的那株靈草,
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最終我還是把靈草給了小師妹葉夕瑤,看著她眼中閃過的那一絲得意,
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疼。我早該發現的,我早已察覺到了異常。在小師妹出現的時候,
我的本命劍寒淵,逐漸抗拒我的召喚。在三年一度宗門大比關鍵時刻,
寒淵竟自動護住葉夕瑤,將主人劍氣反彈致其金丹裂紋。寒淵劍震顫著脫離掌控的瞬間,
洛淼淼看見霜花倒卷的天空。三年前那個雪夜,蕭云澈指尖滲血描繪劍紋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如今這柄飲過她心頭血的靈劍,卻為葉夕瑤筑起璀璨光幕。臺下驚呼聲中,
她聽見骨骼碎裂的脆響。不是來自折斷的肋骨,而是丹田內金丹崩開的細紋。
師尊的嘆息混在風里:“淼淼,你該學會成全?!弊o山大陣突然轟鳴示警,
眾人倉皇仰望——原本千年不化的雪魄峰頂,此刻竟有春草破冰而出。
冰系和木系是不能同時存在的。冰化了,木才能生長,此消彼長而已。消散了洛淼淼,
天衍宗才能擁有葉夕瑤。2、從那以后,我便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日閉門不出。
房間的窗戶緊閉,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地上,卻照不亮我心中那片灰暗的角落。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在我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黯淡無光的時候,宗門傳來消息,
發現了一處秘境。據說這秘境中藏有無盡的寶藏和機緣,長老們決定派遣一批弟子前往探索,
大師兄帶著我和小師妹等人一同在列。小師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時不時回頭沖我甜甜一笑,那模樣天真無邪,可我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皫熃?,快來呀,
這邊風景可美啦!”葉夕瑤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秘境中回蕩。我皺了皺眉頭,左右觀望,
發現師兄弟們都不在。雖然覺得古怪,小師妹平時身邊都簇擁著不少宗門弟子,
為何今日只有我與她。盡管如此,我還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一路上,她帶著我七拐八繞,
專挑那些偏僻又隱蔽的小路走。我心中雖有疑惑,但想著她或許只是貪玩,便也沒有多問。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竟出現了一處冰湖。湖面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平整而光滑,
散發著幽冷的藍光。冰湖四周,怪石嶙峋,寒風呼嘯而過,帶起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師姐,
你看這冰湖多漂亮呀!”葉夕瑤站在冰湖邊緣,興奮地指著湖面。寒潭水汽氤氳,
月光在冰面上碎成千萬片銀鱗。葉夕瑤赤足踩在薄冰上,指尖輕輕劃過鎖骨間新結的疤。
“師姐莫怪我。“她對著水面倒影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從天真純善變成了冰冷狠厲,
青玉簪尖抵在胸口。簪尾刻著的霜花紋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這是葉夕瑤三日前從洛淼淼妝奩里偷來的。冰錐刺入皮肉的瞬間,潭水翻涌如沸。
葉夕瑤將染血的玉簪拋入寒潭深處,望著水面倒映的玄衣身影越來越近。她勾起帶血的唇角,
在蕭云澈飛掠而至的剎那,放任自己墜入刺骨寒潭?!靶⌒模 蔽殷@呼一聲,
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她??删驮谖铱煲龅剿乃查g,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身體猛地一扭,竟借力將我朝著冰湖推去。我猝不及防,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冰面上。
只聽“咔嚓”一聲,冰面瞬間裂開一道道細密的紋路,以我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
我心中一驚,急忙運轉靈力想要穩住身形,可那冰面卻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著,
不斷下陷。周圍突然出現了師門的師兄弟們,他們原本還在興奮地議論著秘境中的種種奇遇,
可當看到我和小師妹同時朝著冰湖下沉時,他們的臉色瞬間變了。讓我心寒的是,
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齊刷刷地朝著小師妹的方向奔去,紛紛跳下寒潭想要將她拉上來。
我在冰水中拼命掙扎著,刺骨的寒冷如無數根冰錐般刺入我的骨髓,
