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迷霧鐘樓 笑灰塵 6514 字 2025-05-02 22: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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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晨霧驚魂我第三次被豆腐腦燙到舌頭時,手機在褲兜里震得腿發麻。"張哥!

城西老鐘樓有人跳樓!"實習生小林在電話那頭扯著嗓子喊,"警車剛過去,

您快......"我抄起相機包就往外沖,攤主王叔舉著漏勺在后面追:"小張!

油條還沒炸好!"四月的晨霧裹著槐花香撲在臉上,老街的青石板濕漉漉泛著光。

轉過賣糖畫的巷口,鐘樓哥特式的尖頂刺破霧氣,像根生銹的鐵釘扎進灰蒙蒙的天空。

警戒線外已經圍了三層人。我亮出記者證擠進去時,

正聽見老法醫老周在嘟囔:"六十三歲男性,

初步判斷是墜落傷......"尸體呈大字型趴在水泥地上,深灰色中山裝后襟掀起一角,

露出腰間的牛皮錢包。我下意識舉起相機,鏡頭掃過死者右手——布滿老年斑的指縫里,

卡著個拇指大小的銅鈴鐺。"小伙子,別拍啦。"沙啞的女聲在身后響起,

帶著股腌菜壇子的酸味。轉頭看見個駝背老太,灰白頭發用紅毛線扎成沖天辮,

渾濁的眼珠直勾勾盯著我,"天使來過了,拍不干凈的。"我后背倏地竄起一陣涼氣。

剛要開口問,警戒線突然被掀開,刑偵隊長趙大勇黑著臉沖過來:"張記者,

這案子不歸社會版管吧?""聽說死者是退休法官?"我裝作沒聽見,

鏡頭對準他發青的眼袋,"趙隊又熬夜打麻將了?"他一把按住我相機,

指節上的創可貼還沾著辣椒油:"少打聽!家屬還沒......""陳國華!

"人群里突然炸開聲尖叫。穿碎花睡衣的女人撞開警戒線,撲到尸體旁時拖鞋都甩飛一只,

"爸!你怎么能......"我趁機溜到警戒線內側,正撞見痕檢員小吳蹲在花壇邊。

"血滴形狀不對。"他捏著鑷子夾起片枯葉,"死者墜落前可能受過傷。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鐘樓外墻的排水管上,赫然有道新鮮的刮痕。

2 銅鈴暗碼殯儀館的日光燈管嗡嗡響著,照得停尸房像個廉價KTV包廂。

我揉著鼻子偷瞄解剖臺——陳國華的西裝被剪開,露出胸口大片淤青,像塊發霉的紫米糕。

"肋骨折斷四根,但這不是致命傷。"老周舉著手術刀在無影燈下轉圈,

"后腦撞擊傷符合墜落特征,不過......"刀尖突然戳向死者右手腕。我湊近看,

三道平行抓痕滲著血絲。"新鮮傷口,指甲縫里有棉麻纖維。"老周用鑷子夾起根紅線頭,

"死者墜落前和人搏斗過。"我正想拍照,后頸突然一涼。趙大勇不知什么時候杵在身后,

警服肩章上的銀星差點戳到我眼睛。"張記者,"他把我相機按下去,

"三年前銅鈴詐騙案還記得不?"我喉結動了動。那案子當年轟動全省,

詐騙團伙用假古董騙了退休教師兩百多萬,主犯判了十五年。當時我跑法制口,

還寫過專題報道。"陳法官是主審。"趙大勇掏出個證物袋,里面正是那個銅鈴,

"死者女兒說這玩意兒不是他們家的。"鈴鐺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綠色。我瞇眼細看,

鈴舌上似乎刻著符號——像被踩扁的螞蟻,又像某種密碼。"我能拍個特寫嗎?就一張!

