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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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咸腥的海風拍打在亞索臉上,他拉緊了破舊的斗篷,低頭穿過比爾吉沃特喧鬧的碼頭。

這座海盜之城充滿了各種氣味——魚腥、朗姆酒、火藥和汗臭混雜在一起,

卻讓他感到一絲奇異的安心。在這里,沒人關心一個艾歐尼亞通緝犯的死活。"新鮮的鯡魚!

剛撈上來的!""祖安機械零件,保證比皮城便宜一半!""諾克薩斯需要強壯的水手,

日結銀輪!"叫賣聲此起彼伏,亞索將手按在劍柄上,警惕地穿過人群。

他的劍——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太刀,用粗布包裹著,卻依然掩不住其鋒芒。三年來,

他第一次離艾歐尼亞如此之遠,但長老死前那驚愕的表情仍如影隨形。

"不是我殺的..."亞索喃喃自語,這是他在無數個不眠之夜重復的話語。

可誰會相信一個被當場抓住的"兇手"?連他的親哥哥永恩都拔劍相向。碼頭盡頭,

一家名為"海妖之吻"的酒館亮著昏黃的燈光。亞索推門而入,喧囂聲立刻將他淹沒。

水手、海盜、傭兵擠滿了狹小的空間,空氣中彌漫著劣質煙草和麥酒的味道。"來杯清酒。

"亞索將幾枚銅幣拍在吧臺上。酒?!粋€獨眼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他:"艾歐尼亞人?

"見亞索眼神一凜,他連忙擺手,"別緊張,朋友。只是很久沒見到家鄉人了。

"他轉身從架子上取下一個青瓷瓶,"真正的艾歐尼亞米酒,藏了好久的。

"琥珀色的液體倒入粗陶杯中,亞索一飲而盡。家鄉的味道灼燒著他的喉嚨,

喚醒了他刻意壓抑的記憶——道場的櫻花,長老的教誨,

永恩的笑容..."聽說艾歐尼亞最近不太平。"酒保擦拭著杯子,狀似無意地說,

"諾克薩斯雖然撤軍了,但聽說影流教派和均衡教派打得不可開交。

"亞索的手指在杯沿收緊:"我不關心政治。""哈!"酒保咧嘴一笑,露出幾顆金牙,

"像你這樣的劍客,應該去弗雷爾卓德。那里正在打仗,雇傭兵能賺大錢。"弗雷爾卓德。

亞索聽說過那片冰封之地,野蠻的部落民和神秘的冰裔法師?;蛟S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就在這時,酒館的門被猛地踢開。五個全副武裝的諾克薩斯士兵走了進來,

領頭的軍官掃視著屋內,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搜查逃犯!"軍官高聲宣布,

"任何窩藏艾歐尼亞劍客的人,以叛國罪論處!"亞索的肌肉瞬間繃緊。

他們怎么會追到這里?他悄悄將手移向劍柄,計算著突圍的路線。酒館只有一個出口,

窗戶太小無法通過..."你!"軍官指向角落里的一個身影,"轉過來!

"那是個披著灰色斗篷的嬌小身影,聞言渾身一顫。當那人慢慢轉身時,

亞索看到了一張年輕女子的臉——艾歐尼亞人特有的琥珀色眼睛,

卻有著弗雷爾卓德人般的蒼白膚色。"身份證明。"軍官伸出手。女子猶豫了一下,

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紙。軍官掃了一眼,冷笑起來:"偽造的。帶走她!

"兩名士兵上前抓住女子的手臂,她掙扎著喊道:"我是弗雷爾卓德的學者!

你們無權——""閉嘴,艾歐尼亞婊子。"軍官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我們接到情報,

有艾歐尼亞間諜攜帶重要符文碎片潛逃。就是你吧?"符文碎片?亞索瞇起眼睛。

在艾歐尼亞,符文是極其珍貴的魔法物品,

長老們曾嚴令禁止私自研究...女子被拖向門口時,她的斗篷散開,

一個小皮囊從懷中掉落。皮囊口微微敞開,

亞索看到里面透出一絲詭異的藍光——那光芒讓他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直覺告訴他,

這光芒與長老之死有關。"等等。"亞索站起身,聲音低沉而清晰。整個酒館瞬間安靜下來。

諾克薩斯軍官轉過身,手按在劍柄上:"又一個艾歐尼亞老鼠。你和她是一伙的?

"亞索緩緩搖頭:"我只是個過路的浪人。"他指向女子,"但她偷了我的錢袋。

"軍官挑了挑眉:"是嗎?那你可以向諾克薩斯軍事法庭申訴。"他做了個手勢,

"把他也帶走。"四名士兵向亞索逼近。酒館里的其他人紛紛后退,生怕被卷入麻煩。

亞索嘆了口氣:"我本想避免流血..."話音未落,他的劍已出鞘。一道青光閃過,

最近的士兵慘叫一聲,胸甲上出現一道整齊的切口。亞索如風般旋轉,斗篷飛揚間,

第二名士兵的劍斷成兩截。"御風劍術!"軍官臉色大變,"他是那個艾歐尼亞通緝犯!

