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仙門四傻錄 5個醬 24568 字 2025-05-03 01:2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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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峰的!有本事奪榜首,沒本事接戰帖?」我第108次被裴照的狼牙錘逼下房梁。

我只是想安安靜靜修個劍,卻被迫與茶靈師兄、毒舌醫修、拆家狂魔簽下假道侶契。

當魔修夜襲,我們四人踩著熔巖暴揍邪祟。我的劍抵著魔尊咽喉,

身后是云瀾破碎的茶盞、葉蓁蓁炸爐的毒煙,以及裴照燒焦的褲腿。才發現這修真界,

最兇險的不是天劫,是躲不過的梅花酥、滅不完的火,和甩不脫的三個冤家。

1 梅花酥戰帖紛飛我蹲在論劍臺飛檐上啃梅花酥,正啃到一半。

裴照扛著冒煙的狼牙錘躍上飛檐「清虛峰的!有本事奪榜首,沒本事接戰帖?」

我默默把最后半塊酥塞進袖袋。這已經是本月第七十三封戰帖了。

自從在宗門大比上贏了云瀾師兄,那些個劍修就跟嗅到肉味的鬣狗似的,緊追著我不放。

「江師妹。新焙的雪頂含翠,要嘗嘗么?」云瀾廣袖輕揚,托著青玉盞在檐下喚我。

臺下其他同門竊竊私語。「云瀾師兄又給她開小灶!」

一個扎著雙丫髻的女弟子語氣酸溜溜的?!缚刹皇敲?,聽說那茶葉是拿千年冰髓澆的...」

另一個男弟子附和道,滿臉的羨慕嫉妒恨?!赴?,

也不知道江師妹究竟給師兄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能讓向來清冷的云瀾師兄如此殷勤?!?/p>

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弟子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八卦的光芒。「誰知道呢,

說不定真是天賦異稟,讓師兄另眼相看呢?」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一臉崇拜地望著我,

眼中閃著星星?!柑熨x異稟?我看是臉皮厚還差不多!躲了那么多戰帖,

還好意思吃師兄的茶!」先前那個雙丫髻的女弟子不屑地撇了撇嘴?!竾u!小聲點,

別讓她聽見了!」另一個弟子趕緊提醒她,生怕我一個不高興,又躲回清虛峰閉關不出。

「怕什么!她要是真有本事,就該堂堂正正地接下戰帖,而不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雙丫髻的女弟子顯然不服氣,聲音又提高了幾分。「哎呀,你就少說兩句吧!

萬一江師妹真的聽見了,云瀾師兄肯定又要護著她了!」「就是就是,到時候再遷怒我們,

可就不好了?!箮讉€弟子連忙勸解道,生怕引火燒身?!负撸 ?/p>

雙丫髻的弟子不情不愿地閉上了嘴,但眼神里依然充滿了不滿。我對這些閑言置之不理,

只是盯著云瀾袖口繡的流云紋。三日前比試時,這抹云紋曾纏上我的劍穗。

當時他明明能用漱雪劍挑斷我的發帶,卻偏要拿劍鞘輕點我腕間命門?!赶聛?。」

葉蓁蓁的冰綾纏住梁柱,霜花順著裂紋爬上飛檐,「藥廬的寒玉床是不是又被你坐碎了?」

瓦片簌簌的砸在論劍臺青磚上,我飛身下來順手接過云瀾遞來的茶盞。

琥珀色茶湯映出三張討債臉:左邊裴照的狼牙錘還在冒煙,右邊葉蓁蓁的毒針泛著幽藍,

中間云瀾的茶香熏得人頭暈。我還沒來的及咽下,就聽見戒律堂鐘聲響起,

玄光鏡里浮出掌門吹胡子瞪眼的臉:「毀壞論劍臺,罰抄《清心咒》三千遍!」

裴照的狼牙錘砸穿了最后一塊青磚。我「#@¥%……&@#¥」

?_?2 清心咒與道侶契我捏著狼毫筆的手在抖,墨汁濺上《清心咒》第三千零七十八遍。

「江晚!」裴照猛地捶了下青玉案,「這筆是捅過魔尊屁股嗎?字丑得老子眼疼!」

葉蓁蓁聽見,冰綾掃落硯臺,袖中毒針對著裴照咽喉:「破軍峰的話本少看,

小心本姑娘把你腦子里那些臟東西凍干凈?!乖茷懻宀璧氖址€如老狗,靈茶混著墨臭,

熏得戒律堂香爐直冒黑煙?!肝鐣r三刻前抄不完,加罰清掃煉丹房?!?/p>

玄光鏡中掌門的白須翹成八字,鏡面映出我們四人扭曲的臉。

裴照氣的拿起狼牙錘就要砸在案幾上。我默默縮了縮身子,

盯著《清心咒》上暈開的「死生契闊」四字。

葉蓁蓁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本經文:「天樞峰的《同心訣》能仿道侶契,分攤罰抄?!?/p>

