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在日本自衛隊家庭長大的韓裔日籍士兵,因長期遭受軍隊同袍欺凌,
策劃并實施了一場震驚全球的報復行動——劫持軍用教練機撞擊首爾地標建筑“天空之塔”。
1.石川隼人站在韓國陸軍第12步兵師新兵訓練營的操場上。汗水順著他的太陽穴滑落。
五月的韓國已經熱得不像話,陽光像熔化的鐵水一樣澆在頭頂。他瞇起眼睛,
看著遠處山巒的輪廓——那些山和家鄉北海道的完全不同,更加陡峭,棱角分明,
就像這里的人一樣?!拔梗∪毡纠?!發什么呆?”一個粗糲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緊接著隼人的小腿就被狠狠踢了一腳。他踉蹌了一下,
但沒有摔倒——三個月的新兵訓練至少教會了他如何保持平衡?!皩Σ黄?,樸中士。
”隼人用帶著口音的韓語回答,迅速立正站好。樸宰勛中士比隼人矮半個頭,
但體格壯實得像頭斗牛犬。他走到隼人面前,瞇起那雙總是泛著紅血絲的小眼睛,
上下打量著這個異國士兵?!爸罏槭裁唇心闳毡纠袉??”樸中士咧嘴一笑,
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齒,“因為你們日本人都是懦夫,連‘士兵’這個詞都配不上。
”周圍的幾個韓國士兵發出附和的笑聲。隼人認得他們——金敏俊、李成宰、趙賢宇,
樸中士的小跟班們。他們總是一起出現,像一群鬣狗圍著腐肉。“我會努力成為合格的士兵,
中士?!宾廊说吐曊f,眼睛盯著樸宰勛領口上那顆反光的紐扣。
樸宰勛突然伸手拍了拍隼人的臉頰,力道不重,但侮辱性極強。
“聽說你父親是航空自衛隊的?開戰斗機的?”他湊近隼人耳邊,
呼出的氣息帶著大蒜和煙草的臭味,“可惜啊,1945年以后,日本就沒有真正的軍隊了,
只有美國的看門狗。”隼人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想起父親書房里那些泛黃的飛行手冊,
想起小時候坐在父親膝上聽那些飛行故事時聞到的機油味。父親從未因歷史而羞愧,
他總說真正的軍人只對當下負責?!叭w集合!”教官的哨聲救了隼人。
樸宰勛最后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向訓練場中央。隼人松了口氣,跟在隊伍末尾。
這是他加入韓國軍隊的第四個月,也是被欺凌的第三個月零二十九天。從第一天起,
當他的日式口音在自我介紹中暴露無遺時,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就像針一樣扎在他背上。
“為什么選擇韓國軍隊?”當時面試他的金中尉這樣問。隼人沒有說實話——父親去世后,
母親改嫁給一個韓國商人,他跟著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家,卻發現自己既不屬于這里,
也回不去了。日本沒有他的位置,而韓國只給他冷眼?!拔蚁胩魬鹱约?,長官。
”他這樣回答,換來金中尉意味深長的微笑。訓練從五公里負重跑開始。
隼人調整著呼吸節奏,盡量保持在隊伍中游。
前三個月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在不出頭也不掉隊的情況下生存——太優秀會招來嫉妒,
太差勁會招來責罵?!昂?,石川?!迸茉谒赃叺慕鹈艨⊥蝗婚_口,
“聽說你們日本人特別喜歡鞠躬道歉?”隼人沒有回答,專注于腳下的路。
訓練營的跑道是用碎石子鋪的,每一步都硌得腳底生疼。“我在跟你說話呢,沒禮貌的家伙。
”金敏俊突然伸腳絆了他一下。隼人踉蹌幾步,差點摔倒,背包里的水壺咣當亂響。
后面的士兵發出幾聲嗤笑。“對不起。”隼人低聲說,加快了步伐?!按舐朁c!沒聽見!
”金敏俊追上來,一把拽住他的背包帶?!皩Σ黄?!”隼人提高音量,感覺喉嚨發緊。
金敏俊滿意地笑了,松開手?!斑@就對了,記住你的位置,日本佬。”午餐時間,
隼人端著餐盤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食堂里嘈雜喧鬧,新兵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笑,
只有他形單影只。泡菜湯的味道刺激著鼻腔,他機械地咀嚼著米飯,食不知味。
“這個位置有人嗎?”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隼人抬頭,看見一個瘦高的士兵站在對面,
餐盤里堆滿了食物?!皼]有?!宾廊擞行@訝地回答。
這是三個月來第一次有人主動要和他同桌?!拔医写拚嬗?,”對方坐下,
伸出左手——右手拿著筷子,“第3小隊的?!薄笆廊?,第2小隊?!宾廊酥斏鞯鼗貞?,
沒有伸手。崔真宇似乎并不在意,自顧自地開始狼吞虎咽?!奥犝f你是日本人?
