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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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卿就這樣跪在空無一人的御書房,頭上的傷流下來的血都已經在臉上凝固了,這一跪就是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南國皇帝派出去的人,把事情查了清楚。

南國皇帝得知手下人已經回來了,便又高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聽著暗衛在自己耳邊匯報。聽到一半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子卿,眼神晦澀不明。

南子卿也看見了這個所謂的自己的父皇看著自己的眼神,內心一片悲涼,什么所謂的皇子,什么所謂的父皇,他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享受過一絲一毫的疼愛。

南國皇帝知曉了事情的原委,擺了擺手,讓暗衛退下。

與此同時,南國禮部尚書也到了殿外,被門外的小太監攔住,“大人,皇上在殿內和七皇子商議要事,請大人稍等片刻?!边@聲音不大不小,里面的人都能夠清楚的聽到外面的話。

南國皇帝不以為意,看了眼案桌上還有什么東西可以砸,順手抄來了一本奏折,又一次砸在了南子卿的頭上,“廢物!你這個廢物!區區幾個普通刺客都能把你刺傷?朕要你何用?你既是被刺傷了,就老老實實在客棧住下,又何必去你九弟那里?你覺得這件事情交給你九弟,事情辦砸了就和你沒有半分關系了是嗎?朕對你簡直失望至極,要不是你九弟替你求了這次的差事,朕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這個廢物嗎?不自己反省,還試圖把今天的事情推到你九弟的身上?!?/p>

皇上似乎被南子卿試圖推卸責任的事情氣得不輕,也許也是因為被冤枉的人是九皇子南子辰吧。緩了口氣,“朕對你沒有任何期望了,回自己的府上,自行反省吧?!?/p>

“傳朕旨意,七皇子南子卿,污蔑手足,辦事不力,即日起,于七皇子府自省,非詔不得出,任何人不得去府上探望?!?/p>

南子卿聽罷,緩緩抬起手,朝自己的父皇行禮,“兒臣,謝父皇恩典。”

說罷便想起身,奈何跪了兩個時辰,膝蓋有些酸澀疼痛難忍,起身一個踉蹌,皇上看見了,滿眼嫌棄。南子卿撞見了自己父皇嫌棄的眼神,越發無奈,勉強著自己站直,快步退出去。

御書房的門一開,禮部尚書見是滿臉血污的七皇子,馬上躬身行禮,“見過七皇子?!?/p>

“大人不必多禮,這七皇子的名號還不如大人……大人快些進去吧,想必有要事,因子卿誤了事就不好了?!蹦献忧涞吐暫投Y部尚書說著,生怕引的里面的人不快。

“君是君,臣是臣,七皇子貴為君,臣為臣,向七皇子行禮,理所應當,七皇子不必妄自菲薄?!倍Y部尚書聽南子卿說的話,腰更躬了。

“謝大人寬慰?!蹦献忧湟膊豢蜌饬?,自己這腿實在不容許他再多站了。

陳叔見自家主子終于從御書房出來了,忙不迭的上前扶著南子卿,“主子……這腿……”

“無礙,先回府吧?!蹦献忧鋽[了擺手,苦笑道。

陳叔攙著南子卿回到府中,硬是憋著一肚子問題,憋了一路,生怕路上的話被哪個有心的人聽到,小題大做。

這剛一進府,“主子,我去請大夫吧,頭上的傷怕是耽誤不得……”

“陳叔,不必了,不過就是被茶盞砸了下頭,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小題大做,要是有人傳到父皇耳中,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這點傷……是君恩,怎么能請大夫治呢……”南子卿伸出手拽住了那馬上就要轉身出去的陳叔,不知道是說給陳叔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陳叔聽到這話,不由得紅了眼眶。

“主子……主子進宮就沒說被人刺殺了嗎?皇上怎么讓主子在御書房跪了整整兩個時辰啊……”陳叔自小就看著南子卿長大,雖是主仆,可也勝似叔侄。

“說了,還被父皇嫌棄連幾個毛頭小賊都不如?!?/p>

“可明明是落羽?。≌l人能敵?主子能活著回來,已是幸事??!”陳叔聲音都帶了哭腔。

“許是我那九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吧,落寒閣把這次刺殺有關于他們的所有都抹掉了?!蹦献忧湎氲叫┦裁矗耙部赡苁俏冶旧砭褪且粋€是死是活都無所謂的存在,我父皇的那些個暗衛才沒有盡心?!?/p>

陳叔還在想求一求南子卿,看看大夫。

皇子府門口就圍了一圈侍衛。

在宮中陳叔離得遠,根本不知道御書房內發生了什么,南子卿也還沒來得及說自己被軟禁了,侍衛就登門了。

我這個好父皇……還真是心急,那南子辰,碰一絲一毫都不行。

南子卿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皇子府門口的太監們。

為首的太監倒是個會做人的,“雜家奉皇上的口諭,近日七皇子外出替朕處理公務,不幸遭遇刺殺,朕心悲痛不已,憂思難解,唯恐皇兒再受驚嚇。特令侍衛駐守于七皇子府門口,護七皇子安危,也可使皇兒安心于府上養傷。為避免刺殺,任何人無旨不得進出七皇子府。”