裴照的錘子頓在半空:「啥意思?」「意思是——」她毒針挑破指尖,血珠墜入硯臺,

「四人結契,每人只需抄七百五十遍。」云瀾的茶盞輕叩案幾:「戒律堂的追蹤術,

認契不認人。」狼毫「咔嚓」折斷在宣紙上。裴照突然拽過我的手腕,

朱砂混著墨汁在他掌心畫符?!讣俚纻H契是吧?老子畫押!」他拇指蘸墨狠狠按向契書,

震得案幾上茶湯四濺。葉蓁蓁的冰綾纏住他脖頸:「你當是賣身契?」。

「天樞峰的《同心訣》需以精血為引?!埂肝襾戆??!乖茷憦V袖輕揮,漱雪劍劃過掌心。

血珠墜入茶盞的剎那,整座戒律堂忽地寂靜。茶香裹著鐵銹味漫開,

案上《清心咒》無風自動,泛黃紙頁間浮出金色咒文。裴照的狼牙錘「當啷」

落地:「這...這是雙修典籍?」我盯著浮空的血色符文,

突然看清最末那行小字:「締約者需同寢同修,直至...」后面的字被茶漬暈開,

像極了云瀾劍穗上未干的血?!附怼!谷~蓁蓁的毒針抵住我后腰,「你敢逃,

我就讓清虛峰所有房梁長滿毒蒺藜?!刮抑皇窍氚舶察o靜的抄個經,并不想簽賣身契啊喂?。?/p>

!檐外忽起驚雷,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如同裴照的錘聲。

我們四個的影子被燭火拉長投在《清心咒》上,扭曲成張牙舞爪的獸。云瀾將茶盞推至中央,

琥珀色茶湯里沉著四滴精血,恍若困在琥珀中的蟲豸?!赣窈夥宓牟?,破軍峰的火,

天樞峰的冰,清虛峰的劍?!顾讣廨p點盞沿,「倒是絕配?!古嵴胀蝗蛔テ鸩璞K仰頭灌下,

喉結滾動著咽下所有算計與荒唐。血茶順著他下頜滑落,

在黑衣上洇出暗痕:「要是完犢子了,那大家一起玩玩吧!」葉蓁蓁翻了個白眼,

利落的拿起茶盞喝了下去。當我的血混入茶湯時,整座四象山的地脈都在震顫。

窗外驚雷劈中試劍石,電光中我看見云瀾眸底流轉的金紋,

那絕不該是玉衡峰弟子該有的瞳色。契成的金光沒入靈臺的剎那,我喉頭涌上腥甜。

云瀾的茶盞突然炸裂,他廣袖卷住我踉蹌的身形:「劍氣反噬?」葉蓁蓁的毒針貼上我腕脈,

霜花順著經絡游走:「劍冢殘魂在蠶食她的靈識,需用冰髓藥浴調和?!?/p>

金光徹底吞沒戒律堂時,掌門痛心疾首的咆哮穿透雨幕:「老夫的千年紫檀案!」

裴照的狼牙錘嵌在案面,正壓著那灘混合四人鮮血的茶漬。

葉蓁蓁的冰綾凍住試圖逃竄的《清心咒》,云瀾的漱雪劍挑飛最后一張符紙,

而我抱著榜首玉牌縮在梁上,糖漬雪梅的甜膩還纏在舌尖。

雨聲中傳來各峰弟子的驚呼:「快看論劍臺!」「護山大陣怎么變成胭脂色了?」

「藥圃的雪蓮全開了!」我低頭望著掌心浮現的朱雀紋,突然懷念三個時辰前清凈的房梁。

3 草廬風波草廬屋頂的瓦片硌得我屁股生疼,手里捏著的梅花酥缺了個角,

方才裴照一錘子砸過來,糖霜全灑在防御陣上。自從簽了那道該死的假道侶契,

這三個人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不脫。裴照的狼牙錘在院里砸出七十八個坑,

葉蓁蓁的冰綾凍壞二十三個茶壺,云瀾煮糊的茶夠澆遍四象山的靈田了。

葉蓁蓁的冰綾纏住我腳踝:「寒玉床的窟窿再不補,今晚你就睡煉丹爐!」我叼著酥餅裝聾。

一個月前,魔修夜襲,我的本命劍捅穿天樞峰十八層結界,最后插在藥廬的寒玉床上。

葉蓁蓁為此訛了我三斤雪蓮蜜,結果全被云瀾拿去腌了糖梅?!父献釉囆洛N去!」

裴照拽著我手腕就要往外拖,玄鐵護腕燙得人一激靈。他掌心朱雀紋紅光流轉,

狼牙錘上燃起半寸離火。云瀾微笑著將茶盞「?!沟財R在石桌上:「破軍峰上月炸了煉器坊,

賬單還掛在戒律堂。」袖口流云紋掃過劍穗,「三千上品靈石,夠買半座玉衡峰的雪頂含翠。

」葉蓁蓁不甘示弱,毒針「唰」地釘穿石凳:「先熔了我的冰魄針,

上次你說能煉成追蹤法器的?!埂高青?!」裴照的錘子砸碎了石凳,兩人打了起來。

我趁機翻身滾進草垛,卻被云瀾用茶湯凝出的劍氣纏住腰拽回茶案旁。

他斟茶的手穩得像尊玉雕,琥珀色茶湯里映出我鼻尖的糖渣:「清虛峰的劍,該開刃了?!?/p>

我盯著他眼底流轉的金紋發怔。那日在戒律堂血契結成時,這抹金紋曾照亮半座四象山。

此刻夕陽西斜,金紋在他眸中忽明忽暗,像極了我靈臺深處躁動的劍魂?!缚磯驔]?

