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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拉瑪干的沙粒在秦一凡的指尖流淌,像時間一樣無法抓住。他瞇起眼睛,

遠方的沙丘在熱浪中扭曲變形,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賽車服內的溫度已經超過了四十度,

汗水順著他的脊椎流下,在腰際形成一片濕漉漉的痕跡。"見鬼。

"秦一凡踢了一腳他那輛價值百萬的改裝越野車,輪胎深深陷入松軟的沙中。

儀表盤上的故障燈全部亮起,像一串嘲弄他的圣誕彩燈。距離下一個檢查點還有七十公里,

而太陽正在無情地向西沉去。他摘下頭盔,黑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作為職業探險賽車手,

秦一凡經歷過各種險境——亞馬遜的暴雨、西伯利亞的暴風雪、非洲草原的獸群。但此刻,

在這片被稱為"死亡之海"的沙漠中央,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攫住了他。"需要幫忙嗎?

"聲音從沙丘后傳來,清脆得像是沙漠中的一股清泉。秦一凡猛地轉身,

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沙丘頂端,逆光中只能辨認出輪廓和隨風飄揚的長發。"你會修車?

"秦一凡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同時快速評估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第六屆環塔拉力賽的賽道經過嚴格封鎖,普通游客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比你強。

"那人走下沙丘,秦一凡這才看清她的模樣——曬成小麥色的皮膚,明亮的杏眼,

嘴角掛著一絲挑釁的微笑。她穿著貼身的賽車服,

胸前印著"趙小曼"三個字和一個小眾車隊的標志。趙小曼徑直走向故障車輛,

動作熟練地打開引擎蓋。秦一凡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長有力,指甲剪得極短,沒有任何裝飾。

"燃油泵繼電器燒了,電子控制系統也出了問題。"她頭也不抬地說,

聲音因為俯身的姿勢而有些悶,"你車上有沒有備用繼電器?

"秦一凡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職業習慣。"趙小曼終于抬頭看他,

陽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躍,"我參賽五年,見過太多次這種情況。

沙漠高溫對電子元件很不友好。"秦一凡從后備箱找出備用零件遞給她,

兩人的手指在交接時短暫相觸。趙小曼的手很燙,像是沙漠的一部分。"你不認識我?

"秦一凡忍不住問。作為國內頂尖的探險賽車手,他的臉經常出現在各大體育媒體上。

趙小曼嗤笑一聲:"秦一凡,三十歲,拿過三次亞洲越野拉力賽冠軍,最擅長雨林地形,

弱點是不適應沙漠高溫。"她頓了頓,"我是趙小曼,比你小兩歲,專攻沙漠和戈壁賽道,

去年絲綢之路拉力賽女子組冠軍。"秦一凡挑了挑眉:"看來我遇到了競爭對手。""不,

"趙小曼將繼電器安裝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你遇到了救命恩人。

"引擎發出悅耳的轟鳴聲,儀表盤上的故障燈一個接一個熄滅。秦一凡松了口氣,

卻又感到一絲莫名的失落——這意味著他們的相遇即將結束。"謝謝。"他真誠地說,

"如果有什么我能——""請我吃晚飯吧。"趙小曼打斷他,眼神狡黠,

"我知道前面三十公里有個綠洲,那里的烤全羊不錯。

"秦一凡怔住了:"但比賽...""你現在的排名是第七,我是第五。"趙小曼聳聳肩,

"我們都已經錯過了今天的計時點,不如好好休息,明天再追。"她走向沙丘另一側,

秦一凡這才注意到那里停著一輛改裝過的粉色越野車,車身上畫著夸張的火焰紋路。"粉色?

"秦一凡忍不住問。趙小曼回頭看他,

夕陽將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沙漠里最顯眼的顏色,方便救援隊找到我。"她頓了頓,

"也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兩小時后,他們坐在綠洲邊緣的一家小餐館里。夜空繁星如洗,

遠處偶爾傳來駱駝的鈴鐺聲。趙小曼已經換下了賽車服,

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亞麻襯衫和牛仔短褲,頭發隨意地扎在腦后。

秦一凡發現她右小腿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在篝火的光線下若隱若現。"巴丹吉林沙漠,

