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空空蕩蕩,所有人都已經下班,只剩下潘澤凱一人還留在這里。9點,
他放下手頭工作,抬起了深埋在電腦屏幕前的臉龐。他的臉上布滿傷痕,兩眼烏青,
嘴角破裂,臉頰紅腫,但這些都遮蓋不了他那雙充滿恨意的雙眼。站起身,
他一瘸一拐的在整個辦公室里溜達了一圈,甚至連廁所都沒放過,
仔細檢查著還有沒有其他人。半小時后,會議室里走進一道人影,
人影從口袋里掏出兩個不足一厘米的微型攝像頭,小心藏了起來,不露絲毫痕跡。
-----------------潘澤凱今年28歲,在藝人公司擔任微博運營。
他做這個工作已經有四年了,這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沒出過任何差錯。近期,
他非常幸運的接手了公司當紅藝人,徐紫萱的微博賬號。并且剛剛接手不到一個周,
就成功把工作理順,開始正式上手。本來一切都挺好,工資漲了,履歷也厚了。但就在昨天,
徐紫萱卻是突然親自召見了他。他還以為是什么好事,屁顛屁顛就過去了,
哪成想剛進門就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tm的腦袋是不是有?。?/p>
”“你昨天為什么要改我的文本呀?”“誰允許你這么干的!”“x你馬!”“你x死了!
”“說!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你就別想出這個門。”.......潘澤凱都懵了,
他完全沒想到長的這么好看的大美女,還是個當紅明星,竟然還會罵人。
以往對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那么光鮮亮麗,那么謙遜有禮。
可是現在這個形象就這樣突然之間崩塌了,崩塌的是那么徹底。簡直毀三觀....好吧,
藝人私下里是什么德行,和他其實也沒什么太大關系。刨除那些臟話不聽,
只精練出對方問的改文本問題。這個問題在潘澤凱看來非??尚ΑW鳛檫\營,
他平日里的工作就是這個,幫藝人修改文本,是為了讓文字中的情感得到更好的表達,
詞句更加通順。本職工作如此,他工作這么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還需要允許之說。
按理來說對方也算是資深藝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才對。他仔細回憶了一番昨天修改的內容,
懷疑是不是工作失誤,改錯了什么內容??墒窍肓撕靡粫?,他都沒想到哪里有問題,
那就是一篇簡單日常,只需潤筆一番便可以直接上傳。那么問題來了,既然文本沒問題,
對方又為什么要把自己叫過來罵?難道是生理期?或者是在那里受了氣,來找人撒氣?
他感覺這兩個答案非常接近真相。要真是這兩個理由,他還真沒什么辦法,打工掙錢,
有時候就是要受一些窩囊氣,誰也避免不了。猜到可能后,他也不還嘴,
就那么低著頭干站著。被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還一句嘴再把工作給丟嘍,
那就就得不償失了??墒撬麤]想到,徐紫萱這一罵便是五分鐘之久,罵人話都不帶重樣的,
也算給他漲了見識。“你馬了個臭x!”“我親自寫的文本你還敢改,
明天是不是都敢當著面和我叫板了?!”罵了半天徐紫萱也累了,回身坐到沙發上,
呼呼喘著粗氣。剛把氣喘勻,抬眼就看到屋里其他人和潘澤凱一個姿勢,站在那里低著個頭,
一動也不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耙粋€個的往那一站,看著像個人似的。
”“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凈是蠢貨!”“沒見我說半天了嘛,就沒人能給我拿一杯水來?
。”秘書醒悟過來,急忙倒了一杯水端過來。一杯水下肚,徐紫萱的氣消了不少,
手上拿著茶杯,說道;“今天這事兒就這么算了,不過~別讓我發現有下次!
”“你們也都給我記好嘍!”“我說的話就是圣旨,金口玉言,誰也不能有半點更改!
”“都記住了沒有?”潘澤凱和屋內眾人聽到這話紛紛松了一口氣,暗想總算是完事兒了,
齊聲應道;“知道啦?!毙熳陷鏇]好氣的沖潘澤凱翻了個白眼,
一臉嫌棄的揮手說道;“滾吧!”潘澤凱如蒙大赦,不敢抬頭,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要走。
可是,這么長時間被罵的一動不敢動,他的腿...麻了。剛要轉身,腳下一個踉蹌,
當場就給跪在了地上,面朝的方向還正好是徐紫萱所在的方向!徐紫萱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什么意思?”“我剛說完,我的話就是圣旨,
你轉身就給我跪這兒了?”“嘲諷我是不是?!”“是不是!?。?!”“說話!”“能耐?。?/p>
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面嘲諷!”“連一個小小運營都敢這樣,反了,反了!
““?。。。 痹秸f徐紫萱越生氣,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后更是直接尖叫出聲,狀若瘋魔。
她站起身,徑直沖到潘澤凱身前,一個巴掌便打了上去?!芭荆”這一聲異常清脆,
潘澤凱跪在地上,剛想起身,還沒等站起來,這一巴掌又把他重新打了回去。“我x尼瑪的!
”“狗東西,還敢嘲諷我!”“想造反是不是!”徐紫萱打了一巴掌感覺不解氣,開始上腳。
5厘米的高跟鞋結結實實跺在潘澤凱身上,把他疼的....。在第三腳再次跺來時,
他怒火中燒,一把拉住了對方的腳,不讓對方繼續跺下去。徐紫萱見被抓,
掙扎了兩下沒掙扎出來,頓時更加暴怒,歇斯底里的怒吼道;“都看你馬那!
