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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的寵妻日常 童炎的秘密 27240 字 2025-05-04 18: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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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遠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咖啡杯邊緣,節奏恰好是他最新創作曲目的節拍。

酒店咖啡廳的燈光柔和地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為這位享譽國際的鋼琴家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三個月世界巡演的最后一站終于結束,

此刻他只想安靜地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經紀人林姐體貼地沒有跟來,

只留給他一部手機和一句"有事隨時聯系"。"對、對不起!祁先生!

"一聲驚慌的道歉打斷了祁修遠的思緒。他低頭,看見自己純白的襯衫袖口已被咖啡浸透,

深褐色的污漬正迅速擴散。面前站著的年輕服務員臉色煞白,手中的托盤不住顫抖。

"沒關系。"祁修遠平靜地說,盡管這件定制襯衫價值不菲,但他更不愿看到對方如此惶恐。

酒店經理聞訊趕來,連連鞠躬道歉:"祁先生,萬分抱歉!我們馬上為您處理,請稍等片刻。

"祁修遠微微頷首,看著經理匆匆離去??Х葟d里的其他客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有人甚至偷偷舉起手機拍照。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成名十年,

他依然不習慣這種無處不在的關注。不到五分鐘,經理帶著一位年輕女子快步走來。

女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穿著簡潔的黑色職業裝,齊肩的黑發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

她手中提著一個專業服裝護理箱,神色鎮定自若。"祁先生,

這位是我們的服裝設計部助理許暖,她會幫您處理這個問題。"經理介紹道。"您好,

祁先生。"許暖的聲音清澈而沉穩,"我帶了去漬劑和備用襯衫,您看是先嘗試清潔,

還是直接更換?"祁修遠抬頭,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間閃過一絲驚訝和欣喜,但很快恢復了專業的平靜。有趣的是,

她并沒有像大多數人見到名人時那樣刻意回避視線或過分熱情。"直接更換吧。"他說。

"好的,請隨我來VIP休息室。"許暖做了個請的手勢。在休息室里,

許暖動作麻利地從護理箱中取出準備好的襯衫。

祁修遠注意到她手腕內側有一個小巧的音符紋身,在她遞過襯衫時若隱若現"您先換上這件,

污漬部分我會立即處理,應該能完全清除。"她邊說邊熟練地調配去漬劑,

"這種面料我有經驗,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祁修遠接過襯衫,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認識我?"許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嘴角微微上揚:"我想很少有人不認識您,祁先生。上個月的《時代》雜志封面人物,

柏林愛樂大廳最年輕的客座鋼琴家。"v她的回答既坦誠又克制,沒有一般樂迷的狂熱,

卻透著專業的欣賞。祁修遠發現自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你也聽古典樂?

"他指了指她手腕上的紋身。許暖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個小音符,眼神閃爍了一下:"一點點。

工作需要,了解各種藝術形式。祁修遠敏銳地捕捉到她話中的保留,但沒再追問。

他換好襯衫出來時,許暖已經將污漬處理得差不多了。"應該看不出痕跡了。

"她將襯衫整齊地疊好,放回護理箱,"如果您需要進一步清潔,可以聯系酒店,

我們會安排專人服務。""謝謝,你很專業。"祁修遠真誠地說。許暖微微一笑,

那笑容讓她整個人都明亮起來:"這是我的工作。祝您入住愉快,祁先生。

"她轉身準備離開,祁修遠突然開口:"等等。"許暖回頭,疑惑地看著他。"你的全名是?

""許暖。許可的許,溫暖的暖。"祁修遠點點頭,目送她離開。不知為何,

這個專業沉穩又帶著一絲神秘的女孩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低頭看了看完美如新的襯衫袖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而此刻,

走向電梯的許暖深吸一口氣,按住自己微微發抖的手腕。她怎么也想不到,

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自己崇拜了十年的鋼琴家。那個小音符紋身下,

隱藏著她從未對人提起的音樂夢想和遺憾。許暖盯著手機屏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祁修遠工作室"五個字赫然顯示在來電記錄里,

時間是昨天下午三點十七分——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嚇得許暖差點把它摔在地上。

屏幕上再次顯示那個令她心跳加速的名字。"您好,我是許暖。"她深吸一口氣,

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專業。"許小姐,我是祁修遠的經紀人林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干練的女聲,"祁先生下周有一場私人音樂會,

希望邀請您擔任服裝設計。"許暖的指尖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我?為什么是我?