去年。"注意到他的目光,趙小曼輕描淡寫地解釋,"翻車了,差點沒命。"秦一凡點點頭,

沒有追問。賽車手的傷疤就像軍人的勛章,背后都有一段不愿多談的故事。

"你為什么選擇探險賽車?"他換了個話題,"這行女性很少。"趙小曼撕下一塊羊肉,

油脂在她的指尖閃閃發亮:"因為我喜歡掌控的感覺。"她直視秦一凡的眼睛,"在賽車里,

一切都那么簡單——只有你、機器和自然。沒有辦公室政治,沒有復雜的人際關系,

只有最純粹的挑戰。"秦一凡感到一陣共鳴。

這正是他愛上這項運動的原因——那種與自然直接對話的純粹感。"但也很危險。"他說。

趙小曼笑了,火光映照下她的牙齒潔白整齊:"生命本來就很危險。"她舉起酒杯,

"敬危險。"秦一凡與她碰杯,冰涼的啤酒滑過喉嚨,帶走了一天的疲憊。

他發現自己無法將視線從趙小曼臉上移開——她說話時眼角會有細小的紋路,

大笑時會不自覺地歪頭,思考時會咬下唇內側的軟肉。

這些細微的表情變化讓秦一凡想起沙漠中的小動物,警覺而生動。

"明天我們可能又是對手了。"趙小曼突然說。秦一凡點點頭:"我不會手下留情。

""我也不需要。"趙小曼的眼神變得銳利,"但今晚..."她的聲音柔和下來,

"今晚我們可以是朋友。"夜深了,綠洲漸漸安靜下來。秦一凡躺在簡易旅館的床上,

聽著窗外風吹棕櫚樹的沙沙聲。他想起趙小曼告別時的背影——纖細卻挺拔,

像沙漠中的一株白楊。明天太陽升起時,他們將重新戴上頭盔,成為賽道上的競爭對手。

但此刻,在這個星光璀璨的夜晚,秦一凡感到心中有什么東西悄然改變了。

就像沙漠中的一粒種子,等待著適當的時機破土而出。他閉上眼睛,

腦海中浮現出趙小曼在篝火旁的笑容。秦一凡不知道這次偶遇會將他帶向何方,

但作為一名賽車手,他早已習慣不確定的路線。有時候,迷路反而能帶你去到最美的風景。

窗外,一顆流星劃過夜空,轉瞬即逝。秦一凡想起趙小曼說過的一句話:"在沙漠中,

最珍貴的不是終點,而是旅途本身。

"第二章:城市對手上海外灘的燈光在黃浦江面上碎成千萬片金箔。

秦一凡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手中威士忌的冰塊已經融化了大半。三個月過去了,

塔克拉瑪干沙漠的記憶卻像昨天一樣清晰——尤其是那雙在篝火旁閃閃發亮的杏眼。

手機震動起來,是車隊經理老周的信息:「明天上午十點,國際賽車俱樂部,

新能源車合作洽談會。對方點名要你參加。」秦一凡皺了皺眉。自從沙漠拉力賽結束后,

他一直試圖聯系趙小曼,但那個號碼始終無人接聽。最終他以第三名完賽,

而趙小曼因為幫助他耽誤了時間,只拿到第七。頒獎典禮上她沒有出現,

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樓,消失得無影無蹤。"新能源車..."他喃喃自語,

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窗外,一艘游輪拉響汽笛,聲音低沉而悠長,像是某種預示。

次日上午,秦一凡提前半小時到達俱樂部。這是一棟由老洋房改造的建筑,

保留了民國時期的外墻,內部卻全是現代化的賽車模擬器和電子設備。

他習慣性地檢查了每個角落——維修區、會議室、甚至洗手間,

就像他每到一個新賽道都會先徒步考察全程一樣。"秦先生對空間很敏感啊。

"聲音從背后傳來,秦一凡的脊椎像過電般一陣酥麻。他緩緩轉身,

趙小曼就站在樓梯拐角處,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穿著剪裁利落的深藍色西裝套裙,頭發挽成一個精致的發髻,

與沙漠中那個滿身沙塵的女孩判若兩人。"趙...小姐?"秦一凡罕見地結巴了。

趙小曼唇角微揚:"很意外?"她走下樓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節奏,

"我是沃森新能源車隊的技術總監,今天代表公司與您洽談合作。

"她在距離他一步之遙處停下,伸出手,"久仰大名,秦隊長。"秦一凡握住她的手,

觸感依然熟悉,只是這次沒有沙粒和機油的粗糙。"沙漠一別,沒想到會在這里重逢。

""商業機密。"趙小曼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當時正在考察傳統車隊的沙漠表現,為新能源車研發收集數據。"她突然正色,

"順便說,您欠我的那頓飯,今天該還了。"會議室里已經坐了十幾個人。

秦一凡的視線掃過在座各位——他的車隊工程師、沃森的高管、還有幾個陌生面孔。

最引人注目的是主座上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梳著一絲不茍的背頭,

西裝袖口露出限量版百達翡麗。"林世誠。"趙小曼輕聲介紹,"國際賽車俱樂部老板,

這次合作的牽線人。"林世誠起身迎接,握手時秦一凡注意到他掌心潮濕卻有力。

"久聞秦隊長大名,今日終于得見。"他的目光在秦一凡和趙小曼之間來回掃視,

"看來兩位已經認識了?""沙漠拉力賽有過一面之緣。"秦一凡簡短回答,

刻意忽略趙小曼投來的玩味眼神。會議開始后,投影儀亮起,

展示出合作框架:傳統燃油車隊與新能源車隊聯合研發混合動力越野賽車,

目標是一年后的達喀爾拉力賽。

秦一凡一邊聽匯報一邊用余光觀察趙小曼——她專注時眉頭會微微蹙起,

偶爾用鋼筆輕敲下巴,在紙上記下幾行娟秀的字跡。"下面請沃森團隊分享技術方案。

"林世誠宣布。趙小曼站起身,西裝外套隨著她的動作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她點擊遙控器,

