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那天,老公的小青梅穿著婚紗來搶婚。我卻大方地把結婚戒指脫下來給她。只因上輩子,
她拿著國外的結婚證,當眾指責我是小三,逼我把老公還她。
我捧著懷孕四個月的肚子求老公留下,老公面色鐵青,將小青梅罵走。可后來的整場婚禮,
他卻魂不守舍,頻頻向外看,分明是在擔心他的小青梅。新婚之夜,小青梅跳樓自殺,
老公卻一切如常。直到我臨盆之際,他鎖死了家里的大門,任我痛得在地上打滾也不開門。
“都怪你!賤人!都怪你有了孩子,害死了我的輕輕!
”“我要你們這對賤人母子給輕輕償命!”一拳一腳打在我的腹部,我的腹部被活生生踢爛,
孩子也被老公扯出來,剁成了肉泥。再睜眼,我回到了婚禮這天。
老公的小青梅林柳柳一襲婚紗,滿臉淚痕地看著我。“清月姐,求求你把淮川讓給我吧!
”“你那么優秀,身邊有那么多的男人相伴,
可我只有淮川這個青梅竹馬啊……”看到眼前熟悉的場景,我的精神有些恍惚。
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我的意識才逐漸從上輩子死去的陰影中掙脫出來。
林柳柳卻以為我是在拒絕她,嬌俏的臉上哭得更厲害了?!扒逶陆悖液突创ㄊ钦嫘南鄲鄣?,
我們都已經領證了,不信你看!”說著,她當眾展開在國外領的結婚證,
高高舉起來讓在場所有賓客都看得到。隨著他們看清結婚證上林柳柳和段淮川的合照,
場面瞬間寂靜了。因為照片上,林柳柳正和段淮川深情擁吻,
甚至能隱約看到兩個人的口水都拉絲了!這下子,就算賓客們不懂外文,
也都清楚林柳柳和段淮川的關系了。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對著我們三個指指點點。
轉身看向我,林柳柳的眼中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但在說話時,
她還是裝作可憐的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清月姐,你和淮川還沒領證,一切都來得及的!
”“我是穿婚紗來的,只要你下去,我就能和淮川繼續辦婚禮!”見我沒動,
她又繼續加碼道?!岸颊f不被愛的才是小三,蘇清月,難道你要在明知道淮川和我有結婚證,
而且又是真心愛我的情況下,還要來橫插一腳當人人唾罵的小三嗎?
”賓客們聽了紛紛有些動容,再看我時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感受著四面八方的打量,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上輩子,我就是被林柳柳這番話逼上了絕路的。面對眾人的質疑,
我只能捧著四個多月的孕肚懇求段淮川和我結婚,不要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
看出他的神情猶豫,我激動地直接跪下給他磕頭,求他不要離開我。眾目睽睽之下,
段淮川無法舍棄我這個懷了他孩子的孕婦,只好鐵青著臉把林柳柳罵走。
看到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我,我內心感動極了,以為只要自己努力,
一定能讓段淮川投入到我們的小家庭中來。卻沒想到,那場勉強進行下去的婚禮,
竟會成為我生命的倒計時?;剡^神來,就看到段淮川欲言又止地看著我,“蘇清月,
要不然婚禮先暫停吧……”“柳柳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我擔心再繼續下去,她的情緒會崩潰。
”聽到這話,我內心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是上輩子我一廂情愿才讓自己瞎了眼。他眼睜睜無視我被眾人質疑的尷尬境地,
眼睛里只有林柳柳擠出的幾滴眼淚。既然我的老公不愛我,那我還堅持什么。
就讓他去當林柳柳的老公吧。在段淮川的注視下,我果斷地搖了搖頭,“我不同意婚禮暫停。
”他的臉色果然在一瞬間變得難看,望向我的眼神仿佛要殺人。
質問的被他咬牙切齒地從嘴里擠出來,“蘇清月,你看不見柳柳哭得這么傷心嗎,
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林柳柳也帶上了哭腔,“清月姐,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我真的不能沒有淮川!”“如果不能嫁給他,我寧愿去死!”好啊,那你去死吧。
在心里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臉上卻沒顯現出來。反而是面帶微笑地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
拉起林柳柳的右手,為她戴了上去。全部的賓客都驚呆了,不明白我這是何意。
段淮川也下意識問了出來,“蘇清月,你在干什么?”被所有人注視著,
我臉上的笑容弧度更大了,把段淮川的手和林柳柳的手交疊在一起,真心實意地說道。
“我不同意婚禮暫停,因為它還要繼續?!薄爸皇切履飶奈覔Q成了林柳柳,
其他的都沒什么變化,大家接著吃喝,禮樂別停?。 倍位创ê土至笺蹲×?,
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沒想到我會做出此舉。他又問了一次,“蘇清月,你是認真的?
