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濕了他的臉,眼中卻燃著我看不懂的火焰?!爸x喬,我們之間的糾纏,
你真的認為只是巧合嗎?”“夠了!沒有前世,只有現在?!薄跋螺呑影伞?/p>
”他的聲音被雨聲吞沒。車禍,重生,離開,相遇。命運把我們推向對立,
卻又不斷拉扯我們靠近。原來我們從未真正了解彼此。01極速行駛的車輛,雨夜,
刺眼的燈光。我看著副駕駛座上裴柯冰冷的側臉,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般的敵意。
這是我們糾纏一生的終點。劇烈的撞擊聲,天旋地轉,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刺破我的耳膜。
身體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意識模糊中,
我的腦海里走馬燈般閃過前世的畫面:爭吵、對抗、別扭的關心,
以及最后裴柯看向我時那復雜到讓我厭惡的眼神。最后一眼,是裴柯臉上濺上的血跡,
和他張口似乎想說什么,卻被黑暗吞沒的瞬間。一切歸于死寂,只有雨水敲打車窗的聲音。
“謝喬!回答問題!”尖銳的呵斥聲劃破我的黑暗,我猛地睜開眼睛,
鼻尖是熟悉的粉筆灰和油墨味?;秀遍g,我抬頭,看到講臺上皺著眉的李老師。
教室里的空氣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皩Σ黄穑蠋?。”我下意識道歉,
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臟在胸腔里狂跳。這是我熟悉的高中教室,
窗外的梧桐樹隨風搖曳,陽光透過樹葉在課桌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我,謝喬,回來了?
“你最近上課總走神,是不是又和裴柯吵架了?”李老師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無奈。
裴柯。這個名字像一記重錘擊中我的胸口。
我的視線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落在斜前方那個穿著校服的挺拔背影上。
裴柯正懶散地靠著椅背轉筆,聽到自己的名字后,肩膀明顯地僵了一下。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也能想象出他臉上那副居高臨下的嘲諷模樣。
前世的記憶像潮水般涌來。我和裴柯,從小學到大學,再到工作后,似乎永遠處于對立面。
我們像兩顆被命運綁在一起的星球,明明互相排斥,卻又無法真正遠離,
最終在一個雨夜同歸于盡。而現在,我竟然回到了高二。這是命運給我的第二次機會嗎?
“不是,老師?!蔽业穆曇舢惓@潇o,“我只是沒休息好?!崩罾蠋熆戳宋乙谎郏^續講課。
我強壓下顫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遠離他!這一世,我要彌補奶奶的遺憾,
活出自己的人生,絕不再與這個災星糾纏。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離開座位。
我深吸一口氣,徑直走向裴柯的座位??吹轿铱拷?,他抬起頭,
眼中帶著慣有的嘲諷:“又怎么了,謝喬?來挑戰我的數學題?”不同于往日的針鋒相對,
我直視他的眼睛,聲音冰冷而堅定:“裴柯,我們不爭了,橋歸橋路歸路。以后,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迸峥挛罩P的手一頓,
臉上嘲諷的表情凝固了幾秒。他瞇起眼,像是在確認我是不是在開玩笑。隨即嗤笑一聲,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謝喬,你又在玩什么把戲?欲擒故縱?沒新意。
”但我沒有錯過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困惑和一絲不適。前世的裴柯太習慣我的針鋒相對,
而今天的反常顯然讓他措手不及。“沒把戲,只是厭倦了這種無聊的爭斗?!蔽肄D身欲走,
卻聽見他的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站??!”他叫住我,
聲音里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你到底怎么了?”我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臉,
嘴角揚起一個他看不懂的笑:“沒什么,只是決定退貨而已?!?2我留下這句話,
轉身離開,沒有回頭去看裴柯的表情。十七年的糾纏已經夠了,這次重生,
我不會再把自己的人生浪費在無意義的爭斗上?;氐阶?,我打開筆記本電腦,
迅速在搜索引擎里輸入奶奶的病癥。前世,奶奶因為一種罕見的自身免疫性疾病離開了我。
如果能早期干預,用上五年后才會問世的特效藥…我心跳加速,
指尖在鍵盤上敲擊出一串串關鍵詞。“找到了!”我小聲驚呼。
