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永恒的故事 雞福林 12495 字 2025-05-03 22: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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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翌,這是他的筆名。意在身居當下,思考未來。他是一名科幻作家,曾經紅極一時。

他在作品中所塑造出的未來,曾被譽為“人類想象力的超新星爆發”“剖開了時間的肺腑”。

其中那些宏大的想象場景和其中充斥著的海量細節相互交錯,

呈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真實觸感”。然而現在,這個曾以思考未來為生的人,

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來正隨著時間的推移,無比真實的呈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丑態。沒錯,

身為一個作家,他的靈感枯竭了。曾幾何時,他的靈感和想象如決堤之洪,如今,

那份曾經引以為傲的洶涌被烈日灼干,只余下干裂板結的鹽堿地。

而他硬磨出來的新作則完全淪為了他科幻生涯上的“恥辱”,尤其是那些干癟的想象,

曾經的宏大和空靈消失不見。曾經流淌在字里行間的靈性,

如今只剩下封面上那個被嘲弄的筆名。讀者們用手指劃著屏幕冷嘲,“看啊,

這就是思翌大腦便秘了兩年,果真還是拉了泡大的…”無數的流言蜚語在網絡上肆意傳播著,

不過他并不在意這些,就算是在他的創作巔峰期,這類冷嘲熱諷都未曾消失過。

就連最忠實的讀者都表示了自己的失望,但仍有著相當一部分讀者對他依然然抱有期待。

不過所有人都看出,他這位“江郎”的才華,似乎已然流盡了。而他本人,也無比清楚這點。

以前的他,完全未曾設想過如今的情況——他竟然也有主動去尋找靈感的一天。其實,

思翌并不缺錢,早些年那些作品所獲得的利潤已經足夠他荒度余生的了。

但沒有“創作”所提供的精神食糧,他是活不下去的。

物質的充裕終究還是填補不了精神上的肌瘦。為了尋找靈感,他嘗試了多種方法,

其中不乏有荒唐至極的。其中包括連續縱欲30天和連續禁欲30天,但不出意外,

他們都沒有在后續思翌飽含期待的一個月里給他帶來任何靈感。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后,

思翌癱在沙發上機械地刷著短視頻。突然,

一條視頻闖入視線——畫面里是位一位他的作家同行,正站在某座偏遠小鎮,

講述自己如何在這里尋找到新作的靈感?!坝袝r候靈感就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關鍵是要讓自己迷路...”思翌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他抬頭望向書架上那些排列整齊排列的著作,

