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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茵怕雷?!?/p>

說完,少女的身體再一次輕顫,她仿佛真的很怕雷。

裴循終于反應過來了,他立即將人推開,面上滿是怒意,這些天,她便沒有反省過嗎?

她竟然還敢如此無禮抱住他。

男人的指尖蜷了又蜷,指腹上的熱意久久不散,他的喉結下意識滾動幾分,他的身體更是僵硬,還抑制不住的燥熱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近過,近到她仿佛要嵌入他的身體。

少女抬頭看他,她早已眼圈通紅:“少隱哥哥又推開我。”

她一副受傷的表情,委屈至極。

“公主可知男女大防四個字如何寫嗎?”

他一字一頓,句句都是避嫌,她如何能窩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公主便將《女戒》抄十遍,三日后交予臣。”

他再一次懲罰她,沒有絲毫的心軟。

宋識茵:“……”。

她都哭得這么可憐了,他都沒有心軟?他怎么都不心疼她一下呢?

“臣不希望再有下次?!?/p>

她最好不要再費盡心思占便宜,更不許抱他!不然……

“少隱哥哥很討厭阿茵嗎?”

她直截了當的問,身體不禁又靠近了人些許。

裴循察覺到了,他冷著臉避開了些:“公主聰慧。”

這話聽起來在夸她,可也在告訴她答案,他確實很厭惡她。

他不喜宋識茵,一個粗鄙粗俗不堪的女子,誰會喜歡?

若不是圣上有令,他又如何會到這里來教導她?

宋識茵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她不生氣,這會也沒多少難過,裴循是因為認識她的時間太短了,他還沒有了解她,等喜歡上她,他就不討厭她了。

“今日到此為止。”

天很黑,也不適合講學,這會,他也一點都不想待在這里。

“太傅。”

宋識茵攔住了他,就在裴循以為人又要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的時候,少女只問了他一句:“太傅可用過早膳了?餓不餓?”

她關心著他,眼中真誠。

“阿茵瞧著太傅的脾胃有些差,太傅是否不常用膳?或者不準時用膳?”

她確實會醫術,有些問題不用把脈都能看出來。

“太傅一定要好好用膳,別讓我擔心。”

“民以食為天,若不好好用膳,身體遲早會垮掉。”

她啰里啰嗦了起來,字字句句都不離裴循,她說了那么多,口水都要說干了,可換來的依舊是裴循不咸不淡的一句:“自不必公主操心?!?/p>

她只需要管好自己,莫要過多的糾纏他就好。

宋識茵:“……”。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硬?她到底要怎樣才能軟化他的心?

少女煩惱,她就這樣看著男人頭也不回的走遠,她心中的憂愁又多了些。

她真的能在年底前將人拿下吧?

她真的不想和親。

裴循走出福華宮之后他才放慢腳步,雨幕下,他久久失神,他的腦中不禁閃過剛剛少女抱住他的畫面,她身體輕顫,仿佛真的很怕雷。

等他察覺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臉色更冷了。

他可能是瘋了才會想起這些。

然而,不管過了多久,他指腹上獨獨屬于少女的熱意久久不散,他渾身又煩躁了幾分。

他想,宋識茵當真不成體統,難登大雅之堂。

他絕對不會和這樣的女子有任何牽扯。

男人的臉色更冷了些,他邁步離開,不過,他并沒有出宮,他去了藏書閣。

身為當朝太傅,他除了教導皇子公主的職責外,還要管理藏書閣,這里乃朝廷重地,歷朝歷代的書籍都存放于此。

接下來的時間,宋識茵都在抄書,可《女戒》這本書太厚,她怎么也抄不完,三天過去,她還沒有抄完一遍。

“……”。

裴循第四日來的時候,她都不敢將抄的那些交上去,她有些忐忑,生怕人又生氣,不過讓她意外的是,一直到講完學,人都沒有提罰抄的事情。

她的心瞬間放下來了一點,沒多久,她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就在裴循收拾自己的書籍的時候,少女起身,而后故作頭疼的模樣,她的手按著自己的額頭。

“太傅……”

她捏著嗓音,嬌嬌軟軟的,她還喘著氣。

在宋識茵起身的時候,裴循的眉頭就先皺起了,他想,她定然又要胡言亂語了。

果不其然,少女突然撫著自己的胸口,而后靠近他:“太傅,阿茵突然覺得頭疼,心悶?!?/p>

“太傅給阿茵倒杯水,好不好?”

她輕咬下唇,眼眸瀲滟,裴循一時被迷惑,他看不出真假。

“太傅不信嗎?”

見人久久不動,她不禁繼續開口。

“公主身子不適便休息?!?/p>

“臣告退?!?/p>

他走的時候,會讓她的宮婢進來照顧她的。

“太傅先別走?!?/p>

見人要走,她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胳膊,裴循手拿著書,沒料到她的動作,被她握了正著。

“放手?!?/p>

她當真越來越不知廉恥了,身為公主,禮義廉恥,她樣樣沒學會。

“太傅不是不信嗎?”

“那太傅摸一摸,看看阿茵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她逼近人,撩撥著他,她的眼睛一直注意著他的臉,想看看他會不會有絲絲的動容,然而,男人的臉一直都是冷的。

宋識茵并不知道,裴循雖然面上沒有絲毫變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呼吸有一瞬間亂了,被她握過的地方更是燙到不行。

“公主注意分寸?!?/p>

她居然讓他摸一摸她的胸口?這種沒有分寸的話,她也能說出口?她的腦子都是漿糊做的嗎?

愚蠢至極!

裴循想,以往一年生的氣都沒有在宋識茵這里氣得多,這種情緒失控的感覺,很不好。

“分寸?”

“太傅,阿茵一直都很有分寸呀。”

“阿茵只對太傅說過這樣的話,也只喜歡太傅,只對太傅這樣,這還算沒有分寸嗎?”

她臉色微紅,步步撩撥。

裴循:“……”。

她的分寸便是這個意思?

什么叫只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什么叫只喜歡他?什么叫只對他這樣?

男人的臉色難看至極,聽著這些令人作嘔的話,他沒有半刻意動,有的只是惡心,他不想再聽!

更新時間:2025-05-04 15: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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