屏幕上顯示著一項國外正在臨床試驗的新藥,據說療效顯著。
這種藥物在國內要等到五年后才會上市,但如果能去國外…我快速列出計劃:出國留學,
找份兼職,攢夠奶奶的醫療費。但眼下最緊迫的是提高成績,爭取獎學金?!爸x喬,
這道題能教我嗎?”我抬頭,看到衛承站在我面前,指著一道數學題。
他是班里的沉默寡言者,但我記得前世他考上了T大,后來成了知名數據科學家?!翱梢裕?/p>
坐。”我指了指旁邊的空位。衛承眨了眨眼,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痛快答應。
他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思維敏捷。我解題的同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衛承,
你數學和物理很好,但語文和英語需要提高,對吧?”他點點頭,有些困惑地看著我。
“我們可以互補。你輔導我數學和物理,我幫你提高語文和英語,怎么樣?每周六天,
下午放學后一個小時。”我直視他的眼睛,“當然,不是免費的?!薄笆召M?”衛承皺眉。
“對,但不是金錢?!蔽倚α诵Γ澳阌芯幊袒A,我需要你教我。這是等價交換。
”前世的我浪費太多時間在無謂的爭斗上,這一次,我要把每分鐘都用在刀刃上。
衛承思考了幾秒,點頭:“成交?!苯酉聛淼娜兆?,我開始了瘋狂的學習計劃。
早上六點起床背單詞,課間整理筆記,放學后與衛承互補學習,晚上做題到深夜。
我甚至在周末找了份咖啡店的兼職,開始攢錢。但我沒想到的是,裴柯的反應。
他不再像前世那樣處處針對我,不再在我答對問題時嗤之以鼻,
也不再在班級討論中挑我的刺。相反,他開始…出現。周二下午,我去圖書館的路上,
遠遠看見他站在拐角處,手里拿著一本書,目光在我經過時若有若無地跟隨。周四傍晚,
我打工的咖啡店門口,他穿著校服站在馬路對面,在寒風中駐足了將近十分鐘,
最終什么也沒做就離開了。最令人不適的是,每當我和衛承一起討論問題時,
總能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裴柯那探究而壓迫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在我背上。
“他在搞什么?”一天放學后,我對自己嘀咕。這不是前世的裴柯。前世的他會直接挑釁,
會毫不掩飾地表達對我的厭惡和競爭欲。但現在…“八成是不習慣失去'宿敵'吧。
”我冷笑一聲,收拾書包準備離開。那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周五放學,天空陰沉沉的,預示著一場暴雨將至。我加快腳步走出校門,
想在雨來之前趕回家?!爸x喬?!币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裴柯站在校門口的梧桐樹下,
校服外套敞開著,露出里面的白襯衫。他的表情有些別扭,像是在強忍著什么?!坝惺拢?/p>
”我語氣平淡?!拔摇湍慊丶?。”他說,聲音干澀而勉強。我愣了一秒,
隨即掏出手機:“不用了?!睅紫虏僮骱?,一輛網約車停在了我面前。我拉開車門,
頭也不回地坐了進去。透過后視鏡,我看到裴柯站在原地,雨點開始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眼神復雜,帶著我從未見過的陰郁和不甘。車子啟動,雨越下越大。我握緊拳頭,
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不管裴柯在玩什么把戲,都與我無關。這一次,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阻擋我的道路。
03一月飛逝,期末考試的臨近讓班里的緊張氣氛幾乎能夠觸摸。
我的計劃正沿著正確軌道前進。
背單詞,中午犧牲休息時間做模擬題,放學后與衛承互補學習,晚上則在咖啡店兼職到九點。
“謝喬,你自己的英語成績已經很好了,不需要花這么多時間輔導我。
”衛承合上習題冊,推了推眼鏡。我遞給他一杯水:“互惠互利。
你的數學思路讓我少走了很多彎路,而且,我已經能夠寫簡單的程序了。
”衛承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欽佩:“最近你總是精力充沛,好像完全變了個人。
”“人總是會變的?!蔽椅⑿?沒有多解釋。
了各種出國留學的信息,獎學金申請表格已經填寫了一半,銀行賬戶里的數字也在穩步增長。
距離我能夠帶奶奶出國治療的目標,又近了一步。“聽說明天有個轉學生要來我們班。
”衛承收拾書本,隨口說道。我點點頭,這件事無關緊要。
我的目標很明確,不會被任何人事物干擾。
班主任領著那個穿著考究校服,氣質出挑的女生走進教室時,我的心卻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這位是白梔同學,從省實驗中學轉學過來的,希望大家能好好相處。
里隨意掃視,卻在看到我的瞬間停頓了一秒,然后轉向了裴柯的方向,停留的時間明顯更長。
“我是白梔,希望和大家成為好朋友?!彼⑿χ晕医榻B,聲音清亮悅耳。