發信號!"一名士兵掏出號角,但還未及吹響,亞索的劍氣已斬斷了他的手腕。

酒館內頓時大亂,顧客們尖叫著四散奔逃。女子趁機掙脫束縛,抓起掉落的皮囊就往門外沖。

亞索瞥見她的動作,在擊退第三名士兵后,一個箭步跟上她。"別跑!"他喝道,

"我需要那東西!"兩人一前一后沖出酒館,沒入比爾吉沃特錯綜復雜的小巷。身后,

諾克薩斯士兵的怒吼和警哨聲此起彼伏。2亞索在濕滑的屋頂上飛躍,

追蹤著下方巷子里倉皇逃竄的女子。比爾吉沃特的建筑雜亂無章,

層層疊疊的木板房和石砌倉庫構成了一個立體迷宮。雨開始下了起來,讓追擊變得更加困難。

"站住!"亞索從屋頂一躍而下,攔在女子面前,"我不是你的敵人。"女子后退幾步,

背靠墻壁,眼中充滿警惕。近距離看,她約莫二十出頭,面容清秀卻帶著學者特有的倦容,

右頰因剛才的毆打而紅腫。"那你為什么幫諾克薩斯人抓我?"她氣喘吁吁地問。

亞索搖頭:"那只是個脫身的借口。我對你包里的東西感興趣。

"女子立刻捂住皮囊:"這、這只是學術資料...""學術資料不會發出那種光。

"亞索逼近一步,"我是亞索,曾經是艾歐尼亞長老會的護衛。三年前,

一位長老被御風劍術殺害,我被誣陷為兇手。而剛才,

我在你的符文上感受到了同樣的能量波動。"女子的眼睛瞪大了:"亞索?那個叛徒?

"她隨即意識到失言,連忙補充,

"我是說...通緝令上是這么寫的...""通緝令是謊言。"亞索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現在,告訴我你從哪里得到那個符文的,否則我就把你交還給諾克薩斯人。

他們似乎對你很感興趣。"雨越下越大,水珠順著兩人的發梢滴落。女子猶豫了片刻,

終于嘆了口氣:"我叫莉娜·冰歌,弗雷爾卓德阿瓦羅薩學院的符文研究者。

這個碎片..."她小心地打開皮囊,露出一塊拇指大小的藍色晶體,

"是我在艾歐尼亞的一處古跡中發現的。它確實與御風劍術有關聯。"亞索的呼吸一滯。

晶體雖小,卻散發著強大的能量,周圍的雨滴在接近它時奇異地改變了軌跡,

形成微小的漩渦。"給我看看。"他伸出手。莉娜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晶體遞了過去。

當亞索的手指觸碰到符文的瞬間,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

他眼前閃過破碎的畫面——狂風呼嘯的山巔,一個模糊的身影揮劍斬向長老,

劍刃上纏繞著不屬于正統御風劍術的黑色氣流..."?。?亞索猛地松開手,

符文掉落在濕漉漉的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莉娜迅速撿起它:"你看到了什么?

""兇手..."亞索喘息著,"雖然不是全部,

但我確定長老是被某種變異的御風劍術所殺。這符文...它記錄了那一刻的能量波動。

"遠處傳來士兵的呼喊聲和犬吠。莉娜緊張地回頭:"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如果你真想查明真相,就幫我逃出比爾吉沃特。到了弗雷爾卓德,

我可以更詳細地研究這個符文。"亞索權衡了片刻。三年來,

這是他第一次找到與長老之死直接相關的線索。而且,

諾克薩斯人對莉娜的興趣也令人起疑..."跟我來。"他抓起莉娜的手腕,

"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暫時躲藏。"兩人在雨幕中穿行,

亞索帶著莉娜穿過一系列隱蔽的小路,最終來到碼頭邊緣的一間廢棄倉庫。

倉庫大門上的鎖早已銹蝕,亞索輕松地撬開它,兩人閃身進入。

昏暗的倉庫里堆滿了發霉的貨箱和漁網。亞索點燃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下,

莉娜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這里暫時安全。"亞索檢查了一遍窗戶,

確認都封好后轉向莉娜,"現在,告訴我全部真相。你為什么去艾歐尼亞?誰在追捕你?

這個符文到底是什么?"莉娜靠著木箱坐下,小心地取出符文:"如我所說,

我是研究古代符文的學者。三個月前,我在學院的古籍中發現了一段記載,

提到艾歐尼亞有一種失傳的'風之符文',能夠增強或改變御風劍術的效果。

"她將符文舉到燈前,藍光在墻壁上投下奇異的光影:"根據記載,

這種符文曾是古代艾歐尼亞劍圣們的寶物,但在某次內戰后被分散隱藏。

我偷偷前往艾歐尼亞,在希拉娜山脈的一處廢墟中找到了這個碎片。

""然后諾克薩斯人就盯上了你?"亞索皺眉。

莉娜點點頭:"我本來計劃直接返回弗雷爾卓德,但在港口遇到了麻煩。

諾克薩斯人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開始在所有離港船只上搜查。"她苦笑一下,

"我在比爾吉沃特已經躲了兩周,今天冒險出來找食物,

結果..."亞索沉思著撫摸劍柄:"為什么諾克薩斯會對一個古代符文感興趣?

