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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紀念日,張浩把我親手為他做的,價值連城的救命藥膳,當著那個女人的面,

狠狠砸在地上。滾燙的藥汁濺了我一身,混合著藥草特有的苦澀氣味,

像一把鈍刀割在我的心口。“林晚星,你這種鄉下女人做的豬食,也配給我吃?滾!

別臟了倩倩的眼!”他的臉上寫滿了嫌惡,仿佛我端上來的是什么骯臟污穢之物。

他身邊的劉倩倩,那個他口中的“倩倩”,捂著嘴,

眼中是恰到好處的驚訝和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他不知道,

這藥膳耗盡了我家族秘傳的最后一株‘續命草’。那不是普通的藥草,

是我們百草谷世代守護的至寶,三年才開一次花,五年才結一次籽,千年才長成一株。

它蘊含著磅礴的生機,是能把他從死神手里拉回來的唯一機會。我嫁給他三年,勤勤懇懇,

把百草谷的知識運用在他們瀕臨倒閉的花店里,偷偷救活那些奄奄一息的珍貴花草,

讓他們的生意勉強維持。我忍受婆婆王秀蓮的刻薄,小姑子張莉的懶惰和嘲諷,

張浩的冷漠和輕視。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好,足夠付出,總有一天能捂熱這顆石頭一樣的心。

可現在,看著地上破碎的瓷碗和狼藉的藥汁,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他更不知道,

他口中‘鄉下女人’的我,

跺跺腳就能讓他和那個女人賴以生存的整個‘花卉市場’徹底消失。

我掌握著全球最頂級的珍稀植物培育技術,我家族擁有的土地、資源和財富,

是他們這輩子都無法想象的。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碎了。不是因為藥膳被毀,

而是因為他眼中的冷漠和對我的極端輕賤。他親手碾碎了我對他最后的愛意和期待。

碎了的心,沒有再愈合的可能,只能變成鋒利的碎片,將一切阻礙扎得鮮血淋漓。好,很好。

張浩,王秀蓮,張莉,還有你,劉倩倩。你們欠我的,我會讓你們千倍萬倍地,連本帶利地,

償還回來!1 續命草碎今天是我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外面華燈初上,屋內卻冷得像冰窖。

我看著桌上那碗精心熬制的烏黑色藥膳,心里最后一點溫度也快要熄滅了。為了這碗湯,

我動用了我私藏多年、家族秘傳的“續命草”,那是千年才得一株的珍寶,價值連城。

只因張浩最近身體不適,精神萎靡,我心疼他,才忍痛拿了出來。

我小心翼翼地將湯端到他面前,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阿浩,嘗嘗吧,這藥膳對你身體好,

我……我特意為你做的。”他正和婆婆王秀蓮、小姑子張莉,

還有他那個“好妹妹”劉倩倩圍坐在一起打麻將,笑得正歡。聽到我的聲音,張浩猛地回頭,

眼神里的厭惡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心里?!笆裁赐嬉鈨海亢诤鹾醯?,

聞著就一股怪味!”他皺著眉,語氣輕蔑,“林晚星,你能不能別整天弄這些鄉下土方子?

看著就倒胃口!”王秀蓮立刻幫腔,尖酸刻?。骸熬褪?!一股豬食味兒!晚星啊,

不是媽說你,你嫁進我們張家三年了,怎么還是一身土氣?阿浩現在是花店老板,要面子的,

你端這東西出來,不是誠心讓人笑話嗎?”張莉在一旁陰陽怪氣地笑:“嫂子,

你這‘愛心’也太特別了,我哥可受不起?!眲①毁粍t嬌滴滴地靠向張浩,

捂著鼻子:“浩哥,這味道……真的好難聞哦。晚星姐也是好意,

就是……可能不太懂城里人的口味?!彼脑捪袷且桓鶎Щ鹚?,徹底點燃了張浩的不耐煩。

“滾開!”他猛地一揮手,將我手中的白瓷碗狠狠打翻在地!

“啪——”瓷碗碎裂的聲音異常刺耳。烏黑的湯汁濺得到處都是,也濺濕了我的裙擺。

那株千年“續命草”熬成的精華,就這樣混著塵土,狼狽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的心,

也跟著那碗湯一起,碎了?!傲滞硇?!我警告你,別再拿這些惡心玩意兒來煩我!

”張浩指著我的鼻子,面目猙獰,“看看你做的這叫什么?豬食都不如!

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要不是看你還能干點活,早把你這不下蛋的母雞趕出去了!

