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茉在喬母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良久后才漸漸平息。
喬父喬母看見自小乖巧的女兒哭得這么凄慘,心里既難過又擔憂。
喬母伸手揉了揉,由于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而略微僵硬的肩膀,但目光卻始終落在女兒身上。
喬予茉一言不發,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白皙的面頰上不停滾落,喉嚨里還時不時發出一陣輕微的嗚咽。
喬母滿懷擔憂地開口問道:“姑娘,發生什么事了?怎么哭成這樣?”
喬予茉搖搖頭,只朝著喬母撒嬌道:“沒事的媽媽,我就是想你和老爸了。”
喬母看著女兒這副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嘆了口氣,攬住比她還高半頭的孩子,往她的臥室走去。
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我和你爸都沒啥事,你有時間就多回家看看,平常忙工作要注意健康,不要累壞了自己的身體......”
喬予茉聽見母親的念叨,只覺得內心的疲憊和痛苦開始逐漸消融。
化作淅淅瀝瀝的春水,滋潤著她那顆早已干涸的心。
她在心里暗暗發誓,不管怎樣,以后她都要經?;丶遥荒茉僮尭改笓牧?。
走進她小時候居住的臥室,喬予茉環視一圈,發現屋內的陳設還是以前的樣子。
喬母從衣柜里拿出床上用品,一邊整理床鋪一邊說:“你的房間我每周都會打掃,你爸平常也會給屋子開窗通風,這樣你一回來就能住?!?/p>
喬予茉的心里盛滿了感動的溫情,她擦了擦面上殘存的淚痕,舌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隨即走到喬母身邊想幫她干活,卻被母親輕拍了一下胳膊:“傻姑娘,快去洗漱,等會好早點休息。”
喬予茉連忙應是,洗漱一番后,便躺進柔軟的被褥中緩緩陷入夢鄉。
周驚宴匆匆回到瀾苑,卻發現整棟房子靜悄悄的,根本不見喬予茉的身影。
起初,他有種莫名的慌張,但發現她的臥室并沒有缺少什么東西之后,便心下稍安。
相識十二年,結婚七年,他自認為對她了如指掌。
她善良,心軟,對和她略有齟齬的人,也能輕易地選擇原諒。
況且,他們之間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基礎,她怎么可能舍得離開他?
盡管喬予茉之前提過幾次離婚,但周驚宴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那只不過是女人慣用的欲擒故縱的伎倆罷了,目的無非就是想引起男人更多的關注和疼愛。
在爾虞我詐的商海中沉浮這么久,他經歷過的逢場作戲更是不計其數,對于類似的這些手段,他也早已心知肚明。
所以,周驚宴心里從來都是篤定的。
喬予茉不可能會離開。
而她不在瀾苑,可選擇的去處極少。
周驚宴吩咐助理去查監控,在得到喬予茉的確切行蹤后,便驅車前往他許久未去的岳父岳母家。
·
夜色如墨,天空深沉而靜謐。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喬予茉清麗的臉龐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薄紗。
睡夢中,喬予茉感覺有個濕熱的東西,正在舔舐自己的唇瓣。
她被舔得有些透不過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周驚宴那張放大的俊臉。
喬予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睡意全無,心臟瞬間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口中本能地就要發出尖叫。
然而,就在她剛剛張開嘴的那一剎那,周驚宴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唇。
他唇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滾燙的吻沿著她白皙嬌嫩的脖頸,一路蜿蜒而下。
帶著熾熱的溫度,所到之處皆留下了一片令人心顫的火花。
喬予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沒有想到周驚宴竟然這么不要臉。
明明她已經回到屬于自己的家中,可他居然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跟了過來,也只不過是單純地想要睡她。
喬予茉又羞又怒,心中暗罵周驚宴不知廉恥。
她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就要往男人頭上砸去,同時牙齒也狠狠咬住他的掌心。
喬予茉都已經嘗到鐵銹味了,但周驚宴卻依舊肆無忌憚。
“周驚宴你這個王八蛋!你這是強闖民宅、入室弓雖女干!你這是犯罪!”她喘著氣廝打他。
周驚宴在喬予茉細膩的肌膚上輾轉流連,一開口聲音都帶著低?。骸拔矣性栏冈滥讣业蔫€匙,強闖民宅的指控做不得數?!?/p>
他頓了頓,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況且,我和自己的太太過夫妻生活,算不上弓雖女干。”
喬予茉反抗許久無果,力氣也漸漸消失,周驚宴見她已無力反抗,唇角勾出一抹得逞后的輕謾笑容。
一只手禁錮住她的兩只手壓在頭頂,另一只手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悄然深入。
房間的隔音很好,兩人的胡鬧并沒有驚醒隔壁的喬父喬母。
一場云雨過后,兩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
稍稍平復下來,喬予茉忿忿地推拒著雙手仍不老實的周驚宴,低聲質問:“你發什么瘋?”
周驚宴滿不在乎地拿過她柔嫩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啄吻,語氣中帶著饜足后的喑?。骸拔襾泶差^吵架床尾和啊。”
喬予茉被他的無恥氣笑了,她惡狠狠地用力拍開他的手,低聲兇道:“你最好快點走,我可不想在我家看到你。”
周驚宴沒有在意喬予茉疏遠的態度,女人剛被滋潤過的嬌艷模樣,看得他心頭火熱,下腹很快又重振旗鼓。
而她趕他走的話,落在他耳中,也變成了情人間親昵的打情罵俏。
他剛想再次欺身而上,就被旁邊的女人踹了一腳。
喬予茉不顧全身的酸軟,踉蹌地下了床,一邊往浴室走,還一邊回頭警告他:“周驚宴,我已經做到了周太太的分內職責,也麻煩你好自為之!”
周驚宴聽到她略帶諷刺的話語,多日里盤旋在心底的莫名情緒,反倒在此刻煙消云散。
他心知不能把她逼得太過,只看著她走進浴室的纖細背影,舔了舔下唇。
伴隨著浴室內淅淅瀝瀝的水聲,周驚宴重新將衣物穿戴整齊。
男人又變回了那個衣冠楚楚的集團總裁,凌晨的放肆,仿佛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推開門,安靜地走出這棟房子。
更新時間:2025-05-03 22:3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