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的婚戒是鎖,她設計的婚紗是牢】林知夏的手在白紗上頓住時,
鏡中倒映出顧明淵冷若冰霜的側臉?!邦櫩?,這是您要的‘商業聯姻模板’。
”她將定制婚戒推過水晶桌,鉆石在燈光下刺得人眼疼——三天前,
明淵集團與林家的合作案剛簽,顧明淵就帶著律師團堵在她工作室門口,“聯姻,互利。
”可誰能想到,那個婚禮上連頭都懶得轉的男人,會在深夜攥著她的設計稿紅了眼?
會在她加班時守在樓下,車蓋落滿秋葉也不挪窩?甚至在她生日當天,
把整間工作室掛滿她母親生前最愛的藍玫瑰——那是她從未對任何人提過的軟肋。
直到她翻出他藏在書房暗格里的病歷。“顧先生,您這是……”心理醫生的診斷書飄落在地,
“偏執型人格障礙,誘因:童年目睹母親被父親拋棄致死?!绷种倪B夜買了去巴黎的機票。
可她剛落地,顧明淵就掐著她的下巴按在酒店落地窗上,呼吸灼熱得燙人:“夏夏,
你逃一次,我就把婚書寫厚十頁。逃兩次,就把你工作室改成我的私人展廳。
逃三次……”他低頭吻掉她眼角的淚,“我就把自己捆在你床頭,讓你看看,我能有多瘋。
”當她在他西裝內袋翻出那枚刻著“林知夏”的婚戒——早在三年前,他就定制了這枚戒指。
而此刻,他正站在巴黎圣母院的玫瑰窗下,捧著她設計的婚紗,眼尾泛紅:“這次換我求你,
夏夏,嫁給我。不是為家族,不是為合作……”“是為,我偏執了半生的心臟,
終于找到了歸處?!保ㄋ膼蹘е?,可她卻在血里,嘗到了甜。
)1 簽字的嘲諷顧明淵的指節泛著青白,在一片死寂的會議室里,簽字的聲響被無限放大,
像某種無聲的嘲諷?!邦櫩傉媸巧蠲鞔罅x,以家族為重?!鳖櫿癜钅菑埗褲M算計的臉,
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油膩。顧明淵沒抬頭,奢華的裝潢在他眼里只剩下了刺眼。
高福利?完美世界?不過是粉飾太平的謊言!人人都在物質里醉生夢死,靈魂早就被掏空。
他,也逃不掉嗎?簽字筆被狠狠摔在桌上,發出沉悶的巨響,在寂靜的會議室里格外突兀。
顧明淵起身,眼底翻涌著壓抑的怒火:“我不會讓任何人掌控我的人生!
”他低沉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低語,帶著一絲瘋狂,“即便身處這看似完美的世界,
我也要找到自己的意義?!迸c此同時,陽光灑進一間略顯擁擠的工作室,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布料和紙張的味道。林知夏握著手機,聽筒里傳來興奮的聲音:“知夏,
你的設計稿通過了!‘綻放’設計展,你被邀請了!”林知夏的心臟猛地一跳,
她緩緩撫摸著桌上那幾張泛黃的設計稿,那是母親留下的遺物。那些線條,
那些充滿生命力的設計,是母親曾經的夢想,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執念?!斑@次展覽,
是我唯一的機會?!彼哉Z,眼神復雜。高福利又怎樣?物質豐裕又怎樣?
母親不就是在這看似完美的生活中,漸漸迷失,最終香消玉殞的嗎?她不要重蹈覆轍!
“知夏,別高興太早!”蘇棠風風火火地沖進工作室,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我聽說顧家和林家的聯姻協議快下來了,顧明淵那個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他要是插手,
你的設計展怕是…”林知夏猛然抬頭,周圍的人都在物質的漩渦中沉淪,婚姻、愛情,
都可以成為交易的籌碼。她絕不能讓母親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放心,蘇棠,
我不會放棄的。這次設計展,我一定要讓所有人看到我的設計,我的價值!”第二天,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將一個絲絨盒子放在林知夏的桌上?!邦櫩偡愿?,
這是婚戒。另外,顧總希望林小姐能取消參加‘綻放’設計展的計劃。
”林知夏看著那枚在陽光下閃著刺眼光芒的鉆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掌控?擺布?