眼珠子掉茶碗里了?」葉蓁蓁的毒針擦著我鼻尖飛過,扎穿裴照下午剛搭好的竹簾。

看來是打完了。裴照抓起茶壺猛灌,離火從他指縫溢出,青瓷壺「滋滋」

冒煙:「這破茶苦得燒心!」云瀾慢條斯理斟了新茶:「玉衡峰的苦丁茶,專治心火?!?/p>

他指尖輕點,茶湯在空中凝成小劍,直刺裴照眉心。狼牙錘與茶劍相撞的剎那,

整座草廬簌簌落灰。我的本命劍突然自己出鞘,劍氣劈開漫天茶霧。

葉蓁蓁的冰綾凍住四濺的瓷片,毒針卻拐著彎扎向云瀾袖中的梅花罐。腌梅子滾了滿地。

裴照的離火追著毒針燒穿屋頂,我的劍氣掃落梁上銅鈴,云瀾的茶盞裂成八瓣,

等我們四個從冰綾纏成的繭里爬出來時,玄光鏡正亮得刺眼。

掌門的白胡子氣得打結:「呵呵,看來清心咒還罰的不夠,那四象山今年所有的修繕費,

都從你們月俸里扣!另罰清掃煉丹房三日!」葉蓁蓁冷著臉抖開《道侶契》:「禍事同當?!?/p>

她指尖凝出冰刃:「現在表決,誰打頭陣?」「抽簽!」裴照扯下衣擺布條,「最長的去。」

我捏著最短的竹簽往門外溜,后領卻被三道靈力同時拽住。推開煉丹房,

陳年藥渣的酸臭味撲面而來。「這是多久沒清理過了?」還沒緩過神來,

裴照掄起狼牙錘就砸丹房「看好了!這才是破軍峰的清掃術!」「你個蠢貨,

沒看見還有丹爐里面在煉丹嗎????」離火席卷的瞬間,葉蓁蓁的尖叫刺破耳膜。

正當我們被氣浪掀飛時,云瀾眼疾手快的用流云紋裹住我們,身后丹房在火光中塌成晚霞。

當夜戒律堂的玄光鏡亮如白晝,映出我們四個黑蛋。

掌門氣的白胡子都扯掉了大半:「四象山開山千年,沒見過掃個丹房能燒了半座峰的!」

「從今日起,」掌門的老臉在鏡中扭曲,「你們四個給老夫去掃山門!」

我蹲在山門臺階上啃酥餅?!该魅杖ズ断磩??」云瀾忽然遞來新漬的梅子。

裴照的錘子哐當砸碎冰坑:「洗個屁!老子要錘爆戒律堂!」云瀾擦拭茶具的手頓了頓,

「戒律堂新增第七百八十一條:毀壞公物者需重建居所?!?/p>

葉蓁蓁的毒針扎穿臺階:「我可以睡山洞!」玄光鏡應聲而亮,

掌門陰惻惻的笑臉浮現在暮色里:「后山草廬限三日建成,否則——」

鏡面閃過畫面:藥童小五正抱著天樞峰的千日醉往寒潭溜達。我嚼著梅肉看他們,

糖漬順著指尖往下滴。山門銅釘映著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我越看越覺得我們像話本里禍害蒼生的反派。

(;′д`)ゞ4 拆家傻居裴照一錘子砸穿草廬地基時,我正在房梁上刻第三十六道劍痕。

葉蓁蓁弄來十口玄冰桶:「后山寒潭的千年冰髓,專治某些人的劍癡病?!?/p>

裴照砸碎冰層:「老子挖了三天!再治不好,把你藥廬拆了當柴燒!」

葉蓁蓁的冰綾凍住塌了半邊的土墻:「先把藥圃的雪蓮還來,上回你拆了天樞峰十八扇窗。

」袖中毒針扎穿裴照剛搭的竹架。「嘩啦——」云瀾新砌的茶灶塌成一堆碎玉。

他捏著茶匙的手頓了頓,「這是第三套青瓷茶具。」我抱著本命劍蹲在房梁角落,

看裴照的離火點燃茅草屋頂,燒掉我額前頭發,葉蓁蓁的冰綾凍滅火焰,

云瀾的劍氣掃開瓦礫。三個時辰前還空曠的后山,

此刻立著半座焦黑的草廬、三片凍成冰雕的籬笆,和滿地冒煙的玄鐵殘片。剛建好的房子!!

!(っ °Д °;)っ「要不先建個防御陣?」我諾諾的問?!阜烙囈孛}靈氣?!?/p>

云瀾的流云紋掃過殘垣,碎玉自動壘成陣眼,「不過,玉衡峰的九宮八卦陣...」「啰嗦!

老子的錘子就是陣眼!」裴照玄鐵護腕紅光暴漲,狼牙錘燃起烈焰扎進土里,

地脈靈氣被蠻力扯得扭曲震顫?!钙栖姺宓拇镭?!追蹤法器要嵌在東南角。

還有先把我的冰魄針熔了!」葉蓁蓁的毒針釘穿他褲腿,甩出張皺巴巴的圖紙,

上面畫著歪扭的朱雀銜針圖。我蹲在歪斜的房梁上刻第四十二道劍痕,

瞥見云瀾袖中滑出個白玉罐。雪頂含翠的香氣混著梅花蜜飄來,他廣袖輕揚,

糖漬梅子穩穩落在我劍鞘上?!盖逄摲宓膭?,」他指尖金紋流轉,「該沾點甜味?!?/p>

裴照咋咋呼呼:「老子的玄鐵呢?!」他拎著半截燒融的狼牙錘,

腳邊是葉蓁蓁凍成冰坨的煉器爐。 葉蓁蓁用冰綾卷來捆柴火:「拿雪蓮蜜來換。」

半夜被凍醒時,我發現身上蓋著云瀾的外袍,葉蓁蓁的冰綾纏住漏風的墻縫,

裴照的狼牙錘燃著微火當暖爐。窗欞上歪歪扭扭刻著「拆家四傻居」,

檐角銅鈴在風里叮當響。葉蓁蓁的冰綾卷起空酒壇,壇底粘著根冰藍發絲:「小五這崽子,

竟敢用分身術調虎離山!」她指尖毒針寒光凜冽,冰綾結成追魂索:「裴照!

燒了天樞峰藥童的宿舍!」裴照的狼牙錘燃起離火:「老子早看那幫藥罐子不順眼了!」

云瀾的流云紋纏住暴走二人:「戒律堂第七百八十二條——」「禁、止、拆、家!」

掌門咆哮聲震落檐上積雪。5 藥浴驚魂草廬的藥浴房騰著白霧,

葉蓁蓁的冰綾在門框上結出「擅入者死」的霜花?!该摗!顾堕_七十二根銀針,

寒光映得滿室發藍:「劍冢殘魂已侵蝕靈臺,再不疏導,下次比試炸的就是你的識海?!?/p>

我抱著本命劍縮向墻角:「上回泡完渾身冒綠煙!」「那是排出劍煞。」裴照一腳踹翻屏風,

狼牙錘上冰渣簌簌而落?!咐献涌富匚逋氨瑁愀依速M試試?」他玄鐵護腕結著冰碴,

離火在錘頭明明滅滅。云瀾的茶香混著藥味飄進來:「玉衡峰的雪頂含翠,佐藥最佳。」

他廣袖輕掃,冰髓桶「咔嚓」裂開,寒氣瞬間凝出冰霜。葉蓁蓁的毒針扎進我后頸時,

識海掀起滔天巨浪。劍冢殘魂化作金甲巨人,巨劍劈向我神魂:「區區小輩,也配執掌本尊!