"我舉起相機作揖,"請你吃一個月劉記燒烤。"趙大勇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他老婆管得嚴,

上次蹲點偷吃烤腰子被罰跪了半宿鍵盤。"三十秒。"他側身擋住監控,"別說我給的。

"鏡頭里銅鈴突然反光,我手一抖,發現鈴鐺內側刻著"7.21"。正要細看,

停尸房大門"咣當"一聲被撞開。"趙隊!"實習警員小陳舉著平板沖進來,

"鐘樓監控修復了!"視頻畫面雪花紛飛,隱約可見凌晨4點17分,

陳國華獨自走進鐘樓電梯。詭異的是,電梯在五樓停住后,監控時間突然跳轉到4點23分,

接著就是人體墜落的模糊影像。"缺失的六分鐘......"我嘀咕著,

突然發現趙大勇臉色變了。他手機屏幕上是剛收到的短信,只有三個紅點組成的三角形符號。

當晚我在報社檔案室翻箱倒柜時,小林端著泡面湊過來:"張哥,你聞起來像塊樟腦丸。

""閉嘴,幫我找三年前的法制晚報。"我從故紙堆里扒拉出泛黃的合訂本,

銅鈴詐騙案的報道旁配著庭審照片——陳國華法袍莊嚴,而被告席上那個叫馬三的瘦子,

手腕上赫然戴著串銅鈴手鏈。報道最后一頁的邊角處,

有行小字:"本案關鍵證人李秀英(化名)于宣判次日遭遇車禍"。我正琢磨著,

手機突然震動。未知號碼發來的彩信里,

是張泛黃的老照片:年輕時的陳國華站在某座教堂前,身旁戴鴨舌帽的男人,

手腕上晃著串銅鈴。照片背面用鉛筆寫著:"天使的羽毛落在7.21"。

3 腌菜壇里的秘密王阿婆的院子比我想象的難找。我在老城區繞了三圈,

最后是跟著一股酸菜味兒才摸到地方。那扇掉漆的綠鐵門虛掩著,

門框上貼的春聯早就褪成了粉白色,橫批“吉祥如意”只剩個“吉”字倔強地掛著。

“有人嗎?”我敲了敲門,聲音在空蕩的巷子里格外響。沒人應。我推門進去,

差點被滿院子的腌菜壇子絆個跟頭。那些黑陶壇子排得整整齊齊,像一群蹲著的土撥鼠,

每個壇口都封著紅布,用麻繩扎得緊緊的?!罢l讓你進來的?”沙啞的聲音突然從背后炸開,

我嚇得差點把相機扔出去。王阿婆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手里拎著把銹跡斑斑的菜刀,

刀尖上還沾著半片爛菜葉?!鞍⑵牛沂菆笊绲?,想問問鐘樓的事……”我趕緊掏出記者證。

她瞇著眼湊近,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兩顆金牙:“哦,是拍天使那個?!蔽翌^皮一麻。

她轉身往屋里走,菜刀在圍裙上蹭了蹭:“進來吧,給你看個東西?!蔽堇锉仍鹤舆€暗,

唯一的燈泡上纏著蜘蛛網,搖搖晃晃地投下斑駁的光影。

王阿婆從床底下拖出個落滿灰的餅干盒,打開時揚起一陣粉塵。盒子里是張泛黃的照片,

邊角已經卷曲。照片上是座西式教堂,尖頂上的十字架歪向一邊,像是隨時會掉下來。

“這是……”我湊近看,突然愣住。照片角落里,站著個戴鴨舌帽的男人,

手腕上赫然掛著那串銅鈴!“二十年前拍的?!蓖醢⑵庞弥讣c了點照片,

“天使總在這兒轉悠?!蔽倚奶铀伲骸澳f的天使,是這個人?”她神秘地搖搖頭,

從盒底又摸出張車票——1998年7月21日,從省城到松河鎮的舊式硬紙板車票,

背面用鉛筆寫著“三號窗”?!袄钚阌⒌臇|西?!蓖醢⑵磐蝗粔旱吐曇簦?/p>

“那丫頭死前塞給我的?!蔽颐偷叵肫饳n案里車禍身亡的關鍵證人:“您認識她?

