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穿越到了一個魔獸橫行的大陸,偶遇絕代佳人樊梨花,得知此地的人類修練戰魂,
魔獸則修練獸焰。薛桐從薛家軍最低階的戰士開始走上強大的道路。
星際迷途薛桐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指揮艙座椅的納米纖維紋路,
淡藍色的艙內照明在他臉上投下流動的光影。全息星圖在前方懸浮,
那顆被標注為"星河大陸"的星球正散發著柔和的琥珀色光芒,
如同宇宙深處一顆神秘的瞳孔。十八歲的少年深吸一口氣,特制的作戰服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胸前的聯邦徽章在光影中若隱若現。"距離著陸還有12分鐘。
"人工智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令人安心的機械韻律。薛桐調出獸語翻譯系統,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嘴角不自覺上揚。誰能想到,這個能與地球動物對話的"怪胎",
竟會成為人類探索外星文明的關鍵?兩年前,當他在聯邦科學院的測試中,
準確翻譯出西伯利亞雪鸮的求救信號時,連最傲慢的科學家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突然,
整個指揮艙劇烈震顫,薛桐的頭重重撞在控制面板上。紅色警報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刺耳的蜂鳴聲刺破耳膜。"警告!檢測到高能火焰攻擊!"安全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機械艙溫度突破臨界值,武器系統癱瘓!重復,武器系統癱瘓!"薛桐的瞳孔驟縮,
全息星圖上,無數猩紅的光點如同病毒般蔓延。透過觀察窗,
他看到一道詭異的紫色火焰正撕裂戰艦的防護罩,金屬外殼在高溫下扭曲變形,
宛如融化的蠟像。緊接著,整艘圣瑪麗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腰斬斷,
斷裂處噴射出熾熱的等離子流,在宇宙中劃出一道死亡弧線。"啟動逃生程序!
"薛桐的嘶吼混在警報聲中。他踉蹌著沖向最近的逃生艙,作戰靴在光滑的地板上打滑。
密碼門的藍光在慌亂中閃爍,他的手指幾乎是顫抖著輸入指令。當艙門轟然開啟的瞬間,
身后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熱浪將他狠狠推進狹小的艙室。"該死的!這玩意兒怎么操作?
"薛桐的后背重重撞在艙壁上,看著面前陌生的控制面板,冷汗順著脖頸滑進衣領。
逃生艙外,圣瑪麗號的殘骸正在燃燒,宛如一顆垂死的星辰。
安全員最后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回蕩:"拉住拉桿!
愿銀河庇佑我們..."薛桐的手死死攥住拉桿,金屬的涼意透過手套傳來。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剎那,逃生艙被一股強大的引力彈射出去。劇烈的加速度讓他眼前發黑,
意識在黑暗與光明的邊緣徘徊。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尖銳的摩擦聲將他喚醒,透過舷窗,
他看到翻滾的云層和急速逼近的大陸——那是一片廣袤的土地,
翡翠般的森林與瑪瑙色的海洋交織,遠處的山脈如同巨龍蜿蜒。"砰!
