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彈幕來襲"小李師傅，"房東王嬸涂著玫紅色口紅的嘴一張一合，
"上個月搬走的租客說，
柜半夜會自己開合..."她身后浮現的熒光彈幕搶答道：【因為里頭塞著三任前夫的壽衣！
】【三任？】【死亡必有蹊蹺！】我裝作無意識的手抖，測距儀的紅點正好打在王嬸眉心，
就這一晃，王嬸身后閃過一個黑影。那些飄在半空的彈幕突然集體靜止，
最新一條顫抖著浮現：【他是不是能看見我們？】"您這柜子得拆。"我扯開話題，
指甲摳著墻皮下的符紙，"改成嵌入式儲物間，再裝個感應燈，
燈光柔和不刺眼……"彈幕突然炸成煙花：【別撕！別撕！】可惜我收手晚了，
半張泛黃的符紙已經攥在掌心。整棟樓突然震動起來，老式吊燈在頭頂搖搖欲墜。
彈幕們瘋狂滾動：【完犢子！鎮物破了！】【快跑啊！】【新來的別擋道！
】王嬸的尖叫聲中，我看見她背后騰起黑霧，隱約凝成個穿中山裝的禿頂男人，
就是剛才的那個黑影，但很明顯這個鬼男人并不是王嬸的老公。"玄關要放六盆綠蘿！
"我情急之下抄起桌上的招財貓，"還得請個開過光的……什么來著？
"彈幕齊刷刷變紅：【要銅蟾蜍！要銅蟾蜍！】"銅蟾蜍！對！嘴朝西南方！
"黑霧突然凝固。王嬸的珍珠項鏈崩斷在地，
彈幕集體刷起撒花表情：【老色鬼最怕他老婆養的蛤??！
】我這才發現中山裝男人的褲腿上沾滿銅錢狀的污漬。等建材市場送銅蟾蜍來的功夫，
我蹲在樓道里啃煎餅果子。
幕從生銹的消防栓里飄出來：【小子膽挺肥啊】【剛才那老鬼娶過七個老婆】【他二房最兇，
梳著瑪瑙簪子...】我心想原來是個老鬼啊，一邊想，一邊啃這煎餅果子，
可越吃越沒味兒，味如嚼蠟。彈幕從煎餅果子里飄出：【鬼吃過的?！俊緵]心沒肺，
鬼吃過的都敢吃?！课伊⒖谈蓢I了幾下，把剩下的煎餅果子撇了出去。
真正讓我確信自己沒瘋的，是三天后四合院的唐裝老爺子。他鑲金邊的茶碗往桌上一擱，
彈幕就跟噴泉似的從紫砂壺嘴往外冒：【影壁往左挪三寸！
黃大仙窩在底下生崽呢】【棗樹杈上掛著光緒年的風箏線】【別說太專業，
這老頭連平面圖都看不懂】"您家廚房最近是否常丟香油？"我捻著羅盤的手直冒汗。
老爺子山羊胡一抖，茶蓋差點飛出去："神了！我特意安了八個攝像頭都沒逮著！
"彈幕突然集體向右傾斜，我順著望去，窗根底下果然有撮油光水滑的黃毛。
當我說出"在棗樹下埋三枚乾隆通寶"時，彈幕們居然開始刷火箭特效：【這小子能處！
】【比城南張瞎子靠譜！】【聽人勸吃飽飯！】夜里在城郊墓園燒圖紙時，
我才意識到這錢不好掙。委托人要求的水下墓室設計圖被陰風吹得嘩嘩響，
骨灰才結實】【小丫頭最討厭黑色】【心愛的芭比娃娃魚不可少】我正往iPad上記備注，
突然聽見背后傳來"咕嘟咕嘟"的冒泡聲。彈幕瞬間變成亂碼，最后拼成血淋淋的感嘆號，
巨大無比，直沖面門而來：【跑?。?！】【這小子弄不好折在這兒！
】【怨氣沖天】轉頭看見的場面能讓人做半年噩夢——穿藍色校服的女生渾身滴著水，
每走一步地上就暈開腥臭的水洼。她歪著頭，眼白占據整個眼眶，
從口鼻處不斷往外冒泥漿："哥哥，我的海底城堡呢？
