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月割喉血月的輝光如腐壞的牛油,緩慢地涂抹在洗血閣的磚墻上。
秦野攥著母親的銀戒,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戒面內側的血字像活物般蠕動,
滲出的血珠滴在他手腕的斬鬼印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三陰尸犬的殘骸在詭霧中重組,
這次它們的四肢變成了人的手臂,每只手掌都長著眼睛,吧嗒吧嗒地眨動著,
指向水池深處的骸骨堆。秦野聽見骨骼摩擦的咔嚓聲,轉頭看見陳通的尸體正在融化,
他的面皮剝落,露出底下由無數小蟲組成的詭霧肉塊;蟲子們嗡嗡地飛向量血鼎,
在鼎內聚成一張人臉——那是失蹤三年的雜役丁一九。「圣血大人……」人臉開合著嘴巴,
聲音由無數細小的蟲鳴拼接而成,沙沙啦啦地刮過耳膜。量血鼎中的水突然沸騰,
浮出十二具嬰兒尸體,他們的臍帶纏繞著洗血閣的符紙,每張符紙上都寫著「供體」二字,
字跡被血浸透,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墨。秦野的胃袋劇烈抽搐,
他聞到一股甜膩的腐臭——那是嬰兒尸體浸泡在香灰水中的味道。水池底部的「囚」
字陣圖突然發出紅光,十六根青銅柱從地面破土而出,
每根柱子上都刻著被剜去靈根的雜役們的慘叫,聲音順著柱子傳來,形成嗡嗡的低頻共振,
震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阿野……」母親的聲音從銀戒傳來,卻混著三陰尸犬的低吼。
秦野看見水池中浮現出母親的殘影,她的身體被鐵鏈分割成十七塊,
每塊肢體上都爬滿了蠕蠕而動的黑紋,那些黑紋是被煉化的詭物殘魂,
正用母親的血肉喂養血月之主。「他們用我的魂……養你的血……」殘影的嘴巴裂開至耳根,
露出里面的詭霧漩渦,
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去萬鬼窟……第三層的生魂熔爐……那里有斬鬼者的……」
話音未落,殘影被吸入水池深處,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雙慘白的手,從池底伸出,
指甲縫里嵌著洗血閣的香灰,抓撓著池壁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秦野后退半步,
鞋底碾過一塊軟膩的物體——那是陳通的心臟,還在跳動,表面布滿了細小的人臉,
每張人臉都在無聲尖叫。鬼牙刀突然發燙,刀刃上的圣血凝成鎖鏈,纏住秦野的手腕,
將他拽向水池中央的骸骨堆。他看見母親的脊椎骨被用作陣眼,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詛咒,
每道詛咒都在滋滋地吸食他的圣血。當他的指尖觸到骸骨的瞬間,識海被劇痛炸開,
無數記憶碎片如利刃般插入腦海:? 母親被按在量血鼎上,
陳通的三瓣舌嘶嘶地舔過她的脖頸,銀針刺入時,她后頸的斬鬼印發出悲鳴,
嗡嗡聲震碎了洗血閣的窗紙。? 父親穿著黑袍,手持鬼牙刀斬落宗主頭顱,
卻在轉身時被詭霧吞噬,臨終前塞給母親一枚銀戒,戒面刻著「斬」字的殘筆。
? 秦野三歲時發著高燒,母親用自己的血為他退燒,血滴在他手腕,
烙下永不消退的斬鬼印,而她的臉色從此變得蒼白如紙,后頸逐漸爬滿黑紋。
「原來我才是詛咒的源頭……」秦野喃喃自語,圣血順著手臂流入水池,
骸骨堆突然發出轟隆的巨響,母親的銀戒與脊椎骨共鳴,炸出一片血光。
水池底部裂開一道縫隙,露出更深層的空間,里面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混著嬰兒的笑聲,
像有人用刀在刮他的脊椎。洗血閣的木門突然被撞開,詭霧如潮水般涌入,
里面夾雜著無數身影——他們穿著雜役灰袍,后頸的靈根剜口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血,
眼球被挖去, replaced by燃燒的魂火。這些「引魂鬼」拖著腐爛的腸子,
吧唧吧唧地踩過血水,每走一步都留下半透明的血腳印,
腳印中浮現出他們生前被虐待的畫面?!甘パパ顾麄兊暮砉鼙桓顢啵?/p>
只能用指節敲擊胸腔發出空空的悶響,胸腔里滾出模糊的音節。
秦野看見李師姐的腸子拖在地上,每拖一步就掉落一節,腸子上還纏著他親手縫的「安」
字布條,布條早已被血浸透,變成暗紫色。鬼牙刀自動出鞘,圣血在刀刃凝成鋸齒狀,
嗡嗡地震顫著指向引魂鬼們的燈籠。秦野這才發現,每個燈籠里都關著一個生魂,
生魂的身體被扭曲成胎兒狀,他們的手指摳著燈籠內壁,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而燈籠外貼著的「留魂符」,正是用他們的指血寫成?!傅米锪恕!骨匾皳]刀斬落燈籠,
生魂燭爆碎的瞬間,引魂鬼們發出玻璃破碎般的尖嘯,化作黑霧中漂浮的光點。
但更多的鬼物從門外涌來,他們的數量似乎無窮無盡,燈籠的幽光將洗血閣照成慘白,
墻壁上的陰影扭曲成各種詭異物形,咯咯地笑著搖晃。水池中的骸骨堆突然炸開,
母親的銀戒飛入口中,秦野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丹田深處蘇醒。他的視野變成血紅色,
能看見每個引魂鬼眉心的「罪業標記」——那是內門弟子的道號,用他們的生魂刻成。
鬼牙刀自動斬向標記,每斬落一個,
就有一段記憶碎片涌入腦海:? 內門弟子張恪用雜役的腦漿煉制「聚魂丹」,
咕嘟咕嘟地攪拌著大鍋里的灰白色漿液,鍋邊堆著剝下來的頭皮。
? 大長老陳通將嬰兒投入三陰尸犬的口中,犬類咀嚼時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
他在一旁微笑著數算:「第三百六十一個容器,足夠啟動血月祭壇了?!?/p>
秦野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圣血滴落在地,燃起藍色火焰?;鹧嫠^之處,
引魂鬼的黑霧被凈化,露出里面蜷縮的純凈生魂。他聽見系統提示音在識海響起,
卻不是之前的機械聲,而是母親臨終前的低語:「圣血非刃,乃橋。渡魂者,得見真相?!?/p>
洗血閣外的詭霧突然變得濃稠,傳來稀里嘩啦的鎖鏈聲。秦野抬頭,
看見血月表面的人臉更加清晰,他們都在無聲地吶喊,
而月亮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光點——那是被囚禁在萬鬼窟的生魂,正隔著血月望向他。
他握緊鬼牙刀,刀刃上的圣血光芒照亮前路。母親的銀戒在胸前發燙,戒面的「秦」
