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

“今天李團長也來了，還帶著他的未婚妻?！?/p>

“李團長是誰？”

“就是上次來過的那個李首長的兒子，長得儀表堂堂的那個，好像叫李衛東?！?/p>

“哦，我想起來了，他未婚妻很漂亮那個。”

陳曉棠聽著同學在旁邊熱烈討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周子軒找到座位，是一個緊挨著主席臺的位置。

他左瞧右看，心道，這個位置不錯，待會兒應該可以看清曉棠的表情。

曉棠心疼他，她還是原來的那個曉棠，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他喜滋滋地想。

即將開場時，幾個人陸續繞過周子軒在主席臺落座，走在后面的是個挺拔的青年軍人和一個女人。

周子軒沒在意，但隨之而來的一股馨香直沖鼻端，周子軒眉頭一皺，心生疑惑。

青年軍官回頭低聲跟那女人說話，魁梧身形將女人完全擋住。

“爸媽都在，你做做樣子也好，別掃了他們的興?！?/p>

“可是衛東，我真的不舒服，我堅持不到謝幕的......”

聽到那個嬌柔的聲音，周子軒身形一僵，猛地轉頭，入目就是一張不能再熟悉的臉。

周子軒陡然起身，死死盯著那張臉。

他站起得太猛，將面前的桌子被碰倒，茶水瓜果撒了一地。

身邊的人不明所以，都被嚇了一跳，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四周鴉雀無聲。

女人的話被打斷，一抬頭，目瞪口呆。

李衛東覺察出不對勁，皺了皺眉，“同志，麻煩讓一下。”

周子軒恍若未聞，伸手攥住女人的手腕，“雯婷？是你嗎？”

女人驚愕異常，半晌沒有反應。

“雯婷？真的是你嗎？你沒死太好了......你怎么不說話？”周子軒情緒激動，聲音甚至帶了一絲哽咽。

“婷婷，你認識這個人？”李衛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女人嘴唇顫抖，面色驚恐，但聽到李衛東的詢問，立刻如夢初醒，一邊掙脫周子軒的手，一邊往李衛東身后躲，“衛東，我不認識他......”

李衛東抓住周子軒的手臂：“同志，有事說事，別動手。我未婚妻說她不認識你?！?/p>

周子軒臉上的驚訝轉為怒意，“不認識？未婚妻？你要跟她結婚了？”

女人聽到周子軒的話，不敢抬頭，身體在李衛東身后縮成一團，只喃喃道：“衛東，咱們先走吧，我不舒服......”

劇場一片騷亂，首長的警衛隊將周子軒團團圍住，臺上的開場舞也停止了。

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幾個人身上，不少人在低聲竊竊私語著。

“衛東，我怕......什么雯婷......”她又想起什么，回頭道：“爸，媽，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p>

李首長將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審視的目光讓女人不自覺一凜。

她急切解釋：“是不是這個人精神有問題，我剛才還聽說劇院里混進什么精神病人，不會就是他吧?！?/p>

“他為什么盯上我......”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扭頭朝舞臺上看。

現在臺上已經停止演出，有不少演員探頭探腦地窺視臺下的情況。

其中有個穿著演出服裝的姑娘，面色平靜，臉上帶著淺笑，像是一個好整以暇等待看戲的觀眾。

那人正是陳曉棠。

女人遙望著陳曉棠，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周子軒氣得眸色血紅，“我為你放棄前程，你說我是精神病人？”

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脖頸：“我是要去參軍的，我可以當空軍的，為了給你報仇，我自愿去了窮鄉僻壤插隊，你不認我，說我是精神病人？你還是不是人？”

女人花容失色：“衛東，他到底是誰，這是怎么回事，我害怕......”

李衛東扯開他的手，冷聲道：“我警告你，你再上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女人被周子軒扯得一個踉蹌，站立未穩，軟軟摔在了地上，眼淚簌簌而落。

李首長面色陰沉。

“這位同志，不要影響演出，咱們有事出去談。”說著，李衛東就用眼神示意警衛隊行動。

數名警衛隊員押著周子軒往門口走，李衛東跟在他們后面。

周子軒掙扎無果，忽然想到了什么，向四周掃了一圈，反而笑了。

“對不起，是我看錯了，我認識的人和這位女同志長得太像了，驚擾了各位，真的對不起?！?/p>

李衛東腳步一頓。

女人愣愣瞪視著周子軒，心里隱隱不安。

“這位同志，你們既然訂婚了，是不是已經生活在一起了？”

“我的意思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品質敗壞，生活作風有問題，未婚先孕，不知道李團長的未婚妻是不是有類似的遭遇呢？”

“你胡說！”

李衛東血氣上涌，一拳將周子軒打倒在地。

李首長拍案而起：“衛東！住手！你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看我回去處分你！”

周子軒搖晃著站起來，嘴唇流出鮮血。

他笑得陰鷙：“李團長別激動，我就是說你要是有懷疑，可以帶你的未婚妻去醫院，醫生會告訴你的?！?/p>

女人哭得抽抽噎噎。

李衛東一陣心疼，護著她給她擦眼淚。

“婷婷之前經歷過一次車禍，有一段時期的記憶消失了，如果這位同志確定認識婷婷，那有可能就是那段時間認識的人，婷婷也很無辜，她不是故意不認你，她是真的因為創傷失憶了。”

“至于她身上的......傷口，也是因為那段時間的不幸遭遇，她現在記不得了，況且我和婷婷是真感情，她有過什么遭遇我不在乎。”

李衛東邊說，邊下意識地看向李首長的方向，不住地窺探他的神色。

李首長陰沉道：“這事你原來怎么沒說過？”

李衛東心虛地低下了頭。

“哦，原來是失憶了，那真是毫無破綻......”周子軒摸著下巴，眼神玩味。

“那看來我真的認錯了，李團長對不住?！敝茏榆幮Φ靡荒樅挽恪?/p>

女人神色一變，一臉不安地看著周子軒。

李衛東點點頭，指揮警衛隊收拾現場，對旁邊的李首長道：“爸，先看演出吧，等咱們回家再細說?！?/p>

李首長似有不滿，哼了一聲，剛要落座，周子軒的笑聲又起。

“說來湊巧，我認識的那個人臉上也有一顆紅痣，也在眉心。”

“最絕的是，她身上也有一顆。”

女人瞳孔一縮，有些恐懼地看著周子軒。

周子軒笑得陰狠，“就在......大腿內側”，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往孫雯婷的下身掃了掃，“那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紅梅，特別在她白皙的大腿上，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踏雪尋梅！而且，手感更是銷魂......”

“周子軒，你混蛋！”女人失聲尖叫。

更新時間：2025-05-03 23:2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