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契紅妝?孽緣初結江南的六月,蟬鳴聒噪,本該是喜慶的日子,
石府卻籠罩在一層說不出的詭異氛圍中。紅綢掛滿了府院的每一個角落,喜燭搖曳,
映得眾人的臉忽明忽暗。石太璞身著嶄新的喜服,站在高堂之下,
滿心歡喜地等待著新娘的到來,卻不知一場大禍正悄然降臨。迎親隊伍行至青丘山腳下時,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突然攔住了去路。他身著青衫,眼神深邃,周身縈繞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正是青丘狐族的長老。長老手中捧著一個錦盒,緩緩打開,
一枚散發著幽紅光芒的玉石映入眼簾 —— 那正是封印著狐祖精魄的「赤瞳血玉」。
“此乃我族誠意,望石公子笑納?!?長老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某種魔力。
石太璞鬼使神差地接過錦盒,剛一觸碰,便覺一股寒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他想要拒絕,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只能將錦盒收入懷中?;檠玳_始后,詭異的事情接踵而至。
原本明亮的喜燭,火焰突然變成了幽藍色,燃出的青煙竟幻化成狐形,在空中盤旋不散。
賓客們的影子映在墻上,一個個都長出了尖耳,隨著狐形青煙的舞動而扭曲變形。
眾人卻渾然不覺,依舊推杯換盞,歡聲笑語。石太璞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望向新娘所在的喜房,卻見房門緊閉,寂靜無聲。就在這時,
負責抬轎的轎夫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公子,大事不妙!喜轎途經亂葬崗時,
轎簾上突然滲出黑色狐毛,還編織成了一個‘悔’字!”石太璞大驚失色,立刻奔向亂葬崗。
當他看到那頂喜轎時,只覺頭皮發麻。轎簾上的 “悔” 字鮮紅如血,
仿佛是用活人鮮血寫成,黑色狐毛根根直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他顫抖著伸手去掀轎簾,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氐交檠绗F場,
石太璞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舉起合巹酒,準備與新娘共飲。然而,當酒杯傾斜,
酒液中竟浮現出一幅奇異的畫面 —— 那是師父與狐族簽訂的血契文書殘影!
文書上的字跡鮮紅如血,契約內容赫然寫著:石家后人將與狐族聯姻,世世代代受狐族掌控。
石太璞手中的酒杯 “啪嗒” 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終于明白,
這一切都是狐族的陰謀!從青丘狐族長老送來赤瞳血玉,到婚宴上的種種詭異現象,
再到喜轎上的 “悔” 字,都是狐族為了完成血契而設下的圈套。就在這時,
喜房的門 “吱呀” 一聲打開,新娘緩緩走了出來。她的面容姣好,眼神卻空洞無神,
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她一步步走向石太璞,每走一步,身上的嫁衣便滲出黑色狐毛。
賓客們這才如夢初醒,驚恐地尖叫起來,紛紛奪門而逃。石太璞想要逃跑,
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新娘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聲音冰冷而陰森:“夫君,我們的緣分,才剛剛開始……” 話音未落,
石太璞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而在暗處,青丘狐族長老望著這一切,
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手中的赤瞳血玉光芒大盛,狐祖精魄在玉石中若隱若現,
仿佛在為這場陰謀的得逞而歡呼。石府上下,從此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而石太璞與狐族的孽緣,也正式拉開了帷幕,等待他的,
將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恐怖劫難……2 蜚語織網?咒鏡啟封石太璞與狐妻成婚不過半月,
原本繁華的街巷卻似被陰霾籠罩。一日清晨,市井間突然出現了詭異的「九尾悔婚圖」年畫,
畫中新娘面容慘白,脖頸纏繞著七重鎖鏈,九條狐尾在身后肆意舒展,
每根狐尾末端都滴著黑血,下方還題著 “青丘索命,有來無回” 八個血字。
年畫一經出現,便如瘟疫般迅速傳開,百姓們私下議論紛紛,恐懼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石太璞望著家中高懸的紅綢,心中滿是不安。自從成婚那日起,妻子就變得愈發古怪,
白日里總是嗜睡,到了夜晚,房中便會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似是利爪抓撓地面的聲音。
這日,他獨自在書房讀書,案頭的銅鏡突然泛起一陣幽光。他下意識地望去,
鏡中竟映出妻子的身影 —— 她耳后生出了一對毛茸茸的狐耳,正警惕地轉動著。
石太璞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鏡中又恢復如常,
唯有鏡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細長的裂縫,裂縫中緩緩滲出帶著狐臊味的血珠,
滴落在書案上,將紙張暈染出一片片暗紅。夜幕降臨,石太璞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子時剛過,
師父生前贈予他的鎮魂鈴突然在墻角自發搖響,“叮鈴 —— 叮鈴 ——”,
聲音空靈而詭異。他壯著膽子起身查看,卻見鈴舌竟化作了半截狐尾,在月光下輕輕擺動,