""符文即是力量。"莉娜嚴肅地說,"特別是這種與特定武技綁定的符文。想象一下,

如果諾克薩斯軍隊掌握了能夠對抗甚至復制御風劍術的方法..."亞索的瞳孔收縮。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長老是被...某種復制的御風劍術殺害的。

而兇手故意留下證據指向我...""很有可能。"莉娜點頭,"根據我的研究,

完整的'風之符文'不僅能增強劍術,還能記錄特定的招式。

如果有人利用符文技術復制了你的劍術風格..."兩人陷入沉默,

只有雨點敲打屋頂的聲音在倉庫中回蕩。

亞索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如果莉娜的推測是正確的,那么他不僅是被誣陷,

更是被精心設計的陷阱所害。"我們必須去弗雷爾卓德。"亞索最終說道,

"你需要安全的環境研究這個符文,而我需要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莉娜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明天黎明有一艘開往弗雷爾卓德的商船'冬吻號'。

船長是阿瓦羅薩部落的人,可以信任。問題是..."她指了指外面,

"諾克薩斯人肯定嚴密監視著所有離港船只。"亞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他們監視吧。

御風劍術最擅長的就是...出其不意。"3黎明前的比爾吉沃特港籠罩在濃霧中。

"冬吻號"是一艘中型商船,粗獷的北方設計讓它在一眾船只中格外顯眼。甲板上,

水手們正做著最后的啟航準備。碼頭陰影處,亞索和莉娜觀察著情況。正如預料,

幾名諾克薩斯士兵把守著登船通道,逐一檢查每位乘客的身份。"我們怎么過去?

"莉娜小聲問,她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白霧。亞索沒有立即回答。

他的目光掃過船只周圍,注意到一個細節:"看那根纜繩。

"一根粗大的繩索從"冬吻號"的桅桿延伸到碼頭盡頭的系纜柱,在霧中若隱若現。

"你不會是想...""抓緊我。"亞索突然攬住莉娜的腰,在她驚叫出聲前,

一道青光閃過——亞索的劍出鞘,劍氣精準地斬斷了系纜柱旁的固定繩結。

"呼——"風突然增強了。亞索的斗篷獵獵作響,他低聲念了幾句古老的艾歐尼亞咒語,

周圍的空氣開始以他們為中心旋轉。"御風而行!"亞索輕喝一聲,兩人竟然騰空而起,

順著纜繩向"冬吻號"滑去。莉娜緊緊閉著眼睛,耳邊是呼嘯的風聲。當她再次睜眼時,

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商船的后甲板上。幾個水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你...你們是..."亞索迅速收起劍:"莉娜·冰歌女士受邀返回阿瓦羅薩學院。

我是她的護衛。"水手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年長者認出了莉娜:"冰歌小姐!

船長說您可能..."他瞥了眼碼頭方向,壓低聲音,

"諾克薩斯人正在找一位艾歐尼亞女學者。"莉娜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正如你所見,

我在這里。請通知船長立即啟航。

"水手猶豫道:"但例行檢查...""告訴他們船已滿員,不接受額外檢查。

"亞索塞給水手幾枚銀幣,"就當沒見過我們。"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比爾吉沃特這條法則永遠適用。水手迅速收起銀幣,快步走向船首。

亞索和莉娜被悄悄帶到一個狹小的貨艙中躲藏。不久后,隨著一陣搖晃,

"冬吻號"緩緩駛離了碼頭。"我們成功了。"莉娜長舒一口氣,靠在木箱上。

亞索卻沒有放松警惕:"別高興太早。諾克薩斯人不會輕易放棄。

"他透過貨艙的小窗望向逐漸遠去的港口,隱約看到碼頭上騷動的人群。

莉娜好奇地打量著他:"你為什么幫我?真的只是為了符文嗎?"亞索沉默片刻:"三年來,

我像喪家之犬一樣四處逃亡,被整個艾歐尼亞追捕。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洗清罪名的希望。

"他苦笑一下,"而且...我欠長老的。如果不是他當年收留我這個孤兒,

我早就死在街頭了。"貨艙外傳來腳步聲,兩人立刻噤聲。門被推開,

一個身材魁梧、留著紅色長須的男子走了進來——"冬吻號"的船長奧拉夫·熊臂。

"冰歌小姐,"船長用濃重的弗雷爾卓德口音說道,"您可真是給我惹了大麻煩。

諾克薩斯指揮官威脅要封鎖港口。"莉娜站起身:"奧拉夫船長,我很抱歉。

但這次發現非常重要,我必須回到學院。"奧拉夫哼了一聲,

轉向亞索:"你就是那個艾歐尼亞劍客?我聽說過你的事跡。御風劍術,是嗎?

"他粗壯的手臂交叉在胸前,"在我的船上,規矩很簡單——不惹麻煩,不偷東西,

不在風暴中尖叫。能做到嗎?"亞索微微頷首:"只要沒人來招惹我們。""哈!