這些書似乎是這個凌亂的家里唯一整潔的事物了。他比誰都要清楚,

“靈感”本身是一種新的事物,而他自己卻自出生以來沒有離開過這個省半步。

“靈感”誕生于陌生的土壤,也許,該讓雙腳第一次真正踏入一片全新的土地——畢竟,

連光都要透過未知的介質,才會發生折射。

然而“目的地”本身卻構成了一個疑題——他深信靈感的本質在于不可預測的邂逅,

而任何主觀刻意的選擇,都已然破壞了這份隨機性所蘊含的純粹意義。他解鎖手機,

再次打開短視頻軟件,算法推送的第一條視頻赫然展現:黃沙肆虐的荒原上,

幾叢枯草在風沙中掙扎。標題——《伊赫草原臨終實錄:綠色正在消失》。

他凝視著屏幕中那片荒蕪的草原,一種奇異的確定感在胸中升起——這偶然彈出的視頻,

此刻卻像命中注定的矢向。手指無意識地摩擦著手機邊緣,

他突然明白——這就是他必須去的地方。他點開視頻詳情,

地圖上那個陌生的地名在指尖下微微發亮——“伊赫草原”,

一個他從未聽過卻莫名熟悉的地方。實際上,它已經不能被稱之為“草原”了,

近乎百分之九十的沙漠化,已經使這片草原徹底死去,如今人們所看到的,

無非一具正在劇烈腐敗的“尸體”??烧沁@種“無目的的荒蕪”吸引了他。

他不需要“尋找靈感”的功利性和目的性,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堅信,

“靈感”一定是從空白的內心中生長出來的,任何目的性都會污染這份純粹。

他十分厭惡此刻的自己——像個乞討靈感的乞丐,

主動搜尋的行為本身就已背離了靈感降臨的純粹。只有這樣毫無目的的闖入,

才能安慰他的自尊,從而實現“自欺”。出發前,

他十分難得的去照了照鏡子——他決定修整一下形象,“真頹廢啊,

”他看著鏡子中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自嘲道。第二章 相遇兩天后,

思翌乘坐高鐵前往蒙古。思翌剛把單反相機塞進座椅下的空隙,

身旁的空位就“咚”地陷了下去?!敖柽^借過!”帶著柑橘香水味的苗條身影擠了進來,

黑色背包“啪”地甩在小桌板上,震得他的咖啡杯晃了晃。思翌下意識往窗邊縮了縮,

卻聽見一聲夸張的抽氣聲?!拔业奶?!”西轉頭望過去,少女雙手捂住嘴巴,

眼睛瞪得圓圓的,甚至有些…閃閃發光,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稀世珍寶。

“哦 my god!你是…思翌老師嗎?!”她的聲音陡然抬高了八度,

引得周圍乘客紛紛側目。思翌皺眉。他這才想起出門時忘了戴口罩。

少女夸張的驚呼在車廂里回蕩,但周圍的乘客只是投來幾道疑惑的目光,

很快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真的是您!”少女激動得聲音發顫,手指緊緊攥著背包帶。

西翌注意到她背包上別著個《射手》的周邊掛件??粗丝蛡兡魂P心的反應,

西翌第一次為科幻這個題材的冷門而感到慶幸——看來大部分乘客并不認識他這號人物。

“小聲點?!彼麎旱吐曇籼嵝训馈I倥⒖涛孀∽?,但眼神依然粘在思翌臉上不放。

她手忙腳亂地掏出一本邊角卷起的《階梯》,“這個…我買了初版…因為經常翻看,

所以保存的不是很好…”她接著掀開書封,扉頁上的簽名已經褪色?!皼]關系,書嘛,

不就是用來看的么?”思翌安慰道?!澳憧?,”她指著那個簽名,西認出那的確是他的筆跡,

“看看我的臉,你還記得我嗎?”她的眼神里滿是期待。西翌不好對讀者的熱情太過冷淡,

只得抬眼應付。少女五官精致,在人群中很是顯眼,但西翌確實對她毫無印象?!安挥浀?。

”他如實答道。少女卻并未沮喪,“沒關系,反正你現在一定是記住我了的!”她一邊說著,

一邊利落地將黑色背包倒轉,里面的書嘩啦啦全傾在座位上,

其中相當一部分都是思翌的作品:《微世界》、《階梯》、《射手》、《在未來,

五十口鮮活的‘棺材’》、《重疊的晶狀體》,還有那本被翻得最舊的《危樓》。

少女又拿出一個筆記本,翻開后露出滿頁凌亂分布的字跡。黑色水筆寫下的文字分散在各處,

用箭頭相互連接,有些地方還畫著問號和圈。思翌恍惚了一瞬。這亂七八糟的筆記方式,

簡直和當年他在學校記錄靈感時如出一轍。只是相比之下,

他當年的字跡還要丑陋和難堪的多。筆記本的邊角已經卷邊,有幾頁沾著咖啡漬,

部分字跡被暈染得難以辨認,所以又被重描了一遍。但那些連接文字的箭頭依然清晰可見,

固執地將分散的內容串聯起來。少女將筆記本推到思翌面前,期待地望著他。

思翌快速掃了幾頁,注意到幾處不妥,但他只是輕輕點頭:“構思很有潛力。

”“特別是這個設定,”思翌指著其中一處相對完整的構思,“角度很新穎。

”他沒說的是后面跟的那個延伸想法完全行不通。少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立刻翻到另一頁:“那這個呢?我改了七次…”頁邊確實密密麻麻列著七個不同版本的筆記,

