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破碎的鏡子“啪!”玻璃水杯在瓷磚地上瞬間炸開,飛濺的碎片如暗器一般,
劃過我撐在洗手臺的手背,一陣刺痛傳來。我呆呆地望著鏡子里映出的自己,臉色煞白如紙,
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著,卻像是被恐懼扼住了咽喉,發不出半點聲音。
手機還在瘋狂震動,那嗡嗡聲仿佛催命符一般。我顫抖著拿起手機,
里的照片清晰得如同噩夢在眼前展開:葉棠那小麥色的手臂親密地環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腰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正緩緩推開1608號房門。拍攝時間顯示十分鐘前,
定位是離健身房兩條街的君悅酒店。憤怒、震驚與絕望瞬間涌上心頭,
我不假思索地抓起車鑰匙就往樓下沖。八月正午的太陽如同火爐,將柏油路烤得發軟,
每一步踏上去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卻又帶著令人窒息的滾燙。經過健身房前臺時,
小蕓探出頭,清脆的聲音傳來:“驍哥!棠姐說今天要加練核心......”我充耳不聞,
橡膠鞋底在臺階上因為太過匆忙而打滑,膝蓋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一陣劇痛襲來,
但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這些。1608房卡是紅色的,仿佛是在向我昭示著某種不祥。
我捏著從保潔車順來的萬能卡,刷卡時,緊張到能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米色風衣隨意地搭在椅背,
領口處那蹭著的玫紅色口紅印格外刺眼——那正是葉棠今早出門前涂的色號。
“寶貝幫我拿下浴巾呀?!彼曣┤欢梗~棠帶著笑意的聲音卻像一把冰錐,
直直地扎進我的太陽穴。磨砂玻璃映出她曼妙的輪廓,水珠順著那熟悉的馬甲線滾落。
我清楚地認得她左肩胛骨上那個小痣,上周幫她涂防曬時,我還溫柔地吻過。就在這時,
衣柜門突然響動,一個肌肉賁張的男人只裹著浴巾鉆了出來。怒火瞬間沖昏了我的頭腦,
我抄起桌上的紅酒瓶就狠狠砸去,玻璃碴混著血沫四處飛濺。葉棠的尖叫和警報聲同時炸響,
在那混亂的瞬間,我看見男人腕表折射的光——百達翡麗鸚鵡螺,
和上周她在更衣室視頻通話時,屏幕里一閃而過的表盤一模一樣。那一刻,
我的世界仿佛徹底崩塌,所有的信任與美好都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
第二章:消失的監控“韓先生,案發時你在健身房更衣室對嗎?
”女警那嚴肅的聲音在審訊室里回蕩,她的鋼筆在記錄本上懸停,似乎正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呆呆地盯著她肩章上細小的反光點,仿佛那是我此刻混亂思緒中的唯一焦點。
審訊室的空調開得很低,可我后背的汗卻止不住地順著脊椎往下淌。
那個戴著百達翡麗的男人叫周慕白,此刻他正在隔壁接受問詢,
而我的心卻像被無數只螞蟻啃噬著,充滿了憤怒、疑惑與不安。手機被證物袋裝著,
安靜地放在桌上,可匿名彩信里那刺痛我雙眼的照片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小時前在警局走廊,葉棠裹著米色風衣從我面前走過,衣擺輕輕掃過我膝蓋上的傷口,
那一瞬間,她耳后飄來的雪松香水里卻混著陌生的檀木味,
那股陌生的味道就像一把銳利的鉤子,再次刺痛我的心?!跋挛鐑牲c十五分到三點整,
監控顯示你在器械區指導學員?!迸{出平板里的視頻,
畫面里的我確實在給學員調整深蹲姿勢。但當時我分明記得墻上的電子鐘顯示兩點四十分,
而視頻右下角的時間戳卻是三點零五分。這時間的差異讓我心中充滿了疑惑,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幕后操縱著一切。審訊室的門突然“砰”地被推開,
一個穿駝色風衣的男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他朝女警亮了下證件,
語氣干脆地說道:“市局刑偵支隊陳銳,這案子轉我們重案組了?!彼f著,
食指輕輕敲了敲我的手機,目光緊緊盯著我,“韓教練,
你昨天是不是收到過銀行誤操作提醒?”我努力回憶,想起晨跑時確實收到過那條短信,
