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柳灼,九世被剜骨重生的焚心劍主。測靈碑前揭穿偽善堂姐,
鎖魂塔內救下被煉劍鞘的妹妹,逆骨劍斬盡仙門腌臢。這一世,誰再敢動我的骨,
我便剜他的心!1 血霧焚心指尖觸碰到測靈石碑的瞬間,柳如煙的冷笑在記憶里炸成碎片。
前世此刻,她往自己靈脈里灌了半瓶蝕骨散,
卻在長老們面前哭成梨花帶雨:"堂妹靈力反噬,快送她去斷脈崖!
"石碑上本該浮現的零等廢靈根,此刻卻在掌心炸開十二道赤金紋路。
我盯著自己手腕上若隱若現的焚心劍骨印記,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具十五歲的身體里,
正翻涌著前世破碎金丹時的灼痛。"柳家三小姐,靈根...甲等火靈根?
"執事的聲音在靜室里打顫。去年他親手把我推上斷脈崖的擔架,
此刻鏡片后的瞳孔正劇烈收縮。門外傳來珠釵相撞的聲響,
柳如煙的月白水袖掃過屏風:"堂妹莫不是弄錯了?
去年你測靈時......"話尾突然哽在喉間,
因為她看見我指尖正捻著半片枯黃的槐葉——那是她方才藏在袖口,
準備故技重施的蝕骨散藥引。"堂姐記性不好?"我笑著將槐葉按在測靈碑上,
金紅色紋路驟然化作劍形,在碑面刻出"焚心劍骨"四個燙金大字,"去年斷脈崖的夜風,
可還帶著您親手喂給我的蝕骨散香味?"靜室地面突然裂開蛛網狀的冰紋,
大長老柳明軒的威壓撲面而來:"放肆!測靈時怎可胡言......"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見我頸間玉佩正在滲出鮮血——那是柳家祖祠里本該供奉的"焚心劍主"信物,
此刻正認主般在我皮膚上烙下劍型血印。柳如煙的指甲掐進掌心,
面上卻泛起驚恐:"三妹你...你怎么會有祖祠禁物?
"她身后的二長老突然嗆咳著倒退三步,我分明看見他袖中藏著的,
正是前世用來剜我靈骨的斷刃。測靈碑"轟"地炸開火光,
十二道劍形紋路纏上柳明軒的冰紋。我望著這個前世親手在放逐令上蓋印的老人,
突然想起斷脈崖下那些啃食自己血肉的夜鴉——它們的眼睛,
和此刻柳如煙眼底的陰毒一模一樣。"大長老,"我舔了舔唇角的血,
任由劍骨紋路割破掌心,血珠滴在測靈碑上竟凝成劍穗形狀,"您去年說我靈脈已廢,
可曾想過,焚心劍骨需經九次生死才能顯形?"目光掃過柳如煙驟然煞白的臉,
"比如被至親之人背叛,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冰層"咔嚓"裂開,柳明軒的威壓碎成齏粉。
執事突然撲通跪下,手里還攥著去年的測靈記錄——那上面分明寫著我當時測出的,
是百年難遇的焚心劍骨雛形,卻被人用秘法改成了零等廢靈根。柳如煙踉蹌后退,
發間金釵"當啷"落地:"父親,她、她定是修煉了邪功......"話沒說完,
我指尖的劍骨紋路已劃破她手腕,蝕骨散的黃綠色毒血濺在測靈碑上,
竟腐蝕出"偷改靈根"四個焦黑大字。靜室的門"砰"地被推開,陽光里,
柳家老祖宗的輪椅正被侍者推進來。老人渾濁的目光落在我頸間玉佩上,
喉間發出哽咽:"焚心劍主...真的是你......"柳明軒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跪到我面前時,鬢角已全白:"劍主大人,當年是老朽被蒙蔽......"他身后,
柳如煙正偷偷往袖口塞毒藥,
卻被我劍骨紋路凝成的細劍釘在墻上——和前世她釘住我手腕的位置,分毫不差。