真當她是那些被物質迷惑的女人了嗎?“拿回去告訴顧明淵,他的戒指,我不需要。
”林知夏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將盒子丟進了抽屜,仿佛那是什么臟東西?!疤K棠,
幫我把‘綻放’的資料再拿過來,我要重新調整設計稿。”她轉過身,語氣堅定,
“這個國家的物質誘惑再多,也不能讓我放棄自己的夢想。”然而,更大的風暴,還在后面。
午后,林知夏正在工作室里專心致志地修改設計稿,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她的專注。
“林小姐,我是顧振邦?!币粋€略顯肥胖的中年男人,帶著一股壓迫感走了進來,
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明淵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情還需要林小姐多多配合。
”林知夏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銅臭味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厭惡。她強壓下心中的不適,
冷冷地問道:“配合?顧先生想讓我怎么配合?”顧振邦瞇起眼睛,
笑容更加陰險:“很簡單,取消設計展,安心準備婚禮。只要你乖乖聽話,
林家和你的婚紗店,自然會得到顧家的庇護。否則…”他頓了頓,語氣充滿威脅,
“以顧家的實力,讓一個小小的婚紗店破產,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林知夏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她緊緊握住手中的設計稿,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知道顧振邦說的是實話,在絕對的權力和資本面前,她的夢想,她的努力,
都顯得那么不堪一擊?!拔視紤]清楚的?!绷种膹娙讨穑?/p>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她用設計稿遮住自己顫抖的手指,眼神堅定。
即便失去這一切物質保障,她也不想成為這虛假完美世界的傀儡。顧振邦滿意地點點頭,
轉身離去,留下林知夏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工作室里,眼神迷茫。她看著桌上凌亂的設計稿,
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和絕望。難道,她真的要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放棄自己的夢想嗎?
就在林知夏感到迷茫和無助,幾乎要妥協的時候,蘇棠偷偷摸摸地走到一邊,
撥通了一個秘密的電話……“喂,李老師,我是蘇棠,知夏的事情,
您看能不能幫幫忙……”蘇棠掛斷電話,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她走到林知夏身邊,故作輕松地說:“好消息!我聯系上了李老師,
他會幫你在設計展上爭取一個更好的展示位置,怎么樣,開心嗎?
”林知夏看著蘇棠故作輕松的樣子,心里明白她一定費了不少心思。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驅散了她心中的陰霾。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高樓大廈鱗次櫛比,
霓虹燈閃爍著迷離的光芒,勾勒出一個繁華而虛幻的世界。這個國家,
給予了人們優渥的物質生活,卻也讓很多人迷失了自我,在物欲橫流中漸漸沉淪。
母親的悲劇,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林知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起來?!疤K棠,
謝謝你?!绷种霓D過身,語氣堅定,“設計展,我不會取消?!彼?,
自己即將踏入一場無法回頭的博弈,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她要在這物質與精神的矛盾中,
為自己,也為母親,尋找真正的生活意義。蘇棠看著林知夏堅定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擔憂,
但也充滿了敬佩?!爸?,你真的想好了嗎?顧家可不是好惹的?!碧K棠忍不住提醒道,
“萬一…”“沒有萬一?!绷种拇驍嗔怂脑?,“就算賠上一切,我也要賭一把。
我不想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下,我要活出自己的精彩?!闭f完,林知夏走到工作臺前,
拿起畫筆,開始在設計稿上勾勒起來。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工作室里只剩下畫筆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和林知夏專注的呼吸聲……2 完美世界的謊言設計展前夕,工作室的燈光亮如白晝,
但也驅散不了林知夏眼底的疲憊。她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匠人,手中的畫筆翻飛,
在潔白的婚紗設計稿上細細描摹。桌上堆滿了廢棄的草稿,見證著她一夜未眠的辛勞。終于,
