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偷竊家族林美芳牽著兩個孩子的手，慢悠悠地走在超市的過道間。
八歲的小強和六歲的小雨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不是在看貨架上的商品，
而是在觀察其他顧客購物車里的東西。"媽媽，那個阿姨車里有進口巧克力。
"小強壓低聲音說，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林美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蹲下身，
假裝給女兒系鞋帶，實則在小強耳邊低語："老規矩，你去撞她，妹妹哭，媽媽拿東西。
"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小強會裝作不小心撞到目標，小雨則立刻放聲大哭吸引注意力，
而林美芳則趁機從購物車或籃子里順走她看中的東西。三年來，這套把戲屢試不爽。
小強像顆小炮彈一樣沖了出去，精準地撞在了那位年輕女士的腿上。"哎喲！
"女士驚叫一聲，購物車歪向一邊。與此同時，小雨立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聲音大得半個超市都能聽見。"對不起對不起！孩子不懂事！"林美芳一臉歉意地跑過去，
一只手扶住女士的購物車，
另一只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盒比利時巧克力塞進了自己寬大的外套口袋里。
女士忙著安慰"受驚"的小雨，完全沒注意到少了什么。等風波平息，
林美芳帶著兩個孩子快速離開現場，在超市角落，她得意地掏出戰利品。"媽媽最厲害了！
"小雨拍著手，剛才的眼淚早已不見蹤影。"記住，想要什么就去拿，這世界上傻子太多，
活該被偷。"林美芳撕開巧克力包裝，給兩個孩子各分了一塊，自己也塞了一大塊進嘴里。
這樣的場景每周都會上演兩三次。林美芳離婚后獨自撫養兩個孩子，但她從不好好工作，
而是把偷竊當作"家庭事業"來經營。從超市日用品到服裝店的衣服，
甚至其他孩子手中的玩具，只要她看上的，就會想方設法弄到手。
"明天'甜蜜時光'零食店開業，全場五折。"回家的路上，小強指著新店開業的橫幅說。
林美芳眼睛一亮："那咱們明天就去'采購'。"第二天上午，
林美芳特意給兩個孩子穿上最普通的衣服——不引人注目是偷竊的第一要訣。
"甜蜜時光"零食店里人頭攢動，開業促銷吸引了大批顧客。
林美芳的眼睛像雷達一樣掃視著店內，尋找著合適的目標。很快，
她鎖定了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太太。老太太的購物籃里放著一盒包裝精美的進口小蛋糕，
標簽上的價格是298元。"看到那個老太婆籃子里的蛋糕了嗎？
"林美芳低聲對兩個孩子說，"我們今天的目標就是它。"小強和小雨點點頭，
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早已把偷竊當成了一種刺激的游戲。
林美芳帶著孩子慢慢靠近老太太。就在老太太轉身挑選貨架上的商品時，
林美芳向小強使了個眼色。小強立刻會意，假裝被絆倒，整個人撲向了老太太的購物籃。
"哎呀！"老太太驚叫一聲，籃子被打翻在地，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與此同時，
小雨開始放聲大哭，聲音尖銳得讓周圍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對不起對不起！孩子太調皮了！
"林美芳一臉歉意地蹲下身幫老太太撿東西，動作卻出奇地慢。
她的眼睛緊盯著那盒滾到一旁的小蛋糕，等待時機。
老太太被小雨的哭聲和突然的混亂弄得手忙腳亂，正當她轉身安撫小雨時，
林美芳迅速將那盒小蛋糕塞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環保袋里，然后繼續假裝在幫忙撿其他東西。
"沒關系，孩子沒事就好。"老太太和藹地說，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最貴重的商品已經不見了。
林美芳帶著兩個孩子迅速離開了混亂現場，走出店門后，三人相視一笑，
為又一次得手而興奮不已。"媽媽，我想現在就吃！"小強盯著環保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回家再吃，別在大街上引人注目。"林美芳低聲警告，但眼中也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這盒蛋糕看起來確實誘人，包裝上的法文她看不懂，
但那個價格標簽說明這絕對不是普通貨色。回到家，林美芳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
盒子里是六個精致的小蛋糕，上面點綴著金箔和看起來十分高級的奶油裝飾。"哇！
"兩個孩子驚嘆著伸手就要拿。"等等！"林美芳拍開他們的手，
"先讓媽媽嘗一口看看好不好吃。"她拿起一個蛋糕，咬了一大口，頓時眼睛一亮，"天哪，
太好吃了！"小強和小雨再也等不及了，各自抓起一個蛋糕狼吞虎咽起來。蛋糕確實美味，
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帶著淡淡的酒香和堅果的香氣。"媽媽，我還要！
