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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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呼吸困難。鐵銹味、血腥味以及腐朽的霉味同時沖進鼻腔。

我抬手摸了摸臉,指腹觸到干燥的裂痕,脖子上還勒著半條斷繩——這是怎么死的?不對,

問題是,我現在還活著?記憶像被撕碎的紙片,一點點拼湊出來:我是姜晚,現代醫學生,

穿越成一個叫“姜晚”的人,而她原本是個太醫世家的庶女,

家族剛在一場宮變中被滿門抄斬。原主運氣不好,因為和家族有些牽連,被判秋后問斬,

關進了天牢。現在,我就是她。我環顧四周,潮濕陰冷的地牢里,

只有幾縷從頭頂小窗漏下的光,照在對面角落的一團黑影上。那是個人,蜷縮著,

身上蓋著破布,看不清臉,但能聽見微弱的喘息聲。我撐起身子,發現手腳都沒被鎖,

可能是以為這種重傷的人不會逃。我試著走了幾步,雙腿發軟,但還能動。我摸了摸衣袖,

意外地發現里面藏著一塊已經干硬的小饅頭,看來這具身體還有點求生意識?!拔?。

”我開口,聲音嘶啞,“你還活著嗎?”沒有回應。我又走近了些,

借著那縷光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的臉,五官深邃,眉心緊蹙,

臉色蒼白至極,嘴唇幾乎沒血色。他的衣服破爛不堪,右手手腕處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像是被人用粗暴的刀刃挑斷過筋脈。他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無神,像是盯著我,

又像是穿透我看向某個遙遠的地方?!澳闶钦l?”我問他。他沒有回答,只是緩緩閉上了眼。

我嘆了口氣,蹲下來檢查他的傷。他身上的傷口不少,最嚴重的是胸口下方的一個潰爛口子,

明顯中了毒。我翻看他殘破的衣服,試圖找到什么線索,卻在他腰間摸到一小塊玉佩,

上面刻了一個字:“燼”。蕭燼。這個名字我在進入這個身體前的記憶里出現過。

他是先帝的嫡長子,太子,三年前因宮變失敗被廢,流放途中失蹤。有人說他死了,

也有人說他藏了起來。但現在,他就在我面前,命懸一線。我解開自己的衣襟,

撕下一條布帶,蘸了些水(不知道是不是干凈的)替他清理潰爛的傷口。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氣不大,但足夠讓我停下動作。“別費勁了?!彼f,

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我看著他,笑了笑:“你不想活?

”他冷笑一聲:“茍活有何用?”我反手扇了他一耳光。啪!聲音在地牢里回蕩,

驚得隔壁幾個囚犯探頭張望?!澳愕拿俏覔斓摹!蔽乙а赖?,“要死也得先報恩!

”他愣了一下,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波動。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

也許是前世學醫的職業道德作祟,也許是因為這個人身上隱藏的秘密,

也許……我只是無法忍受看到一個人在我面前死去。我開始給他喂水,一點一點地灌,

他嗆了幾口,但還是咽下去了。我又把那塊饅頭掰碎,慢慢塞進他嘴里?!俺渣c東西,

活下去?!蔽艺f。他終于含住了那塊饅頭,咀嚼的動作緩慢而艱難,

像是每吞一口都帶著痛楚。我靠在墻上,望著那個小窗口透下的光,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地方,不該有希望??晌疫€是想試試。第二天清晨,牢門打開的聲音把我驚醒。

一個獄卒拎著桶進來,看到我坐在地上,旁邊是靠墻坐著的蕭燼,

皺了皺眉:“你不是該去刑房幫忙?”我這才想起昨天的事。昨天,我給另一個獄友止了血,

順手幫他緩解了關節炎,結果那獄卒覺得我有點本事,讓我去刑房當個“編外大夫”,

專門處理些輕傷犯人的藥草和包扎?!拔疫@就去?!蔽艺酒鹕?,看了眼蕭燼,

“他能不能一起走?”“不能?!豹z卒冷冷地說,“他還得關幾天?!蔽尹c頭,

跟著獄卒出了地牢。刑房在天牢東側,一間破舊的木屋,里面堆滿了各種刑具,

還有一些藥罐和繃帶。我走進去時,幾個獄卒正圍著一個被打斷腿的犯人?!皝?,給他接骨。

”有人扔給我一根木棍,“不許用藥,讓他清醒點?!蔽医舆^木棍,走到那人身邊,

蹲下來看了看他的腿,骨頭斷了,但還算齊整。我讓他咬住一塊布,然后猛地一拉一扣,

咔噠一聲,骨頭對上了。他嚎了一聲,然后暈了過去。幾個獄卒看得目瞪口呆。

“你他媽以前是軍醫?”其中一個問道。我搖頭:“我爹是太醫?!彼麄兠婷嫦嘤U,

沒人再說話。我趁機說:“你們要是想省事,我可以給你們調些止痛的藥,

也能教你們一些簡單的接骨手法。”一個人點了點頭:“行,那你以后就在這兒待著吧,

比蹲地牢舒服多了?!蔽宜闪丝跉??;氐降乩我咽前?,蕭燼還在原來的位置,

但眼神已經不再那么空洞了?!敖裉煸趺礃??”我問他。他沒回答,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我遞給他一塊新的饅頭,他這次沒推開。我們就這樣,在黑暗里度過了幾天。直到那天夜里,

牢門再次被打開。一個陌生的獄卒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碗湯藥?!靶聛淼拿?,

讓他喝下這個?!彼钢挔a。我攔在他面前:“這藥有問題?!薄吧購U話!”那人怒吼,

舉起鞭子就要抽我。我一把奪過碗,潑在地上?!靶挪恍庞赡??!蔽艺f,

“但這玩意兒不是治人的,是送命的?!蹦侨四樕兞恕N叶⒅骸澳闶钦l安排來的?

