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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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喪尸禍亂的年代,我不喜歡他,我愿接受他的保護,成為他的心上人。

————1喪尸病毒爆發第三個月,城市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我——蘇念熙,

一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蜷縮在超市儲物間的角落里,雙手死死捂住嘴巴,

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外面,那些曾經是人類的生物,正拖著殘缺不全的身體游蕩,

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門口忽然窸窣細微響動,“砰!”儲物間的門突然被撞開,

我驚恐地抬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他穿著黑色戰術背心,

肌肉線條在背心下弧度夸張且明顯,手里握著一把沾滿黑色血跡的軍刀?!斑€有活人?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像是經過砂紙打磨過一般。我本能地向后縮了縮,不敢回答。

在末世里,活人有時候比喪尸更危險。上個月,我就親眼目睹了一群幸存者,為了一箱罐頭,

互相殘殺?!疤K念熙。”他向前邁了一步,軍刀的血沿著刃口滴在我白色棉布裙上,

暈開一朵暗色的花。儲物間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那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濃眉下是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片薄唇。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

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不想死就跟我走。”他簡短地說,轉身就要離開。

我猶豫了。他是喊了我名字嗎?還是我精神太過緊繃出現的幻覺。我不認識他,

跟著陌生人走無疑是冒險,但留在這里遲早會被喪尸發現。儲物間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

我撐不了幾天了。就在他即將踏出門的那一刻,我猛地站起來:“等等!”他回頭,

挑眉看我。“我……我叫蘇念熙。”手指攥緊裙角,我小聲說,不知為何突然想介紹自己。

“秦墨?!彼喍痰鼗卮穑缓笱a充道,“特種部隊退役,知道怎么在這種環境下活下來。

”我跟著秦墨穿過超市后門,他動作敏捷得像只獵豹,

每一步都精準地避開地上的碎玻璃和雜物。我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但一個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空罐頭?!斑青辍薄曇粼谒兰诺沫h境中格外刺耳。

幾乎在同一秒,轉角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低吼。三個喪尸朝我們沖來,

它們的眼睛渾濁發白,嘴角掛著黑色的液體,其中一個的腹部已經撕裂,腸子拖在地上。

“跑!”秦墨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向停車場方向沖去。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腔,

耳邊只剩下風聲和自己的喘息。秦墨的手像鐵鉗一樣牢牢扣著我的手腕,

疼痛但讓人莫名安心。我們沖進一輛廢棄的SUV,秦墨迅速檢查了車況,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他竟然提前準備好了逃生車輛。引擎轟鳴聲中,

喪尸撲到了車窗上,腐爛的臉貼在玻璃上,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尖叫一聲,

向后縮去。“別看。”秦墨一手打方向盤,一手把我的頭按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

”他的身上有硝煙和血的味道,混合著一絲淡淡的松木香。奇怪的是,

這種味道竟然讓我感到一絲平靜。車子猛地加速,甩開了扒在車上的喪尸。我偷偷睜開眼,

從后視鏡看到那些怪物被遠遠拋在后面,漸漸變成小黑點?!拔覀內ツ??”我小聲問。

“安全屋。”他簡短回答,“離這里二十公里,有圍墻和補給。”接下來的路程相對平靜,

秦墨專注地駕駛,避開主干道上擁堵的車輛和游蕩的喪尸群。

我偷偷打量他的側臉——緊繃的下頜線,微微皺起的眉頭,

還有那道從眉骨延伸到太陽穴的疤痕。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我想。

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下,我的心和腦子冷靜了一點,儲物間不是我的幻覺,

秦墨念出了我的名字。“你認識我嗎?為什么救我?”我忍不住問。秦墨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開口了:“2035年,電梯故障。”他的回答太跳躍,

但我轉瞬想到,4年前,十六歲的我被困電梯,那時我天真以為,那是我最逼近死亡的時候。

“你是那個救我的特種兵大哥哥!”說完我就有些羞赧。電梯急速下落,

我慌張的盡力按下多個樓層,終于卡停,但電梯門沒有打開,在消防抵達前,

我被附近的特種兵救出。我后怕極了,“抱抱,”看見他就委屈的往他懷里躲,

抱住不肯松手,“我以為我要死掉了……看見你真好……”當時只顧著一顆腦袋奮力的,

哥哥胸膛里埋:“我好害怕……抱抱我……我可以嫁給你嗎……這個電梯它下落……”“嗯,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是我。”我沒有繼續追問。

大概我當時太碎碎念、太纏人又磨人,讓他對我印象深刻。

安全屋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一棟加固過的郊區別墅,四周是極高的高高的圍墻,

上面纏著帶刺的鐵絲網。院子里甚至有個小菜園,種著一些耐儲存的蔬菜。

“這里曾經是個末日準備者的家?!鼻啬忉尩溃贿呡斎朊艽a打開厚重的金屬門,

“主人變成了它們中的一員,我清理了這個地方?!遍T在身后合上時,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秦墨脫下了沾滿黑血的戰術外套,隨手掛在門邊的架子上。

我的目光掃過客廳——沙發、餐桌、書架,甚至窗臺上擺著一盆小小的綠植。

這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得像是末日從未發生過。屋內整潔得令人驚訝,物資分類擺放,

