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小三搞垮了我爸的公司。還罵我是他養的金絲雀,想讓我凈身出戶。
我甩了離婚協議,每天提心吊膽,只能躲起來打黑工。結果他找到了我,
看著我被混混打得半死,還有我隆起的肚子。1.「傅斯年,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的聲音帶著顫抖。他忽然低低地笑起來,那笑聲里沒有半分溫度?!肝蚁朐趺礃樱俊?/p>
他一步步走近?!肝蚁胱屇銍L嘗,從云端跌入泥潭的滋味?!顾⑽⒏┥?,
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讓你,還有你父親,都清楚地知道,誰是你們永遠惹不起的人!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銳的痛楚支撐著我,才沒有倒下。父親半生的奮斗,
母親無數個日夜的辛勞,難道真要因為我這昏聵的一步,盡數化為泡影?
「東西……在我書房的保險柜里?!刮议]上眼,聲音輕得像嘆息?!该艽a……是你的生日?!?/p>
傅斯年挺直身體,那張曾令我心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留戀。
我看著他冷硬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臟疼得無法呼吸。半小時后,他回來了。
手里拿著一個被格式化干凈的硬盤,以及幾張燒焦的底片殘骸。
他隨手將那些灰燼扔在我腳邊?!附拢愕氖侄?,太低級了?!顾痈吲R下地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輕蔑?!赶麓蜗胱鍪裁矗浀米龅酶蓛酎c?!埂富蛘撸顾D了頓,
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求我幫你。」我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灰燼,
那是足以壓垮我父親公司的最后稻草,竟被他如此云淡風輕地徹底抹去。在他眼里,
我和我的家人,或許真的什么都不是。2.「傅斯年,」我抬起頭,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們離婚吧。」他似乎愣了一下,
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離婚?」他走到我面前,抬手,指尖劃過我的臉頰。
「誰給你的膽子?」「你以為你父親的公司還有救?」「還是你覺得,離開我,
你能活得下去?」他倏然捏住我的下巴,力道狠戾,迫使我直視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姜月,認清你自己的位置?!埂改悴贿^是我傅斯年一時興起,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p>
「現在,這只金絲雀妄想啄傷主人,你說,該怎么辦?」我曾以為的深情,他曾許諾的未來,
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愿。我猛地打開他的手,后退一步。「傅斯年,我不是你的金絲雀!」
「我是姜月!」他看著我,眼神復雜難辨。「隨你怎么說?!顾龡l斯理地整理著袖口,
轉瞬又恢復了平日里那副矜貴淡漠的模樣。「離婚不可能。」「你父親的公司,
我可以考慮放他一馬。」「前提是,」他看向我,目光銳利,「你得乖乖聽話?!?/p>
3.「聽話?」我扯出一個凄涼的自嘲笑容,「怎么聽話?像從前那樣,
對你和林薇薇漫天的緋聞視而不見?還是在你偶爾帶她回家時,我微笑著為她端茶送水,
扮演賢良大度的傅太太?」傅斯年皺起了眉?!改闾崴鍪裁矗俊埂敢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姜月,別無理取鬧。」無關緊要?
那個讓他不惜動用雷霆手段毀掉我家公司也要護著的人,竟是無關緊要?