最后一筆落下。林知夏放下畫筆,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她凝視著眼前這組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婚紗設計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不僅僅是她的作品,更是她對母親的承諾,對命運的抗爭。這一組婚紗,共三款。第一款,
簡潔大方,純白的絲綢如流水般傾瀉而下,沒有過多的裝飾,卻盡顯高貴典雅。第二款,
則在裙擺上繡滿了精致的薔薇花,每一朵都栩栩如生,仿佛在風中搖曳。而最引人注目的,
是第三款。那是一件略顯復古的魚尾婚紗,蕾絲與珍珠交織,華麗而又神秘。
最特別之處在于,婚紗的腰間,
用銀線繡著一幅未完成的圖案——那是林知夏的母親生前最鐘愛的設計,一個抽象的鳳凰,
只完成了身軀,羽翼卻依舊空白。林知夏伸出顫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未完成的鳳凰,
思緒如潮水般涌來。母親的身影,母親的夢想,母親的無奈,都化作無盡的悲傷,
涌上她的心頭。淚水,終于模糊了視線。她喃喃低語,聲音哽咽:“媽媽,這一次,
我要替你完成夢想。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工作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林知夏猛然抬頭,
只見顧明淵逆光而立,高大的身影籠罩著一層冷峻的光芒。他怎么會來?顧明淵的目光,
落在展示架上那件特殊的婚紗上,眸色微動。他緩步走上前,伸出修長的手指,
輕輕觸碰著那未完成的鳳凰圖案?!斑@件婚紗,有什么意義?”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聽不出任何情緒。林知夏的心,猛地一顫。她警惕地后退一步,與顧明淵拉開距離,
語氣冰冷:“與你無關?!彼幻靼?,顧明淵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又為什么會對這件婚紗感興趣。但她知道,這個人深不可測,她必須保持警惕,
不能讓他窺探到自己內心的秘密。顧明淵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漠,
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那件婚紗,仿佛要將它看穿。他的目光深邃而復雜,像一個無底洞,
讓人無法捉摸。林知夏的心底,泛起一絲不安。設計展當天,會場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聚光燈閃爍,將一件件精美的婚紗照亮,吸引著無數目光。林知夏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復著內心的緊張。她站在自己的展位前,看著來來往往的賓客,心中充滿了期待,
也充滿了忐忑。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在人群中搜尋著。她知道,顧明淵一定會來。突然,
一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會場的喧囂?!斑@就是林設計師的作品?真是讓人大失所望!
”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打扮精致的女人,站在林知夏的展位前,語氣尖酸刻薄。
她是陳婉婷,業內資深的時尚編輯,也是這次設計展的評審之一。林知夏的臉色,
瞬間變得蒼白。她認得陳婉婷,兩人之間,曾經有過一些不愉快的過往。“陳編輯,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林知夏努力保持著冷靜,語氣平靜地問道。陳婉婷冷笑一聲,
毫不客氣地說道:“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作品毫無創新,平庸至極!
這種水平也能稱作設計師?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和嘲諷,仿佛要將林知夏踩在腳下。林知夏緊緊咬住牙關,
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怒火。周圍的賓客,紛紛停下腳步,圍觀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爭端。
“這林知夏是誰啊?好像得罪了陳婉婷。”“誰知道呢,估計是想借著設計展炒作吧。
”“我看她的作品也就那樣,沒什么特別的。”竊竊私語聲,如同一把把利劍,
刺痛著林知夏的心。她幾乎要當場發作,想要狠狠地反擊陳婉婷。但她知道,
如果真的那樣做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就在林知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陳編輯,您這話未免太過分了吧!
”蘇棠快步走到林知夏身邊,挺身而出,擋在她的身前。她怒視著陳婉婷,
毫不示弱地說道:“知夏的作品,每一件都傾注了她的心血和情感,怎么會平庸呢?
我看您是故意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吧!”“蘇棠,這里沒你說話的份!”陳婉婷的臉色,
變得更加難看?!拔揖褪且f!”蘇棠毫不退讓,“知夏的才華,不是誰都能否定的!
