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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鎮的臘月廿三,糖炒栗子的焦香混著臘梅味鉆進酥糖鋪時,我正對著手機屏幕發愣。

許明硯的朋友圈剛更新,凌晨兩點的辦公室,泡面騰起的熱氣糊在筆記本電腦上,

配文只有兩個字:「加班」?!叭钐哪慊瓯还醋呃??”我媽舉著搟面杖從后廚沖出來,

面團還粘在指尖上,“盯著許家小子的朋友圈看了十七分鐘——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小學抄他數學作業時,也是這副嘴角往下耷拉的喪氣樣!

”正在剪窗花的妹妹阮蜜突然舉著手機湊過來,

直播間的濾鏡把她的臉照得像個發光的湯圓:“家人們!我姐又在看‘高嶺之花’朋友圈了!

今年能不能擺脫‘注孤生’就看這波操作——”我手忙腳亂去捂她鏡頭:“你開直播干嘛!

”“幫你集福??!”阮蜜靈活地躲過后廚扔來的抹布,“點贊過萬,

今晚就逼我姐給許哥哥發‘租男友’邀請!”我媽突然拍板:“租!就這么定了!

”搟面杖往案板上一磕,驚飛了窗臺上偷吃芝麻的麻雀,“日薪就定一塊酥糖,

咱們阮記酥糖可是非遺,比他北京的破泡面金貴多了!”“媽,租人違法吧?

”我扯著她的袖口小聲提醒?!翱?,咱們這叫‘臨時男友體驗卡’!”我爸從里屋晃出來,

手里攥著張皺巴巴的宣紙,“我都擬好協議了——甲方(阮棠)需每日提供手工酥糖一枚,

乙方(許明硯)需配合出席家族聚餐、走親訪友,不得拒接七大姑八大姨的靈魂拷問。

”我看著協議末尾歪歪扭扭的“甲方監護人:王秀蘭”簽字,

突然有種被全家賣了還得幫著數糖紙的錯覺。更要命的是,

阮蜜已經把我的微信對話框懟到直播鏡頭前:“家人們看好了!

我姐現在要給許哥哥發消息了!‘許明硯,今年春節要不要和我組隊抗催婚?日薪一塊糖,

包吃住哦~’發!”手機“?!钡貜棾鱿r,我正蹲在灶臺前翻烤新出鍋的芝麻酥。

許明硯的回復簡潔得像他的投行報告:“幾點接我?”臘月廿四清晨,我站在高鐵站出口,

手忙腳亂地調整燈牌角度。紅底黃字的“特聘男友·日薪1塊糖”在冬日陽光里格外扎眼,

過往旅客紛紛側目,有阿姨笑著拍我肩膀:“閨女,租男友送酥糖不?給阿姨來個鏈接唄!

”我耳尖發燙,正想解釋,人群里突然傳來行李箱滾輪的聲響。許明硯穿著深灰大衣,

單肩包帶子上掛著我去年送他的酥糖掛墜——他說掛在包上能防小偷,

因為“小偷聞見甜味兒就知道主人沒錢”。“阮棠,你小學抄我作業時,

也是這種耳朵紅得像糖葫蘆的樣子?!彼叩轿颐媲埃抗庠跓襞粕贤A舭朊?,

唇角微微上揚。我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卻還是把準備好的臺詞忘得一干二凈:“那、那個,我媽說家里客房收拾好了,有暖氣,

還有她新腌的糖蒜——”“先說好,”他突然湊近,雪松味混著高鐵站的人潮氣息涌過來,

“我初七早上必須趕回北京,項目書還在郵箱里。”我點頭如搗蒜,忽然想起什么,

從帆布包里掏出個玻璃罐:“路上吃的薄荷糖,你上次說胃不舒服時含著管用。

”罐子沒擰穩,薄荷糖嘩啦啦撒在他皮鞋上,其中一顆滾到他腳邊,

正是十年前我送他的那種——糖紙印著蘭溪鎮的老槐樹圖案。他彎腰去撿,

指尖劃過糖紙時頓了頓。我看見他無名指根有塊淺褐色的燙疤,

是大學時幫我拿烤箱里的餅干留下的。那年我烤焦了三次曲奇,最后成功的那盒,

他偷偷在周記本里寫“比阮記酥糖還甜”?!吧宪嚴采宪嚴?!”我媽的喇叭聲從停車場炸開,

驚得我差點撞翻燈牌。許明硯接過我的帆布包,

指尖不經意擦過我的手腕:“你爸把車貼成婚車了?”可不嘛,

我爸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紅綢子,把家里那輛開了八年的SUV裹得像個巨型酥糖禮盒,

車尾還掛著串小燈籠,風一吹就叮當作響:“阮記酥糖·新春特惠——租男友送芝麻餡湯圓!