"奧拉夫大笑,"我喜歡你的態度。不過..."他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諾克薩斯人派了快艇追蹤我們。如果風向不變,他們傍晚就能追上。

"莉娜臉色一變:"那我們...""別擔心,小姑娘。"奧拉夫拍拍腰間的斧頭,

"'冬吻號'不是第一次遇到麻煩了。但你們最好待在船艙里,

除非..."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亞索一眼,

"除非你的劍客朋友能在海上也施展那些花哨的招式。"船長離開后,

亞索和莉娜被安排到一個稍大的客艙。隨著船只駛入公海,搖晃變得越來越劇烈。

"你不舒服?"亞索注意到莉娜的臉色發青。"有點...暈船。"莉娜虛弱地承認,

"我在艾歐尼亞待了太久,已經不適應海上的顛簸了。

"亞索從包中取出一個小布袋:"嚼這個。艾歐尼亞水手的秘方。"莉娜接過布袋,

里面是幾片干草藥。她將信將疑地放入口中,苦澀的味道立刻充滿了口腔,但奇怪的是,

翻騰的胃確實平靜了下來。"謝謝。"她輕聲道,"你比傳說中要...友善得多。

"亞索靠在艙壁上,閉目養神:"傳說怎么說我的?""呃...冷酷無情的殺手,

背叛師門的叛徒,手上沾滿同胞鮮血的..."莉娜突然住口,"對不起。""沒關系。

"亞索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已經習慣了。"外面的天色突然變暗,船身開始劇烈搖晃。

遠處傳來雷聲,接著是水手們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聲。"風暴來了!所有人各就各位!

"亞索猛地睜開眼睛:"不...不只是風暴。"他沖到舷窗邊,透過雨幕看到后方海面上,

三艘諾克薩斯快艇正破浪而來。即使在大風大浪中,

那些經過特殊設計的戰船依然保持著驚人的速度。"他們來了。"亞索握緊劍柄,

"比預計的還要快。"莉娜驚恐地抓緊皮囊:"我們該怎么辦?

在海上你還能使用御風劍術嗎?"亞索沒有立即回答。他感受著船身的搖擺,

傾聽著風的呼嘯,然后緩緩點頭:"風是我的盟友,無論在哪里。

但..."他嚴肅地看著莉娜,"如果情況危急,你必須帶著符文跳海。

諾克薩斯人想要的是它,不是你。"莉娜剛要反駁,船身突然劇烈傾斜,兩人都摔倒在地。

外面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木頭碎裂的聲音。"他們開炮了!"奧拉夫船長的吼聲穿透風雨,

"準備接舷戰!"亞索扶起莉娜:"待在這里。"說完便沖出了艙門。甲板上一片混亂。

暴雨傾盆而下,海浪如山般起伏。"冬吻號"的后桅桿被炮彈擊中,

倒下的帆布和繩索阻礙了水手們的行動。而更可怕的是,

最近的一艘諾克薩斯快艇已經靠了上來,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正拋出鉤索準備登船。

亞索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風暴中的能量。雨水打在他的臉上,

狂風撕扯著他的衣服——這些都是風的具現,都是他的武器。"面對疾風吧!

