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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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歲生日后的那個雨夜,我第一次做了那個夢。夢里彌漫著鐵銹般的血腥味,

混合著廁所消毒水刺鼻的氣息。我跌跌撞撞地走向女生宿舍的衛生間,瓷磚地面冰涼刺骨。

推開半掩的門,我看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蜷縮在角落,她的長發被汗水黏在慘白的臉上,

身下的血泊中有一個模糊的小小身影。

"救......救我......"她抬起布滿淚痕的臉,

我驚恐地發現她竟是哥哥高中畢業照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我尖叫著醒來,

發現自己尿濕了床單。哥哥聞聲趕來,他那時剛上大學,卻已經有一雙像大人般沉穩的眼睛。

他熟練地給我換尿布,哼著跑調的兒歌哄我入睡。月光下,

他左眉上那道細小的疤痕泛著微光——那是他十八歲那年騎車摔的,媽媽總這么說。"哥哥,

"我含糊不清地問,"你高中......有女朋友嗎?"他的手停頓了一秒,

繼續拍著我的背:"小孩子別瞎想,快睡覺。"這個夢像一顆壞掉的種子,

在我心里生根發芽。五歲那年,我在幼兒園見到新來的實習老師林小雨時,

渾身血液都凝固了。她彎腰幫我系鞋帶時,

我清楚地看見她右手腕內側的蝴蝶胎記——和夢中那個女孩一模一樣。"老師,

"我鬼使神差地問,"你認識我哥哥嗎?劉志明。"她的手指猛地收緊,

鞋帶勒得我腳踝生疼。"不......不認識。"她倉皇起身時,打翻了顏料盒,

紅色顏料潑灑在白裙上,像極了夢中那灘血。那天放學,哥哥反常地提前來接我。

他死死盯著林老師遠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鑫鵬,以后離那個老師遠點。

"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七歲那年冬天,我半夜起來喝水,聽見父母臥室傳來壓抑的爭吵。

"那孩子今天又問起為什么我們沒有老家的照片!"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越來越像你了,志明!特別是笑起來的樣子!""小聲點!"爸爸——不,

是哥哥——壓低聲音,"當初要不是你們逼著我......"我躡手躡腳地退回房間,

發現相冊從書架上掉了下來。翻開泛黃的頁面,所有關于小縣城的照片都被撕得干干凈凈,

只有一張畢業照的角落殘留著半片藍色校服——正是夢中女孩穿的那件。十二歲生日那天,

我在閣樓找到一個生銹的鐵盒。

里面有一張醫院收據:"引產手術費"幾個字被鋼筆狠狠劃掉,下面壓著張B超照片,

背面寫著"劉志明之子,孕18周"。那天晚上,夢境終于完整了。

我看見十八歲的哥哥在暴雨中跪在醫院走廊,護士抱著一個渾身青紫的嬰兒搖頭。

可當嬰兒突然啼哭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他活了下來。鏡頭切換,

我看見爺爺奶奶抱著嬰兒對哥哥說:"從今天起,這是你弟弟。"第二天英語課上,

李老師憤怒的粉筆頭砸醒了我。"劉鑫鵬!拼寫'family'!"我搖搖晃晃站起來,

眼前浮現鐵盒里的出生證明。我的名字旁邊,父親一欄赫然寫著"劉志明"。

"F-A-M-I-L-Y,"我一字一頓地說,"意思是謊言編織的牢籠。"放學后,

全家人都站在客廳,臉色慘白。哥哥手里攥著我落在閣樓的鐵盒。"鑫鵬,

你聽我解釋......"他伸手想摸我的頭,就像我兩歲那年一樣。我后退一步,

眼淚模糊了視線:"解釋什么?解釋你怎么在媽媽——不,

奶奶——的病房外簽下放棄搶救同意書?就因為怕事情敗露?

"這些記憶碎片不知何時已深深刻在我腦海。媽媽——應該是奶奶——突然跪下:"孩子,

我們都是為了保護你......""保護?"我指著墻上哥哥的結婚照,

"那為什么上個月你們允許他和嫂子要孩子?是不是等侄子出生后,我就該'意外身亡'了?

"我沖出家門時,聽見哥哥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名字。馬路對面,

林小雨老師正牽著一個小女孩過馬路。在我們目光相接的瞬間,刺耳的剎車聲響徹云霄。

最后的意識里,我躺在溫熱的血泊中,和十二年前那個廁所里的嬰兒一模一樣。

林老師跪在我身邊哭泣,她的眼淚滴在我臉上,和夢中一模一樣。遠處傳來哥哥的慘叫,

我突然明白,原來我的人生,從開始到結束,都困在同一個血色夢境里。刺眼的白光中,

我聽見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有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還有哥哥——不,是父親——那聲幾乎要震碎我鼓膜的"鑫鵬!"。

我的身體輕得像一片羽毛,飄浮在馬路中央的血泊上方。奇怪的是,

我能同時看見兩個視角:一個是俯視著躺在血泊中那個瘦小的身體,

校服被染得通紅;另一個卻是躺在擔架上,看見林小雨老師蒼白的臉,她的淚水落在我臉上,

溫熱得像是十二年前那個廁所里的血。"血壓持續下降!""準備電擊!