”后座上,阮蜜舉著手機全程直播,彈幕已經炸了:“女方家長太會了!

”“這波操作我愿稱之為民俗文化輸出!”我媽從副駕駛回頭,

往許明硯手里塞了個炸春卷:“明硯快吃,剛出鍋的,比你們北京的速凍餃子強多了。

”許明硯咬了口春卷,我看見他喉結滾動——那是他緊張時的習慣動作。

想起大學時他第一次來家里吃飯,我媽往他碗里堆了六個獅子頭,

他吃到第三個時小聲問我:“你媽是不是覺得我在城里吃不上飯?”車過老槐樹時,

我忽然想起什么,從包里翻出那紙“租賃協議”:“那個,其實不用勉強,

要是覺得尷尬……”“不尷尬?!彼蝗淮驍辔?,

指尖劃過協議上“不得拒接七大姑八大姨拷問”的條款,“去年在公司年會,

我被問‘年薪多少’‘買房了嗎’,回答技巧正好用上。

”我忍不住笑出聲:“許明硯你現在說話怎么跟做PPT似的?

”他轉頭望向窗外飛逝的雪景,陽光給他的側顏鍍了層金邊:“因為每次被催婚,

我都會想……如果你在旁邊就好了。”這句話輕得像飄落的雪,卻讓我心跳漏了半拍。

直到車停在酥糖鋪門口,我才發現自己把協議攥出了褶皺,上面“日薪一塊糖”的“糖”字,

被我手心的汗漬暈染得像朵綻開的臘梅。推開木門,暖烘烘的糖香撲面而來。

我媽早就把許明硯的房間收拾好了——準確來說,是把我的閣樓騰了出來。

雕花木床上鋪著嶄新的藍印花被面,床頭柜上擺著他大學時送我的陶瓷糖罐,

里面裝滿了我昨天熬夜做的陳皮酥?!翱头柯┯?,小棠跟你擠閣樓啊。

”我媽眨著眼睛往門口退,“年輕人嘛,擠擠暖和?!蔽铱粗w樓里唯一的一張雙人床,

突然想起去年許明硯生日,我給他寄了盒手工餅干,附言寫“愿你每夜都有好夢”。

現在他站在床邊,指尖劃過床頭我18歲的素描——那是他偷偷畫的,

說我揉面團時像在給云朵梳辮子?!拔宜厣??!彼麖澭ツ眯欣钕淅锏拿骸!皠e!

”我慌忙攔住他,“這床寬著呢,我睡覺不老實,小時候還把你踹下床過記得嗎?

”他突然笑了,眼睛彎成我熟悉的月牙狀:“記得,你踹完我還哭著說‘許哥哥疼’,

結果我裝疼裝了三天,就為了多吃你做的蜂蜜山藥粥?!遍w樓的木樓梯突然“吱呀”作響,

阮蜜的腦袋從樓梯口探出來:“家人們!雙人床實錘了!我姐耳朵紅得能煮糖稀啦!

”我抄起枕頭砸過去,卻聽見許明硯低聲說:“其實……我挺期待這次‘租賃’的。

”暮色漫進閣樓時,我蹲在灶臺前給許明硯熱牛奶,聽見他在客廳跟我爸學打年糕。

木槌撞擊石臼的“咚咚”聲里,混著我媽絮絮的叮囑:“明硯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竹竿似的,以后跟小棠結婚了——”“媽!”我手忙腳亂打翻了糖罐,紅糖撒在灶臺上,

像落了一地的星星。許明硯從廚房門口探出頭,圍裙上沾著糯米粉,

嘴角還掛著沒擦干凈的糖霜:“需要幫忙嗎?”我看著他被爐火映紅的臉,

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除夕夜,他父母剛去世不久,我偷偷把他拉進廚房,教他包芝麻湯圓。