屏幕切換成一套復雜的三維圖紙。"傳統觀念認為,新能源車不適合極限越野。

"她的聲音清澈有力,"但我們通過沙漠實測證明,

的瞬時扭矩和能量回收系統在復雜地形中反而具有優勢..."秦一凡不由自主坐直了身體。

趙小曼的演講充滿激情卻不失專業,她提出的混合動力方案大膽而創新,

甚至解決了困擾他多年的沙漠賽道能量損耗問題。

當她說出"將電池組分布在底盤兩側以降低重心"時,秦一凡忍不住點頭贊同。

"有什么問題嗎,秦隊長?"趙小曼突然看向他。會議室安靜下來。

秦一凡意識到自己走神了,輕咳一聲:"電池在高溫環境下的穩定性如何保證?

塔克拉瑪干中午的地表溫度能達到70度。"趙小曼眼睛一亮,像是早就在等他提問。

"我們采用了航天級相變材料作為隔熱層,同時..."她點開一段視頻,

展示電池組在模擬環境中的表現,"這套系統在上個月的測試中,

已經能在無人區連續工作8小時。"秦一凡仔細觀察視頻細節,

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車身涂裝——那輛粉色越野車。"你們用環塔拉力賽做實地測試?

""準確地說,是用比賽環境做掩護。"趙小曼微笑,"畢竟新能源車參賽需要特別許可,

而我們還沒準備好公開。"會議室里響起低聲議論。林世誠拍手打斷:"精彩!

看來兩位在技術上有不少共鳴。不如這樣,秦隊長負責傳統動力部分,

趙總監主導新能源模塊,三個月后我們看初步成果?"散會后,人群三三兩兩離開。

秦一凡在走廊攔住趙小曼:"你早就計劃好了?沙漠相遇也是安排好的?

"趙小曼將一綹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后:"相遇是偶然,測試是工作。"她頓了頓,

"但我請你吃飯的心情是真的。"秦一凡注視著她的眼睛,想找出欺騙的痕跡,

卻只看到一片坦然。"為什么消失?""公司規定。"趙小曼嘆氣,"在技術成熟前,

我不能以沃森員工的身份接觸競爭對手。"她突然壓低聲音,

"其實我留了線索——粉色賽車上的火焰圖案里有我們公司的logo。

"秦一凡回想那輛醒目的越野車,確實在車門處有一個小小的閃電標志。

"你真是個...""麻煩的女人?"趙小曼挑眉。"天才的賽車手。"秦一凡糾正道。

他們相視一笑,沙漠中的默契似乎又回來了。就在這時,

林世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趙總監,能借一步說話嗎?我在車庫等你。"趙小曼點點頭,

等林世誠走遠后,她迅速塞給秦一凡一張紙條:"今晚八點,這個地方見。我欠你一個解釋。

"秦一凡展開紙條,上面是一個汽修廠的地址。夜幕降臨,

秦一凡按導航找到那家位于郊區的小型汽修廠。推開鐵門,

他看到趙小曼正彎腰檢查一輛拆得七零八落的賽車,身上套著沾滿油污的工裝褲,

頭發隨意地扎成馬尾。聽到腳步聲,她頭也不抬:"把3號扳手遞給我。

"秦一凡從工具墻上找到扳手遞過去。趙小曼這才抬頭,臉上有一道黑色油漬:"準時先生。

"她接過工具,繼續擰緊某個部件,"這是我們的原型車,混合動力系統出了點問題。

"秦一凡蹲下身,專業本能讓他立刻投入到機械問題中:"傳動軸過熱?""你怎么知道?

"趙小曼驚訝地停下動作。"聞到的。"秦一凡指向連接處,"絕緣材料燒焦的味道。

"他伸手觸摸某個部件,立刻縮回手指,"至少90度,不正常。"接下來的兩小時里,

他們像合作多年的搭檔一樣默契配合。秦一凡負責傳統動力系統檢查,

趙小曼調試電子控制單元。偶爾他們的手臂相碰,或是為了拿同一件工具而手指相觸,

但誰都沒有刻意避開。"找到了!"趙小曼突然歡呼,

"是能量回收系統的反饋回路設計缺陷。"她興奮地拍了下秦一凡的肩膀,"你真是個福星!

"秦一凡注視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睛,突然問道:"為什么選我?

