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第1單：人血饅頭配送中》暴雨砸在陳末頭盔上的聲音像催命鼓點。
手機屏幕在黑暗中泛著幽藍的光，
訂單詳情頁最下方那行小字讓他猛地捏緊剎車——【特殊備注：記得蘸新鮮的人血，
涼的會凝固】"操，又是神經病顧客。"陳末抹了把順著護目鏡往下淌的雨水。
接這單純粹是因為加價到88元配送費，
外加系統彈出的血紅提示框：【接受本訂單將補償您本月所有差評】。
作為連續三個月績效墊底的外賣員，他沒得選。導航定位在城郊殯儀館3號廳。
電動車碾過積水時，后座保溫箱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像是有什么活物在里頭踹了一腳。陳末差點把車開進綠化帶，
停車檢查時發現保溫箱的密碼鎖正在自己轉動。
"見鬼了..."他盯著鎖盤上自動跳動的數字，
0413——正是他三年前被裁員那天的日期。箱蓋彈開的瞬間，
濃烈的鐵銹味混著雨霧涌出來。不銹鋼餐盒里，六個饅頭整齊排列成花瓣狀。
本該雪白的表皮上浸滿暗紅液體，最中間那個還粘著半片月牙形的指甲蓋。
陳末的胃袋突然抽搐，這指甲他太熟悉了，導師跳樓那天死死摳住天臺邊緣時，
斷裂的就是左手無名指。手機突然震動，訂單頁面刷新出新的備注：【冷藏箱夾層有血漿包，
每十分鐘補刷一次，要保證收貨時饅頭是溫熱的】。陳末鬼使神差地摸向箱體側面的暗格，
指尖觸到冰涼的塑料袋，抽出來果然是醫院用的血袋，標簽上印著"RH陰性，
采血日期：今日"。雨幕中傳來小孩的笑聲。
陳末抬頭看見殯儀館門口站著個穿紅雨衣的身影，不到一米高，
手里舉著個正在滴水的二維碼。當他視線聚焦時，那孩子突然仰起臉，雨帽下根本沒有五官，
只有一團正在融化的蠟像般的皮肉。"您有新的訂單追加。"機械女聲從手機里傳來，
屏幕上突然跳出虛擬秤盤圖案：【請稱量貨物凈重，誤差超過3克將觸發懲罰機制】。
陳末的手不受控制地抓起血饅頭，當饅頭接觸屏幕的剎那，整個手機突然變得滾燙。
秤盤數值瘋狂跳動后定格在【666克】，
天生存時間）】【特別提示：本單超時懲罰為"電梯墜落體驗券"】陳末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三年前導師實驗室那臺突然故障的電梯，監控明明拍到是空載運行，
卻在下墜時發出了人類的慘叫聲?，F在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同樣的監控畫面，
只是慢鏡頭里能清晰看見，
導師背后站著個穿白大褂的模糊人影——那分明是年輕十歲的他自己。
"不可能..."陳末踉蹌后退時撞倒了電動車。保溫箱摔開的瞬間，
六個血饅頭滾進積水里，突然像海綿般膨脹起來。最先接觸雨水那個已經漲到足球大小，
表皮裂開的地方伸出幾根灰白的手指。遠處殯儀館的燈突然全部亮起。
陳末看見3號廳的玻璃門后站著個穿病號服的男人，正用導師習慣性的姿勢推眼鏡。
那人左手無名指缺了半截，
白大褂胸口別著陳末當年送他的鋼筆——筆帽上還刻著"謝師恩"三個字。
手機在此刻自動撥通了視頻通話。屏幕里的導師正在啃食某個跳動的東西，
暗紅汁液順著下巴滴在解剖臺上。當他把那團血肉舉到鏡頭前時，
陳末看清那是顆被咬了一半的心臟，左心室上還連著數據線。
"小陳啊..."視頻里的導師發出電子合成般的笑聲，
"你送來的AI核心代碼...真好吃..."暴雨中突然響起警笛聲。
陳末回頭看見三輛救護車呈品字形包圍過來，車頂藍光在雨簾中暈染成詭異的紫色。
最近那輛車的副駕駛窗降下來，穿防護服的人遞出個帶電子屏的簽收板："請核對器官清單。
"陳末轉身就跑。殯儀館圍墻突然伸出幾十條蒼白手臂，每只手掌心里都睜著血紅的眼睛。
他慌不擇路沖進3號廳，迎面撞上具正在自拍的尸體——那具穿著美團騎手制服的腐尸，
胸牌上赫然是他的工號。"您已遲到1分29秒。"尸體舉起手機，
屏幕顯示訂單進入倒計時：【剩余配送時間00:04:31，超時懲罰啟動中】。
天花板的排氣孔突然噴出淡紅色霧氣，陳末吸入的瞬間看見自己左手正在融化，
皮肉像高溫下的蠟燭般滴落在電子秤上。
位：右手無名指（可兌換1小時# 《第二單：廢棄醫院的貪婪之肺》暴雨停歇后的第三天，