顯示我的工資卡在凌晨三點向境外賬戶轉賬二十萬。陳銳見狀,掏出個透明密封袋,
里面是沾著紅酒漬的酒店浴巾,冷冷地說道:“保潔說案發后少了一條,
今早在你家洗衣機找到的?!薄斑@不可能!”我猛地站起來,
手銬撞在桌沿發出“當啷”的聲響。昨晚我根本沒回家,一直在警局留置室待了一夜。
監控時間被篡改、銀行轉賬莫名發生、證物還被調包,我清晰地感覺到,
有人精心織了一張嚴密的網,將我死死地困在了中央。陳銳突然俯身撐住桌面,
袖口不經意間露出一道猙獰的疤痕,如同一條扭曲的蜈蚣。他緊緊盯著我,
問道:“葉小姐左肩胛骨下方三公分處,是不是有顆紅痣?”說著,
他手機屏幕上出現一張模糊的偷拍照,照片里葉棠穿著手術服站在無影燈下,
鎖骨處紋著一串數字編碼。就在這時,審訊室的白熾燈突然開始閃爍,仿佛預示著某種不祥。
我隱隱聽見隔壁傳來周慕白的笑聲,那笑聲讓我渾身不自在。
陳銳不動聲色地往我掌心塞了張皺巴巴的收據,背面用口紅寫著:今晚十點,
藍灣碼頭7號倉庫,別帶手機??粗@張紙條,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什么。第三章:血色賬本咸腥的海風裹挾著刺鼻的柴油味,
一股腦地灌進我的喉嚨,讓我忍不住咳嗽起來。我小心翼翼地貼著集裝箱的陰影移動,
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7號倉庫的鐵門虛掩著,
銹蝕的門軸在風中發出“吱呀吱呀”鬼哭般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這里隱藏的秘密。
探照燈掃過的瞬間,我看到了讓我心揪起來的一幕:葉棠被反綁在生銹的鐵架上,
月光從頂棚的破洞漏下來,照在她腳踝上的淤青處,那淤青已經發紫,觸目驚心。
“來得挺準時?!敝苣桨啄菐е鴳蛑o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他像個鬼魅一般踱了出來,
瑞士軍刀在他指間如蝴蝶般翻飛。他今天換了塊江詩丹頓,表盤在黑暗中泛著幽藍的光,
那光就像他此刻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奥犝f韓教練昨天在警局看了三小時監控?
找到你女朋友消失的十三分鐘了嗎?
”我緊緊攥著口袋里的戰術筆——那是陳銳在碼頭垃圾桶上留給我的,
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疑惑,死死地盯著他。葉棠突然劇烈掙扎起來,
膠帶封住的嘴里發出“嗚嗚”聲,她拼命用眼神示意身后的鐵架。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鐵架第二根橫桿上,暗紅色的銹跡里藏著串新鮮劃痕:X3R9。
“三年前濱江大道那場車禍,”周慕白突然用刀尖挑起葉棠的下巴,
那動作充滿了挑釁與殘忍,“你爸的出租車剎車油管里檢測出乙二醇的時候,
這位葉小姐正在仁和醫院實習呢?!闭f著,刀鋒輕輕劃破她鎖骨處的紋身,
數字“0927”滲出血珠,那血珠仿佛滴在了我的心上,讓我心痛不已。就在這時,
集裝箱頂棚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我趁機猛地撲向鐵架。
葉棠也用盡全身力氣,猛地用頭撞向周慕白,我們三人瞬間扭打成一團。在混亂中,
她沾血的嘴唇擦過我耳垂,輕聲說道:“表盤...鸚鵡螺...”“砰!”槍聲炸響,
在這寂靜的倉庫里格外刺耳。就在那一瞬間,我摸到周慕白腕表內側凸起的按鈕,
表盤彈開的剎那,一本染血的賬本從夾層滑落。葉棠突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溫熱的血順著她后背流進我的領口,
弱地說道:“快走...他們要找的...不是出軌證據...”倉庫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仿佛是命運的召喚。我抱著葉棠,不顧一切地滾進排水溝。賬本在月光下翻開最后一頁,
密密麻麻的客戶名單上方貼著我的體檢報告,紅圈標注著“腎臟匹配度99.8%”。
葉棠的手機從她破裂的褲袋滑出,屏保是我們去年在健身房的合照,
此刻照片邊緣卻浮現出水印——「刑偵特勤檔案編號TY0927」??粗@一切,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這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巨大的陰謀?