測靈碑的火光漸漸熄滅,我望著自己掌心跳動的劍形火焰,
突然聽見玉佩里傳來前世瀕死時的呢喃:"這一世,先從剜去那些腌臢人心開始吧。
"柳家老祖宗顫抖著解開衣襟,露出心口那道和我一模一樣的劍骨疤痕:"百年前劍主隕落,
我柳家世代守護信物,卻不想被族中敗類......"他盯著柳明軒腰間的鑰匙,
那是打開祖祠密室的唯一憑證,"劍主大人,當年您的焚心劍訣......""先不急。
"我轉身走向面色如死灰的柳如煙,指尖輕輕劃過她驚恐的眼睛,"堂姐可還記得,
斷脈崖下的夜鴉吃了我多少塊骨頭?"在她的慘叫中,劍骨紋路化作細小的火蛇,
鉆進她的靈脈——就像前世她灌給我的蝕骨散那樣,"從今天起,
你的靈脈每到子時就會燃起劍火,唯有跪在祠堂前,數清自己當年犯下的三十七樁罪行,
才能稍減痛苦。"柳明軒突然瘋狂地撲向密室鑰匙,卻被老祖宗的侍者攔住。我接過鑰匙時,
發現上面刻著的正是前世自己金丹碎裂時的紋路——原來柳家從來都知道,
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焚心劍主傳承人,卻為了投靠敵對宗門,生生將自己的靈骨剜去,
獻給了玄陰宗。走出靜室時,陽光正好。我望著遠處趕來的柳家子弟,
那些前世對自己扔菜葉吐口水的少年,此刻正滿臉驚恐地跪下。指尖撫過頸間玉佩,
里面傳來前世自己的笑聲:"小徒兒,現在知道為何為師當年非要你重生十次了吧?這天下,
最該焚的不是劍,是人心。"2 劍火灼心祖祠密室的青銅門在鑰匙轉動時發出悶響,
鐵銹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我摸著石壁上凹凸的劍痕,
指尖突然刺痛——那些前世被剜去的劍骨碎片,正順著血脈在掌心凝聚成劍形印記。
密室中央懸浮著九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躺著一具焦黑的骸骨,心口處嵌著半塊劍形玉玨。
當我的玉佩靠近時,最深處的棺木突然發出清鳴,骸骨胸前的玉玨應聲而碎,
化作金色流光鉆入我眉心。“第九次重生么……”記憶如劍火灼燒,前世在玄陰宗地牢里,
師傅用最后一口精血為我凝聚的,正是這九塊焚心玉玨。每具骸骨都是前世的自己,
每次被剜去劍骨后,都會在瀕死時將殘魂封入玉玨,等待下一世的覺醒。
第三具棺木里的骸骨突然動了動,右手緊握著的玉簡“啪”地落下。我撿起時,
玉簡上“玄陰宗剜骨手札”幾個血字刺入眼簾,
里面詳細記錄著柳明軒如何用柳家嫡女的身份作保,將我的劍骨獻給玄陰宗長老,
換得一本《三陰奪靈訣》?!皠χ鞔笕?,當年老朽……”老祖宗的輪椅在密室門口停下,
渾濁的目光落在水晶棺上,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柳家本是劍主仆從,
卻被玄陰宗威脅……”他撕開袖口,露出整條手臂的咒印,“每代族長都被種下‘剜心咒’,
若不依從,全族血脈都會爆裂而亡?!蔽叶⒅献孀谛目诘膭前毯?,
突然想起前世在玄陰宗看見的場景——柳明軒跪在玄陰宗主面前,親手將我的劍骨放入玉盒,
而他的長子,正穿著玄陰宗的服飾站在一旁。指尖的劍火驟然暴漲,
將玉簡燒成飛灰:“所以你們就選了最容易下手的我,對嗎?”密室地面突然震動,
二長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父親!她若拿到焚心劍訣,定會將我們……”話沒說完,
門“轟”地被劍火炸開,二長老的斷刃還舉在半空,
卻看見我指尖正捻著他藏在袖中的玄陰宗腰牌。“玄陰宗外門執事?