""您看這個拱門設計..."我哆嗦著放大效果圖，聲音都變了調，
發現女生校牌上寫著"2003級"。彈幕突然從她發梢鉆出來：【夸她項鏈！快夸她項鏈！
】【這小姑娘怪可憐的，可惜了】"這貝殼項鏈真襯您的氣質！
"我指著設計圖里的珍珠裝飾。女生腐爛的嘴角突然上揚，
腳底的水漬變成粉色："爸爸說好學生不能戴首飾……"回去的出租車上，
彈幕們還在我眼前蹦迪，
池塘】【她指甲縫里有你毛衣線頭】【記得燒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樓上的你要害死他嗎？
】“消停會兒，我暈?！蔽胰嗔巳嗵栄?。司機師傅等紅燈時突然開口："小伙子，你說啥？
"我抱緊裝著五帝錢的公文包，假裝沒看見后視鏡里一閃而過的藍色衣角，“沒，有點累。
”……遇見崔大胖那天，我正在兇宅中介門口啃驢肉火燒。
玻璃門里突然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老鐵們快看！這個浴缸會自己放水！
"透過貼滿符咒的櫥窗，我看見個肉山般的背影正對著手機手舞足蹈。
他黃色安全帽上貼著"兇宅試睡員崔大胖"，左手舉著自拍桿，
右手正往冒熱氣的浴缸里撒……等等，那包調料怎么像是螺螄粉辣包？我走進玻璃門，
想看個究竟。"家人們雙擊666！"胖子轉身的瞬間，瞥見了我，他那三層下巴突然僵住，
"臥槽！兄弟你背后！"我條件反射地轉身，
正對上玻璃門倒影——我肩頭趴著個穿紅旗袍的女人，青白的手指繞著我的耳機線玩。
彈幕們此刻整齊劃一：【危！】【危！】【危！】【背后有鬼】【背后有鬼】【他不怕，
這鬼一直都在】【童養鬼？】【這是他太奶，亂說話半夜找你談心去】"兄弟，合租嗎？
"我攥住胖子汗津津的手腕，"我出水電費。"崔大胖指了指我身后：“你這，
我還能有命看見明天的太陽嗎？”“保你長命百歲！來不來？房租減半！
”崔大胖搬來的行李里，三分之二是各種真空包裝的"特產"。我們蹲在廚房煮螺螄粉時，
他神秘兮兮地從登山包掏出個陶罐："嘗嘗這個，湘西的尸蟞醬，
配上折耳根……"話音未落，抽油煙機突然瘋狂轉動，
彈幕像被激怒的馬蜂般涌出：【暴殄天物！
】【當用陳年雪菜同炒】【兩個憨貨糟蹋食材】崔大胖的勺子"當啷"掉進鍋里："李哥！
抽油煙機上有彈幕！"微波爐適時亮起，鏡面浮現鎏金字跡：【螺螄粉要加紫蘇，
冰箱第三格】我們齊刷刷轉頭，看見保鮮盒自己跳了出來。對于這些我已經見怪不怪，
崔大胖為了便宜的房租，也只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當夜我被廚房動靜吵醒時，
看見個穿月白旗袍的側影在灶臺前忙碌。她挽著舊式發髻，案板上的蘿卜正自動切成蓮花狀。
彈幕在她周身流轉：【二娘出手了！】【有口福嘍！】【記得留碗底敬灶神！
】我想摸手機錄像，卻發現手指穿過了臺燈。程二娘突然轉頭，嘴角噙著笑，
瞳孔卻是血紅的豎瞳："小郎君，奴家做的燈影牛肉，可還合口味？
"我這才看見餐桌上擺著四碟小菜，
每道菜上方都飄著金色彈幕：【食用后可見鬼三日】【慎用！】【真香！