”“不下蛋的母雞……”這五個字像魔咒,三年來,王秀蓮和張莉天天掛在嘴邊。如今,

從我曾深愛的丈夫口中說出,更是字字誅心。我渾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看著張浩那張曾經讓我心動的臉,如今只剩下扭曲的嫌惡。

看著王秀蓮和張莉幸災樂禍的表情??粗鴦①毁灰蕾嗽趶埡粕磉?,

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挑釁。三年了。我嫁給他三年,像個免費保姆,伺候他們一家老小,

把瀕臨倒閉的花店救活,打理得蒸蒸日上。我以為我的付出,總能換來一絲尊重和真心。

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愿。他們嘴里的“鄉下女人”林晚星,是他們永遠看不起的存在。

可他們永遠不會知道,我,林晚星,根本不是什么他們想象中的鄉下土包子。

我是“百草谷”這一代的唯一繼承人。

握著全球最頂尖植物培育技術、擁有無數珍稀藥材和奇花異草、富可敵國的神秘“百草谷”。

我當初隱瞞身份嫁給張浩,不過是因為一次意外,他救了我,我便以為他是我的良人,

想過平凡夫妻的生活?,F在看來,多么可笑。我的“續命草”,在他們眼里,是豬食。

我的真心,在他們眼里,一文不值。也好。心徹底死了,就不會再痛了。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喉嚨里的腥甜,緩緩抬起頭。眼底最后一點溫情徹底消散,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寒意。

“張浩,”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們離婚吧。”2 離婚協議我的話音落下,

麻將桌旁的三個人都愣住了。張浩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離婚?林晚星,

你腦子被門夾了?離開我,你一個鄉下女人能去哪?你能干什么?還想分我的財產?

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王秀蓮也反應過來,立刻尖叫道:“離婚?你這個掃把星!

克夫的玩意兒!還想分我們家財產?我呸!你凈身出戶都便宜你了!

”張莉翻了個白眼:“嫂子,哦不,林晚星,你是不是沒睡醒???我哥能娶你,

是你祖上積德,你還敢提離婚?”只有劉倩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但很快又假惺惺地勸道:“晚星姐,你別沖動啊,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浩哥也是一時氣話……”我沒有理會她們的叫囂,只是平靜地看著張浩,從隨身的布包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輕輕放在麻將桌上,推到他面前?!半x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

”我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起伏,“我什么都不要,你的花店,你的房子,你的存款,

都與我無關。我凈身出戶?!睆埡颇闷饏f議,快速掃了一眼,

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鄙夷笑容:“算你識相!還以為你要獅子大開口呢。既然你主動滾蛋,

我成全你!”他拿起筆,看都沒看我一眼,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秀蓮和張莉見我真的什么都不要,立刻眉開眼笑,仿佛撿了天大的便宜。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王秀蓮得意洋洋。“快滾快滾!別在這礙眼!

”張莉不耐煩地揮手。我看著他們丑陋的嘴臉,心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也好,

斷得干干凈凈。我拿起屬于我的那份協議,轉身,毫不留戀地走向門口。沒有收拾任何東西,

因為這個所謂的“家”,除了我帶來的那個舊布包,沒有一樣東西真正屬于我。走到門口,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張浩,你會后悔的?!薄昂蠡??

我后悔沒早點把你這瘟神趕走!”張浩的聲音充滿了不屑。我不再言語,拉開門,走了出去。

夜風微涼,吹在臉上,卻讓我感到一絲清醒。我站在路燈下,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電話幾乎是秒接?!靶〗??!鄙n老而恭敬的聲音傳來,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是徐伯,我們百草谷的老管家?!靶觳?,

”我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清冷,“我決定回來了?!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

隨即是徐伯壓抑著激動和欣慰的聲音:“恭候小姐回家!您在哪?我立刻派人去接您!

”“不急?!蔽掖驍嗨?,“幫我做一件事?!薄靶〗阏埛愿??!薄皬埡?,

經營著一家名為‘愛尚’的花店,地址是……”我報出地址,“從現在開始,

切斷他所有的珍品花卉供貨渠道,尤其是那些稀有品種。我要讓他的花店,從明天起,

一朵像樣的花都進不到?!薄笆?,小姐!”徐伯沒有任何猶豫,

“百草谷掌控著全球七成以上的稀有花卉和植物資源供應鏈,斷掉一個小小的‘愛尚’花店,

易如反掌。請小姐放心,明天日出之前,保證辦妥?!薄班拧!蔽覓炝穗娫?,

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張浩,王秀蓮,張莉,劉倩倩……你們帶給我的屈辱和痛苦,

我會一點一點,加倍奉還。這,只是開始。我在附近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用我自己的身份信息開了間套房。