她的母親,可是當年業內傳奇的設計師,她的設計天賦,是遺傳的!”蘇棠的話,
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全場?!笆裁??林知夏的母親,
是那個……”“難怪她的設計風格,有些眼熟……”“原來是名門之后啊,
真是低調……”賓客們的議論聲,瞬間轉變。他們看著林知夏的目光,充滿了驚訝和敬佩。
陳婉婷的臉色,變得鐵青。她沒想到,蘇棠會突然爆出這樣的消息,讓她措手不及。
林知夏愣住了。她驚訝地看著蘇棠,心中充滿了感激。觀眾席上,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人們被林知夏的身世所感動,也被她的才華所折服。他們紛紛涌向林知夏的展位,
爭相欣賞她的作品。角落里,顧明淵靜靜地站在那里,神情復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的目光,
始終鎖定在林知夏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看穿。設計展散場后,林知夏獨自一人留在展廳,
默默地收拾著殘局。喧囂的人群散去,空蕩蕩的展廳,顯得格外冷清。她疲憊地嘆了口氣,
將一件件婚紗重新整理好,放回展示架上。她的腦海中,依舊回響著陳婉婷的嘲諷,
蘇棠的辯護,以及觀眾的掌聲。突然,她發現,在展臺的一角,靜靜地躺著一張匿名留言卡。
卡片上,用娟秀的字體寫著:我知道你母親當年的事……林知夏的心,
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她猛地站起身,環顧四周,空曠的展廳里,
只有幾盞孤零零的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拉長了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寂寥。是誰?
是誰留下了這張卡片?“你的設計很美,但真相未必如你所想……”短短的一句話,
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林知夏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母親當年的事,究竟隱藏著什么真相?而這個留下卡片的人,又知道些什么?
她握緊手中的卡片,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ㄆ系募垙?,觸感粗糙,
仿佛帶著某種不祥的預感??諝庵?,彌漫著淡淡的油墨味,混雜著展廳里特有的香氛氣息,
讓她感到一陣眩暈。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想要驅散心中的不安。但那句話,
卻像魔咒一般,在她耳邊不斷回響,揮之不去?!罢嫦辔幢厝缒闼搿彪y道,母親的死,
并非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難道,當年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背后還隱藏著什么陰謀?
林知夏的心,越發混亂。她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竄頭頂,讓她渾身發冷。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仔細回憶關于母親的一切。母親生前是一位才華橫溢的設計師,
她的作品,曾經風靡一時,備受追捧。但同時,她也因為才華出眾,
而遭到不少人的嫉妒和排擠。難道,是那些人,為了打壓母親,而制造了那場車禍?
林知夏不敢再想下去。她害怕,她害怕自己所猜測的,會變成殘酷的現實。
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卡片,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再次環顧四周,
想要找到留下卡片的人。但展廳里空無一人,只有她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顯得格外渺小和無助?!皠e找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
在她身后響起,帶著一絲玩味和嘲諷。林知夏猛地轉過身,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
戴著黑色帽子的人,站在不遠處,背對著光,看不清他的面容?!澳闶钦l?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林知夏的聲音顫抖著,但語氣卻充滿了堅定。那人緩緩轉過身,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拔沂钦l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嗎?”林知夏的心,猛地一沉。
她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前方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希望。“當然,
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她毫不猶豫地說道,語氣堅定而果決。那人輕笑一聲,緩緩摘下帽子,
露出一張英俊卻略顯陰柔的面龐?!昂冒?,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就來找我吧。
我在……顧明淵那里等你?!闭f完,那人便轉身離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知夏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卡片,無力地滑落,掉在地上,發出微弱的聲響……顧明淵?