沃森可以找任何傳統車隊合作。"趙小曼的笑容淡了些。她放下工具,

用沾滿油污的手擦了擦額頭,反而把臉弄得更花:"因為三年前那場事故。

"秦一凡身體一僵。三年前他在馬來西亞雨林賽道遭遇嚴重車禍,差點截肢,

肇事者逃逸無蹤。"你...""我看過事故調查報告。"趙小曼直視他的眼睛,

"那不是意外。有人對你的剎車系統做了手腳。"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

"這里有我搜集的證據,但還不夠完整。我需要你的幫助。"秦一凡接過U盤,

心跳加速:"為什么要查這個?"趙小曼深吸一口氣,剛要回答,她的手機突然響起。

接完電話后,她的表情變得凝重:"實驗室出事了,我得馬上回去。"她迅速收拾工具,

"明天下午三點,俱樂部模擬訓練室,我會告訴你全部真相。"秦一凡想追問,

但趙小曼已經跳上車匆匆離去。他站在原地,手中U盤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無數秘密。

窗外,一輪滿月懸在夜空,就像三個月前塔克拉瑪干的那個晚上一樣明亮。他忽然意識到,

沙漠中的偶遇或許真是命運的安排。而明天,

他可能將面對一個完全不同的趙小曼——不是沙漠中救他的賽車手,

不是會議室里自信的技術總監,而是一個與他過去傷痛息息相關的謎團。秦一凡握緊U盤,

決定連夜查看里面的內容。無論等待他的是什么真相,作為一名賽車手,

他早已習慣直視前方,全速前進。第三章:破碎的信任凌晨三點,

秦一凡公寓的電腦屏幕是唯一的光源。U盤里的文件像一把鋒利的刀,

一層層剖開他試圖遺忘的過去。

林賽道的監控截圖、被篡改的剎車系統分析報告、醫療記錄...還有一張年輕男子的照片,

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賽車服站在領獎臺上微笑。秦一凡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微微發抖。

他記得這張臉——三年前那個雨夜,就是這輛編號17的賽車在彎道突然失控,

將他逼出賽道。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趙小川,1995-2019。

"趙小川..."秦一凡喃喃重復這個名字,喉嚨發緊。趙小曼,趙小川。姐弟?

最后一份文件是警方調查報告,結論處蓋著"案件終止"的紅章。秦一凡瞇起眼睛,

將圖片放大——簽字警官的名字被墨水污漬遮住,但隱約可見"林"字。"林世誠?

"他猛地靠向椅背,電腦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年前的事故、消失的證據、突然出現的趙小曼、神秘的林世誠...這些碎片在他腦中旋轉,

卻拼不出完整的圖案。窗外,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秦一凡沖了個冷水澡,

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水流沖擊著他的后背,三年前手術留下的疤痕隱隱作痛。

那場事故讓他差點失去右腿,也終結了他上升期的職業生涯。八小時后,

秦一凡站在國際賽車俱樂部的模擬訓練室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門框。他提前一小時到達,

像埋伏的獵手一樣等待趙小曼出現。模擬器發出的引擎轟鳴從門縫中滲出,

混合著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嘯。門開了,趙小曼走出來,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

手里拿著數據板。看到秦一凡,她眼睛一亮:"你來得正好,

我剛調校完——""趙小川是你什么人?"秦一凡直接打斷她,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冰原。

趙小曼的表情凝固了。數據板從她手中滑落,啪地一聲砸在地上,屏幕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你看了U盤。"她輕聲說,不是疑問句。"回答我。"秦一凡向前一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聞到對方呼吸中的咖啡苦香,"是你弟弟?那個差點殺了我的人?

"訓練室里,模擬器仍在運行,屏幕上虛擬賽車呼嘯著沖過終點線,歡呼聲從揚聲器中爆發,

與現實中的死寂形成詭異對比。"是。"趙小曼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但他沒有想傷害你。"秦一凡冷笑一聲:"那他為什么逃逸?

為什么我的剎車系統會被人動手腳?"他卷起右腿褲管,

露出那道從膝蓋一直延伸到小腿的猙獰疤痕,"知道這是什么感覺嗎?醫生說要鋸掉它!

"趙小曼的臉色變得慘白。她蹲下身撿起數據板,

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穩:"小川他...他也死了。事故后第三天,

他的車在高速公路上失控撞上護欄。"她抬起頭,眼中蓄滿淚水卻沒有落下,

"警方說是自殺,但我不信。"秦一凡的怒火突然卡住了,像引擎突然熄火。

他沒想到這個答案。"所以這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他聲音中的鋒芒減弱了些,

"替你弟弟贖罪?還是...""一開始是。"趙小曼直視他的眼睛,"我想知道真相。

小川臨終前說有人陷害他,也陷害了你。"她深吸一口氣,"但我后來發現,

你本人比我想象中...""夠了!"秦一凡猛地揮手打斷她,

"沙漠相遇、賽車故障、技術合作,全是設計好的?"他想起那晚篝火旁她的笑容,

胸口像被重錘擊中,"你演技真好。"趙小曼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不是那樣的。

我確實在收集數據,但對你..."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一眼,臉色驟變,

"實驗室又出問題了,我得立刻回去。""又要逃?"秦一凡譏諷道,

"你們趙家人都這習慣?"趙小曼的身體僵住了。她慢慢抬起頭,眼中的淚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決絕:"你可以恨我,但別侮辱我弟弟。"她轉身走向裝備柜,

