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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許掛斷電話,跑到衛生間止不住地嘔吐,在看見鮮紅的血液從胃里涌出時,倏然愣了神。
身后的門被粗暴地推開,季斯年帶著一身酒氣猛然靠近,皺著眉道:“哪來的血腥味,沈韻許,你不會真得了絕癥吧?”
沈韻許抬頭看他,如往常一般冷嗤道:“怎么,剛從別的女人床上下來就回家了?離我遠點,我聞不得你身上讓人惡心的味道?!?/p>
血液被沈韻許快速打開水龍頭沖了下去,季斯年自然地沒多想。
“這就惡心了?那我得給你看看更惡心的。”他勾起唇,散漫又毫無章法,倏然出了門將陳蘇蘇拉了過來。
他十分親昵地將她攬入懷里,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挑釁十足地看著沈韻許:“從今天開始,蘇蘇要搬進來,你們不是好閨蜜嗎?正好,你們每天都可以待在一起了。”
沈韻許直直看向陳蘇蘇,卻見她不避不讓,嬌聲道:“韻許,你不是最討厭斯年了嗎?作為你的好閨蜜,我當然要替你出力,以后啊,我就代替你成為他女朋友,當然,床上的事也是要代替的?!?/p>
季斯年和陳蘇蘇曖昧地笑成一團,沈韻許心里刺痛了一瞬。
陳蘇蘇向來知道,沈韻許曾經有多愛季斯年,她告訴她所有的少女心事,讓她出謀劃策,可如今,背刺的人竟然是最親密的人。
沈韻許卻沒有像從前那樣爭鋒相對,她只是淡淡說了一聲“知道了”就離開了這里,回到了房間。
季斯年的眼神始終落在她身上,心里閃過一絲怪異,忍不住呢喃:“怎么不像以前那樣露出爪牙對著我了......”
話音未落,陳蘇蘇拉著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說要參觀一下以后住的房間。
她自顧自打開沈韻許臥室的房門,在沈韻許還未反應過來時,直直走向她的梳妝臺,目光精準地拿起了一塊玉佩。
這是沈韻許母親親手給她打造的,母親臨死前緊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這塊玉佩將會代替她保護沈韻許。
她把玉佩當寶貝,從來都不準任何人碰。
可如今,那塊玉佩搖搖欲墜地被陳蘇蘇拿在手里,她嬉皮笑臉:“韻許,這塊玉佩可真好看,我第一天搬進來,你把這個送我當禮物好不好?”
沈韻許倏得站起來朝她走過去,心里一陣一陣發顫,陳蘇蘇明明知道這塊玉佩對她的意義!
她急切地想伸手奪過玉佩,卻被季斯年高大的身影擋住。
“沈大小姐財大氣粗,這么一塊小小的玉佩,送給蘇蘇怎么了?”他臉上帶著戲謔和無所謂,牢牢將陳蘇蘇護在身后,緊緊盯著沈韻許的表情。
在看到她眼里的怒火時,季斯年竟有種微妙的情感,仿佛只要她對他有了別的情緒,就能讓他感到滿足。
他知道這塊玉佩是她母親的遺物,可眼下,他只想讓她不痛快。
沈韻許瞪大眼,近乎咆哮:“季斯年,你明明知道這塊玉佩對我有多重要,你讓她把玉佩還我,以后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季斯年漸漸冷下臉色,“沈韻許,就為了一塊玉佩,你就愿意把我拱手讓人了?”他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意。
像是起了逆反心理,他一把將玉佩塞進陳蘇蘇懷里,挑釁道:“我今天就要把這塊玉佩送給蘇蘇,你能把我怎么著?”
沈韻許急紅了眼,下一秒,陳蘇蘇像是不經意般將玉佩砸到了地上。
一時間,碎玉飛濺,砸到沈韻許臉上,痛得卻是她的心。
她的心,好像跟著這塊玉佩一起碎的徹底。
愛人、好友,如今都像陌生人一般。
“真是抱歉啊韻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怪我的話就打我罵我,我不會說什么的!”她紅著眼,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
一時間,沈韻許瘋了一般去撿地上的碎玉,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季斯年倏然就愣了神。
他從來沒有見過沈韻許這么脆弱的模樣。
這些年,她總跟他對著干,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好像總是無堅不摧。
可看到她崩潰的模樣,他心里卻一陣一陣地難受,卻還是嘴硬道:“哭什么,不就是碎了一塊玉佩?明天我補一塊給你就是了?!?/p>
更新時間:2025-05-03 09:1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