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裂隙中的救贖之約深秋的青城籠罩在細雨中,蘇塵裹緊那件磨得起球的短款皮衣,
雨水順著衣角滴滴答答落在不合腳的大頭皮鞋上。校門口的梧桐葉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
他望著操場上嬉笑打鬧的同學,攥緊了書包帶子。書包拉鏈處掛著的吉他撥片輕輕晃動,
那是他偷偷撿來的,總在夜深人靜時拿出來摩挲,想象著自己也能像電視里的搖滾明星那樣,
在舞臺上盡情揮灑光芒。"臭要飯的,走路不長眼?"尖銳的叫罵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吉仔哥帶著一群染著黃毛的男生堵住了樓梯口,為首的吉仔故意撞向蘇塵,
他懷里的課本嘩啦啦散落一地。蘇塵蹲下身慌亂地撿拾,
潮濕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發紅的眼眶。"對不起,吉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一聲對不起就完事啦?"吉仔一腳踩住他剛撿起的課本,
皮鞋底碾過書頁發出刺耳的聲響,"我要你從我褲襠鉆過去,我就放你一馬。
"走廊里瞬間響起哄笑聲,幾個路過的女生嚇得加快腳步,遠遠避開。
蘇塵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他想起家里空蕩蕩的屋子,
想起臥病在床需要醫藥費的母親,想起自己偷偷藏在枕頭下的吉他譜。佛家說要遠離喧囂,
可他連最基本的尊嚴都無法捍衛。當他真的從吉仔哥褲襠下鉆過去時,哄笑聲達到了頂點。
蘇塵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像尖銳的針,一下下扎在背上。他不敢抬頭,
匆匆撿起課本逃也似的跑回教室,直到放學鈴聲響起,才敢偷偷溜出校門。暮色漸濃,
校門口的路燈在雨幕中暈開昏黃的光圈。蘇塵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家走,突然被一群人圍住。
吉仔哥叼著煙,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小子,陪兄弟們去青鹿山樂一樂。""吉哥,
天色已晚,我必須回家。"蘇塵攥緊書包帶,聲音發顫。"沒事,等下吉哥送你回去。
"吉仔哥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肉里。車子在盤山公路上顛簸,
蘇塵被反綁在廢舊倉庫的柱子上。酒瓶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格外刺耳,
吉仔哥拿著小刀在他眼前晃悠:"敢踢老子命根子?今天非廢了你不可!
"蘇塵望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想起昨天母親咳在帕子上的血跡,
想起林夏遞紙巾時溫柔的眼神。當小刀刺進腹部的瞬間,他突然覺得解脫了——或許死亡,
才是對這個世界最好的告別。意識模糊前,他聽見急促的警笛聲,看見吉仔哥驚慌失措的臉。
再次醒來時,蘇塵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照在床頭柜上的《總裁漫游世界》插畫孤本上。他下意識摸向腹部,那里光潔如新,
沒有任何傷口。"喬治先生,您醒了?"溫柔的女聲傳來。蘇塵轉頭,
看見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孩站在門口,手中端著托盤。當看清女孩的臉時,
他呼吸一滯——是林夏,真的是林夏!"林夏?"他脫口而出。女孩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禮貌的微笑:"喬治先生,我是來應聘特別助理的林夏。
"蘇塵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真絲睡衣,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鏡子里的人五官與他相似,
卻更加棱角分明,舉手投足間透著自信與從容。
原來他重生在了歐世集團CEO喬治的身體里,而命運,又讓他與林夏重逢。面試時,
林夏盯著他的臉突然紅了眼眶:"蘇塵,你不是消失了嗎?
當時整個學校都禁止談論你的事情。"蘇塵心中一痛,表面卻維持著總裁的冷靜:"對不起,
小姐。你是來面試助理的嗎,我叫喬治。"他翻看著簡歷,那句"這個美好的世界,
沒有了你,誰來拯救我內心的荒蕪"讓他心跳漏了一拍。"你錄取了,明天過來辦手續。
"他聽見自己說。巴黎時裝周的秀場后臺,林夏緊張地攥著喬治的西裝外套。作為特別助理,
她負責整理喬治的一切事務,卻沒想到會被臨時推上T臺。原定的壓軸模特突發急性腸胃炎,
秀場總監急得團團轉。"喬治先生,這可怎么辦?"總監抹著額頭的汗,
"這場秀要是搞砸了,我們公司的聲譽..."喬治目光落在一旁的林夏身上。
她今天穿著簡單的職業裝,卻難掩出眾的氣質。176cm的身高,修長的雙腿,
還有那雙清澈的眼睛,像極了記憶中那個遞給他紙巾的女孩。"讓林夏上。"他突然說。
林夏瞪大了眼睛:"喬總,我不行!我從來沒走過秀!""聽我的。
"喬治不由分說地將她推進更衣室,"造型師,給她換上那件高定禮服。
"當林夏穿著璀璨的禮服出現在T臺上時,全場都安靜了。她起初還有些緊張,
腳步略有些僵硬,但很快就適應了節奏。聚光燈下,她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光芒四射。
后臺的喬治望著T臺上的林夏,恍惚間回到了小學操場。那時的林夏也是這樣,
站在陽光下彈吉他,而他躲在角落里偷偷觀看。命運真是奇妙,曾經遙不可及的女神,
如今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然而,危險也在悄然逼近?;爻痰穆飞?,
車隊遭遇了不明身份的襲擊。子彈如雨點般打在車窗上,司機當場中彈身亡。
喬治本能地將林夏護在身下,后背傳來灼痛——他中彈了。"喬總,你怎么樣?