取出一個硬盤,"這里有完整的車輛調校數據,我們的合作可以終止,

但車隊其他人是無辜的。"秦一凡沒有接硬盤。他注視著趙小曼挺直的背影,

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女人。

沙漠中的救命恩人、會議室里的技術總監、深夜修車廠的伙伴...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林世誠在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他突然問道。

趙小曼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你為什么這么問?""調查報告上有他的簽名。

""我不知道。"趙小曼搖頭,"但我查到他和小川有過資金往來。"她猶豫了一下,

"秦一凡,這件事比我們想象的復雜。有人在掩蓋什么,

而且他們不惜殺人..."話音未落,訓練室的門被推開。林世誠西裝筆挺地走進來,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啊,兩位都在。正好省得我一個個找了。

"趙小曼迅速擦了下眼角,換上職業微笑:"林總,有什么事嗎?

""聽說你們的混合動力系統有了突破?"林世誠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董事會很感興趣,想提前看看成果。

"秦一凡注意到趙小曼的手指悄悄攥緊了:"還在調試階段,現在展示為時過早。""是嗎?

"林世誠走近模擬器,隨意按了幾個鍵,"我聽說昨晚實驗室出了點意外?

幸好沒影響核心數據。"他轉向秦一凡,"秦隊長覺得新能源技術靠譜嗎?

還是堅持您的燃油至上理論?

"秦一凡敏銳地捕捉到趙小曼向自己投來的警告眼神:"各有優劣。

趙總監的方案確實有獨到之處。"林世誠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太好了!

下個月有場友誼賽,不如讓兩位的聯合車隊小試牛刀?"不等他們回應,他就拍板決定,

"就這么定了!細節我讓秘書發給你們。"他整了整袖扣,意味深長地看了趙小曼一眼,

"趙總監,別忘了我們今晚的約會。"門關上后,訓練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秦一凡率先打破沉默:"約會?""商業應酬。"趙小曼簡短回答,快速收拾著設備,

"我得走了。數據已經上傳到共享服務器,你可以...""你打算一個人調查下去?

"秦一凡打斷她,"即使知道可能有生命危險?"趙小曼停下動作,

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這不關你的事。我們之間的合作已經結束了,記得嗎?

"秦一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看著我。"他強迫趙小曼轉向自己,

"如果你弟弟真是被謀殺的,如果三年前的事故真有隱情,那我比任何人都有權知道真相。

"趙小曼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呈現出琥珀般的色澤,

秦一凡在其中看到了恐懼、決心和某種他無法解讀的情緒。"為什么?"她輕聲問,

"你剛才還恨我入骨。""因為我更恨被人玩弄。"秦一凡松開手,"明天上午十點,

我的公寓。帶上你掌握的所有資料。"趙小曼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她離開時背影挺得筆直,像沙漠中那株孤獨的白楊。秦一凡獨自留在訓練室,

模擬器屏幕保護程序啟動,無數賽車照片如走馬燈般閃過。

其中一張引起了他的注意——年輕的趙小川站在領獎臺上,身旁赫然是年輕些的林世誠,

兩人共同舉著一座獎杯,笑容燦爛得刺眼。照片角落的日期顯示:2018年6月,

正是馬來西亞事故前一年。秦一凡迅速掏出手機拍下這張照片。窗外,烏云密布,

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他突然有種預感,他和趙小曼正站在某個巨大陰謀的邊緣,

而真相可能比他們想象的更加黑暗。就像賽車進入未知賽道,唯一的選擇就是全速前進,

即使前方是急轉彎或懸崖。秦一凡關掉模擬器,

決定明天聽趙小曼說完所有真相——不管那會有多痛苦。畢竟,作為一名賽車手,

他早已學會在失控中尋找平衡。第四章:雨夜真相雨水像銀針般刺入秦一凡的擋風玻璃。

他瞥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鐘——9:58AM,趙小曼遲到了。公寓樓下,

行道樹在狂風中劇烈搖擺,仿佛在警告他什么。門鈴響起時,

秦一凡正盯著那張領獎臺照片出神。他深吸一口氣,將照片反扣在桌上,起身開門。

趙小曼站在門外,渾身濕透。她的頭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眼睛下方有明顯的黑眼圈,