每一口呼吸都仿佛能吸進冰碴。我的四肢漸漸麻木,意識也開始模糊。
我絕望地看著那些師兄弟們,多希望能有一個人能朝我伸出援手,
十幾年的同窗情誼真的比不上小師妹的三年嗎?可他們眼中只有小師妹,
仿佛我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在失去知覺之前,
我隱隱約約聽見大師兄的怒吼:“先救小師妹,洛淼淼是天冰靈根,不會被凍死的。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天冰靈根又如何,難道就活該被犧牲,被忽視嗎?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暗潮濕的黑牢之中。四周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墻壁上閃爍著微弱的幽光,像是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我。我掙扎著坐起身來,腦袋一陣劇痛,
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記憶只停留在冰湖下沉的那一刻,
我完全不知道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黑牢之中。這時,看守的小弟子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他一臉冷漠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你醒了,是師尊下令把你關在這里的。
”他淡淡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同情?!盀槭裁??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我憤怒地朝著他喊道。小弟子卻只是聳了聳肩:“我只是個看守,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闭f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我在黑暗中獨自絕望。
不知道在黑暗之中度過了多久,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長。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精神也瀕臨崩潰。終于,有一天,我被人從黑牢中帶了出來,帶到了劍峰之巔。2天衍宗,
劍峰之巔,這是審判宗門罪徒的地方。我一襲素衣,獨立峰頂,
手中緊握著那柄寒光凜冽的本命劍“寒淵”。寒風呼嘯,吹動額前幾縷散落的青絲,
更添幾分清冷孤傲?!按髱熃?,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葉夕瑤濕透了的身子被蕭云澈緊緊裹在懷里,柔弱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與委屈。我眉頭微皺,轉身望向那緩步走來的女子。
葉夕瑤平日里總是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示人,今日卻似乎有所不同?!澳阍谡f什么?
”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葉夕瑤走近,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厲,
隨即又換上了那副無辜的表情:“大師姐,你為何要在寒潭中對我下手?我……我的靈根,
我的靈根已經被你毀了!”話音未落,葉夕瑤身形一晃,似乎站立不穩,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手中的帕子輕輕捂住嘴角,眼神中滿是哀怨。不等她解釋,天衍宗的長老們已經聞訊趕來,
將我和葉夕瑤團團圍住。“洛淼淼,你還有何話說?”一位長老怒目而視,語氣中滿是失望。
我緊咬著下唇,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終定格在蕭云澈身上。他是我最敬重的大師兄,
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此刻他的眼神中卻滿是陌生與冷漠?!霸瞥簬熜?,你也不相信我嗎?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蕭云澈沉默片刻,最終緩緩開口:“淼淼,夕瑤她……她不會說謊的。
”我心中一痛,沒想到連蕭云澈也這么認為。“好,好……”我擦拭嘴角的血跡,
連說了兩個“好”字,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既然你們不肯相信我,那今日,
我便以這柄寒淵劍,自證清白!”話音未落,我身形暴起,劍光如電,直刺葉夕瑤。
就在劍尖即將觸碰到葉夕瑤的那一刻,一道身影猛然擋在了葉夕瑤面前?!按髱熜?!
”我大驚失色,收劍不及,劍尖在蕭云澈的衣袖上劃出一道口子?!皦蛄耍?/p>
”蕭云澈怒喝一聲,一把折斷我的本命劍,“此等心胸狹隘之輩,不配執掌天衍劍意!