”他沉默片刻,突然轉身要跑。我撲上去搶他腰間的鑰匙,卻被他一腳踢開。

蕭燼突然站起來,雖然腿腳還不穩,但他一掌劈在那人頸后,將人打暈。

“他們想讓我‘自盡’?!彼吐曊f,“你怎么知道那是毒藥?”我擦掉嘴角的血,

看著地上那攤黑色的液體,緩緩說道:“這不是尋常藥汁的顏色。而且,你太重要了,

他們不會讓你活著出去?!彼粗遥凵駨碗s?!澳愕降资钦l?”他問。

我笑了:“我是你撿回來的命?!彼聊艘粫?,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如果我要離開,你跟不跟我走?”我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走。”那一刻,我們都知道,

這場逃亡才剛剛開始?!镜谝徽峦辍课疫€沒來得及回應蕭燼的話,

牢房外的腳步聲就越來越近。那名被我們打暈的獄卒倒在門口,呼吸平穩但昏迷不醒。

地牢里一片死寂,只有遠處水滴敲在石板上的聲音,像倒計時一般清晰可聞。

“他們不會只派一個人?!笔挔a低聲說,語氣冷靜中帶著一種久經殺伐的判斷。我點點頭,

迅速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一串鑰匙和一張寫滿字的紙條?!芭f部。

”我念出紙條上的一行字,“耶律家的人……要你自盡,以保全血脈。

”他冷笑一聲:“原來如此?!蔽姨ь^看他,他的眼神已經不再像剛見面時那樣空洞,

而是多了一絲清明與警惕。那種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的眼神,讓我心里有些發緊。

“你信他們?”我問。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不大,

卻足夠讓我喘不過氣?!澳愕降资钦l安排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為什么你會在我身邊?為什么你會識破這碗藥?為什么你要救我?

”我掙扎著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他皮膚里。他的手抖了一下,

眼神終于有了一絲動搖。我咳了幾聲,喘過氣來,看著他:“如果我是這些人的人,

現在最簡單的做法是——等你喝下那碗藥,然后走人?!彼麤]說話。

我繼續說:“我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是他們的人。我只想活著出去。如果你愿意信我,

我們就一起逃;不愿意,你可以殺了我,或者把我關回去?!彼⒅铱戳撕芫?,

終于松開手?!昂??!彼f,“我們一起。”我揉了揉脖子,低頭翻看那張紙條,

上面不僅寫著讓他“自盡”的命令,還提到了一個名字——“耶律承”?!耙杉业娜??

”我皺眉,“他們不是已經失勢了嗎?怎么還能安插人進來?

”蕭燼的目光變得銳利:“他們從來不曾真正消失。他們是先帝最后的暗衛,忠于舊皇室,

但手段極端?!彼D了頓,又說:“他們想用我的死,換他們的活。

”我點頭:“所以他們才會選在這種時候動手,說明外面的局勢不太對勁?!彼聪蛭遥?/p>

眼中第一次有了認真審視的意味:“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能怎么說?告訴他是我在前世讀到的歷史故事里看到的嗎?正當我想岔開話題,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皝砹?!”我低聲提醒。蕭燼立刻站起身,

將被打暈的獄卒拖到角落藏好,動作迅速而熟練,完全不像剛剛還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

我拿著鑰匙走到鐵門前,試圖鎖上它,卻發現門鎖被撬壞了?!白卟涣苏T?!蔽一仡^說,

“得找別的出口?!笔挔a環顧四周,指向地牢深處的一扇小門:“那邊。

”我們輕手輕腳地穿過走廊,盡量避開巡邏的獄卒。天牢是個復雜的迷宮,

到處都是拐角和暗道,但蕭燼似乎對這里很熟悉?!澳阋郧皝磉^?”我小聲問。

他搖頭:“但我聽人說過?!蔽倚南铝巳弧@位前太子顯然還有不少底牌沒亮出來。

我們終于來到那扇門前,門上銹跡斑斑,鎖眼已經被人撬開。很明顯,有人比我們更早一步。

“小心?!蔽业吐曁嵝?。蕭燼推開門,里面是一間陰暗的小屋,墻上掛著幾件破舊的囚衣,

地上散落著一些工具,像是挖掘用的鏟子和鑿子。但最引人注目的,

是屋子中央擺著的一個木箱。箱子上刻著兩個字:蝕骨我心頭一跳。這毒藥的名字,

曾在醫書上見過。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毒物,能讓人在毫無痛苦的狀態下死去,

仿佛只是沉睡過去?!斑@就是他們給你的‘自盡’方式?!蔽业吐曊f。蕭燼走上前,

打開箱子,里面確實是一瓶黑色液體,旁邊放著一支銀針。他伸手要去拿,

我卻一把攔住他的手腕?!皠e碰。”我說,“這東西會從皮膚吸收?!彼戳宋乙谎?,

點了點頭。我取出隨身帶的小刀,在衣服上劃下一角布巾,小心翼翼地將瓶子包裹起來。

“我們可以用這個?!蔽艺f,“反將他們一軍?!笔挔a眼神微動:“你想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冷笑:“讓他們以為你死了,然后再給他們一個驚喜?!彼α?,

第一次露出笑容,冷冽而危險?!澳阆矚g玩火?!彼f。我聳肩:“總比坐等別人燒死我強。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肩膀像是被一只鷹爪按住,既沉重,

又溫暖?!澳惚任蚁胂蟮挠腥さ枚??!彼f。我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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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23:3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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