墻上掛著詳細的地圖和生存指南。秦墨顯然是個極有條理的人。“二樓有臥室,

你可以選一間?!彼f著,走向廚房,“餓了吧?”我點點頭,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秦墨熟練地做好手臂和手部清潔后,

打開一個軍用罐頭加熱,幾分鐘后端出一盤熱氣騰騰的燉菜?!俺园伞?/p>

”他把盤子推到我面前,自己卻只拿了一包壓縮餅干?!澳悴怀詥幔俊蔽覇?。“習慣了。

”他簡短地回答,然后走到窗邊檢查外面的情況。2臥室比想象中整潔。一張單人床,

鋪著淺灰色的床單;窗邊有一張書桌,上面擺著幾本舊書;角落里甚至有一個小小的衣柜。

我輕輕關上門,背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上。——我終于安全了??蔀槭裁?,

心臟還是跳得這么快?我抱緊膝蓋,將臉埋進臂彎里。

白天的畫面在腦海中閃回——喪尸撲向車窗時腐爛的臉,秦墨軍刀上的黑血,

還有那些此起彼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窗外,風聲嗚咽,樹影搖曳。

嚇得我猛地抬頭,死死盯著窗簾——那后面……會不會有什么東西?我提心吊膽的過去檢查,

直到確認安全。洗了澡后,肌膚終于恢復了嫩滑白皙,我換上秦墨給我的干凈T恤。

衣服太大了,下擺垂到大腿,袖口松松垮垮地遮住半個手掌。褲腿挽起,

褲腰則用我的兔子小皮筋扎住。我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到下巴?!P燈。

黑暗瞬間吞噬了整個房間。我不由得呼吸一滯,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被角。

耳邊仿佛又響起了喪尸的抓撓聲,吞咬嘶吼聲……腐爛和血色連成一片。“啪!

”猛地坐起身,我一把按亮了床頭燈。暖黃的光暈驅散了黑暗,可我的心跳仍然劇烈。

——我不敢睡。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我渾身寒顫緊繃,

不敢呼吸的盯著那扇門——直到敲門聲響起。呼吸才放松下來。“蘇念熙。

”秦墨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低沉而清晰。我張了張嘴,想回應秦墨:我沒事。

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門把手轉動,秦墨推門而入。他穿著黑色的背心和長褲,

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東西。“你沒睡?!彼愂龅?,

目光掃過我蒼白的臉色和緊攥被單的細指。我低下頭,聲音細如蚊吶:“……我試過了。

”秦墨沉默了一瞬,走到床邊,將他掌心里的那杯熱牛奶遞給我:“喝了。”我接過杯子,

溫熱的觸感透過陶瓷傳到指尖。牛奶里似乎加了一點點蜂蜜,甜而不膩?!爸x謝。

”我小聲說。我知道我給秦墨添麻煩了。秦墨沒回答,只是轉身走到窗邊,檢查了一遍鎖扣,

然后拉緊了窗簾。“睡吧?!彼?,“我守著你?!蔽以俅翁苫卮采希?/p>

捧著那杯牛奶小口啜飲。秦墨靠在墻邊,雙臂抱胸,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

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我的呼吸聲。“……秦墨?!蔽医K于忍不住開口。“嗯?

”“你能不能……別走?”我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秦墨轉過頭,黑眸沉沉地看向我。

我的臉頰發燙,

卻還是鼓起勇氣解釋:“就今晚……我、我保證明天就適應……”秦墨沒說話,

只是走到床邊,拖過一把椅子坐下。“睡?!彼喍痰卣f。我眨了眨眼,明白他是同意了,

慢慢的躺下。這一次,我沒關燈。秦墨的身影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

他的影子投在墻上,像一道堅實的屏障。我偷偷的看著他——他的側臉在光影中棱角分明,

眉骨的疤痕顯得愈發凌厲,可那雙眼睛……卻意外地沉靜。漸漸地,我的眼皮越來越沉。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感覺到一只溫熱的手掌,極輕地覆在我的額頭上,停留了一秒,

又迅速收回?!八??!蔽衣牭角啬P上燈低聲說,“我在這兒?!薄谖C四伏的世界,

那一夜,我終于安心睡著了。沒有噩夢,沒有驚醒。只有窗外偶爾的風聲,

和床邊那道沉默的守護身影。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陣金屬碰撞聲驚醒。我悄悄走到窗前,

看到秦墨正在院子里練習格斗,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每一招都帶著致命的力量。

陽光照在他汗濕的背上,肌肉線條如同雕刻一般分明。我正看得入神,他突然抬頭,

精準地捕捉到我的目光。我慌忙后退,差點絆倒自己。早餐是壓縮餅干和罐裝果汁。

秦墨攤開一張地圖,指著上面標記的幾個點?!斑@些地方可能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彼f,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這里?!薄拔乙踩ァ!蔽颐摽诙?。昨日外出囤物資的秦墨,

物資沒囤到什么,還囤回了我這個拖油瓶。秦墨皺眉:“太危險。”“我不能一直躲在這里!