"亞索一躍而起,太刀出鞘,一道青色的劍氣橫掃而出,斬斷了數條鉤索。

諾克薩斯士兵紛紛落入洶涌的海中。但更多的快艇正在接近。

亞索看到領頭的那艘上站著之前在酒館遇到的軍官,正手持彎刀指揮登船行動。

"艾歐尼亞的叛徒!"軍官發現了亞索,高聲喊道,"交出那個女人和符文,

我們可以饒你不死!"亞索的回答是一道更加強勁的劍氣,直接劈開了軍官腳下的甲板。

軍官狼狽地躲閃,命令手下放箭。箭雨襲來,亞索旋轉劍刃,在身前形成一道風墻。

箭矢撞上透明的屏障,紛紛偏離方向。但持續使用這種大范圍防御消耗巨大,

亞索很快感到力不從心。"堅持住,南方人!"奧拉夫船長揮舞著雙斧沖上前來,

幾名弗雷爾卓德水手跟在他身后。雙方在搖擺不定的甲板上展開激烈白刃戰。風暴越來越猛,

閃電劃破天空。一道特別巨大的浪頭打來,"冬吻號"劇烈傾斜,

亞索和幾名諾克薩斯士兵一起滑向船舷邊緣。千鈞一發之際,亞索將劍插入甲板穩住了身體,

而敵人則慘叫著落入海中。軍官見勢不妙,親自上陣。他的彎刀帶著詭異的紫光向亞索劈來,

亞索舉劍格擋,兩刃相擊火花四濺。"你不是普通軍官。"亞索在交鋒中低聲道,

"這種劍術...影流教派的技巧。"軍官冷笑:"觀察力不錯,叛徒。但太遲了。

"他突然變招,彎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向亞索的肋部。亞索勉強閃避,

但仍被劃出一道傷口。他意識到對手的實力遠超預期——這絕非普通的追捕行動,

諾克薩斯和影流教派確實對符文勢在必得。就在戰況膠著之際,

一聲尖叫從客艙方向傳來——莉娜!亞索回頭看去,只見兩名諾克薩斯士兵已經抓住了她,

正拖向快艇。"莉娜!"亞顧不得眼前的敵人,轉身沖向船尾。

軍官的彎刀在他背上留下一道傷口,但他渾然不覺。"放開她!"亞索躍過障礙,劍氣縱橫,

一名士兵應聲倒地。但另一名已經帶著莉娜跳到了快艇上。更糟的是,

亞索看到軍官掏出一個奇怪的裝置——一個鑲嵌著紫色水晶的金屬筒。他本能地感到危險,

但為時已晚。裝置發射出一道紫光,正中亞索胸口。他感到一陣劇痛,

仿佛有無數細針在血管中游走。御風劍術需要與自然能量和諧共鳴,

而這裝置顯然在干擾這種聯系。"專門為你準備的,御風劍客。"軍官得意地說,

"符文干擾器,能阻斷你與風之靈的聯系。"亞索跪倒在濕滑的甲板上,太刀脫手。

沒有了御風劍術,他只是一個受傷的普通劍客。軍官舉起了彎刀,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冰藍色的光芒突然從快艇方向爆發。所有人都轉頭看去,

只見莉娜高舉符文碎片,口中念誦著古老的咒語。符文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周圍的雨水瞬間凝結成無數冰晶。"亞索,接?。?莉娜用盡全力將符文拋向商船。

符文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亞索掙扎著起身接住了它。在接觸符文的瞬間,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他的身體。干擾器的效果被抵消了,不僅如此,

亞索感到自己對風的理解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軍官臉色大變:"不!

那符文是——""風之壁障!"亞索高舉符文,

一道比之前強大數倍的風墻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諾克薩斯快艇被巨浪掀翻,

登船的士兵被吹飛,就連"冬吻號"也被推離了危險區域。軍官在最后時刻抓住了繩索,

但亞索沒有給他機會。一道蘊含符文之力的劍氣呼嘯而過,切斷了繩索,

軍官慘叫著墜入怒海。風暴漸漸平息,幸存的諾克薩斯快艇倉皇逃竄。

亞索疲憊地靠在船舷邊,看著手中的符文光芒逐漸暗淡。莉娜被水手們從快艇上救回,

雖然受了些輕傷但性命無憂。奧拉夫船長走過來,重重地拍了拍亞索的肩膀:"干得漂亮,

風之子!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戰斗。"他咧嘴一笑,"看來弗雷爾卓德又要多一個傳奇故事了。

"亞索沒有回應。他望著北方逐漸顯現的海岸線,那是弗雷爾卓德的冰封大地。

符文在他手中微微發熱,仿佛在提醒他——真相就在前方,而他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4弗雷爾卓德的寒風像刀子般刮過亞索的臉頰。他站在阿瓦羅薩部落的營地外圍,

望著那些用獸骨和冰晶裝飾的帳篷,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成霜。三天前,

"冬吻號"終于抵達了這片冰封海岸,而莉娜的傷勢比想象中更嚴重。"她醒了。

"奧拉夫船長掀開厚重的毛皮門簾,胡須上掛著冰碴,"但部落的霜祭司要見你。

"亞索點點頭,跟著壯碩的船長走進中央大帳。帳內燃燒著某種散發著松香的油脂燈,

溫暖得幾乎讓人忘記外面的嚴寒。莉娜躺在一張鋪著雪熊皮的矮榻上,臉色蒼白如冰,

但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符文安全嗎?"這是亞索的第一句話。莉娜虛弱地點頭,

從懷中取出那個皮囊:"阿瓦羅薩的醫師保住了我的命,但..."她突然咳嗽起來,

指縫間滲出一絲詭異的藍色,"那軍官的刀上淬了毒,霜祭司說只有冰裔的圣泉能徹底清除。

"亞索皺眉轉向帳篷另一端——那里站著一位身披白色毛皮的老婦人,

臉上刺滿了古老的符文,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冰晶的骨杖。她的眼睛沒有瞳仁,

只有一片蒼白的霧靄。"外鄉人,"霜祭司的聲音像是冰層開裂的聲響,

"你想求取冰裔的圣泉,就必須通過試煉。""什么試煉?"亞索的手不自覺地按上劍柄。

老婦人空洞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不是所有試煉都需要劍,御風者。

你要面對的是內心的風暴。"她舉起骨杖指向北方,"三天路程外有座冰鏡湖,

湖心沉睡著遠古冰裔的智慧。帶回一塊湖心的冰晶,我們就會醫治你的同伴。

"奧拉夫低聲咒罵:"那地方會要人命!去年三個部落勇士去了都沒回來!""我去。

"亞索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但在我回來前,請保證她的安全。

"霜祭司露出一個幾乎算得上微笑的表情:"以寒冰血脈起誓。"當夜,

亞索在營火旁整理行裝。奧拉夫遞給他一個皮囊:"北地蜜酒,能讓你在雪地里不被凍僵。

"他壓低聲音,"聽著,南方人,冰鏡湖不是普通的地方。

傳說那里是物質領域與精神領域的交界,你會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亞索系緊斗篷:"我已經與自己的幽靈同行三年了,船長。"黎明時分,