”他嘴里塞滿食物,含糊不清地問。隼人點點頭,警惕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翱?,
”崔真宇咽下食物,“我叔叔在東京工作,說你們的地鐵特別準時。
”這出乎意料的反應讓隼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就在這時,一杯泡菜湯從天而降,
澆在他頭上。滾燙的湯汁順著頭發流進衣領,辣得皮膚發疼。“哎呀,手滑了。
”樸宰勛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不過反正你們日本人喜歡吃生的,這點溫度應該沒關系吧?
”食堂里爆發出一陣大笑。隼人僵在原地,湯水順著下巴滴在餐盤里。崔真宇皺起眉頭,
但什么也沒說?!拔胰Q衣服,長官?!宾廊苏酒饋?,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陌生。
樸宰勛似乎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意,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拔易屇阕吡藛幔?/p>
”隼人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像聚光燈下的罪犯。
他能聞到樸宰勛身上濃重的汗臭味混合著煙草氣息?!皩Σ黄穑L官。
”隼人重復著這句已經說了無數遍的話。樸宰勛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松開手?!皾L吧,
記得把地擦干凈?!宾廊说椭^快步走向門口,身后傳來樸宰勛的聲音:“各位看到了嗎?
這就是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像狗一樣夾著尾巴逃跑!
”走廊上的風讓濕透的制服貼在身上更加難受。隼人走向洗手間,
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黑發滴著紅色的湯汁,眼睛因為辣味而發紅。
他擰開水龍頭,把冷水拍在臉上?!澳氵€好嗎?”隼人抬頭,在鏡子里看到崔真宇站在門口。
“沒事?!宾廊撕喍痰鼗卮穑^續清洗著頭發上的泡菜渣?!皹阒惺克麄?..有點過分了。
”崔真宇遞過來一包紙巾,“不過你最好別惹他們,樸中士的叔叔是師部的高級參謀。
”隼人接過紙巾,道了謝。這就是原因,他想。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么,
只是因為他是個容易下手的目標,而且沒有人會為他說話。下午的戰術訓練在野外進行。
隼人被分到樸宰勛的小組,這意味著他又要成為人肉靶子或俘虜角色。
今天的內容是近距離格斗,教官示范了幾個擒拿動作后,讓士兵們分組練習。“石川,
你和李成宰一組?!睒阍讋c名道。李成宰是樸宰勛最忠實的跟班之一,體格壯碩,
曾經在民間摔跤比賽中拿過獎。隼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罢埗嘀附??!宾廊诵辛藗€禮,
擺出防御姿勢。李成宰咧嘴一笑,眼中閃著惡意的光。他猛地撲上來,
動作比教官教的要粗暴十倍。隼人勉強擋住第一下,但第二下就被撂倒在地,后背著地,
肺里的空氣被狠狠擠出來?!皠幼魈?,日本佬?!崩畛稍讐涸谒砩?,
膝蓋頂著他的腹部,“你們日本人不是會空手道嗎?展示一下啊?!宾廊似D難地呼吸著,
感覺肋骨都要斷了?!拔?..不會空手道...”“撒謊!
”李成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關節發出可怕的響聲。疼痛像電流一樣竄上肩膀,
隼人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周圍的士兵圍成一圈,有人起哄,但沒人阻止?!皦蛄?!