」我踉蹌扶住浴桶,喉間涌上血腥味,恍惚看見三年前——云瀾的玉佩為我擋下致命一劍,

裂紋中溢出縷縷金紋。冰髓順著銀針灌入經脈,凍得眼前發黑。云瀾的茶盞貼上唇畔,

苦丁茶混著靈力熨燙靈脈:「忍忍,三刻鐘,朱雀離火會融了劍煞。」屏風外忽起爆響。

裴照的狼牙錘砸穿門板:「江晚!你泡的是酒缸嗎?」

我低頭看見浴桶里翻涌的琥珀色液體......本該是冰髓的藥浴,

此刻泛著千日醉的酒香!葉蓁蓁的毒針驟然轉紅:「誰把老娘的藥酒換了?!」

云瀾的茶盞「啪」地碎裂。我盯著水面漂浮的梅子核發懵,這分明是昨夜偷藏零嘴的糖罐!

「小五的冰魄藍發!這小子膽敢偷我的酒!」葉蓁蓁的恨恨道。裴照的錘子砸碎浴桶,

酒液潑了滿室。我裹著濕透的里衣滾進角落,被云瀾的流云紋卷住腰肢。他眼底金紋大盛,

月白道袍沾了酒漬,透出底下若隱若現的腰線?!缚磯驔]?」葉蓁蓁的冰綾凍住我發梢,

「眼珠子粘云瀾腰帶上摳不下來了?!古嵴盏碾x火突然失控,烈焰順著酒漬竄上房梁。

我醉醺醺去抓佩劍,卻摸到云瀾冰涼的手腕。他腕間松木香混著酒氣熏人?!杆墒??!?/p>

他嗓音難得發緊?!竸Ρ?..怎么變軟了?」我醉眼朦朧地嘟囔,手指無意識摩挲他腕骨。

金紋順著肌膚紋理游走,像極了話本里勾魂的妖紋。

葉蓁蓁的尖叫刺破耳膜:「老娘的千年雪蓮!」她冰綾卷住燃燒的房梁,

毒針暴雨般扎向裴照,「把你那破火收了!」裴照掄起錘子砸向自己掌心,

離火混著血霧炸成煙花。我被氣浪掀飛時,云瀾的流云紋接住我。后腰撞上他胸膛的剎那,

我聽見兩聲重疊的心跳。要死了!要死了!「江晚!」裴照的怒吼帶著酒氣,

「你往哪兒插呢?!」我轉頭看向他,我的本命劍正插在他褲襠旁三寸的地縫里。

「藥浴改醒酒會?」云瀾拎著半截茶匙輕笑,發冠歪斜,平生頭回顯出幾分狼狽。

葉蓁蓁開口道:「千日醉混了冰髓,會催發...」她突然噤聲,耳尖泛起可疑的紅。

我蜷在云瀾的外袍里打酒嗝,看裴照用狼牙錘刨坑埋灰燼,

葉蓁蓁用毒針在焦木上刻「禁酒令」,云瀾煮著偷來的雪頂含翠?;鹦请S銅鈴叮當化作流螢。

裴照突然踹翻茶案:「老子的錘柄呢?!」葉蓁蓁的冰綾卷來半截焦木:「當柴燒了。」

云瀾斟茶的手一滯,茶湯潑濕了松紋袖口。我摸向袖中糖罐,里面塞著塊帶朱雀紋的玄鐵,

燙得掌心發紅,是昨日裴照砸冰層時崩落的碎片。6 債務風波草廬外十八畝靈田焦土冒煙,

裴照的狼牙錘卡在燒成炭的靈薯堆里。葉蓁蓁的冰綾卷著戒律堂賬單,

霜花凍住的「欠款明細」懸在半空,每個字都有磨盤大?!盖逄摲鍎鈸p耗費三百靈石,

破軍峰煉器廢渣清運費五百,玉衡峰雪頂含翠茶苗」云瀾廣袖輕掃賬單,

琥珀茶湯里突然浮出個朱砂圈,「此處應當用雪蓮蜜抵價?!刮叶自谕嵝钡姆苛荷涎b聾,

袖袋里梅花酥的糖渣簌簌往下掉。昨夜裴照燒田時,

我分明瞧見他的離火里混著金紋和云瀾契成那日眼底流轉的光一模一樣?!傅謧€屁!」

裴照的錘柄「咔嚓」戳穿冰層,「老子燒的是自家山頭!」葉蓁蓁的毒針「唰」

地釘住他褲腿:「破軍峰地契押在藥廬當寒玉床墊,現在這草廬方圓十里」

冰綾抖開張泛黃的羊皮紙,「都算天樞峰資產?!狗苛和蝗粍×覔u晃,我懷里本命劍「嗡」

地出鞘,劍氣掃落瓦片砸向茶案。云瀾流云紋一卷,碎瓦片凝成個算盤,

翡翠珠子噼里啪啦撞出個數:「總計九百七十靈石,零頭算清虛峰的?!?/p>

「我上個月俸祿才領了半袋靈米!」我扒著梁柱裝死,「再說昨夜火勢失控,

明明是某人劍穗沾了千日醉」三道目光突然刺來。云瀾慢條斯理斟茶,

月白袖口滑出半截金紋鎖鏈正是昨夜我醉酒時纏上他腰間的劍穗所化。

葉蓁蓁的冰綾凍住我腳踝:「劍修弄丟本命劍穗,按戒律當掃三個月茅廁。」

裴照突然掄錘砸向自己腦門,離火「轟」地燒焦額前碎發:「這錘柄鑲的可是朱雀真羽!