""祁先生說您對服裝處理很專業,而且..."林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看什么筆記,

"他欣賞您的工作態度。如果您有興趣,今天下午三點可以來工作室詳談。"掛斷電話后,

許暖靠在墻上,感覺雙腿發軟。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十二歲那年,

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祁修遠演奏的畫面。少年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

演奏的《鐘》讓她第一次感受到音樂可以如此具象地描繪出畫面。而現在,

她竟然要為他設計演出服裝。---祁修遠工作室坐落在城北一棟低調的現代建筑里。

許暖站在門前,反復檢查自己的著裝——簡約的白色襯衫配黑色直筒褲,

外搭一件淺灰色西裝外套。專業而不刻意,這是她精心考慮后的選擇。"許小姐,請跟我來。

"前臺接待員微笑著引領她穿過走廊。工作室內部出乎意料地簡潔,

純白的墻壁上掛著幾幅抽象畫作,轉角處擺放著一架三角鋼琴。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為整個空間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祁修遠站在窗邊,背對著門口。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

今天他穿著深藍色高領毛衣,襯得膚色越發冷白。"準時。"他看了眼手表,嘴角微微上揚,

"我喜歡守時的人。"許暖禮貌地點頭:"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祁先生。

""叫我修遠就好。"他示意她坐下,"林姐應該告訴你了,下周六的私人音樂會,

我需要一套能配合曲目氛圍的服裝。"許暖從包里取出平板電腦:"我準備了幾套初步方案,

想先了解您的想法。"祁修遠接過平板,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許暖觀察著他的表情,

心跳隨著他眉頭的每一次微蹙而加速。"太繁瑣。"他指著第一套設計,

"李斯特的《鐘》需要的是靈動,不是這種厚重的裝飾。""第二套又太保守。

"沒等許暖解釋,他繼續點評,"勃拉姆斯的間奏曲需要內斂中的爆發,這種設計太平淡。

"許暖握緊了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讓她保持冷靜。五套設計方案,

祁修遠在短短三分鐘內全部否決,而且每個批評都直指要害。"您對服裝的要求,

就像您對音樂的要求一樣嚴苛。"她輕聲說。祁修遠抬起頭,

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訝異:"你聽過我演奏這些曲子?""不僅聽過,

我還看過您2018年在柏林那場音樂會的訪談。"許暖直視他的眼睛,"您說過,

服裝對演奏家而言不只是外表,而是音樂的延伸,是視覺上的前奏。

"祁修遠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他放下平板,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繼續。

"許暖調出另一組設計圖:"這是我根據您剛才的反饋調整的思路。李斯特這套,

我減少了裝飾,但在袖口做了不對稱設計,就像音符在不同音區的跳躍。

"她放大細節圖:"面料選用帶有微弱光澤的材質,燈光下會有流水般的動態效果,

呼應《鐘》的意象。"祁修遠的目光在圖紙上停留了很久。許暖屏住呼吸,等待他的評判。

"有意思。"他終于開口,"你懂音樂?""工作需要,了解一些基礎知識。

"許暖輕描淡寫地回答,迅速轉移話題,"勃拉姆斯這套,我用深色啞光面料打底,

但在內襯隱藏了暗紅色,只有動作大時才會若隱若現,象征內斂情感下的熱情。

"祁修遠突然站起身,走到鋼琴前坐下。許暖驚訝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

彈奏起勃拉姆斯間奏曲的一個片段。"現在,想象我剛才彈奏時的動作。

"他的聲音隨著音樂起伏,"服裝需要在這些地方展現暗紅。"許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腦海中浮現出祁修遠演奏時的姿態——微微前傾的肩膀,手腕抬起的弧度,

還有那標志性的、在強音時略微揚起的下巴。"這里...還有這里。"她走到他身邊,

小心地指出幾個動作節點,"特別是結尾處那個漸弱的處理,您習慣將左手稍微抬高,

這時候如果內襯的紅色能露出一線,會非常震撼。"琴聲戛然而止。祁修遠轉過頭,

他們的距離近得讓許暖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你觀察得很仔細。"他的聲音低沉,

"太仔細了。"許暖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后退一步:"抱歉,

我只是從設計角度...""不,這很好。"祁修遠打斷她,眼神變得探究,

"你確定你只是'工作需要'才了解音樂?"許暖感到一陣心慌,

手腕上的音符紋身突然變得灼熱。

她下意識地用右手蓋住它:"我...大學時選修過音樂欣賞課。"祁修遠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點點頭:"設計方案我基本同意,但袖口部分還需要修改。你什么時候能完成?

""三天內。"許暖迅速回答,感激他沒有繼續追問。"好。"祁修遠站起身,

"周五我有個排練,你可以來看看服裝在實際演奏中的效果。

"許暖驚訝地抬頭:"我可以去排練現場?""如果你要設計出最適合的服裝,

就需要了解演奏時的動作細節。"他的語氣恢復了專業冷靜,"林姐會給你發時間和地址。

"離開工作室后,許暖站在路邊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靜下來。

她不敢相信自己不僅獲得了為祁修遠設計服裝的機會,

還被邀請去看他的排練——這可是連資深樂迷都難以獲得的特權。手機震動起來,

是林姐發來的排練信息。許暖正要回復,另一條消息跳出來:「設計很有潛力,

期待你的修改?!猂」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許暖的心跳再次失控。

她看著那個"R"的署名,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一刻,她不再是遠遠仰望偶像的樂迷,

而是一個被他認可的專業人士。然而,在喜悅之下,

一絲憂慮悄然浮現——祁修遠已經察覺到她對音樂不尋常的了解。如果他繼續追問,

她該如何回答?那個關于音符紋身和放棄的音樂夢想的真相,是她準備好要與人分享的嗎?