"逃生艙重重砸進森林,沖擊力震得薛桐眼前金星直冒。刺鼻的焦糊味充斥鼻腔,
他掙扎著解開安全帶,鮮血順著額頭的傷口滴落在控制臺上。當他推開艙門的瞬間,
潮濕的空氣裹挾著奇異的花香撲面而來,遠處傳來陌生生物的鳴叫,
像是某種古老的語言在呼喚。薛桐扶著艙體緩緩站起,腿上傳來的劇痛讓他險些再次跌倒。
四周是高聳入云的巨樹,樹冠間垂下發光的藤蔓,宛如星空墜落人間。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便攜式翻譯器,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第一個踏上星河大陸的地球人。而在這片充滿未知的土地上,
等待他的究竟是生機,還是更深的危機?遠處,一聲低沉的咆哮劃破寂靜,
驚起無數發光的昆蟲。薛桐握緊腰間的脈沖槍,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
心中涌起一股既恐懼又興奮的復雜情緒。這顆神秘的星球,正用它獨特的方式,
歡迎著這位來自地球的不速之客。異世驚魂暮色如墨,將整片山林浸染得愈發幽深。
薛桐跌跌撞撞地在布滿腐葉的小徑上前行,濕透的太空服緊貼著脊背,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遠處傳來的狼嚎聲混著夜梟的啼鳴,在潮濕的空氣中盤旋不散,
驚起無數蟄伏的昆蟲,它們振翅時發出的嗡嗡聲,仿佛是黑暗深處某種未知力量的低語。
轉過一道山坳,前方突然出現一抹晃動的火光。薛桐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他定睛望去,
只見一個佝僂的身影正挑著柴擔迎面走來。那人穿著粗麻短打,
腰間別著一柄寒光凜凜的柴刀,火光照在他古銅色的臉上,勾勒出深刻的皺紋。"大哥!
"薛桐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請問怎樣才能下山?
我可能迷路了。"樵夫緩緩放下柴擔,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薛桐。
當他的目光掃過薛桐身上那套銀灰色的太空作戰服時,
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順著前面那條路,先左轉,再右轉,就能到山腳。
"他的口音帶著濃重的鄉音,卻與地球上的中文出奇地相似,這讓薛桐瞬間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薛桐繼續追問,山林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地面微微震顫,
驚起一群棲息在枝頭的夜鳥。一頭足有兩人高的黑色爆熊撥開荊棘叢走了出來,
它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兩人,嘴里噴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小子,信了吧?
"樵夫冷笑一聲,腰間柴刀出鞘的瞬間,刀刃上泛起詭異的藍光。爆熊怒吼著撲來,
利爪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薛桐只覺眼前一花,樵夫已如離弦之箭沖了上去,
柴刀與熊掌相撞,迸發出耀眼的火星。戰斗的聲響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刺耳。薛桐躲在樹后,
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看著樵夫靈巧地躲避著爆熊的攻擊,
柴刀每次落下都精準地刺向爆熊的要害。突然,樵夫大喝一聲,柴刀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正中爆熊眉心。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爆熊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中,
只留下一顆核桃大小、散發著幽光的魔核。"爆熊魔核!"樵夫的聲音因興奮而顫抖。
他顧不上地上的柴擔,抓起魔核就狂奔而去,轉眼間消失在夜色中。薛桐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又看看四周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涌起一陣恐慌。就在這時,
一聲更加憤怒的咆哮從身后傳來。
薛桐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一頭體型比剛才大了近一倍的黑爆熊正瞪著血紅的眼睛,
一步步向他逼近。薛桐的異能在這一刻突然覺醒,
他清晰地聽到了爆熊的怒吼:"還我兒子的命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薛桐轉身就跑,心跳聲在耳邊轟鳴。大爆熊的腳步聲震得地面發顫,
它呼出的腥風幾乎要將薛桐的后背灼傷。一人一熊在山林間展開了生死追逐,
薛桐穿過荊棘叢,跨過溪流,衣服被劃破,皮膚被劃出一道道血痕,但他不敢有絲毫停留。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現一道陡峭的山嶺。薛桐咬著牙手腳并用往上爬,
指甲縫里嵌滿了泥土。當他終于翻過山頂時,眼前豁然出現一片神秘的峽谷。月光灑在谷底,
照亮了兩旁崖壁上盛開的奇花,那些花朵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奇異的光芒。峽谷深處,
一座古老的寺院若隱若現。紅墻斑駁,琉璃瓦上爬滿了青苔,
廟門上"紅若寺"三個大字早已褪色。薛桐顧不上多想,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沖進寺院,
用肩膀撞向搖搖欲墜的廟門。"轟!"大爆熊的巨爪拍在廟門上,
薛桐連同門板一起飛了出去,重重摔在青石地面上。劇痛瞬間蔓延全身,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大爆熊張開血盆大口,
腥臭的唾液滴落在他臉上。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紫色的閃電劃破夜空。伴隨著一聲清叱,
一名紫衫女子如仙子般飄落。她背負的金色傘面自動展開,一柄神劍從中激射而出,
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紫電擊中爆熊的瞬間,整個峽谷被照得亮如白晝。
大爆熊痛苦地咆哮著,想要逃走,卻被女子身后飛出的五彩飛輪籠罩。光芒消散時,
地上只剩下一顆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魔丹。紫衫女子收起神劍,緩步走到薛桐面前。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精致的五官,眉間一點朱砂更添幾分英氣。"你沒事吧?