”我微笑點頭,“當然了,我都想明白了?!薄澳愫土至嵌嗝窗闩涞囊粚ι裣删靷H啊,
我怎么能當可惡的小三橫插進來呢?”說完我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徑直掀起頭上的面紗,
大步離開婚禮現場。關門時,我聽到里面又響起了禮樂,氣氛重新熱鬧了起來。
不過這都和我沒關系了。我在后臺換完衣服,直接打車去了酒店。剛躺下,
就看到段淮川發來的信息?!敖裢硎俏液土亩捶炕T夜,你先別回來,
自己在外面找個地方住?!薄坝浀贸渣c東西,別耽誤了孩子補充營養,我明天再來接你。
”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到段淮川發這段話時理所當然的神情。只是這次要讓他失望了。
我已經不想讓他當孩子的爸爸了。本以為離開家會認床睡不著,
可沒想到這一夜竟是意外的好眠。不需要半夜醒來查看醉酒后段淮川的身體狀況,
也不需要在他渴了暴躁地要喝水時,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給他倒水。
原來不和段淮川在一起的日子,是這么輕松又自在。這一覺我睡得安穩,直到中午才醒來。
轉頭一看,手機屏幕一直在亮,因為靜音,我錯過了很多段淮川打來的電話。順手接起來,
段淮川暴躁的咒罵傳入耳中。“蘇清月你死了?你耳朵聾了吧,
我給你打一上午電話了你怎么不接!”低頭看向屏幕,我這才發現他也給我發了很多消息。
從一開始有所愧疚地跟我說,白天帶我去愛吃的店吃飯,到不耐煩地問我為什么不回消息,
最后變成夾雜著憤怒的質問和謾罵。“我身體不舒服,睡覺了手機沒開音量。
”大概是聽出我聲音中的虛弱,段淮川頓了頓,沒再揪著之前的問題不放。他稍微軟了口氣,
“把你現在的地址發我,我接你去吃飯,然后去做個產檢,
醫生說過讓這兩天再去檢查一次的。”我沒說什么,只是把酒店的地址給他發了。
收拾好退房后,我等了大概一小時,才等到段淮川的身影。林柳柳果然站在他的身旁,
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一路走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的關系。從進來后,
她就一直目不轉睛地打量酒店的裝潢。見到我后,不等段淮川說話,林柳柳便先開了口。
“清月姐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居然住這么高檔的五星級酒店,
一晚上價格肯定不便宜吧?”本來對我有幾分愧疚的段淮川,因為這句話,
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居高臨下地俯視我,“蘇清月,昨天是事出有因,
但也只有這一次了?!薄昂⒆映錾笠ú簧馘X,我在外面賺錢不容易,
你這個當媽的也得帶頭節儉,以后不能這么大手大腳了。”說完他大步往外走,要先去開車,
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我。看著段淮川遠去的背影,我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翻涌,止不住地惡心。
越想越忍不住,我竟是抱著肚子當場吐了出來。林柳柳站在我面前,
首當其沖的被嘔吐物沖了一身,一張臉頓時花容失色。她尖叫著破口大罵,
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許多人上前指責我弄臟了別人的衣服不道歉,
讓我承擔林柳柳洗衣錢。林柳柳惡狠狠地瞪向我,剛伸出手指著我,就又被我吐了一口。
這下子,林柳柳徹底炸了,用力地把我推倒在地。“蘇清月,你是故意的吧!
”“嫉妒我和淮川的感情好,故意弄臟我新買的衣服,怎么有你這樣心思歹毒的壞女人!
