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杏出墻?妒火初燃夜,如化不開的墨,籠罩著陳家大宅。柳氏立在廊下,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望著西廂房透出的暖黃燭光。那是丈夫新納的妾室婉娘的屋子,
自婉娘進門后,丈夫的目光便再沒在她身上停留過。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燒,
燒得她雙眼通紅,理智盡失。手中握著七根逆生槐木釘,
那是她從郊外墳場旁的槐樹上取來的,傳說這種槐樹吸收了太多怨氣,木釘自帶詛咒之力。
柳氏悄無聲息地摸到婉娘窗外,在墻根處挖開一個小坑,將木釘一根根埋入,
嘴里還念念有詞:“讓你這狐媚子不得安生!” 泥土掩蓋木釘的瞬間,
她仿佛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冷笑,不禁渾身一顫,但很快又被心中的妒意壓了下去。
回到房中,柳氏仍覺心緒難平。她豢養的玳瑁貓突然從暗處竄出,對著她 “喵喵” 直叫,
眼神中透著一絲詭異。柳氏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貓卻轉身沖向房門,
對著西廂房的方向瘋狂抓撓。柳氏湊近一看,貓爪縫里竟嵌滿了帶血的銀絲,
那銀絲細長堅韌,像是女子繡帕上的裝飾。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卻又不愿細想,
只當是貓不知從哪惹來的麻煩。次日清晨,柳氏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去探探婉娘的情況。
路過婉娘的繡房時,她透過半開的窗,瞥見婉娘正專注地繡著鴛鴦枕。畫面本該溫馨美好,
可柳氏卻只覺得刺眼。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聽到婉娘一聲驚呼。她急忙回頭,
只見婉娘手中的鴛鴦枕上,原本繡好的恩愛鴛鴦,竟在瞬間變成了面目猙獰的血眼山魈。
山魈的眼睛猩紅如血,直勾勾地盯著柳氏,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看穿。婉娘嚇得癱倒在地,
鴛鴦枕也掉落在地。柳氏心中大駭,踉蹌著后退幾步,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花架,
發出 “哐當” 一聲響。這聲響驚動了婉娘,她抬起頭,與柳氏的目光對視。
柳氏強裝鎮定,冷哼一聲:“不過是個沒用的東西,繡個花也能自己嚇自己?!?說完,
便匆匆離去?;氐阶约旱姆块g,柳氏坐在梳妝臺前,手還在微微發抖。
她下意識地拿起梳子梳頭,卻見三根白發從發間掉落。更詭異的是,
那三根白發竟自行扭成了 “妒” 字,在梳妝臺上閃爍著幽光。柳氏驚恐地尖叫一聲,
打翻了梳妝臺上的銅鏡。銅鏡落地,碎成幾片,每一片鏡子里都映出她扭曲變形的臉,
眼中滿是恐懼與嫉妒。她慌亂地將碎鏡掃到一邊,心中卻越發不安。夜晚,柳氏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隔壁傳來婉娘沐浴的聲音,她鬼使神差地起身,悄悄走到墻邊,
想要聽聽動靜。墻那邊,婉娘正哼著小曲,將身子浸入浴桶。突然,浴湯表面泛起漣漪,
緩緩浮現出柳氏的倒影。柳氏的發簪在水中化作小蛇,扭動著身軀,朝著婉娘的心臟游去。
婉娘卻毫無察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柳氏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心中既害怕又有些暗爽,她知道,自己埋下的詛咒開始生效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這僅僅是個開始。隨著妒火越燃越旺,更多恐怖詭異的事情即將發生,而她,
也將在這充滿詛咒與怨恨的旋渦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槐樹的詛咒、血眼山魈的凝視、白發組成的 “妒” 字,還有那浴湯中的小蛇,
都在預示著一場巨大的劫難正在悄然逼近,陳家大宅也將被卷入這恐怖的深淵之中。
2 骨繡噬魂?咒針現世自從目睹婉娘繡品上詭異的血眼山魈,
柳氏心中的嫉妒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愈發瘋狂。她認定只有徹底除去婉娘,
才能奪回丈夫的寵愛。深夜,柳氏偷偷潛入祠堂,香爐里的香灰還帶著余溫,
她顫抖著將香灰裝入布袋,又用銀針刺破指尖,讓經血一滴滴滲入香灰中。
腥甜的血腥味在祠堂里彌漫,燭火突然劇烈搖曳,照得墻上的先祖畫像面容扭曲,
仿佛在無聲地斥責她的所作所為。柳氏捧著混合著香灰與經血的布袋,
來到郊外那棵逆生槐樹前?;睒湓谝股腥缤活^張牙舞爪的巨獸,樹干上布滿猙獰的節疤,
宛如一只只眼睛。樹下供奉著一尊槐鬼像,面容模糊,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容。
柳氏將七根銀針放在槐鬼像前,口中念念有詞:“槐鬼索命,銀針噬魂,讓那賤人不得好死!