字此刻完整顯現,與他腕間的斬鬼印組成完整的「斬」字。
洗血閣的木門在鬼物沖擊下搖搖欲墜,而他知道,通往萬鬼窟的路,
必須從這堆詭物的殘骸上踏過去。「你們用我娘的血養鬼,那我就用你們的魂祭刀?!?/p>
秦野低語著,圣血在腳下聚成陣圖,引魂鬼的燈籠突然集體爆炸,強光中,
他看見洗血閣的磚墻里嵌著無數頭骨,每顆頭骨的眼窩里都插著一根銀針,
針尾系著紅繩——那是他送給母親的手繩,也是每個圣血容器的標記。血月的輝光穿透屋頂,
在他背后投出巨大的鬼影——那是手持鐮刀的斬鬼者虛影,鐮刀上掛滿詭物頭顱。
當第一只引魂鬼撲來時,鬼牙刀已帶著圣血的轟鳴斬下,刀刃切開鬼物的瞬間,
秦野聽見了萬鬼窟深處傳來的七十二聲鎖鏈斷裂,那是更恐怖的存在正在蘇醒。
第二章:萬鬼哭夜(恐怖升級版)洗血閣外的詭霧如濃墨般翻涌,
引魂鬼的燈籠在霧中飄成慘白的光帶,每盞燈籠里都傳出嬰兒的啼哭聲,不是清亮的啼哭,
而是被濕布捂住口鼻的咯咯悶響。秦野握緊鬼牙刀,
刀刃上的圣血映出這些鬼物的真相——它們的腹部都有縫合痕跡,
里面塞著用雜役骸骨拼成的胎兒形狀,肋骨交錯處還沾著未干的血肉。「圣血……圣血……」
鬼物們的喉管被割斷,只能用指尖抓撓喉嚨,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響,
指甲縫里嵌著洗血閣的香灰和碎肉。秦野看見李師姐的鬼魂拖著腸子靠近,
她的眼球掛在臉頰上,瞳孔里倒映著自己被剜去靈根的畫面,腸子上的「安」
字布條正在滲出黑血。鬼牙刀自動斬出,圣血凝成的鎖鏈纏住最近的引魂鬼。秦野這才發現,
每個鬼物的燈籠上都貼著「留魂符」,符紙邊緣用人血畫著扭曲的笑臉,
而符紙中央的道號——「張恪」「陳通」——正是折磨他們的內門弟子。
「你們用我們的血養鬼,那我就用你們的魂煉刀?!故パ跓艋\上畫出破妄符,
引魂鬼發出玻璃爆裂般的尖嘯,化作黑霧中漂浮的光點。但更多鬼物從四面八方涌來,
他們的數量如同潮水,腐爛的手掌在霧中時隱時現,每只手上都戴著雜役房的粗布手環,
手環上的「安」「平」等字已被血浸透。秦野退至亂葬崗,腳下的墓碑發出咔嚓的碎裂聲。
他低頭,看見墓碑下伸出帶血的手指,指甲縫里還纏著下葬時用的白麻。
這些手指抓向他的腳踝,指節上的皮膚正像蛻皮般剝落,露出底下蠕動的詭霧。「周伯?」
秦野Recognize那只手上的老繭——是曾教他辨認靈草的周伯。
但當鬼魂從墓碑下爬出時,他看見的是沒有眼珠的眼眶、被剜去靈根的后頸,
以及胸口插著的「斬鬼蓮」徽章,徽章的尖刺穿透心臟,周圍爬滿了啃食血肉的小蟲。
「阿野……燈籠……燒了……」周伯的喉嚨里擠出氣泡,黑血從七竅涌出,
每滴黑血落地都化作細小的鬼手,抓撓著秦野的靴底。
遠處的義莊傳來棺材自主開合的吱呀聲,七十二具棺材同時打開,里面坐起的不是尸體,
而是沒有臉的詭物,它們的面皮被剝下縫成燈籠,此刻正用空洞的眼窩盯著他。
秦野摸向陳通的儲物袋,指尖觸到顆粒狀物體——聚魂丹。但當他倒出丹藥時,
卻見黑色藥丸表面浮著白色斑點,那是未完全磨碎的腦漿塊,藥丸中心還嵌著半根指甲,
甲縫里有洗血閣的編號「戊三七」?!妇刍甑さ脑稀请s役的腦漿?」
他的胃袋劇烈抽搐,險些嘔吐。系統提示音在識海響起,
這次清晰得可怕:檢測到青銅級詭物「引魂鬼群」,弱點:燈籠中的生魂燭,可用圣血凈化。
秦野突然看清,每個燈籠里的生魂都被鎖鏈拴在內門弟子的道號上,道號如活物般蠕動,
吸食著生魂的靈氣。鬼牙刀揮出,圣血如鏈鎖穿透三盞燈籠。生魂燭爆碎的瞬間,
秦野的視野突然變成血紅色,
他看見所有引魂鬼的眉心都浮現出罪業標記——張恪的道號刻在李師姐的燈籠上,
陳通的道號嵌在周伯的頭骨里,這些標記如根系般深入鬼物核心,
每道標記都連著洗血閣的獻祭陣圖。「原來你們不只是鬼,更是宗門的……」
秦野的話音被嬰兒的尖笑打斷。義莊方向,七十二具無臉詭物同時站起,
它們的脖子上掛著嬰兒骸骨串成的項鏈,每顆頭骨的嘴里都叼著一枚「斬鬼蓮」徽章,
徽章上的尖刺還滴著新鮮血液。「圣血容器……來陪我們玩……」
詭物們的聲音由無數孩童的嗓音拼接而成,高低起伏如同魔音。它們的身體開始膨脹,
皮膚下鼓起的不是肌肉,而是堆疊的嬰兒骸骨,每根指骨都刻著被獻祭者的名字。
秦野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與詭物的骨骼摩擦聲同步,咚、咔嚓、咚、咔嚓,如同催命鼓點。
聚魂丹在掌心發燙,秦野突然將丹藥投向最近的詭物。黑色藥丸炸開,腦漿噴濺在詭物臉上,
卻引發了詭異的變化——那些腦漿化作細小的鬼魂,撕咬著詭物的面皮,
露出底下用嬰兒骸骨拼成的面具。「原來聚魂丹里的殘魂,在反噬!」秦野抓住機會,
圣血在腳下聚成凈化陣圖。引魂鬼群踏入陣圖的瞬間,燈籠里的生魂紛紛蘇醒,
他們的手指摳破燈籠,尖嘯著撲向刻有仇人名字的罪業標記。一時間,
鬼物的慘叫聲、生魂的尖嘯聲、骨骼碎裂聲混作一團,血月的輝光將亂葬崗照成屠宰場。
當最后一只詭物化作飛灰時,秦野注意到義莊屋頂站著道身影——那是內門弟子張恪,
他手持「引魂幡」,幡面上繡著的「鎮魔」二字正在滲出黑血,變成「食魂」。
張恪的道袍下露出青色鱗片,鱗片縫隙里爬出吸食靈氣的小蟲,他的瞳孔是豎立的蛇瞳,
正嘶嘶地吐著信子?!鸽s役就是雜役,以為殺了幾只小鬼就能反抗宗門?」張恪揮手,
引魂幡甩出三道黑索,每道黑索都纏著半透明的生魂——那是昨夜被他剜去靈根的雜役,
此刻生魂的腹部還開著血淋淋的洞口,腸子拖在地上發出沙沙聲。秦野揮刀斬斷黑索,
卻見生魂們的傷口處飛出黑色甲蟲,甲蟲翅膀上印著張恪的道號。鬼牙刀上的圣血突然沸騰,
在刀刃映出張恪的弱點:引魂幡幡面下的生魂核心——那是用他親生弟弟的頭骨煉制的邪物。
「你連親弟弟都不放過?」秦野的聲音里帶著殺意。「圣血容器的血能養鬼,
生魂的頭骨能煉幡,」張恪舔了舔蛇信,信子上粘著一塊帶發的頭皮:「弟弟的頭骨,
可是最好的材料。」圣血在刀尖凝成利劍,秦野躍起斬落引魂幡。幡面裂開的瞬間,
張恪發出非人的尖叫,他的身體開始崩解,鱗片下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堆積的生魂頭骨。
秦野接住墜落的生魂核心,發現頭骨的太陽穴處刻著「斬鬼者」三字,
與母親銀戒上的紋路吻合。亂葬崗的詭霧逐漸稀薄,秦野看見月光下的墓碑群里,
每塊墓碑下都埋著圣血容器的骸骨,他們的斬鬼印在月光下發出微弱的光芒,
連成指向萬鬼窟的箭頭。他摸向儲物袋,里面的聚魂丹殘渣正在與頭骨共鳴,
發出嬰兒的呢喃。「是時候該去,萬鬼窟看看了?!骨匾暗驼Z著,
鬼牙刀上的圣血光芒照亮前路。亂葬崗深處,義莊的棺材堆里傳出鐵鏈拖地的聲響,
混著孩童的計數聲:「一、二、三……三百六十一個容器,該啟動血月祭壇了……」他知道,
引魂鬼群只是開胃菜,
蟒、生魂熔爐中跳動的三百顆心臟、以及祭壇下鎮壓的血月之主殘魂——正在等待他的到來。