值一千靈石!」「朱雀真羽遇火不焚,」云瀾指尖輕點茶湯,映出錘柄上焦黑的雞毛,

「這是藥廬淘汰的烏骨雞尾羽?!寡劭蠢茄厘N又要暴走,

我摸出袖中糖罐:「要不把梅花酥配方抵押給藥廬?」空氣突然寂靜。

葉蓁蓁的毒針凝在半空,云瀾的茶匙「?!沟刈采媳K沿,連裴照錘頭的離火都縮成豆大一點。

「雪頂含翠腌漬,天樞峰冰髓冷藏,破軍峰離火烘焙,」我掰著指頭瞎編,

「輔以清虛峰劍氣雕花」「成交!」葉蓁蓁的冰綾瞬間卷走糖罐。「老子不同意!」

裴照的錘子砸碎最后半塊靈田碑,「這配方分明是老子昨日......」

「破軍峰私藏《梅花酥煉制秘籍》,加罰三百靈石。」玄光鏡應聲而亮,

掌門咬著糖酥含糊不清道,「甜度不夠,再烤焦些更佳?!乖茷懞鋈煌苼砬嘤癖K,

茶湯里沉著張皺巴巴的契約:「玉衡峰愿以茶田租賃費相抵?!沽髟萍y纏上我指尖時,

他眸底金紋一閃,「條件是江師妹每日需試吃新茶點三十種?!?/p>

我盯著契約角落的梅花酥殘渣,突然想起昨夜醉酒,

有人用糖漬在劍鞘上畫了只戴茶壺的朱雀——此刻那糖畫正在裴照錘柄上反著光。

「要死一起死!」我拽過裴照的手往契約上按,狼牙錘「當啷」砸中葉蓁蓁藏賬單的冰匣。

四道靈力在空中炸成煙花,玄光鏡里傳來掌門痛心疾首的吼聲:「留半塊酥給老夫驗貨?。?!

」草廬轟然倒塌的煙塵里,三百張賬單化作雪頂含翠的茶霧。

我趴在焦土堆里啃最后半塊梅花酥,看云瀾用碎瓦片拼出新茶灶,突然覺得欠債的日子,

竟比房梁上的歲月熱鬧三分。7 藏書閣秘術月色被烏云啃得殘缺不全,我貼著藏書閣飛檐,

劍穗纏著裴照的狼牙錘柄,這傻子非要掄錘砸鎖,被葉蓁蓁凍成冰坨掛在房梁上。

「戌時三刻換崗。」云瀾的傳音混著茶香飄來,他廣袖里揣著從掌門茶罐順來的迷魂香,

「西南角的《契術卷》有噬魂陣記載?!谷~蓁蓁的冰綾絞住巡邏弟子腳踝,毒針「唰」

地扎入后頸:「天樞峰的安神針,夠睡到明早述職會?!?/p>

那弟子倒地前還保持著掏符咒的姿勢,手里攥著半塊沒吃完的梅花酥。裴照掙開冰層,

玄鐵護腕「咯吱」作響:「老子一錘子的事,非整這些彎彎繞!」錘風剛掃到檀木門,

整座藏書閣突然浮起金紋,古籍架「咔噠」旋轉成八卦陣?!钙栖姺宓拇镭洠 ?/p>

葉蓁蓁的冰綾凍住裴照的嘴,「這是掌門用茶渣畫的禁制陣!」云瀾指尖金紋流轉,

茶湯在空中凝成小劍刺向陣眼。我的本命劍突然震顫,劍氣裹著昨夜偷喝的千日醉,

在禁制上燒出個酒氣熏天的窟窿?!盖逄摲宓膭馀淦栖姺宓拿ё玻?/p>

云瀾拎著我后領躍入陣眼,「倒比玉衡峰的推演術快三分?!?/p>

閣內《契術卷》浮在噬魂陣中央,書頁無風自動。裴照的離火剛觸到卷軸,

鎏金文字突然化作鎖鏈纏住他脖頸,葉蓁蓁的毒針「叮叮當當」撞在突然降下的冰柵上。

「噬魂陣認主。」云瀾突然扯開衣襟,心口朱雀紋與裴照頸間鎖鏈共鳴,

「道侶契沾過四象血脈,需同時破陣。江晚,劍刺乾位!」我醉醺醺撲向陣眼,

本命劍戳中的卻是裴照燒焦的褲腿。劍氣混著離火「轟」地炸開,噬魂陣突然顯出血色符紋,

是那日契成時沒入靈臺的金光?!高@不是解契術......」葉蓁蓁的冰綾凍住我劍尖,

「是噬魂契的陣眼圖!」裴照的狼牙錘「哐當」砸穿地板,底下露出半截焦黑的朱雀爪印。

云瀾眸底金紋暴漲,流云紋裹著我們撞破琉璃窗,身后噬魂陣吞沒了整排《清心咒》典籍。

「老夫的孤本!!」玄光鏡的咆哮震落瓦片,我趴在云瀾肩頭,

看見他后頸金紋匯成茶盞形狀和噬魂陣里的血色符紋一模一樣。

8 噬魂陣之謎噬魂陣的血紋順著裴照的朱雀紋爬上狼牙錘,整座典籍閣突然蒸起熱浪。

葉蓁蓁的冰綾剛纏住他腳踝,便被離火燎成焦糖色?!高@傻子偷喝我藥酒了?!」

她邊罵邊甩出七十二根毒針,針尖卻「滋啦」熔成鐵水滴在《清心咒》孤本上。「乾位潑茶!