”我提高了聲音,強壓著對喪尸的害怕,“我需要學習怎么保護自己。

”我們之間的空氣突然變得緊張。秦墨放下地圖,

直視我的眼睛:“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嗎?一個失誤就會送命。

”“那你就教我怎么不失誤!”我固執地說,“萬一……萬一有一天你不在了呢?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秦墨的眼神變得冰冷,他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不信任我能保護你?”“不是不信任,是……”我語塞了,

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的恐懼和不安。我把手搭進他的掌心,希冀他能教我,庇佑我。

帶著繭子的粗糙大掌,掌心很溫暖,秦墨并沒有甩開我的手。“聽著,”秦墨突然彎腰,

那張英俊的臉逼近我,“給你幾秒鐘選擇松手?!彼暮粑鼑娫谖夷樕希?/p>

帶著薄荷牙膏的味道。他并沒有放開我的手欸,我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松手?

”我小聲問?!耙醋鳛橥榉奈业陌才?,完全信任我,”他的聲音低沉磁性,

“要么……”他的唇離我只有幾厘米遠,薄薄的,線條分明??粗难劬Γ?/p>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要么……獻上我的誠意,接受他全身心的保護,

以后他就會聽我的。我的心跳加速,臉頰發燙。我不喜歡他這種強勢的態度,

但又無法否認我需要他的保護。對喪尸的恐懼讓我下意識地抬頭,向他的唇靠近。

但在最后一刻,我退縮了。我不喜歡他,至少不應該以這種方式。秦墨目睹我的退縮,

卻沒有直起身,反而更靠近了一點,近到我能數清他的睫毛,

近到能看清他眼中惶恐羞赧糾結的我。這一次,我沒有退縮。喪尸的威脅,

差點失去庇佑的恐懼,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讓我在淺黃色荷葉邊小帽的遮擋下,

只看得見他的唇。漂亮的小花邊帽檐,擋住了他的上唇,我的身體向前傾,甚至沒有踮腳,

就輕易地碰到了他的唇。出乎意料的柔軟。我鬼使神差地輕輕咬了一下。

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結束后,秦墨單臂把我攬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現在你是我的責任了?!彼谖叶叺驼Z,呼吸灼熱。那一刻,

我意識到自己踏入了一個危險的約定。秦墨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手的人,而我,

剛剛用一個吻確認了接受他的保護。當天中午,秦墨帶我去了A超市,

他給我穿上了一件過大的防彈背心,又遞給我一把小刀。下午我們一起前往,

附近的一家廢棄醫院,尋找抗生素?!坝涀?,瞄準頭部。”他嚴肅地說,“不要猶豫,

它們已經不是人類了。”醫院里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我們小心翼翼地前進,秦墨走在前面,每一步都謹慎而精準。就在我們找到藥房,

準備收集藥品時,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岸闫饋恚?/p>

”秦墨一把將我推進一個診室,自己擋在門前。我透過門縫看到五個喪尸正向我們沖來,

它們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秦墨抽出軍刀,動作快如閃電,

第一個喪尸的頭顱已經滾落在地。但數量太多了。一個喪尸從側面撲來,秦墨閃避不及,

被撞倒在地。我驚恐地看著那個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向他的脖子咬去——“不!

”盡管我明確以他的身手能躲開,但我還是害怕。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沖出門去,

一刀插進那個喪尸的后腦。黑色的液體噴濺在我手上,黏膩而冰冷。刺激得我渾身冰冷發麻!

秦墨趁機翻身而起,迅速解決了剩下的三個喪尸。戰斗結束后,他轉身看我,眼神復雜。

“我告訴過你待在房間里?!彼穆曇舻统炼kU?!澳阋懒耍 蔽翌澏吨f,

手上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秦墨突然大步走過來,一把抱住我。他的心跳快得嚇人,

胸膛劇烈起伏。“別再做這種傻事?!彼谖叶呉а狼旋X地說,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他沒有說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在那個瞬間,我突然意識到,

這個看似冷酷無情的男人,其實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匕踩莸穆飞?,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但秦墨的手始終緊緊握著我的,仿佛一松開我就會消失一樣。那天晚上,

我在浴室里拼命搓洗手上干涸的黑色血跡,卻怎么也洗不掉那種黏膩的感覺。如附骨之疽,

我蹲在地上,無聲地哭泣。浴室門被輕輕推開,秦墨走了進來。他什么都沒說,

只是拿起毛巾,輕柔地擦拭我的臉和手?!暗谝淮慰偸亲铍y。”他低聲說,“但你做得很好,

救了我的命。”我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不是初見第一眼的那種冰冷的審視。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哽咽著問。秦墨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孩,笑容燦爛,但我們長得并不相似。

“我妹妹,小雨?!彼穆曇羯硢?,“病毒爆發時我在國外執行任務,沒能保護她。

”我似乎明白了為什么他對我如此執著。在某種程度上,我成了他救贖自己的機會。

“我不是她?!蔽逸p聲說?!拔抑??!鼻啬掌鹫掌澳闶翘K念熙,

一個會在危急時刻救我的傻女人?!彼路疬€有其它什么要對我說的,但沒有,

或許是我的錯覺。那是秦墨第一次叫我「女人」,而不是“女孩”。黃昏再次降臨。

在別墅窗口,依稀能看到遠方殘垣斷壁、廢墟破損的城市。來到秦墨身邊之前,

我已然察覺到喪尸在夜晚的活躍度,顯著高于白天。時間一分一秒的艱難捱過,

我終于還是忍不住,抱著枕頭站在了秦墨的臥室門口。

昨夜我剛作了保證……今晚不再打擾秦墨。門是敞開的,我不敢進去,

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枕套邊緣,有些委屈,我還是好害怕。秦墨正坐在床邊擦拭槍械,