而他的圣血,此刻正隨著心跳發出嗡嗡的轟鳴,如同戰鼓,催促他走向更深層的地獄。
第三章:黃泉窺生萬鬼窟的拱門在血月照耀下滲出膿血,門楣上的「黃泉路」
三字已被啃食得只?!腹怼棺郑笨谔幦鋭又苊苈槁榈那x,
每只蛆蟲都背著半片斬鬼蓮花瓣。秦野踏入窟內的瞬間,頭頂傳來骨骼錯位的咔嗒聲,
抬頭看見洞頂倒掛著數百具尸體;他們的四肢被釘成十字,腹部剖開露出的臟器垂在胸前,
心臟還在微弱跳動,每顆心臟都插著引流管,詭霧順著管子匯入深處的生魂熔爐。
「第三百六十個容器,心臟纖維化程度70%,可以下鍋了?!股硢〉穆曇魪娜蹱t方向傳來。
秦野摸向腰間的鬼牙刀,刀刃上的圣血映出說話者的輪廓——那是個佝僂的老者,
穿著沾滿血污的道袍,腰間掛著串修士肋骨磨成的念珠,每顆念珠上都刻著「剝」「煉」
「祭」等邪文,而他手中的長勺,竟是用嬰兒腿骨制成,勺頭還粘著未刮凈的血肉。
「生魂熔爐·第三層」的石碑倒在血泊中,碑面布滿牙印,顯然被詭物啃食過。
秦野踩著黏膩的地面靠近,發現腳下的「石板」其實是重疊的人臉,這些臉屬于歷代雜役,
他們的眼球被挖去,嘴巴大張著充當排水口,黑血從喉嚨涌出,在地面匯成蠕動的血蟲。
「心臟共鳴頻率42赫茲,開始投料?!估险邠]動骨勺,
熔爐中突然傳出三百顆心臟同時跳動的轟鳴,低頻聲波震得秦野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這才看清,熔爐是口巨大的青銅鼎,鼎內漂浮著三百顆心臟,
每顆心臟都纏著寫滿詛咒的符紙,心臟表面的血管里流動著黑色詭霧,
霧中隱約可見人臉輪廓——那是被煉化的生魂。鼎的中央盤著一條巨蟒,鱗片呈暗紅色,
每片鱗片下都嵌著修士的頭骨,頭骨的嘴巴大張著,露出咬碎的靈根殘渣。
三陰血蟒的三顆頭顱同時轉向秦野,瞳孔里倒映出他母親被獻祭的畫面:母親被按在鼎邊,
陳通的三瓣舌舔過她的脖頸,銀針刺入時,她后頸的斬鬼印發出玻璃破碎般的尖嘯。
「圣血容器……新鮮的圣血……」血蟒的嘶嘶聲混著嬰兒啼哭,它的腹部突然隆起,
鱗片間擠出半具尸體——那是雜役房的王小柱,他的左眼已被剜去,
右腕纏著的符紙浸滿鮮血,腸子拖在血蟒體外,還在微微蠕動。
秦野的視線被鼎底吸引——那里刻著母親的生辰八字,周圍環繞著三百六十個血槽,
每個槽里都凝固著黑血,顯然是為圣血容器準備的獻祭位。老者舉起骨勺,
勺頭的血肉突然化作人臉,發出尖細的笑聲:「新來的容器,先剜靈根,再挖心臟,
最后把圣血熬成詭霧……」系統急報:檢測到黃金級詭物「三陰血蟒」
弱點:三顆頭顱的舌根部「生魂核」當前詭力值可兌換:「血河破障刃」
(消耗2000點)秦野沒有兌換,他握緊母親的銀戒,圣血順著戒面紋路涌入掌心。
鬼牙刀自動出鞘,刀刃上的圣血凝成鎖鏈形態,這是「詭物弱點視覺」
的進階——他能看見血蟒的舌根部有三顆暗紅色的核心,
每顆核心都連著一根由生魂哀嚎凝成的鎖鏈,鎖鏈另一端拴在熔爐的符陣上。
「你們用三百個生魂養一條蛇?」秦野躍起避開血蟒的毒牙,刀刃精準挑飛老者手中的骨勺。
骨勺落地時裂開,露出里面蜷縮的嬰兒干尸,干尸的臍帶纏著斬鬼蓮徽章,
徽章上的尖刺穿透心臟,黑血正順著尖刺滴在「生魂熔爐」四個大字上。
老者發出非人的尖叫,他的面皮剝落,露出底下由無數細小生魂組成的詭霧肉塊,
每個生魂都在無聲吶喊,他們的手指向熔爐,似乎在哀求解脫。秦野揮刀斬向老者,
圣血過處,詭霧肉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露出里面的核心——那是顆刻著「陳」字的頭骨,
正是大長老陳通的父親?!冈瓉砟銈冴惣沂来蒙牮B蠱?!骨匾安人轭^骨,轉頭面對血蟒。
三顆蛇頭同時噴吐毒霧,毒霧中混著修士的骨灰,每粒骨灰都刻著被血蟒吞噬者的名字。
他甩出張恪的引魂幡殘片,圣血注入幡面的瞬間,幡中殘留的生魂化作利劍,
刺向血蟒的眼睛。「現在換你嘗嘗生魂反噬的滋味。」血蟒吃痛后退,
露出熔爐邊緣的玉簡——《血河屠妖術·殘頁》。秦野伸手抓取的瞬間,
三百顆心臟突然爆炸,黑色詭霧裹著心臟碎片噴濺而出,每塊碎片都變成長著尖牙的血蛭,
吸附在他的道袍上,牙齒摩擦布料的沙沙聲讓他頭皮發麻。鬼牙刀劃出圓弧,
圣血形成的屏障將血蛭燒成飛灰。秦野趁機躍上血蟒頭頂,刀刃刺入蛇眼的剎那,
他看見血蟒的記憶——陳通將嬰兒投入鼎中,血蟒吞噬生魂時的滿足感通過視覺傳遞,
讓他一陣作嘔?!附o我碎!」圣血鎖鏈同時貫穿三顆蛇頭的舌根部,生魂核爆碎的瞬間,
熔爐的符陣開始崩塌。三百顆心臟的殘魂浮出詭霧,他們的斬鬼印發出強光,
匯集成斬鬼者的虛影,虛影手中的鐮刀揮落,將血蟒斬成三段。血蟒的尸體化作黑霧,
露出鼎底的母親生辰八字。秦野摸向鼎壁,發現上面刻著**「圣血容器丙三七,
獻祭于血月元年」**的字樣,而他的生辰八字,赫然在列——乙巳年,癸未月,丁酉日,
辛丑時,正是母親被獻祭的三日后?!冈瓉砦沂悄赣H用自己的圣血喂養的……容器?!?/p>
他的聲音被熔爐的轟鳴淹沒。老者的殘魂試圖逃走,卻被圣血鎖鏈纏住,
詭霧肉塊中的生魂紛紛咬向他的核心,發出咯咯的咀嚼聲。秦野撿起《血河屠妖術》殘頁,
識海涌入信息:圣血可渡魂,亦可弒神,血河斬者,當以血為路,以魂為燈。
萬鬼窟深處傳來七十二聲鎖鏈斷裂,秦野知道,那是更恐怖的詭物在蘇醒。
他望向熔爐后方的石壁,那里浮現出巨大的血月倒影,倒影中央的漩渦里,
無數慘白的手在揮舞,每只手的腕間都戴著斬鬼印,而最前方的手,
戴著與他相同的銀戒——那是母親的手?!赴⒁啊⌒摹轮鳌?/p>
母親的聲音從漩渦中傳來,混著鐵鏈摩擦的巨響。秦野握緊鬼牙刀,
圣血在刀刃凝成蓮花形態,這是《血河屠妖術》第一層的標志。他知道,生魂熔爐只是開始,
血月祭壇的真相,以及自己作為圣血容器的使命,正等待他在更深層的地獄中揭曉。
第四章:藏經閣詭影血月的輝光如銹針般扎進青云宗藏經閣的青銅門,
門縫里滲出的不是書香,而是腐尸與墨汁混合的腥甜。秦野握緊鬼牙刀,
刀刃上的圣血映出門上密密麻麻的「鎮靈咒」——每道符咒都用雜役的指血寫成,
咒文間嵌著的風干眼球突然轉動,瞳孔里映出他染血的道袍。「擅闖者,剜目為燈?!?/p>
門楣上的警語滲出黑血,「燈」字的最后一筆拖成長長的血線,如同一道新鮮的刀傷。
秦野按住躁動的儲物袋,里面的聚魂丹殘渣正與眼球產生共鳴,丹丸表面的腦漿塊滲出熒光,
那是被囚禁的生魂在求救。推開門的瞬間,數百具干尸從天花板墜落,
他們穿著歷代雜役的灰袍,后頸的靈根剜口處插著刻有「藏」字的鐵釘,
指甲縫里還嵌著未脫落的書墨。秦野側身避開,靴底碾過地面的人皮地毯,
發出撲哧的悶響——那是用修士背部皮膚鞣制的,上面的毛孔里積著陳年香灰。
「第三層禁書區,擅入者死。」沙啞的聲音從書架深處傳來。秦野抬頭,看見「鎮靈衛」
傀儡從陰影中走出,三丈高的身軀覆蓋著刻滿《太清真經》的符甲,
符甲縫隙里露出的不是傀儡木芯,而是雜役的指骨,每根指骨都刻著被剝皮者的慘叫。