"小雨吃完自己的那份，伸手就要去拿盒子里剩下的。林美芳也意猶未盡，但就在這時，
小強突然開始抓撓自己的脖子。"媽媽，我癢..."小強的聲音變得奇怪，
臉上開始出現紅疹。林美芳起初沒當回事："別鬧了，吃完洗手就不癢了。
"但情況迅速惡化。小強的臉開始腫脹，呼吸變得困難，發出可怕的哮鳴音。
他抓撓喉嚨的樣子變得歇斯底里，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
"媽媽...我...不能...呼吸..."小強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臉色已經由紅轉紫。林美芳這才慌了神："天啊！是過敏反應！
"她突然想起小強對堅果嚴重過敏，而這蛋糕很可能含有堅果成分。
她手忙腳亂地翻找蛋糕包裝，想看看成分表，卻猛然想起——這是偷來的蛋糕，
原包裝被老太太丟在店里了，她偷的只有蛋糕本身和這個簡易禮盒，上面沒有任何成分說明。
"堅持住，媽媽帶你去醫院！"林美芳抱起小強，拽著小雨就往外沖。在出租車上，
小強的狀況繼續惡化，他的嘴唇已經發青，意識開始模糊。林美芳急得直哭，
不停地拍打小強的臉讓他保持清醒。"師傅，快點！再快點！我兒子要不行了！
"她歇斯底里地喊著。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立刻踩下油門闖了個紅燈。
到達醫院急診部門口時，小強已經昏迷不醒。"救命！我兒子過敏了！他對堅果過敏！
"林美芳抱著小強沖進急診室，醫護人員立刻圍了上來。"是什么導致過敏的？他吃了什么？
"醫生一邊準備腎上腺素一邊快速問道。"是...是蛋糕..."林美芳支支吾吾地說。
"什么樣的蛋糕？有沒有包裝？我們需要知道具體成分！"護士急切地問。林美芳啞口無言，
她總不能說是偷來的蛋糕沒有包裝吧？就在她猶豫的片刻，小強的生命體征急劇下降。
"立即注射腎上腺素！準備氣管插管！"醫生大聲指揮著，急診室瞬間忙碌起來。
林美芳和小雨被請到等候區，她呆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小雨被哥哥的樣子嚇壞了，
不停地抽泣著。"媽媽，哥哥會死嗎？"小雨怯生生地問。"閉嘴！別說不吉利的話！
"林美芳厲聲呵斥，但她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發抖。兩小時后，醫生終于出來了。
小強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但需要在重癥監護室觀察24小時。"非常嚴重的過敏反應，
再晚來十分鐘可能就救不回來了。"醫生嚴肅地說，"你們很幸運，
出租車司機闖紅燈把你們及時送來了。不過..."醫生停頓了一下，"警察可能會來找你，
關于那個紅燈的事情。"林美芳勉強點點頭，
心里卻想著更糟的事情——如果醫生問起蛋糕的來源怎么辦？就在這時，
兩名警察走進了醫院等候區。林美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林美芳女士嗎？
"一名警察問道。林美芳僵硬地點點頭，已經準備好為自己偷蛋糕的事情辯解。
"關于剛才出租車闖紅燈的事情，我們需要做個記錄。司機說是為了搶救你兒子的生命，
我們需要你的證詞。"林美芳松了一口氣，正要回答，另一位警察卻皺起了眉頭："等等，
你是不是今天下午在'甜蜜時光'零食店的那位女士？店里的監控顯示你和一起盜竊案有關。
"林美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警察繼續道："一位老太太報案說她買的昂貴蛋糕不見了，
監控顯示是你和孩子在混亂中拿走的。我們本來只是按程序來醫院核對一下過敏原記錄，
沒想到..."林美芳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小雨害怕地躲在媽媽身后，
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我...我可以解釋..."林美芳結結巴巴地說。"解釋什么？
解釋你教唆孩子偷竊？解釋你兒子因為吃了偷來的蛋糕而差點喪命？"警察嚴厲地說，
"醫院監控也顯示你帶著那盒蛋糕進來的?，F在，請你跟我們到警局一趟。
"林美芳崩潰地哭了起來："但我兒子還在醫院！我不能離開！
""我們會安排社工照顧你的孩子。"警察不為所動，"偷竊是違法行為，
更何況你還利用未成年人實施犯罪，情節更加嚴重。"在眾目睽睽之下，
林美芳被帶出了醫院。小雨被交給了一位趕來的社工，哭喊著要媽媽。重癥監護室里，
小強仍然昏迷不醒，身上插滿了管子。而在警局，
當警察調出超市和商場近一年的監控記錄時，發現林美芳和兩個孩子出現在多起失竊案現場。
這個"小偷家族"的惡行終于暴露在陽光下。一周后，小強康復出院，
但等待他的不是母親的懷抱，而是兒童福利院的工作人員。
林美芳因多次盜竊和利用未成年人犯罪被拘留，等待審判。而那盒差點要了小強命的小蛋糕，
成了壓垮這個"小偷家族"的最后一根稻草。人們常說"惡有惡報"，
但對林美芳和她的孩子們來說，這個報應來得如此迅速而殘酷，
以至于當她在拘留所里回想這一切時，
都不禁懷疑是不是那盒被詛咒的蛋糕帶來了這一切厄運。
然而真相很簡單——貪婪和惡行終將自食其果，只是這一次，
命運選擇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來執行它的審判。
2 惡習難改兒童福利院的鐵門在小強身后哐當一聲關上，那聲音像一把錘子砸在他的胸口。