」云瀾廣袖卷著十壇雪頂含翠砸向梁柱,茶湯淋在裴照發頂的瞬間,他眸中金紋突然暴漲。

「江晚的劍氣!」云瀾一把拽過我手腕,本命劍「嗡」

地捅進裴照后腰劍尖挑出的竟是半塊未化的梅花酥?!咐献忧逍训煤埽 ?/p>

裴照一錘子掄碎《契術卷》書架,鎏金書頁遇火即燃,在空中炸成煙花。

我踩著《御劍訣》殘篇滑向窗欞,卻被云瀾的流云紋卷回火海。「噬魂陣未散,

出閣即觸發天雷。」他邊說邊用茶匙舀起烈焰,慢悠悠煮起新茶。葉蓁蓁的冰凰虛影剛凝成,

就被裴照的離火烤成燒雞模樣?!钢烊缚吮?,認命吧?!顾а狼旋X地凍住自己裙擺防火,

毒針改扎向我懷里的糖罐:「用雪蓮蜜潑他!」我手忙腳亂掏罐子,

卻摸到云瀾昨夜塞進來的《茶經》。書頁嘩啦展開,竟浮出掌門偷吃梅花酥的留影:「咳咳,

此乃四象山最高機密?!埂笝C密個錘子!」裴照的狼牙錘精準命中留影中掌門的胡子,

整座典籍閣的地板轟然塌陷。我們跌進地下密室時,頭頂「咔嚓」落下玄鐵閘,

將失控的離火與百年典籍一并封在煉獄中。「這是......朱雀祭壇?」

葉蓁蓁的毒針照亮壁上圖騰,與我劍穗纏著的金紋鎖鏈完美契合。云瀾突然悶哼一聲,

心口茶盞狀的金紋滲出鮮血,滴在裴照燒焦的衣擺上竟凝成「弒主者誅」的古篆。

裴照的瞳孔終于恢復清明,他盯著自己燒禿的狼牙錘柄,

上面粘著片焦黑的《噬魂契》殘頁:「老子是不是......又把月俸燒沒了?」

玄光鏡的金光劈開密室頂蓋時,我們四個正蹲在朱雀浮雕上分食最后一顆糖漬梅子。

掌門的聲音帶著五分心痛五分饞意:「典籍閣重建費從你們下輩子月俸扣!現在,

把梅子核給老夫吐出來當陣眼!」閣外大雨傾盆,

燒焦的《清心咒》灰燼在空中拼成「欠債九千八」,又被裴照的噴嚏吹散成一場荒唐的雪。

9 茶靈祭器典籍閣的焦木還在噼啪作響,掌門踩著《清心咒》的灰燼飄然而至,

白胡子被裴照的離火燎成了時髦的卷翹波浪。他掌心浮著張金燦燦的賬單,

數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九千八暴漲到一萬三?!赣窈夥逶阜钛╉敽淝!?/p>

云瀾廣袖輕揚,流云紋卷著碎瓷片拼成茶案。焦土中突然鉆出嫩綠茶芽,

遇風便長成琉璃茶盞,盞底還嵌著昨夜噬魂陣的金紋。葉蓁蓁的毒針「唰」

地扎穿賬單:「天樞峰可贈三車昏睡散,保證掌門一覺醒來忘了零頭?!?/p>

「老子把錘柄熔了當柴燒!」裴照剛舉起禿頭狼牙錘,就被茶香熏得打了個噴嚏。離火「噗」

地燎著掌門袖口,金線繡的「四象」二字頓時變成「口象」。云瀾指尖金紋流轉,

沸泉沖入茶盞的剎那,整片廢墟騰起白霧。焦黑的梁柱上竟綻開雪頂含翠的花苞,

茶湯中浮著的不是茶葉,而是那日契成時我們四人的精血幻影。「此茶名喚『忘憂』?!?/p>

他將茶盞推至掌門跟前,琥珀湯色里突然映出掌門偷藏梅花酥的密室,「飲之可見心中至歡。

」掌門喉結可疑地滾動,接過茶盞時袖中掉出半塊糖酥。茶湯入喉的瞬間,

他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頭頂「口象」二字噗地變成「笑相」?!缚瓤?,

典籍閣年久失修......」掌門白胡子上還沾著茶沫,眼神卻開始飄向云瀾袖中的糖罐,

「若能每日供奉此茶......」「每月三盞,抵債三百?!乖茷懖璩纵p叩盞沿,

霧氣中突然凝出張新契。我眼睜睜看著債務從一萬三縮成九千七,

條件里卻多了條「江晚試茶」。裴照的錘頭「咣當」砸向茶案:「這老狐貍咋不去凡間放貸?