傀儡掌心托著的青銅鼎里飄著人油青煙,鼎中浮沉著半具骸骨,腰間掛著的正是斬鬼蓮腰牌。
? 傀儡的齒輪眼轉動時,眼窩里滾出兩顆帶血的眼球,
那是前守書人的遺物;? 它的腳踝纏著嬰兒臍帶編成的鎖鏈,
每走一步都發出嘩啦嘩啦的脆響,鎖鏈末端拴著寫滿「禁」字的頭骨。
秦野激活「詭物弱點視覺」,
見鎮靈衛的關節處浮動著罪業標記——那是用七十二個雜役的指骨磨成的骨粉繪制的奴役咒,
咒文中央嵌著內門弟子的頭骨碎片。鬼牙刀劃出弧線,圣血凝成的鎖鏈纏住傀儡手腕,
卻聽見人皮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從四面八方涌來?!浮堆油姥g》在第七層……來拿呀……」
甜膩的女聲混著書頁摩擦聲,秦野轉頭,看見書架間懸掛的「禁書」突然活過來,
人皮封面上的毛孔張開,擠出黑紅色的膿血。最前方的《引魂奪舍大法》緩緩翻開,
書頁間夾著修士的舌頭,舌尖還在蠕動,念誦著招鬼咒?!改銈冇猛T的皮做書?」
秦野揮刀斬落該書,圣血過處,人皮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露出底下用肋骨刻寫的邪文。
更多禁書撲來,《生魂煉蠱十二法》的封皮裂開,爬出密密麻麻的書蟲,
每只蟲子都背著半片斬鬼蓮,啃噬著秦野的道袍。鎮靈衛的攻擊接踵而至,青銅鼎砸在地面,
濺起人油火星。秦野躍上書架,卻見每層隔板都刻著囚禁生魂的陣圖,
縫隙里伸出帶血的手指,抓撓著他的靴底。某本書的扉頁突然亮起,
映出前守書人被剝皮的畫面——那人正是三年前「病逝」的外門師兄,
他的皮膚被剝下時還連著頭發,慘叫聲持續了三天三夜。
系統急報:檢測到白銀級詭物「鎮靈衛」弱點:心臟位置的「三清寶誥」
殘頁當前詭力值可兌換:「破陣符·中」(消耗1500點)秦野捏碎儲物袋中的聚魂丹,
黑色腦漿粉末混著圣血噴向傀儡心臟。鎮靈衛的動作瞬間卡頓,
露出符甲下的心臟——那是用雜役的胸腔制成的容器,里面裝著七十二顆生魂凝成的珠子。
鬼牙刀精準挑飛心臟,圣血涌入的瞬間,傀儡的符甲片片崩落,
露出里面用活人脊柱拼成的骨架。「原來你連傀儡都要用活人煉制。」
秦野踩碎鎮靈衛的頭骨,卻見頭骨里滾出枚玉簡——《青云宗秘史》。玉簡入手的剎那,
識海涌入畫面:初代宗主將斬鬼者的圣血容器釘在藏經閣地板下,
用他們的魂魄鎮壓血月之主的殘魂,而每任守書人,都是下一任容器。
「斬鬼者與圣血容器……共生共死?」他的聲音被暗格里的指甲抓撓聲淹沒。
秦野揮刀劈開書架,看見暗格里蜷縮著數十具干尸,他們都戴著斬鬼印,后頸插著刻有「藏」
字的鐵釘,手中緊握著染血的書頁——那是《血河屠妖術》的真正殘頁,而他之前拿到的,
只是誘餌?!妇取任覀儭垢墒瑐兊暮韲道飻D出漏氣般的嘶響,他們的眼球被挖去,
取而代之的是書蟲筑成的巢穴。秦野用圣血點燃巢穴,
卻見飛出的書蟲翅膀上印著母親的生辰八字,每只蟲子的腹部都刻著「囚」字。
藏經閣的詭霧突然變得稀薄,秦野這才發現,地板上的人皮地毯拼成了巨大的鎮靈陣圖,
陣圖中心是斬鬼者被五馬分尸的浮雕,而他的位置,正踩在浮雕的心臟處。鬼牙刀插入地面,
圣血順著縫隙滲入,地底傳來萬鬼齊哭的轟鳴。「原來這里才是血月祭壇的陣眼。」
他撿起真正的《血河屠妖術》殘頁,書頁上的文字遇血顯形:「斬鬼者血,可破萬陣」。
與此同時,藏經閣頂層的「禁書區」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七十二具棺材從天花板墜落,
每具棺材里都躺著個穿著婚服的女子,她們的脖頸處都有與秦野相同的斬鬼印,而面容,
竟與母親分毫不差?!赴⒁啊K于來了……」棺材中的女子同時開口,
她們的嘴唇干裂出血,婚服下露出的皮膚爬滿詭霧狀的裂痕。秦野握緊鬼牙刀,
刀刃上的圣血突然沸騰,在每個女子眉心映出弱點標記——棺材底部的血月契約。
血月的光芒穿透閣頂,在秦野背后投出斬鬼者與圣血容器交疊的虛影。他知道,
藏經閣的每一頁人皮、每一根指骨,都是宗門罪孽的烙印,而他的圣血,
即將成為點燃這些罪孽的火種。第五章:尸解仙宴血月的輝光為青云宗演武場披上猩紅綢緞,
三百六十盞「斬鬼蓮燈」在霧中漂浮,燈罩是用孕婦的肚皮制成,
透過半透明的皮膚可見里面蜷縮的死胎,手指還在輕輕敲擊燈罩。秦野混在賓客中,
袖中鬼牙刀的圣血映出前方弟子腰間的斬鬼蓮徽章——那徽章的尖刺上,
還沾著未洗去的腦漿?!腹в谥鳎獬上?!」內門弟子的唱喏聲混著骨骼錯位的咔嗒聲。
秦野抬頭,看見宗主從血霧中走來,道袍下露出的皮膚呈灰綠色,毛孔里鉆出細小的觸手,
每只觸手都纏著生魂凝成的鎖鏈。他的喉頭腫脹如蛙鳴,說話時上下顎裂開成四瓣,
露出喉嚨里跳動的生魂核——那是用三百個弟子的魂魄煉成的邪物。宴席長桌上擺滿「佳肴」
:? 清蒸引魂鬼腦:碗里的腦漿泛著熒光,腦血管如蚯蚓般爬動,
每勺下去都能帶出半只眼球;? 涼拌鎮墓獸筋:黑色筋膜在盤中扭曲成蛇形,
咬開后噴出的不是湯汁,
而是修士的骨灰;? 活人膽泡酒:透明酒壇里泡著Still beating的心臟,
心臟表面的血管連著壇底的生魂,每當有人舉杯,生魂就發出尖細的悲鳴。
秦野的目光被主菜吸引——那是用整具嬰兒尸體烹煮的「玲瓏蠱湯」,
嬰兒的手指上戴著斬鬼蓮戒指,眼窩中插著銀勺,勺柄刻著「供」字。宗主抬手揭開湯蓋,
蒸汽中浮出數百張嬰兒的鬼臉,它們的臍帶相互纏繞,形成巨大的詭陣。
「此湯用三百童男童女的魂魄煨制,能助本座沖擊尸解仙第三層。」宗主的四瓣嘴開合時,
舌尖甩出一條寄生著生魂的觸須,卷住 nearest 的內門弟子。
弟子的皮膚瞬間干癟,生魂從七竅溢出,被觸須拖入宗主喉頭的生魂核,
周圍賓客發出興奮的嘶喊,他們的眼睛里跳動著貪婪的綠光,顯然都曾參與過生魂煉制。
秦野摸向儲物袋,觸到從藏經閣帶出的人皮禁書殘頁,殘頁上的邪文與宴席詭陣產生共鳴,
文字里的血珠滲出,在掌心匯成斬鬼者印記。
他看見宗主的弱點——生魂核連接著祭壇下的萬人坑,那里埋著近千具圣血容器的骸骨,
每具骸骨的斬鬼印都被刻上了詛咒。「各位可知,斬鬼蓮燈的油從何而來?」秦野踏碎酒壇,
圣血濺在「玲瓏蠱湯」中。嬰兒鬼臉發出玻璃破碎般的尖嘯,湯中的詭陣轟然崩塌,
露出壇底刻著的「血祭」二字,字體周圍環繞著被煉化的生魂殘肢。宗主的觸須驟然縮回,
賓客們這才看清,長桌下的「桌腿」竟是活人膝蓋反折而成,每個膝蓋上都烙著「供體」
編號。「這些燈油,是用我們的靈根熬的?!骨匾皳]刀斬落一盞蓮燈,燈罩破裂的瞬間,
死胎化作黑霧撲向賓客,它們的手指摳進修士的眼窩,吸食靈氣時發出吸面條般的滋滋聲。
宗主怒吼著拍出掌風,卻見秦野早已躍至祭壇中央,鬼牙刀插入地面的瞬間,
圣血順著萬人坑的骸骨紋路蔓延,照亮了底下堆積如山的頭骨。「你們用弟子的靈根養鬼,
用圣血容器的骸骨鎮陣!」秦野的聲音被萬人坑的共鳴聲放大,
每具骸骨的斬鬼印都發出強光,與他腕間的印記呼應。宗主的生魂核劇烈震顫,
祭壇上的「斬鬼者雕像」突然倒塌,