亞索獨自踏上向北的征程。莉娜堅持要送他到營地邊緣,

她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急促。"這符文..."她將皮囊塞進亞索的手中,

"帶上它。冰鏡湖的能量可能與它產生共鳴。"亞索想要拒絕,但看到她固執的眼神,

最終點了點頭。當他的手指碰到符文碎片時,

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襲來——這次他看到的不是過去的片段,

而是一個模糊的未來景象:他自己站在冰封的湖面上,

對面是一個持雙劍的身影..."怎么了?"莉娜關切地問。亞索迅速收起符文:"沒什么。

照顧好自己,別在我回來前死了。"莉娜虛弱地笑了:"這話該我對你說,劍客。

"5第三天黃昏,亞索終于看到了冰鏡湖——一片完美圓形的冰面,平滑如鏡,

在落日余暉中泛著血色的光。周圍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連呼嘯的北風在這里都詭異地靜止了。亞索小心地踏上湖面,

靴底與冰層接觸時發出清脆的聲響。每走一步,他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在冰層下晃動,

但那影像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有時比他快半拍,有時又做出完全不同的動作。

"精神領域的邊界..."亞索想起奧拉夫的警告,握緊了腰間的太刀。

當走到離湖心還有二十步時,冰層下的倒影突然停住了。亞索也立刻止步,

只見那倒影緩緩抬頭,露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面容——永恩。"哥哥?

"亞索的聲音在空曠的冰面上顯得異常微弱。倒影中的永恩抽出雙劍,

擺出亞索記憶中的起手式。下一秒,冰面爆裂,一個與永恩一模一樣的身影破冰而出!

亞索倉促拔劍格擋,兩柄武器相撞的沖擊力讓他滑出數米遠。面前的"永恩"沉默不語,

但眼神中的失望與憤怒與三年前決裂時如出一轍。"你不是他。"亞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只是幻象。""幻象?"永恩的幻影終于開口,聲音卻像是從冰層深處傳來,

"那你為何手在發抖,弟弟?"亞索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發動攻擊。太刀劃出一道青光,

但幻影永恩輕松閃避,反手一劍在亞索左臂留下一道傷口。奇怪的是,沒有血流出來,

只有一縷縷藍色的霧氣從傷口中飄散。"你逃了三年,"幻影永恩步步緊逼,

"卻從未真正面對過那天發生的事。"亞索咬牙揮出一道風墻,

但幻影穿過屏障毫發無傷:"御風劍術對我沒用,亞索。這些招式是我們一起練就的,

記得嗎?"雙劍如毒蛇般襲來,亞索勉強招架,卻被一腳踹中胸口,重重摔在冰面上。

懷中的符文碎片滑落出來,在冰面上發出幽幽藍光?;糜坝蓝鞯皖^看著符文,

表情突然變得復雜:"你還在追尋那個謊言...就像當年你盲目追隨長老一樣。

""什么謊言?"亞索掙扎著站起來。"你以為長老是什么圣人?"幻影永恩冷笑,

"他早就知道御風劍術被影流教派復制的事,卻選擇隱瞞。為什么?"亞索的大腦一片混亂。

三年來,他從未懷疑過長者的動機。但幻影的話像種子一樣扎進心里——如果長老確實知情,

那么他的死可能比想象中更復雜...就在他分神的瞬間,幻影永恩的雙劍已經刺到胸前!

亞索本能地側身閃避,卻感到腰間一涼——一柄劍刺穿了他的側腹。

劇痛讓亞索跪倒在冰面上。這次,藍色的霧氣大量涌出,他的視線開始模糊。

幻影永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的憤怒漸漸變成了悲哀。

"你最大的罪過不是那天的失職,亞索...而是你從未相信過愛你的人。

"亞索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符文碎片上。它正發出越來越強烈的光芒,

冰層在光芒照射下顯現出奇異的紋路——那是一個巨大的符文陣,覆蓋整個湖面!