”我笑著將腰牌按在他額頭上,劍骨紋路順著咒印爬滿他全身,“前世你剜我靈骨時,
可曾想過自己的靈脈會被劍火一寸寸燒掉?”在他的慘叫中,
那些年他參與的陰謀如走馬燈般在腰牌上顯現——包括用蝕骨散毒啞老祖宗的侍妾,
嫁禍給我的母親。老祖宗突然對著我跪下:“劍主大人,
柳家上下百口人的性命……”他身后,柳明軒正偷偷解著腰間的毒藥,
卻被我一道劍火釘在石壁上,和他當年釘住我師傅的姿勢分毫不差?!跋葎e急著求我。
”我走到水晶棺前,第九具棺木中的自己突然睜開眼,
掌心躺著一把只有劍柄的斷劍——那是前世師傅用命為我鑄的焚心劍,
劍鞘還在玄陰宗的鎖魂塔里。當指尖觸碰劍柄時,所有水晶棺突然炸裂,
九道劍形流光匯入我體內,丹田處沉寂多年的金丹,此刻正化作劍輪緩緩轉動。走出密室時,
祠堂前已跪滿柳家子弟。柳如煙的金釵被劍火熔成液體,澆在她發間,
像極了前世她潑在我臉上的熱蠟。我將玄陰宗腰牌扔在柳明軒面前,看著他驚恐的眼神,
突然覺得不夠解氣——前世他讓我在斷脈崖茍活三年,看著自己的骨頭被夜鴉叼走,
如今怎能讓他痛快死去?“從今日起,柳明軒去守劍冢,每日用靈血澆灌斷劍。
”我指著祠堂前的百年槐樹,“柳如煙嘛……就把她當年灌給我的蝕骨散,
每天往自己靈脈里灌一次,再把那些被她害死的丫鬟的排位,都掛在她房里吧?!痹捯粑绰洌?/p>
遠處天際突然傳來陰鷙的笑聲。十三道黑色劍光劃破云層,
為首之人戴著玄陰宗特有的骷髏面罩,腰間掛著的,正是前世剜去我劍骨的那把斷刃。
“焚心劍主重生了?”骷髏面罩下的聲音像生銹的刀刃,“當年沒剜干凈的劍骨,
正好讓本座再練一次‘三陰奪靈陣’?!彼砗螅胰L老突然暴起,
指尖掐著的正是玄陰宗的“剜心訣”——原來他才是當年給老祖宗下咒的人。
劍輪在丹田轟然轉動,我望著這個前世親手打斷我右腿的老人,突然笑了。
當玄陰宗修士祭出奪靈陣時,
我指尖的劍火已纏上他們的靈脈——那些被他們剜去的劍骨碎片,此刻正順著陣法逆流而上,
在他們丹田炸成細小的劍刃?!坝涀×耍蔽也戎俭t面罩的碎片走向三長老,
劍火在他眉心凝成柳家三十八位被害死的仆從名字,“焚心劍主的骨,
從來不是用來練邪功的——而是用來剜你們這些腌臢的心。
”當三長老的靈脈在劍火中炸開時,天際突然降下血雨。
老祖宗顫抖著指向東南方:“劍主大人,玄陰宗的鎖魂塔方向……”話沒說完,
我已感受到劍鞘在呼喚——那是師傅用最后一縷神魂守住的焚心劍鞘,
此刻正因為我的重生而松動。祠堂的鐘聲突然響起,
柳家子弟們望著我背后若隱若現的劍輪虛影,齊齊叩首。我摸著頸間發燙的玉佩,
聽見里面傳來師傅的嘆息:“小徒兒,這一世若再心軟,為師便從鎖魂塔里爬出來抽你劍穗。
”遠處,玄陰宗的劍光徹底熄滅。我撿起柳明軒掉落的密室鑰匙,
發現背面刻著一行小字:“玄陰宗圣女,乃劍主前世親妹?!敝讣怏E然收緊,
鮮血滴在鑰匙上,竟浮現出一張熟悉的臉——那個每次來柳家都會給我帶蜜餞的少女,
那個前世在鎖魂塔為我擋下十三道剜骨刃的玄陰宗圣女,原來……劍輪突然發出悲鳴,
丹田處的劍火順著血脈燒向心口。我望著東南方翻涌的黑云,
終于明白師傅為何讓自己重生九次——這一世要剜的,何止是柳家的人心,
還有那座鎖魂塔里,被邪功困住的,自己最親的人。
3 鎖魂叩關東南方的黑云在天邊凝成骷髏形狀,
鎖魂塔的七十二道骨紋枷鎖正隨著我的靠近而震顫。懷里揣著從柳家密室取出的九塊玉玨,
每一塊都在對應塔身的某道紋路時發出清鳴——那是師傅用九世精血為我標記的破關密鑰。
塔前的血色護城河翻涌著腐尸,前世被剜去靈骨的修士們正泡在血水里,啃食自己的斷指。
我抬手撒出半把劍骨碎片,碎片化作火蛇鉆入血水,
那些骷髏突然抱住自己的頭顱慘嚎:“劍主大人!