露出后面的血月祭壇——那是用圣血容器的脊椎骨拼成的陣法,
中央懸浮著宗主的本體:一個泡在血池中的肉球,肉球表面布滿眼睛和嘴巴,
正啃食著生魂鎖鏈。「殺了他!他是圣血容器!」長老們祭出法器,
秦野卻看見他們的法器全是用弟子肢體煉制:張恪的引魂幡是妹妹的頭發,
大長老的骨刀是母親的肋骨。圣血在刀身凝成鎖鏈,精準刺穿每個長老的眉心,
他們的尸體化作黑霧,露出底下用詭霧編織的假皮囊。宗主的肉球突然爆裂,
數百條觸須破土而出,每條觸須都纏著生魂。秦野揮出「血河斬」,刀刃所過之處觸須崩解,
生魂們的鎖鏈斷裂聲如萬弦齊斷。當最后一條觸須被斬斷時,
祭壇下的萬人坑傳來山崩地裂的轟鳴,上千具骸骨同時站起,
他們的斬鬼印連成巨大的斬鬼者虛影,虛影手中的鐮刀劈向宗主的生魂核。
「不可能……斬鬼者早該絕嗣……」宗主的慘叫聲被圣血淹沒。秦野踩碎生魂核,
看著里面滾出的血月契約殘頁,上面赫然寫著母親的生辰八字。與此同時,
他的境界突破至筑基中期,丹田處的圣血與詭霧第一次產生共鳴,
鬼牙刀上的斬鬼蓮印記變成了血色。演武場的詭霧退去,露出滿地狼藉。
賓客們的尸體堆積成山,他們的皮膚下都藏著未完全煉化的詭物核心,
此刻正在陽光下滋滋冒青煙。秦野撿起宗主的斬鬼蓮腰牌,牌面翻轉間,
露出背面刻著的「囚」字——與母親玉佩上的「歸」字拼成「囚歸」,
正是斬鬼者陣法的關鍵?!甘菚r候該去,血河禁地了。」他望向血月,
看見月亮表面的人臉正在無聲地吶喊,而他的圣血,此刻正隨著心跳發出戰鼓般的轟鳴。
秦野知道,尸解仙宴只是開胃菜,
真正的恐怖——血河底用十萬冤魂鎮壓的血月之主殘魂——正在等待他的到來,而他的圣血,
將是解開鎮壓的鑰匙。第六章:血河屠妖血河禁地的入口漂浮著數百具尸體,
他們的眼睛睜得滾圓,嘴角上揚成詭異的弧度,臉皮被剝去一半,露出底下蠕動的詭霧肌肉。
秦野踩在一具尸體的背上,靴底陷入半透明的膠質皮膚,發出撲哧的悶響,
尸體喉嚨里擠出含混的字句:「圣血……救……」血河的水不是液態,而是濃稠的血膠,
每走一步都能帶起血絲,空氣中彌漫著腐肉與鐵銹混合的甜腥。
遠處的骸骨金字塔在血月照耀下泛著熒光,塔尖插著斬鬼者的斷劍,
劍身纏繞著十萬冤魂凝成的鎖鏈,鎖鏈摩擦聲如同萬鬼齊哭。「每滴河水都是修士的血淚。」
秦野握緊鬼牙刀,刀刃上的圣血映出河底景象:十萬具骸骨堆疊成金字塔,
每具骸骨的斬鬼印都被刻上了「囚」字詛咒,他們的手指都指向塔底的青銅棺槨,
棺槨表面刻著血月之主的猙獰面容,眼眶里跳動著幽藍鬼火。
身后突然傳來骨骼摩擦的咔嚓聲,秦野轉身,看見剛才的尸體們正從血膠中站起,
他們的內臟拖在地上,腸子上掛著未消化的靈根碎片,眼球里流出的不是血,
而是帶著冰渣的黑霧。領頭的尸體張開嘴巴,里面跳出渾身是眼的小蟲,蟲群撲向秦野,
翅膀振動聲如同指甲刮過琉璃。系統急報:檢測到青銅級詭物「血河怨魂」
弱點:眉心處的「鎮魂釘」當前詭力值可兌換:「血河凈化符」
(消耗1200點)秦野沒有兌換,他揮刀斬出「血河斬」——這是在藏經閣領悟的新招式,
圣血在刀刃凝成血色匹練,所過之處血膠沸騰,怨魂們的鎮魂釘紛紛崩落,
露出底下被剜去靈根的血洞。當最后一只小蟲被燒成飛灰時,他注意到鎮魂釘上刻著的道號,
正是尸解仙宴上那些賓客的名字。「你們用弟子的魂魄鎮壓血月之主?」
秦野的聲音被金字塔的共鳴聲放大。骸骨堆中突然伸出無數手臂,
手背上的斬鬼印與他腕間的印記共鳴,浮出水面的骸骨臉上都帶著相同的驚恐表情,
他們的舌頭上刻著血字:「斬鬼者與容器,本為一體」。血河底部的青銅棺槨突然震動,
棺蓋縫隙滲出黑色詭霧,霧中傳來嬰兒的啼哭聲。秦野看見棺槨周圍刻著母親的生辰八字,
以及父親的道號——「斬鬼者·庚辰」。記憶突然閃現:父親被詭霧吞噬前,
塞給他一枚銀戒,戒面刻著「斬」字,與母親的「歸」字剛好拼成「斬歸」。「阿野……」
母親的聲音從棺槨中傳來,混著鐵鏈斷裂的巨響。秦野沖過去,
卻見棺槨周圍突然升起七十二根骨柱,每根骨柱都纏著孕婦的頭發,頭發末端拴著死胎,
死胎的手指正對著秦野的心臟。血河之水突然沸騰,十萬冤魂的虛影從骸骨堆中升起,
他們的身體透明如蟬翼,能看見胸腔里跳動的黑色詭霧核心。秦野激活「詭物弱點視覺」,
看見每個核心都連著一根由謊言凝成的鎖鏈,鎖鏈另一端拴在金字塔頂端的斷劍上。
「以血為刃,斬盡因果?!顾麚]刀斬向最近的鎖鏈,圣血觸及鎖鏈的瞬間,
冤魂們的虛影發出玻璃破碎般的尖嘯,他們的身體開始崩解,露出里面被囚禁的純凈生魂。
當第七十二根鎖鏈斷裂時,青銅棺槨的棺蓋轟然打開,里面躺著的不是血月之主,
而是與秦野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少年后頸的斬鬼印呈黑色,瞳孔里倒映著血月的全貌。
「你終于來了,我的另一半。」少年開口,聲音與秦野如出一轍。他抬手一揮,
血河之水化作九頭血蟒,每顆蛇頭都叼著圣血容器的頭骨,頭骨的嘴巴大張著,
發出秦野母親的尖叫聲。秦野這才驚覺,少年竟是血月之主用他的圣血培育的容器,
兩人的心臟通過血河相連,跳動頻率完全同步?!改銈冇梦业难B出另一個容器?」
秦野揮刀斬落蛇頭,卻見斬落的頭顱化作黑霧,黑霧中浮出無數記憶碎片:母親被獻祭時,
陳通將她的圣血一分為二,一份注入嬰兒秦野體內,
另一份培育出眼前的少年——血月之主的新宿主。少年露出猙獰的笑,他的身體開始膨脹,
皮膚下鼓起的不是肌肉,而是堆積的生魂。秦野握緊鬼牙刀,
圣血突然與血河中的十萬生魂共鳴;他感覺境界在此刻突破,
筑基期的靈氣如火山爆發般沖刷經脈,鬼牙刀上的圣血竟凝成了斬鬼者的鐮刀形態。
「血河屠妖術·第二式——血河倒灌!」秦野揮出全力一擊,血色匹練貫穿少年的心臟,
圣血與詭霧在他體內炸開,形成巨大的漩渦。少年的身體崩解成無數光點,
光點中浮出母親的虛影,她將一枚玉佩塞給秦野,玉佩上刻著「斬歸」二字,
與父親的銀戒拼成完整的斬鬼者信物。血河之水退去,露出金字塔底部的石碑,
上面刻著:「斬鬼者非一人,乃圣血與詭霧的共生體」。秦野這才明白,
自己與少年本是一體,斬鬼者是圣血容器的覺醒形態,而血月之主則是被污染的另一半。
【該去洗血閣了?!克蜓拢匆娫铝帘砻娴娜四樥谌诨稍庫F,而他的圣血,
此刻正與詭霧產生奇妙的共鳴。秦野知道,血河禁地的真相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恐怖——洗血閣地板下的黃泉眼,
以及三百具宗主尸體組成的詭陣——正在等待他的到來,而他的圣血,
將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第七章:陰魂不散血月的輝光如蛛網般爬滿記憶迷宮的墻壁,
秦野的指尖剛觸到冰冷的石磚,墻面突然滲出暗紅色的黏液,
黏液中混著母親的聲音:「阿野……快跑……」他猛地縮回手,
看見黏液在磚面匯成血字:「這里的每塊磚,都是圣血容器的頭骨」。