似乎是聽到動靜抬頭,黑眸掃過我泛紅的耳尖和懷里揉得皺巴巴的枕頭。

“我……”我羞愧的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移開落在他深色家居服的V領,

底下肌肉輪廓很是明顯,我的聲音細如蚊吶,“……還是有點怕?!北磺啬н^,

我知道他的胸膛寬廣炙熱,如同堅硬的盾牌。秦墨沒說話,只是把擦好的槍放到床頭柜上,

動作透著幾分不羈與慵懶,像是寧靜日常的普通夜晚。然后他起身,他的身軀高大健壯,

家居服下虎背熊腰。秦墨從衣柜里抽出一條毯子,徑直走向房間角落的舊沙發。“你睡床。

”他簡短地說。我張了張嘴,如逢大赦心滿意足,小小的輕聲“嗯”了一聲。

抱著我的小枕頭,腳步輕快的向他的床奔去。熄燈后,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

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銀線。我側躺著,目光落在沙發上的黑影上。

秦墨的輪廓在黑暗里依然鋒利,連躺下的姿勢都像一把未出鞘的刀。寂靜月夜中,

他的呼吸沉穩而有力。“秦墨?”我小聲喚道?!班拧!薄啊嘲l會不會太小了?

”黑暗中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秦墨翻了個身,背對著我:“睡你的。

”我把半張臉埋進被子里,悄悄嗅了嗅——枕頭上、被窩里,有一股很淡的松木味,

和他身上的氣息一樣。3從昨天早上那個吻之后,我們之間的關系微妙地改變了。

秦墨開始教我基本的格斗技巧和生存技能,而我也在慢慢的,逐漸去適應這個危險的新世界。

第三天半夜,暴雨突至。一道閃電劈亮整個房間時,腐爛的手抓向我的腳踝?!鞍?!

”我尖叫著坐起身,冷汗浸透了的后背。“砰!”秦墨已經翻身而起,軍刀在手,

目光凌厲地掃視四周。發現沒有威脅后,他皺眉看向縮在床角把自己抱成一團的我。

雷聲轟鳴,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渾身發抖的濕漉漉淋雨的小貓。下一秒,

床墊一沉。秦墨直接坐到了床邊,軍刀橫在膝頭:“躺下。

”我愣愣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寬大背影。這個距離,我能聞到他衣領上殘留的火藥味,

能看清他后頸上一道陳年的疤痕。又一道閃電劃過,我不假思索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秦墨的脊背明顯僵了一瞬。“……怕雷?”他聲音有點啞。我沒回答,只是手指攥得更緊了。

秦墨突然嘆了口氣。軍刀被擱到床頭柜上,發出“咔噠”一聲輕響。然后他掀開被子一角,

直接躺了下來。我呼吸驚的都停了。床本來就不大,碩大到有些巨大的秦墨一躺下,

我和他中間只剩下一掌寬的距離。他平躺著,雙手交疊在腹部,像個嚴守紀律的士兵?!八?。

”他閉上眼睛,“我在這?!蔽衣目s回被窩,心跳聲大得自己都能聽見。窗外暴雨如注,

而秦墨的體溫隔著衣料隱隱傳來,像一塊暖烘烘的巖石。剛才的夢太嚇人了。

我偷偷把額頭抵在他肩膀上時,明顯感覺到他呼吸一滯。但秦墨沒動。第四天早晨,

我在陽光中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扒在秦墨身上。我的左腿橫跨在他腰間,

臉頰貼著他起伏的寬厚胸膛,甚至能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

而秦墨——他居然還保持著雙手交疊的姿勢,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像一具僵硬的雕像。

秦墨是醒的!我瞬間彈開,差點滾下床:“對對對不起!”秦墨坐起身,

喉結滾動了一下:“……去洗漱?!鼻啬_始教我射擊。“手腕要像這樣。

”他從背后虛環住我,干燥的掌心輕托我發抖的手。松木混著鐵銹的氣息籠罩過來,

我心跳快得幾乎握不住槍。子彈打偏在靶子兩米外?!袄^續?!彼麚Q上新彈夾,

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這已經是他今天拆的第五盒子彈,而我的成績依然慘不忍睹。

當天晚上,我紅著臉抱著枕頭站在自己臥室門口猶豫時,秦墨直接走過來拎走了我的小枕頭。

“別磨蹭?!彼^也不回地走向主臥,“明天要早起出門。”我歡快的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嘴角悄悄翹了起來。----三個月后的傍晚,我們坐在安全屋的屋頂,