當我拿出那張象征著百草谷繼承人身份、全球通行的黑金卡時,前臺經理恭敬的態度,

與剛才張家人的嘴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呵,這才是現實。進入房間,

我將手機里所有與張家有關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刪除。世界清靜了。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三年的忍辱負重,一朝解脫。

從現在起,我不再是那個卑微懦弱、任人欺凌的林晚星。我是百草谷的主人,林晚星。

復仇的游戲,開始了。3 斷貨風波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

我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一夜未眠,

腦海里反復回蕩著過去三年所受的委屈和昨晚那恥辱的一幕。但更多的,是復仇計劃的雛形。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徐伯發來的信息?!靶〗?,

‘愛尚’花店的所有稀有及高端花卉供貨渠道已全部切斷。

其合作的幾大供應商均已收到‘百草谷’的明確指示,無人敢違逆。目前,

‘愛尚’只能從最低端的批發市場獲取一些普通花材,且價格已被暗中抬高三成?!焙芎谩?/p>

徐伯辦事,我向來放心。百草谷雖然隱世,但在植物相關的領域,

無論是花卉、藥材還是農業科技,都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我們控制著源頭,控制著標準,

也控制著全球大部分高端植物的流向。一個小小的城市花店,想繞開百草谷的脈絡拿到好貨?

癡人說夢。我起身,洗漱,換上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裝。鏡子里的女人,眼神銳利,

氣質冰冷,再無半分昨晚的狼狽。上午十點,我的私人手機響起了一個陌生號碼。

我猜到了是誰,按下了接聽鍵,卻沒有說話?!傲滞硇?!你死哪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張浩氣急敗壞的吼聲,“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腳?

為什么所有供貨商都說沒貨了?連城南最大的批發市場都說稀有品種一株都沒有!

你他媽是不是把我的進貨單藏起來了?!”他的語氣充滿了暴躁和不安,顯然,

現實給了他重重一擊。我輕笑一聲,聲音冷淡:“張浩,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的花店是死是活,與我何干?”“與你何干?!”張浩的聲音更加激動,

“這花店能有今天,都是靠我!你不過是在里面打雜的!現在出問題了,你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告訴你,林晚星,你要是敢在背后搞鬼,我饒不了你!”“哦?饒不了我?

”我語氣帶著一絲嘲諷,“你打算怎么饒不了我?像昨天一樣,再打我一頓?

還是像過去三年一樣,讓你媽和你妹妹繼續對我冷嘲熱諷?”電話那頭沉默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如此強硬。“林晚星,你……”“張浩,”我打斷他,聲音冷厲如冰,

“聽好了。從你簽下離婚協議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再無瓜葛。你的花店,你的家人,

你的‘好妹妹’,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別再來煩我,否則,后果自負?!闭f完,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并將這個號碼也拉入了黑名單??梢韵胂螅丝痰膹埡?,

一定是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失去了我這個免費的、懂行且勤懇的“勞動力”,

又被斷了最重要的貨源,他的“愛尚”花店,很快就會陷入混亂。果然,沒過多久,

徐伯又發來信息?!靶〗?,‘愛尚’花店今天一早就開始雞飛狗跳。張浩找不到貨源,

在店里大發雷霆,罵走了兩個員工。王秀蓮和張莉去店里幫忙,卻越幫越忙,

弄壞了不少普通花材。有幾個老客戶預定的高檔花束因為沒有材料無法制作,

正在和張浩爭吵?!蔽铱粗畔ⅲ旖枪雌鹨荒ɡ湫?。這才只是開始。王秀蓮和張莉,

平日里只知道享受和挑剔,哪里懂得經營花店的辛苦和門道?張浩自己,

雖然頂著老板的名頭,但實際的進貨渠道、客戶維護、花藝設計,有多少是我在背后支撐著?

現在,我抽身離開,釜底抽薪。我看他們能撐多久。下午,徐伯再次匯報?!靶〗?,

劉倩倩那邊也出問題了?!眲①毁??那個依偎在張浩身邊,嬌滴滴挑釁我的女人?