許暖搖搖頭,將這些思緒暫時擱置?,F在,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套能讓祁修遠滿意的設計,一套能配得上他音樂的設計。

凌晨兩點十七分,許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電腦屏幕的藍光在黑暗的工作室里格外刺眼。

桌上散落著十幾張設計草圖,每一張都被她反復修改過多次。祁修遠周五就要排練了,

她必須在明天——不,已經是今天了——把最終方案交上去。

"袖口這里還是不對..."許暖小聲嘀咕,把平板上的設計圖放大。

她反復觀看著祁修遠演奏《鐘》的視頻片段,試圖捕捉他手腕轉動的每一個細節。

三天前的那次會面后,她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這套設計上。白天在酒店完成本職工作,

晚上就窩在自己的小工作室里修改方案。工作室是她用積蓄租下的一間小公寓改造的,

雖然簡陋,但勝在安靜。許暖拿起鉛筆,在紙上快速勾勒。她決定放棄最初繁復的裝飾,

改為極簡的設計,只在袖口內側暗藏玄機——用特殊材質繡了一排微小的音符,

那是《鐘》開頭的旋律線。只有當他抬手時,燈光才會讓這些音符若隱若現。

"這樣應該符合他的要求..."許暖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沉。她本想小憩五分鐘,

但頭一沾上手臂,就立刻陷入了沉睡。電腦屏幕依然亮著,

循環播放著祁修遠七年前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演出視頻。

---祁修遠看了眼手表——凌晨三點零八分。他剛從錄音室回來,本該直接回家休息,

但鬼使神差地,車開到了許暖工作室所在的街區。"只是順路看看她修改得怎么樣了。

"他對自己說,卻無法解釋為什么這個時間還會"順路"。

許暖在初次見面后給他發過工作室地址,方便送樣品。

祁修遠憑著記憶找到了那棟老舊的公寓樓,電梯壞了,他只好爬了五層樓梯。

走廊盡頭的那扇門下透出微弱的光線。祁修遠走近,發現門沒鎖,只是虛掩著。

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停住了腳步。許暖趴在桌上睡著了,

長發散落在圖紙上,手里還握著鉛筆。電腦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

照亮了她疲憊卻平靜的睡顏。而屏幕上,是他年輕時的演奏視頻。

祁修遠輕手輕腳地走進工作室,生怕驚醒她。

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到處都是設計工具和布料樣品,墻上貼滿了靈感圖。

他的目光被角落的一個小書架吸引——上面整齊排列著他所有的專輯,

從最早期的《肖邦練習曲》到去年的《拉赫瑪尼諾夫音畫練習曲》,一張不落。

更讓他驚訝的是書架旁掛著的一個相框,里面不是照片,而是十幾張音樂會門票,

按照時間順序排列。最舊的那張已經泛黃,是十二年前他第一次在東京舉辦獨奏會的門票。

祁修遠的心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見過無數狂熱的樂迷,

但許暖不同——她從未表現出過分的熱情,甚至刻意保持距離。如果不是今晚偶然發現,

他永遠不會知道她收藏了這么多關于他的東西。電腦屏幕自動切換到下一個視頻,

是他在訪談中談論音樂與服裝的關系。許暖顯然把這些片段都精心剪輯在了一起。

祁修遠的目光回到熟睡的許暖身上。初春的夜晚還很涼,她只穿了件單薄的針織衫。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她肩上。桌上散落的設計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拿起最上面那張,是修改后的袖口設計。那些微小的音符排列得如此精準,

不僅符合旋律線,甚至考慮到了指法——只有真正懂鋼琴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

"你說你只是'工作需要了解音樂'..."祁修遠低聲自語,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紅筆,在設計稿邊緣寫下幾行專業建議,然后輕輕放在許暖手邊。

離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充滿矛盾的空間——表面上是個專業設計師的工作室,

暗地里卻像個資深樂迷的圣地。許暖究竟是誰?為什么她對音樂的理解如此深刻,

卻又極力掩飾?祁修遠輕輕帶上門,決定讓這個謎題暫時保持神秘。

---許暖是被陽光曬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發現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糟了!

上班要遲到了!"她猛地站起來,一件男式外套從肩上滑落。許暖愣住,

撿起那件質感極佳的深灰色羊絨外套——這絕對不是她的。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氣鉆入鼻腔,

許暖的心跳突然加速。這味道她只在一個地方聞到過...她慌亂地檢查桌面,

發現設計稿上多了幾行紅色批注,字跡工整有力:「音符位置精準,但考慮實際演奏動作,

建議將第三、第七個音符向袖口內側移動1.5厘米。另外,領口線條可以再銳利些,

符合《鐘》的金屬質感。——R」許暖的臉瞬間燒了起來。祁修遠來過?看到她睡著的樣子?