陳末右手掌心的判官筆紋身開始發燙。他蹲在出租屋廁所里，用牙刷使勁刷洗那片皮膚，
卻只刷掉了一層死皮。紋身反而更加清晰——那是一支蘸著血的毛筆，
筆尖正對著他手腕動脈的位置。"叮！您有新的地獄訂單。"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
陳末掏出來時差點脫手。屏幕上不再是美團騎手熟悉的黃色界面，而是一片血紅。
】【送貨地址：仁和醫院太平間B-13柜】【貨物名稱：張主任的肺】【備注：冷藏保存，
會呼吸】陳末的胃里翻涌起酸水。這三天他把自己鎖在屋里，
靠著冰箱里過期的速凍水餃度日。每當閉上眼睛，
就能看見殯儀館里那具穿著騎手制服的腐尸，胸牌上"陳末"兩個字像蛆蟲般扭動。
"這單必須接。"手機突然自動調至最大音量，系統女聲帶著電流雜音，"試用判官陳末，
您已浪費72小時考核期，消極怠工將觸發十八層體驗券。"窗外的陽光突然暗了下來。
陳末抬頭看見玻璃上趴著十幾只麻雀，每只的眼睛都是渾濁的白色。
它們用喙有節奏地敲擊窗框，像在倒計時。"我去！我這就去！"抓起頭盔沖出門時，
陳末撞翻了玄關處的穿衣鏡。鏡子碎裂的聲音中，
他瞥見碎片里的自己——白大褂上沾滿血跡，手里握著把手術刀。那是導師跳樓前夜，
他在實驗室通宵改代碼時的模樣。城西垃圾處理站彌漫著腐爛水果的味道。
3號壓縮機像個巨大的金屬棺材，表面凝結著可疑的黃色水珠。陳末剛靠近，
機器就自動運轉起來，液壓桿發出呻吟般的聲響。"等等！
我還沒——"壓縮機艙門轟然打開，濃烈的福爾馬林氣味撲面而來。陳末捂住口鼻后退兩步，
看見傳送帶上滑出個透明冷藏箱，里面漂浮著某個暗紅色的器官。
它隨著箱內液體的晃動微微收縮，就像還在呼吸。"請驗貨。"垃圾站廣播突然響起，
卻是陳末導師的聲音，"注意查看肺動脈切口是否整齊，那關系到兌換比例。
"冷藏箱自動打開。陳末顫抖著把手伸向那個肺臟，指尖剛觸到濕滑的表面，
右手判官筆紋身突然射出紅光。
肺中葉（貪婪指數四星）】"這不是真的..."陳末想起三年前那起轟動全市的醫療事故。
13臺心臟手術中使用的支架存在嚴重質量問題，最終調查報告卻把責任推給了供應商。
當時他剛被醫院AI診斷系統取代，還匿名在論壇發過舉報帖。手機震動起來，
訂單頁面刷新出導航地圖。仁和醫院的位置被標記成骷髏圖標，路線沿途有七個閃爍的紅點，
每個都標注著"記憶碎片"。陳末把冷藏箱塞進噬罪背包，
拉鏈自動咬合時發出牙齒碰撞的聲響。背包側面突然裂開一道縫，伸出條暗紅色的舌頭，
貪婪地舔舐他脖子上滲出的冷汗。"檢測到配送員心率過速。"背包發出系統提示，
"建議收割自身'恐懼之腎上腺'兌換鎮定劑，是否立即執行？""執行你大爺！
"陳末跳上電動車時，后輪碾過一灘油污。后視鏡里，
垃圾處理站的工人們齊刷刷轉頭看他——他們都沒有下巴，裸露的牙床上爬滿蛆蟲。
去醫院的路上，陳末闖了四個紅燈。每個路口監控探頭都隨著他的經過轉動焦距，
閃光燈亮起時，
他看清照片里自己后背趴著個穿病號服的老頭——正是當年醫療事故聽證會上，
用顫抖的手舉著孫子遺像的張主任。仁和醫院早已廢棄。
銹蝕的鐵門掛著"危樓勿入"的牌子，玻璃碎渣在陽光下像散落的鉆石。陳末剛停好車，
噬罪背包就自動彈開，冷藏箱像被無形的手托著，懸浮在他面前引路。太平間在地下三層。
電梯按鈕早已失靈，陳末不得不走消防通道。臺階上布滿黏稠的黑色物質，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腐爛的內臟上。墻面的應急燈時明時暗，借著閃爍的光亮，
他看見自己影子后面還跟著個臃腫的影子——那影子沒有頭，脖頸斷口處垂著幾根數據線。
B-13柜是太平間最角落的一個。陳末剛把冷藏箱放在推車上，柜門就自動滑開，
寒氣裹著某種甜膩的腐味涌出來。柜子里沒有尸體，只有套疊得整整齊齊的醫生制服，
胸牌上寫著"張建國"。"放...放我出去..."微弱的呼救聲從冷藏箱里傳出。
陳末嚇得后退兩步，
集成文字："他們騙我...支架回扣...院長拿了大頭..."噬罪背包突然劇烈震動。
陳末剛解開搭扣，背包就張開血盆大口，將冷藏箱整個吞了進去。咀嚼聲中，