是玄陰宗逼我們……”“知道為何留你們一口氣么?”我踩著燃燒的血浪走向塔門,
指尖劃過護城河邊的“萬骨碑”,碑上原本刻著我的名字,
此刻卻在劍火中顯露出三百六十道新刻的劃痕,“每道劃痕都是你們幫玄陰宗剜去的靈骨,
從今日起,你們的魂靈就守在這碑上,數清自己剜過多少塊骨頭。”塔門轟然開啟時,
十八道骷髏劍光迎面斬來。我反手甩出柳明軒的密室鑰匙,
鑰匙上的“剜心咒”印記突然爆發出強光——這把鑰匙本就是用玄陰宗長老的指骨所鑄,
此刻正順著劍光反噬回去,將十八個骷髏修士的靈脈絞成碎片。第一層塔內,
百具青銅傀儡舉著剜骨刀列隊襲來。我認出這些傀儡的關節處嵌著的,
正是前世從自己身上剜下的劍骨碎片。劍輪在丹田轉動,我抬手握住虛空中的焚心劍柄,
劍骨紋路化作實質長劍,
每一劍都精準砍在傀儡心口的玉玨上——那是玄陰宗用來操控傀儡的邪魂核心。
“咔嗒”聲中,第七具傀儡的頭顱突然掉落,露出里面刻著的小字:“阿姐,
蜜餞在塔第五層”。指尖驟然刺痛,這個字體分明是十年前妹妹小棠的筆跡。
前世她總在袖口藏著桂花蜜餞,趁人不注意塞給被禁足的我,如今這行字卻刻在傀儡心口,
被邪功侵蝕得扭曲變形。劍火突然失控暴漲,將剩余傀儡轟成碎片。我摸著傀儡心口的凹痕,
那里本該放著的,是母親留給小棠的銀鈴。當年玄陰宗闖入柳家時,
小棠被當成天資絕佳的弟子帶走,卻不知所謂的“絕佳靈根”,
不過是玄陰宗為了修煉“三陰奪靈陣”,強行將我的劍骨碎片植入她體內。
第二層塔的霧氣里,浮現出玄陰宗外門大長老的虛影。他腰間掛著的玉盒,
正是前世用來裝我劍骨的那只。“焚心劍主,你妹妹的靈脈已和鎖魂塔融為一體,
”虛影陰笑著張開玉盒,里面躺著半片發黑的銀鈴碎片,“若再往上闖,
她的心臟就會被塔內劍骨刺穿。”劍輪在掌心凝成十二道劍刃,
我盯著虛影眉心的咒印——那是小棠的生辰日期?!澳阋詾橛盟难狸嚕揖蜁周??
”劍刃突然轉向自己心口,在眾傀儡驚恐的注視下,我硬生生剜出一塊帶著劍火的血肉,
甩向第二層塔的承重柱,“當年你們剜我骨時,可曾想過我會把自己的血,煉成破陣的劍?