第四章:雙重鏡像急救車的頂燈閃爍著,把葉棠的臉照得慘白如紙,
她脖頸處的數字紋身還在不斷滲血,仿佛是在流淌著我們未知的秘密。
我緊緊攥著從X3R9儲物柜里找到的警官證,塑料封皮被我手心的冷汗浸得發黏。
證件照上的葉棠扎著高馬尾,警號下印著「刑偵支隊特勤科」,這一切都讓我感到無比震驚,
我熟悉的葉棠,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身份?“你父親的車牌是江A37469吧?
”陳銳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邊,他面色凝重,突然扯開染血的襯衫,
胸口那彈孔疤痕像一只猙獰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叭昵澳禽v運送心臟保溫箱的冷鏈車,
用的就是套這個牌。”太平間的白熾燈突然開始頻閃,
那忽明忽暗的光線讓整個空間充滿了詭異的氣氛。我下意識地往后退,
后背卻撞上停尸柜的金屬把手,一陣寒意從后背蔓延開來。
陳銳的槍口不知何時對準了我的太陽穴,他的影子在墻上被拉得老長,扭曲成怪物的形狀,
聲音冰冷地說道:“你以為葉棠為什么總帶你去濱江公園夜跑?
那條路正好避開所有天眼攝像頭。”停尸柜深處突然傳來指甲抓撓金屬的聲音,
那聲音就像鋒利的爪子撓在我的心上?!案轮ā币宦暎?3號柜門突然彈開,
本該死亡的周慕白握著手術刀翻身坐起,他撕開假面,露出半邊燒傷的臉,那模樣格外恐怖。
他刀尖挑著我那份體檢報告,冷笑道:“體脂率15%,血型RH陰性,
知道黑市上這種活體器官值多少錢嗎?”葉棠的心電監護儀突然響起刺耳警報,
她在昏迷中掙扎著,
在病歷本上畫出三個交疊的圓環——正是我們常去那家健身房的logo暗紋。
陳銳的槍管重重抵住我后頸,冷冷地說:“健身房的體測儀,
每次都會把你的實時數據同步到云端服務器?!薄澳銈冋宜溃 敝苣桨淄蝗凰Τ鍪中g刀,
陳銳反應迅速,拽著我撲向墻角。刀尖扎進停尸柜的瞬間,冷氣噴涌而出,
二十幾個貼著生物樣本標簽的金屬箱滾落在地。我下意識地踢開最近的箱子,
只見冷凍的腎臟浸泡在液氮里,標簽上赫然印著我的體檢編號。看著這一幕,
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被卷入了這樣一個可怕的陰謀之中。
第五章:冷庫密碼地下冷庫的低溫瞬間將我的睫毛結滿冰霜,
我小心翼翼地躲在成堆的肝臟儲存罐后面,大氣都不敢出。周慕白的腳步聲在鋼架間回蕩,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跳上,他正在逐個檢查貨架編號,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
手機突然震動,在這寂靜的環境里格外突兀。我悄悄拿出手機,
是葉棠發來的一張模糊的監控截圖——陳銳站在健身房前臺,正往小蕓遞來的咖啡里倒藥粉。
看著這張截圖,我心中充滿了疑惑,陳銳到底在做什么?他和這一切又有什么關系?
“你女朋友真是頑強,心臟停跳三次又活過來了。
”周慕白那令人厭惡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從廣播里傳出,“不過她大概沒告訴你,
當年你父親車里的乙二醇......”冷庫鐵門突然被氣焊槍切開,
刺眼的強光瞬間射進來。陳銳舉著防爆盾沖了進來,他扔給我一把車鑰匙,
上面掛著健身房寄存牌,大聲喊道:“去碼頭找藍白相間的冷鏈車,
車牌倒數第二位被污泥蓋住的是字母E!”我來不及多想,在零下25度的低溫里拼命狂奔,
鼻腔里的毛細血管因為寒冷而破裂,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我找到冷鏈車,
在駕駛座下藏著帶GPS的錄音筆,
葉棠虛弱的聲音混著儀器滴答聲傳來:“...慕白整容前的名字叫趙明輝,
是三年前爆炸案的主犯...陳銳右肩有彈片舊傷...”碼頭探照燈突然全部亮起,
二十幾個黑衣人從集裝箱后包抄過來。我擰動車鑰匙的瞬間,看見后視鏡里浮現陳銳的槍口。
冷鏈車突然自動播放導航語音:“距離目的地仁和醫院還有3公里,
您預約的腎移植手術將在凌晨兩點進行。”聽著這導航語音,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憤怒,
我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弄清楚這一切,拯救葉棠,也拯救自己。
更新時間:2025-05-03 06:5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