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漠驚鴻元狩二年春,河西走廊的風沙裹挾著血銹味撲面而來。
李福祖蜷縮在胡楊枯木后,望著不遠處被匈奴騎兵踏碎的商隊殘骸,喉間泛起鐵銹般的苦澀。
他懷中緊攥著半塊虎符,上面"冠軍"二字已被鮮血浸得發暗。三日前,
他還是長安城中最不起眼的雜役,在霍府后廚劈柴淘米。直到那個暴雨夜,
渾身浴血的霍去病變幻莫測地出現在柴房,將虎符塞進他手中:"帶著它,
去河西找...找..."未說完便栽倒在地,胸前的箭傷汩汩冒著黑血。馬蹄聲由遠及近,
李福祖猛地驚醒。五名匈奴騎士呈雁形包抄過來,為首的百夫長扯動韁繩,
彎刀在他眼前劃出寒光:"漢狗,交出虎符!"李福祖翻身滾入沙坑,
身后的胡楊樹干瞬間被砍出半人深的裂口。他自幼在市井中摸爬滾打,最擅在絕境中求生。
此刻他貼著地面疾行,突然抓住一根駱駝刺,猛地擲向百夫長坐騎的眼睛。戰馬人立而起,
將百夫長甩落。李福祖趁機奪過地上的彎刀,反手刺入另一名騎士的咽喉。
溫熱的鮮血濺在臉上,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恐懼——這和在霍府殺魚,似乎沒什么不同。
"留活口!"百夫長咆哮著抽出骨鞭,鞭梢綴著的九枚銅鈴發出攝人心魄的聲響。
李福祖只覺頭痛欲裂,腳步漸漸虛浮。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嘹亮的號角聲,
一支漢軍鐵騎如黑色洪流般席卷而來。為首的將領銀甲映日,手中長槍挑飛兩名匈奴騎士。
李福祖認出那是霍府的衛隊長趙破奴,正要呼喊,卻見百夫長突然從懷中掏出淬毒的短弩。
"小心!"李福祖本能地撲了過去,短弩的利箭擦著他的耳畔飛過,釘入身后的沙丘。
趙破奴趁機一槍貫穿百夫長胸膛,翻身下馬扶住李福祖:"霍將軍的虎符?
"李福祖顫抖著取出虎符,趙破奴面色驟變:"隨我回營!大司馬衛青正在指揮河西之戰,
這虎符...關乎冠軍侯的遺愿!"夕陽西下,李福祖望著天邊燃燒的晚霞,
仿佛又看到霍去病倒在柴房時,眼中那團永不熄滅的火焰。他握緊虎符,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這半塊虎符,不僅是將軍的遺愿,更是他這個市井小人物,
卷入風云變幻的起點。而前方等待他的,將是比大漠風沙更殘酷的江湖與戰場。
第二章:祁連秘辛夜幕降臨時,李福祖隨趙破奴抵達漢軍大營。衛青的帥帳內燭火搖曳,
大將軍身披玄鐵甲胄,凝視著案上的羊皮地圖,眉間凝結著化不開的凝重。
當趙破奴呈上虎符的剎那,他握筆的手猛地一顫,狼毫在地圖上劃出長長的墨痕。
“你說霍去病將虎符托付于你?”衛青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李福祖,
“可知道這虎符意味著什么?它不僅能調動河西駐軍,
更藏著當年驃騎將軍在祁連山發現的秘密?!崩罡W嬲_口,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斥候跌跌撞撞闖入:“報!匈奴左賢王部在黑水河設下埋伏,更有西域奇人相助,
其術法詭異莫測!”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沉悶的轟鳴聲,仿佛大地在呻吟。衛青霍然起身,
卻見李福祖從懷中掏出一塊染血的布帛:“將軍,這是從匈奴百夫長身上搜到的,
上面畫著奇怪的圖騰。”布帛上,一只銜著蛇的金雕栩栩如生,周圍環繞著蝌蚪狀的符文,
與虎符背面的紋路隱隱呼應?!斑@是月氏人的‘噬月咒’!”衛青神色驟變,
“當年霍去病深入祁連山,偶然發現月氏遺族守護的‘戰神之血’,
相傳飲之可獲百夫莫敵之力。匈奴定是想借此咒法奪取此物!”李福祖握緊拳頭:“將軍,
讓我去!霍將軍將虎符交給我,就是要我完成他的遺愿。”衛青凝視少年堅定的眼眸,
沉吟片刻后點頭:“趙破奴,你帶三百輕騎,隨他繞道黑水河北岸。記住,
戰神之血若落入匈奴之手,河西五郡將永無寧日?!弊右箷r分,馬蹄踏碎寒星。