還有...她的電腦屏幕和收藏品?"完了完了完了..."她捂住臉,

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那些她小心翼翼隱藏多年的崇拜之情,

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他面前。手機突然響起,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修改意見僅供參考,不必全盤接受。

另:維也納那場的《鐘》,我更喜歡下半場的處理方式?!猂」許暖盯著屏幕,

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膛。他不僅看到了她的收藏,還記得具體是哪場演出?

而且這是在...和她討論演奏技巧?她深吸一口氣,回復道:「謝謝您的建議,我會調整。

但恕我直言,下半場的處理雖然技術更完美,卻少了上半場那種即興的靈動感。」發出去后,

許暖立刻后悔了——她怎么能對祁修遠的演奏評頭論足?但出乎意料的是,

回復很快就來了:「有意思的觀點。很少有人能聽出那0.3秒的延遲是刻意為之。

周五排練見。」許暖捧著手機,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居然記得她周五要去看排練?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似乎在認真對待她對音樂的看法。她小心地折好那件外套,

決定洗干凈后再還給他。指尖撫過柔軟的羊絨面料,許暖突然意識到,她和祁修遠之間,

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然改變。---周五下午,許暖提前一小時就到了音樂廳。

她帶著修改好的設計圖和一件包裝精美的盒子——里面是洗凈的外套,

還附了一張簡短的感謝卡。"許小姐?"林妍在大廳接待了她,

"修遠還在做最后的準備工作,我先帶你去后臺看看。"比起電話里的公事公辦,

林妍今天的態度友善了許多。她領著許暖穿過長廊,來到一間寬敞的休息室。

"這是修遠的專用休息室,你可以在這里等他。"林妍指了指沙發,

"服裝已經按照你的設計制作好了,就在那邊的衣架上。"許暖走向衣架,

檢查那套她精心設計的演出服。裁縫完美地實現了她的構想——深藍色的西裝看似簡約,

但在燈光下會泛出微妙的水紋光澤;袖口內側的音符只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看見。"喜歡嗎?

"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許暖轉身,看到祁修遠靠在門框上。

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頭發似乎剛洗過,還帶著微微的濕氣。

"裁縫做得很好。"許暖點點頭,突然有些局促,"呃...這是您的外套,

我已經洗干凈了。謝謝您那天的...建議。"她遞過盒子,祁修遠接過來,

卻沒有打開的意思:"你看了我那么多演出視頻,卻從沒來要過簽名或合影。

"這直白的提問讓許暖措手不及。她低下頭,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布料:"我不想像個瘋狂的粉絲...而且,這次是工作關系。

""所以你刻意保持專業距離。"祁修遠走近幾步,"但你的設計告訴我,

你比大多數樂評人都更懂我的音樂。"許暖抬起頭,對上他探究的目光。

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沒有嘲諷,只有真誠的好奇。"我..."她剛要開口,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修遠,還有二十分鐘開始。"林妍探頭進來,看到兩人站得很近,

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哦,許小姐,服裝準備好了嗎?""已經好了。

"祁修遠替許暖回答,然后轉向她,"留下來看排練嗎?"許暖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

""跟我來。"祁修遠做了個手勢,領著她走向舞臺,"你可以坐在第一排,

那里能看清服裝在演奏時的動態效果。"當他們經過其他工作人員時,

許暖注意到幾道驚訝的目光。后來她才知道,祁修遠從不允許任何人觀看他的排練過程,

連經紀人也不例外。舞臺上的三角鋼琴已經調好音,燈光師正在做最后的調試。

祁修遠示意許暖坐在正對鋼琴的位置,然后走上舞臺。"今天先試《鐘》。"他對樂隊說,

然后看向許暖,"注意看袖口。"當他的手指落在琴鍵上的那一刻,許暖屏住了呼吸。

音樂廳的音響效果極佳,每一個音符都清晰得如同珠落玉盤。而更讓她震撼的是,

那些她精心設計在袖口內側的音符,隨著祁修遠手腕的每一次轉動,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仿佛真的有小鐘在琴聲中輕輕搖曳。排練持續了兩個小時,

許暖全神貫注地觀察服裝在實際演奏中的表現,不時在筆記本上記錄需要調整的地方。

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祁修遠徑直走向她。"怎么樣?"他問,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袖口的音符在強音部分表現很好,但弱奏時幾乎看不見。"許暖專業地指出,

"我建議改用反光更強的絲線。"祁修遠點點頭:"有道理。還有嗎?