!」案上茶具應聲碎裂,飛濺的瓷片卻自動拼成笑臉符,

掌門捧著肚子笑出淚花:「再加條破軍峰主每月陪老夫斗蛐蛐!」

葉蓁蓁的冰綾凍住裴照罵罵咧咧的嘴,毒針挑起我劍穗往契書上按:「清虛峰劍氣養茶,

天經地義?!共桁F漸散時,廢墟已生滿翠綠茶藤。我盯著盞底游動的金紋,

突然發現那紋路與云瀾心口的茶盞印記一模一樣。而他斟茶的手背上,

不知何時多了道與裴照朱雀紋糾纏的鎖鏈痕。

10 熾焰獸的秘密后山的霧氣黏糊糊糊在劍刃上,我蹲在樹杈啃著梅花酥,

看裴照的狼牙錘在灌木叢里砸出十七個冒煙的土坑?!高@玩意真是三階妖獸?」

葉蓁蓁的冰綾卷著《萬獸圖鑒》,書頁上歪歪扭扭畫著只長耳圓臀的肥兔子,「熾焰獸,

性暴烈,好食鐵......」話音未落,一團火球擦著我發梢掠過,

焦糊味里混著烤梅子的甜香。云瀾廣袖翻飛,流云紋卷著茶湯潑向火源,霧氣散開時,

我們齊刷刷盯著那只頂著茶壺蓋當盔甲的圓滾妖獸?!高@他娘是熾焰獸?」

裴照的錘子卡在妖獸屁股上的鐵甲縫里,「分明是伙房養廢的燒火工!」妖獸「噗」

地放了個帶火星的屁,裴照的玄鐵護腕瞬間燙得通紅。我本命劍「嗡」地出鞘,

劍氣裹著昨夜偷喝的千日醉,直刺那撮燒焦的尾巴毛。劍尖剛觸到鐵甲,

妖獸突然翻身露出肚皮上的噬魂陣紋和典籍閣密室的一模一樣!「留活口!」

云瀾的茶匙「叮」地打偏我的劍鋒,劍氣卻拐著彎削掉葉蓁蓁半邊發簪。冰凰銀飾「當啷」

墜地,她指尖毒針唰地扎進我腳背:「清虛峰的劍,該治治手抖的毛病了。」

我抱著腫成饅頭的腳蹦跶,妖獸趁機叼走我袖中糖罐。裴照的離火追著它屁股燒,

火星子卻燎著了云瀾的茶簍?!咐献拥男虏?!」向來淡定的玉衡峰大師兄終于破功,

流云紋卷著妖獸在天上甩出個糖漬旋渦?!笘|南巽位!」葉蓁蓁的冰綾凍住妖獸后腿,

我瘸著腳撲過去搶糖罐,本命劍咔嚓戳穿妖獸的鐵甲底下竟掉出塊掌門私章。

「這畜牲偷了玄光鏡的印鑒!」我舉著沾滿糖渣的玉章大喊,

妖獸趁機一爪子撓向裴照的屁股。焦糊味混著烤肉的香氣漫開,

裴照捂著燒穿的褲衩暴跳如雷。

葉蓁蓁的毒針在妖獸爪尖凝出冰花:「熾焰獸的爪子能煉追蹤法器,現在......」

她盯著烤成炭黑的獸爪冷笑,「可以當燒火棍了?!乖茷懪踔鴵尵瘸龅陌肫枞~,

流云紋在我們頭頂結出個茶碗狀的結界:「江晚的劍氣,裴照的火候,葉蓁蓁的冰鎮。」

他指尖金紋流轉,焦黑的獸爪突然炸成煙花,「倒是道不錯的炙烤靈膳?!?/p>

玄光鏡在煙花里亮起時,我們正用《清心咒》殘頁裹著獸腿啃。

掌門的白胡子被火星子燙成小卷毛,聲音卻帶著詭異的慈祥:「熾焰獸乃護山靈獸,

諸位損壞公物。」鏡面閃過我們油光锃亮的嘴角,「就罰你們給它刷三年鐵甲吧。」

裴照的狼牙錘砸中鏡面,映出妖獸正蹲在草廬頂,抱著糖罐朝我們撅屁股。

葉蓁蓁的毒針在夜空劃出個歪扭的「債」字,我忽然覺得,

這山野間的火光比房梁上的月色熱鬧百倍。11 煉丹驚變藥廬的丹爐炸出股青紫色濃煙時,

我正蹲在房梁上偷吃新腌的糖梅。葉蓁蓁的冰綾卷著本《萬毒譜》,毒針「唰唰」往爐里扎,

嘴里念念有詞:「冰魄藍發三縷,離火余燼二錢,佐以掌門昨夜咳出的陳年老痰。」「嘔!」

裴照的狼牙錘「哐當」砸穿窗欞,「老子剛吃的靈薯全吐了!」云瀾廣袖掩鼻,

流云紋卷著茶湯往丹爐潑:「天樞峰的煉丹術,倒比破軍峰的離火更嗆人。」

茶霧與毒煙相撞的剎那,爐蓋「砰」地炸飛,五顆瑩綠丹丸精準落入我懷里的糖罐。「試藥。

」葉蓁蓁的毒針抵住我后頸,「清虛峰劍氣護體,最抗造?!刮夷笾に幍氖种倍哙?,

這玩意聞著像腌了三年的臭襪子。裴照突然搶過丹藥塞嘴里:「磨嘰啥!老子——嘔!」

話沒說完就扶著墻根吐成噴泉,玄鐵護腕上離火「滋啦」燎著了藥廬門簾?!付拘陨锌??!?/p>

葉蓁蓁冰綾凍住裴照抽搐的腿,「半個時辰內會腹瀉不止,正好清腸?!?/p>

云瀾慢悠悠斟了盞雪頂含翠,茶湯里浮著掌門偷塞的止瀉符:「玉衡峰新茶,清火解毒?!?/p>

我趁亂把丹藥碾碎撒進茶壺,翌日清晨,整座四象山回蕩著此起彼伏的「噗噗」聲。

晨練弟子們夾著腿狂奔,玉衡峰的流云紋道袍下擺全打了死結,破軍峰的玄鐵甲哐當亂響,

裴照邊跑邊用狼牙錘砸茅廁門板:「讓老子先上!」玄光鏡亮得比朝陽還刺眼,

掌門捂著肚子蜷在云座上:「葉蓁蓁!你給老夫的養生丹里摻了什么?!」「改良版清心散。

」她面不改色甩出本假賬冊,「藥效過烈,說明諸位心火太旺?!刮铱s在草垛里憋笑,

突然腹中雷鳴。云瀾的流云紋及時卷來夜壺,

茶香混著異味熏得我淚流滿面:「你這夜壺怎么鑲著玉衡峰茶盞?!」「非常時期,」

他指尖金紋流轉,將夜壺雕成蓮花座樣式,「物盡其用?!?/p>

裴照提著褲子踹開藥廬:「解藥呢?!」「藥王谷的九轉還魂丹,」

葉蓁蓁毒針挑開密室機關,「昨夜剛被小五偷去喂熾焰獸了?!?/p>

我們蹲在茅廁頂上制定偷藥計劃時,裴照的離火不慎燎了掌門閉關的洞府。

玄光鏡里傳來氣若游絲的咆哮:「再偷不到解藥......老夫讓你們掃三百年茅廁!」

是夜,四道黑影摸向藥王谷。我劍穗纏著葉蓁蓁的毒針,裴照的狼牙錘拴著云瀾的茶壺,

活像串綁了炸藥的山楂葫蘆。當守谷靈獸被糖漬梅子引開的瞬間,我們齊刷刷撲向丹柜,