”“還不快來幫忙!把他給我摁這兒!”兩名保鏢不敢遲疑,
立馬上前先幫老板把腳解決出來,然后一人一邊摁住潘澤凱,不讓他起身。
在潘澤凱的理念里,他認為來公司是掙錢的,有技術,有文憑,沒偷也沒搶,憑本事掙錢,
一分分一厘厘那都是血汗錢。被罵兩句就算了,就當罵的不是自己,但是動手打人就過分了!
你出錢只是雇傭我工作,不是雇傭我來做奴隸的,從小到大父母都沒這么打過,
憑什么給你罵,還要給你打!潘澤凱被壓在地上瘋狂掙扎,大聲叫嚷道;“放開我!
”“你憑什么打我!”“我又沒做錯什么,明明是你沒事找事在先,我就不小心摔了一下,
竟然還要打人!”“還有王法嘛!”徐紫萱在地上站穩,聽到這話又一腳重重跺來。
這次潘澤凱根本避無可避,又是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狠的,疼的他嘴角直抽搐。這還不算完,
接踵而來的攻擊繼續襲來。徐紫萱一邊打一邊罵?!巴醴ǎ∥易屇阃醴?!姑奶奶就是王法!
”“我tm踢死你,狗東西分不清誰是大小王了!”“我也是你能嘲諷的嗎?還敢質問我!
”“記住了,你什么都不是,給我提鞋都不配,我罵你,打你,那都是給你面子。
”“我捏死你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和我作對你全家都別想好過?!薄斑€挺抗打,
你們兩個給我打!”“狠狠的打!”徐紫萱連踢十幾腳了,指使兩名保鏢繼續打。
兩人身高都在180以上,身上全是肌肉,又練過兩手,打的潘澤凱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只能盡量護住頭部蹲在墻角被動挨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被一擊打在下巴,
當時便只感覺耳邊嗡嗡作響,很快便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等潘澤凱再次醒來,
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疼痛,但卻沒有心更痛。
黑暗逐漸吞噬了光明的大地,城市里一盞一盞電燈接連亮起。遠處是霓虹閃爍,
而他卻坐在黑暗角落。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大家不都是人嗎?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
一張嘴。那為什么別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他,他卻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平白無故被一頓暴打,他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就真的有用嗎?三天后。下班后回到家,
潘澤凱看著剛剛修改過的文本,臉上陰沉不定,良久后他毅然的按下發送按鈕。是的,
他再次擅自修改了文本,這次...是故意的。第二天徐紫萱的召見如期而至。
這幾天辦公室里沒一個人敢靠近潘澤凱,都是老油條,哪里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招惹上麻煩。等潘澤凱走遠,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小潘到底怎么得罪哪位了?打一次不夠這是又要來一次?”“誰知道那,
你平時不是和他關系不錯嗎?沒問問?”“咳~我不是忙嘛,一堆視頻等著剪那,哪有功夫。
”“切~虛偽!”“嘿,你也別說我,人家小潘平日里可沒少給大家買奶茶,
尤其是你喝的最多?!薄八淮蛑竽阌肿隽耸裁矗俊薄翱葉就你忙,我不用忙嘛?
”潘澤凱滿臉平靜的走向小會議室,他知道自己這次怕不是又要挨打了,
但是卻沒有任何慌亂。那天晚上他想了很久,怎么都沒想通人和人之間的區別到底在哪里,
為什么差距這么大,竟會如此不公平。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他決定換個環境,
重新開始新生活,這個問題留著以后慢慢再想也還來得及。但是想開始新生活,
他首先就要拿到工資,要不然房款車貸那關都過不去,這樣就不能提出離職,
要讓公司主動辭退才行。而且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有徐紫萱點頭,
他想再找下一份工作都找不到。所以他必須要有對方的把柄握在手中,以此作為威脅才行。
他也不是沒想過報仇,甚至想過很多次,但是也要有膽子才行,日子不過了嗎?
房貸不還了嗎?車貸不給了嗎?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童話,全是一幕幕鮮血淋淋的恐怖故事。
你不服?你想要自由?錢哪?沒錢?死去!兩眼一閉最利索,
留下天天以淚洗面的親人獨留世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走進會議室,
徐紫萱高坐沙發,美女秘書站在身后,兩名保鏢伴在身旁。潘澤凱把門關好,
低著頭一言不發?!靶邪。疫€真是小瞧你了,看來是上次沒打夠是不是?
”“你是真有本事啊,又改我文本?!薄罢f說吧,這次要怎么出去?”徐紫萱說著,
站起身來到潘澤凱身前,挑起他的下巴,溫婉的柔聲繼續說道;“是橫著,還是豎著?
”潘澤凱依舊沒吱聲,徐紫萱突然發難,霎時間變臉,冷若冰霜!提膝便是狠狠一頂,
正中男人最脆弱之處。潘澤凱被這致命一擊直接打倒在地,身體彎成蝦米狀,
豆大汗珠一粒粒從皮膚中涌出,痛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徐紫萱拽著他的頭發,怒氣勃發,
邊打邊罵,比上一次還要生氣?!拔移H你x,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xx他x!
”.....“你奶奶xxx你爺爺xxx!”.....打爽了,打累了,她走到一旁,
對兩名保鏢輕松的揮揮手說道;“打,他不是靠手吃飯的嘛?”“這次給我把胳膊直接打斷,
我看他還能不能和我作對!”“放心,出了事兒有我兜著。”“事后一人兩萬!
”潘澤凱猛然抬起頭,臉上終于露出了慌張的神情,他目眥欲裂,以腳蹬地想要躲避,
嘴上慌亂的大喊大叫:“不!不能這樣對我!”“你們沒有這樣的權利!”“我會報警的,
更新時間:2025-05-03 01:0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