”寒淵發出悲鳴,斷成兩截的瞬間,我看見大師兄眼底翻涌的痛楚。
那眼神分明在透過葉夕瑤,凝望某個早已消散的魂魄。本命劍斷,我只覺一股氣血翻涌,
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劇痛自丹田炸開。我看著本命劍碎片墜入云海,忽然想起去年上元節。
蕭云澈在萬千孔明燈下為我系上劍穗,說霜華劍意當如月照千江。如今月光依舊,
執劍人卻親手碾碎了那片清輝。“將她逐出師門吧!”一位長老冷聲道。我趴在地上,
嘴角溢出血絲,目光空洞地望著天空。沒想到,自己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師姐...為何要毀夕瑤靈根?“葉夕瑤跌坐在冰面上,水綠色裙裾暈開血色,
含淚咬唇的模樣讓隨后趕到的眾人倒吸冷氣。陸明軒第一個沖上前,
素來溫潤的丹修竟捏碎玉瓶:“洛淼淼,你明知夕瑤師妹的靈根最忌寒毒!“此刻,
我才想起來,在出發秘境的三日前我剛為宗門奪得九幽冰蓮,寒淵劍殘留的冰系靈力,
正與葉夕瑤傷口處的寒氣完美契合?!奥屙淀?,你可知罪?”師尊端坐在高臺上,
聲音冰冷如霜?!安恢?!何罪之有?”我挺直脊背,目光堅定地與他對視,
心中卻少了一絲情緒。師尊惱羞成怒,他那原本仙風道骨的面容此刻扭曲得猙獰可怖,
雙眼圓睜,怒目而視,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澳氵@孽徒,竟敢陷害同門師妹,
還妄圖顛倒黑白,今日我便再將你關入黑牢,好好反??!”他聲嘶力竭地吼道,
聲音如炸雷般在劍鋒之巔回蕩。隨即,幾個弟子一擁而上,
如狼似虎地將我再次拖入了那黑暗潮濕的黑牢。黑牢之中,老鼠在角落里窸窸窣窣地爬行,
污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可我心中的怒火卻比這黑牢的環境還要熾熱。
我自小是世家小姐,錦衣玉食,奴仆成群,若不是為了師尊,
為了那心中對師尊口中的“道”的向往,何須來這修真界受苦?如今,
我卻被葉夕瑤這等宵小如此冤枉,我不甘心,絕不甘心受此奇恥大辱!師尊以為我會屈服,
以為我會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逐漸消磨意志,乖乖地向他認錯??伤e了,
我骨子里就是個倔脾氣,越是打壓,我反抗的決心就越堅定。
我卻不知小師妹葉夕瑤靈脈盡失的消息如驚雷般在宗門炸開。而師尊紫陽真人,
那個我曾滿心敬仰、追隨的人,竟將貪婪的目光投向了我的靈脈。
我的靈脈與葉夕瑤所需極為契合,只要抽取我的靈脈填補給她,葉夕瑤便能重獲新生。
師尊最終還是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命人將我帶到戒律堂。一路上,我滿心悲涼,
曾經那些與師尊相處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閃現,我以為的師徒情分,
在他眼中不過是可以隨意踐踏的塵埃。戒律堂內,七十二盞長明燈映得我面色慘白,
氣氛森嚴壓抑。師尊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臺下,師兄弟們整齊排列,
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卻滿是冷漠與疏離。“逆徒!證據確鑿!你竟敢狡辯!
”師尊陡然從高座上閃身至我身前,將我一腳踹飛在大殿的石柱之上“洛淼淼殘害同門,
剔骨剜脈償還葉夕瑤!”我趴在冰冷的地上,看著葉夕瑤被蕭云澈攙扶著走進來,
師尊的眼神一直圍繞著她。少女肩頭紗布滲著血,
卻仍強撐著行禮:“求師尊、長老們寬宥師姐,
定是弟子哪里做得不好......”“胡鬧!”師尊拍案而起,
“你靈根受損還敢下床走動?”青銅香爐被他衣袖帶翻,香灰簌簌落在洛淼淼膝前。
盯著那片香灰,我終于明白這一切都是葉夕瑤的陰謀,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但我不在乎了,原以為的深情厚誼,竟然比不上小師妹的一點小手段。那么多人,
若是想要查個真相何其簡單,只是沒有人想過要去查。葉夕瑤跪在青玉階前,
素白中衣透出斑駁血痕,指尖緊扣地面時洇開的暗紅,與鬢角垂落的冷汗一同墜入青磚縫隙。
她仰頭望向掌刑長老,喉間哽咽如鶯啼泣血:“淼淼師姐絕非蓄意傷我……求諸位尊上,
免她剔骨之刑!”長老席間傳來窸窣低語,師尊紫陽真人拂塵微顫,終究化作嘆息。
誰也未察覺葉夕瑤垂眸剎那,唇角掠過的一絲譏誚。
傳聞中的極品冰靈根的大師姐洛淼淼也不過如此,蠢笨如豬!“云澈,
你親自去給洛淼淼剔骨。”紫陽真人閉著眼,似乎是不忍,但終究還是下了這一道命令。
他一揮手,幾個弟子便如狼似虎地沖上來,將我死死按住。我看著臺下的師兄弟們,
往昔我對他們極好,有什么好的功法、法寶,都會毫不吝嗇地分享給他們??扇缃瘢?/p>
卻無人肯為我說一句話,每個人眼里都是對我傷害葉夕瑤的恨意,