最后的力氣,亞索伸手抓住符文碎片。剎那間,一股強大的能量涌入體內,

傷口的藍色霧氣倒流回去。

:長老與一個戴面具的人秘密會面...永恩在雨夜中追查真相...影流教派的實驗室里,

無數復制御風劍術的失敗品..."啊!"亞索大吼一聲,

一道前所未有的旋風以他為中心爆發!幻影永恩被吹散成無數冰晶,

整個湖面的冰層開始龜裂。當風暴平息,亞索獨自跪在湖心,周圍漂浮著無數發光的冰晶。

他伸手抓住最近的一塊——這就是霜祭司要的湖心冰晶。但此刻,它已經不重要了。

真正的收獲是那些幻象中閃現的真相片段..."影流教派...劫..."亞索握緊冰晶,

任由鋒利的邊緣割破手掌,"長老,你究竟隱瞞了什么?"6返程的路上,暴風雪突然降臨。

亞索將冰晶小心地包裹在皮囊中,頂著寒風艱難前行。與幻影永恩的一戰讓他精疲力盡,

但更沉重的是那些涌入腦海的記憶碎片。夜幕降臨時,他被迫在一處冰窟中暫避。

點燃一小堆篝火后,亞索再次取出符文碎片和冰晶。令人驚訝的是,

兩者靠近時會發出和諧的共鳴,冰晶表面浮現出細小的符文紋路。

"記錄...與復制..."亞索突然明白了什么,"風之符文不僅能增強劍術,

還能記錄特定的招式。而冰晶...則是保存這些記錄的媒介。

"他想起幻影永恩的話——長老知道御風劍術被復制的事。如果這是真的,

那么長老之死可能不是簡單的謀殺,

而是與某種更大的陰謀有關...暴風雪持續了整整兩天。當亞索終于回到阿瓦羅薩部落時,

已經比預期晚了三日。營地外圍的守衛看到他,立刻吹響了號角。奧拉夫是第一個沖出來的。

"諸神在上,你還活著!"船長的大手重重拍在亞索肩上,"莉娜的情況惡化了,

霜祭司說如果明天日出前還拿不到冰晶..."亞索沒等他說完就沖向中央大帳。

帳內的氣氛凝重,莉娜躺在獸皮上,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藍色,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霜祭司跪在一旁,正在吟唱某種古老的咒語。"我帶來了冰晶。"亞索沙啞地說,

掏出那塊發光的晶體。霜祭司的白眼珠轉向他:"不止是冰晶...你帶回了更重要的東西。

"她枯瘦的手指指向亞索的胸口,"你找到了自己丟失的那部分靈魂。"亞索不明所以,

但還是將冰晶交給老婦人。霜祭司將它放在莉娜的額頭上,開始用骨杖畫復雜的符文。

冰晶漸漸融化,藍色的液體滲入莉娜的皮膚,她痛苦地弓起身子,咳出一團黑色的血塊。

"毒已經清除,"霜祭司收起骨杖,"但她需要休息?,F在,外鄉人,

說說你在湖面上看到了什么。"亞索猶豫片刻,

還是簡略地描述了與幻影永恩的戰斗和那些記憶碎片。當提到影流教派復制御風劍術時,

老婦人的表情變得嚴肅。"暗影與疾風的爭斗..."她喃喃道,"這比我想象的更危險。

"她突然抓住亞索的手腕,"你必須盡快返回艾歐尼亞。""什么?

但我才剛剛——""你看到的只是真相的一角。"霜祭司的力量大得驚人,

"影流教派的首領劫正在收集風之符文的力量。如果他成功了,

整個艾歐尼亞乃至符文之地都將面臨災難。

"亞索看向仍在昏迷中的莉娜:"那她...""我會照顧她,直到痊愈。

"霜祭司的語氣不容置疑,"但你——你必須找到剩下的符文碎片,趕在影流教派之前。

"她松開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刻滿符文的骨片,"帶上這個,當莉娜恢復后,

她會循著它的指引找到你。"帳外突然傳來喧嘩聲。

奧拉夫急匆匆地掀開門簾:"諾克薩斯的偵察兵!在東部山口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亞索握緊太刀:"多少人?""至少一個小隊,全副武裝。"奧拉夫臉色陰沉,

"他們是怎么跟蹤到這里的?"霜祭司冷笑:"不是跟蹤,是預言。

諾克薩斯的黑色玫瑰早就預見了御風者與符文的相遇。"她轉向亞索,"你必須立刻離開,

從西面的秘密小路走。諾克薩斯人要的是你和你手中的符文。"莉娜在這時微微睜開了眼睛,

她的聲音細如蚊吶:"亞索...符文碎片...帶上它們..."亞索蹲下身,

輕輕握住她的手:"你保重。等我解決了艾歐尼亞的事...""別說傻話。

"莉娜虛弱地笑了笑,"我會追上你的,劍客。

"奧拉夫遞給亞索一個準備好的行囊:"食物、毛皮,

還有這個——"他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弗雷爾卓德寒鐵打造的,能傷到靈體。

"亞索最后看了一眼莉娜和營帳,轉身走入風雪中。

霜祭司的預言在他腦海中回蕩——劫在收集符文力量,諾克薩斯人緊追不舍,

而永恩...他的哥哥現在在哪里?是否也在追查同樣的真相?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亞索拉緊斗篷,向著海岸方向前進。三年來第一次,他要主動返回艾歐尼亞。

但這次不再是為了逃亡,而是為了直面那個毀了他一生的陰謀。

"面對疾風吧..."他低聲自語,身影漸漸消失在飄雪中。

7咸澀的海風拍打著亞索的臉龐,他站在偷渡船的甲板上,

望著遠處逐漸顯現的艾歐尼亞海岸線。三年了,這片土地上的櫻花是否依舊如血?