李福祖握著虎符,只覺掌心發燙。行至黑水河上游,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
岸邊的蘆葦無風自動,沙沙作響。突然,水面炸開數十道水柱,
數十名頭戴青銅面具的西域異人破水而出,手中的青銅短笛吹出詭異旋律?!拔孀《洌?/p>
”趙破奴大喝,“這是攝魂魔音!”話音未落,已有數名騎兵從馬上跌落,七竅流血而亡。
李福祖想起在霍府時,曾見霍去病用銀針刺穴抵御邪術,當即摸出腰間短刀,
狠狠刺向自己的人中穴。劇痛讓他恢復清明,趁西域異人不備,猛地甩出霍府特制的鐵蒺藜。
這些混著桐油和火藥的暗器在夜色中炸開,火光映亮了對岸匈奴的營寨。李福祖舉起虎符,
對著月光高喊:“冠軍侯在此,漢軍聽令!”剎那間,祁連山方向傳來震天動地的回應,
仿佛沉睡的戰神被喚醒。虎符表面的紋路泛起金光,化作一道璀璨的星芒,直指匈奴營地。
趙破奴目瞪口呆:“這...這是霍去病留下的‘星斗傳訊術’!”然而,就在此時,
匈奴營中升起一團黑霧,一個身披黑袍的身影緩緩浮現。他手中握著半截斷劍,
劍身刻滿詭異符文——正是傳說中月氏人守護的“戰神之劍”。李福祖知道,真正的惡戰,
才剛剛開始...第三章:戰神遺劍黑袍人手中的斷劍迸發幽藍光芒,剎那間,
黑水河的河水倒卷向天,化作無數冰棱射向漢軍。李福祖本能地舉起虎符,
金光與幽藍光芒相撞,爆發出刺目強光。他瞇起眼睛,
隱約看見黑袍人手腕上的月氏圖騰——與布帛上的金雕如出一轍?!吧㈤_!
”趙破奴揮槍挑落飛來的冰棱,三百騎兵呈雁形陣展開。李福祖趁機沖向黑袍人,
短刀直取其咽喉。黑袍人冷笑一聲,斷劍輕輕一揮,一道無形氣浪將他震飛出去,
重重摔在河灘上。“漢人小兒,也敢覬覦戰神之血?”黑袍人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
“當年霍去病深入祁連山,搶走了我們供奉千年的圣物,這筆血債,今日該清算了!
”他手中斷劍突然發出龍吟,河底沉眠的白骨竟破土而出,組成一支骷髏大軍。
李福祖感覺虎符在懷中劇烈震動,眼前浮現出霍去病在柴房最后的畫面。
將軍染血的手指曾在地上劃出半幅劍譜,此刻竟在他腦海中逐漸清晰。他深吸一口氣,
將內力注入虎符,金光順著短刀流淌,化作一道金色劍影?!捌?!”李福祖大喝一聲,
劍影斬碎骷髏兵,直逼黑袍人。黑袍人臉色微變,斷劍橫擋,兩劍相交處迸發萬千火星。
李福祖趁機欺身上前,用出市井打架時的無賴招式,膝蓋狠狠撞向對方腹部。
黑袍人吃痛后退,斷劍脫手飛出。李福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劍柄。剎那間,
面涌入腦海:月氏部落的祭壇、霍去病與黑袍人的激戰、還有那藏在祁連山深處的神秘洞穴。
“還給我!”黑袍人瘋狂撲來,卻被趙破奴一槍逼退。李福祖握緊斷劍,
發現劍柄處有個凹槽,形狀竟與虎符完美契合。他心一橫,將虎符嵌入其中,
斷劍頓時發出萬丈光芒,化作一把完整的長劍?!斑@...這是戰神之劍!”趙破奴驚呼。
劍身流轉著星辰般的光芒,劍柄上的金雕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破空飛去。黑袍人見劍被奪,
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化作黑霧逃竄。李福祖望著手中的戰神之劍,
耳邊仿佛響起霍去病的聲音:“找到它,
完成未竟之業...”他轉頭看向趙破奴:“我們即刻前往祁連山,
那里一定藏著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贝藭r,東方泛起魚肚白。李福祖握緊長劍,
劍身上的符文與虎符共鳴,在晨風中發出清越的鳴響。他知道,自己已經從一個無名雜役,
變成了肩負重任的劍客。而祁連山的深處,不僅有戰神之血,
更有足以改變河西戰局的秘密在等待著他...第四章:祁連秘境馬蹄踏碎晨霧,
三百輕騎朝著祁連山疾馳而去。隨著海拔升高,空氣愈發稀薄,
山峰間終年不化的積雪在陽光下刺得人睜不開眼。李福祖握著戰神之劍,劍身不時發出嗡鳴,
似乎在指引著方向。行至一處斷崖,