”教官的哨聲終于響起,“下一組準備!”李成宰不情愿地松開手,
低聲在隼人耳邊說:“晚上別睡太死,我們還有‘特別訓練’?!宾廊巳嘀滞笳酒饋恚?/p>
感覺右臂已經不能正?;顒恿恕K叩疥犖槟┪?,看著其他人繼續訓練。太陽漸漸西沉,
影子越拉越長,就像他心中不斷蔓延的黑暗。晚餐時隼人沒去食堂,而是直接回了營房。
八人一間的宿舍此刻空無一人,他坐在自己的下鋪,
從枕頭下摸出一張照片——父親穿著航空自衛隊制服站在F - 15J旁邊的樣子。
照片已經泛黃卷邊,被他撫摸過無數次?!拔以撛趺崔k?”隼人對著照片低語,喉嚨發緊。
父親永遠不會知道,他追隨父親的腳步從軍,卻落得如此境地。門突然被踢開,
樸宰勛帶著他的小團體闖了進來。隼人迅速把照片塞回枕頭下,站起身立正。
“私自缺席晚餐,違反紀律?!睒阍讋桌湫Φ溃翱磥硇枰o你上一課。
”隼人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金敏俊和趙賢宇按倒在床上。樸宰勛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疊刀,
在隼人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么嗎?”樸宰勛用刀尖輕輕劃過隼人的臉頰,
“我們韓國傳統的‘??’,不過今天換個玩法?!宾廊似磷『粑?/p>
感覺到冰涼的金屬貼在皮膚上。樸宰勛沒有真的割下去,而是用刀挑開了他的衣領。
“聽說你們日本人很重視尊嚴?”樸宰勛扯開隼人的制服,露出胸膛,
“讓我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苯酉聛淼氖昼姵闪琐廊巳松凶盥L的時刻。
他們用馬克筆在他胸口畫上旭日旗,然后拍照;用皮帶抽打他的后背,
卻避開會露在外面的部位;最后強迫他跪在地上用日語說“韓國萬歲”。當這一切終于結束,
宿舍再次安靜下來時,隼人蜷縮在床上,渾身發抖。不是因為疼痛,
而是因為一種更深、更黑暗的東西在他心中生根發芽。熄燈號響起,其他士兵陸續回來。
有人看到隼人的狀態,但都假裝沒注意。崔真宇是最后一個進來的,他看了看隼人,
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爬上了自己的上鋪。夜深人靜時,隼人悄悄起床,
拿著毛巾去了淋浴間。熱水沖刷著身上的傷痕,他盯著排水口旋轉的水流,
突然一拳砸在瓷磚墻上。指關節破裂的疼痛讓他清醒。隼人抬起頭,
在霧氣朦朧的鏡子里看到一張陌生的臉——眼中燃燒著他自己都不認識的怒火。“夠了。
”他對著鏡子低聲說,聲音嘶啞,“再也不忍了。”第二天清晨,隼人比平時早起了一小時。
他悄悄溜出營房,前往訓練營邊緣的圖書館——一棟破舊的兩層小樓。管理員還沒上班,
但他知道備用鑰匙放在哪里——三個月的觀察讓他掌握了基地的許多小秘密。
隼人直奔二樓的軍事資料區,在電腦前坐下。系統需要登錄憑證,
這難不倒他——上周幫金中尉整理文件時,他記下了對方的賬號密碼。
屏幕藍光映在隼人臉上,
他快速搜索著需要的資料:基地布局、武器庫位置、飛行訓練日程...打印機嗡嗡作響,
吐出一張張圖紙和數據。隼人把它們小心地折好,塞進內衣里?;貭I房的路上,
隼人經過停機坪。晨霧中,幾架老舊的KT - 1教練機靜靜停在那里,像沉睡的猛禽。
隼人停下腳步,望著那些飛機,父親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真正的飛行員不屬于地面,
隼人。天空才是我們的家?!薄昂芸炝耍赣H?!宾廊溯p聲回答,繼續向前走去。早餐時,
隼人主動坐到了樸宰勛附近的桌子。當中士投來詫異的目光時,隼人甚至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小小的舉動似乎激怒了樸宰勛,他站起身,大步走過來?!翱磥碜蛲淼慕逃柌粔蛏羁贪。?/p>
日本佬?!睒阍讋赘┥?,雙手撐在隼人的餐盤兩側。隼人慢慢抬起頭,直視樸宰勛的眼睛。
“我很感激您的‘教導’,中士?!彼穆曇羝届o得可怕,“它讓我明白了很多事。
”樸宰勛愣了一下,顯然沒預料到這種反應。他直起身,冷笑一聲:“精神病發作了嗎?
今天訓練結束后,醫務室見?!薄白衩L官。”隼人繼續吃著他的早餐,
嘴角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微笑。上午的射擊訓練中,隼人表現出乎意料的專注。
他打出了入伍以來最好的成績——三十發子彈,二十八發命中靶心?!斑M步不小啊,石川。
”射擊教官驚訝地說,“繼續保持?!睒阍讋渍驹诓贿h處,臉色陰沉。午休時,
他把隼人叫到了倉庫后面?!奥犞?,小子,”樸宰勛一把揪住隼人的衣領,
“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戲,但最好記住自己的位置。在這里,你就是個笑話,明白嗎?