】崔大胖的呼嚕聲從里屋傳來，
頭得配黑驢蹄子……"第二章 陰宅里的省紙老太太我對著iPad上的設計圖直嘬牙花子，
幕在設計圖紙上方跳起踢踏舞：【主臥太大費蠟燭】【浴缸改成腌菜缸】【把水晶吊燈卸了！
晃眼！】委托人王總第三次打來視頻電話，他背后的紅木博古架都在發抖："李大師，
我媽昨晚又托夢罵我敗家！"這事得從半個月前說起。王總為盡孝心，
在西山公墓買了塊頂級陰宅，非要給過世的老母親設計一座"陰間凡爾賽宮"。
我拿著他給的清單直發懵——漢白玉雕花馬桶、24K金箔墻紙、智能恒溫供臺，
最離譜的是還要裝個自動燒紙機。"咱老太太生前..."我試探著開口。
彈幕突然從房頂壓下來：【苦??！
】【比黃連還苦】【那老太太是沒苦硬吃】"我媽苦了一輩子！"王總抹著淚，
"三年自然災害啃樹皮，改革開放后擺攤賣襪子，臨了都沒住過帶地暖的房子！
"我瞄見合同上的六位數尾款，咬牙接下這單。
現在報應來了——老太太的鬼魂在陰宅里鬧得是天翻地覆，
上周剛把金絲楠木棺材板拆了當搓衣板。彈幕從合同上冒出來，
晃晃悠悠地飄著：【這老太太是敗家吧？】【就是，錢都花了，
又都禍害了】【就是沒苦硬吃，不討喜】"您看這樣行不行？
"我把設計圖改成八十年代筒子樓風格，"墻上掛蒜辮子，
廚房貼煤球票...""絕對不行！"王總拍飛了鏡頭，"我媽必須住上總統套房！
"當晚子時，我蹲在墓園里燒樣板圖。陰風卷著紙灰糊了滿臉，
彈幕突然從供品蘋果里鉆出來：【傻小子要倒霉】【王老太最恨鋪張】【快看西北角！
】我轉頭看見個裹著藍布衫的老太太，正蹲在自家墓碑前摳金漆。
她手里的搪瓷缸子接了半盞露水，滋啦滋啦往漢白玉臺階上擦。"大娘，
這漆可是進口的……"我話音未落，老太太抄起掃帚抽過來："敗家玩意兒！
這夠買多少斤棒子面！"我抱頭鼠竄時瞥見彈幕狂歡：【打得好！】【左邊！抽他屁股！
】【老太太年輕時是街道辦衛生標兵！】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找崔大胖求救，
這貨正直播試睡某兇宅浴室。"老鐵們，這浴缸自帶血水泡泡浴功能！"他忽然壓低聲音，
"李哥，你背后飄著個...""我知道。"我抓起供桌上的桃酥啃，
"王老太跟了我三公里，這會兒正數我吃了多少塊桃酥呢。"崔大胖的直播間突然卡頓，
彈幕從手機屏幕溢出來：【老太太在算糧食定量！】【她說你一天吃超了八兩糧票！
】我倆眼睜睜看著桃酥袋憑空少了兩塊。
程二娘嗑著瓜子從吊燈上飄下來："奴家倒有個法子。"她旗袍開叉處閃過寒光，
"給那老姐姐扎個陪葬紙人，寫上'鋪張浪費鬼'...""您饒了我吧！
"我差點給她跪下，"王總非把我告到陰曹地府不可！"轉機出現在暴雨夜。
我們帶著改良版設計圖再探陰宅，崔大胖舉著改裝過的探靈相機："家人們，
今天帶你們看陰間裝修翻車現場！"手電筒光掃過墓室瞬間，
所有人倒吸冷氣——鎏金墻紙被撕成碎條，
風口扎成拖把；智能馬桶蓋拆下來當成了坐墊；最絕的是自動燒紙機被改裝成老式爆米花爐，
崩得滿墻都是紙灰。"我的意大利真皮沙發啊！"王總跪在碎布條前哀嚎。