手里緊抱著一個防水文件袋。沒有問候,沒有寒暄,她徑直走進屋內,

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痕。"我整晚沒睡。"她的聲音沙啞,

從文件袋中取出一疊資料鋪在茶幾上,"這些是小川留下的。"秦一凡遞給她一條干毛巾,

手指不經意碰到她的指尖,冰涼得像雨中的金屬。趙小曼接過毛巾,但沒有擦拭,

而是指向一份標紅文件:"三年前馬來西亞比賽前,小川收到一封匿名郵件,

威脅他必須輸掉比賽。"秦一凡皺眉拿起文件。那是一封打印出來的電子郵件,

內容簡短而驚悚:"按計劃行事,否則你姐會有危險。"發件人一欄只有"老朋友"三個字。

"你認為這是林世誠發的?""不確定。"趙小曼終于用毛巾擦了擦臉,"但比賽前一周,

小川的賬戶突然多了五十萬,匯款方是離岸公司。"她抽出另一張紙,

"我追蹤到這家公司與林世誠的俱樂部有資金往來。"秦一凡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拿起那張領獎臺照片:"他們關系很好?"趙小曼的眼神黯淡下來:"曾經是。

林世誠是小川的啟蒙教練,后來..."她的聲音哽了一下,"后來變成了某種投資人。

小川死前告訴我,林世誠在操控比賽結果。"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突然變大,

像無數手指在玻璃上抓撓。秦一凡走向窗邊,思緒紛亂。如果趙小川是被脅迫的,

那么三年前的事故..."你的剎車系統確實被人動了手腳。

"趙小曼仿佛讀懂了他在想什么,"但不是小川做的。"她打開筆記本電腦,

播放一段模糊的行車記錄儀視頻,"看這個。"畫面中,

一個戴著帽子的身影在比賽前夜潛入車庫,在秦一凡的賽車底盤下忙碌了幾分鐘。

雖然看不清臉,但那人的走路姿勢和抬手習慣讓秦一凡脊背發涼——像極了林世誠。

"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這些?"他轉向趙小曼,聲音比自己預想的更尖銳。

趙小曼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需要確認可以信任你。"她咬了咬下唇,

"林世誠在賽車界勢力很大,如果我錯了...""你就可能害死另一個無辜的人。

"秦一凡替她說完,突然理解了她的謹慎。他拿起另一份文件,

上面是趙小川的尸檢報告——血液中含有高濃度酒精,但備注寫著"無飲酒習慣"。

"他們偽造了報告。"趙小曼的手指緊緊攥住毛巾,"小川從不喝酒。那天他約我見面,

說要揭發什么,結果..."她的聲音破碎成雨聲中的一縷輕煙。秦一凡胸口發緊。

他想起自己曾如何指責趙小曼,如何將仇恨發泄在她身上。

現在他明白了她眼中的悲傷從何而來——他們失去了同樣多的東西。

"昨晚林世誠找你做什么?"他輕聲問。

趙小曼的表情變得警惕:"他問我是否還在調查小川的事。我否認了。"她猶豫片刻,

"但他提到下個月的友誼賽,說會有'特別觀眾'到場,

要我確保新能源系統'按計劃'運行。""什么計劃?""不知道。"趙小曼搖頭,

"但我偷拍了他的日程表。"她展示手機照片,

其中一個條目被紅圈標出:S.R. arrival 14:00。

"S.R...."秦一凡思索著,"可能是人名縮寫?"趙小曼剛要回答,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赐晗ⅲ樕E變:"實驗室被查封了!官方理由是安全違規!

"秦一凡立刻明白這意味著什么:"林世誠在清除證據。"他抓起車鑰匙,"我們去看看。

""太危險了。"趙小曼攔住他,"如果被發現...""那就別被發現。

"秦一凡已經穿上外套,"你有權知道弟弟死亡的真相,我也有權知道誰差點毀了我的腿。

"他頓了頓,"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雨幕中,

秦一凡的車像一尾黑魚滑過上海擁擠的街道。趙小曼坐在副駕駛,

不停刷新手機上的消息:"實驗室安保系統被遠程鎖定了,所有數據...""有備份嗎?

"秦一凡靈活地超車,雨水在擋風玻璃上被雨刷不斷掃開。"有,但不完整。

"趙小曼的聲音緊繃,"最重要的是小川賽車上的黑匣子,

我昨天剛找到解碼方法..."秦一凡瞥見她眼中的絕望,突然改變了路線:"先去我家。

""什么?""如果實驗室被盯上,你的住處也不安全。"秦一凡簡短解釋,

"我有朋友開修車廠,可以暫時存放重要設備。"趙小曼沒有反對,只是默默點頭。

秦一凡注意到她的手指在膝蓋上微微發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緊張。他調高了空調溫度。