那些追捕他的同門,是否還在每個村莊張貼通緝令?"再往前就是斐洛爾了,

"船長——一個滿臉疤痕的比爾吉沃特走私者低聲道,"我們只能送你到這兒,

再靠近會被巡邏隊發現。"亞索點點頭,將幾枚銀幣塞進船長手中:"足夠了。

"小船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悄悄靠岸。亞索踏上熟悉的土地,

青草與泥土的氣息讓他有一瞬的恍惚。上一次站在這里,他還是長老會最年輕的護衛,

前途無量;而現在,他是個背負弒師罪名的逃犯。斐洛爾的變化不大,

只是街道上多了些諾克薩斯風格的建筑——戰爭留下的傷痕。亞索壓低斗篷兜帽,

穿過晨霧中的小巷。他需要情報,需要知道這三年來艾歐尼亞發生了什么,

影流教派的活動范圍,以及...永恩的下落。"一壺清酒,

"亞索在最早開門的酒館角落坐下,將銅幣排在斑駁的木桌上,"再加最近的情報。

"酒保是個獨臂老人,他渾濁的眼睛打量著亞索:"什么情報值得你這般謹慎,年輕人?

""御風劍術道場的消息。"老人的手突然停在半空,

酒壺微微傾斜:"那個道場三年前就關閉了。自從...那件事之后。"他壓低聲音,

"你該不會就是——"亞索的拇指輕輕頂開太刀一寸,

寒光閃過老人的眼睛:"我只是個路過的浪人。

"老人顫抖著倒滿酒杯:"自、自從長老遇害,他的長子永恩接管了道場。但一個月后,

他就解散了所有弟子,獨自去追捕...呃...""追捕他的弟弟。"亞索平靜地接話,

"繼續說。""后來有傳言說永恩找到了亞索,

兩人在希拉娜山決斗...只有永恩活著下山。"老人偷瞄著亞索的反應,"但奇怪的是,

永恩并沒有回到道場,而是消失了。有人說他加入了影流教派,也有人說他瘋了,

在山里游蕩..."亞索的手緊握成拳。

幻影永恩的話回響在耳邊——"你從未相信過愛你的人"。如果永恩真的找過他,

那場決斗又是怎么回事?"影流教派最近有什么動向?""自從諾克薩斯撤軍,

劫的勢力擴張得很快。"老人擦拭著同一個已經干凈的杯子,"聽說他們在各地挖掘古跡,

尋找什么古代符文...?。?亞索突然抓住老人的衣領:"哪個古跡?具體位置!

""希、希拉娜山脈!長老墓穴附近!"老人驚恐地說,"三天前有一隊紫袍人往那邊去了!

"亞索松開手,丟下一枚銀幣轉身離去。長老的墓穴——那個他因逃亡而未能祭拜的地方。

現在影流教派竟敢褻瀆那片圣地?晨霧漸散時,亞索已經離開斐洛爾,沿著熟悉的山路疾行。

御風劍術讓他腳步輕盈,每一步都能躍出常人三倍的距離。隨著海拔升高,空氣變得稀薄,

路邊開始出現零星的櫻花樹——這是長老最愛的花,道場周圍種滿了這種樹。正午時分,

亞索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暫作休息。從這里已經能看到遠處山脊上的道場輪廓,

那曾經是他的家?;秀遍g,

他似乎聽到風中傳來少年時代的笑聲——他和永恩在櫻花樹下比劍,

長老在一旁撫須微笑..."啪嗒。"一片櫻花花瓣落在他的劍鞘上。

亞索皺眉——這個季節不該有櫻花。他抬頭望去,整片山坡的櫻花樹竟在違背時節地怒放!

更詭異的是,那些花瓣不是常見的粉紅色,而是一種近乎血液的深紅。

"精神領域的擾動..."亞索想起霜祭司的警告。他拔出太刀,警惕地環視四周。

風中有股不自然的氣息,像是某種強大的能量正在扭曲現實。繼續前進約半小時后,

亞索突然停住腳步。前方的山路上,

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尸體——全部穿著影流教派的紫袍,傷口干凈利落,

顯然是被劍術高手一擊斃命。但奇怪的是,尸體周圍散落著大量血紅櫻花,

那些花瓣覆蓋在傷口上,仿佛在汲取滲出的血液。亞索蹲下身檢查最近的一具尸體。

死者的表情凝固在極度驚恐的狀態,脖子上有一道細如發絲的劍痕——這手法他太熟悉了,

是永恩的雙劍技巧。但更令他在意的是尸體手中握著的東西:一塊與他懷中類似的符文碎片,

只是顏色更偏向暗紫色。"果然在收集符文..."亞索剛想取走那塊碎片,

突然感到背后一陣刺痛——被劍尖指著的觸感。"別動。"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慢慢轉身。"那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永恩的嗓音,卻又混合了某種非人的回響。

亞索緩緩轉身,看到的景象讓他呼吸為之一窒——站在他面前的人確實是永恩,

但又不像他記憶中的兄長。永恩原本整齊束起的長發現在凌亂地披散著,

夾雜著幾縷刺眼的白色;他的雙眼下方有著深紫色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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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3 11:5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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