""這孩子是RH陰性血,血庫儲備不夠!"破碎的對話鉆進我的耳朵。

林小雨突然抓住醫生的手臂:"抽我的!我是他母親!"她擼起袖子時,

我清楚地看見那個蝴蝶胎記在顫抖。這句話像一把鑰匙,

咔噠一聲打開了我記憶深處所有的門。十二年前那個彌漫著血腥味的廁所,

十八歲的林小雨蜷縮在角落,身下的血泊里有一個微弱啼哭的嬰兒。穿白大褂的人沖進來,

有人喊"還活著",然后是紛亂的腳步聲。畫面切換,

我看見爺爺奶奶抱著嬰兒對滿臉淚痕的劉志明說:"從今天起,這是你弟弟。

你明天就去省城復讀,永遠別再聯系那個女孩。""心跳恢復了!

"劇烈的疼痛讓我猛地睜開眼睛。慘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氣味,

還有床邊三張憔悴的臉——劉志明眼睛布滿血絲,林小雨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而奶奶——不,是養母——正用顫抖的手捻著佛珠。

"鑫鵬..."劉志明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想點頭,

卻發現脖子被固定住了。林小雨突然撲到床邊,卻又在即將碰到我時僵住。

她的目光掃過我被石膏固定的右腿,最后落在我臉上:"疼...疼嗎?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雪花。養母突然站起來拽她:"林老師,請你出...""夠了!

"劉志明一拳砸在墻上,佛珠串應聲而斷,木珠滾落一地,"媽,你看看鑫鵬現在的樣子!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我的喉嚨發出嘶啞的氣音:"...爸?"病房瞬間死寂。

劉志明像被雷擊中般僵住,林小雨的眼淚砸在床單上,而養母癱坐在椅子上,

佛珠從她指間滑落。"你...你叫我什么?"劉志明跪在床邊,手指碰到我的指尖又縮回,

仿佛我是易碎的玻璃。"我看見了..."我艱難地吞咽,"鐵盒里的...出生證明。

"林小雨突然開始發抖,她解開襯衫最上面的紐扣,從內衣里掏出一個褪色的紅布包。

打開后,里面是一張和我那張一模一樣的B超照片,只是她的這張背面寫著:"永遠記得,

2009年3月21日,我們的孩子第一次心跳。""那天在廁所...我以為你死了。

"她的指甲在照片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醫生說你缺氧太久,

就算活下來也會...可你抓住我的手指,抓得那么緊..."劉志明突然抱住頭,

哽咽悶在掌心里:"我被爸媽鎖在車里...他們騙我說你們都沒了..."門被猛地推開,

養父舉著輸血袋沖進來,看見這一幕時僵在原地。血袋砸在地上,

濺起的血珠像一串小小的驚嘆號。"老劉!"養母突然尖叫,"你滿意了?

現在全家都知道了!你當年怎么說的?'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養父的臉漲得通紅:"難道要讓志明的前途毀于一旦?讓全鎮人看笑話?"他指著林小雨,

"要不是她勾引..."劉志明像頭暴怒的獅子撲過去,被護士攔住?;靵y中,

我的監測儀發出尖銳的警報,林小雨撲過來按住我掙扎的手臂:"別動!傷口會裂開!

"她的眼淚落在我臉上,"對不起...對不起..."我突然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戒痕,

褪色的白印像一道小小的枷鎖。順著我的視線,她下意識捂住手指:"去年...離了。

"她苦笑著,"他不能接受...我總在兒童節消失一整天。"我這才想起,每年6月1日,

養母都會反常地帶我去游樂園,而劉志明總會在摩天輪下遇見"恰好來玩"的林小雨。

監測儀的警報引來了醫生。在眾人被清出病房前,我死死抓住劉志明和林小雨的手腕,

三人的脈搏在指尖共振。當護士拉開他們時,

我嘶啞地喊出車禍后最完整的一句話:"我要知道全部真相。"窗外,

暮色中的梧桐樹沙沙作響,一片枯葉飄落在窗臺上,形狀像極了林小雨手腕上的蝴蝶胎記。

輸血針頭刺入靜脈時,我盯著那袋暗紅色的液體。醫生說這是林小雨的血,RH陰性,

和我完全匹配的血型。血液順著透明導管流進我的身體,像是某種無法否認的遺傳密碼。

"疼嗎?"林小雨坐在床邊,手指懸在半空,想碰我又不敢。

她眼下的青黑在冷白的燈光下格外明顯,右腕的蝴蝶胎記隨著脈搏微微顫動。我搖搖頭,

目光掃過病房里的每個人:劉志明靠在窗邊,

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養父——現在該叫爺爺了——低頭盯著自己的皮鞋;養母,不,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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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3 13: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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