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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門才子大梁永安十二年春,江南水鄉還籠罩在蒙蒙煙雨中。蘇蕓蹲在河邊,

望著水中倒影。那張清秀的臉龐此刻被束起的頭發襯得多了幾分英氣。她深吸一口氣,

拿起剪刀,將垂在耳邊的幾縷青絲剪斷。"阿兄,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完成心愿。

"她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能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蘇蕓迅速將剪刀藏入袖中。

"蕓丫頭,你蹲在這兒做啥?"村里的王嬸挎著洗衣籃子走過來,

眼睛卻盯著蘇蕓不尋常的裝束,"你這身打扮......""王嬸好。"蘇蕓站起身,

故意粗著嗓子道,"我是蘇明,蘇蕓的兄長。妹妹她......去外祖家幫忙了。

"王嬸狐疑地上下打量:"蘇家小子?

老身怎么記得你去年就......""王嬸定是記錯了。"蘇蕓打斷她,

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塞過去,"家妹說多虧您平日照顧,這點心意請您收下。"錢能封口,

這是她這些日子悟出的道理。王嬸果然不再多問,只是眼神依舊古怪?;氐郊抑?,

蘇蕓對著破舊的銅鏡再次檢查自己的裝扮。粗布衣衫下,她用長布條緊緊裹住胸部,

肩膀處墊了些許棉花,使身形看起來更為魁梧。鏡中人已看不出女兒模樣,

只余一個清瘦的少年書生。"從今日起,我就是蘇明。"她對鏡中的自己說。

包袱里裝著僅有的幾件換洗衣物和兄長留下的書籍。最上面是一本《四書集注》,

書頁邊角已經卷起,空白處密密麻麻寫滿了批注。那是兄長蘇明的心血,

也是她這些年偷偷學習的課本。"蕓兒,女子為何不能讀書應試?

若有朝一日......"兄長的話猶在耳邊,卻再也無法說完。

去年那場高熱奪去了他的生命,也奪去了蘇家唯一的希望。蘇蕓將包袱系好,

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十七年的茅草屋。此去州府參加院試,若中秀才,

便有資格進入書院深造,參加更高一級的考試;若失敗......她不敢想。

"我會成功的,阿兄。"三日后,江州貢院外人頭攢動。蘇蕓擠在人群中,手心全是汗。

她緊握著考引,生怕被人群沖散。周圍都是男子,有些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

有些已是白發蒼蒼。她不得不小心避開那些有意無意的身體接觸,同時還要保持鎮定,

不露出破綻。"讓開讓開!沒長眼嗎?"一陣騷動從身后傳來,蘇蕓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踉蹌著差點摔倒。她回頭,看見幾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在仆從開道下走來,

為首的男子約莫二十出頭,一襲湖藍色錦袍,腰間玉佩叮當作響,面容俊朗卻帶著幾分倨傲。

"是薛家的公子,薛景琛。"旁邊有人小聲議論,"聽說他十四歲就能作策論,

這次院試頭名非他莫屬。"蘇蕓低下頭,不想惹麻煩。然而命運弄人,就在她轉身時,

包袱鉤住了旁邊人的配飾,線頭崩開,里面的衣物和書籍散落一地。"對不住,對不??!

"她慌忙蹲下收拾,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最要命的是那本《四書集注》正好滑到了那位薛公子腳前。一只修長的手撿起了書本。

"《四書集注》?"薛景琛翻開書頁,眉毛微微挑起,"批注倒是頗有見地。

"蘇蕓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若開口,聲音會不會暴露?若不上前,

兄長的心血就要被人拿走。就在她猶豫時,

薛景琛已將書遞了過來:"閣下是......""蘇、蘇明。"她壓低聲音,

接過書本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手,像被燙到般迅速縮回。薛景琛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笑道:"看批注,蘇兄學問不淺,期待考場上一較高下。"他說完便帶著隨從離去,