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惡事。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滿是悲哀。原來,
在葉夕瑤的撒嬌賣慘面前,我的清白、我的付出都如此微不足道。什么師徒情分,
什么同門之誼,都不過是笑話一場。“好,我認罪?!蔽揖従彵犻_眼睛,
眼神變得冰冷而決絕,“但在我剜骨剔脈之前,我有話要說?!睅熥鸢櫫税櫭碱^,
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快說!”我掃視了一圈臺下的師兄弟們,冷冷地說道:“從今以后,
我洛淼淼便再也不是你天衍宗的弟子!”這時,葉夕瑤在丫鬟的攙扶下,輕輕咳嗽了一聲。
她淚眼汪汪,楚楚可憐地看向師尊:“師尊,夕瑤不要師姐的靈脈……”師尊心疼地看著她,
連忙安慰道:“夕瑤莫怕,有師尊在,定會讓你恢復如初?!闭f罷,他又轉過頭,
惡狠狠地盯著我:“洛淼淼,本尊也沒有你這樣的徒弟!你害得夕瑤靈脈盡毀,
如今用自己的靈脈賠償夕瑤乃是天道天理??赡銗盒噪y馴,傳本尊令,
即刻將洛淼淼逐出天衍宗!”3我佇立刑臺,腕間玄鐵鎖鏈刻滿禁靈符咒。
當蕭云澈掌心迸發赤霄真火時,我的瞳孔驟縮,咽喉涌上的鮮血被生生咽下,
唯余齒間迸出冷笑:“好一個……霽月清風的大師兄。”赤霄真火灼燒刑臺時,
蕭云澈的掌心術法并非單純剔骨,
而是以庖丁解牛般手法精準剝離洛淼淼的蝴蝶骨、腕骨與膝蓋脛骨。血肉未破而骨骼離體,
這種邪修手法實為抽取冰靈根的前置步驟。靈根依附于脊柱,需先斷其骨相支撐。
號稱正道魁首,卻用魔道手段掠奪弟子靈根?!昂靡粋€天下第一的修仙門派!
居然使用剔人根骨的邪修手法!”青玉階上三十六盞鮫珠明燈驟然大亮,
光線穿透葉夕瑤袖中暗藏的“移花接木”符咒,此符可將他人靈根轉嫁自身。
鮫珠輝光映出她袖中符咒,卻被紫陽真人以拂塵微擺刻意遮掩。
想來葉夕瑤的奪人靈脈符咒和功法都是師尊親自教給她的吧?斷劍崖的風卷著細雪,
我踉蹌著后退半步。身后是萬丈深淵,身前是蕭云澈未曾出鞘的劍?!澳阕屛易约禾?/p>
“我忽然笑起來,喉間血氣翻涌。被廢的經脈像有千萬根冰針在扎,卻不及心口疼痛半分。
蕭云澈的劍氣來得猝不及防,我承受了巨大的沖擊力?!安慌鋱陶铺煅軇σ獾娜耍悄?。
”我咽下喉間腥甜,任由斷劍割破掌心。鮮血滴落,在冰冷的巖石上綻開一朵朵妖異的紅梅。
蕭云澈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你若悔過......”話音未落,
我已仰面墜下懸崖。呼嘯風聲中有冰晶凝結,我看見自己散開的長發泛起霜色,
眉心血痕突然灼燙如烙鐵。古老梵文自血脈深處浮現,在額間交織成冰凰展翼的圖騰。
寒潭深處傳來清越鳳鳴,一柄冰藍色長劍破水而出。我心中一驚,
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究竟意味著什么?!稗Z!”的一聲,我重重地墜入了萬古冰窟。
天衍宗斷劍崖底竟然是一處萬古冰窟。冰窟之中,寒氣刺骨,將人的靈魂都凍結。
四周是晶瑩剔透的冰塊,散發著幽冷的光芒。我強忍著劇痛,掙扎著站起身來,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層薄冰覆蓋?!斑@是什么地方?”我喃喃自語,
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也罷,失了靈根,我連修煉的權利都沒有。無論這是什么地方,
恐怕都是我的葬身之所。就在我閉門等待死亡之際,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涌入我的體內。
那力量如同潺潺溪流,卻又蘊含著磅礴的氣勢,在我的經脈中緩緩流淌。我順著力量的指引,
掙扎著起身向前走去。在冰窟的深處,我發現了一團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玄冰精髓。
那精髓如同一顆巨大的寶石,鑲嵌在冰壁之中,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我心中一動,
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觸碰那玄冰精髓。剎那間,一股強大的能量涌入我的體內,
如同一股洶涌的洪流,沖擊著我的經脈和臟腑。我咬緊牙關,承受著這巨大的痛苦。
感受到經脈被不斷拓寬,骨骼被重新塑造,我仿佛置身于熔爐之中,經歷著一場生死考驗。
不知過了多久,我竟然完成了道基的重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經脈變得更加堅韌,靈力也更加純凈。我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額頭上已然出現了一只冰藍鳳凰紋。就在這時,
一個神秘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吾乃上古器靈夙夜,與你有緣,受你感召,
愿與你締結契約?!蔽倚闹幸惑@,連忙問道:“你是誰?為何要與我締結契約?