”承重柱轟然倒塌的瞬間,霧氣里浮出七十二道血線,每道血線都連著塔內某處牢房。
我順著其中最微弱的那道血線跑去,拐角處的鐵籠里,蜷縮著一個渾身插滿銀針的少女,
腳踝上的鎖鏈刻著和我頸間玉佩相同的劍紋?!靶√模俊甭曇魟偝隹诰捅谎任秵茏?。
少女抬起頭,左眼已被剜去,取而代之的是嵌在眼窩里的劍骨碎片,
正是當年柳明軒獻給玄陰宗的那一塊。她突然發出非人的嘶吼,
指尖長出的骨刃帶著玄陰宗的黑霧,直直刺向我心口。劍火在眼眶前凝成護盾,
我看著她頸間被勒出血的銀鈴項鏈——那是母親臨終前留給我們姐妹的信物?!靶√模?/p>
是阿姐啊。”我任由她的骨刃劃破手臂,血珠滴在銀鈴上,
突然炸出當年母親教我們唱的劍穗謠。少女的動作猛地僵住,眼窩里的劍骨碎片發出清鳴。
她摸索著抓住我的手腕,用滿是血泡的嘴唇貼近我耳邊,
聲音像碎玻璃在碾:“阿姐快走……他們在塔頂用你的劍鞘煉陣,
要抽走你九世魂魄……”塔頂突然傳來巨響,十三道黑色劍光穿透云層。
玄陰宗主的笑聲混著鎖魂塔的骨紋枷鎖,壓得整個塔身都在搖晃:“焚心劍主,
你以為闖過五層就能救你妹妹?她的靈脈早和鎖魂塔的‘三陰奪靈陣’相連,你每破一層,
她就被剜去一塊靈骨!”我低頭看著小棠裸露的后背,那里竟生生剜出了九道劍形傷口,
每道傷口里都嵌著不同的玉玨——正是密室里九具棺木中的遺物。劍輪突然逆轉,
丹田處的劍火順著她的傷口倒灌而入,在她心口凝成半把焚心劍?!霸瓉砣绱耍?/p>
”我笑著擦去她唇角的血,指尖撫過她眼窩的劍骨碎片,“你們想把我妹妹煉成劍鞘,
好困住我的魂魄,對嗎?”劍火突然化作千萬細針,沿著鎖魂塔的骨紋經絡游走,
那些當年被剜去的劍骨碎片,此刻正順著陣法逆流,刺向每一個操控陣法的玄陰宗長老。
小棠突然咳出一塊帶血的銀鈴碎片,碎片落地時,第五層的地面裂開,
露出直通塔頂的劍骨階梯。每級階梯上都刻著前世我被剜骨時的慘叫,
此刻卻在我的劍火中化作助力,托著我們向塔頂飛速升起。塔頂的黑云里,
玄陰宗主正站在巨大的劍鞘前,劍鞘上纏著的,正是我九世以來的殘魂光帶。他看見我時,
手中的剜骨刀正對著劍鞘心臟位置——那里嵌著的,是小棠的半塊本命靈玉?!白∈?!
”我話音未落,劍輪已先一步斬向他握刀的手腕。玄陰宗主突然露出狂喜的表情,
因為他看見劍鞘上的殘魂光帶正在吸收我的劍火,劍鞘心臟處的靈玉,
此刻正映出小棠逐漸透明的身影。“你妹妹的靈玉早就和劍鞘綁定,”他捂著斷手狂笑,
“你每用一次劍火,她就會被劍鞘吞噬一分!現在停手,她還能留個全尸,
否則……”話沒說完,我已將小棠塞進懷里,劍輪在頭頂凝成焚心劍的虛影。前世師傅說過,
焚心劍主的劍鞘,從來都是用至親之人的靈脈溫養,而現在,
我看著劍鞘上母親留下的劍穗印記,突然明白——這把劍鞘,
本就是母親用自己的劍骨為我鑄就的?!靶√?,抓緊我?!蔽翼斨谠茐合碌墓羌y枷鎖,
一步步走向劍鞘。當指尖觸碰到劍鞘的瞬間,小棠頸間的銀鈴突然發出清越的鳳鳴,
劍鞘上的殘魂光帶應聲而碎,露出里面蜷縮的、屬于母親的劍骨殘影。
玄陰宗主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劍鞘正在我的劍火中融化,
心劍——那把師傅用九世精血、母親用本命劍骨、小棠用十年靈脈共同為我鑄就的完整神劍。
“原來鎖魂塔,才是最大的剜心陣?!蔽椅兆Ρ?,感受著九世記憶在劍身流轉,
小棠的呼吸漸漸平穩,母親的劍骨殘影在劍柄處凝成劍穗,“但你們忘了,焚心劍主的劍,