機械女聲開始播報："收獲貪婪之肺，純度78%，可兌換48小時生存時間。
特別獎勵：罪人記憶碎片×1。"陳末右手判官筆紋身突然刺痛。
紅光在墻面投射出一段監控錄像：深夜的院長辦公室，張主任正往公文包里塞信封，
而辦公桌后的院長——赫然是現在外賣公司的區域經理王德發。
"原來如此..."陳末突然明白為什么自己總是被派送最差的訂單。
三年前他舉報醫院腐敗，如今在另一個系統里又撞上同批人。"哐當！
"太平間另一頭傳來金屬撞擊聲。陳末轉身時，看見B-01柜門正在劇烈震動，
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門而出。
柜門上的銘牌在紅光中清晰可見："林小梅——AI誤診致死案例001號"。
那是陳末參與開發的第一個醫療AI系統誤診致死的患者。"警告！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噬罪背包突然發出尖銳警報，"建議立即撤離或收割更多器官增強防御！
"陳末沖向消防通道時，身后傳來柜門接連爆開的聲響。
某種粘稠的、像無數條濕毛巾拖過地面的聲音緊追不舍。他不敢回頭，
但墻上的影子顯示——至少有二十具尸體正以扭曲的姿勢追趕他，
跑在最前面的那具尸體穿著高中校服，馬尾辮上還系著草莓發繩。"砰！
"陳末撞開安全出口的瞬間，刺眼陽光讓他短暫失明。等視野恢復時，
他發現自己站在醫院草坪上，身后建筑完好如初，穿著病號服的患者們正在陽光下散步。
"新來的實習生？"護士推著藥車從他身邊經過，"胸牌歪了。
"陳末低頭看見自己竟然穿著白大褂。更可怕的是，
所有散步的患者都長著同一張臉——那個草莓發繩女孩的臉。她們同時轉頭看向陳末，
嘴角以相同的弧度上揚。"找到你了，程序員哥哥。"三百個相同的聲音在空氣中共振。
陳末抱頭蹲下時，聽見"咔嚓"一聲脆響——陽光、醫院、患者全都像碎玻璃般坍塌，
他重新站在廢棄醫院的廢墟里，懷中不知何時多了個骨灰盒。
盒蓋上貼著的照片正是那個女孩，日期顯示她死于三年前，
也就是陳末開發的AI診斷系統上線第一天。"這就是代價。"清冷的女聲從頭頂傳來。
陳末抬頭，看見通風管道上坐著個穿洛麗塔裙的少女，正用注射器往草莓蛋糕里打紅色液體，
"每收一件罪惡器官，就要承擔一份死者記憶。"少女輕盈地跳下來，
裙擺揚起時露出大腿上密密麻麻的針孔。
她掰下一塊沾著"草莓醬"的蛋糕遞給陳末："嘗嘗？剛抽的新鮮懺悔。
""你是...阿荼？"陳末想起系統給的獵殺任務。少女蒼白手腕上確實套著個黑色手環，
刻著"往生引路人NO.9"。阿荼突然湊近，
冰涼的鼻尖幾乎碰到陳末的臉："你的噬罪背包在偷偷收集你的靈魂碎片，傻瓜。
"她掀起背包內襯，暗紅色的絨布上粘著十幾片透明薄片，
每片上都映著陳末不同時期的記憶畫面。"系統給的判官筆..."阿荼抓住陳末的右手腕，
"其實是吸血管道。"她用力一擠，判官筆紋身竟然滲出鮮血，滴在骨灰盒上立刻被吸收。
草坪突然開始震動。遠處傳來重型機械的轟鳴聲，陳末看見三臺挖掘機正朝醫院駛來，
駕駛室里坐著三個沒有臉的司機，工作服背后印著"地府拆遷辦"。
"第二單配送完成度僅60%。"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懲罰機制啟動——"陳末腳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墜落過程中，他看見阿荼站在坑洞邊緣，
正用注射器抽取自己手臂上的血。少女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想知道真相？
明天來送第三單...記得帶夠贖罪券..."然后是無盡的黑暗，
和黑暗中漸漸清晰的、心臟監護儀的"滴滴"聲。陳末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
右手插著輸液管，而床頭病歷卡上的名字是——張建國。
（未完待續）# 《第三單：停尸房里的贖罪點》陳末在窒息感中驚醒。
消毒水的氣味灌入鼻腔，他發現自己躺在狹窄的病床上，右手插著靜脈輸液針。
心電監護儀的曲線在視線里跳動，每一次"滴滴"聲都像在倒計時。"張主任醒了！