造】【陰間廢土風】【建議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王老太敗家啊】角落里突然傳來窸窣聲，
王老太正在用金箔紙補秋褲窟窿?？吹絻鹤舆M來，
老太太拎著笤帚疙瘩就沖過來："小兔崽子！這地方一天耗的電夠全村點半年煤油燈！
"我們雞飛狗跳時，程二娘飄到供桌前嗅了嗅："醬黃瓜腌得倒入味。
"她忽然拂袖卷起供品，"老姐姐，嘗嘗奴家的梅干菜燒餅？
"倆鬼魂蹲在墓碑后邊啃邊嘮的場面，讓直播間觀看人數破了百萬。
】【建議開鬼魂家政培訓班】【倒不如叫這王老太太開課……】【教全職媽媽如何勤儉持家？
】【外加教授如何討婆婆歡心？】最終方案敲定那天，
王總看著混合版設計圖直哆嗦："這、這馬桶真要用搪瓷痰盂？""您看這個。
"我點開陰宅監控，老太太正樂呵呵給紙人補丁，"昨晚消耗值降到0.3冥幣，
創了墓園節能新紀錄。"崔大胖湊過來插嘴："我們還給配了臺二手縫紉機，
老太太現在兼職幫鄰居鬼補衣裳呢！"王總看著母親墳頭冒出的笑臉青煙，
終于紅著眼眶簽字?；厝サ能嚿?，
飄出來：【接單+1】【老太太給你納了雙鞋墊】【在供桌第二個抽屜】我摸出粗布鞋墊時，
二娘正往崔大胖脖領里塞梅干菜："小郎君若再糟踐糧食..."她指尖亮出半寸長的指甲，
"奴家便教你何為粒粒皆辛苦。"第三章 紙扎婆媳大戰"這日子沒法過了！
"張建軍把搪瓷缸子往供桌上一墩，枸杞茶濺到程二娘剛剪的窗花上。
要逼死老子啊】【兩邊都惹不起】【下輩子當孤兒算了】我捻著羅盤在張家祖墳轉第三圈時，
東北角有怨氣】【老太太兜里藏著縫衣針】【兒媳婦紙人少畫顆淚痣】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
這位貨車司機拿著媳婦的病例本找上門，說家里鬧鬼鬧到要出人命。他老娘剛過世七天，
殯儀館的骨灰盒就炸了三次，紙扎的寶馬轎車被撕成雪花片。"我媽活著時就愛掐小娟胳膊。
"張建軍掀起袖子，露出青紫的月牙印，"看看，現在連我都不放過，小娟更慘，
夢里總被掐脖子，紙扎店新送的童男童女全被擰了腦袋！"與此同時，崔大胖正直播驗貨，
差點被嚇尿。鏡頭對準供桌上的紙扎別墅，突然從二樓窗戶伸出只枯手，
把陽臺的紙洗衣機推了下來。
播】【家人們快截屏】【這特效值五個嘉年華】程二娘用長指甲挑起塊棗泥糕："奴家瞧著，
倒像《牡丹亭》里杜麗娘..."她突然頓住，旗袍無風自動，"那紙人兒媳眼角帶煞，
怕是請了替身鬼。"正說著，門外跌進來個穿病號服的女人。張小娟脖頸上纏著紗布，
手里攥著把裁紙刀："建軍！那老妖婆把結婚照的眼珠子挖了！"我跟著他們回家時，
差點被玄關的陣仗嚇退——客廳中央擺著兩套陰宅模型，西式別墅貼著"兒媳專享"，
中式四合院掛著"婆婆雅居"，中間用黃膠帶劃著三八線?！斑@……你媳婦的替身？
”我差異的看著那座兒媳專享的別墅?！拔乙彩菦]辦法呀！不然我媳婦兒的命就該沒了！
”張建國瞬間淚崩。"我媽托夢說要大浴缸，小娟非要羅馬柱..."張建軍抹著汗，
"昨晚上這兩棟模型自己打起來了，別墅的煙囪插進了四合院的水井里。