班主任安排白梔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正好在我和裴柯之間的斜線上。巧合?我皺了皺眉。
接下來的幾天,白梔迅速融入了班級。她性格活潑,學習優秀,很快就受到了同學們的歡迎。
尤其是男生們,幾乎都被她吸引。
而白梔卻似乎對裴柯格外關注,每次下課都找各種理由接近他。
“謝喬,這道題你會做嗎?”正在我專注于英語作業時,白梔突然出現在我桌前。
我抬頭,對上她含笑的眼睛:“會?!薄澳芙涛覇?裴柯說你是班里英語最好的。
”她坐在我旁邊的空位上,拿出筆記本。
我挑眉:“裴柯說的?”白梔點點頭,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經常提起你呢。
我們最近挺熟的,他說你們從小學就認識了?!薄笆菃??!蔽也恢每煞?開始講解題目要點。
白梔是個聰明的學生,幾乎一點就通。
過程中,我總覺得她的目光不對勁,像是在研究一件珍稀標本,帶著一種病態的好奇和探究。
當我抬頭與她對視時,她又立刻恢復了那種甜美笑容?!爸x謝你,謝喬。
對了,你知道嗎?裴柯其實很關心你。”她合上筆記本,忽然說道。
“哦?是嗎?”我裝作不在意地收拾書本。白梔靠近我,壓低聲音:“他讓我別太打擾你。
我猜他是不是喜歡你?”我差點笑出聲:“別開玩笑了。我和他勢不兩立。
”“真的嗎?”她歪著頭,“那我就放心了。我挺喜歡他的,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看著白梔離開的背影,我松了口氣。原來如此,她是把我當成“情敵”了。
既然如此,何不順水推舟?第二天午餐時,我主動坐到了白梔旁邊。
她顯然很驚訝,但很快展露笑容?!澳阆矚g物理嗎?我聽說你在原來學校是物理競賽冠軍。
”我友好地問道。白梔點點頭,眼睛亮起來:“喜歡,尤其是量子力學?!蔽覀兞牡煤芡稒C。
余光瞥見裴柯站在餐廳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們。完美,我暗自得意。
白梔的出現簡直是天賜良機,有她纏著裴柯,他就沒空來打擾我了。
“謝喬,你能幫我輔導物理嗎?我們可以一起學習?!卑讞d期待地看著我?!爱斎豢梢?。
”我爽快答應,完全沒注意到她眼底閃過的一絲異樣光芒。
接下來幾天,我和白梔經常一起自習,一起吃飯,甚至還一起去過圖書館。
,說他如何優秀,如何照顧她,但我總覺得她的眼神更多落在我身上,而不是提到的那個人。
“謝喬?!币惶旆艑W后,裴柯攔住了我的去路。“有事?”我冷淡地問?!斑h離白梔。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警告的意味。“為什么?因為你喜歡她?放心,我不會搶你女朋友。
”我故意露出曖昧的笑容。裴柯臉色更加難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她是怎樣?”我反問。
裴柯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冷冷地說:“總之,離她遠點,對你有好處?!薄肮芎媚阕约喊?。
”我繞過他,心中暗笑。
裴柯這副樣子,八成是害怕我搶走白梔的注意力,畢竟她看起來對我也挺感興趣的。
而,當我走出校門時,意外地看到白梔靠在一棵樹下,目光緊盯著我和裴柯剛才交談的地方。
她的眼神冰冷得可怕,與平時的甜美判若兩人。
立刻恢復了笑容,朝我招手:“謝喬!一起回家吧!”我站在原地,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眼神,還有那種總是圍繞在我們三人之間的詭異氣氛…或許,事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樣簡單。
04“恭喜你,謝喬!”校長親自將錄取通知書遞到我手中,眼中滿是贊許,“全額獎學金,
這在我們學校還是第一次?!蔽医舆^那封印有劍橋大學標志的信封,手指微微顫抖。
三個月的瘋狂學習和準備終于有了回報。奶奶的希望就在這薄薄的紙張里?!爸x謝校長。
”我將通知書小心翼翼地放進書包,心中已經開始計算時間表。距離開學還有兩個月,
足夠我辦理簽證、找好住處,以及安排奶奶的行程。國外那家醫院已經回復了我的郵件,
確認了新藥臨床試驗還在招募患者。走出辦公室,我拿出手機,準備告訴衛承這個好消息。
“不用出國?!币粋€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裴柯站在走廊拐角,面色陰沉得可怕。
他手里捏著一張紙,指節泛白?!澳闶裁磿r候看了我的申請材料?”我皺眉,
認出那是我的個人陳述復印件?!盀槭裁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聲音里透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脆弱,“這里不好嗎?”“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繞過他想離開,卻被一把拉住手腕。“我可以幫你,無論什么事。獎學金?
