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渣男傷透后,我定制了一個伴侶做替身;他七分像渣男,
而且是一個完美的、沒有感情的“工具”。我用最傷人的話否定他的一切,
對他百般刻??;為重回渣男身邊,我毫不留情地將他拋棄。渣男卻露出更丑惡的嘴臉,
將我推入絕境,身敗名裂。而那個被我拋棄的“工具”,竟是隱藏魅魔身份的財團繼承人。
當他再次找過來,我以為他會狠狠報復我;可他只是站在我面前,眼眶泛紅,
啞聲質問:我做得還不夠好嗎,你為什么不要我了?01簡墨這個名字,
現在提起來就像心口扎了根毒刺,輕輕一碰,就是一陣腐爛的痛??诳诼暵曊f愛我,
轉頭就和別人規劃起了未來。那些曾經讓我覺得甜蜜的點滴,那些溫柔體貼,
現在全成了刀片,一刀刀剮著我的理智。無意識地刷著社交網絡,看著別人快樂的生活。
這世界真大,可我感覺自己被扔在了一個荒島上。手機屏幕上,一個詞條跳了出來,
“定制伴侶”。都市傳說?我嗤笑一聲,手卻不受控制地點了進去。
與其再找個會捅我刀子的人,不如……一個界面極簡、透著點詭異科技感的網站。
廣告語寫著:“為您打造絕對契合的靈魂或工具?!惫ぞ?。這兩個字,正中靶心。
我現在就需要一個工具,一個不會痛、不會背叛、只會聽命令的東西。
帶著一股說不清是報復還是自毀的沖動,我開始設定參數。外貌,得有點像簡墨,七分吧,
不能再多了,多一分都嫌惡心。屬性,必須勾上“完美聽話”,“無自主情感”,
“絕對忠誠于契約條款”。想了想,又加了條特別備注:“擅長所有家務,
能把家里打理得一塵不染,讓我回家就能徹底放松?!蔽也灰獝廴耍?/p>
就要一個能填補生活空白,又絕不會帶來二次傷害的高級家政。確認,付款。
02幾天后的傍晚,門鈴響了。我走過去開門,然后就愣在了原地。門口站著的男人很高,
身上是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子,卻像是自帶柔光效果。他的五官輪廓,確實有簡墨的影子,
但每一處都像是被精心打磨過,氣質干凈。比簡墨,好看太多了。“您好,宋虞女士。
”他微微點了下頭,聲音平得像水,聽不出情緒,“我是晏修,按照您的契約,
前來履行伴侶義務。”我往后退了一步,拉開點距離,語氣也刻意放得冰冷:“進來吧。
”看著他走進玄關,自顧自換上我放在門口的備用拖鞋,動作流暢得像是回家。
“記住你的身份?!蔽叶⒅?,“你只是我的定制伴侶,一個工具?!薄柏撠熂依锼惺?,
不需要你有感情,更不需要你思考,只要完全聽話?!标绦尢а劭次?,那雙眼睛很漂亮,
瞳仁顏色很淺,但此刻像蒙了層霧,看不透?!懊靼?。”他應了一聲,依舊沒什么情緒。
然后,他就跟個被激活了程序的機器人似的,開始巡視屋子,拿起角落的掃帚,
一絲不茍地干起活來。我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心里那點因為簡墨而起的火氣,
好像被眼前這詭異的場景沖淡了點。至少,這個“工具”看上去還挺像那么回事。
我打算回房間,經過他身邊時,手臂不小心擦到了他的手背。就那么輕輕一下。
一股怪異的酥麻感猛地炸開,像電流一樣竄遍全身。心跳瞬間失控,瘋了般擂在耳膜上。
同時,腦子里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想靠近,一個尖叫著快逃。
我像被火燎了似的猛地甩開手,踉蹌著退后幾步,扶著墻才勉強站穩。
“神、神經病……”我低聲罵了一句。罵誰?罵他還是罵我自己這沒出息的反應?