趙破奴突然勒住韁繩:“此處便是當年驃騎將軍與月氏人激戰的地方。傳聞戰后,
整片山谷都被染成了紅色。”話音未落,戰神之劍突然掙脫李福祖的手,懸浮在空中,
劍尖直指崖壁。李福祖湊近細看,發現崖壁上布滿了青苔覆蓋的凹痕,
拼湊起來竟像是一張人臉。他將戰神之劍插入凹痕,整座山崖轟然震動,
露出一條幽深的隧道。隧道內傳來潺潺水聲,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誦經聲。“小心有詐。
”趙破奴示意士兵守住洞口,與李福祖踏入隧道。黑暗中,李福祖點亮火折子,
昏黃的光線中,墻壁上的壁畫徐徐展開:月氏人將一碗猩紅液體倒入青銅鼎中,
霍去病帶領漢軍與頭戴金雕面具的戰士廝殺,最后,一個神秘人將鼎沉入深潭。
“這潭水...莫非就是戰神之血?”李福祖話音未落,隧道深處突然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
無數青銅傀儡從黑暗中走出,它們手持彎刀,眼中閃爍著幽綠光芒。趙破奴長槍橫掃,
槍尖卻在傀儡身上擦出火星。李福祖揮舞戰神之劍,劍氣所過之處,傀儡紛紛崩解,
但更多的傀儡從四面八方涌來。千鈞一發之際,他想起壁畫中月氏人誦經的畫面,
試著用西域方言低吟起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軅儎幼饕粶?,眼中的幽綠光芒漸漸熄滅。
李福祖趁機沖向隧道盡頭,一座巨大的青銅祭壇出現在眼前。祭壇中央,
青銅鼎中翻滾著猩紅液體,正是傳說中的戰神之血?!罢l準你們擅闖圣壇?
”熟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黑袍人再次現身,他的臉上戴著金雕面具,
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紅寶石的權杖。“當年霍去病奪走戰神之劍,今天,
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權杖揮動,祭壇四周的火把突然燃起幽藍火焰,
青銅鼎中的戰神之血沸騰起來,化作無數血蟒撲向李福祖。他舉起戰神之劍,
劍身上的符文亮起,形成一道金色屏障。趙破奴趁機擲出長槍,直取黑袍人咽喉。
黑袍人側身避開,權杖點地,整個祭壇開始傾斜。李福祖在搖晃中穩住身形,
突然發現祭壇底部刻著一行小字:“以血為引,以劍為匙?!彼囊粰M,割破手掌,
將鮮血滴在戰神之劍上。金光與血光交織,青銅鼎轟然炸裂。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地底涌出,
李福祖感覺體內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他握緊戰神之劍,劍尖指向黑袍人:“今日,
我便替冠軍侯了結這段恩怨!”第五章:血脈覺醒黑袍人發出刺耳的狂笑,
權杖頂端的紅寶石驟然迸發出血色光芒,祭壇四周的巖壁上浮現出古老的咒文。
那些咒文如同活物般扭動,化作鎖鏈纏住李福祖的腳踝?!皾h人小子,
戰神之血豈是你能染指的?”他揮杖擊碎趙破奴擲來的長槍,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李福祖面前。
李福祖奮力揮劍格擋,卻被黑袍人掌心涌出的黑霧震得氣血翻涌。千鈞一發之際,
戰神之劍突然發出清越鳴響,劍身上的金雕紋路竟滲出微光。
李福祖只覺一股熱流從虎口竄入經脈,
腦海中閃過霍去病征戰沙場的畫面——少年將軍縱馬揮戟,身后萬千鐵騎如黑云壓城。
“原來如此...”李福祖瞳孔驟縮,虎符與戰神之劍共鳴的光芒突然暴漲。
他想起霍府柴房里,霍去病臨終前最后一個手勢——竟是指向自己心口。此刻,他終于明白,
那半塊虎符不僅是調兵信物,更是開啟戰神血脈的鑰匙!黑袍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只見李福祖周身纏繞著金色龍形虛影,斷劍與虎符徹底融合,化作一柄璀璨長槍。
這長槍與記憶中霍去病的武器如出一轍,槍尖流轉的光芒仿佛能撕裂空間。“不可能!