看著血紅色的夕陽緩緩沉入地平線。秦墨突然開口:“軍方在北方建立了一個安全區,

有軍隊保護,還有科研人員在研究疫苗?!鼻啬潦弥吕U獲的步槍,狀似隨意地說。

他腳邊放著新囤回的物資——一個行軍包,里面還整整齊齊碼著我的維生素片和素描本。

“我們要去嗎?”我問。他轉頭看我,眼神深邃:“你想去嗎?”我思考了一會兒,

搖搖頭:“人群不代表安全,我害怕人群,我不想去那里……”安全屋足夠安全,

我給小枕頭縫了一朵淡黃色希望小雛菊,給秦墨的枕頭縫了朵一樣的,稍大些的漂亮雛菊。

秦墨突然單膝跪在我面前,仍然是又高大又強壯。他變戲法似的展開他掌心中的雛菊發夾,

和我們枕頭上的有7分相似,他輕輕的別在我的頭發上。端詳過后,

才移開目光來看著我的眼睛。秦墨卸下了戰斗的防備嚴肅,是少見的溫柔神色,

“可是那里生活硬件更全……還有你喜歡的冰淇淋……”“我覺得這里就很好?!蔽艺f。

“我喜歡這里。”我更小聲,帶著莫名的心虛,或可能是害羞感。秦墨笑了,

那是一個真正的、放松的笑容。他伸手拂開我被風吹亂的頭發,厚繭指尖輕輕擦過我的臉頰。

我知道,他默許我了。他的手掌很粗糙,會磨的我疼。上面有槍繭,有陳年疤痕的凸起,

還有為我擋危險留下的猙獰傷口。有這世界上最讓我安心的溫暖。“你知道嗎,”他低聲說,

“那天在超市儲物間,我本來只是去找補給?!薄澳菫槭裁磶易撸俊鼻啬D了下,

他臉上的神情晦暗難懂,最后爽朗道:“因為你看著我的眼神,”他的聲音幾乎是一種呢喃,

“不是恐懼,不是算計,而是……希望?!彼麍砸阌怖实奈骞伲€是很好看的,我心跳加速,

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我能感覺到他說的實話,卻不是完整的信息。

秦墨當時明確喊出了我的名字,確認是我的那一瞬他眼睛很亮,

他似乎……秦墨卻捧起我的臉,緩緩靠近。這一次,沒有脅迫,沒有試探,

只有一個溫柔而堅定的吻。夕陽的余暉灑在我們身上,

仿佛為這個殘酷的世界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當夜幕降臨,喪尸的嚎叫在遠處回蕩時,

我不再感到恐懼。因為我知道,無論這個世界變得多么黑暗,總有一個人會用生命保護我。

而我,也會努力保護他。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斜射進來,我睜開眼睛,

發現秦墨已經不在床上。枕頭上留著一張字條,剛勁有力的字跡寫著:“屋頂,有事商量。

”我穿好衣服爬上屋頂,看到秦墨正用望遠鏡觀察遠方。聽到我的腳步聲,他轉過身,

晨光為他剛毅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情況有變。”他遞給我望遠鏡,“看東邊。

”我按照秦墨之前教我的調整焦距,遠處升起的不是朝陽,而是滾滾黑煙。

我的心一沉:“那是什么?”“喪尸群正在向這個方向移動,數量至少有幾百。

”秦墨的聲音異常冷靜,但眉頭緊鎖,“安全屋撐不過這種規模的襲擊。

”“那我們……”想想有什么辦法?!坝媱澋酶?,念念,我們不得不走。”他打斷我,

“收拾必需品,兩小時后出發。”“我們去北方安全區。”我張嘴想反駁,

卻被他抬手制止:“這不是商量,念念。這次你必須聽我的?!币娢覇蕷猓?/p>

秦墨妥協道:“你舍不得,總有一日我會帶你回來?!彼凵裰械膱詻Q讓我明白爭論無用。

我點點頭,轉身下樓開始收拾我們的行囊。兩小時后,我們站在改裝過的越野車前。

秦墨檢查著武器和油量,我則最后環顧這個庇護了我們三個月的地方。

墻上還留著我們一起畫的安全區地圖,廚房里有我失敗的烘焙實驗痕跡,

臥室的床頭刻著我和秦墨的名字縮寫……“走吧?!鼻啬蜷_車門。引擎轟鳴聲中,

安全屋在后視鏡里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地平線上。行駛到第三天,

我扶著生銹的欄桿干嘔時,秦墨正用望遠鏡掃視著前方路況。晨露沾濕了我的手心,

第三次反胃感涌上來時,身后突然響起軍靴碾碎玻璃的聲音。

“你這兩天……”秦墨的視線落在我細白的指節上,喉結不明顯地動了動。他穿的戰術裝,

眉骨的疤痕在晨光里泛著冷硬的光。我另只手緊緊捏著礦泉水,“可能吃了過期的壓縮餅干。

”說著又彎腰干嘔,沒看見他瞬間收緊的下頜線條。公路上的廢棄車輛越來越多。

秦墨不得不頻繁繞行,我們的速度慢了下來。“按照這個進度,

至少還要兩天才能到達安全區?!鼻啬粗貓D皺眉。我正想回應,突然一聲巨響,

車子猛地傾斜。秦墨迅速控制住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爆胎了。”他下車檢查后說,

“備用胎在車后。”我們一起卸下后備箱的物資,卻發現備用胎上有一道明顯的裂痕。

我有些難受,下意識地按了按小腹。這個動作讓正在拿工具的秦墨突然僵住,

他握著扳手的手背浮現出青筋。“該死!”秦墨罕見地咒罵出聲,“這輪胎撐不到安全區。

”天色漸暗,我們決定在車上過夜,明天再看看路邊廢棄車輛的輪胎,

或去輪胎專營店汽修店。秦墨設置了簡易警報系統,將武器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你先睡,