那時他說:“阮棠,你手里的面團像月亮。”現在,他手里的木槌正一下一下捶打年糕,

像在捶打那些年我們錯過的時光。而我知道,這場打著“租賃”旗號的誘捕計劃,

早已在我媽掀開蒸鍋的瞬間,在我爸寫錯的協議條款里,在阮蜜的直播彈幕中,

變成了一顆慢慢融化的酥糖——甜得讓人舍不得咬開,

卻又暖得讓人想把余生都泡在這糖香里。窗外的雪不知何時下了起來,

燈牌上的“特聘男友”四個字在風雪中微微搖晃。我忽然明白,有些喜歡就像熬糖,

需要耐心地翻炒、等待,直到火候到了,糖香自然會漫出來。

而許明硯此刻站在我家的灶臺前,圍裙上沾著我家的糯米粉,嘴角掛著我做的糖霜,

這不就是最好的“誘捕”嗎?臘月廿四的夜晚,閣樓的雙人床咯吱作響。我背對著許明硯,

數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忽然聽見他輕聲說:“阮棠,你知道嗎?

其實我每年春節都在等你的酥糖。”我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床頭的陶瓷糖罐在月光下泛著微光,里面裝著我準備的“日薪”——第一塊酥糖,

糖紙底下還壓著張字條:“許明硯,這次換我來租你,租期一輩子,租金是我所有的甜。

”雪越下越大,遠處傳來零星的鞭炮聲。

1閣樓的木樓梯在天剛蒙蒙亮時就發出“吱呀吱呀”的抗議聲,

我迷迷糊糊聽見阮蜜的腳步聲像只歡快的小耗子,在樓梯口停了三秒,

突然爆發出一聲能震碎糖罐的嚎叫:“家人們!我姐把許哥哥踹到床沿啦!他睡衣領口開了!

”我一個激靈從被窩里彈起來,后腦勺差點撞上雕花床柱。

許明硯正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掛在床沿,羽絨服蓋在腰上,

露出半截白襯衫領口——那是我去年送他的圣誕禮物,當時他說“投行狗只配穿黑西裝”,

結果現在穿得比誰都整齊?!皩?、對不起!”我手忙腳亂去拉他,

卻不小心拽到他的領帶(大早上穿什么領帶啊?。匦牟环€往前一栽,

鼻尖幾乎擦過我鼻尖。閣樓的晨光里,

我清楚看見他睫毛上沾著的糖霜——昨晚偷吃我給親戚準備的花生糖被逮到的證據?!叭钐?,

你小時候踹我下床是故意的吧?”他坐直身子,耳尖紅得比灶臺上的糖葫蘆還鮮亮,

“現在長大了,改踹人腰了?”我梗著脖子反駁:“誰讓你睡覺像根筷子似的杵在床邊!

小時候你睡我上鋪,掉下來砸壞我三個糖罐,我都沒找你賠!

”樓下突然傳來我媽的河東獅吼:“都下來打年糕!別在樓上演偶像劇!

”阮蜜的直播鏡頭適時懟上來,彈幕已經刷瘋了:“床咚未遂!

”“許哥哥耳尖可以當糖炒栗子了!”打年糕的石臼擺在院子里,晨光給棗木槌鍍了層金邊。

我爸擼著袖子站在旁邊,活像個等著看猴戲的老茶客:“小硯硯啊,

打年糕講究個‘一錘定音’,你和小棠一人握一頭,得跟著心跳節奏來。

”“打年糕和心跳有什么關系?”許明硯接過木槌,指尖在我掌心掃過,

像片落進糖稀里的雪花。我媽突然插話:“怎么沒關系?當年你爸追我時,

就是靠打年糕時故意撞我手肘,才騙到第一塊糖的!”在阮蜜“哇哦”的起哄聲中,

我們倆握住了棗木槌。許明硯的手掌比我大一圈,指腹上有常年握鋼筆的薄繭,

卻把我的手包得嚴嚴實實。石臼里的糯米還冒著熱氣,混著桂花的甜香,

恍惚間我好像回到了十二歲那年——他第一次教我打彈珠,也是這樣把我的手攏在掌心。

“阮棠,你還記得嗎?”他突然開口,木槌落下時帶起細膩的糯米香氣,“你十歲生日,

我把攢了半年的零花錢換成酥糖,結果被你家的狗叼走了三顆。你蹲在槐樹底下哭,

說‘許哥哥的糖最甜’,后來我偷偷把壓歲錢全買了芝麻,跟著你爸學熬糖。

”木槌差點從手里滑出去。我突然想起那年深秋,他蹲在廚房門口,鼻尖凍得通紅,

手里攥著袋撒了一半的芝麻:“阮叔,能不能教我熬糖?我想賠給小棠。

”原來那些年我以為“從天而降”的酥糖,都是他藏在袖口的溫柔。“小心!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往下壓,滾燙的糯米黏在木槌上,我這才驚覺自己走神了??伤麤]松手,