從來都是先焚己心,再焚天下腌臢。”劍出鞘的瞬間,鎖魂塔的七十二道骨紋枷鎖轟然崩裂。
玄陰宗主在劍光中化作飛灰前,驚恐地看著我背后浮現的九道劍主虛影——那是前世的自己,
每道虛影手中,都握著當年被剜去的劍骨碎片。塔頂的血雨突然轉晴,小棠在我懷里睜開眼,
那只被剜去的左眼,此刻正流轉著劍火凝成的金紅色瞳孔。她摸著我頸間的玉佩,
突然泣不成聲:“阿姐,他們說你早就死了,說你的劍骨是邪物,
讓我每天用靈血澆灌劍鞘……”我擦去她臉上的血污,望著遠處逐漸崩塌的鎖魂塔,
那些被囚禁的修士靈魂正順著劍光飛向天際。劍鞘碎片落在塔頂,
拼出母親臨終前的字跡:“吾女謹記,劍可焚心,不可蝕骨;心可碎,不可欺。
”小棠突然指著塔底驚呼,那里正爬出個渾身纏著鎖鏈的身影——柳家老祖宗?不,
他胸口的劍骨疤痕此刻變成了玄陰宗的骷髏印記,手中握著的,
正是當年師傅被剜去的半塊劍心?!霸瓉砟悴攀切幾诘睦献孀凇!蔽椅站o焚心劍,
劍刃上倒映著他驚恐的臉,“百年前假裝投靠劍主,實則暗中謀劃剜骨大陣,
就連柳家的‘剜心咒’,都是你給自己下的障眼法?!崩献孀谕蝗还虻厍箴?,
可他身上的鎖鏈卻在偷偷凝聚黑云。我冷笑一聲,
劍火先一步斬斷他心口的骷髏印記——那里藏著的,正是師傅的殘魂碎片。
當碎片融入焚心劍的瞬間,劍身發出清越的鳴響,云端之上,
傳來師傅久違的呵斥:“傻徒兒,還不把這老東西的靈脈,煉成劍穗上的墜子?
”鎖魂塔在劍光中徹底崩塌時,小棠突然指著天邊的亮點:“阿姐,那是柳家的方向,
測靈碑的火光……”話沒說完,
我已感受到測靈碑傳來的異動——有人在冒認焚心劍主的傳承。握緊小棠的手,
焚心劍化作流光載著我們飛向柳家。劍柄處,母親的劍穗輕輕晃動,
仿佛在說:這一世的剜心路,才剛走了一半呢。
4 測靈詭影柳家測靈殿的飛檐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三十六道劍形燈籠本該照著我的歸期,
此刻卻被血色霧氣染得扭曲。小棠的指尖突然掐進我掌心:“阿姐,
測靈碑的方向……有母親的銀鈴氣息?!钡铋T“吱呀”裂開縫隙時,
穿堂風卷著焦黑的槐葉撲來——正是柳如煙慣用的蝕骨散藥引。
殿內傳來刻意壓低的女聲:“諸位長老請看,測靈碑已顯九道劍紋,
此等資質……”話尾突然哽住,
她看見我指尖正捻著半片帶血的銀鈴碎片——那是從鎖魂塔廢墟里撿回的、屬于母親的遺物。
“四長老這是要重現當年戲碼?”我望著高臺上穿戴著母親舊年服飾的婦人,她鬢間別著的,
正是柳家祖祠里本該陪葬的焚心劍穗。測靈碑上浮動的九道橙紅紋路看似華麗,
卻在我踏進門的瞬間出現裂痕,“用玄陰宗的‘偷天符’偽造劍骨紋路,
你當焚心劍主的眼睛是瞎的?”臺下的柳家子弟齊齊倒吸冷氣,他們看見四長老袖口滑落的,
正是玄陰宗用來操控傀儡的骷髏符。小棠突然指著她頸間的玉佩尖叫:“那是母親的鎖魂佩!
”我認出那玉佩背面刻著的,
正是前世我被剜骨時的血手印——四長老當年竟參與了玄陰宗的剜骨儀式,
用母親的遺物來偽裝身份。測靈碑“轟”地炸開火星,
四長老偽造的劍紋在真火中顯形為扭曲的骷髏。她突然撕去面上的人皮面具,
露出左臉三條深可見骨的劍傷——正是前世我師傅用焚心劍留下的懲戒?!胺傩膭χ鳎?/p>
”她尖笑著祭出母親的銀鈴,鈴內卻傳出玄陰宗的攝魂咒,“你母親的魂魄早就被煉成劍鞘,
更新時間:2025-05-04 14:2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