”夙夜的聲音低沉清冽:“吾本是上古神器玲瓏塔的器靈,因一場大戰而陷入沉睡。
如今感應到你的氣息,覺得你有資格成為吾的新主人?!蔽要q豫了一下,心中權衡著利弊。
最終,我還是決定與夙夜締結契約。一道光芒閃過,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與夙夜建立了一種神秘的聯系?!捌跫s已成,吾將助你解鎖玲瓏塔試煉。
”夙夜說道。話音剛落,一座小巧的玲瓏塔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塔身散發著五彩光芒,
上面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我伸出手,輕輕觸碰那塔身,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卷入了塔中。
玲瓏塔第一層,是一片熾熱的火山世界。巖漿翻滾,熱浪滔天,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我運轉靈力,抵御著高溫的侵襲。突然,一群火妖從巖漿中涌出,向我撲來。
我習慣性的想要召喚本命劍,卻想起寒淵早就已經斷裂。不得已,
我只能赤手空拳與火妖展開了激烈的戰斗。身影閃爍,火光沖天,
每次交鋒都爆發出強大的能量。經過一番苦戰,我終于擊敗了火妖。一道光芒閃過,
我回到了冰窟之中。夙夜的聲音再次響起:“恭喜你通過了第一層試煉,
你的實力得到了提升?!蔽腋惺芰艘幌伦约旱纳眢w,發現靈力果然變得更加雄厚。只是,
以我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繼續探索更為兇險的第二層。夙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留意到我腰間空蕩蕩的,連本命劍都不見蹤影,
微微皺眉后說道:“你本命劍已失,不妨再去玲瓏塔一層取那鎮塔寶劍太虛,此劍威力非凡,
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甭犅劥搜裕抑刂攸c頭,再次踏入玲瓏塔一層。
塔內依舊彌漫著神秘而古老的氣息,光芒閃爍,我按照夙夜的指引,
很快便找到了那把靜靜懸浮在光芒之中的太虛寶劍。劍身修長,劍刃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其上紋路流轉,似蘊含著無盡的奧秘。我緩緩伸出手,觸碰太虛寶劍的那一刻,
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手臂瞬間傳遍全身。剎那間,劍靈感受到了我的氣息,
發出一陣清越的劍鳴,光芒大盛,認主儀式就此完成。我能清晰地感覺到,
太虛寶劍與我之間建立了一種奇妙的聯系,仿佛它本就屬于我。手持太虛劍,
我開始探索萬古冰窟。這萬古冰窟,是一處世間罕有的福地洞天。踏入其中,
四周冰壁晶瑩剔透,折射出五彩光芒,而那隱藏在冰層之下、角落之中的,
皆是一些在外界難得一見的罕見天材地寶。靈花仙草散發著幽幽熒光,
珍稀礦石閃爍著神秘光澤,此刻的我卻無暇過多欣賞這冰窟的美景。剛剛重塑靈根,
我的身體還虛弱無比,一陣微風都能將我吹倒。無奈之下,為了盡快恢復實力,
我決定在這冰窟之中好好修養一番。在這冰窟之中,食物資源極為匱乏,
能入口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而我,為了填飽肚子,維持身體的能量,
竟不得不生啃雪蟾充饑。這種生活在冰窟中的靈物,模樣怪異,周身布滿了疙瘩,
看著就讓人毫無食欲。它的肉質雖說鮮美,但卻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那股味道直鉆鼻腔,
讓人忍不住作嘔。我強忍著內心的惡心,緊閉雙眼,將雪蟾緩緩放入口中。
粗糙的表皮摩擦著我的口腔,那股腥味瞬間在味蕾上炸開,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冰窟之中,
極寒之氣如同洶涌的潮水,不斷地侵蝕著我的身體。每寸肌膚都被凍得麻木,
每次呼吸都仿佛能吸入冰冷的刀子。我盤腿而坐,緩緩運轉靈力,