他緊緊攥著妹妹小雨的手，手心全是汗。福利院的前院空蕩蕩的，
只有幾棵光禿禿的樹和幾個銹跡斑斑的秋千。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女人朝他們走來，
臉上的表情像是聞到了什么臭味。"這就是那對'小偷家族'的孩子？"女人問身后的社工，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小強和小雨聽見。社工點點頭："張主任，這是林小強和林小雨。
母親林美芳因多次盜竊和利用未成年人犯罪被拘留，父親下落不明。暫時安置在你們這里。
"張主任蹲下身，瞇著眼睛打量兩個孩子。小強不自覺地挺直了背，
想起媽媽說過的話——不要讓別人看出你害怕。小雨則往哥哥身后縮了縮，
把臉埋在小強的衣服里。"聽著，"張主任的聲音像刀片一樣鋒利，"在這里，
偷東西是要被嚴厲懲罰的。我知道你們媽媽教你們怎么偷東西，但在這里，那一套行不通。
明白嗎？"小強咬住下唇不說話。媽媽說過，大人都是傻子，只會說大道理。
小雨卻怯生生地點了點頭，眼睛里已經泛起了淚花。"帶他們去洗澡，然后換衣服。
身上不知道帶著多少從商店里順來的東西。"張主任對旁邊一個年輕些的工作人員說。
洗澡水很燙，小強一聲不吭地忍著。工作人員把他們帶來的衣服全部收走，
換上了福利院統一的灰色運動服。小強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突然感到一陣恐慌——三年來，
他口袋里總是裝著點什么，一顆糖果，一個小玩具，或者幾張零錢。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哥哥，我想媽媽。"晚上，小雨蜷縮在陌生的床上，小聲啜泣著。小強躺在隔壁床上，
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縫："別哭，媽媽很快就會來接我們的。她說過，無論發生什么，
她都能想辦法。"但他心里也沒底。他記得媽媽被警察帶走時那張慘白的臉，
記得醫院里刺耳的警報聲，記得自己喉嚨腫脹到無法呼吸的恐怖感覺。
那塊偷來的蛋糕差點要了他的命。"睡吧，"小強對妹妹說，"明天我找點好東西給你。
"第二天早餐時，小強仔細觀察著福利院的布局。食堂很大，有四個監控攝像頭，
但角落里有盲區。工作人員站在門口監督，但總有低頭看手機的時候。其他孩子排隊領餐，
沒人注意自己的餐盤——簡直太容易了。小強拿了自己的早餐后，故意撞了一下前面的男孩。
"哎呀，對不起！"他大聲說，同時手已經靈巧地從對方盤子里順走了一個煮雞蛋。
男孩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盤子，但沒發現少了什么。小強得意地把雞蛋塞進口袋，
準備帶給小雨。媽媽說得對，這些人都是傻子。然而他還沒走出三步，
一只大手就揪住了他的后領。"拿出來。"張主任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小強裝傻："什么？
""別裝了，監控都拍到了。"張主任把他拽到食堂中央，"全體注意！這是新來的林小強，
今天第一天就偷其他孩子的食物。在我們這里，偷竊是要受懲罰的。
"小強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在他身上。小雨在角落里驚恐地看著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不是我！他冤枉我！"小強大聲爭辯，這是媽媽教的——永遠不要承認，
就算被抓現行也要抵賴到底。張主任冷笑一聲，直接把手伸進他的口袋，
掏出了那個還沒涼透的煮雞蛋。食堂里響起一陣竊竊私語。"偷竊一次，禁閉兩小時，
取消當天零食。"張主任宣布道，"再有下次，懲罰加倍。
"小強被拖進一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門從外面鎖上了。他用力踢門，大喊大叫，
但沒人理他。兩小時后，當他被放出來時，喉嚨都喊啞了。更糟的是，
他發現小雨被分到了女生宿舍，晚上不能和他在一起了。與此同時，在城東拘留所，
林美芳正接受審訊。"林女士，我們調取了近一年來城區十二家超市的監控錄像。
"刑警隊長李巖將一疊照片攤在桌上，"你的身影出現在其中九家的盜竊案發現場。
你有什么要說的嗎？"林美芳盯著自己的指甲，一言不發。媽媽告訴過她，被抓到的時候，
不說話是最聰明的選擇。"不說話也沒用。"李巖推過來另一份文件，"更嚴重的是，
我們還發現你涉嫌參與去年11月的便利店搶劫案。監控雖然模糊，
但身形和發型與你高度吻合。"林美芳猛地抬頭："那不是我！我只是教孩子拿點小東西，
搶劫是要坐牢的，我不干那種事！""哦？現在愿意說話了？"李巖冷笑，
"那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的手機里有那家便利店的位置搜索記錄？就在案發前一天。
"林美芳的臉色變得慘白。她確實踩過點，但只是想看看有沒有順手牽羊的機會。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模糊記得自己進了便利店，但不記得具體做了什么。
第二天新聞說便利店被搶了五百多元和幾條煙，她還暗自慶幸自己沒去成。
更新時間：2025-05-03 01:2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