每擺動一下,鈴身便浮現出若隱若現的符咒,轉瞬又消失不見。
接連幾日的詭異現象讓石太璞幾近崩潰,他決定前往青云觀求助。然而,還未等他踏出家門,
青云觀主卻先一步找上門來,手中捧著一個古樸的木匣?!笆?,此乃「孽鏡臺」殘片,
或許能助你一探究竟?!?觀主神色凝重,將殘片遞到他手中。石太璞接過殘片,
只見鏡面布滿裂痕,卻依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他鬼使神差地將殘片對準岳父的畫像,
剎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
畫像中的岳父竟變了模樣 —— 原本和藹的面容變得猙獰可怖,身后赫然拖著一條斷尾,
傷口處血肉外翻,還沾著幾片枯黃的草葉,像是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廝殺。
“這... 這是怎么回事?” 石太璞震驚地看向觀主。觀主長嘆一聲,
緩緩說道:“石公子有所不知,青丘狐族向來睚眥必報。百年前,你家先祖曾重傷狐族長老,
斷其尾。如今,他們借著聯姻之名,用赤瞳血玉設下詛咒,就是為了讓石家斷子絕孫,
以報當年之仇?!笔敝挥X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癱坐在地。原來,
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陰謀!他想起婚宴上的種種詭異,想起妻子那些不尋常的舉動,
還有市井間流傳的恐怖年畫,只覺背后一陣發涼。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
房門 “吱呀” 一聲打開。石太璞抬頭望去,只見妻子正站在門口,嘴角掛著陰森的笑容,
九條狐尾在身后緩緩舒展,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胺蚓?,
你終究還是發現了......” 她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
石太璞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妻子一步步向他逼近,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狐臊味。而此時,那面「孽鏡臺」殘片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
鏡中的斷尾傷口處,緩緩滲出黑色的膿血,
仿佛在預示著石家即將面臨的滅頂之災......3 怒焚契書?血獄洞開血月高懸,
猩紅的月光如血般灑在石府,將整個庭院浸染得陰森可怖。石太璞攥著那份泛黃的狐族婚契,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想起觀主所言,想起石家即將斷子絕孫的命運,他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我決不能讓石家毀在這詛咒之下!” 他咬牙切齒地低語,隨后將婚契擲入火盆。
火焰瞬間將婚契吞噬,奇異的是,火苗竟變成了詭異的幽藍色,火中傳出萬千狐貍的哀嚎,
那聲音凄厲而尖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石太璞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耳膜被震得生疼,
眼前浮現出無數狐貍扭曲的面孔,它們張牙舞爪,似要從火焰中撲出。然而,
他的反抗之舉徹底激怒了狐族。祖宅的地磚縫中,悄然長出赤色狐毛,
那些狐毛如同有生命般,在月光下輕輕顫動。每到子時,狐毛便開始瘋狂膨脹,
逐漸聚合成一個個狐形傀儡。這些傀儡雙眼空洞,嘴角掛著陰森的笑容,
它們邁著僵硬的步伐,在宅院里游蕩,所到之處,空氣都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狐臊味。
被囚禁在玄鐵牢籠中的岳父,此刻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原本冰冷的牢籠表面,
緩緩浮現出《青丘刑罰圖》的動態浮雕。畫面中,無數人被九尾狐撕咬、折磨,
鮮血四濺;又或是被鎖鏈捆綁,投入沸騰的血池。岳父的面容扭曲,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他的身體隨著浮雕中的刑罰而顫抖,仿佛那些痛苦正真實地降臨在他身上。而石太璞的妻子,
蜷縮在角落,淚流滿面。她每落下一滴淚,手腕上便多一道枷鎖狀的瘀青,
瘀青顏色越來越深,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將鎖鏈緊緊勒進她的皮肉?!胺蚓?,
你不該這樣做的......” 她的聲音充滿了悲戚與無奈,“狐族的詛咒,
豈是那么容易破解的?”石太璞看著妻子,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
妻子也是這場陰謀的受害者,可如今,他們已經無路可退?!熬退闶撬?,
我也要和這詛咒抗爭到底!” 他握緊拳頭,眼神堅定。突然,整個石府劇烈震動,
仿佛發生了地震。地面裂開一道道縫隙,從縫隙中涌出黑色的霧氣,
霧氣中隱隱傳來陰森的笑聲。石太璞驚恐地發現,那些狐形傀儡開始朝著他涌來,
它們的速度越來越快,利爪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他轉身想要逃跑,
卻發現房門已經被狐毛堵住,根本無法打開。玄鐵牢籠中的岳父,此刻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逐漸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而《青丘刑罰圖》的浮雕,竟從牢籠上脫離,
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石府籠罩其中。妻子的手腕上,
更新時間:2025-05-04 14:1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