”隼人沒有反抗,只是平靜地回答:“完全明白,中士。我只是想成為更好的士兵。
”“放屁!”樸宰勛一拳打在隼人腹部,看著他彎下腰,“今晚熄燈后,操場見。
不來后果自負。”隼人捂著肚子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計算的光芒。他看著樸宰勛離去的背影,
慢慢直起腰。疼痛還在,但已經不重要了。
他摸了摸藏在襪子里的U盤——里面存著他今早下載的所有資料?!敖裢硪?,中士。
”隼人輕聲說,轉身走向圖書館。他還有更多準備工作要做。2.圖書館的陰影里,
隼人盯著電腦屏幕,眼睛酸澀得像撒了辣椒粉。已經過了熄燈時間兩小時,
但他不能?!獦阍讋捉o的“最后通牒”就在明天,他必須加快進度。
“監控系統...找到了。”隼人咬著下唇,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打。
屏幕上閃過一連串代碼,最后跳出一個實時監控畫面——整個基地的攝像頭分布圖。
他迅速用U盤拷貝數據,同時記下幾個關鍵信息:武器庫的攝像頭每30秒會轉向固定角度,
留下5秒盲區;東側圍墻的感應器上周就報修了還沒修好;最讓他心動的是,
停機坪西北角的鐵絲網有個狗洞大小的缺口。打印機又吐出幾張紙,
隼人一把抓過來塞進褲腰。突然,走廊傳來腳步聲。他迅速關閉文件,
切換到軍事理論課的作業界面。“誰在那兒?”手電筒的光從門縫射進來。
隼人深吸一口氣:“石川隼人,二等兵。在補作業,長官?!惫芾韱T老全推門進來,
瞇著昏花的老眼打量他:“這么晚?”“白天訓練太滿?!宾廊寺冻鏊毩曔^的誠懇表情,
“金中尉說這篇報告明天必須交。”老全哼了一聲,
手電筒晃過桌上攤開的《基礎軍事理論》教材?!霸琰c回去睡覺,小子?!钡饶_步聲遠去,
隼人才松開發抖的手指。
太險了——教材下面壓著的是《KT-1初級教練機操作手冊》的復印件。收拾好東西,
隼人沒有直接回營房。他繞到食堂后面的垃圾站,
——里面是他這周偷偷收集的東西:半卷電工膠布、一把生銹的鉗子、幾節不同型號的電池,
還有從維修連偷來的螺絲刀套裝。這些東西被他帶到營地最西邊的廢棄倉庫。
三個月前修新倉庫后,這里就沒人來了。隼人撬開生銹的鎖,霉味撲面而來。
月光從破窗戶照進來,照出地上清晰的腳印——只有他自己的。最角落的貨架后面,
隼人用舊帆布搭了個簡易工作站。他小心地取出今天的“收獲”,
空白磁卡、從電子垃圾堆撿來的arduino板、還有一本快翻爛的《電子鎖破解入門》。
“還差最后一步...”隼人喃喃自語,掏出今天在醫務室順來的酒精棉。他脫下制服,
借著月光查看后背的傷——樸宰勛昨晚用皮帶扣抽出的傷口已經結痂,
但稍微一動就火辣辣地疼。酒精棉擦過傷口的瞬間,隼人咬住袖子才沒叫出聲。
冷汗順著太陽穴往下淌,但他腦子里想的卻是父親說過的話:“疼痛是最好的老師,兒子。
它教你記住每一課?!辈镣晁?,隼人拿出今天的重點目標——從內網打印的武器庫平面圖。
他的手指沿著圖紙上的走廊移動,停在標著“E-7”的房間。
“就是這里...”隼人眼睛發亮。E-7是輕武器保管室,
最重要的是——它和主彈藥庫共用一套通風系統。圖紙上用虛線標出的通風管道,
直徑剛好夠一個瘦削的成年男子爬過。突然,遠處傳來熄燈號。隼人一驚,
這才發現已經凌晨一點。他匆忙收拾好東西,用帆布蓋住工作站,
像只貓一樣輕手輕腳溜回營房。黑暗中,崔真宇的床鋪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隼人無聲地爬上自己的床,剛躺下,就聽見對面下鋪的李成宰翻了個身。
“日本佬...”李成宰的聲音帶著睡意,
“明天...操場...樸中士等你...”隼人沒回答,假裝睡著了。
監控盲區、鐵絲網缺口、通風管道走向...還有最重要的——KT-1教練機的啟動序列。
“等著瞧...”隼人在心里冷笑,慢慢攥緊拳頭?!诙烨宄课妩c半,
隼人比起床號早醒了十分鐘。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
在其他人還睡眼惺忪時就已經穿戴整齊?!敖裉爝@么積極?”崔真宇打著哈欠問。
隼人系緊鞋帶,頭也不抬:“想給教官留個好印象?!闭鎸嵲蚴牵?/p>
更新時間:2025-05-04 12:3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