并用幾條蜿蜒的弧劃清界限。思翌抿了抿嘴:“比上一稿好?!边@是實話,雖說進步有限。

他瞥見少女食指上的鋼筆水漬,想起自己年輕時也總把手指弄得臟兮兮的。少女眼睛一亮,

臉上綻開笑容,卻很快又突然局促起來。她猶豫地捏著筆記本邊緣,聲音低了幾分,

“那個…能請您簽個名嗎?”她低頭在包里翻找,掏出一支黑色簽字筆,

筆帽上還沾著顏料漬。像是覺得不夠正式,她又換了一支。說著把筆記本往思翌那邊推了推,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角落。那支遞過來的簽字筆筆屁股上還留著密密麻麻的凹痕,

思翌一眼就看出那是牙印,顯然是經常被她咬在嘴里。少女突然正了正身子,

像是這才想起該做自我介紹。“我叫白草,在Aa大學讀中文系,我是家里的獨生女,

想讓我學商系來繼承家業的…不過他拗不過我…”白草接著從包里抽出一沓裝訂整齊的資料,

封面印著《干旱區植物群落演替特征研究》的標題?!斑@次是來做荒漠化調研的,

”她指著資料里的采樣點分布圖解釋道,“導師的課題項目。

”資料頁腳標注著S大生態研究中心的logo,表格里的采樣數據已經填了大半。

她翻開附錄的植物標本照片集,有幾頁還夾著一些植物葉片標本?!芭丁悴挥酶抑v這個,

我畢竟才大專學歷。”思翌淡淡地說。白草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學歷根本不重要!

”她的聲音突然堅定起來,“就比如說我現在的能力還遠遠不如您呢。

”白草將散落的資料收進包里,拉鏈發出清脆的聲響?!皩α耍彼蝗惶ь^,

“那您這次是來…”“找靈感。”西翌簡短地回答。白草點點頭,嘴角揚起真誠的弧度,

“祝您一定要重回…哦不,超越巔峰!”她的祝福很輕,卻莫名讓人感到溫暖。窗外,

草原的風掠過電線,發出低沉的嗡鳴。白草從包里拿出手機。她將屏幕轉向西翌,

指尖在二維碼界面輕輕一點,“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吧?”當思翌掃碼發出好友申請后,

少女的手機立即響起清脆的提示音。她迅速通過驗證,然后背過身偷偷的點開西翌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還停留在三周前。他抬眼時,正好瞥見少女慌忙鎖屏的動作,

但嘴角的笑意還沒藏住。思翌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當面偷看還順手點贊,

你這操作倒是挺熟練?!薄霸瓉硭家罾蠋熓?年獸'啊?”她憋著笑,眼睛彎成了月牙,

“只有過年才現身發個朋友圈?!彼家畹皖^翻了翻自己寥寥無幾的動態——確實,

最近一條還是春節時的年夜飯照片。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沒有反駁。

少女趁機又瞄了眼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他去年發的除夕祝福?!拔疫@叫光明正大地欣賞!

”她干脆不演了,故意把點贊的界面在思翌面前晃了晃,“您看。

”思翌看著她強裝鎮定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少女見狀,

得寸進尺地湊近:“那您是不是該回贊一下?我朋友圈可有意思了。

”第三章 相遇(二)她的手機適時熄屏,映照出車窗外流動的風景。

思翌的目光無意間掠過這片倒影,瞳孔驟然收縮——在湛藍的天空中,

懸浮著一塊不規則的暗色幾何圖形。那形狀像是一個被壓扁的橢圓,

邊緣呈現出不自然的銳利折角,與周圍柔和的云層形成鮮明對比。更詭異的是,

它完全靜止地懸掛在那里,仿佛被釘在了天空中。思翌猛地轉頭看向窗外,

卻發現那片天空空空如也。他再看向手機倒影,那個詭異的幾何體也已消失了。

少女注意到他突然繃緊的側臉線條,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怎么了?