""還有..."許暖猶豫了一下,"您演奏李斯特時身體前傾的幅度比視頻里更大,

這導致后腰處的布料會出現不必要的褶皺。我需要調整剪裁。

"祁修遠挑了挑眉:"觀察得很仔細。很少有人注意到我演奏不同作曲家時的姿勢變化。

""李斯特需要更多的肢體參與,像是用全身在演奏,

而勃拉姆斯則更內斂..."許暖突然停住,意識到自己又說多了。

但祁修遠只是微笑:"你說得對。要不要聽聽我是怎么理解這種差異的?"他示意許暖跟上,

帶她走向音樂廳后方的一扇小門。門后是一段狹窄的樓梯,通往一個隱蔽的房間。

"這是我的琴房。"祁修遠推開門,"不對外人開放的。

"房間中央是一架保養良好的施坦威鋼琴,周圍散落著樂譜和書籍。墻上掛著幾幅抽象畫,

角落里甚至有個簡易的茶具。許暖站在門口,不敢貿然進入:"我...我不確定我該進來。

""為什么不該?"祁修遠走到鋼琴前坐下,"你可能是唯一能聽懂我接下來要說什么的人。

"他的手指在琴鍵上輕輕落下,彈奏起《鐘》的開頭段落,然后突然停下,

換成了完全不同的觸鍵方式。"感覺到了嗎?"他問,"前一種是更傳統的演奏方式,

注重清晰度;后一種則更強調肢體語言,讓整個身體參與發聲。"許暖不由自主地走進房間,

站在鋼琴旁:"第二種更有沖擊力,但風險也更大,容易失去控制。""沒錯。

"祁修遠抬頭看她,眼睛閃閃發亮,"但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的設計時,

我想到的就是這種演奏方式——大膽、有冒險精神,卻又精確到每一個細節。

"許暖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是她收到過的最專業的贊美。"音樂和服裝設計有很多共通點。

"她輕聲說,"都是關于結構和自由之間的平衡,關于如何在限制中創造美。

"祁修遠凝視著她,緩緩點頭:"正是如此。"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在鋼琴漆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琴房里,時間似乎靜止了。

許暖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流淌的不只是關于工作的討論,

還有一種更深層次的、對藝術本質的共同理解。"修遠?"林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贊助商代表到了,需要你過去打個招呼。"祁修遠嘆了口氣,站起身:"工作召喚。

下周音樂會前還有一次彩排,你還會來嗎?""當然。"許暖點頭,"我會把服裝調整好的。

"他們一起走下樓梯,回到喧囂的現實世界。但在許暖心中,那個安靜的琴房,

那段關于音樂與設計的對話,已經成為了一個珍貴的秘密,一個只屬于他們兩人的默契。

當天的晚些時候,當許暖整理筆記時,

發現祁修遠不知何時在她的素描本上畫了一個小小的音符,旁邊寫著:「謝謝你的理解。

——R」她輕輕觸摸那個音符,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悄然綻放,如同黑暗中破土而出的新芽,

柔軟卻充滿力量。音樂會前三天,許暖抱著修改好的服裝推開音樂廳后臺的門。清晨七點半,

場館里幾乎沒有人,只有幾個清潔工在打掃衛生。她特意選了這個時間過來,

想在祁修遠排練前把服裝調整好。休息室的門虛掩著,許暖輕輕敲了敲,沒有回應。

她推開門,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只有祁修遠的外套搭在椅背上,

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放在化妝臺上——他應該就在附近。許暖把服裝袋小心地掛在衣架上,

開始檢查每一處細節。袖口的音符已經按照祁修遠的建議重新調整,

她特意用了更閃亮的絲線,確保弱音部分也能被看見。后腰處的剪裁也修改過,

以適應他演奏時的前傾姿勢。"這么早?"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許暖差點把衣服掉在地上。

她轉身看到林妍站在門口,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裝,妝容精致得不像這個時間該有的樣子。

"林小姐,早上好。"許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想在排練前確認服裝沒問題。

"林妍走進來,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她沒有看衣服,

而是直接走到許暖面前,目光銳利如刀。"許小姐,我們開門見山吧。

"林妍的聲音壓得很低,"你對修遠是什么想法?

"許暖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這是工作...""工作?

"林妍冷笑一聲,從包里拿出手機,劃開屏幕推到許暖面前,"這也是工作?

"屏幕上是一張照片,明顯是偷拍的——祁修遠正將自己的外套披在熟睡的許暖肩上,

而她工作室的墻上掛滿了他的海報和專輯封面。許暖的血液瞬間凝固。她張開嘴,

卻發不出聲音。"修遠可能被你的'專業態度'騙了,但我很清楚這種小把戲。

"林妍收回手機,"十幾年來,像你這樣處心積慮接近他的女孩我見多了。

""我沒有...""你知道他前一個服裝設計師是誰嗎?"林妍打斷她,"蘇媛,

國際知名小提琴家,也是修遠的前女友。她借著設計服裝的名義接近他,

交往兩年后為了巡演機會甩了他。從那以后,修遠三年沒碰感情,直到你出現。

"許暖胸口發悶,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蘇媛?

那個在BBC逍遙音樂節上大放異彩的小提琴家?她竟然為祁修遠設計過服裝,

還是他的前女友?"林小姐,我確實欣賞祁先生的音樂,但我保證這純粹是工作關系。

"許暖努力保持聲音平穩,"音樂會結束后,我的工作就完成了。"林妍盯著她看了幾秒,

突然笑了:"希望如此。修遠現在處于事業關鍵期,全球巡演和唱片合約都在談判中。

我不允許任何人或事干擾他,明白嗎?"沒等許暖回答,休息室的門再次打開,

祁修遠走了進來。他看到兩人,眉頭微蹙:"你們在聊什么?""服裝修改的細節。

"林妍瞬間換上職業微笑,"許小姐很敬業,一大早就來了。

"祁修遠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后落在許暖蒼白的臉上:"你還好嗎?臉色很差。

""我沒事。"許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服裝已經按照要求修改好了,您要試穿一下嗎?