"林夏哭著按住他流血的傷口。"別害怕..."喬治強撐著說,
"其實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經死了,那時我還不叫喬治,就是你叫的蘇塵。"林夏愣住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喬總,你別說話,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我要說..."喬治艱難地握住她的手,"能再見到你,真好。記得小時候,
你遞給我紙巾的樣子,我一直記到現在..."警笛聲由遠及近,喬治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他最后看到的,是林夏焦急的臉,還有她眼角滑落的淚水。再次醒來時,
林夏守在病床邊睡著了。喬治望著她恬靜的睡顏,輕輕拿起枕邊的插畫孤本。在扉頁上,
他寫下:"因為有你的存在,我可以重生,請你耐心等待,我們會再重逢。"窗外,
青城的陽光依舊溫暖。時光或許會改變很多東西,但有些情感,卻會穿越時空,
在命運的長河中永恒閃耀。而喬治知道,他與林夏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出院后的喬治開始暗中調查當年蘇塵死亡的真相。他動用集團資源,
終于查到當年那群混混背后的勢力。原來吉仔哥的父親是青城地下賭場的頭目,
而那場看似偶然的校園霸凌,實則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們想教訓蘇塵的父親,
因為他舉報了賭場的違法行為。"原來如此..."喬治握緊拳頭。
重生不僅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更是為了給過去的自己,給含冤而死的父親一個交代。
與此同時,林夏也在慢慢發現喬治的秘密。她注意到他總是對著吉他譜發呆,
看到他在辦公室里偷偷練習彈吉他的樣子,那專注的神情,與記憶中的蘇塵如出一轍。
"喬治,你是不是..."某天深夜,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喬治放下吉他,
微笑著看向她:"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叫錯我的名字嗎?其實,我就是蘇塵。
"林夏的淚水奪眶而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
為什么你會這么了解我,為什么看到你就覺得特別熟悉..."兩人相視而笑,
所有的誤會與疑問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三個月后,歐世集團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慈善音樂會。
舞臺上,喬治抱著吉他,林夏輕聲吟唱。當熟悉的旋律響起時,
臺下的觀眾都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中。而只有他們知道,這首歌,是唱給過去的自己,
也是唱給未來的彼此。音樂會結束后,喬治牽著林夏的手漫步在青城街頭。霓虹燈下,
他指著遠處正在建設的希望小學說:"那是用當年賭場的罰款建的,
以后會有很多孩子在那里上學。"林夏靠在他肩上,微笑著說:"蘇塵,不,喬治,
謝謝你讓我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奇跡。"喬治將她摟得更緊:"不是我創造了奇跡,
是愛讓我們重逢。以后的路,我們一起走。"夜空中,繁星點點。時光的裂隙中,
兩個曾經錯過的靈魂,終于在命運的安排下,找到了屬于他們的救贖與幸福。而這,
僅僅是他們故事的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美好在等待著他們。
青空下的未寄情書蟬鳴撕開青城燥熱的六月,蘇塵縮在操場邊的老槐樹下,
校服襯衫被汗水洇出深色的云。他盯著遠處籃球架下的林夏,
少女抱著吉他的身影被陽光鍍上金邊,發梢隨著撥弦的動作輕輕顫動。
這是他每天最期待的時刻——音樂課自由活動時,林夏總會在樹蔭下練習彈唱。"喲,
這不是我們的撿破爛小王子嗎?"刺耳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吉仔哥嚼著口香糖,
帶著三個跟班晃到蘇塵面前,"聽說你又去垃圾站翻東西了?"蘇塵攥緊膝蓋上的筆記本,
里面夾著他偷偷畫的吉他譜。上周他在巷口垃圾桶撿到本破舊的音樂教材,
如獲至寶地抄下每一頁曲譜,卻不想被吉仔哥的眼線發現。"把本子交出來。
"吉仔哥伸手去搶,蘇塵本能地護住胸口。推搡間,筆記本掉在地上,被跟班一腳踢進泥坑。
"寫的什么東西?"吉仔哥撿起浸透泥水的本子,陰陽怪氣地念道,"《愛的羅曼史》?
蘇塵你也配學這種高雅玩意兒?"話音未落,本子被撕成兩半,紙片像慘白的蝴蝶,
飄落在蘇塵沾滿泥污的球鞋邊。圍觀的同學發出哄笑,蘇塵感覺臉燒得厲害。
他彎腰去撿碎片,突然聽見清脆的吉他聲戛然而止。抬頭時,正撞見林夏穿過人群走來,
白色帆布鞋踩過滿地碎紙。"吉浩,你太過分了。"林夏把吉他輕輕放在石凳上,
彎腰幫蘇塵拾起還沒濕透的紙片。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香,
發間的蝴蝶結隨著動作輕輕搖晃,"這些曲譜是他辛苦抄的,
你怎么能...""林大小姐心疼了?"吉仔哥吹了聲口哨,"就他這種窮鬼,
學吉他也是浪費琴弦。"林夏突然挺直腰板,
從帆布包里掏出自己的吉他譜:"那把這個賠給他。"淡粉色的譜夾上印著卡通小熊,
翻開后,工整的字跡旁畫著可愛的音符圖案。蘇塵慌忙擺手:"不用了,我...""拿著。
"林夏把譜夾塞進他懷里,轉身時馬尾辮掃過他的手背,癢癢的,
"下次...下次我教你彈《愛的羅曼史》。"那天傍晚,蘇塵躲在自家昏暗的閣樓里,
就著窗外的暮色反復摩挲譜夾。母親的咳嗽聲從樓下傳來,他悄悄把譜夾塞進枕頭底下,
更新時間:2025-05-04 10: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