”思翌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機點開指南針應用。

指針微微晃動后穩定指向東北——恰好是伊赫草原的方向。他盯著屏幕上顯示的方位角,

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那個詭異幾何體出現的方向,與他的目的地恰巧一致。

伊赫草原附近。他盯著窗外,試圖估算那片暗影的距離,但他并不清楚那物體的大小,

那東西可能遠在幾十公里外,也可能是近在咫尺——它就像一塊被硬生生剪裁下來的天空,

邊緣鋒利規整得不自然。思翌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手機邊緣,

屏幕上的指南針仍然固執地指向東北。白草察覺到他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卻只看到一片普通的藍天白云。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問:“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思翌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沒什么?!钡闹庇X此刻卻鮮明起來——那東西,

一定就在伊赫草原。白草還是不甘心,于是又好奇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

又看了看窗外毫無異樣的天空,表情疑惑。思翌迅速鎖屏,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列車廣播恰在此時響起,“下一站,白城站,請乘客…”他望向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

東北方向的云層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暗沉一些。少女注意到他反常的沉默,剛要開口,

思翌卻已經站起身開始收拾行李,動作明顯比之前急促了許多。思翌走進破舊的旅店,

見到了向導阿古拉——一個扎著蒙古發辮、左眉帶疤的健壯男人。此時,

正用匕首削著風干肉。他漢語流利,眼神銳利如鷹,戴著狼牙項鏈,腰間掛著狼髀骨護身符。

阿古拉簡短自我介紹,提到曾在特種部隊服役,隨后示意思翌吃完飯準備出發,

語氣里帶著隱約的警告。思翌打算直接交給他定金,然而卻被拒絕了。

…阿古拉帶思翌來到外面,指了指在一邊停著的破舊吉普車?!白甙伞!卑⒐爬f。

破舊的吉普車在顛簸的土路上疾馳,揚起漫天黃沙。當車終于停下時,

思翌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車,

眼前赫然出現一片被鐵絲網圍住的荒蕪地帶——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眼前延展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鐵絲網圍欄向兩側延伸,

將整片荒原分割成規整的幾何圖形。蒼茫的荒原向天際延伸,枯黃的草浪間裸露出大片沙地。

起伏的沙丘如同凝固的浪濤,一直綿延到視野盡頭的地平線。

“就是這里…”思翌的手指微微發抖,再次點開那段改變他行程的視頻。

屏幕中的枯草與眼前的景象重疊,連沙丘的輪廓都分毫不差。阿古拉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這個沉默寡言的蒙古向導摘下鴨舌帽,露出被陽光曬得黝黑的臉龐?!霸蹅冨掊薨?。

”思翌沉默地走在前面,底碾過干裂的草根。阿古拉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像道影子般無聲跟隨,只有腰間的水壺偶爾發出晃蕩聲。整片荒原只剩下風擦過枯草的低吟,

和兩人錯落的腳步聲。暮色中的荒原上,風聲漸起,化作凄厲的嗚咽。這聲音取代了一切,

成為了這片廣袤大地唯一的聲音。思翌突然驚覺,

自己正獨自走在這片死寂的草原上——就像行走在一具巨大的尸體表面。他猛地轉身,

身后仍只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荒原,而阿古拉的身影早已消失無蹤。

他難以置信的再次環顧四周——荒原上只剩他一人,而吉普車、向導、鐵絲網,

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只感到滿身冷汗,并立刻掏出手機,

屏幕顯示的時間讓他渾身冰涼:距離他下車漫步,竟已過去了整整三天,

然而他無比確信自己的記憶和手機都是沒有問題的。他望向遠處,落日仍舊是那顆落日,

位置分毫未變…三天過去了,他甚至都沒有感到一絲饑餓感…思翌緩緩停下腳步,

直接坐在了干裂的土地上。他的呼吸變得綿長而平穩,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懸浮在天空的詭異幾何體——此刻他無比確信,