"她的聲音清冷如泉,卻讓薛桐感受到一絲暖意。薛桐掙扎著想要起身,
卻又重重地摔了回去。紫衫女子微微皺眉,素手輕揮,一道柔和的光芒籠罩在他身上,
傷口處的疼痛頓時減輕了許多。薛桐望著眼前的救命恩人,心中涌起無數疑問。
這個充滿魔法與魔獸的世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又該如何才能回到地球?而更重要的是,
這位神秘的紫衫女子,又會在他的異世之旅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星河初遇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灑入廟宇,在樊梨花周身流轉的青芒中碎成點點銀星。
薛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膝蓋的擦傷在麻質布料的摩擦下隱隱作痛,
但眼前女子舉手投足間散發的超凡氣質,卻讓他忘卻了身體的不適。
她收劍入鞘的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將整片天地的靈氣都納入了袖中。"此處魔獸極多,
你一人行夜路恐生危險,可以留在這里過上一夜,待天明再趕路不遲。
"樊梨花的聲音清朗如晨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薛桐望著她走向角落的身影,
那匹曾載著她踏月而來的四不像正安靜地伏在那里,此刻卻溫順得如同一只小貓。
當樊梨花將金光流轉的魔丹遞到四不像嘴邊時,薛桐瞪大了眼睛。只見那巨獸仰頭吞下丹藥,
周身泛起柔和的光暈,下一刻竟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女子掌心。他在屋內來回踱步,
目光掃過每一處角落,卻再也尋不到巨獸的蹤跡,心中對這個世界的神奇又多了幾分震撼。
樊梨花在蒲團上盤膝而坐,青色神光漸漸將她籠罩,宛如一尊降臨凡塵的神女。
薛桐望著她被月光勾勒出的側影,鬼使神差地掏出貼身攜帶的手機。鏡頭對準的瞬間,
他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地球科技與星河大陸最奇妙的交匯。快門輕響,照片隨即成型。
畫面中的樊梨花眉眼含霜,衣袂間流轉的光華與身后斑駁的壁畫相映成趣,
宛如一幅穿越時空的古畫。薛桐盯著照片,恍惚間想起地球上那些紙醉金迷的派對,
那些濃妝艷抹的名媛與眼前的仙子相比,竟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你在看什么?
"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薛桐險些將手機掉落。他慌忙起身,雙手將照片奉上,
"為恩人制像一張,以謝神仙姐姐救命之恩,請收下。"樊梨花睜開美目,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指尖輕輕撫過照片上自己的面容,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這瞬間,她想起師父的囑托,想起那枚戴在指間的天王戒,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
"請問姑娘芳名?"薛桐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樊梨花。"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驚雷,
在薛桐心中炸開。"你是樊梨花?大唐樊梨花嗎?"他脫口而出,卻換來女子平靜的搖頭。
隨著樊梨花的講述,星河大陸的神秘面紗逐漸揭開。薛桐聽得入神,
眼前仿佛展開了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天龍江奔騰不息,
將大陸分為南北;十二魔教盤踞江南,獸焰沖天;江北三國鼎立,圣唐的薛家軍威震四方。
而戰魂修煉的體系,更是讓他大開眼界。當得知自己僅有一級戰魂時,
薛桐的肩膀不由得垮了下來。但樊梨花遞來的玉羅丹卻重新點燃了他的希望。
"戰魂初始的升級是很快的。"女子的話語帶著鼓勵,"一月之內,你或許能達到五十級。
"次日清晨,晨光為樊梨花的紫衫鍍上金邊。她玉手輕揮,七星梅花獸憑空出現,
昂首嘶鳴間,盡顯神獸威儀。臨別時的那抹微笑,如同春日暖陽,讓薛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沿著蜿蜒的山路下山,薛桐的腳步逐漸堅定。當竇家豆腐店的招牌映入眼簾時,
他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了抗議。推開門,熱氣騰騰的豆漿香氣撲面而來,
爐膛里跳躍的火苗映紅了竇大娘和藹的笑臉。"來碗豆漿,四個茶葉蛋,再要兩個油餅!
