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豬太難殺了……” 葉瑾琳的喉嚨像被扼住,后半句話卡在齒間。
就在這時,應澤宇突然發現操作臺下有一行血字:
“不要相信戴表人?!?/p>
他心中頓時一陣困惑,戴表人?
是指老陳嗎?
可為什么不能相信他?
此時生豬被處理了一半,豬叫聲慢慢的稀疏了下來。
幾個人的表情變得麻木,每個人拿著宰殺的刀,臉上濺滿了豬血。
“還有二十頭,我們加把勁,早點弄完早點離開?!?/p>
阿強催促道,他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恐懼氛圍。
其他人站在各自的宰殺位上互相看了對方,又開始干活了。
他們基本上不太去細看每頭豬,找準位置,就開始操作,每個人的心中都像是揣了一只不安的兔子,怦怦直跳。
刀疤劉看到旁邊有一個電擊棒,心想用這個應該能加快速度。
他實在難以忍受這腥臭的氣味,想早點弄完。
于是,他拿起電擊棒就朝著一頭生豬戳去。
“滋滋 ——”
生豬被電擊后,發出巨大的叫聲。
“哼啊………”
“哼啊………”
可緊接著,車間里突然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叮………”
“?!?/p>
“這是怎么了,刀疤劉,你觸發了什么!”
應澤宇只聽到刀疤劉的工位上傳出生豬的大叫,隨后才響起的警報。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從車間天花板上突然降下一個巨大的鐵鉤。
鐵鉤直接貫穿了刀疤劉的胸部,將他高高吊起。
“啊 ——”
刀疤劉發出一聲慘叫。
這種慘狀難以想象,其他人直接像泥人一樣呆滯在了原地。
葉瑾琳和鄭雅先是被震驚到了,隨后恐懼到眼淚流了出來。
面對刀疤劉高掛的尸體,被恐懼壓制的他們心里強烈的翻滾。
對身處危險境地的生存游戲規則也有了敬畏,那是一種恐懼所帶來的無奈順從。
就在這時,老陳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他沒有按照手冊操作,違反了規則,就必須受到懲罰?!?/p>
老陳冷冷地說道。
眾人憤怒地看著老陳離開,但又敢怒不敢言。
這時,葉瑾琳突然發現手中的任務手冊頁碼在詭異地自動增減。
“你們看,手冊的頁碼!”
葉瑾琳驚叫道,心頭猛地一顫。
眾人紛紛看向自己手中的手冊,果然看到頁碼不斷變化,時而增加,時而減少,那跳動的頁碼如同惡魔的舞步。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趙一川的喉嚨里擠出一聲嘆息,那是迷途者在黑暗森林中失去最后方向感的無助。
“大家先別慌,我們繼續完成任務,總會找到辦法離開這里的?!?/p>
應澤宇的臉上露出陰翳之色,但還是平復了自己強烈的跳動的心臟,強裝鎮定的說道。
眾人無奈,只能繼續處理剩下的生豬。
在處理的過程中,那低頻誦經聲始終縈繞在耳邊,讓人越發心煩意亂。
終于,在最后一刻,眾人完成了任務。
不知何時,老陳悄無聲息地再度現身,他不緊不慢地掃過眾人。
隨后,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極淺極淡的冷笑。
“很好,你們暫時通過了這一關。但別以為這就結束了,后面的任務會越來越難?!?/p>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們意識到,這里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恐怖。
而種種詭異的地方似乎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如同黑暗中的深淵,等待著他們去探索,卻又讓他們心生畏懼。
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的地方。
原本六個人的小團體,現在只剩下五個人活著,大家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與刀疤劉同房間的趙一川,一進房間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驚恐地看著原本屬于刀疤劉的床鋪,像是那里隨時會蹦出什么可怕的東西。
那空蕩蕩的床鋪,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趙一川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走到應澤宇和阿強面前,結結巴巴地說:
“那個…… 我一個人住那房間,實在是太害怕了,能不能讓我跟你們倆住一個房間???”
阿強冷笑一聲,嘲諷道:
“怎么,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剛來的時候不是很剛嗎?這才死了一個人就受不了,后面還不知道要死多少,要不你干脆現在就自己了斷,省得拖累我們?!?/p>
趙一川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滿是委屈和恐懼,但他還是咬了咬牙,低聲下氣地說:
“你!我…… 我真的很害怕,求你們了?!?/p>
應澤宇看了看像只動物乞求般的趙一川,又看了看阿強,搖了搖頭,遲疑了片刻,回道:
“算了,讓他過來吧,大家一起也有個照應?!?/p>
阿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趙一川如釋重負,趕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到了應澤宇和阿強的房間。
此時,房間里的燈光閃爍不定,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如同眾人此刻脆弱的生命。
那低頻誦經聲雖然已經漸漸消失,但眾人心中的恐懼卻絲毫沒有減輕。
更新時間:2025-05-02 22:2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