內門弟子張恪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涌來,笑聲里混著骨骼摩擦的咔嚓聲。秦野轉身,
看見來時的通道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洗血閣的青銅門,門上的「鎮靈咒」正在蠕動,
每道符咒都變成細小的蛇,吐著信子指向他的心臟。「歡迎來到記憶地獄,圣血容器?!?/p>
張恪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秦野抬頭,看見天花板上倒吊著數百具尸體,
他們都穿著斬鬼者黑袍,后頸的斬鬼印被刻成「囚」字,眼球被挖去后掛著張恪的道號。
當他的視線與某具尸體對上時,尸體突然睜眼,眼眶里滾出兩顆帶血的骰子,
骰子落地時顯示「死」「局」二字。迷宮的地面突然下陷,秦野墜入母親被獻祭的場景。
洗血閣內,陳通的三瓣舌舔過母親的脖頸,銀針正要刺入她的心臟,母親突然轉頭,
眼球里爬出無數小蟲,蟲群撲向秦野,翅膀振動聲如同指甲刮玻璃?!赴⒁埃?/p>
你父親才是叛徒……」母親的聲音變成張恪的奸笑。場景驟變,秦野發現自己站在亂葬崗,
父親穿著黑袍,手中的鬼牙刀正插入母親的胸膛,刀刃上的圣血不是紅色,
而是詭霧般的黑色。父親轉頭,臉上戴著張恪的人皮面具,面具邊緣滲出的不是膠水,
而是母親的腦漿?!笖毓碚咴缇蛪櫬淞耍阋詾槭パ芨蓛??」張恪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
父親的身體開始崩解,露出里面用嬰兒骸骨拼成的骨架,每根骨頭都刻著「斬鬼者」
三字的殘筆。秦野揮刀斬向面具,卻見刀刃穿過父親的身體,砍在一面鏡墻上,
鏡中的倒影不是他自己,而是渾身長滿眼睛的詭物,每只眼睛都在流淚,淚水是母親的血。
迷宮的墻壁開始收縮,磚縫里擠出帶血的頭發,每根頭發都綁著斬鬼蓮徽章。
秦野激活「詭物弱點視覺」,看見墻體內嵌著數百具圣血容器的骸骨,
他們的手腕都戴著與他相同的銀戒,戒指內側刻著「庚辰」——父親的道號。
「你以為只有你母親是容器?」張恪的身影終于出現,
他的身體是用無數生魂的手臂拼成的肉瘤,
每條手臂都拿著不同的兇器:陳通的指骨刀、大長老的肋骨劍、母親的銀戒。
肉瘤裂開一張血盆大口,吐出的不是舌頭,而是秦野孿生妹妹的頭顱,她的眼睛還在轉動,
眼神里滿是恐懼。「她叫秦霜,和你一樣是圣血容器,不過……」妹妹的頭顱突然開口,
牙縫里擠出黑血:「哥哥,他們用我的靈根養了三年的三陰尸犬,你聽,
它們就在你腳下啃我的骨頭呢。」地面傳來密集的啃噬聲,秦野感覺腳踝被什么東西咬住,
低頭看見無數細小的鬼手從磚縫伸出,每只手上都戴著「秦霜」的編號木牌。
他揮刀斬斷鬼手,卻見斷手落地后變成黑色蟲卵,蟲卵裂開,爬出渾身是眼的幼蟲,
幼蟲的瞳孔里映著妹妹被剝皮的畫面。系統急報:檢測到黃金級詭物「記憶吞噬者」
弱點:迷宮核心的「時間詭核」當前詭力值可兌換:「圣血回溯符」
(消耗3000點)秦野捏碎符篆,圣血在掌心聚成羅盤。迷宮的時間開始倒流,
他看見張恪的肉瘤逐漸縮小,露出里面蜷縮的少年——那是十二歲的張恪,
后頸插著刻有「玄真」的鐵釘,正被陳通注入詭霧?!改銈冇玫茏訜捲幬??」
秦野的聲音被無數重疊的尖叫淹沒。場景再次變換,他站在血河禁地的骸骨金字塔頂,
看見父親抱著母親的尸體痛哭,母親手中緊握著兩半銀戒,戒面刻著「斬」「歸」二字。
「斬鬼者與容器本為一體,只有雙生圣血才能平衡詭霧。」父親的聲音從金字塔傳來,
每塊骸骨都在同步開口:「你和霜兒是最后的希望,但張恪偷走了她的圣血……」
迷宮的核心突然炸開,秦野看見時間詭核是顆跳動的心臟,心臟表面刻著「玄真」道號,
周圍纏繞著妹妹的頭發。鬼牙刀自動斬落,圣血滲入心臟的瞬間,
張恪的肉瘤發出指甲刮金屬般的尖嘯,化作飛灰中露出的玉簡——《陰魂術·禁篇》。
秦野撿起玉簡,發現里面夾著妹妹的一縷頭發,發絲上凝著未干的血珠。迷宮開始崩塌,
他最后看見的畫面,是父親將半枚銀戒塞進嬰兒秦野手中,戒面的「斬」字與母親的「歸」
字遙遙相對,拼成完整的斬鬼者印記。當他從陰魂術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血河岸邊,
手中緊握著妹妹的頭發,而遠處的青云宗方向,萬鬼窟的封印正在血月潮汐中轟然裂開,
七十二層詭物傾巢而出,領頭的「詭修衛」盔甲下,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妹妹的圣血。
第八章:百鬼夜行血月潮汐的轟鳴如萬馬奔騰,萬鬼窟的封印化作齏粉,
七十二層階梯上爬滿蠕動的黑色蟲卵,每顆蟲卵都映著血月的紅光。秦野握緊妹妹的頭發,
圣血在發絲上凝成鎖鏈,他看見蟲卵裂開時露出的不是幼蟲,而是嬰兒的手指,
指尖還戴著斬鬼蓮戒指?!缚┛┛艿莛I了……」夜哭娘的聲音從迷霧中飄來。
秦野轉身,看見一個腐爛的婦人拖著搖籃走來,她的面皮剝落至脖頸,
露出底下啃食肌肉的蟲群,搖籃里裝著半具嬰兒尸體,尸體的胸腔被掏空,
里面爬滿了螢火蟲般的詭霧蟲?!赴涯愕男摹菇o弟弟吃……」婦人的舌頭分叉成蛇信,
信子上掛著半塊腐爛的人心。秦野激活「詭物弱點視覺」,看見她眉心的「生魂扣」
——那是用她親生孩子的頭骨磨成的邪物,頭骨上還沾著未刮凈的胎衣。鬼牙刀劃出弧線,
圣血鎖鏈纏住夜哭娘的脖頸。她發出嬰兒啼哭與成人尖叫混合的怪聲,
搖籃中的尸體突然爆成蟲群,每只蟲子都長著婦人的眼睛,鋪天蓋地撲向秦野?!敢晗悖 ?/p>
他甩出陳通儲物袋中的香灰,圣血混著香灰燃起藍色火焰,蟲群觸火即燃,
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鹧嬷懈‖F出三十個生魂,他們都戴著雜役手環,手環上的「安」
字被血浸透,變成「祭」字。「圣血大人……救我們……」生魂們的聲音如蚊吶,
卻在血月潮汐中匯聚成浪潮。秦野這才驚覺,每個生魂的后頸都有與他相同的斬鬼印,
只是印記周圍爬滿了詭霧狀的裂痕——他們都是未被完全煉化的圣血容器。
地面突然裂開縫隙,無數帶血的手從地底伸出,指甲縫里嵌著洗血閣的香灰。這些「抱腿鬼」
的手臂上纏著鐵鏈,鐵鏈另一端拴著刻有「囚」字的鐵球,鐵球表面布滿牙印,
顯然被詭物啃食過?!笟⒘怂∽谥髡f圣血要配生魂煮!」喝聲來自三百米外的「詭修衛」。
那是具用金丹修士骸骨煉成的傀儡,盔甲由修士的肋骨拼成,關節處流出黑色蟲卵,
每顆蟲卵落地就孵出幼蟲,幼蟲的形態是縮小版的內門弟子,只是多了三對昆蟲復眼。
秦野揮出「血河斬」,血色匹練斬落詭修衛的頭顱,卻見斷開的脖頸里竄出數百條線蟲,
每條線蟲都纏著生魂的頭發。系統提示音急促響起:警告!詭修衛核心為「生魂線蟲巢」,
需同時摧毀所有線蟲。「你們用生魂當燃料?」他捏碎聚魂丹,
黑色腦漿粉末混著圣血灑向蟲群。線蟲接觸圣血后發出高頻尖叫,紛紛從盔甲縫隙鉆出,