"像是要印證他的話，吊燈突然劇烈搖晃。我看見個裹腳老太太騎在紙扎水晶燈上，
正用鋼針扎別墅模型里的比基尼紙人。
彈幕從吊扇葉片彈射出來：【臥槽真人快打】【婆婆閃現偷塔】【兒媳在偷家！】"媽！
"張建軍突然朝著老太太鞠躬，"小娟已經答應每月多燒三套衣裳了！
"就見冰箱門"砰"地彈開，過期酸奶劈頭蓋臉砸過來。
上線：【她說要真絲壽衣】【帶金線滾邊】【不然就住進你們被窩】程二娘突然飄到供桌前，
端起婆婆的遺照輕笑："老姐姐，
奴家新得了塊上好的杭綢..."照片里的老太太眼睛突然瞪大兩倍。深夜的殯葬街，
我們蹲在紙扎店后院搞行為藝術。崔大胖舉著手機直播："老鐵們看好了，
這是全網首款防鬼紙扎——"他抖開件鑲嵌銅錢的紙壽衣，"內置防掐脖結界！
"我正往別墅模型里塞微型桃木劍，突然聽見程二娘在跟人吵架。確切地說，是在跟鬼吵架。
"倚老賣老也要有個限度！"她手里的團扇戳著空氣，"我們做鬼的講究陰德，
你這般作踐后輩..."半包金元寶突然砸在她發髻上。張建軍突然指著監控器尖叫："媽！
"只見中式陰宅模型里伸出條麻繩，正把羅馬柱別墅往水井里拖。
彈幕瘋狂滾動：【打起來打起來！】【反抗??！】【救命??！】程二娘冷笑一聲，
旗袍下擺燃起幽藍鬼火。她飄到兩棟陰宅中間，突然唱起蘇州評彈："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那麻繩觸電般縮了回去。"奴家年輕時在金陵大戲院，專治刁蠻婆婆。
"她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老姐姐若再鬧，我便夜夜在你墳頭唱《西廂記》。
"破局的關鍵在次日凌晨出現。我蹲在張家廚房畫符時，
發現冰箱貼下壓著張泛黃的獎狀——"1987年度紡織廠先進工作者"。
彈幕從抽油煙機里噴涌而出：【要順毛捋】【夸她手藝好】【快找縫紉機！
】我們在儲物間刨出蝴蝶牌縫紉機時，整個屋子突然安靜下來。
程二娘順勢鋪開陰宅設計圖："您看這牡丹紋墻紙，
配您當年織的的確良..."空氣里響起"咔嗒咔嗒"的踩縫紉機聲。
最終方案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張老太的陰宅被設計成紡織車間，
骨灰盒嵌在紡錘造型的佛龕里；給兒媳的別墅外墻糊滿婆婆生前織的布頭，
天臺擺著臺老式縫紉機。"這叫陰陽調和。"我指著聯通兩棟建筑的布匹狀通道，
"婆媳共同完成往生被，
積陰德又能..."話沒說完就被崔大胖的慘叫打斷——這貨偷吃供果時被老太太扎了屁股。
遷墳那日，張小娟摸著突然消退的淤青直掉淚。張建軍對著冒青煙的墳頭磕頭："媽，
這布料廠贊助的，沒花錢..."話沒說完就被陣陰風掀了個跟頭，
空中飄來句沙啞的："算你小子會過日子。"回去的路上，
程二娘把玩著新得的頂針："小郎君可知，越是強橫的鬼，心里越藏著塊疤。
更新時間：2025-05-02 22:3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