“兒臣謝父皇隆恩?!蹦献忧涔蛳骂I旨。

南子卿領了旨,為首的太監也不拿著架子,直接躬身將南子卿扶起,“七皇子今日跪了那許久,可莫要再跪了?!?/p>

“陳叔,給這位公公,謝銀?!?/p>

南子卿知道,這位公公怕是給他那父皇的旨意潤色了不少。他也明白哪怕是這個公公假傳了旨意,皇上要問罪的時候,就說一句為了皇上的名聲,也苛責不了。但到底是維護了他這個所謂的七皇子的面子。

其實他都已經習慣了,這七皇子都不如父皇有時喜歡的寵物,這面子早就沒了。

不過他也承情。

公公也不矯情,拿著銀子,略微寒暄了幾句,也就回宮了。

那公公一走,陳叔看著門口那些個侍衛,又看了看南子卿。

“主子,這軟禁……?”

“妄圖動南子辰的下場。”南子卿就坐在那看著自己書房屋檐下的燕子窩,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他九皇子憑什么?就憑皇后做靠山?”陳叔看著南子卿,不由得憤憤。

“就憑……他南子辰的生母,是我父皇的青梅竹馬,心尖尖上的人?!蹦献忧涫樟四抗?。

“主子……”

“陳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軟禁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南子卿朝著陳叔一笑,緩緩道。

“主子大可放心,就是沒了門口那些酒囊飯袋的侍衛,七皇子府也是固若金湯,一只麻雀都飛不進來。”陳叔明白了南子卿的意思,挺挺胸脯保證。

“一只麻雀?陳叔……我書房下,有一個燕子窩?!蹦献忧涞囊暰€又回到了書房下的燕子窩,和陳叔打趣道。

陳叔臉色一僵,緩緩,“主子,讓幾個會包扎的屬下看看傷吧……”

南子卿起身回了書房,就快要到室內的時候,緩緩開口,“那還不快去叫?”

“九爺,咱們的人打探到消息了,禮部尚書去御書房是為了確認皇上在九爺出發之前,擬好的詔書圣旨。”秦鐘聽了手下人匯報之后,走到南子辰身邊,俯身耳語。

“哦?先不說這圣旨的事,本皇子那個好七哥,告狀成了嗎?”南子辰對那些個什么詔書不詔書的毫不在意,且不說他自幼就被沒有皇子的皇后撫養,單憑他生母是自己個父皇的青梅竹馬這事,就夠他橫著走了。從小到大,無論什么事情,他的父皇都會依他,哪怕不依,也有那便宜母后給他謀取。

“七皇子在御書房足足跪了兩個時辰,皇上的暗衛沒有查到一點關于落寒閣的蛛絲馬跡。”剛剛暗衛也匯報了這個事,只不過秦鐘沒有當回事罷了,七皇子,不足為懼。

“秦鐘,落寒閣辦事妥帖,我們也不能讓人抓住把柄了?!焙攘艘豢谧雷由系牟?,“臨水淵的房契,賬本,都送了嗎?”南子辰說完抬眼看了眼秦鐘。

“九爺,已經送去了,人還沒回。但憑今日之事,落寒閣的分閣主應是收到了。”秦鐘思慮了一番,整合臨水淵的賬本本就不是一日就能解決的,昨夜那幾個人才過來和他匯報,今日應該是能夠順利送到。

“可惜了,這次偷雞不成,反而虧了?!蹦献映揭幌肫鹋R水淵,仍覺得肉痛。

“九爺,可能也算是因禍得福?!鼻冂娨膊恢赖脕淼南⒂袔追挚煽?,但就是覺得這次的事情,總有轉機。

“此話怎講?”南子辰不解,虧了那么大一個酒樓,秦鐘居然說是福氣?

“九爺,探子剛剛似乎探聽到,皇上要立儲……”秦鐘也很猶豫。

“立儲啊……那七哥可白白送了我一份大禮了?!蹦献映铰牭搅Γ劬ξ⒉[,臉上浮現了笑意。

然而此時,所有人都不知道,湯國的使臣,正在來的路上。

入夜。

“陳叔,你瞧著這萬家燈火,瞧著這歌舞升平,我竟有點想要在這煙柳之所逗留幾天了?!蹦献忧渚妥诩t苑的六層雅間,瞧這下面的人頭攢動,不由得生出幾分趣味。

“主子,別說你想了,我也想。我這么大歲數連個夫人都沒娶上,每天圍著主子轉,女人都碰不到。別人像我這么大歲數,孩子都快和主子一般大了。”陳叔深覺南子卿這話在理。

“我耽誤陳叔娶妻了?”南子卿手里拿著杯盞,挑了挑眉,看了眼陳叔問道。

“屬下不敢?!标愂灏朦c不敢的意思都沒有,笑瞇瞇的說了這句。

“軟禁的好啊,不然我哪有時間,來這愜意愜意?”南子卿喝了杯中酒,起身看向窗外,對樓下的場景也好,對隔壁房間的聲音也罷,都充耳不聞。

“陳叔,我從來都沒有野心的,我只想活著,做個閑散王爺。”也不知南子卿在看什么,眼神里沒了光,就那么看著遠處,眼前浮現了那個小公主?!斑€不知,那位公主...是否平安。”

更新時間:2025-05-03 19:3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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