你一介雜役,怎會...”黑袍人驚恐后退,權杖上的紅寶石開始龜裂。李福祖大喝一聲,
長槍化作流光刺出,龍形虛影咆哮著撞碎巖壁上的咒文鎖鏈。趙破奴趁機拉弓搭箭,
三支透甲箭射向黑袍人周身大穴。黑袍人倉促間揮舞權杖抵擋,卻被李福祖一槍挑飛面具。
面具下,赫然是一張布滿咒紋的臉,左眼處鑲嵌著一枚血玉——正是月氏祭司的標志。
“當年霍去病殺我兄長,奪我圣物,這筆賬...”祭司話音未落,
李福祖的長槍已貫穿他的咽喉。祭司化作一灘黑血,祭壇隨之劇烈震顫。
李福祖感覺體內的力量即將失控,他將長槍插入地面,金色光芒順著槍身注入地底。剎那間,
祁連山深處傳來陣陣轟鳴,仿佛沉睡千年的戰神蘇醒?!翱炜?!”趙破奴指向天際。
只見原本陰云密布的天空裂開一道縫隙,陽光傾瀉而下,照在遠處匈奴營地上。
那些被“噬月咒”控制的漢軍將士,竟紛紛恢復了神志,反戈一擊。李福祖拔出長槍,
槍身上浮現出霍去病留下的劍譜殘頁。他知道,自己繼承的不僅是戰神之力,
更是冠軍侯“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信念。收起長槍,他望向河西方向:“趙將軍,
我們該回去了,匈奴的陰謀,還遠未結束。”山風呼嘯而過,
戰神之槍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李福祖握緊韁繩,身后三百騎兵齊聲高呼。這一刻,
那個曾在霍府劈柴的雜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手握傳奇神兵、肩負家國重任的少年劍客。而等待他的,將是更壯闊的沙場,
和更驚心動魄的江湖...第六章:朔方暗局河西捷報傳回長安,漢武帝大喜過望,
卻不知匈奴單于庭內正醞釀著更大的陰謀。李福祖隨趙破奴班師回朝,
剛入朔方城便察覺到異樣——往日熱鬧的市集冷冷清清,城門守衛的眼神中透著戒備。
“最近朔方城不太平?!壁w破奴壓低聲音,“匈奴細作頻繁出沒,
更有傳聞稱西域巫蠱之術流入城中?!痹捯粑绰?,遠處突然傳來凄厲的慘叫。
李福祖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老漢倒在血泊中,七竅流出黑血,
死狀與黑水河一戰時被攝魂魔音所害的騎兵如出一轍?!案襾?!”李福祖握緊戰神槍,
循著血腥味追至城西破廟。廟內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尊刻滿符文的青銅鼎,
鼎中燃燒著詭異的紫火。三個頭戴斗笠的人正圍著鼎念念有詞,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霸率嫌嗄?!”趙破奴認出對方衣擺處的金雕圖騰,
長槍直刺其中一人。那人反手甩出一團黑霧,霧氣中伸出無數枯手,死死纏住漢軍士兵。
李福祖揮舞戰神槍,槍尖迸發的金光如利劍般劈開黑霧,卻見紫火突然暴漲,
化作一條火蟒撲來。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閃過,火蟒被切成兩段。
來者是個蒙著面紗的女子,手中軟劍泛著冷光:“小心,這是月氏‘蝕心蠱’,
中者會淪為行尸走肉。”她手腕翻轉,軟劍劃出奇異劍花,將剩余兩名巫師逼至墻角。
巫師見勢不妙,竟掏出匕首刺入自己心口。他們的尸體在紫火中迅速腐爛,
化作一縷縷青煙融入青銅鼎。李福祖上前查看,發現鼎底刻著匈奴文字:“朔方糧倉,
戌時三刻?!薄安缓?!匈奴要火燒糧倉!”趙破奴臉色大變。朔方糧倉囤積著十萬石糧草,
一旦被毀,河西駐軍將陷入絕境。李福祖當機立斷:“姑娘,勞煩你通知城中守軍,
更新時間:2025-05-03 22:5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