”“她是我侄女?!蓖醢⑵艤啙岬难劬ν蝗环浩鹚?,

“那天她本來要去教堂……”話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我們沖出去時,

院子里的腌菜壇倒了一片,有個壇子摔碎了,褐色的酸菜湯流了一地,

中間躺著個亮閃閃的東西。我彎腰撿起來,是枚銅鈴鐺,和死者手里的一模一樣。

壇子碎片底下,還壓著半張染血的教堂門票,日期正是1998年7月21日。

4 三號彩窗的秘密教堂的鐵柵欄門比我奶奶的假牙還銹得厲害。我正琢磨著怎么翻進去,

后背突然被個硬東西頂住。"記者證拿出來看看。"轉身看見個穿保安制服的大爺,

手里的電筒都快戳到我肋骨了。我掏證件時,錢包里掉出張燒烤店會員卡,

大爺眼睛頓時亮了:"劉記的?他家烤茄子一絕??!"十分鐘后,我舉著保安室順來的手電,

站在了教堂三號彩窗前。大爺蹲外面幫我望風,條件是我得給他帶三串烤韭菜。

彩窗上的圣母像褪色得厲害,懷里抱著的不是圣嬰,而是個銅鈴形狀的物件。我踮腳細看,

發現鈴鐺位置刻著排小字:"申時三刻,影落東南"。"這啥意思?

"我嘀咕著掏出手機拍照,閃光燈亮起的瞬間,

窗框陰影里突然閃過一道反光——有枚銅鈴鐺卡在窗欞縫隙里!伸手去夠時,

背后"吱呀"一聲響。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結果是大爺端著保溫杯進來:"小伙子,

這窗戶可有講究..."他說二十年前有個戴鴨舌帽的,總在申時來擦這扇窗。

有次他看見那人往窗框塞東西,第二天教堂就丟了幅古畫。"畫的是個天使,

"大爺嘬著枸杞,"手里也捧著鈴鐺。"我手機突然震動,

小林發來張掃描件——李秀英的尸檢報告。最后附著張現場照片:她攥緊的右手里,

露出半截銅鈴鏈子!"大爺,您還記得..."窗外突然傳來汽車急剎聲。大爺臉色驟變,

一把拽我蹲下。透過彩窗看見輛沒掛牌的黑色轎車,下來個穿風衣的男人,

正對著手機說:"東西還在三號窗..."聲音耳熟得可怕。我偷偷舉起手機放大畫面,

那人轉身的瞬間,我差點叫出聲——是馬三!銅鈴詐騙案的主犯,按理說應該還在牢里!

風衣下擺隨著他動作掀起,腰間閃過金屬光澤。等看清那把老式左輪手槍時,我手一抖,

銅鈴鐺"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誰在那?!"馬三的暴喝和槍栓聲同時響起。

大爺反應奇快,抄起保溫杯就砸向電閘,整個教堂瞬間陷入黑暗。我被拽著七拐八繞,

最后從個狗洞鉆進了后巷。"申時三刻就是下午三點四十五,"大爺喘著氣塞給我張紙條,

"東南角有棵老槐樹,樹影指的方向..."警笛聲由遠及近,

紙條上歪歪扭扭畫著教堂平面圖,東南角標著個骷髏頭圖案。

5 槐樹下的骷髏頭我蹲在老槐樹底下,感覺自己像個盜墓的。下午三點四十五分,

陽光斜斜地穿過樹葉,樹影正好指向教堂東南角的一塊破石碑。那石碑半截埋在土里,

露出來的部分長滿了青苔,上面歪歪扭扭刻著幾個符號——跟銅鈴上的一模一樣?!按鬆敚?/p>

您這骷髏頭畫得挺別致啊。”我用樹枝撥開石碑旁的雜草,露出底下松動的泥土。

“誰給你畫骷髏頭了?”大爺湊過來一看,臉都綠了,“這特么是槐樹的樹根!

”我拿手機拍下符號,正準備挖土,突然聽見“咔嗒”一聲輕響。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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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22: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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