回到公寓后,趙小曼立刻撥通了一個號碼,用秦一凡聽不懂的方言快速交談。掛斷后,

她松了口氣:"同事把黑匣子藏起來了,暫時安全。""你信任這個同事?""她是我表妹,

也是小川的女友。"趙小曼苦笑,"我們全家都陷在這個漩渦里。"秦一凡遞給她一杯熱茶,

兩人的手指再次相觸,這次趙小曼的手有了些許溫度。窗外的雨依然下個不停,

將世界隔絕成一片模糊的灰色。"為什么選擇賽車?"秦一凡突然問道,

"對你來說這么危險的職業。"趙小曼捧著茶杯,

熱氣在她眼前繚繞:"最初是為了追隨小川的腳步。他從小就癡迷速度。

"她的眼神飄向遠處,"后來我發現,在賽車里,一切都很簡單——只有你和機器對抗世界。

沒有謊言,沒有背叛...""直到有。"秦一凡輕聲補充。趙小曼看向他,

眼中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是的。直到有。"夜幕降臨,雨勢稍緩。秦一凡的車庫內,

兩人圍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趙小川黑匣子的數據解析進度條。

趙小曼已經換上了秦一凡的備用衣服——一件過大的T恤和運動褲,顯得她更加瘦小。

"98%...99%..."她緊盯著屏幕,呼吸都變得輕微。進度條滿格的瞬間,

一段音頻自動播放。先是引擎轟鳴,然后是趙小川的聲音,喘著粗氣:"林教練,

我做不到...秦一凡是無辜的..."接著是林世誠冰冷的回應:"別忘了你姐姐。

按計劃行事,否則..."一陣刺耳的電流雜音后,錄音戛然而止。趙小曼的臉色慘白如紙。

秦一凡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這段錄音證實了他們最壞的猜測。

"足夠定罪嗎?"他問,聲音低沉。趙小曼搖頭:"不夠直接。但..."她調出一串代碼,

"黑匣子記錄了剎車系統的遠程操控記錄??催@個時間戳,正是事故發生前30秒。

"秦一凡湊近屏幕,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那個日期和時間刻在他記憶深處,

是他人生被硬生生劈成"之前"和"之后"的分界線。"需要專家鑒定才能作為法庭證據。

"趙小曼關閉文件,"但現在我們至少知道真相了。"車庫陷入沉默,

只有雨水從屋檐滴落的聲音。秦一凡注視著趙小曼的側臉,

燈光下她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小的陰影。他突然意識到,

負著什么——失去至親的痛苦、真相被掩蓋的無助、還有對仇人的虛與委蛇..."對不起。

"他脫口而出。趙小曼驚訝地抬頭:"為什么?""為我說的那些話。為我誤會你和你弟弟。

"趙小曼搖搖頭,嘴角浮現一絲苦澀的微笑:"換作是我也會這么想。"她合上電腦,

"重要的是現在怎么辦。林世誠顯然已經起疑了。"秦一凡思索片刻:"友誼賽。

如果他真有陰謀,那是最好的機會。"他看向趙小曼,"我們需要參加,但要有自己的計劃。

"趙小曼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們可以反向利用新能源系統!

如果在比賽中收集到他的操控證據...""太危險了。"秦一凡皺眉,

"如果他發現...""那就讓他發現。"趙小曼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我要小川的清白,

也要林世誠付出代價。"她直視秦一凡的眼睛,"你愿意幫我嗎?

"車庫頂燈在秦一凡眼中映出兩點金色的光。他想起沙漠中那個救了他的女孩,

想起她修車時專注的神情,想起她面對指責時挺直的脊背...三年來,

他第一次感到胸口的郁結有了松動的跡象。"不只是幫你。"他最終說道,"也是幫我自己。

"趙小曼伸出手,秦一凡握住它。他們的掌心都因為長時間緊張而微微出汗,

但卻同樣堅定有力。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短暫地照亮了兩張決意已定的面孔。

暴風雨即將來臨,而這一次,他們將共同面對。第五章:暗夜較量友誼賽前一周,

午夜十一點。郊外一座廢棄工廠改造的秘密車庫內,秦一凡蹲在改裝賽車旁,

手中的扳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他耳朵緊貼引擎蓋,像醫生聽診般捕捉著機械的每一次呼吸。

"第三缸點火時間還是慢了0.3秒。"他頭也不抬地說道。五米外,

趙小曼從一堆電路板中抬起頭,黑發隨意地扎成馬尾,額頭上沾著一道油污。

她沒有質疑秦一凡的判斷,

只是快速在筆記本電腦上調出一組數據:"試試把ECU參數調到這個數值。

"秦一凡接過電腦,兩人的手指在觸摸板上短暫相觸。自從決定聯手對抗林世誠后,

他們在這間秘密車庫度過了無數個這樣的夜晚。白天,

秦一凡繼續扮演對新能源技術持懷疑態度的傳統賽車手,

趙小曼則假裝配合林世誠的"特別計劃";夜晚,他們在這里調試那輛混合動力賽車,

準備在友誼賽上收集證據。"好了。"秦一凡輸入完參數,引擎聲立刻變得均勻有力。

他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你怎么想到這個方案的?