我守第一班?!彼f。我的精神太過緊繃,我知道,我睡不著的。

我對著秦墨搖搖頭:“我們一起?!鼻啬戳宋乙谎?,沒有反對,還摸了摸我的頭頂,

像是安慰。我們并肩坐在車頂,望著滿天繁星。在這個沒有電燈污染的世界,星空格外明亮。

“小時候,我父親常帶我和小雨去露營。”秦墨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柔軟,

“她總是第一個睡著,錯過了所有流星。”我輕輕握住他的手:“她一定很愛你這個哥哥。

”秦墨的手指微微收緊:“我沒能保護好她?!薄澳遣皇悄愕腻e?!蔽铱吭谒缟?,

“就像現在,你已經在盡全力保護我了?!彼D過頭,在星光下凝視我的眼睛,

然后緩緩低頭吻我。這個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帶著某種承諾的意味。

一聲尖銳的警報打斷了我們。秦墨瞬間進入戰斗狀態,抓起身邊的步槍。“喪尸?

”我緊張地問。他搖頭,表情更加凝重:“不,是人類。”遠處,幾束車燈正向我們靠近。

三輛改裝過的皮卡將我們團團圍住。車上下來七八個持槍男子,

領頭的是個留著絡腮胡的高大男人?!翱纯次覀儼l現了什么,”他咧嘴一笑,

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一對落單的小情侶?!薄坝酢媸瞧?!

”他身后那群人吹著口哨調笑。秦墨將我護在身后,他的魁梧挺拔的身軀完全罩住了我,

聲音冰冷:“我們只是路過,不想惹麻煩?!痹谶@末世,天生的美貌,喪尸處無力自保。

也只是強者手中的一塊糕點,這是我內心無法完全接受秦墨的原因。喪尸時代,

菟絲花還妄想要愛情?!暗闊┫矚g找你啊,兄弟。”絡腮胡走近幾步,

“把物資和女人留下,你可以活著離開。”我感到秦墨的身體繃緊了,

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他的手在背后對我做了個手勢——我們約定的危險信號。

“我數到三,”秦墨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跑向那輛藍色卡車,別回頭。

”絡腮胡還在喋喋不休地威脅,他的同伙們發出惡意的笑聲。秦墨突然動了,速度快得驚人。

他的軍刀劃過領頭者的喉嚨,同時另一只手掏出手槍,精準地擊中兩人。

血腥味混著汽油味直沖天靈蓋,我胃部猛地抽搐?!芭?!”他大喊。強壓下嘔吐欲,

我奪路狂奔一鼓作氣沖向指定的車輛,心臟怦怦跳!發間的野玫瑰,掉落在了塵土里,

被人踩得粉碎。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槍聲。一個彪形大漢攔在我面前,

我本能地使出秦墨教我的招式,膝蓋狠狠頂向他的襠部。大漢痛呼彎腰,我趁機奪過他的槍,

扣動扳機。但凡哪里差錯一點都會要命!后坐力震得我手臂發麻,但那人倒下了。

我繼續奔跑,心跳如雷。身后傳來引擎聲,秦墨駕駛著我們的越野車沖過來,

車門大開:“上車!”我大跨步跳進車里,這一晚的一系列簡直用盡了我生平的潛力。

子彈打在車身發出刺耳的聲響。秦墨猛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沖出包圍。“你受傷了!

”我驚恐地發現他的左臂在流血。“只是擦傷?!彼o握方向盤,指節發白,“檢查后座,

有個黑色背包。”我找到背包,里面有簡易醫療用品。包里突然滾出兩顆糖果,

用印著卡通兔子的糖紙包著——這不該出現在特種兵的應急物資里。“給你補充血糖。

”他偏頭避開我的視線。遠處傳來變異烏鴉的嘶鳴,后視鏡里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

像在克制某種洶涌的情緒。在行駛的顛簸中,我顫抖著手盡力為他包扎傷口。

“你剛才很勇敢。”秦墨突然說。我咬著嘴唇沒回答,手還在發抖。大腦空白又混沌,

這是我第一次對人類開槍。我討厭對人類開槍的感覺。秦墨似乎明白我的感受:“在末日,

有些人比喪尸更危險。你救了我們的命?!彼目隙ㄗ屛倚闹械闹刎撦p了一些。

我看向后視鏡,確認沒有追兵后,終于松了口氣。5為避開可能的追擊,

秦墨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路。黃昏時分,我們來到一個看似廢棄的小鎮?!敖裢碓谶@里休息。

”秦墨停在一家五金店前,“這里視野開闊,易守難攻?!蔽覀冎斏鞯貦z查了建筑內部,

確認安全后開始布置防御。秦墨教我在門窗設置簡易警報,用貨架堵住可能的入口。

就在我們準備休息時,一個微弱的哭聲傳來。我和秦墨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

秦墨擋在我身前循聲找去。在店鋪后間的儲藏室里,我們發現了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

蜷縮在角落里抽泣?!皠e過來!”她抓起身邊的一把扳手,小手顫抖卻堅定。我蹲下身,

保持距離:“我們不會傷害你。你叫什么名字?”“莉……莉莉?!迸⒕璧乜粗覀?,

“你們不是壞人?”“不是?!蔽胰崧曊f,“你一個人在這里嗎?