"護士站的驚呼聲傳來，"快通知院長！"陳末想坐起來，右胸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低頭看見病號服領口露出的繃帶，上面滲著淡黃色的組織液。
床頭病歷卡在搖晃中露出名字——張建國，右肺中葉切除術后第一天。
"搞錯了..."陳末去扯氧氣管，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皮帶固定在床欄上。更可怕的是，
噬罪背包像活物般纏繞在他腰間，背包帶子已經勒進病號服里，在皮膚上留下青紫色的淤痕。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三個戴著防毒面具的護士推著器械車進來，
車上擺滿閃著寒光的手術工具。為首的護士手里舉著針筒，液體呈現詭異的熒光綠色。
"主任別怕，只是營養針。"護士的聲音在面具后發悶，
"王院長說...說您這次吃的肺不太新鮮。"陳末劇烈掙扎起來，輸液架轟然倒地。
針頭擦過他的脖頸，扎進枕頭里，瞬間腐蝕出一個冒著白煙的洞。護士們發出驚恐的尖叫，
其中一人的防毒面具脫落，露出沒有嘴唇的牙床。"警告！懲罰機制啟動！
"噬罪背包突然收緊，陳末的呼吸頓時變得困難，"試用判官未按時完成任務，
啟動器官借貸程序。"陳末的右肺像被無形的手攥住。他蜷縮在病床上，
看著監護儀上的血氧飽和度直線下降。視野邊緣開始發黑時，病房的燈突然全部熄滅。
冰涼的手搭上他的額頭。"想活命就別出聲。"是阿荼的聲音。黑暗中，
少女的草莓發繩散發著微弱的紅光，"你被系統標記了，蠢貨。
"陳末感覺頸部被針刺了一下。幾秒后，他的右肺重新開始工作，
但呼吸時帶著奇怪的金屬回音，像是有人在他胸腔里搖晃硬幣。應急燈亮起時，
阿荼已經換上了護士服。她的裙擺下露出綁滿注射器的大腿，針管里裝著不同顏色的液體。
最粗的那根注射器里，暗紅色物質正在形成一張痛苦的人臉。"這是哪？"陳末嘶啞地問，
"為什么他們都叫我張主任？"阿荼把一張CT片拍在床頭。
片子顯示陳末的右胸腔里確實少了片肺葉，但詭異的是，
缺失部位填充著某種蛛網狀的黑色物質，正在向心臟方向延伸。"系統給你的懲罰。
"阿荼用針尖戳著CT片，"暫時征用你的右肺功能，直到你補足贖罪點。
"她突然掀開陳末的病號服，噬罪背包的帶子已經長出細小的觸須，正往他肋骨的縫隙里鉆。
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阿荼迅速給陳末注射了一管藍色液體，針頭拔出時帶出一串血珠，
在空中凝結成"23:59"的倒計時數字。"屏蔽劑能騙過系統一小時。
"阿荼把針管塞進草莓發繩里，"想知道真相就去停尸間B-13柜，
但記住——"她的手指突然刺進陳末的右胸，穿過繃帶直接觸碰到那團黑色物質，
"不論看到什么，別讓判官筆碰到你的血。"護士們破門而入時，阿荼已經消失不見。
領頭的是個穿白大褂的禿頂男人，金絲眼鏡后藏著雙渾濁發黃的眼睛。
陳末認出了他——聽證會上把責任全推給供應商的院長王德發，
現在胸口別著"美團區域經理"的工牌。"建國啊，這次太不小心了。
"王德發的聲音像抹了油的蛇，"吃回扣可以，吃證據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揮手讓護士們退下，從公文包里取出個透明密封袋。袋子里裝著片已經腐敗的肺組織，
表面貼著的標簽上寫著"林小梅——誤診案例001"。"你吞下去的投訴信都在這了。
"王德發把袋子放在陳末胸口，"今晚十二點前處理好，否則..."他敲了敲心電監護儀，
屏幕突然顯示陳末的真實姓名和一張死刑判決書。等所有人都離開后，陳末扯開繃帶。
他右胸手術切口處密密麻麻縫著黑線，每根線頭上都掛著微型二維碼。
用手機掃描后顯示：【器官借貸合同：貸方地府銀行，利率每分鐘1%靈魂純度】。
噬罪背包突然自動打開，吐出一套沾血的外科手術服。陳末換上衣服時，
發現口袋里裝著把骨鑰，匙齒部分是用人牙排列而成的。停尸間比上次更加陰冷。
更新時間：2025-05-04 11:28: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