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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拿出一個自己專用的放大鏡,仔細端詳著香爐。

從琺瑯的色澤到金絲的工藝,每一處細節都不放過。

足足研究了十多分鐘,蘇婉清放下香爐。

“這香爐琺瑯質地細膩,金絲勾勒流暢,造型古樸大氣?!?/p>

“我看是明代的工藝,像是珍品?!?/p>

杜承爵一聽,心里樂開了花。

像只討好主人的小狗般湊到蘇婉清身邊。

“女神,你眼光可真毒!”

“像這樣的寶貝,我家還有不少呢?!?/p>

“等我和他比完,一定帶你好好參觀參觀?!?/p>

蘇婉清一臉嫌棄,她冷冷說道:“我說的不一定準,我只是見證人?!?/p>

“我宣布,鑒寶開始吧?!?/p>

蘇婉清看了一眼林墨,示意鑒寶開始。

林墨冷笑著說道:“連基本的古玩規矩都不懂,還在這裝行家呢?”

“古玩講究‘手遞手’,你這樣直接遞過去,萬一摔了算誰的?”

“就你這水平,還和我比鑒寶?”

這話一說完,杜承爵的臉瞬間漲的通紅。

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犯了低級錯誤。

“你……你別得意,我看你怎么鑒定?!?/p>

林墨卻一眼輕松,其實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底。

這香爐在他的異能感知下,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他假裝湊上去,圍著香爐仔細看了一圈。

“臭搬運工,小心點?!?/p>

“這香爐可是價值連城,碰壞了你可賠不起?!?/p>

杜承爵故意把“搬運工”三個字咬得很重,想以此羞辱林墨。

蘇婉清微微皺眉,她知道林墨可不是一般的搬運工。

她見識過林墨的鑒寶能力。

她有種預感,林墨已經看透了這香爐的秘密。

看著林墨緊鎖眉頭,一邊看著香爐,一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杜承爵冷嘲熱諷:“就你那點本事,看一百遍也沒用,別在這浪費時間了?!?/p>

他心中已經認定,林墨已經輸了。

林墨又觀察了好一會兒,還用手輕輕擦拭香爐表面,試圖找出做舊的痕跡。

又仔細查看香爐內部,可里面的工藝也做得十分精細,一時間竟沒找出破綻。

“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時候?趕緊說結果,別在這裝模作樣!”

杜承爵越罵越難聽,他認定林墨根本不懂,就是在拖延時間。

就連旁邊的劉師傅,也露出不屑的神情。

在他看來,林墨就是個門外漢,根本看不出這香爐的門道。

“有了?!?/p>

林墨突然停下,口中喃喃說道:“‘聽聲辨韻’結合 ‘察色觀質’”。

這是林墨之前從古籍上看到的鑒寶方法。

這種方法需要敏銳的感知能力,只要運用得當,就能辨別出古董的真偽。

“劉師傅,麻煩您幫我準備幾件不同年代、不同質地的掐絲琺瑯器物?!?/p>

“最好是有明確出處的,另外再找一塊質地均勻的軟布?!?/p>

杜承爵一臉不屑,雖然不知道林墨要干什么。

可是他感覺自己距離勝利已經不遠了。

“老劉,你去,按照他說的做。”

“是?!?/p>

很快,劉師傅把幾個東西拿了過來。

林墨接過軟布和其他掐絲琺瑯器物,仔細檢查了一番。

蘇婉清站在一旁,雖然不太明白這是什么鑒定方法。

但也被林墨的自信所感染,目不轉睛地看著。

只見林墨先用軟布輕輕擦拭香爐表面,去除可能存在的灰塵和雜質。

然后將香爐放在一個平穩的臺面上。

接著輕輕敲擊香爐的不同部位,耳朵貼近,仔細聆聽發出的聲音。

同時,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香爐表面琺瑯的色澤和質地變化。

“你這是在干嘛?敲壞了這香爐,你賠得起嗎?”

杜承爵忍不住又開始叫嚷。

蘇婉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安靜點行不行?沒看到人家在鑒定嗎?”