露出里面被啃食得只剩骨架的修士——那是三年前失蹤的外門長老,他的靈根被挖去,
取而代之的是顆跳動的蟲卵核心。夜哭娘的殘魂趁機撲來,她的手指變成六條觸須,
每條觸須都纏著嬰兒的臍帶。秦野側身避開,靴底碾過一枚蟲卵,
蟲卵裂開后噴出腐蝕性體液,在地面燒出滋滋白煙。
他突然想起藏經閣玉簡中的記載:血月潮汐時,詭物會進入狂暴狀態,
弱點會暫時轉移至心臟?!冈囋囆抡??!骨匾皩⑹パ⑷朊妹玫念^發,
發絲瞬間化作血色長鞭,鞭梢卷住夜哭娘的心臟。她發出玻璃破碎般的尖嘯,身體開始崩解,
露出藏在胸腔里的嬰兒干尸——那是她真正的孩子,臍帶還連著她的子宮,
尸體的指甲縫里刻著「玄真」二字。詭修衛的盔甲轟然倒塌,露出核心處的線蟲巢。
秦野甩出引魂幡殘片,圣血注入幡面的瞬間,幡中殘留的生魂化作利劍,
刺入每個線蟲的頭部。當最后一條線蟲爆碎時,他聽見萬鬼窟深處傳來金屬摩擦的轟鳴,
那是更恐怖的存在——**用元嬰修士煉成的「三陰尸解仙」**正在蘇醒。
「帶著生魂先走!」秦野指揮三十個容器退向血河方向,自己則握緊鬼牙刀,
刀刃上的圣血與血月產生共鳴,映出三陰尸解仙的弱點:心臟處的「血河令」
——那是大長老陳通的貼身靈器,用三百個嬰兒的頭骨煉制而成。血月的輝光突然變得刺目,
秦野看見萬鬼窟的石壁上浮現出巨大的血月倒影,倒影中的自己正在裂開,一半是圣血容器,
一半是詭物之主。與此同時,妹妹的頭發在掌心發燙,發絲上的血珠滴落在地,
竟凝成了妹妹的虛影?!父纭⌒摹固撚暗穆曇艋熘x鳴,
她的后頸插著根刻有「玄真」的鐵釘,鐵釘周圍爬滿了正在啃食她靈根的小蟲。
秦野這才驚覺,詭修衛的線蟲巢里,竟有一縷與妹妹相同的發絲。
三陰尸解仙的腳步聲震動大地,它的每只手都握著不同的兇器,其中一只手攥著妹妹的靈根,
靈根上還滴著黑色詭霧。秦野的圣血在此刻沸騰,他終于明白,妹妹不是死在三陰尸犬口中,
而是被煉成了詭物的核心。「我要你們,用魂來還?!故パ诘都饽缮徎ㄐ螒B,
秦野躍起斬向血河令,刀刃切開詭物心臟的瞬間,三百個嬰兒的哭聲從令中爆發,
震得萬鬼窟頂部的骸骨紛紛墜落。三陰尸解仙發出不甘的怒吼,
化作黑霧中露出的金丹——那是用妹妹的靈根溫養的邪物。秦野接住金丹,
發現丹體上刻著「霜」字,正是妹妹的名字。血月潮汐在此刻達到頂峰,
他看見萬鬼窟的最深處,血月祭壇的血色天平正在傾斜,左邊托盤放著他的圣血,
右邊托盤堆著妹妹的靈根。系統提示:斬殺黃金級詭物!詭力值+5000!
境界突破:筑基后期→金丹初期!
獲得道具:妹妹的靈根(可喚醒殘魂)血河方向傳來生魂的尖叫,秦野轉頭,
看見引魂鬼群再次逼近,它們的燈籠里不再是胎兒,而是成年生魂的臉,
每張臉都戴著斬鬼蓮徽章。他摸向腰間的斬鬼劍鞘,
母親的聲音突然在識海響起:「雙生圣血,方能破陣。」他握緊妹妹的靈根,
圣血與靈根產生共鳴,在掌心聚成完整的斬鬼者印記。當引魂鬼群撲來時,
秦野揮出的不再是單一的血河斬,而是圣血與靈根之力交織的血色蓮花,蓮花所過之處,
詭物紛紛化作光點,被生魂們吸收?!甘菚r候該去,洗血閣了。」秦野望著血月,
看見月亮表面的人臉正在重組為妹妹的輪廓。他知道,百鬼夜行只是前奏,
洗血閣地板下的黃泉眼,以及三百具宗主尸體組成的詭陣,才是真正的地獄。而他的圣血,
此刻正與妹妹的靈根產生奇妙的共振,如同心臟的左右心房,共同跳動。
第九章:洗血閣真相血月的輝光如銹跡般爬滿洗血閣的銅柱,
秦野踩著內門弟子的骸骨重返此地,靴底碾碎的頭骨碎塊中滾出半顆眼球,
眼球瞳孔里映著他染血的道袍,虹膜上還刻著「玄真」二字——那是張恪的標記。「三年前,
你們在這里抽我的血,喂給詭物。」他的聲音被黃泉眼的低頻轟鳴吞噬。
洗血閣中央的八角水池已干涸,池底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縫隙里滲出黑色液體,
每滴液體都帶著腐肉的甜腥。當秦野的圣血滴入縫隙時,地面突然震動,
三百具宗主尸體從地底升起,他們的手交疊成六芒星陣,每具尸體都穿著繡有「斬鬼」
字樣的黑袍,后頸的斬鬼印呈灰黑色,像腐爛的傷口?!笟g迎回家,圣血容器?!?/p>
聲音從尸體群中傳來,不是人聲,而是骨骼摩擦的咔嗒聲。秦野看見排頭的尸體睜開眼,
眼球早已被挖去,眼窩里蠕動著細小的詭霧觸須,觸須末端拴著生魂鎖鏈。
這些尸體正是歷代宗主,他們用圣血容器的獻祭維持長生,心臟處嵌著的「養魂玉」里,
還鎖著首任斬鬼者的殘魂。? 每具尸體的指甲都涂著嬰兒的血,指尖刻著「囚」字,
指甲縫里積著未清理的腦漿;? 尸體們的喉嚨里插著青銅錐,錐體刻著「剝魂」「煉魄」
等邪文,錐頭還滴著新鮮的血珠。秦野激活「詭物弱點視覺」,
看見每具尸體的心臟都連著一根由謊言凝成的鎖鏈,鎖鏈另一端消失在黃泉眼深處。
當他揮刀斬斷最近的鎖鏈時,尸體突然抬手抓向他的咽喉,袖口滑落的不是皮膚,
而是層層疊疊的人臉,每張臉都屬于被獻祭的圣血容器?!改銈円詾樽兂墒w就能逃避制裁?
」圣血在刀刃凝成鋸齒狀,秦野斬落尸體的手臂,卻見斷手落地后變成蠕動的蛇群,
每條蛇的鱗片上都刻著宗主的道號。蛇群撲來時,他突然聽見黃泉眼傳來的心跳聲,
與自己的心跳完全同步,仿佛有人在他胸腔外跳動另一顆心臟。
系統急報:檢測到史詩級詭物「黃泉尸陣」弱點:陣眼處的「斬鬼者心臟」
當前詭力值可兌換:「圣血共鳴符」(消耗4000點)秦野捏碎符篆,
圣血在掌心聚成母親的剪影。三百具尸體同時發出玻璃破碎般的尖嘯,
他們的斬鬼印與秦野腕間的印記共鳴,灰黑色的印記逐漸變紅,露出底下被掩蓋的「斬」
字真意。當第一具尸體崩解時,秦野看見其體內掉出枚玉簡,
上面刻著《洗血閣密檔》:「圣血容器的心臟,是黃泉眼的鑰匙」。黃泉眼的黑霧突然翻涌,
水面浮出母親的倒影,她的脖子上纏著鎖鏈,鎖鏈另一端拴著初代宗主的尸體。
秦野這才驚覺,洗血閣的每道裂縫、每根銅柱,都是用圣血容器的骸骨拼成,
而他當年被抽血的銅柱,正是母親的脊椎骨?!赴⒁埃瑒η试陉囇?。」
母親的聲音混著鎖鏈摩擦聲。秦野躍至六芒星中心,看見那里躺著具女尸,
她穿著與母親相同的婚服,后頸的斬鬼印完整無缺——那是初代圣血容器,也是他的祖先。
女尸手中緊握著斬鬼劍鞘,劍鞘表面刻著雙生蓮花,花瓣上的血跡與秦野的圣血產生共鳴,
浮現出妹妹的虛影。「哥,小心……他們的心臟在黃泉眼里?!固撚暗氖种赶蛩妫?/p>
秦野這才看見,黃泉眼底部漂浮著三百顆心臟,每顆心臟都插著刻有宗主道號的匕首,
心臟表面的血管延伸至尸體群,形成巨大的詭陣脈絡。當他伸手觸碰劍鞘時,
三百具尸體同時跪下,他們的斬鬼印連成光束,照亮了黃泉眼深處的血月祭壇。
鬼牙刀自動入鞘的瞬間,劍鞘與刀刃共鳴出斬鬼者虛影。虛影舉起鐮刀斬向陣眼,
秦野的圣血隨之沸騰,他感覺境界在此刻突破至金丹中期,
而黃泉眼的心跳聲突然變成嬰兒的啼哭,水面浮出無數嬰兒尸體,
他們都戴著與秦野相同的斬鬼印。「原來斬鬼者與容器的輪回,是場騙局?!骨匾拔站o劍鞘,