肯定是簡墨那混蛋害的,把我的神經都搞脆弱了,都出現幻覺了。我不敢再看晏修,
幾乎是逃回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門,反鎖??吭陂T板上,我大口喘著氣,
想把那股源自身體本能的戰栗壓下去。我害怕這種失控的感覺。門外,晏修停下了動作,
緩緩抬起剛才被我碰到的手背。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那雙一直溫順平靜的眼睛深處,
有什么東西,像冰面下的暗流,悄悄涌動了一下。03晏修的存在,像一張網,
悄無聲息地覆蓋了我生活的每個角落。他不說話,只做事。我隨口提過一次胃不好,
之后每天早晨,溫熱的小米粥都會準時出現在餐桌上,稠度剛好。改稿到半夜,
手邊的咖啡總在涼透前被換成溫牛奶,甜度剛好。煩躁起來把文件弄得一地都是,
他會默默走過來,一張張撿起,按順序碼好,好像那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灰塵。
就連沙發角落那個快被我遺忘的舊抱枕,不知什么時候也被他洗干凈了,
帶著太陽曬過的味道。他做得太好了,好得讓人心里發慌。這哪里像個工具。不敢再往下想。
那天手臂碰觸的怪異感覺,非但沒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只要他在,
就好像有根無形的線在拉扯我。眼神總是不自覺地飄過去,看他擦桌子時認真的側臉,
看他彎腰時襯衫繃緊的背。身體里像有個聲音在喊,想靠近,想……碰一下。
有次他下樓扔垃圾,大概也就五分鐘。那五分鐘,我坐立難安,屋子空得讓人心慌,
像漏了風。直到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響起,那股莫名的煩躁才瞬間落地。我這算什么?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還是情傷后遺癥的新變種?我唾棄自己這種反應。
對一個“定制品”產生依賴?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也是對過去那段可笑感情的背叛。
我開始做些奇怪的夢。夢里黑漆漆的,只有些扭曲的金色符號在飄,
像某種看不懂的古老文字。耳邊有低低的說話聲,聽不清,卻很安心,暖洋洋的。
每次從夢里醒來,都覺得格外疲憊,可心底對晏修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念想,反而更清楚了。
肯定是壓力太大,簡墨那混蛋留下的后遺癥。對,就是這樣。這種失控感讓我害怕,
甚至有點惡心。必須掐斷它。于是,我開始變本加厲地對他刻薄。
“簡墨以前最懂我喜歡什么了,不像某些東西,只會悶頭干活。
”我故意在他旁邊走來走去地說?!白龅迷俸糜惺裁从??贗品就是贗品,連喜怒哀樂都沒有,
永遠也不會懂什么是真的?!薄澳氵@種工具,用膩了隨時能扔,外面多的是更新更好的,
誰會在乎?”我把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都砸向他。他總是很安靜,垂著眼睛聽著。
然后繼續手上的事,動作一絲不亂。只是偶爾,在他抬眼的瞬間,
我好像捕捉到他瞳孔深處有什么東西飛快地閃過。那是什么?受傷?委屈?不可能。
他只是個程序設定好的機器。絕對是我眼花了。我逼自己不再看他,
生怕再看出點什么讓自己心煩意亂的東西。也沒留意到,在我抱怨屋里悶,讓他去開窗時,
他藏在身后的手,指節用力到泛白。04就在我和自己那點不該有的心思斗爭得精疲力盡時,
簡墨回來了。西裝筆挺,頭發油亮,開著新車,笑容開朗,一身“成功人士”的味道。
約我在老地方見面?!坝H愛的,以前是我不好?!彼粗?,眼神很誠懇,
帶著點恰到好處的后悔,“那時候不懂事,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忽略了最珍貴的你。
”“現在我回來了,也算有點成就,只想好好對你?!彼崞鹞覀冞^去那些事,
那些我努力想忘掉的甜蜜細節,被他一說,又都活了過來,還帶著一層柔光濾鏡。
不得不承認,他太懂怎么戳我心窩了。過去的記憶太美好,濾鏡太厚,讓我差點忘了疼。
和他在一起,至少感覺“正?!?,是我習慣的模式。不像晏修,完美得詭異,
時時刻刻提醒我有多失控,多不正常。天平開始傾斜?;氐郊?,
晏修還在一絲不茍地打理著一切??粗?,恐懼壓倒了所有亂七八糟的情緒。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走到他面前。他正在熨我的襯衫,動作專注?!瓣绦蕖!蔽议_口,
聲音盡量放得平穩,聽起來卻還是冷冰冰的。他停下手,抬起頭?!澳阕龅煤芎??!蔽艺f,
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睛,“但是,我現在不需要你了?!薄拔覀兊钠跫s,結束了?!薄澳阕甙伞?/p>
”說完,我以為會松一口氣。晏修看著我,沒說話。那雙總是平靜的眼睛里,有困惑,
有受傷,還有一種……我說不清的深情,和一絲快得抓不住的絕望。
他就那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輕輕放下熨斗。沒有問為什么,也沒有任何掙扎。
他轉身,像來時一樣安靜,走出了我的家,消失在門外。門輕輕合上,發出咔噠一聲。
屋里徹底安靜了。我確實松了口氣,像卸了個大包袱??尚牡咨钐?,某個地方,
好像瞬間塌陷了,空落落的,帶著點莫名的慌張和不安。05和簡墨復合,
似乎是唯一“正?!钡倪x擇。他表現得無可挑剔,帶我去高級餐廳,送的禮物都合心意,
情話也說得一套一套的。感覺真有點像回到以前,我們最好的那會兒。
我努力讓自己沉浸在這種熟悉感里,盡量不去想晏修走后,
心里那塊空落落的、時不時隱隱作痛的地方??蛇@糖衣底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簡墨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我工作室的客戶,旁敲側擊我在設計圈里認識誰?!坝H愛的,
那個張總的項目,你熟不熟?能不能幫我搭個線?”“你認識XX雜志的主編吧?