"薛桐的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暢快。咬下一口金黃酥脆的油餅,豆香四溢的豆漿滑入喉嚨,
他突然意識到,這或許就是新生活的開始。窗外,朝陽正緩緩升起,
將星河大陸的山川染成一片金色,而屬于薛桐的傳奇,才剛剛拉開序幕。
金石之試豆漿的溫熱還殘留在胃里,薛桐的指尖卻已沁出冷汗。
他望著竇大娘收拾空碗的背影,喉結上下滾動,口袋里除了從地球帶來的手機,
再無任何能抵付餐費的物件。粗糙的陶碗在木桌上磕碰出輕響,仿佛在叩擊他窘迫的心跳。
"小伙子,八成是出門忘記帶錢吧?"竇大娘用圍裙擦著手,眼角的皺紋里盛滿笑意,
"幾個雞蛋不值幾個錢,你下次帶來還我就是了。"她遞來的帕子還帶著淡淡的皂角香,
薛桐卻覺得這比千金重擔更難承受,臉頰燒得發燙:"大娘,下次我一定奉還,
這次......真的是......""別說了孩子。"竇大娘往爐膛里添了塊木柴,
火苗"噼啪"竄起,映得她的銀發微微發亮,"出門在外的,誰沒有個難處。"她揭開鍋蓋,
白霧騰起間,新煮的豆漿香氣四溢,"再添碗熱乎的?"薛桐倉皇擺手,
逃也似的離開了小店。陽光刺得他瞇起眼,腹中的暖意卻抵不住心底的寒意。
他望著官道上來往的商旅,腰間佩劍與鎧甲碰撞出清脆聲響,
突然攥緊了拳頭——去薛家軍參軍,或許是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萬都城的城墻巍峨聳立,城門上方"薛家軍駐地"的匾額被歲月磨出包漿。
薛桐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順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拐進薛王府后街。
募兵處的木臺被裝飾得威風凜凜,紫金石在陽光下泛著神秘的幽光,
臺下排隊的青年們摩拳擦掌,腰間的刀劍隨著呼吸輕輕搖晃。隊伍挪動得極慢,
薛桐數著磚縫里的青苔,聽著前方少年們的交談。原來薛家軍并非只看重戰魂等級,
有人因熟知星象被破格錄取,有人憑借祖傳的兵法口訣獲得青睞。
這發現讓他干涸的心泛起一絲希望,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口袋里的玉羅丹,
那是樊梨花留下的丹藥,此刻仿佛成了救命稻草。"下一個,薛桐!
"青年軍官的聲音如驚雷炸響。薛桐深吸一口氣,踏上臺階時,木板發出吱呀輕響。
他瞥見臺下密密麻麻的目光,像無數根銀針扎在背上。紫金石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
他突然想起在地球上參加考試的場景,卻從未像此刻這般緊張到窒息。"你的戰斗力多少?