“她怎么了?”我問?!皠①毁唤洜I著一個網紅花藝工作室,主要靠網絡接單,

出售一些‘獨特設計’的高端花禮。她所用的特殊花材,

很大一部分也是通過張浩的花店輾轉拿到的?,F在張浩貨源被斷,她的工作室也直接癱瘓了。

”“不僅如此,”徐伯補充道,“圈內已經有了一些風聲,

說‘愛尚’花店和劉倩倩的工作室因為信譽問題,被上游供應鏈集體拉黑了。

劉倩倩的幾個大客戶取消了訂單,她的網紅賬號下面也開始出現質疑和負面評論,

指責她虛假宣傳,用普通花材冒充稀有品種。”呵,真是惡有惡報。

劉倩倩一直標榜自己的“原創設計”和“高級品味”,實際上不過是依附著張浩,

利用信息差和我的資源來包裝自己?,F在,源頭一斷,她的畫皮立刻就被戳穿了。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焦頭爛額和氣急敗壞。張家,開始亂了。而我,

只需要悠閑地坐在酒店里,品著咖啡,等待下一場好戲。4 烏須之謎日子一天天過去,

“愛尚”花店的境況越來越糟。沒有了稀有和高端花卉,花店的檔次一落千丈,

只能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鮮花,利潤微薄。老客戶紛紛流失,新客戶寥寥無幾。

張浩焦頭爛額,脾氣越來越暴躁,據說又打罵走了幾個員工。

王秀蓮和張莉一開始還興致勃勃地去店里“監工”,后來發現不但幫不上忙,

反而要跟著受累,去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店里冷冷清清,往日的繁榮景象蕩然無存。

而劉倩倩的日子更不好過。她的網紅工作室徹底停擺,不僅接不到新訂單,

還因為無法交付之前的訂單而面臨客戶的投訴和索賠。網絡上對她的質疑聲越來越大,

昔日的“花藝女神”形象一落千丈,甚至有粉絲扒出她以前抄襲他人作品的黑料,

讓她焦頭爛額。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徐伯每天都會向我匯報張家和劉倩倩的最新動態,如同看一場現場直播的鬧劇。而我,

則在酒店里,開始為下一步計劃做準備。百草谷的事務繁多,我離開三年,

積壓了不少事情需要處理。同時,我也在關注著即將到來的全市花卉博覽會。那將是我,

以百草谷繼承人身份,正式回歸公眾視野的舞臺。這天,徐伯的匯報帶來了一個意料之外,

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小姐,張浩病倒了?!薄芭??”我挑了挑眉,“什么???

”“似乎是積勞成疾,加上急火攻心,引發了舊疾。具體情況不清楚,

只知道他去了市中心醫院,醫生建議他住院觀察,但他似乎不愿意,拿了些藥就回家了。

”張浩身體一直不算特別好,有些隱疾,這也是我當初為什么會忍痛拿出“續命草”的原因。

只是他自己不珍惜罷了。我沒有過多在意,一個被酒色掏空、又不懂保養的人,

生病是遲早的事。然而,兩天后,徐伯再次提到了張浩的病情?!靶〗悖?/p>

張浩的病情似乎加重了。他又去了醫院,這次是急診。醫生說他情況不太好,

需要一種特殊的藥物進行調理,但這種藥非常罕見,醫院暫時沒有,

需要從專門的藥材供應商那里尋找。”“特殊藥物?”我的心微微一動。“是的,

”徐伯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意味,“據說,醫生無意中提到了其中一味主藥材的名字,

好像叫……‘烏須草’?!睘蹴毑?!我的瞳孔猛地一縮!雖然名字不同,但我瞬間就明白了!

那所謂的“烏須草”,正是“續命草”在世俗藥典中的別稱!因為其形態和顏色,

有些古籍會將其記載為“烏須草”。而張浩,當初是見過我處理“續命草”的!

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一定對那黑乎乎的、帶著特殊氣味的藥草有印象!他現在病重,

醫生又提到了“烏須草”……他一定會聯想到被他親手打碎的那碗藥膳!

我幾乎能想象出張浩此刻的表情,那一定是震驚、難以置信,繼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和悔恨!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當初打翻的,不是什么“豬食”,而是能救他命的無價之寶!

他一定會后悔!他一定會發瘋似的想要找到我!果然,徐伯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

“張浩從醫院回來后,情緒非常激動,似乎在家里大發雷霆,砸了不少東西。然后,

他開始瘋狂地給您之前用過的那個手機號打電話,發現打不通后,

又試圖通過各種他能想到的方式聯系您,包括去我們之前住的地方找,

去花店附近的商鋪打聽……但都一無所獲?!薄八€試圖聯系劉倩倩,但劉倩倩自身難保,

似乎并不想搭理他。王秀蓮和張莉也被他的瘋狂嚇到了,似乎在勸他,又像是在爭吵。

”我聽著徐伯的匯報,心中涌起一股奇異的快意。張浩,你現在知道怕了?知道后悔了?