我這新公司剛起步,需要點曝光。”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種純粹的喜歡了,
多了點算計和掂量,好像在評估我的利用價值。后來,他甚至開始暗示,讓我利用職務之便,
給他透露點競標對手的內部消息?!拔覀儌z還分什么彼此?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好。
”他說得理所當然。我推了幾次,他就有點不耐煩了,反過來說我不夠體貼,
不懂得為“我們倆的將來”想想。“我們倆”,說得真好聽。更讓我心驚的是,
有次在他電腦上,無意間瞥見一個項目的設計稿。幾個核心創意點,
分明是我之前閑聊時跟他提過的想法。血液一下子沖上頭頂,我當場質問他。
他卻一臉無辜地攤手:“你想多了吧?就是個巧合。親愛的,你最近是不是太敏感了?
”敏感?我敏感?!那點好不容易想重新建立起來的信任感,咔嚓,開始裂了。
06最后一根稻草,來得那叫一個快、狠、準,完全沒給我反應時間。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點開,簡墨和一個陌生女人在酒店房間里的親密合照。
照片右下角的時間戳,清晰地顯示著他聲稱在外地加班的那一晚。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還沒等我緩過勁,合伙人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前所未有的暴怒:“宋虞!你給我解釋清楚!
簡墨那個項目怎么回事?合同補充條款里的風險責任為什么全是我們擔?!
還有你的簽名是怎么回事?!”所有線索都通了。簡墨這個王八蛋!
拿著不知道從哪兒弄到的內部信息,去惡意撬項目。偽造我的簽名,
往合同里塞了個風險巨大的補充條款。一旦項目出事,我和我的工作室,
就是那個被推出去頂罪的傻子。他根本就沒想過什么“將來”,從頭到尾,
我就是他向上爬的一塊墊腳石。榨干最后一絲價值,就可以一腳踹開了。一夜之間,
我成了圈內最新的笑柄,活該的典型?!八斡菀侨胧遥討K合伙人”、“設計新銳戀愛腦,
葬送大好前程”、“女人就是做不好事業,回家帶孩子去吧”……流言蜚語像瘟疫一樣蔓延。
合作方跑得比兔子還快,項目黃了一堆,工作室眼看就要撐不下去。簡墨那張虛偽的笑臉,
現在在我腦子里清晰得不行,每個細節都透著惡心。什么溫柔體貼,什么海誓山盟,
全是演給我這個蠢貨看的戲。我抱著一堆垃圾當寶貝,親手把自己推進火坑!舊傷新痛疊加,
疼得我快喘不上氣,心口堵得慌。我真蠢。蠢得無可救藥。07屋子里空得可怕,
比晏修剛走那會兒更讓人窒息。沒有溫好的牛奶,沒有收拾干凈的桌面,
沒有那個沉默卻讓人莫名安心的身影。只有一片狼藉,和冷冰冰的空氣。我想起了晏修。
想起他安安靜靜地待著。想起他有點笨拙卻總能精準照顧到我每個細微需求的樣子。
想起他被我用最刻薄的話語傷害時,那低垂的眼眸。想起他離開時,那雙好像受傷了的眼睛。
那個被我當成沒感情的工具,
被簡墨的假象蒙蔽……如果我沒那么害怕身體里那點不受控的感覺……巨大的后悔和失落感,
像要把我整個人吞掉。手機屏幕忽然亮了,推送了一條本地頭條新聞。標題字號大得嚇人,
加粗標紅,語氣震驚:“驚爆!全球最神秘財團‘暗夜’繼承人身份疑曝光,已空降本市!