引導著周圍的寒氣在體內流轉。那股寒氣如同一頭桀驁不馴的猛獸,在我的經脈中橫沖直撞,
帶來陣陣劇痛。但我憑借著頑強的意志,緊緊地掌控著靈力的運轉,慢慢地馴服了這股寒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寒氣的掌控越來越熟練,體內的靈力也越發雄渾。
那股曾經讓我痛苦不堪的極寒之氣,如今已成為了我再次突破筑基的助力。
我沉浸在這種奇妙的狀態中,與這冰窟融為一體,感受著冰與火的交融,
感受著生命與力量的升華。4此時,天衍宗內熱鬧非凡,
一場專為葉夕瑤舉辦的“天材地寶鑒賞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宗門內,
眾師兄們聽聞此消息,紛紛摩拳擦掌,都想在這場盛會上一展身手,博小師妹一笑。
有的師兄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珍稀靈藥,那靈藥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香氣撲鼻;有的師兄則獻上了從險地歷經千辛萬苦才尋得的靈果,果實飽滿,靈氣四溢。
葉夕瑤身著淡粉色衣衫,俏生生地站在場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師兄們獻上的寶貝,
臉上洋溢著驚喜與開心的笑容。她時而好奇地湊近觀察,時而發出陣陣驚嘆,
那可愛的模樣讓師兄們的心都化了。整個鑒賞會上,歡聲笑語不斷,師兄們圍在小師妹身邊,
你一言我一語地介紹著自己的寶貝。葉夕瑤儼然成了眾人眼中的團寵,
在這溫馨歡樂的氛圍中,天衍宗充滿了濃濃的同門情誼,
似乎曾經的天驕洛淼淼從未存在過一樣。一年一度的仙盟拍賣會,無疑是修真界的一場盛事。
各大宗門皆對此極為重視,每個宗門僅能帶五人前往參與。天衍宗內,小師妹葉夕瑤撒著嬌,
那嬌俏的模樣讓紫陽真人實在難以拒絕。最終,
紫陽真人決定帶著首席大弟子蕭云澈、丹峰弟子陸明軒、一名器修弟子以及葉夕瑤一同前往。
而我,在萬古冰窟中歷經無數日夜的苦修,已然突破到了元嬰后期。
我早知天衍宗眾人要去參加仙盟拍賣會,心中一動,決定化名“冷月”,
以散修的身份參與其中。自我重塑道基靈根以來,我便領悟了何為道。若是我想要突破,
必須要破了這心魔。我的心魔就是天衍宗。仙盟拍賣會場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各大勢力的修士們齊聚一堂。我戴著面紗,悄然隱匿在暗處,
目光卻始終緊緊跟隨著天衍宗的五人。仔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在這時,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丹峰弟子陸明軒竟在私下里與他人交易,
而他拿出的物品,竟是筑基丹。原本天衍宗作為天下第一宗門,
其丹峰弟子的金丹是多少人高價求而不得的東西。我不明白陸明軒為什么要偷偷的與人交易,
丹峰弟子是最有錢的,何時看得上散修那三瓜兩棗的靈石?莫非其中有詐?
陸明軒掏出筑基丹的時候,我心中一驚,這些筑基丹我再熟悉不過,陸明軒曾經給過我許多,
只是這成色似乎有哪里不對。果然,不出一刻,那散修滿心歡喜地吞下陸明軒交易的筑基丹,
本以為能借此突破瓶頸,卻不想那丹中竟摻了煞氣。剎那間,
煞氣如洶涌的潮水般在他體內肆虐,侵蝕著他的經脈與臟腑。散修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面容扭曲,口中發出凄厲的慘叫。陸明軒見狀,嚇得臉色煞白,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一動不動,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葉夕瑤突然現身,她眼神冰冷,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
竟徑直朝著那痛苦掙扎的散修刺去,顯然是想要殺人滅口。陸明軒見狀,心中一驚,
下意識地伸手拉住葉夕瑤的手臂,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不解:“小師妹,你這是作何?