"趙小曼嘴角微揚:"新能源車有個類似的問題,我借鑒了解決思路。

"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連續36小時的工作讓她看起來疲憊不堪。秦一凡脫下自己的外套,

輕輕披在她肩上。趙小曼明顯怔了一下,但沒有拒絕。外套對她來說太大了,

幾乎像條毯子一樣包裹住她瘦削的肩膀。"謝謝。"她低聲說,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外套袖口,"你應該休息會兒,明天還有媒體發布會。"秦一凡搖搖頭,

指向賽車底盤:"先解決這個隱患。"他滑入車底,聲音因為金屬遮擋而變得沉悶,

"林世誠今天派人檢查過賽車,我懷疑他們動了手腳。"趙小曼立刻趴下身,

從縫隙中看他指的位置。她的發絲垂下來,掃過秦一凡的臉頰,

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氣——與車庫里的機油味形成奇妙的對比。"剎車油管!

"她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磨薄了管壁,比賽中高壓下會爆裂。"秦一凡滑出車底,

臉色陰沉:"典型的林世誠手法。三年前我的剎車系統也是這么被動手腳的。

"他忽然握住趙小曼的手腕,"你確定明天還要按計劃進行?這已經超出危險范疇了。

"趙小曼的目光落在被他握住的手腕上,秦一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連忙松開。

但趙小曼反而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正因如此,我們更不能退縮。

"她的掌心有常年握方向盤留下的繭,卻意外地溫暖,"我已經在賽車上裝了高清記錄儀,

只要林世誠下令動手,就能抓到證據。"秦一凡注視著她堅定的眼神,

胸口泛起一種陌生的溫熱感。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體內藏著怎樣的勇氣?從沙漠初遇到現在,

她一次次打破他對她的判斷。"有個條件。"他終于開口,"我來當主力車手。

"趙小曼挑眉:"不相信我的技術?""正相反。"秦一凡指向她正在調試的設備,

"你的電子戰能力比我強,更適合監控和收集證據。"他頓了頓,"而且...如果我出事,

你需要繼續完成我們計劃的后半部分。"趙小曼的瞳孔微微收縮,

她聽懂了秦一凡的言外之意——他在做最壞的打算。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只有車庫角落的老式掛鐘發出滴答聲。"成交。"她最終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但你要答應我,別做英雄。"秦一凡笑了:"我這個人很惜命的。"他站起身,

向她伸出手,"合作伙伴?"趙小曼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來:"合作伙伴。

"他們的手比約定多握了三秒才分開。凌晨兩點,趙小曼蜷縮在車庫角落的舊沙發上睡著了,

秦一凡的外套依然裹在她身上。秦一凡輕手輕腳地調試著最后幾個參數,

時不時瞥向她熟睡的臉。卸下防備的趙小曼看起來年輕而脆弱,

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嘴角微微下垂,似乎連夢中都在與什么抗爭。

秦一凡的手機突然震動,是老周發來的消息:「林總安排了個神秘嘉賓明天到場,

聽說來頭不小。小心點?!顾櫭蓟貜停骸甘裁磥眍^?」「只打聽到代號SR,

好像是國際賽車聯合會的?!筍R——正是林世誠日程表上那個縮寫。

秦一凡立刻聯想到最近傳聞的國際賽車聯合會反腐調查。

難道林世誠想借友誼賽向某些人"展示"什么?他看向熟睡的趙小曼,猶豫是否該叫醒她。

最終決定讓她多睡一會兒,自己先做些調查。打開筆記本電腦,

他搜索近期與國際賽車聯合會相關的新聞。

ephen Rosen)將于下周訪華..."SR...Stephen Rosen。

"秦一凡喃喃自語。如果這位反腐專員是林世誠要見的"特別觀眾",

那么明天的"表演"就不僅僅是針對他和趙小曼了——林世誠可能在策劃一場更大的戲。

"查到什么了?"趙小曼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嚇得秦一凡差點合上電腦。

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站在他身后,睡眼惺忪地看著屏幕。秦一凡簡要解釋了發現。

趙小曼的睡意立刻消散,她抓過電腦,

快速鍵入幾個關鍵詞:"羅森專員正在調查幾起與賽車事故有關的腐敗案...老天,

林世誠是想在他眼皮底下制造一起'意外'!""然后嫁禍給新能源系統。

"秦一凡接上她的思路,"既除掉我們,又打擊新能源車聲譽,一箭雙雕。"兩人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一絲恐懼。這不是普通的比賽,而是一場生死攸關的博弈。

"我們得調整計劃。"趙小曼咬著下唇思考,

"如果能錄下林世誠指使破壞的證據...""太冒險了。"秦一凡搖頭,

"我們需要更安全的方案。

"趙小曼突然眼前一亮:"等等...如果林世誠想在羅森面前演戲,

那么他一定會..."她快速在電腦上調出一張賽道地圖,"看這個彎道,

最適合'意外'發生的地方。我們可以提前在這里安裝隱藏攝像頭!"秦一凡研究著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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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3 21: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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