”什么玩意兒?關我屁事。我劃了一下想關掉。配圖有點糊,是個側臉,
背景是市中心那棟新蓋起來的、貴得嚇死人的摩天大樓。等等……指尖不聽使喚,
點開了那條新聞。照片慢慢加載,一點點變清楚。
那挺拔的身影……那熟悉的側臉輪廓……是他。是那個被我趕走的。
被我罵作“沒有感情的工具”。被我毫不留情拋棄的——晏修!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血都好像涼了,從頭涼到腳。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撞得耳膜生疼。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他*的……到底把什么……給扔了?
08手機屏幕上那張臉,是晏修。不,這不可能是我認識的那個晏修??赡俏骞佥喞?,
每一處都精準無誤地對上了。照片里的男人站在頂樓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燈火。
剪裁完美的西裝勾勒出挺拔身形,側臉線條冷硬,眼神銳利。
這和那個在我家里穿著白襯衫、低眉順眼擦地板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同一個?
新聞還在滾動播放,詳細介紹著那個只存在于財經傳說里的“暗夜”財團。
什么涉及全球的龐大產業,什么神秘到近乎詭異的發展史,還有這位剛剛曝光的唯一繼承人,
晏修,傳聞中殺伐果斷、手腕通天的商業帝王。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過。世界觀?
那東西剛才還在,現在已經碎得撿不起來了。掌控全球經濟命脈?
游走在人類和……報道里含糊提到的“非人類世界”?那我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把他當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一個簡墨的劣質替代品?用最刻薄的話羞辱他,嫌棄他?
最后像扔垃圾一樣把他趕走?這簡直……在對著核彈跳踢踏舞吧?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
他會怎么報復我?以他的身份,想碾死我,大概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更別提,
他可能還有“非人類”的、我根本無法理解的力量。09我把自己死死地鎖在公寓里,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外面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我驚跳起來。時間變得無比漫長,
每一秒都是煎熬。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著過去相處的點滴。他默默準備好的早餐,
深夜悄悄換上的溫牛奶,被我煩躁中弄亂一地、又被他耐心撿起整理好的文件。
還有我說過的那些混賬話?!摆I品就是贗品。”“用膩了隨時能扔?!蔽椰F在只想穿越回去,
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我蜷縮在沙發角落,抱著膝蓋,像個等待審判的囚徒。門被敲響了。
不是快遞員那種急促的敲擊,也不是晏修第一次來時那種禮貌的安靜。就兩下,篤,篤。
不輕不重,卻像直接敲在了心上,帶著一種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份量。心跳瞬間停了一拍,
然后瘋狂擂鼓。來了。手抖得幾乎握不住門把手,深吸了好幾口氣,
才顫抖著拉開了一條門縫。是他。還是那張臉,五官精致得驚人,但此刻,
上面沒有一絲過去溫順的影子。他站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沒做,
周身卻仿佛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力場,沉重,冰冷,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壓。
我腿肚子有點發軟,下意識地想要后退。晏修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平靜無波。
他邁步走了進來。明明是熟悉的公寓,可因為他的進入,整個空間好像都變得陌生而逼仄。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巡視房間,尋找需要打理的地方。他徑直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我,
看著外面的夜景。我僵在原地,大氣不敢出,連呼吸都放輕了。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么久,
他才緩緩轉過身。那雙曾經總是溫順垂著的漂亮眼睛,此刻像兩潭深不見底的寒冰。然后,
他開口了。聲音低沉,沒什么起伏,只有冷漠?!八涡〗??!彼形宜涡〗?。心臟猛地一縮,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爱敵跄阗I我,是為了什么?”我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
聲音卻還是抖得厲害,帶著哭腔都不自知。“為了……忘了不該記得的人。
”我不敢提簡墨的名字,直覺告訴我,那只會火上澆油。晏修看著我,沒有說話,
只是朝我走了過來。一步,一步。腳步聲很輕,卻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空氣里彌漫開一種奇異又危險的氣息。那不是香水味,也不是任何我熟悉的氣味。
更新時間:2025-05-03 22:4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