""待會兒排練時直接試。"祁修遠走到化妝臺前拿起茶杯,"林姐,

贊助商那邊需要你過去確認最后的座位安排。"這明顯是支開她的借口,

但林妍只是點點頭:"當然。許小姐,很高興我們的...談話。

"等林妍的高跟鞋聲消失在走廊盡頭,祁修遠轉向許暖:"她跟你說什么了?

"許暖低下頭整理服裝,避開他的目光:"只是工作上的事。""許暖。

"祁修遠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強硬,"我不喜歡被人當傻子。"許暖深吸一口氣,

決定部分坦白:"她問我...對你是什么想法。還提到了蘇媛小姐。

"祁修遠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她沒權利過問我的私事。""她是為你好。"許暖輕聲說,

"我理解她的擔心。畢竟我只是個臨時合作的服裝設計師,而蘇媛是...""是什么?

"祁修遠打斷她,"國際知名音樂家?我的前女友?"他搖搖頭,"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許暖鼓起勇氣抬頭看他:"你們為什么分手?"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這太越界了。

但祁修遠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音樂理念不合。"他輕描淡寫地說,

"她想讓我轉型做更商業化的音樂,我拒絕了。最后她選擇了能給她更多資源的制作人。

"許暖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想象不出有人會為了所謂"資源"放棄祁修遠——這個光是存在就能讓音符活過來的男人。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她最終說道。祁修遠搖搖頭,

突然換了個話題:"你知道我為什么選你設計這次音樂會的服裝嗎?

"許暖愣住了:"因為...我在酒店處理咖啡漬的表現?""不全是。"祁修遠走近一步,

"是因為你看著我的眼神。""我的...眼神?""其他人看我,要么是看一個名人,

要么是看一架會彈琴的機器。"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只有你,看的是音樂本身。

"許暖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在呼吸。"所以別讓林姐的話影響你。

"祁修遠繼續說,"我對你的專業能力很有信心。"專業能力。

這個詞像一盆冷水澆在許暖頭上。是啊,在他們之間,只有專業關系才是安全的。"謝謝。

"她努力保持聲音平穩,"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祁修遠似乎想說什么,

但樂隊的首席小提琴手這時探頭進來:"修遠,大家都在等了。""馬上來。"祁修遠應道,

然后對許暖說,"一起?"許暖點點頭,跟著他走向舞臺,內心卻亂成一團。

林妍的警告、蘇媛的存在、祁修遠那句關于"眼神"的話——所有這些都在她腦海中盤旋,

讓她無法思考。排練過程中,許暖強迫自己專注于服裝效果。

修改后的演出服完美貼合祁修遠的每一個動作,袖口的音符在燈光下閃爍,如同跳躍的音符。

但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被他的雙手吸引——那修長有力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

仿佛有生命一般。"許小姐?"一個陌生的女聲從身后傳來。許暖轉身,

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入口處。她穿著剪裁精良的白色套裝,烏黑的長發垂到腰間,

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塑。即使沒有介紹,許暖也立刻認出了她——蘇媛,

那個在照片和視頻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小提琴家。"您好,蘇小姐。"許暖下意識地站直身體。

蘇媛微微挑眉:"你認識我?""誰不認識您呢?"許暖謹慎地回答,

"您在BBC逍遙音樂節上的表演令人印象深刻。"蘇媛的紅唇勾起一個笑容,

目光卻冰冷:"修遠的新設計師果然很會說話。"她上下打量著許暖,"不過,

我以為他會找個更有經驗的人。"許暖感到一陣刺痛,

但保持著職業微笑:"祁先生對服裝的要求確實很高,我會盡力滿足。""是嗎?

"蘇媛的目光越過許暖,看向舞臺上的祁修遠,

"他以前最喜歡我給他設計的那些...特別款式。

"許暖突然明白了林妍為什么警告她——蘇媛根本不是來"偶遇"的,她是來宣示主權的。

舞臺上的音樂戛然而止。祁修遠站起身,朝她們走來。許暖能感覺到蘇媛瞬間挺直了背脊,

臉上浮現出完美的微笑。"修遠,好久不見。"蘇媛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而甜蜜。

祁修遠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蘇媛?你怎么在這里?""我來參加下周的音樂節,

聽說你在排練,就過來看看。"蘇媛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不介紹一下你的新設計師嗎?