”他雖然平日里貪墨了些,但心性善良,從未有過殺人的念頭,此刻看到葉夕瑤的舉動,
滿心都是疑惑與惶恐。葉夕瑤被陸明軒拉住手臂,猛地一甩,掙脫開來,
不耐煩地說道:“陸師兄,你別婦人之仁了!此人不除,咱們的事情一旦敗露,
天衍宗哪還有咱們的容身之地!”她咬著牙,目光狠厲地盯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散修,
再次舉起長劍,劍尖直指散修咽喉,腳步緩緩逼近,“他今日受此折磨,
定會四處宣揚咱們私下筑基丹之事。到時候,宗門追查下來,你我都要萬劫不復!
”陸明軒急得跺腳,額頭上滿是冷汗,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小師妹,可這也是一條人命??!
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說不定能瞞過去?!比~夕瑤卻像是鐵了心,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
冷冷說道:“能有什么辦法?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說罷,她手腕一抖,
長劍如毒蛇吐信般朝著散修刺去。散修雖被煞氣折磨得痛苦不堪,
但求生的本能讓他拼盡全力向旁邊一滾,避開了這致命一擊。他艱難地抬起頭,
用虛弱且憤怒的目光看向葉夕瑤,嘶吼道:“你們好狠的心!
天衍宗竟然敢號稱天下第一名門正派!”葉夕瑤冷哼一聲,不屑道:“哼,
怪只怪你運氣不好,撞上了這檔子事。今日你必死無疑!”說著,她再次發動攻擊,
劍招凌厲,招招都朝著散修的要害而去。我心中一緊,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
瞬間擋在散修身前。我運轉靈力,雙手結印,一道冰墻拔地而起,擋住了葉夕瑤凌厲的劍鋒。
“鏘”的一聲,劍與冰墻碰撞,濺起一片冰屑。我趁勢出手,
一道靈力掌風朝著葉夕瑤和陸明軒席卷而去,將他們擊退數步。緊接著,我迅速將散修帶走,
直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我從儲物袋中取出冰魄針,手法嫻熟地刺入散修幾處關鍵穴位。
冰魄針散發著幽冷的藍光,絲絲縷縷的寒氣順著針身注入散修體內,
暫時壓制住了煞氣的蔓延。我雖不會醫術,可在我的全力救治下,散修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虛弱地看向我,聲音微弱卻清晰地說道:“多謝道友救命之恩,在下墨玄。
”當“墨玄”二字傳入耳中,我瞬間如遭雷擊,滿心震驚。墨玄,
那可是魔修之主魔君的名字,魔君之威震懾四方,怎么可能被煞氣侵蝕?
還沒等我從這震驚中緩過神,墨玄竟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將我狠狠抵在墻邊。
他周身魔氣翻涌,霸道的氣息如洶涌潮水般將我淹沒,讓我瞬間呼吸一滯。
我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雙手用力推拒著他堅實的胸膛,可他卻紋絲不動。
他大手猛地扣住我的后腦,不容我有絲毫抗拒。我心中一驚,慌亂與羞憤瞬間涌上心頭。
我奮起反抗,雙手胡亂揮舞著,試圖掙脫他的束縛,雙腳也不停地踢踹。
可墨玄卻絲毫不在意我的掙扎,他的另一只手突然伸向我的臉龐。我驚恐地閉上雙眼,
以為他要做出更過分的舉動。然而,他只是輕輕扯下我的面紗?!肮缓芎每?。
”就在我愣神的瞬間,他的嘴巴靠近我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畔,
讓我渾身一陣酥麻。他拉著我的手,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我的體內,竟是要與我強行結契。
“放開我!你干什么!”我憤怒地大喊,聲音卻因緊張而帶著一絲顫抖。墨玄卻不為所動,
低沉而魅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別動,本君最討厭欠人情,這條命暫且寄放在你處。
”他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我原本激烈的反抗漸漸弱了下來。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有力而沉穩,與我的慌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手緊緊握著我的手,
那溫度仿佛能灼燒我的肌膚。在這抗拒拉扯又莫名曖昧氛圍中,我的大腦一片混亂,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結契之后,我滿心疑惑,瞪大了眼睛看著墨玄,
忍不住問道:“墨玄,你為何要跟我結契?我只不過是一個元嬰散修,
在這修仙界中渺小如塵,你魔君之尊,何須與我扯上這般關系?”墨玄聽聞,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一抹邪肆又迷人的笑。他再次緩緩靠近我,高大的身影如同一片烏云,將我完全籠罩。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我額頭的冰藍封號紋,指尖的溫度帶著一絲滾燙,讓我額頭微微發燙。