留下蘇蕓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她不確定對方是否看出了什么,

但那探究的目光讓她脊背發涼。貢院大門緩緩開啟,考生們排隊接受搜檢。蘇蕓排在隊伍中,

雙腿發軟。搜身這一關,她早有準備——袖中藏著最后幾枚銅錢,必要時行賄。

可若遇到鐵面無私的差役......"下一個!"輪到她時,

搜身的差役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蘇蕓悄悄將銅錢塞入他手中,低聲道:"大人,

小的有隱疾,還望行個方便。"差役掂了掂錢袋,哼了一聲,

草草在她肩背拍了幾下就放行了。蘇蕓長舒一口氣,快步走向自己的號舍。院試共考三場,

首場便是四書文。蘇蕓展開試卷,題目是《論語》中的"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

這正是兄長生前與她討論過的章節。她閉眼平復心情,再睜眼時,已將所有恐懼拋諸腦后。

墨在硯臺中化開,筆尖蘸飽墨汁。蘇蕓開始作答,字跡工整有力,

全然不似女子筆跡——這是她模仿兄長字跡多年的成果。文中她引經據典,

結合農家所見貪官污吏盤剝百姓的現象,論述君子當以天下為己任。寫到激昂處,

幾乎忘了身在考場。"啪嗒"一聲輕響,蘇蕓抬頭,發現對面號舍的考生正看著她。

是薛景琛。對方似乎已經答完,正悠閑地整理試卷,見她抬頭,竟微微一笑。蘇蕓慌忙低頭,

心跳再次加速。不知為何,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偽裝。她強迫自己專注于試卷,

直到交卷鐘聲響起。三場考試轉瞬即逝。放榜那日,蘇蕓天未亮就等在貢院外。

當差役將大紅榜文貼上墻壁時,人群如潮水般涌上。"我中了!我中了!"歡呼聲此起彼伏。

蘇蕓擠到前排,從最后一名往前看,沒有"蘇明"二字。心一點點沉下去,

直到——"頭榜第五名,蘇明!江州清水縣人氏!"她愣在原地,耳中嗡嗡作響。第五名!

不僅中了秀才,還是名列前茅的廩生,每月可領廩米!"恭喜蘇兄。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薛景琛搖著折扇,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看來在下眼光不錯,

頭榜第三名薛景琛,有幸與蘇兄同榜。"蘇蕓這才注意到榜首名單。薛景琛果然高居第三,

而她自己竟緊隨其后。一時間,喜悅與恐懼同時涌上心頭——中了秀才意味著要進入府學,

與更多同窗朝夕相處,暴露的風險更大了。"多、多謝薛兄。"她結結巴巴地回應,

不敢直視對方眼睛。薛景琛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感興趣,

湊近一步低聲道:"府學報到前有沐浴更衣的規矩,蘇兄可要小心了。"這句話如晴天霹靂,

蘇蕓臉色瞬間煞白。她抬頭對上薛景琛探究的目光,意識到對方可能已經起疑。

但此刻除了硬撐,別無他法。"薛兄說笑了。"她強作鎮定,"在下只是不習慣與人共浴。

""是嗎?"薛景琛折扇一合,意味深長地笑了,"那改日單獨請教蘇兄學問,

想必不會推辭吧?"不等她回答,薛景琛已轉身離去,留下蘇蕓站在喧鬧的放榜處,

感到一張無形的網正向自己收緊。第二章:書院謎題青陽書院的大門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莊重。

蘇蕓站在石階下,仰頭望著門楣上"明德至善"四個燙金大字,攥著行囊的手緊了緊。

一個月前,她以院試第五名的成績獲得了入讀這所江南第一書院的資格。一個月來,

她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生怕女子身份暴露。最危險的一次,是同窗們相約去河邊沐浴,

她借口腹痛才躲過一劫。而那個薛景琛,總是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她,讓她背脊發涼。

"蘇兄來得真早。"說曹操曹操到。那熟悉的嗓音從身后傳來,蘇蕓渾身一僵,緩緩轉身。

薛景琛今日穿了一襲月白色長衫,腰間系著一條銀灰色繡云紋的腰帶,手中折扇輕搖,

整個人如清風明月般俊逸出塵。"薛兄。"蘇蕓拱手行禮,刻意壓低了嗓音。

薛景琛走近兩步,目光在她臉上逡巡:"蘇兄臉色不太好,可是昨夜沒休息好?

""多、多謝關心,只是有些緊張今日的考核。"蘇蕓退后半步,拉開距離。

自從放榜那日薛景琛提到"沐浴更衣"后,她就覺得這人處處可疑,仿佛隨時會揭穿她。

薛景琛輕笑一聲,正要說什么,書院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走了出來。

"諸位學子,請隨我來。"青陽書院每年一度的考核即將開始。

這考核不僅關乎學子在書院的地位,更關系到能否獲得推薦參加鄉試的資格。

蘇蕓深吸一口氣,跟著人群走進書院。院內古木參天,青石板路兩側是整齊的講堂和齋舍。

老者將眾人引至正堂,堂上已坐著幾位身著儒袍的先生。"今日考核,需兩人一組完成。

"為首的山長環視眾人,"題目藏于書院各處,需憑才智尋得并解答。日落前回到此處交卷,

最優者將獲《青陽策論》一部,并得優先推薦鄉試資格。"堂下頓時議論紛紛。

蘇蕓心頭一喜,《青陽策論》是前朝大儒所著,對科舉應試極有幫助,若能獲得,

鄉試把握大增。"現在,請自行組隊。"人群立刻騷動起來。蘇蕓站在原地不動,

她知道自己是寒門子弟,又性格孤僻,不會有人主動與她組隊。

正當她打算等最后落單的人湊對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蘇兄,可愿與在下組隊?

