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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京郊莊子上的日子,清凈是清凈,但也著實有些無聊,尤其是對淑和而言。

她如今還是個裹在襁褓里的奶娃娃,手腳短小,行動不便,除了吃就是睡,偶爾被抱出去曬曬太陽,活動范圍也僅限于小小的院落。這對于一個不久前剛剛化形成功,擁有成人身姿和強大力量的龍族公主來說,簡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憋屈。她心里那個郁悶啊,簡直能擰出水來。想她堂堂龍族,一化形便是風華絕代的模樣,哪里受過這種連翻身都要人幫忙的罪?早知道做個嬰兒這么麻煩,她當初或許會……唉,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

更讓她覺得無趣的是,當初嫌那個系統聒噪,直接就抹殺了它的意識?,F在倒好,連個能斗嘴解悶的“玩具”都沒有了。淑和百無聊賴地躺在柔軟的墊子上,啃著自己的小拳頭,神識卻在探查那個被她接收過來的系統空間。里面堆了不少東西,大多是些凡俗之物,對她而言沒什么吸引力,因為這些東西都不蘊含絲毫靈氣。唯獨一些記錄著奇怪文字的書籍和標注著各種材料配比的方子,讓她覺得有些新奇。比如那什么《雜交水稻種植技術詳解》、《高產番薯培育手冊》,還有一些丹藥方子,什么“生子丹”、“生女丹”、“百草解毒丸”……在她看來,這些丹藥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效果粗劣不堪,遠不如龍族秘法精妙。

紫禁城,乾清宮內。

康熙帝放下手中的朱筆,揉了揉眉心,長長吁了口氣。殿內靜悄悄的,只有自鳴鐘滴答作響。他抬眼看向侍立在一旁的梁九功,問道:“老四在莊子上怎么樣了?這都多少天了,還沒緩過來?”

梁九功躬著身子,連忙回話:“回萬歲爺的話,奴才聽說,雍親王這幾日瞧著氣色是好了些,不像剛去時那般沉郁了。聽說每日里除了去田埂上鼓搗那些……嗯……叫番薯的新鮮玩意兒,就是回屋里哄著淑和格格呢。小格格玉雪可愛的,許是能解王爺心頭幾分愁緒吧。”

“唉……”康熙又是一聲嘆息,語氣里帶著幾分復雜,“難為他了?!?遭逢這等變故,痛失愛子,又牽扯出后院齷齪,換了誰都難以承受。

梁九功低垂著頭,心里卻在暗自嘀咕:何止是難為?。∵@位四爺,可真是流年不利。親額娘不待見,嫡福晉面甜心苦,側福晉包藏禍心,連唯一的嫡子都被算計沒了,如今還要強撐著應付朝局,真是慘到家了。

與此同時,京郊莊子上的胤禛,也并非真的在“靜養”。

他這幾日看似閑散,每日去田間地頭查看那些番薯的長勢,又或者逗弄女兒淑和,享受片刻的天倫之樂。但實際上,京城里的風吹草動,各位兄弟的明爭暗斗,都通過血滴子建立的秘密渠道,源源不斷地送達他的案頭。

看著那些奏報上描述的八阿哥如何籠絡人心,十四阿哥如何上躥下跳,三阿哥又是如何故作姿態,胤禛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跳吧,現在就讓你們盡情地跳。他摩挲著手指上的扳指,心中自有計較。系統給的那三樣獎勵——改良番薯種、牛痘防治天花、還有玻璃,以后說不定還會有別的,任何一樣拿出來,都足以讓他的聲望和功績達到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需要隱忍,需要等待?;拾敿热灰呀泴λ拇嬉唤z愧疚和憐憫,那他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暫時避開風頭,做些更長遠的布局。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這些番薯種好,做出實實在在的成績來。

胤禛放下手中的密報,起身踱步到窗前。外面陽光正好,田壟間的綠色幼苗生機勃勃。他照例去田里轉了一圈,仔細查看了番薯藤的生長情況,又叮囑了莊頭幾句,這才轉身往呂盈風和淑和所住的小跨院走去。

剛一進院門,就聽到內里傳來淑和咿咿呀呀的聲音,夾雜著呂盈風溫柔的輕哄。胤禛心頭的陰霾似乎被這稚嫩的聲音驅散了不少。他放輕腳步走進去,只見淑和正躺在鋪著軟墊的炕上,揮舞著小胳膊小腿,看見他進來,咧開沒牙的小嘴,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咿呀……”

胤禛的心瞬間被這笑容融化了。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將女兒抱起來,動作輕柔。小娃娃軟軟糯糯的一團,帶著淡淡的奶香,那雙清澈烏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望著他,純凈得不染一絲塵埃。胤禛緊繃了幾日的神經,在這一刻奇異地放松下來。

抱著女兒,感受著她小小的、溫熱的身體,一種真實的、溫暖的感覺包裹了他。也許,只有在這不諳世事的孩子面前,他才能暫時卸下所有的防備和算計,感受到一絲純粹的慰藉。他低頭,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女兒柔嫩的小臉,聲音也不自覺地放柔了許多:“淑和,阿瑪抱……”

在京郊莊子上一住便是半個月。這半個月里,胤禛除了每日去田間查看番薯的長勢,便是陪著呂盈風和女兒淑和。淑和一天一個樣,從一開始只會咿咿呀呀,到現在已經能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單音節,每每逗得胤禛暫時忘卻京城的煩擾。

半月后,胤禛才終于動身,帶著呂盈風和淑和啟程回雍親王府。

馬車緩緩停在王府門口,早有下人搬來腳凳。胤禛率先下車,轉身,小心翼翼地將襁褓中的淑和抱了下來,隨后才伸手扶了呂盈風一把。

府門前,以嫡福晉烏拉那拉·宜修為首,李氏、宋氏、耿氏等一眾王府女眷早已等候在此。宜修臉上掛著得體的、溫婉的笑容,仿佛對胤禛帶誰去莊子、住了多久毫不在意,她屈膝行禮,聲音柔和:“妾等恭迎王爺回府,王爺辛苦了。”

然而,她身后那些女人的眼神,卻不似她這般“溫婉”。尤其是李氏,那目光幾乎要化作實質的刀子,一遍遍剮在呂盈風身上。憑什么?憑什么這個出身低微的女人能得王爺青眼,獨占王爺半月之久?她們在府里苦熬,她卻能跟著王爺去莊子上“靜養”,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呂盈風感受著那些或嫉妒或怨毒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簾,抱著女兒的手臂緊了緊,只沉默地跟在胤禛身后,并不言語。

胤禛對身后的暗潮洶涌恍若未覺,只淡淡“嗯”了一聲,抱著淑和便徑直往府內走去,甚至沒有多看宜修一眼。

宜修臉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復如常,領著眾人跟了上去。

回到王府的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只是這平靜之下,是更深的波濤暗涌。

更新時間:2025-05-03 01: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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