“因為你好看?!彼统恋纳ひ粼谖叶呿懫穑瑤е鴰追謶蛑o,“我見色起意了。
”他的聲音有一種魔力,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讓我原本激烈的反抗漸漸弱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滾燙,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我想掙脫他的手,
可身體卻不受控制一般,只能任由他這般親密的舉動?!澳恪銊e開玩笑了。
”我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墨玄卻低笑一聲,將我又往懷里帶了帶,
他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頰上,讓我更加慌亂?!氨揪龔牟婚_玩笑。”他的眼神中滿是認真,
可那嘴角的笑意卻又帶著幾分玩世不恭。“你....”我不敢再隨意挪動,
只好悶悶的問道,“你既然是魔君,怎么會被煞氣侵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墨玄此刻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
悠悠開口道:“本君不過是想跟天衍宗的人玩玩罷了,閑得發慌,找點樂子。沒想到啊,
這名門正派也搞起魔修那一套,真有意思?!闭f罷,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看穿。“本君注意你很久了,一直暗中觀察天衍宗的人。怎么,
你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報?若是有,本君可以幫你?!彼拇笫志o緊扣著我的肩膀,
那溫度透過衣衫,要將我灼燒?!澳恪摇覜]有!”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墨玄卻低笑一聲,那笑聲低沉又魅惑。
他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玫瑰花香,讓我更加慌亂,
臉頰滾燙得如同火燒一般?!拔覀円呀浐灹松榔醯娜耍闳羰峭低祱蟪鸨蝗饲茏?,
本君也會死的?!彼麥惤业亩?,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身體猛地一顫,心中五味雜陳。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和魔君有如此深的牽絆。生死契,那是將兩個人的命運緊緊相連的契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經歷的一切,
那些在天衍宗所受的屈辱、被同門背叛的痛苦,一股腦兒地都告訴了墨玄。每說出一個字,
都是在揭開自己尚未愈合的傷疤,可不知為何,在他面前,我卻有了傾訴的欲望。
墨玄靜靜地聽著,待我說完,他像揉一只小貓兒一樣,輕柔地揉著我的頭發。隨后,
他長臂一伸,將我攬在懷里。我身體一僵,想要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
“你是本君看上的貓兒?!彼统恋纳ひ粼谖翌^頂響起,“你的仇,本君替你報了。
本君反正也想找天衍宗的麻煩,我和天衍宗之間也有仇。”5次日,天色微亮,
我和墨玄便喬裝化相,小心翼翼地緊緊跟在葉夕瑤和陸明軒身邊。一路上,
我目光緊緊鎖定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懈怠。果然,
當葉夕瑤和陸明軒在一處偏僻角落停下時,我發現了端倪。
只見葉夕瑤從儲物袋中大批量地拿出筑基丹,那數量之多,絕非尋常。我眉頭緊皺,
而墨玄則在一旁冷笑,低聲說道:“域外天魔?!薄昂螢橛蛲馓炷??”我急切地問道,
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然而,墨玄卻只是沉默不語。我雖滿心疑惑,
但也知道此刻不是追問的時候。我迅速拿出留影珠,
將陸明軒和葉夕瑤私下交易帶著煞氣的靈丹的畫面一一錄下。
兩人同各路散修或者名門正派的小弟子們交易每一個細節,每一次對話,
都被留影珠清晰地記錄下來。時間悄然流逝,轉眼間便到了中午,仙盟大會正式開啟。
會場內人聲鼎沸,各大門派的修士齊聚一堂,氣氛熱烈而莊重。時間悄然流逝,
轉眼間便到了中午,仙盟大會正式開啟。會場內人聲鼎沸,各大門派的修士齊聚一堂,
氣氛熱烈而莊重。在仙盟盟主宣布拍賣大會開始的時候,我閃身飛上臺。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交頭接耳之聲四起。“這是誰啊,如此大膽,
更新時間:2025-05-04 19:2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