那東西就出現在這片荒原的上空。奇怪的是,面對這樣生死未卜的處境,除卻最初的驚愕外,

他竟異常平靜。沒有恐懼,沒有慌亂,只有一種近乎冷漠的鎮定。他索性仰面躺下,

干枯的草莖扎著后背。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天空,心底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然而眼中的天空卻始終是一片淺白色,似乎始終蒙著一層霧氣一般。感到眼睛有些發酸,

于是思翌眨了下眼。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就在他眨眼的這一瞬間內,

那個神秘幾何體再次降臨了。沒有“降臨”的過程,一切只發生在他眨眼的那一瞬。

思翌一眼就認出了他,

即便這次只能看見他巨大軀干中極有限的一小部分——在那鉛灰色的天幕之下,

一片朦朧的霧氣中,巨物的輪廓若隱若現。似乎是因為這次觀察的角度不同,

思翌并沒有看到那詭異的尖銳,而是一個渾圓的“頭部”。它靜止地懸浮著,

使得思翌產生了一種與其對視的錯覺。身為一個科幻作家,

他曾在腦海中無數次想象過這樣的場景,然而待真正遇見時,他卻難以置信,甚至有一瞬間,

他疑心這是某種自己不了解的奇異的天氣現象。這兩個理由相比之下,

前者反而更具有說服力。他站了起來,拍打掉背上的土,昂首直視起那個巨物。

他屏息凝神的觀察著,仿佛在進行著一場此生最為莊嚴的儀式。那是一個光滑的曲面,

在霧氣中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冷光。這露出的部分不過冰山一角,卻已經占據了小半個視野。

它的邊緣以一種違反直覺的幾何角度延伸,消失在濃霧深處。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下方垂落的柱狀體——那不是任何認知中的的機械結構,

而像某種活體組織般緩緩延展。整個世界陷入了詭異的靜默。思翌突然意識到,

這個存在不是“到來”的——它一直都在這里,只是此刻才允許自己被看見。

就像程序員臨時取消了一段代碼的注釋,將這個本該隱形的存在突然具現在現實之中。

思翌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微微分開。他仰望著霧靄中若隱若現的龐然巨物,

突然確信——那東西正在注視著他。每一個晶狀凸起的明滅,都是對他存在的確認。

聯想到此前的異常情況,他認定是這位“天外來客”主動將它帶來這里的。“你好。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荒原上顯得異常清晰。第四章 永恒的筆思翌的話音剛落,

荒原上的時空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呼嘯的風聲戛然而止,揚起的沙塵凝固在半空中,

在靜止的夕陽下形成一片懸浮的金色薄霧。這突如其來的靜默讓思翌的耳膜產生一陣刺痛,

就像從喧囂的鬧市突然踏入真空。他仰望著霧霾中的巨影,突然確信——這反常的狂風,

這詭異的時空錯位,全都是眼前這位“天外來客”所創造的。那些晶狀體不再無序地明滅,

而是整齊地轉向他的方向,如同千萬只突然聚焦的眼瞳?!翱磥砟懵牭枚??!彼家钶p聲說,

聲音在絕對寂靜的荒原上顯得異常清晰。這一次,他是說給那個正在“審視”他的存在聽的。

那些蠕動的晶狀體同時轉向他的方向,數以萬計的棱面折射出詭異的光斑。在某個瞬間,

仿佛看到霧氣中的巨物輪廓輕微顫動了一下——就像人類聽到意料之外的問候時會挑起眉毛。

沙粒開始在他腳邊打轉,組成一個完美的圓環。這或許是回應,又或許只是巧合。

思翌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應。又一次眨眼,在思翌未用視覺感受世界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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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3 22: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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