這件事,竟然和顧明淵有關?3 設計展的邀請林知夏回到空蕩蕩的別墅,
設計展的喧囂仿佛還在耳邊回響,但此刻,她只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機械地走進房間,拉開那個存放著母親遺物的舊木箱。箱子很舊了,邊角已經磨損,
散發著淡淡的樟木氣味,那是母親的味道,也是她記憶里為數不多的溫暖。她一件件翻看著,
泛黃的舊照片,褪色的絲巾,還有一些母親生前的手稿。這些東西她看過無數遍,
每一次都像是重新經歷一次失去至親的痛苦。但這一次,
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個被壓在箱底的牛皮紙信封上。信封沒有署名,封口處已經泛黃開裂。
林知夏遲疑著拿起信封,指尖微微顫抖。她預感到,這封信里藏著她一直渴望,
卻又害怕觸碰的真相。她深吸一口氣,撕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
信紙上的字跡娟秀而略帶憂傷,是母親的筆跡?!爸?,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
媽媽或許已經不在你身邊了。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不是我不想說,
而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當年,我被迫放棄了我的設計事業,嫁給了你父親。
不是因為我不愛他,而是因為……家族的壓力。他們不允許我繼續追求我的夢想,
他們認為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而不是拋頭露面……”林知夏的目光一行行掃過信紙,
心跳越來越快,手也攥得越來越緊。原來,母親的悲劇,并非僅僅是命運的捉弄,
更是家族的操控。她一直以為母親是柔弱的,是逆來順受的,卻沒想到,
她也曾為了夢想而掙扎,只是最終,還是敗給了現實。
“……我希望你能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夢想,不要像我一樣,留下終生的遺憾。記住,知夏,
你的人生,應該由你自己來掌控……”信紙的最后幾行字跡已經模糊,像是被淚水浸濕過。
林知夏的眼眶也濕潤了,她緊緊攥著信紙,指節泛白。原來,這才是真相。原來,
她一直活在一個被隱瞞的世界里。“原來……是這樣……”她喃喃自語,聲音嘶啞而顫抖。
她抬起頭,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她無法接受,自己的人生,竟然也要重蹈母親的覆轍,
成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與此同時,明淵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顧明淵正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著城市璀璨的夜景。他的表情冷峻而深沉,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安榈搅藛??
”他低聲問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站在他身后的李秘書,
恭敬地回答道:“是的,顧總。林小姐的母親當年是一位很有才華的設計師,
但因為家族的反對,被迫放棄了事業,嫁給了林小姐的父親?;楹笊畈⒉恍腋?,郁郁寡歡,
最終早逝。”顧明淵的眉頭緊鎖,他緩緩轉過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上面是林知夏的詳細資料,包括她的家庭背景,成長經歷,以及她母親的往事。
“難怪她如此抗拒聯姻……”他低聲說道,語氣低沉而冰冷。他原本以為,
林知夏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可以被他掌控的棋子。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
她有著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堅持,以及不為人知的傷痛。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放棄,
反而更加堅定了掌控她的決心。他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脫離他的掌控?!袄^續調查,
我要知道她的一切?!彼淅涞胤愿赖?,凌晨三點,城市陷入一片沉寂。
只有偶爾駛過的車輛,打破這夜的寧靜。林知夏拖著一個簡單的行李箱,走出了別墅。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閨蜜蘇棠。但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離開這個城市,
擺脫聯姻的束縛,追尋屬于自己的自由。她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啟動引擎,
緩緩駛出了別墅。車燈劃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她內心深處對自由的渴望。
汽車行駛在空曠的公路上,速度越來越快。林知夏握緊方向盤,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突然,
手機響了起來,是蘇棠打來的。林知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爸?,
你現在在哪里?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瘋了?這么晚了,你一個人開車出去很危險的!
聽我的,趕緊回來!”蘇棠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擔憂?!疤奶?,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但我已經決定了,我一定要離開這里。不要勸我了,好嗎?”林知夏的聲音很平靜,
但卻帶著一絲決絕?!翱墒恰碧K棠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林知夏打斷了?!熬瓦@樣吧,
棠棠。再見?!绷种恼f完,便果斷地掛斷了電話。她不想再聽蘇棠的勸說,
她怕自己會動搖。她關掉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深吸一口氣,繼續加速行駛。與此同時,
顧明淵的勞斯萊斯也疾馳在公路上,車速飛快。他坐在后排,臉色陰沉地盯著車載導航屏幕,
屏幕上顯示著林知夏車輛的實時位置?!邦櫩偅中〗愕能囌谙虺峭怦側?。
”李秘書坐在副駕駛座上,小心翼翼地說道。顧明淵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屏幕,
他沒想到,林知夏竟然敢逃離他?!凹铀伲欢ㄒ獢r住她?!彼淅涞胤愿赖?,
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勞斯萊斯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公路上飛馳,
很快便追上了林知夏的車輛。顧明淵緊緊盯著前方那輛越來越近的白色轎車,
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占有欲。他絕對不允許林知夏離開他,她只能屬于他。
林知夏也發現了后面追上來的勞斯萊斯,她知道那是顧明淵的車。她的心跳加速,
更新時間:2025-05-04 01:2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