” 隨著咒語念出,銀針漸漸被一層烏青色的霧氣包裹,表面浮現出細密的符文,
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寒意。與此同時,西廂房內,婉娘正坐在繡架前刺繡。
原本溫順的絲線突然變得狂躁起來,自行穿梭在錦緞之間。
婉娘驚恐地看著針線在布面上縫出柳氏的生辰八字,更可怕的是,錦緞下方滲出粘稠的尸油,
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她想逃離,雙腳卻像被釘在地上,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詭異的繡品成型。家宅中的古井也開始出現異象。每逢子時,
井中便會浮起一個裹著紅綢的針匣。那紅綢顏色暗沉,像是被鮮血浸染過。針匣打開時,
發出 “吱呀” 的聲響,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低語。
里面整齊排列著 108 根人骨磨制的陰針,每根陰針上都刻著扭曲的符號,
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守夜的仆人發現后,嚇得魂不附體,第二日便辭工離開了陳家。
柳氏卻沉浸在即將成功的喜悅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直到有一天,
她感覺后頸一陣瘙癢,伸手一摸,竟摸到密密麻麻的針眼狀孔洞。她驚恐地跑到銅鏡前查看,
只見那些孔洞正在緩慢擴大,突然,一條黑色的蛆蟲從孔洞中鉆了出來,在她的皮膚上扭動。
柳氏尖叫著想要把蛆蟲拍落,卻發現更多的蛆蟲從其他孔洞中爬出,瞬間爬滿了她的脖頸。
“不!不可能!” 柳氏崩潰地抓撓著自己的脖子,鮮血混著蛆蟲的體液流了下來,
在地上匯成一灘惡心的污漬。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詛咒婉娘的同時,也遭到了反噬。
而此時,西廂房傳來婉娘凄厲的慘叫,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柳氏跌跌撞撞地沖向婉娘的房間,卻發現房門緊閉,無論怎么推都打不開。透過門縫,
她看到婉娘被無數陰針貫穿身體,鮮血染紅了整個房間。而在婉娘身后,
一個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那身影的輪廓與槐鬼像極為相似。柳氏癱坐在地上,
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懊悔??梢磺卸家呀浱砹?,她種下的惡果,
終究要自己咽下。詛咒的力量還在蔓延,陳家大宅被一股陰森的氣息籠罩。柳氏知道,
等待她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而那 108 根人骨陰針,
還在古井中靜靜等待著下一個犧牲品,繼續著這場充滿怨恨與恐怖的輪回。
3 陰梭織魄?詭影纏身柳氏癱坐在婉娘房門外,屋內的血腥味順著門縫滲出來,
與空氣中彌漫的尸油味交織,令人作嘔。她的后頸還在不斷涌出黑色蛆蟲,
鉆心的疼痛和恐懼讓她幾乎昏厥。然而,這場由詛咒引發的恐怖鬧劇,
才剛剛進入最猙獰的篇章。三日后,本該懸掛在新房中的百子千孫帳被送到了婉娘房內。
那是婉娘生前耗盡心血繡制的,金線銀線交織出孩童嬉笑玩耍的圖案,
本應是喜慶祥和的象征??僧斠鼓唤蹬R,詭異的變化悄然發生。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帳幔上,
原本栩栩如生的孩童突然扭曲變形,繡線竟化作蠕動的血肉,
百子千孫帳瞬間變成了一張巨大的人皮。柳氏在睡夢中被一陣陰森的啼哭驚醒,她睜眼望去,
只見那可怖的人皮帳正緩緩向她飄來。帳內,一個個渾身青紫的嬰靈伸出細長的臍帶,
如蛇般纏住她的腳踝。嬰靈們的眼睛空洞無神,
嘴里發出尖銳的笑聲:“來陪我們玩呀……” 柳氏拼命掙扎,
卻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死死拽住,人皮帳越裹越緊,仿佛要將她的魂魄都抽離身體。
與此同時,陳家大宅的回廊也成了恐怖的溫床。磚縫中長出帶倒刺的繡線,如同饑餓的藤蔓,
專挑晚歸的仆役下手。一天夜里,年輕的仆人阿福因事外出,歸來時已是三更。
他提著燈籠走在回廊上,突然感覺腳下一緊,低頭一看,繡線不知何時纏住了他的雙腳。
還沒等他呼救,更多的繡線從四面八方涌來,將他緊緊纏住,越勒越緊。阿福驚恐地掙扎著,
可繡線卻像活物一樣,不斷編織纏繞,最終將他織成了一個巨大的蠶繭。直到第二天清晨,
其他仆人才在回廊角落發現了這個布滿血絲的繭狀物,里面隱隱傳來微弱的求救聲。
佛堂本應是清凈之地,此刻卻也被詛咒侵蝕。平日里清脆的木魚聲,
變成了銀針撞擊瓷盤的刺耳脆響,“叮 —— 叮 ——”,
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打眾人的心臟。香爐里的灰燼不再是松散的粉末,
而是凝成了一個個微型刑具,有的像絞架,有的像鍘刀,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
前來上香的家眷們被嚇得魂飛魄散,紛紛逃離佛堂,可那陰森的脆響和刑具的模樣,
卻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就在眾人陷入絕望之際,
啞婢阿箬悄悄來到柳氏門前。她的眼神堅定,手中握著一根帶血的簪子,
更新時間:2025-05-04 15:4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