反而用指腹蹭掉我手腕上的糯米粒:“發呆的時候像塊沒成型的年糕,軟乎乎的。

”這句話比剛出鍋的糖稀還要燙人。我猛地抽回手,木槌上的糯米“啪嗒”甩在他圍裙上,

正好糊在“阮記酥糖·榮譽員工”的字樣上。阮蜜笑到打跌,

直播鏡頭對準許明硯的花臉:“家人們!大型翻車現場!許哥哥變成糯米人啦!

”午后突然下起太陽雪,我媽塞給我們個竹簍:“后山的積雪草該收了,小棠你帶硯硯去,

路上小心滑?!蔽铱粗鄣撞夭蛔〉拇侏M,突然想起去年她也是用“采蘑菇”的借口,

把我和許明硯騙到竹林,結果撞見他給我刻的糖人木雕。山路上的積雪還沒化,

許明硯走在前面,羽絨服拉鏈拉得老高,只露出半張被寒風吹紅的臉。走到最陡的彎道時,

他突然停住腳步,轉身伸出手:“阮棠,你十二歲在這兒摔過跤,現在雪天路滑,牽著我。

”我的手指剛放進他掌心,腳底突然一滑。他迅速轉身摟住我的腰,后背重重撞在老松樹上,

積雪撲簌簌落下來,蓋住我們發頂。我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

比打年糕時的木槌還要響:“沒摔著吧?”鼻尖縈繞著雪松與薄荷糖的混合氣息,

我這才發現他后頸的衣領翻了起來,露出一道淺褐色的燙疤——那是十五歲那年,

我在廚房偷熬糖,碰倒了煤爐,他沖過來替我擋住滾燙的銅鍋。當時他疼得直冒冷汗,

卻笑著說:“正好,燙疤和你的糖疤湊一對?!薄霸S明硯,”我伸手替他翻好衣領,

指尖輕輕掠過那道疤,“其實我什么都知道。你大學時匿名買走我所有滯銷的手工糖,

你每次回蘭溪都繞路經過酥糖鋪,你連我揉面團時習慣哼的歌都記得……”他突然別過臉去,

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阮棠你……”“姐!哥!”阮蜜的喊聲響徹山谷,

她舉著手機從彎道跑過來,鏡頭上還沾著雪粒,“我拍到你們抱在一起啦!

直播間點贊破十萬了!”我們像被燙到的年糕般彈開,許明硯慌忙去撿滾落的竹簍,

我則對著阮蜜齜牙:“你再偷拍,信不信我把你塞進糖罐里當蜜餞?”回程的路上,

許明硯突然從口袋里掏出個小鐵盒:“給你?!蔽掖蜷_一看,是張泛黃的糖紙,

邊緣用透明膠仔細粘過,

正是十年前我送他的第一顆酥糖包裝——上面還畫著歪歪扭扭的老槐樹。“其實我早就知道,

”他望著遠處被雪覆蓋的蘭溪鎮,聲音輕得像飄落的雪花,“你每次說‘租男友’,

都是在給我臺階下。就像這張糖紙,明明早就該扔掉,卻總想著留到春天,

等老槐樹開花的時候,再拿出來看看。”雪不知何時停了,夕陽給后山鍍上一層金紅色。

我們踩著咯吱作響的雪地往家走,竹簍里的積雪草散發出清苦的香,卻混著彼此袖口的糖甜。

路過老槐樹時,許明硯突然停住,從枝頭摘下片沾著冰晶的臘梅,別在我圍巾上:“阮棠,

你知道打年糕時我為什么總撞你手肘嗎?”我仰頭望著他,看陽光從他發梢漏下來,

像撒了把碎糖。他突然笑了,眼睛彎成我最熟悉的月牙:“因為這樣,

我就能聞到你身上的糖香,像小時候偷喝的蜂蜜水,甜得讓人想把一輩子都泡在里面。

”暮色漫進院子時,打年糕的石臼已經洗凈,案板上擺著新蒸的年糕,

邊緣還留著我們共握木槌時的指紋印。我媽端著姜湯出來,看見我圍巾上的臘梅,

突然笑得意味深長:“后山的積雪草要煮水喝,治跌打損傷最靈驗——尤其是腰上的傷。

”許明硯嗆到姜湯,我則追著阮蜜滿院子跑,她舉著手機大喊:“家人們!