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父邓鼓?,」我平靜地看著他,「把離婚協議簽了,否則,
我會向媒體公開我們隱婚的事實,以及你婚內出軌林薇薇的所有證據。」
我看到他眼底瞬間閃過一絲陰鷙。他最在乎的就是他完美的公眾形象?!改阍谕{我?」
「是?!刮液敛煌丝s地迎上他的目光,「是你逼我的。」良久,他忽然笑了?!负茫芎?。」
「姜月,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顾D身,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笍埪蓭煟?/p>
擬一份離婚協議,明天早上送到我辦公室?!埂肛敭a分割……」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讓她凈身出戶。」凈身出戶。這四個字震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疼。我為他放棄了事業,
耗費了青春,如今,他要將我剝奪得一干二凈。徹底了斷,也好?!缚梢浴!刮尹c了頭,
強行壓下涌到喉頭的哽咽。傅斯年掛斷電話,再沒多看我一眼,徑直大步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捂住小腹,那里的小生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悲傷,
輕輕動了一下。對不起,寶寶。媽媽……媽媽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了。4.第二天,
我沒有等來張律師,卻等來了傅斯年的助理小陳。小陳一臉為難,雙手遞給我一份文件袋。
「太太,傅總說,離婚協議他暫時不簽了。」「這是城西那套公寓的鑰匙和房產證,
傅總讓您先搬過去住?!埂杆f……讓您冷靜一下?!刮铱粗谴涞蔫€匙,只覺得諷刺。
施舍嗎?「告訴傅斯年,」我將鑰匙推回去,「我不稀罕。」「離婚協議,
我會讓我的律師聯系他?!剐£愡€想說什么,我打斷了他。「請你離開。」小陳走后,
我立刻聯系了大學時關系最好的學姐,她現在是一位小有名氣的離婚律師。聽完我的情況,
學姐沉默了片刻。「小月,傅斯年的勢力……你確定要硬碰硬嗎?」「凈身出戶,
這太欺負人了?!埂妇退愀星槠屏眩蚱薰餐敭a也應該分割。」我知道學姐是為我好。
但現在的我,只想盡快擺脫傅斯年。「學姐,我只要離婚,別的都不重要。」
學姐嘆了口氣:「好吧,我盡力?!刮沂帐昂脰|西。只帶走了幾件常穿的衣服和個人證件。
那些傅斯年送的奢侈品,珠寶首飾,我一件都沒碰。我聯系了父母,
告訴他們我要離婚的消息。電話那頭,母親泣不成聲,父親沉默良久,
只說了一句:「回來吧,家里永遠是你的港灣?!箳炝穗娫挘以僖踩滩蛔?,
蹲在地上失聲痛哭。為我錯付的青春,為我破碎的婚姻,
也為那個還未出世就注定命運多舛的孩子。哭過之后,我擦干眼淚,預約了醫院的流產手術。
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醫生檢查后,告訴我孕囊偏大,建議做引產手術,需要住院觀察。
住院?我現在哪里還有時間和精力住院。而且我現在身無分文,連住院費都付不起。
我只能暫時擱置。拖著行李箱走出醫院,我茫然四顧。家不能回,公寓不想去。天地之大,
竟無我容身之處。最后,我找了一家偏僻的小旅館住了下來。當務之急,
是先找份工作養活自己。5.我曾是導演系最有才華的學生,畢業作品拿過國際大獎。
為了傅斯年,我放棄了簽約大公司的機會,甘心在家做他的賢內助。如今重回社會,
才發現早已脫節。投了幾份簡歷都石沉大海。影視圈更新換代太快,
沒有人會記得一個消失了兩年的「新人」。我不得不放下身段,去餐廳洗盤子,
去超市做促銷員。辛苦,但至少能活下去。這天,我剛下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超市,
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停在路邊。車窗降下,露出傅斯年那張無可挑剔的臉。
他看著我身上廉價的促銷員工服,眉頭緊鎖?!干宪嚒!顾畹馈N艺驹谠貨]動。
「有事?」他的耐心似乎用盡了。「姜月,別讓我說第二遍?!刮依湫σ宦暎骸父悼偅?/p>
我們快離婚了,我上不上你的車,好像和你沒關系吧?」他眼神沉了沉,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幾個月不見,他好像瘦了一些,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那份高高在上的氣場,
絲毫不減。他走到我面前,目光掃過我因為長時間站立而有些浮腫的小腿。「跟我回去。」
「回哪兒去?」我反問,「回那個你隨時可以帶別的女人回去的家?