”段淮川過來找我們時,看到的就是林柳柳紅著眼眶,一臉委屈要哭不哭的樣子。
他快步走上前,不顧臟污,將林柳柳圈在懷里輕聲安撫。“寶貝別哭,
我再帶你去買十件新衣服,都給你補回來。”段淮川攜著林柳柳離去,
至于渾身發抖癱軟在地上的我,他一眼都沒有看。等到他們走遠,
路人們才發現我一直沒有站起身來。上前查探,
卻看到我的身下暈染出一灘暗紅色的粘稠血跡。我被好心人叫了救護車,
手忙腳亂地送進醫院。接診的正好是以前為我產檢的張醫生。她眼眶微紅,“你身體虛弱,
孩子本來就不穩,送來的時間又太晚了,這一胎保不住了……”內心猛地一顫,我低下頭,
摸了摸肚皮。原本我想生下孩子,自己把他撫養長大。卻沒想到,這輩子,
我也終究和這孩子無緣。再次看向醫生時,我沉默地點了點頭。從手術臺下來后,
我靠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了很久才緩過來。這時,大概是陪林柳柳買完衣服了,
段淮川終于想起我了?!鞍l定位給我,我去接你回家?!眲傋鐾晔中g,我沒力氣自己回去,
因此沒拒絕。醫院門口,段淮川接上我,贊許地看了我一眼。“還知道主動帶孩子來產檢,
蘇清月,你終于有點當媽的樣子了?!蔽覜]解釋,只是淡淡地上了車。副駕駛上,
林柳柳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清月姐,副駕駛這個位置以后都是我的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能看出來,她這是故意挑起事端讓我吃醋,到時候我和她吵起來,
她便又能裝可憐引得段淮川同情。算盤打得挺好,可惜我已經不在乎了。都不在乎了,
自然不會把無關緊要之人放在心上。我淡淡地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結果沒過幾分鐘,
段淮川掛斷電話緊張地看向我,“張醫生說以后都不用去復查了,清月,他這是什么意思?
”說完他用眼睛赤裸裸地打量我的小腹,臉色染上懷疑。“清月,你的肚子怎么變平了?
”流產完后,我就訂了回海城老家的機票。今天回去把行李收拾好,明天一早立刻走人。
不想突生變故耽誤了我的計劃,面對段淮川的疑惑,我裝作自然地說道。
“從昨天到現在我都沒吃飯,四個月本來就不太顯懷,肚子餓扁了當然就變平了。
”段淮川這才松了眉頭,目露責怪地看著我。“就算你不在意自己,也要顧及肚子里的孩子,
蘇清月,你可不能再這么任性了!”我靜靜地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剛到家進了自己房間,
林柳柳又因為分配問題大鬧了一通?!拔也还埽揖褪且粋€專屬于自己的衣帽間!
”她說這話時,眼睛一直挑釁地看著我。段淮川的房子是兩居室,
哪里還能分得出專門的衣帽間給林柳柳。他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我?!扒逶?,
你從次臥搬到客廳睡吧,把房間讓給柳柳?!贝蟾攀亲龊昧宋視纯沟臏蕚?,
段淮川看向我時,眼神有些威脅。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我頭都不抬地說道,“好,
那我現在搬東西?!倍位创ㄢР患胺赖劂蹲×耍瑴蕚浜玫拇朕o都沒能用出來。他第一次覺得,
自己對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看我的眼神慢慢染上愧疚,他走上前想抱住我,卻被我閃開。
對此我解釋,“肚子里懷著孩子,不能正面擠壓?!蔽姨岢鲆帐胺块g,讓他們兩個出去。
林柳柳果然立刻拉著段淮川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問我,“清月姐,我和淮川出去玩了,
要給你帶什么東西嗎?”出門時,段淮川難得的回了頭?!扒逶?,真的不用我留下來幫你嗎?
”換做從前,我恐怕會感覺他終于能想起我。但這次,我卻面帶微笑地把他推出房門。
“不用了,你們玩得開心就好?!碑斖恚麄儧]有回家,林柳柳發了一條朋友圈。
“老公要給我一個專屬衣帽間,被人偏愛的感覺真好!”我默默給她點了個贊,
把她和段淮川都刪除后,連夜來到機場。第二天早上,飛機即將啟程時,段淮川打來電話。
他的話語暴躁中帶著一絲慌張,“蘇清月你去哪了,怎么家里看不到你的東西了?
”“桌子上的病歷又是怎么回事,我剛去問張醫生,她什么都不說,
讓我找你……”不等我開口,空姐走到我身邊,溫柔地提醒。“女士,飛機即將起飛,
請您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下一秒,段淮川驚慌的聲音響起,“蘇清月,你到底在哪!
”“你快發定位,我現在去找你!”可我只是微笑著掛斷了電話,隨手把他拉黑。太好了,
飛機落地時,我就能到海城了。爸爸媽媽,我終于要回來了……從機場出來后,
我直接打車回了家。爸媽在院子里喝茶,看到我拖著行李箱滿臉淚痕的模樣,
兩個人齊齊的愣住了。媽媽手里的茶杯轟然落地,“月月,孩子,
你……”爸爸急忙上前開門,接過我的行李?!伴|蜜,你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告訴爸媽,
我們給你出氣!”媽媽一把將我摟在懷中,眼眶通紅地打量我,
更新時間:2025-05-04 14:2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