今晚閣樓雙人床劇情升級!許哥哥喝姜湯都在笑,是戀愛的酸臭味沒錯了!”夜深人靜時,

閣樓的油燈在風雪中搖晃。我趴在床頭給許明硯處理后頸的凍傷,

他乖乖地像只被順毛的大貓,突然輕聲說:“阮棠,其實我挺喜歡被你‘租’的。

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不用再假裝路過,不用再把關心藏在糖紙里。

”我看著他后頸那道陪伴了我們十年的燙疤,突然想起今天打年糕時,他掌心傳來的溫度。

原來有些喜歡,早就像糯米粉一樣,在歲月的石臼里被捶打得密不可分,

只等一場合適的火候,就能熬出最甜的糖稀。窗外的雪又下了起來,床頭的陶瓷糖罐里,

第二塊酥糖已經備好。糖紙底下的字條換成了:“許明硯,

你的租金我打算漲價了——以后每天除了一塊酥糖,還要加一個微笑,像打年糕時那樣,

帶著陽光和糖香的微笑?!蹦緲翘輦鱽砣蠲弁低得哪_步聲,估計又來拍閣樓夜景。

我吹滅油燈,聽見許明硯在黑暗里輕聲說:“阮棠,你知道嗎?

其實我早就想把‘租賃協議’改成終身制了。從你十二歲把第一塊酥糖塞進我嘴里時,

就想了?!毖┞錈o聲,卻比任何誓言都要滾燙。2臘月廿八的阮家老宅,雕花木門剛一推開,

霉豆腐的咸香混著黃酒的醇厚就勾住了許明硯的衣角。三姨舉著醬肘子從灶臺前沖出來,

油乎乎的手指直戳許明硯的肩膀:“哎喲喂,這就是小棠的‘特聘男友’吧?

比照片上帥多了!快讓三姨瞧瞧,手相是不是有‘妻財’紋?

”我看著許明硯被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圍在中間,像只誤入糖堆的雪豹,

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突然想起他昨晚在閣樓背的“防催婚話術”:“年薪夠買蘭溪鎮十斤酥糖,

房子嘛……阮記酥糖鋪的閣樓算嗎?”“三姨別鬧了!”我趕緊把他拽到神龕前,

檀香混著供桌上的蜜桔香撲面而來,“先給爺爺上香?!痹S明硯乖乖地接過我遞的線香,

火光映得他睫毛尖發亮,

突然壓低聲音:“你小時候是不是跟三姨說我是你‘未來的毛腳女婿’?

她剛才捏我胳膊的勁兒,跟我媽當年挑排骨似的?!奔雷嫱陝偮渥?/p>

醉蟹的黃酒味就順著青瓷碗飄了上來。表弟周小川舉著手機晃到我們面前,

屏幕上是阮蜜的直播間:“哥嫂快撒糖!彈幕都在刷‘想看初吻’呢!

”我抄起筷子要敲他腦殼,許明硯卻突然摟住我肩膀,

指尖在我腰間輕輕一戳——這招還是昨天打雪仗時他跟阮蜜學的。“小川今年期末考多少分?

”他笑瞇瞇地夾了塊醉蟹放進表弟碗里,“要是數學上九十,我送你套投行專用計算器。

”表弟立刻蔫了,像只被抽了糖芯的芝麻糖,嘟囔著縮回座位:“哥你贏了,

我不問了還不行嘛。”飯桌上的話題突然轉到“婚戀進度”,

二舅公吧嗒著旱煙袋:“小硯硯啊,打算啥時候把我們小棠娶回家?我可等著喝喜酒呢。

”我正往嘴里塞八寶飯,差點被豆沙餡嗆到,

酥糖配方愿意分我一半;二、她能教會我打年糕時不被木槌砸腳;三……”他突然轉頭看我,

眼里映著跳動的燭火,“三是她得愿意?!睗M桌親戚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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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3 22:5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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