"祁修遠輕輕抽出手臂:"許暖,這是蘇媛;蘇媛,這是許暖,

她負責這次音樂會的服裝設計。""我們已經認識了。"蘇媛笑著說,

"許小姐很...年輕。"許暖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蘇媛的每個詞、每個表情都帶著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仿佛在強調她們之間的差距——一個是國際知名的音樂家,一個只是臨時聘請的小設計師。

"我去檢查一下服裝。"許暖低聲說,想要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面。"等等。"祁修遠叫住她,

"服裝效果很好,但領口處還有些緊,影響我轉頭的動作。"許暖點點頭:"我馬上調整。

"她快步走向后臺,身后傳來蘇媛的笑聲和祁修遠低沉的回應。許暖咬住下唇,

強迫自己不要回頭。這不關她的事,她告訴自己。祁修遠和蘇媛的過去、現在、未來,

都與她無關。休息室里,許暖拿出針線包,開始修改領口。她的手指微微發抖,

針尖幾次扎到自己的指尖。一滴血珠落在白色的襯里上,暈開成一個小小的紅點。

"需要幫忙嗎?"許暖抬頭,看到祁修遠站在門口,身后沒有蘇媛的影子。"她走了?

"許暖脫口而出,立刻后悔自己的失禮。"只是來打個招呼。"祁修遠走進來,

在她對面坐下,"領口怎么了?"許暖強迫自己專注于工作:"您說有些緊,我正放松一些。

"祁修遠靜靜地看著她工作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和蘇媛已經結束三年了。徹底結束。

"許暖的針線停頓了一秒:"您不需要向我解釋。""我知道。"祁修遠的聲音很輕,

"但我想讓你知道。"許暖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里,

此刻竟有一絲罕見的脆弱。"音樂會后有個小型慶功宴。"他繼續說,"你會來嗎?

"許暖想拒絕——林妍的警告言猶在耳,蘇媛的出現更是提醒她自己的位置。

但祁修遠期待的眼神讓她無法說出那個"不"字。"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她含糊地回答。

祁修遠似乎看穿了她的猶豫:"只是一個普通的宴會。沒有贊助商,沒有媒體,

只有樂隊成員和幾個朋友。"朋友。這個詞讓許暖心頭一暖。她點點頭:"好,我會去的。

""太好了。"祁修遠站起身,"對了,明天下午我要去選一套常服搭配演出后的采訪,

你有空一起來嗎?"這明顯超出了服裝設計師的職責范圍,

但許暖發現自己無法拒絕:"好的。""那明天見。"祁修遠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許暖望著他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她應該保持距離的——為了自己的理智,

也為了不辜負林妍的信任。但每次祁修遠靠近,所有的理智都會煙消云散。她低頭繼續縫制,

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不再顫抖了。無論前方有什么暗流涌動,此刻的她,

只想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靠近。音樂會前一天的下午,許暖站在祁修遠工作室的試衣間里,

手指微微發抖。她手里拿著明天演出要穿的西裝外套,袖口的音符刺繡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這是最后一次試裝,所有細節都必須完美無缺。"可以進來了。"她對著門外輕聲說。

門被推開,祁修遠走了進來。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黑色休閑褲,頭發略顯凌亂,

像是剛結束一場激烈的排練。試衣間的空間不大,他一進來,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

"領口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調整過了。"許暖努力保持專業的語氣,"請試一下轉身的動作。

"祁修遠點點頭,脫下T恤。許暖迅速移開視線,

但余光還是捕捉到了他精瘦有力的上身——那不是健身房里刻意練就的肌肉,

而是常年彈琴形成的流暢線條。她突然覺得喉嚨發干。"給。"她遞過那件定制的演出襯衫,

小心避免手指接觸。祁修遠穿上襯衫,許暖上前幫他調整領口和袖口。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的脖頸,那里的皮膚溫熱而干燥。

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混合著一絲汗水的氣息,莫名地令人安心。"轉身看看。

"她后退一步,聲音比自己預想的要沙啞。祁修遠緩緩轉身,布料隨著他的動作流暢移動,

沒有一絲緊繃。許暖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這套衣服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

每一個細節都像是為他而生。"怎么樣?"她問。"很好。"祁修遠對著鏡子檢查,

"比上次舒服多了。"許暖走近,

幫他整理肩膀處幾乎不可見的褶皺:"演奏時如果需要更大的活動空間,

這里的縫線可以臨時拆開。"她指著腋下的一處暗縫,"我已經做好了標記。

"祁修遠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在抖。"許暖僵住了。她的手腕被他溫熱的手掌包裹,