"軍官翻著名冊,筆尖懸在半空。"一級。"寂靜如潮水瞬間漫過全場。
軍官的筆"啪"地折斷,兩名少女先是驚愕,隨即爆發出清脆的笑聲。紅衣少女掩著嘴,
眼中滿是戲謔:"我還從沒見過這么大個子的男人,戰魂竟只有一級!"白衣少女則蹙著眉,
打量薛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稀世奇珍——在這個連孩童都能輕松修煉到十級的地方,
一個成年男子的一級戰魂,比魔獸更令人難以置信。"去試試。"白衣少女指了指紫金石,
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薛桐的手掌按上石頭的剎那,仿佛觸到了活物的肌膚。
紫金石表面泛起漣漪,淡金色的數字"1"緩緩浮現。臺下頓時炸開了鍋,
怪衣服怕是從哪個瘋人院逃出來的""連新兵營的娃娃都比他強"......"侮辱軍魂!
轟出去!"軍官的怒吼震得木臺發顫。兩名士兵如拎小雞般架起薛桐,
他的鞋底在臺階上拖出刺耳的聲響。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耳畔是此起彼伏的哄笑,
卻比不過內心燃起的熊熊烈火。跌坐在臺下的碎石上,薛桐望著募兵處飄揚的軍旗,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想起樊梨花揮劍時的颯爽英姿,想起竇大娘遞來的溫熱豆漿,
那些善意與嘲笑交織成力量,在胸腔里翻涌。"你們等著看吧。"他對著虛空低語,
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能聽見,"我一定會成為這世界的最強者。"風卷起他的衣角,
遠處傳來歸鳥的鳴叫,仿佛在回應這個少年無聲的誓言。凌云破曉暮色像被揉碎的墨,
一點點浸透萬都城的青石板路。薛桐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腹中的饑餓感如潮水翻涌。
他望著街邊食肆蒸騰的熱氣,喉結不住滾動,忽然瞥見前方驢車歪斜在泥潭中,木輪深陷,
車上麻袋隨著驢子的掙扎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大爺,我幫你!"薛桐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
帆布背包在身后晃蕩。趕車老人轉過頭,皺紋里嵌著細密的汗珠,
渾濁的眼睛閃過驚喜:"好小子!搭把手!"泥濘的車轍沾滿褲腳,薛桐咬緊牙關發力,
掌心被車轅磨得生疼。驢子長嘶一聲,四蹄蹬起泥漿,在人與畜的合力下,
車輪終于"咔嗒"一聲脫出泥潭。薛桐癱坐在地,胸脯劇烈起伏,
卻見老人從腰間葫蘆里倒出半碗米酒遞來:"潤潤喉!看你穿著古怪,是外鄉人?
""本想參軍,沒選上..."薛桐抹了把臉,將玉羅丹在口袋里捂得發燙,
"想找份能糊口的活計。"老人突然爽朗大笑,震得驢車鈴鐺作響:"巧了!
我竇老三正缺幫手!"他拍著薛桐肩膀,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管吃管住,月錢三十銅幣,
干不干?"當晚,薛桐躺在豆腐店閣樓的草墊上,聽著樓下石磨轉動的嗡鳴,
捏緊了樊梨花給的玉羅丹。月光透過木窗灑在粗糙的墻壁上,映出他堅毅的側臉。子時一到,
他便揣著竇大爺給的銹刀,摸黑朝凌云飛渡走去。森林深處,狼群的低吼在夜空中回蕩。
薛桐屏住呼吸,觀察著七匹森林狼的巢穴。他發現最瘦弱的那匹總在邊緣徘徊,
便將隨身帶的腐肉綁在樹枝上,引著餓狼遠離族群。當寒光閃爍的狼爪擦過臉頰時,
他才真正體會到五級魔獸的可怖——腥臭的涎水濺在脖頸,利爪帶起的風像小刀刮過皮膚。
"叮!"銹刀與狼牙相撞,迸出火星。薛桐憑借在地球上練過的散打技巧,