林墨沒有理會杜承爵,專注地進行鑒定。

他一邊敲擊,一邊解釋。

“古代掐絲琺瑯香爐在燒制過程中,由于溫度、火候以及琺瑯原料的不同,會使得器物在敲擊時發出獨特的聲音?!?/p>

“這種聲音清脆而富有韻律?!?/p>

“同時,琺瑯的色澤也會隨著敲擊產生細微的變化,呈現出一種自然的光澤和層次感?!?/p>

“而現代仿品,無論在聲音的清脆度還是琺瑯色澤的變化上,都無法達到真品的水準?!?/p>

“聲音很鈍,色澤灰暗?!?/p>

林墨拿起一件已知的明代真品掐絲琺瑯器物,同樣進行敲擊。

讓大家對比聲音和色澤的差異。

“你們聽,這件真品的聲音更加清脆悅耳,余音悠長?!?/p>

“而這個香爐的聲音則顯得沉悶,缺乏那種靈動的韻律?!?/p>

“再看色澤,真品在敲擊后,琺瑯表面的光澤更加溫潤自然,而這香爐的色澤則有些呆板,沒有明顯的變化?!?/p>

林墨的話中,已經給出了答案。

蘇婉清恍然大悟一般,微微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么歪理?聲音和色澤就能說明是仿品?這根本站不住腳!”

杜承爵依舊不死心,試圖反駁。

這時,店內另外幾個懂行的玩家。

一下子就明白了林墨說的原理。

豎起大拇指議論。

“這位小兄弟說的是啊,聲音和色澤,仿品和真品的差距是巨大的?!?/p>

“‘聽聲辨韻’結合 ‘察色觀質’,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方法?!?/p>

“沒想到,這小伙子居然懂,了不起?!?/p>

林墨又拿起其他幾件器物,挨個進行對比演示。

真品和仿品之間,無不存在著差異。

“杜承爵,這些真品和仿品,在聲音和色澤上的區別如此明顯,你還想狡辯嗎?”

孫宇還是不肯承認:“這說不定是巧合呢?”

“你這方法根本不能作為判斷的依據!”

這時,蘇婉清站出來。

“杜承爵,你輸了就是輸了?!?/p>

“今天店里這么多人作證,你難道還要耍賴?”

一旁的劉師傅看到情況不對,立馬走到杜承爵的跟前。

他輕聲提醒道:“少爺,店里客人多,注意點影響?!?/p>

杜承爵看了一下四周,已經站滿了人。

明面上,自己和珍寶閣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整個巢城,誰不知道自己是區長的兒子。

古玩界,誰不知道這個店的內幕。

考慮到店里的生意,自己只能認輸了。

他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低著頭不說話。

劉師傅打圓場道:“這位小友不一般,鑒寶手法是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

接著道:“恕我老眼昏花,被下游的古董行坑了?!?/p>

“這個香爐,是仿品,是仿品。”

“不過店里除了這個仿品外,其它都是真品?!?/p>

“歡迎大家參觀?!?/p>

眾人豎起大拇指,知錯就改,誠信第一。

在李師傅的引導下,眾人去欣賞店里其它的寶貝。

蘇婉清宣布:“這場賭局,林墨勝出,杜承爵輸?!?/p>

杜承爵徹底沒了脾氣。

在女神面前丟 了面子,輸的徹徹底底。

一旁的林墨,則抱著那個真品明代掐絲琺瑯三足香爐。

“寶貝,你是我的啦?!?/p>

蘇婉清道:“杜承爵,根據賭約,這個明代香爐,是林墨的了?!?/p>

杜承爵氣得癱坐在了椅子上。

一個價值600萬的明代香爐,被臭搬運工贏去了。

不對,是騙走了。

這個黑蛋,肯定會什么騙術。

他哪里會鑒寶,根本就是個騙子。

杜承爵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坐在椅子上大哭。

“林墨,還我的香爐,還我的香爐……”

林墨早就把香爐放進了檀木盒中。

里外又包了好幾層。

生怕出什么閃失。

他看著杜承爵,笑著說:“別哭別哭哦?!?/p>

“我還你個鳥屎,哈哈哈哈……”

蘇婉清不屑的看著林墨。

我呸,小人得志。

不過,確實有點本事。

她看著杜承爵這種跟屁蟲被教訓,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就在林墨準備離開珍寶館,走向自己的三輪車時。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一層的貨架上,靠近大門口的位置上。

一個普通的木盒子吸引了他。

林墨嘴角上揚,伸手去拿這個盒子。

“好東西?!?/p>

這個木盒,看起來普普通通。

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杜承爵一看林墨拿這個盒子,心中暗喜。

一屁股從椅子上坐起來。

“怎么,你看中這個?要買?”

“拿了可不許換了,到時候別后悔?!?/p>

杜承爵想著自己剛給家里虧了六百萬。

現在如果能減少點損失,也算是報仇了。

他知道,一樓的寶貝大部分都是仿品。

尤其是放在大門口的,能有多值錢?

臭搬運工,果然是運氣好,一點真才實學都沒有。

蘇婉清十分好奇,看著林墨拿著的盒子。

“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啊,快打開看看?!?/p>

更新時間:2025-05-03 03:4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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