我家可以資助你。醫療費?我能安排最好的醫生。”他的聲音急促,“只要你留下。
”我甩開他的手:“你憑什么覺得我需要你的幫助?”裴柯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但很快被怒火取代:“因為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什么事?互相厭惡嗎?那早就結束了。
”我冷笑一聲,“別再自作多情了?!鞭D身離開時,我沒有看他的表情,
只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拳頭砸在墻上的聲音。接下來的日子,
我專注于準備出國的各項事宜。奶奶的護照、簽證、機票,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裴柯像是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再沒出現在我面前。衛承說他最近總是一個人待在天臺,
連課都不怎么上了?!瓣P你什么事?”白梔靠在我桌邊,笑容甜美卻帶著鋒芒,
“他多可憐啊,暗戀你那么久,眼看你要飛走了,肯定心里不好受。
”我合上筆記本:“我們從不是那種關系?!卑讞d歪著頭打量我:“真的嗎?
他最近可經常提起你呢?!彼郎惤?,聲音壓低,“想知道他怎么說你的嗎?”“不想。
”我站起身,“別再傳這種無聊的謠言了。”白梔眨了眨眼,不以為意地離開了。那天晚上,
北方城市的夏季暴雨如約而至。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像是某種警示,讓我心神不寧。
手機上的航班信息顯示,再有一周,我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謝喬!
”一聲呼喊穿透雨幕與雷聲。我走到窗前,看見裴柯站在樓下。暴雨沖刷著他的身影,
他的校服已經濕透,頭發狼狽地貼在臉上,卻固執地站在原地,仰頭望著我的窗戶。
我沒有動,只是站在窗邊,和他隔著雨幕與距離對視。他的喊聲再次傳來,
聲音中帶著絕望:“謝喬!下來!我有話跟你說!”我嘆了口氣,抓起傘下了樓。
雨水在裴柯臉上肆意流淌,他的眼睛通紅,像是很久沒睡過好覺??吹轿页霈F,他向前一步,
又停住,保持著一段距離。“有話快說?!蔽覔沃鴤?,雨點打在傘面上,噼啪作響。“別走。
”他說,聲音嘶啞。“就這樣?”我冷笑,“深夜暴雨,你就為了說這兩個字?
”“我沒別的要求,只是別走?!迸峥律钗豢跉猓盎蛘?,帶上我。
”我愣住了:“你瘋了?”“可能吧?!彼嘈?,“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什么叫'再'失去我?”我皺眉,“我們從來都不屬于彼此。
”裴柯的眼神突然變得復雜而深沉,像是穿透了時空看向更遠的地方:“謝喬,
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時候?前世,這輩子,你都要這樣嗎?”我心頭巨震,
手中的傘差點掉落。前世?他知道什么?他也重生了?不,不可能。一定是某種比喻,
某種夸張的表達。“不要胡說八道!”我的聲音比想象中更加尖銳?!拔覀冎g的糾纏,
你真的認為只是巧合嗎?”裴柯向前一步,雨水順著他的睫毛滴落,
“為什么我們總是在同一個地方?為什么無論怎樣選擇,最后都會走到一起?這不是命運,
謝喬,這是——”“夠了!”我打斷他,“裴柯,沒有前世,只有現在。
我只是想過自己的生活。我們之間,早就該結束了?!彼耐左E然收縮,
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擊中。我看著他眼中最后一絲光芒熄滅,他后退了一步,
雨水模糊了他的輪廓?!昂?,謝喬。下輩子吧?!彼穆曇糨p得幾乎被雨聲淹沒。
我轉身走回樓道,關上門,隔絕了門外傾盆的雨聲和裴柯破碎的喘息。靠在門上,
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最后那句話里的深意。我以為,這一次,
我終于能徹底斬斷與他的聯系。第二天早上,白梔發來一條短信:“裴柯退學了。
”05劍橋的冬天比我想象中更冷。窗外的霧氣籠罩著古老的學院建筑,街道上行人匆匆,
低頭抵抗著刺骨的寒風?!澳棠蹋瑹崴莺昧?,記得喝藥。”我將藥片和水杯放在奶奶面前,
調整了一下她肩上的毛毯。奶奶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喬喬,你看起來累壞了。
”“一點都不累。”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露出笑容。來到英國已經三個月了。
我們租住在學校附近的一棟小公寓里,我白天上課,晚上去咖啡店打工。
奶奶的治療也在按計劃進行,醫生說效果不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遠離了裴柯,
更新時間:2025-05-03 01:2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