以靈活的步伐躲避攻擊。每當刀背擊中狼身,幽藍的獸焰就黯淡幾分。當第七次跳躍劈砍時,
刀鋒終于切入狼喉,青煙散盡的瞬間,他踉蹌著扶住樹干,嘗到了嘴角的血腥味。
校軍場的紫金石在晨霧中泛著微光。薛桐的手掌按上去時,心臟幾乎要沖破胸腔。
金色數字"5"緩緩浮現的剎那,他突然想起被薛家軍轟走時的屈辱,眼眶瞬間滾燙。
此后七天,竇家豆腐店的油燈總比別家熄得早。薛桐白天磨豆子、搬麻袋,
指尖被麻繩勒出深痕;夜晚則在山林中與魔獸搏殺,衣擺沾滿血污。當他戰魂達到十八級時,
竇大娘摸著他消瘦的臉頰直抹眼淚,竇大爺則咂舌:"我當年練到十五級,
足足用了三個寒來暑往!"第八日破曉,薛桐正就著咸菜喝豆漿,
忽然被一陣清脆的鑾鈴聲驚起。透過糊著油紙的窗戶,
他看見兩匹神駿非凡的戰馬停在店外——白馬如雪,鬃毛隨風揚起銀浪;紅馬似火,
四蹄踏碎晨露。"姐姐就在這兒等我吧!"紅衣少女翻身下馬,裙擺如火焰綻開,
"父親讓接蘇公子,我去去就回!"薛桐端著豆漿的手猛地一顫。
這聲音...他悄悄探出半個身子,正對上白衣少女回眸的瞬間。那雙秋水般的眸子,
不正是當日募兵時嘲笑他的薛清影?此刻她卸去鎧甲,雪狐裘襯得肌膚勝雪,
卻依舊帶著拒人千里的清冷。"一碗豆漿。"薛清影將韁繩系在老槐樹上,
靴跟叩擊石板的聲音清脆如環。薛桐強作鎮定地迎上去,青瓷碗在手中微微發燙。
只見她輕嗅豆漿香氣,朱唇微啟,先是舌尖輕點,再小口啜飲,最后仰頭一飲而盡,
喉間滾動的弧度優雅至極。"大小姐常來?"薛桐擦著桌子,
余光瞥見她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的陰影。薛清影放下碗,
忽然瞇起眼睛:"你很面熟...""小人薛桐。"他挺直脊背,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
"那日在募兵處,我的戰魂...如今已十八級了。"店外晨風卷起幾片落葉,
薛清影手中的茶盞"當啷"輕響。她盯著少年棱角分明的側臉,
忽然想起七日前那個被轟下臺的狼狽身影。而此刻站在面前的人,眼中跳動的火焰,
竟比凌云飛渡的朝陽還要熾熱。墨影驚瀾晨光在薛清影的雪狐裘上流淌,
將她耳墜上的東珠映得流光婉轉。薛桐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發顫,
這臺來自地球的設備在星河大陸成了最神秘的"畫筆"。當快門輕響的瞬間,
少女身后浮動的晨霧仿佛都被凝固成畫中氤氳的靈氣。"作畫還需避開模特?
"薛清影倚著雕花窗欞,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鎏金護甲。她看著少年疾步奔向閣樓的背影,
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卻不知此刻手機芯片正將她的眉眼發梢,
化作無數精密排列的電子訊號。半柱香時間后,薛桐捧著照片的手沁出薄汗。
相紙在晨光中舒展,薛清影倒映在方寸之間的容顏,
比記憶里更添三分驚心動魄——眉若遠山含黛,眼似寒星藏霜,就連鬢角散落的一縷發絲,
都仿佛被神明精心安置在恰到好處的弧度。"這...這是何種秘術?
"薛清影指尖輕觸照片,聲音不自覺發顫。她見過皇宮畫師的丹青妙筆,
見過西域進貢的魔鏡幻象,卻從未見過如此纖毫畢現、連睫毛都似要顫動的影像。
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失態,她慌忙將照片收入袖中,耳尖卻泛起可疑的緋紅。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撕破小鎮的寧靜。薛小釵騎著火龍駒疾馳而來,身后跟著十余騎黑甲騎士。
更新時間:2025-05-04 08:5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