脈搏在他的指尖下瘋狂跳動。那個小小的音符紋身正好暴露在他眼前。

"只是...咖啡因過量。"她拙劣地撒謊,"昨晚熬夜完成最后的修改。

"祁修遠沒有拆穿她。他松開手,卻出人意料地輕輕撫過那個紋身:"這個音符,

是肖邦《雨滴前奏曲》的開頭,對嗎?"許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竟然認出來了。

那個紋身確實取自《雨滴前奏曲》,是她十八歲那年刻下的,

紀念自己永遠無法完成的音樂夢想。"您怎么...?""職業敏感。"祁修遠淡淡一笑,

"就像你能從我的演奏姿勢判斷服裝該怎么做一樣。"許暖低下頭,

假裝專注地整理袖口:"只是碰巧喜歡這首曲子。

""很少有人會選擇這么憂郁的曲目作為紋身。"祁修遠若有所思地說,

"通常人們更喜歡《英雄波蘭舞曲》或者《革命練習曲》那種更...激昂的旋律。

"許暖沒有回應,只是遞過西裝外套:"試試這個。"祁修遠穿上外套,

在鏡子前做了幾個演奏動作。袖口的音符隨著他的手腕轉動若隱若現,如同跳躍的音符。

"完美。"他評價道,目光卻透過鏡子看著許暖,"你對動作的預判很準確。

"許暖微笑:"這是設計師的基本功。""不,這不僅僅是基本功。"祁修遠轉過身,

突然認真起來,"大多數設計師只考慮靜態效果,但你考慮的是音樂流動時的動態美感。

這很特別。"他的贊賞如此直接,讓許暖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她只能假裝檢查褲腳的長度來掩飾自己的慌亂。"明天音樂會前兩小時到場就可以了。

"祁修遠脫下外套,小心地掛在衣架上,"今晚好好休息。""您也是。

"許暖開始收拾工具,"明天的曲目很有挑戰性。"祁修遠挑眉:"你連曲目單都研究過了?

"許暖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漏嘴了。她咬了咬下唇:"只是...工作需要。""當然。

"祁修遠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純粹的工作需要。"他們一起走出試衣間,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初夏的傍晚,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我送你回去。

"祁修遠突然說。許暖搖頭:"不用了,我叫車就行。""我堅持。"他已經拿起車鑰匙,

"算是謝謝你這些天的辛勤工作。"黑色的奔馳轎車平穩地行駛在夜色漸濃的街道上。

車內彌漫著一種舒適的沉默,只有音響里播放的肖邦夜曲在靜靜流淌。

許暖認出這是祁修遠自己的演奏版本——比起常見的浪漫處理,他的詮釋更加內斂而深刻。

"你喜歡這個版本嗎?"祁修遠問,眼睛盯著前方的道路。

許暖點點頭:"大多數鋼琴家會把夜曲彈得過分甜美,

但您的版本保留了肖邦原作中的憂郁底色。特別是左手伴奏部分的處理,

更像是心跳而不是簡單的和弦伴奏。"祁修遠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很少有人能注意到這點。

""我猜肖邦寫這首曲子時,心情并不平靜。"許暖繼續說,"右手旋律雖然優美,

但左手的節奏有種隱隱的焦慮感,像是害怕失去什么。"車停在紅燈前,祁修遠轉頭看她,

目光灼灼:"你確定你只是個服裝設計師?

"許暖的心跳加速:"我...大學時選修過音樂史。""哪個大學?""中央美術學院。

服裝設計系。"這個答案半真半假——她確實在央美讀過設計,

但那是在音樂學院夢想破滅之后。祁修遠似乎想繼續追問,

但后面的喇叭聲提醒他綠燈已經亮了。車子重新啟動,他換了個話題:"明天的慶功宴,

你確定會來嗎?"許暖猶豫了。自從林妍警告她后,她就決定保持距離。但此刻,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在肖邦音樂的環繞中,所有的理智都變得那么脆弱。"我會去的。

"她聽見自己說。"很好。"祁修遠的嘴角微微上揚,"對了,你工作室是不是在這附近?

我記得上次去時看到過中央美院的標志。"許暖驚訝于他的記憶力:"是的,

就在前面拐角處。您怎么...""想去看看。"祁修遠簡單地說,"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許暖的大腦飛速運轉。讓祁修遠進入她的私人空間?這絕對是個壞主意。但另一方面,

她又莫名地想與他分享那個裝滿靈感的小天地。"現在有點亂..."她試圖婉拒。

"我不介意。"祁修遠已經打轉向燈,"指路?"五分鐘后,他們站在許暖工作室的門前。

這是棟老舊的公寓樓,電梯小得只能容納兩個人。上樓的過程中,

許暖能感覺到祁修遠的肩膀輕輕擦過她的手臂,每一次接觸都像是有微弱的電流穿過。

"就是這里。"她打開門,有些緊張地觀察祁修遠的反應。

工作室比她上次熬夜時整潔多了——布料樣品按色系排列在架子上,

設計草圖整齊地釘在軟木板上,角落里的小茶幾上擺著一盆郁郁蔥蔥的綠植。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給整個空間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很有你的風格。

"祁修遠評價道,目光掃過墻上的設計圖和書架上的藝術書籍。許暖松了口氣,

走向工作臺:"這是我平時創作的地方。"祁修遠跟過來,被工作臺旁的一個小展示架吸引。

上面掛著幾套微縮版的演出服設計,

每一套都標著日期和音樂會名稱——全部都是祁修遠過去幾年的演出。

"這些是..."許暖的臉瞬間燒了起來。那些是她私下里為他設計的服裝,從未示人,

只是滿足自己的創作沖動。"只是...練習作品。"她結結巴巴地解釋,

"用知名音樂家做設計對象是很常見的練習方式。

"祁修遠拿起其中一套微縮服裝——那是他為柴可夫斯基第一鋼琴協奏曲演出時的虛構設計。

黑色的燕尾服上繡著極細的銀色線條,模仿五線譜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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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4 18: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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