還是回你施舍給我的公寓?」「傅斯年,我的人生,我自己負責。」「負責?」他盯著我,
嗤笑一聲,「你怎么負責?靠在超市賣笑,還是去餐廳刷盤子?」「這不關你的事。」
「姜月!」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你非要這么作踐自己嗎?」「放手!」
我用力掙扎,「傅斯年,你弄疼我了!」他像是沒聽見,反而抓得更緊。「跟我走!」
「我不!」拉扯間,我口袋里的手機掉了出來,屏幕摔得粉碎。那是父親留給我的舊手機,
里面存著我們一家人不多但溫馨的照片。看著四分五裂的屏幕,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洶涌而出。「傅斯年,你滿意了嗎?」我抬起淚眼,瞪著他,「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家,
現在連我最后一點念想都要毀掉嗎?」我的眼淚似乎讓他怔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
他看著地上破碎的手機,又看看我滿是淚痕的臉。「我……」他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抿緊了嘴唇。趁他失神,我猛地抽出手腕,轉身就跑。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只是拼命地往前跑,想要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男人。身后沒有傳來腳步聲。他沒有追上來。
我跑了很久,直到雙腿發軟,再也跑不動了,才扶著墻壁大口喘氣。夜風吹在臉上,
冰涼刺骨。我靠在冰冷的墻面上,身體因為脫力而微微顫抖。胃里一陣翻涌,
惡心感直沖喉嚨。我捂住嘴,強行壓下那股不適。孩子,
我的孩子……6.我在街邊坐了很久,直到深夜。城市的霓虹閃爍,卻照不亮我心中的迷茫。
手機壞了,聯系不上父母和學姐。我必須找個地方落腳,然后想辦法賺錢。至少,
要把孩子先生下來。他是我的骨肉,無論傅斯年多么混蛋,孩子是無辜的。
我用身上僅剩的錢,在更偏遠、更破舊的城中村租了一個小單間。房間狹小潮濕,
只有一張硬板床和一個搖搖欲晃的舊衣柜。但至少,有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我開始更加拼命地找工作。洗盤子、發傳單、做家政……只要能賺錢,多苦多累我都做。
身體的疲憊遠不及心里的煎熬。孕早期的反應越來越重,我常常一邊干嘔一邊刷碗,
吐完了漱漱口繼續干活。我不敢去醫院檢查,怕負擔不起費用,也怕被傅斯年找到。
只能在藥店買些便宜的葉酸,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日子就在這樣的辛苦和隱忍里流逝,
腹部也一天天微微隆起。為了不引人注意,我總是穿著寬大的舊衣服。城中村環境復雜,
我盡量避免與人交流,每天兩點一線,出租屋和工作地點。偶爾,
我會在報刊亭看到傅斯年和林薇薇的消息。他們合作的新電影即將上映,宣傳期互動頻繁,
甜蜜恩愛。這天,我剛做完家政,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回走。路過一個小巷口時,
忽然被人從后面捂住了嘴,拖進了黑暗中。濃烈的酒氣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讓我瞬間頭皮發麻。
「小妞,觀察你很久了,一個人住吧?」「哥幾個最近手頭緊,借點錢花花。」
是住在附近的小混混。我拼命掙扎,卻抵不過幾個男人的力氣?!阜砰_我!救命!」
我的呼救聲被捂在掌心,顯得那么微弱。他們開始撕扯我的衣服,骯臟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絕望之際,我摸到了口袋里防身用的水果刀。那是我特意買來壯膽的。我用盡全身力氣,
拔出刀,胡亂地向前刺去?!赴。 挂宦晳K叫響起。捂著我嘴的手松開了。
我趁機尖叫起來:「殺人了!救命啊!」幾個混混沒料到我敢動刀,愣了一下。
借著這個空檔,我連滾帶爬地沖出了巷子。路燈下,我看到自己握刀的手在抖,
刀刃上沾著血。剛才被捅中的那個混混捂著胳膊,惡狠狠地瞪著我?!赋裟飩儯∧愕戎?!」
他們罵罵咧咧地追了上來。我不顧一切地往前跑。身后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污言穢語。
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我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刚咀?!」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抓住的時候,一束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伴隨著急促的剎車聲。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我面前。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是傅斯年。
7.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尤其是看到我手里帶血的刀和追在我身后的幾個混混時,
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那幾個混混顯然認識傅斯年的車,也認出了他,嚇得腿都軟了,
掉頭就跑。傅斯年沒有理會他們,快步走到我面前。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你……」
我因為驚嚇和劇烈的奔跑,眼前陣陣發黑,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我再也支撐不住,
軟軟地倒了下去。失去意識前,我落入一個有力的懷抱。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雪松味。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里。
更新時間:2025-05-03 17:5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