”莉莉點點頭:“媽媽變成怪物了,爸爸讓我躲在這里等他,

但他再也沒回來……”秦墨的表情軟化了些:“多久了?”“好多天了。

”莉莉的肚子突然發出響聲,她不好意思地捂住。我立刻拿出我們的食物分給她。

莉莉狼吞虎咽地吃著,同時警惕地偷看秦墨?!按髠€子叔叔好可怕?!彼÷晫ξ艺f。

我忍不住笑了:“他只是長得兇,其實是個好人?!鼻啬袅颂裘?,痞氣且英俊。

出人意料地蹲到莉莉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巧克力——這在末世是極為珍貴的零食。

“給你的?!彼驳卣f,“但別告訴別人我有這個。”莉莉眼睛一亮,接過巧克力,

對秦墨的恐懼似乎減輕了不少。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圍坐在燭光旁。莉莉靠在我懷里睡著了,

小手還緊緊抓著我的衣角?!拔覀儾荒軒??!鼻啬蝗徽f,“去安全區的路上太危險。

”我看著莉莉臟兮兮卻安詳的睡臉,心如刀絞:“我們不能丟下她。

”“念念……”“她只是個孩子,秦墨!”我壓低聲音卻掩飾不住激動,“就像你妹妹一樣!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中了他。秦墨猛地站起來,走到窗邊背對著我,肩膀緊繃。

我知道自己觸碰了他的痛處,但不得不繼續:“想想如果小雨還活著,

你希望別人怎么對待她?”長時間的沉默后,秦墨轉過身,瞥了一眼我的小腹后,

看向我的眼睛,他眼神復雜:“明天一早出發。她若拖后腿,我們都會死。

”我知道這是他妥協的方式,輕輕點頭:“謝謝你?!彼哌^來,輕輕撫摸莉莉的頭發,

動作出奇地溫柔,那姿態莫名像一個穩靠偉岸的父親:“睡吧,我守夜?!?第二天清晨,

我們正準備出發,秦墨突然示意我們安靜。他貼著墻壁,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坝腥藖砹?,

至少五個?!彼吐曊f,“可能是昨天那伙人的同黨。”我的心跳加速:“怎么辦?

”莉莉的小手死死攥住我的工裝褲腰帶。我蹲下身,指尖摟過她發顫的小肩膀。安撫她。

秦墨迅速做出決定:“你帶莉莉從后門出去找藏身處。我留在這里,設置陷阱,

然后到鎮中心的老教堂找你們?!薄安唬∥覀円黄鹱?!”我害怕……萬一我帶著莉莉,

遇到喪尸呢。我羞赧于危急關頭,我仍是秦墨的自私的拖油瓶……“三個人目標太大。

”他堅決地說,“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蔽抑浪菍Φ?,但這并不能減輕我的恐懼。

忽的,秦墨捧起我的臉,額頭抵著我的。他改了主意:“我們一起,一起圍獵。

”秦墨扯開貨架后的防水布,露出成捆纏繞的雷管線,“你去西側貨架布置絆索,

我引他們進倉庫。”當暴徒破開五金店卷簾門時,秦墨正站在倉庫中央擦拭軍刀。

陽光從破碎的天窗斜射而入,將他的右臂鍍上一層璀璨的金光?!矮C物在這!

”暴徒獰笑著包圍他,卻沒人注意到懸在橫梁上的釘板網。

秦墨突然踢翻鐵桶——那是我們約定的信號。我按下引爆器的瞬間,他如獵豹般撞破玻璃窗。

倉庫的鐵門在爆炸中轟然閉合,將五人的慘叫鎖死在腐蝕性煙霧與釘刺的死局里?!白?!

”秦墨單手抱起莉莉,另一只手拽著我沖向教堂。剛走到一半,

我聽到身后傳來爆炸聲——我的陷阱被觸發了。緊接著是憤怒的喊叫和雜亂的腳步聲。

我加快速度,心跳如鼓。我們邊戰邊退,終于到達教堂。教堂彩繪玻璃映著血色朝陽。

“他們包圍了教堂?!鼻啬珡拇皯艨p隙觀察外面,“至少二十七人,重武器。

”我握緊手中的槍:“有什么計劃?”秦墨的眼神變得復雜:“后門圣母像下的地道,

通到墓地。你帶莉莉先走。"我死死抓住他滲血的袖口:“你說過我們同生共死,

不會讓我獨自面對!”“聽我說,”他抓住我的肩膀,“我會拖住他們,給你們爭取時間。

到安全區等我。”我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你答應過不會丟下我!”秦墨突然吻住我,

這個吻激烈而絕望。分開后,他抵著我的額頭:“我發誓會去找你?,F在,為了莉莉,走吧。

”門外傳來裝甲車碾碎石板的巨響。我知道他是對的。強忍淚水,我拉著莉莉,

跟著秦墨指的路向后門移動。就在我們即將進入地道時,教堂大門被炸開了。槍聲中,

秦墨回頭看了我最后一眼,那眼神中包含著一千句未說出口的話。他忽然笑了,

然后他轉身沖向了槍林彈雨。我咬牙帶著莉莉鉆入地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

我一定要活著到達安全區。為了莉莉,也為了等待與秦墨重逢的那一天。7地道里潮濕陰冷,

莉莉的小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角。我們借著打火機微弱的光亮,在狹窄的通道中艱難前行。

身后隱約傳來交火的聲音,每一聲槍響都像打在我心上?!扒啬迨鍟]事的,對嗎?