"薛景琛站在她面前,唇角含笑,伸出的手修長白皙。堂內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蘇蕓耳根發熱,

她能感覺到周圍人的驚訝和不解——堂堂薛家公子,為何選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寒門學子?

"薛兄,這......"她不知該如何回應。"莫非蘇兄嫌棄在下才疏學淺?

"薛景琛故作委屈,眼中卻閃著狡黠的光。蘇蕓咬了咬唇,眼下別無選擇,

只得硬著頭皮應下:"承蒙薛兄不棄,蘇某榮幸之至。

"兩人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登記了名字,領了考題卷軸。走出正堂,

蘇蕓立刻壓低聲音問:"薛兄為何選我?"薛景琛展開卷軸,

頭也不抬:"因為蘇兄最有趣啊。"這回答讓蘇蕓心頭一跳。有趣?什么意思?

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么?沒等她多想,薛景琛已開始分析題目:"'青陽之始,在水一方',

這應該是指書院后山的青陽湖。'觀天地之文,識古今之變',

恐怕是要我們觀察湖邊的石刻。"蘇蕓湊過去看卷軸,不小心碰到了薛景琛的手臂,

立刻觸電般縮回。薛景琛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卻什么也沒說,

只是加快了腳步。青陽湖畔,怪石嶙峋,上面刻滿了歷代名家的詩詞文章。

兩人沿著湖岸尋找線索,薛景琛不時指出某處石刻的出處和背景,

學識之淵博令蘇蕓暗自佩服。"這里!"蘇蕓突然指著一塊半沒入水中的石碑,

"上面刻的是《周易》'天行健'那段,但有幾個字被水波磨得看不清了。"薛景琛蹲下身,

仔細查看:"確實??磥砦覀冃枰a全這段文字......"他皺眉思索,

"'君子以自強不息'后面是什么?""'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蘇蕓脫口而出。

薛景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蘇兄對《周易》如此熟悉?"蘇蕓心頭一緊,

差點忘了自己現在是"蘇明"而非從小跟著兄長讀書的蘇蕓。《周易》在科舉中不算重點,

一般寒門學子不會如此精通。"家、家父好易,從小耳濡目染。"她結結巴巴地解釋。

薛景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追問,只是在卷軸上記下答案。就在這時,

石碑突然發出"咔噠"一聲輕響,表面彈開一個小暗格,里面放著一枚銅錢和一張紙條。

"機關術!"薛景琛驚嘆,"青陽書院果然名不虛傳。

"紙條上寫著新的線索:"'夜觀星象,晝察地理,子時三刻,月照西亭'。

""看來晚上還要再來。"蘇蕓皺眉。這意味著考核將持續到深夜,

而她最怕的就是夜間活動——沒有白天的喧囂作掩護,她的身份更容易暴露。

薛景琛收起紙條和銅錢,突然問道:"蘇兄可懂星象?""略知一二。"蘇蕓謹慎回答。

兄長生前確實教過她一些基礎的天文知識,用于農時推算。"那太好了。我精于地理,

蘇兄通曉天文,我們正好互補。"薛景琛笑得真誠,眼中卻閃過一絲蘇蕓讀不懂的情緒。

接下來半天,兩人解開了三道題目,每一道都需要不同的知識和技能。蘇蕓驚訝地發現,

她從小在農家學到的實用知識,與薛景琛的書本學問竟能如此完美地互補。

當他們合力解開一個需要計算日影長度的題目時,甚至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默契。"蘇兄,

你真是......令人驚喜。"薛景琛在解開又一個機關后,由衷贊嘆。

蘇蕓低頭掩飾臉上的紅暈:"薛兄過獎了。"日頭西斜,

兩人根據線索來到書院西側的藏書樓。最后一題要求他們找到一本特定的典籍,

并根據書中提示完成策論。藏書樓內光線昏暗,書架高聳至頂,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蘇蕓仰頭望著那些厚重的典籍,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已經一整天沒敢吃喝太多,

生怕要如廁暴露身份。"蘇兄?"薛景琛注意到她的異樣,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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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4 01: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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