柜門上赫然刻著「以毒攻毒,拉滿七日自愈」。

裴照一錘子砸碎藥柜:「老子寧愿疼死也不拉死!」后來我們才知,那「解藥」

瓶里裝的是濃縮版瀉藥。當四象山的瀑布都被染成青綠色時,

葉蓁蓁默默在《萬毒譜》添了新注:清心散配茶湯,可治話多之癥,

比如某人邊拉肚子邊罵街的破軍峰弟子。

12 朱雀焚天后山草廬的屋頂被裴照燒得只剩半片瓦,月光順著焦黑的椽子淌進來,

正巧澆在葉蓁蓁偷來的酒壇上。云瀾用碎瓷片雕了四個酒杯,杯底還刻著「欠債還錢」

的符咒?!咐献酉雀桑 古嵴諕嗥饓用凸?,酒液順著下巴流進衣領,

朱雀紋在月光下泛著血光,「這破酒淡得像云瀾的洗茶湯!」葉蓁蓁的毒針「唰」

地扎穿酒壇:「天樞峰的千日醉,醉死過三頭熾焰獸?!顾沃c凝成的酒杯冷笑,

「某些人喝醉了可別燒房子?!刮冶е久鼊s在角落啃梅子,糖渣掉進酒碗里「滋啦」

冒泡。云瀾廣袖一拂,酒液突然凝成小劍,直刺裴照眉心:「朱雀血脈飲此酒,當焚心灼肺。

」裴照的玄鐵護腕「咯吱」作響,離火裹住全身:「燒了二十年也沒見死!」話音未落,

他胸口朱雀紋突然裂開道血口,金紅火星濺上我的劍穗?!付昵岸粒?/p>

老子在雪地里扒死人堆找吃的?!顾蝗涣嗥鹁茐蚁蛟铝粒槠谝箍談澇鰲l火線,

「有個穿黑袍的老雜毛說老子是朱雀轉世,結果——」離火燒焦他半截袖子,

「把老子扔進熔巖洞泡了三年!」

葉蓁蓁的冰綾悄無聲息纏住他手腕:「破軍峰主撿你回來時,沒說你像條烤糊的野狗?」

「那老頭?」裴照突然咧嘴笑出滿口白牙,「他說老子像他燉糊的肘子!」云瀾的茶匙「叮」

地敲響酒碗,琥珀酒液里浮出個黑袍身影,正是噬魂陣中的血紋人像?!钢烊冈』?,

非死不能重生?!顾讣饨鸺y纏上裴照的傷口,「你這三年燒的不是熔巖......」

「是老子親爹的骨頭!」裴照突然暴起,狼牙錘砸向云瀾面門,卻被我的劍氣挑偏方向。

錘風掃落草廬最后半片瓦,月光潑在他猙獰的疤痕上,像道陳年凍瘡。

葉蓁蓁的毒針突然軟化,冰綾裹著藥膏糊上他的傷:「天樞峰治不好蠢病,但能治燒傷?!?/p>

她別過臉冷哼,「省得你死了沒人還債?!刮颐鲂渲刑枪?,里頭剩的梅子核正閃著朱雀紋。

「噬魂陣要四象血脈,」我醉醺醺戳穿云瀾的茶壺,「你這茶靈湊的什么數?」

云瀾眸底金紋大盛,月白道袍突然燃成灰燼,心口茶盞狀的金紋裂開,

里頭蜷著只沉睡的青龍?!赣窈夥宓难╉敽洌顾鲱^飲盡殘酒,「澆了千年龍血。」

裴照的離火突然化作朱雀虛影,在夜空中與青龍纏繞。葉蓁蓁的冰凰銀簪「咔嗒」裂開,

我本命劍穗上的白虎紋路滲出寒光。四道影子在月光下交織成陣,

草廬廢墟里突然響起劍冢殘魂的嘆息:「弒主者......終被主弒......」

「閉嘴吧你!」我們齊刷刷把酒壇砸向虛空,裴照的褲衩在夜風里烈烈作響,

像面投降的白旗。13 茶靈現形草廬的破瓦篩下幾縷月光,正照在云瀾突然慘白的臉上。

他手中茶盞「咔嚓」裂成八瓣,琥珀茶湯潑在地上竟凝成條張牙舞爪的青龍,

龍尾死死纏住他腕間金紋?!秆b什么死!」裴照的狼牙錘「哐當」砸碎茶案,

離火剛觸到云瀾衣角,他胸口茶盞狀的金紋突然爆出青光。整座草廬的碎瓷片凌空飛旋,

拼成個噬魂陣將我們困在中央。葉蓁蓁的毒針扎進云瀾眉心,

針尖瞬間熔成鐵水滴落:「他靈脈里的茶氣在吞吃劍氣,江晚,用本命劍捅他膻中穴!」

我握著劍柄的手抖成篩子,劍尖在云瀾心口半寸處打轉。

昨夜醉酒時纏在他腰間的劍穗突然收緊,勒得我手腕滲血:「他要是死了,

這破繩子是不是就解......」「讓你捅就捅!」裴照一腳踹在我腰上,本命劍「噗嗤」

沒入云瀾胸膛濺出的不是血,而是滾燙的雪頂含翠。茶香混著血腥氣炸開,

云瀾的白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發根漫延,月光下宛如潑翻的茶湯。

葉蓁蓁的冰綾凍住他暴漲的青筋:「玉衡峰的茶靈本體要現形了!」她毒針挑開云瀾衣襟,

心口皮膚下竟浮出盞裂紋遍布的玉瓷茶具,盞底還粘著片焦黑的梅花酥殘渣。

「老子早說他不是人!」裴照的離火「滋啦」灼燒茶盞紋路,

「這玩意和噬魂陣的陣眼一模一樣!」云瀾突然睜眼,瞳孔已化作碎瓷般的裂紋金瞳。

他廣袖卷著茶霧勒住我脖頸,

嗓音混著砂礫摩擦的雜音:「弒主者......當誅......」我袖中糖罐「當啷」

墜地,最后顆梅子核滾進陣法裂隙,竟讓噬魂陣的金紋停滯一瞬?!腹嗑?!

他昨日偷喝過我的千日醉!」葉蓁蓁甩出十壇藥酒。裴照掄起狼牙錘砸碎酒壇,

離火引燃酒液化成火蛇,順著云瀾的白發纏上茶盞本體。焦糊味里,我聽見瓷器開裂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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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3 01:2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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