”莉莉小聲問,聲音在黑暗中顫抖。我咽下喉嚨里的硬塊:“當然,他可是最厲害的特種兵。

”說這話時,我的牙齒不住地打顫,不知是因為地道的寒冷還是內心的恐懼。

秦墨面對的是二十幾個武裝暴徒,即使是他,生還的幾率也……地道盡頭被一塊木板封住。

我讓莉莉退后,用肩膀撞了幾下,木板終于松動。清新的空氣涌進來,我們爬出地道,

發現自己身處墓地邊緣。遠處,教堂的方向冒著濃煙?!拔覀兊美^續走。

”我拉著莉莉的小手,淚流滿面,強迫自己轉身離開。接下來的三天,

我們沿著公路向北行進,白天躲藏,夜晚趕路。

秦墨教我的生存技能派上了用場——我設置陷阱捕捉小動物,找到干凈的水源,

避開喪尸聚集的區域。第四天傍晚,我們檢查后在一輛廢棄的越野車里過夜。

莉莉蜷縮在座椅上睡著了,

我借著月光檢查我們僅剩的物資:半瓶水、兩塊壓縮餅干、秦墨留給我的手槍還有三發子彈。

我摩挲著手槍握把,那里刻著秦墨名字的縮寫。這把槍曾在他手中保護過我無數次,

現在卻成了我保護莉莉的唯一依靠。

“你到底在哪里……會不會先到達安全區等著我……”我對著夜空低語,眼淚奪眶而出。

第七天,我們終于看到了安全區的圍墻——高大的混凝土結構,上面有武裝哨兵巡邏。

我激動得幾乎哭出來,抱起疲憊的莉莉向大門跑去?!罢咀?!”哨塔上的士兵用槍指著我們,

“身份證明!”“我們沒有證明,”我仰頭喊道,“我們是幸存者,從南邊來的!

”經過嚴格的檢查和消毒程序,我們被允許進入。安全區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整齊的帳篷排列在街道兩側,中央是幾棟加固的建筑,穿著白大褂的人員進進出出。

一位自稱張醫生的中年女性接待了我們。她給莉莉做了檢查,

然后驚訝地發現小女孩身上有幾處舊傷疤已經自行愈合得異常迅速。“這很特別,

”張醫生若有所思,“我們需要進一步檢查。”她安排我們住進一間小宿舍,

甚至提供了熱食和干凈衣服。當晚,我哄莉莉睡下后,獨自站在窗前望著星空。

安全區有電力供應,遠處的研究所燈火通明?!扒啬?,我到了,”我輕聲說,

“你在哪……”第二天一早,我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開門后,兩名軍人站在門外。

“蘇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人說,“有人要見你。”我的心跳加速:“是誰?

”他們沒有回答,只是堅持要我立即前往。我囑咐莉莉待在房間,跟著士兵穿過安全區,

來到中央研究所的地下室。電梯下降的過程中,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門開后,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觀察室,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躺著一個人,全身連著各種儀器。

當我看清那人的臉時,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扒啬?!”他躺在那里,面色蒼白如紙,

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更可怕的是,他的右臂上布滿了猙獰的青黑色血管,

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灰白色——這是喪尸化的初期癥狀。“三天前巡邏隊遭遇喪尸圍困,

身受重傷的他前來協助作戰,”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進來,“我們給他輸了血,

但發現他在遇到巡邏隊前,體內已經有病毒了?!蔽覔涞讲A?,

手掌緊貼冰冷的表面:“這不可能……他怎么會……”“更奇怪的是,”醫生繼續說,

“病毒在他體內的擴散速度異常緩慢,似乎受到了某種抑制?!蔽彝蝗幌肫鹎啬浱岬竭^,

在喪尸爆發初期,他的部隊曾接受過實驗性疫苗注射。難道那給了他部分免疫力?

“讓我進去見他,”我轉向醫生,“他認識我,也許能喚醒他?!贬t生猶豫了一下,

終于點頭:“十分鐘。如果有任何異常,立即退出?!贝┥戏雷o服,我顫抖著走進病房。

近距離看,秦墨的狀況更令人心驚——他的指甲已經開始變黑,那是喪尸化的明確征兆。

我蒼白的小手,輕輕的握住他總是保護我的厚繭大手:“秦墨,是我……”沒有反應。

我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你說過會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你。”就在這時,

監測儀上的心跳線突然劇烈波動。秦墨的眼睛猛地睜開——但那不是我所熟悉的眼神。

他的瞳孔擴大,眼白布滿血絲,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秦墨掙脫束縛帶,

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驚恐地看著那張曾經深愛我的臉扭曲成陌生的猙獰。氧氣被切斷,

眼前開始發黑……“秦墨……”我艱難地擠出最后幾個字,

“是我……蘇念熙……念念呀……”突然,他手上的力道松動了。眼中的狂暴漸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痛苦。“念……念……”他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然后猛地推開我,

“走!快走!我控制不了它!”我跌坐在地上,看著他痛苦地蜷縮起來,肌肉痙攣,

血管在皮膚下扭曲蠕動。醫生和警衛沖進來把我拖出去。在被拉出房間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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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22: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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