圣血順著劍鞘紋路注入黃泉眼。三百顆心臟同時爆炸,血霧中浮現出歷代宗主的殘魂,
他們的身體被圣血灼燒,露出底下蠕動的詭霧本體。當最后一具尸體化作飛灰時,
黃泉眼的水徹底清澈,露出底部的石碑,上面刻著:「斬鬼者非神,乃血月之囚徒」。
洗血閣的屋頂突然坍塌,血月的輝光直射黃泉眼,
秦野看見月亮表面的人臉正在重組為斬鬼者的輪廓。他摸向劍鞘,
發現內側刻著母親的字跡:「雙生圣血合,黃泉路自開」。與此同時,妹妹的虛影逐漸透明,
她的靈根殘魂融入劍鞘,化作劍鞘上的第二朵蓮花?!敢彩菚r候該去,血月祭壇看看了。」
秦野望向萬鬼窟方向,那里傳來血祭萬魂陣啟動的轟鳴。他知道,
宗主正在用十萬生魂召喚血月之主,而他的圣血,此刻正與斬鬼劍鞘產生更強烈的共鳴,
仿佛鑰匙終于找到了鎖孔。
第10章:血祭萬魂(金丹中期突破)萬鬼窟深處的血月祭壇浸在黏稠的血霧里。
十萬生魂被倒吊成環形,腳踝處的鐵鏈嵌入巖石,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血渠。
三百根青銅柱撐起穹頂,每根柱子都刻滿嬰兒的指印,指縫間滲出的黑霧凝結成嬰兒的虛影,
在半空發出瀕死的嗚咽。秦野踩著黏膩的地面前行。靴底碾過的不是泥土,
而是層層疊疊的人皮殘片,每張殘片上都用金線繡著“圣血容器”的編號,
戊三七、乙十九……直到他看見自己的生辰——乙巳年癸未月丁酉日,
被刻在祭壇中央的“血月天平”支點上。天平由九百根修士肋骨拼成。
骨茬間纏著嬰兒臍帶編成的鎖鏈,兩端托盤上各放著一塊漆黑的命盤。宗主站在天平中央,
道袍下露出的皮膚爬滿詭霧狀的裂痕,手中捧著的玉盒里,
妹妹秦霜的靈根正發出微弱的青光,靈根表面還纏著三年前秦野親手系的“安”字布條,
此刻已被血浸透,變成暗紫色?!笆パ萜?,該回家了?!弊谥鞯穆曇粝裆P的鐵鏈摩擦,
他抬手揭開玉盒。秦霜的靈根突然發出尖嘯,靈根上的每道紋路都化作小蛇,
撲向秦野的手腕。秦野剛要揮刀。頭頂突然傳來萬鬼齊哭的轟鳴。十萬生魂的鎖鏈同時繃緊,
倒吊的尸體們突然睜眼,眼窩中滾出的不是眼球,而是燃燒的魂火,
每簇魂火都映著秦野的倒影。鎖鏈末端的尖刺刺入他的心臟,詭霧順著血液逆流,劇痛中,
他的識海炸開無數碎片——父親穿著黑袍跪在血河禁地,鬼牙刀插入自己心口,
圣血化作鎖鏈纏住血月之主的殘魂:“阿野,記住,圣血不是刀刃,
是渡魂的橋……”母親被按在量血鼎上,陳通的三瓣舌舔過她的脖頸,銀針刺入時,
她后頸的斬鬼印發出悲鳴,卻對著襁褓中的秦野露出微笑:“霜兒的靈根,
要留給哥哥……”“原來雙生圣血,是你們最后的保險!”宗主癲狂的笑聲中,
天平兩端的命盤突然亮起,秦野的生辰八字在支點處與秦霜的命盤共鳴,
祭壇地面浮現出雙生蓮花的虛影,花瓣上刻滿歷代容器的死亡時刻。
【檢測到史詩級陣法‘血月天平’——弱點:支點處雙生圣血命盤!需同時摧毀同源命盤,
否則宿主將被煉制成新的血月核心!】秦野的手腕傳來灼燒感,斬鬼印正在與命盤呼應。
他看見自己的圣血順著鎖鏈流向天平,而秦霜的靈根,正被玉盒里的詭霧一點點煉化。
母親的銀戒突然發燙,戒面內側的“斬”字與他腕間的印記連成一體,
鬼牙刀在鞘中劇烈震顫,刀柄上的斬鬼蓮紋路滲出圣血,在地面畫出半朵蓮花?!八獌海?/p>
醒醒!”秦野咬破舌尖,圣血噴在斬鬼劍鞘上。劍鞘第二朵蓮花突然綻放青光,
秦霜的殘魂虛影從劍鞘中浮現,她的靈根化作青色蓮瓣,與鬼牙刀的赤蓮在空中交疊。
雙生圣血共鳴的剎那,祭壇頂部的血月突然裂開縫隙,月光與圣血交融,
在秦野掌心凝成血色雙蓮?!半p生血蓮·逆命斬!”鬼牙刀與劍鞘同時出鞘。
赤蓮與青蓮的刀光劃破血霧,分別斬向天平兩端的命盤。
秦野看見命盤上的生辰八字如活物般扭曲,
自己的“丁酉日”與秦霜的“戊戌日”正在相互吞噬,而支點處的雙生蓮花虛影,
正是父母銀戒與玉佩拼成的“斬歸”印記。刀光過處,命盤轟然破碎。
青銅天平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十萬生魂的鎖鏈應聲斷裂,倒吊的尸體們如落葉般墜落,
他們的身體在觸地瞬間化作光點,每個光點都飛向秦野,在他丹田處聚成雙蓮虛影。
秦霜的殘魂虛影第一次觸碰到他的指尖,冰涼的觸感中帶著靈根特有的清冽:“哥,
母親的靈根,在血月核心……”劇烈的能量在體內炸開。秦野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金丹中蘇醒。
丹田處的金丹表面裂開縫隙,雙蓮虛影從中生長而出,一瓣赤蓮染著圣血,
一瓣青蓮纏著靈根,蓮心處跳動著兩顆同步的心臟——自己的圣血之心,與妹妹的靈根之心。
斬鬼印從腕間蔓延至頸側,在皮膚上勾勒出蓮花脈絡,每道紋路都閃爍著血光與青光。
鬼牙刀與劍鞘自動歸位,刀柄與鞘身竟開始融合,赤蓮與青蓮的紋路在兵器表面交織,
形成陰陽雙魚狀的圖案。他低頭看向掌心,剛才斬落命盤時濺上的圣血,
此刻正化作細小的蓮花虛影,沿著掌紋游走?!舅拗饕褑拘央p生圣血共鳴,
解鎖技能‘雙生血蓮·逆命斬’——可同時攻擊同源弱點,消耗雙生圣血時,
境界壓制力提升30%?!刻炱奖浪木揄懼校匾白⒁獾絼η蕛葌鹊募y路正在變化,
父親臨終前的刻痕逐漸清晰:“斬鬼者非神,乃血月之囚。圣血為橋,詭霧為路,
渡盡萬魂方得解脫。雙生蓮開之日,便是血月泣血之時?!庇窈袕淖谥魇种袎嬄洌?/p>
秦霜的靈根飛回秦野掌心,靈根末端還粘著半塊命盤碎片,
上面刻著“庚辰”二字——父親的道號。宗主發出非人的尖叫,他的身體開始崩解,
皮膚下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堆積的生魂頭骨,每顆頭骨的太陽穴處都刻著“玄真”道號,
正是張恪家族的邪術標記。血霧逐漸稀薄,祭壇地面的生辰八字逐一熄滅,
唯有秦野與秦霜的名字還在發光,兩道光芒相互纏繞,在地面畫出完整的斬鬼者印記。
遠處的萬鬼窟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轟鳴,不是七十二聲,
而是整整三百六十聲——那是血月祭壇的封印正在徹底崩塌。秦野握緊鬼牙刀,
感受著丹田處雙蓮的律動。圣血不再是灼燒的痛苦,而是與靈根共鳴的溫熱,
如同母親當年用自己的血為他退燒時的溫度。他知道,接下來的路,不再是孤獨的斬鬼,
而是帶著妹妹的靈根,一起踏上渡魂之橋。當他轉身準備離開時,
倒吊生魂的鎖鏈突然發出異響。那些本該化作光點的生魂,此刻正從地面爬起,
他們的身體半透明,能看見胸腔里跳動的黑色詭霧核心——那是被宗主用邪術污染的殘魂。
“圣血……救救我們……”生魂們的喉嚨里擠出氣泡,他們的手指向祭壇深處,
那里的血月倒影正在扭曲,月亮表面的人臉突然變成秦野的模樣,嘴角裂開至耳根,
更新時間:2025-05-04 01:2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