晚了!當初你親手打碎那碗藥膳,打碎我的心時,就該想到有今天!你以為我是鄉下土包子,

可以任你踐踏?你以為我做的藥膳是惡心的垃圾?現在,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不是更能體會到那“豬食”的珍貴了?這只是利息。接下來,我會讓你更加深刻地體會到,

什么叫做絕望。手機屏幕亮起,是一個被我暫時移出黑名單的號碼——張浩現在用的號碼。

他果然還是找到了我的新號碼。我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名字,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接,還是不接?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讓他在恐懼和絕望中再煎熬幾天。

我要讓他在病痛的折磨和求生的渴望中,徹底認清自己當初的愚蠢和殘忍。我掛斷了電話,

將號碼重新拉黑。張浩,好好享受這遲來的恐懼吧。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面等著你。

5 瘋狂尋蹤接下來的幾天,張浩徹底陷入了瘋狂。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能想到的關系和方法,

試圖聯系上我。他通過以前花店的員工、鄰居,甚至是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不斷地打探我的消息。徐伯告訴我,張浩甚至找到了我以前偶爾會去的一家書店,

像個瘋子一樣抓住店員詢問我的下落。他的臉色蒼白,眼窩深陷,

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氣神,與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老板”判若兩人。

王秀蓮和張莉似乎也被嚇壞了。她們大概也從張浩的只言片語或者醫生的診斷中,

隱約猜到了那碗被她們鄙夷為“豬食”的湯,可能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她們不再像以前那樣尖酸刻薄,反而開始嘗試勸說張浩,甚至也托人想要聯系我,

態度軟化了許多。但這有什么用呢?遲來的歉意,比草都輕賤。我依舊住在酒店,

冷眼旁觀著他們的掙扎和絕望。期間,

張浩通過一個我沒來得及拉黑的、以前花店某個供應商的號碼,給我發來了一條長長的短信。

短信的內容,充滿了卑微的哀求和遲到的懺悔?!巴硇?,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該打翻你的湯,不該說那些混賬話!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

”“那碗湯……那碗湯是不是很珍貴?醫生說我需要一種叫‘烏須草’的藥,我想起來了,

你給我熬的就是那個對不對?晚星,你還有嗎?求你再給我一點,只要一點點就好!

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錢都行!”“晚星,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救救我!

我不能死啊!花店不能沒有我,媽和小莉也不能沒有我!”“只要你肯救我,

我什么都答應你!復婚也行!我馬上跟劉倩倩那個賤人斷干凈!以后家里什么都聽你的!

求求你了,晚星……”我看著那一條條充滿錯別字和卑微乞求的短信,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甚至覺得有些可笑。夫妻一場?在他和他家人對我百般羞辱踐踏的時候,

他可曾念過半分夫妻情分?在他和劉倩倩卿卿我我的時候,他可曾想過我是他的妻子?

現在病重了,需要我的“續命草”了,才想起“夫妻一場”?真是諷刺。我刪掉了短信,

沒有回復一個字。你的生死,與我何干?我不僅不會救你,

我還要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滅亡。這幾天,除了處理百草谷的事務,

我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花卉博覽會做最后的準備。這次博覽會是全市乃至全省規模最大的一次,

匯聚了各路花卉供應商、園藝公司和愛好者。百草谷雖然極少公開露面,

但在業內卻是神話般的存在。我們掌握著最頂尖的培育技術和最稀有的植物資源,

每一次的動向都足以引起行業震動。我已經通知徐伯,以百草谷的名義,

預定了博覽會最中心、最大的展位。并且,我會親自出席。

我不僅要以百草谷繼承人的身份華麗回歸,還要在這次博覽會上,給張浩一家和劉倩倩,

送上一份“大禮”。徐伯也傳來消息,劉倩倩最近似乎也想抓住花卉博覽會這根救命稻草。

她四處奔走,想要弄到一個展位,試圖在博覽會上展示她的“花藝作品”,

挽回一些聲譽和客戶??上?,她大概還不知道,整個花卉行業的上游,

都已在我百草谷的掌控之下。一個信譽破產、被行業龍頭點名拉黑的人,

還想在如此重要的場合翻身?簡直是癡心妄想。我甚至不需要刻意做什么,

只要我以百草谷繼承人的身份出現,就足以讓她無地自容,成為整個行業的笑柄。暗流,

正在涌動。張浩在病痛和恐懼中絕望掙扎。劉倩倩在身敗名裂的邊緣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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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4 12:3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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