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溺水驚魂,心聲乍起冰冷的湖水灌入我的口鼻,窒息的痛苦瞬間攫住了我。我,
云淺,不過是這深宮中眾多妃嬪里最不起眼的一個,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
我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衣角,以及一雙隱藏在假山后,帶著冷笑的眼睛。再次睜開眼,
身旁是宮女挽月紅著眼圈守在一旁,哽咽著,【太好了,
娘娘沒事……不然我這月例銀子又要被克扣了,劉嬤嬤那個老虔婆,
肯定又要找茬……】等等!這……不是挽月說出口的!它清晰地響在我的腦海里,
帶著一絲市儈的擔憂,我猛地看向她,但她臉上卻只有關切?!澳锬铮趺戳??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挽月擔憂地問??墒俏覅s再次聽到那聲音,【娘娘臉色好白,
眼神也好嚇人……該不會是泡壞了腦子吧?那可怎么辦?
我還指望她能熬出頭呢……】真真切切,就在耳邊,卻又并非從她口中發出!
難道……我落水之后......竟得了什么怪病?我只虛弱道:“水……”挽月連忙倒水,
小心翼翼地端喂給我,在她靠近的瞬間,更多細碎的聲音涌入我的腦海。
【御醫說娘娘只是嗆了水,受了驚嚇,并無大礙,
可娘娘這眼神……真的好奇怪……】【希望娘娘快點好起來,
不然這冷宮的日子更難熬了……】各種各樣的聲音,攪得我此刻頭痛欲裂,似乎落水后,
我竟能聽見別人的心聲了!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報聲:“皇上駕到——”蕭煜?
他怎么會這個時候過來?我入宮以來侍寢次數屈指可數,他對我向來冷淡疏離,
今日為何竟會親自探望?他緩步走入,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常服,龍章鳳姿,面容俊美冷冽,
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漠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皭坼杏X如何?”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太醫說無礙,看來命挺大,只是這落水之地離當年事發之處如此之近,是巧合,
還是……有人故意為之?】他的心聲!原來他的探望,并非關心,
而是懷疑我這“意外落水”,與什么“當年事發之處”有關?
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謝……謝皇上關心,臣妾……無礙?!薄竞?,無礙?
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從前怎么沒發現,倒是和那個人有幾分相似……】嗯?
我到底和誰相似?那個人?“既然無礙,就好好休養。”蕭煜的聲音依舊平淡,“挽月,
好生照看你主子。”【哼,又是一場無趣的戲碼,但愿她安分守己,別再給朕添麻煩!
】說完,他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留戀,只徒留我獨自猜測他話里的意思。我癱軟在床上,
冷汗浸濕了衣衫,挽月在床邊的低泣,心中卻在想著這個月的月例銀子和劉嬤嬤的刁難。
我聽見了殿外守著的太監心中抱怨著當值的辛苦和對主子不受寵的鄙夷,
甚至能隱約聽到隔壁宮苑里那個麗嬪,正在心中竊喜我的“落水”?!驹茰\那個蠢貨,
居然掉進湖里了?果然真是沒用的東西!】毫不掩飾的惡意!閉上眼睛,
我發現根本無法停止這些話語闖入我的腦海。第二部分:如履薄冰,
窺探帝心頭痛欲裂的感覺持續了好幾天,那些無孔不入的心聲,讓我幾近崩潰。
挽月看著我日漸憔悴,【娘娘到底怎么了?整日魂不守舍的,
怕不是......真的要瘋了吧……】真可笑,此刻“關心”我的,居然就剩她了。
不過漸漸地,我也摸索出一些門道。當我集中精神去“聽”某個人時,
對方的心聲會格外清晰,而他人的聲音則會相對減弱。迫不及待,我等身體稍好后,
便開始四處走動。那天,我去御花園散心,迎面遇上了平日里對我頗為“和善”的賢妃,
她為人處世一向圓滑,見誰都帶著三分笑意。“云妹妹,身子可大好了?
前些日子聽說你落水,姐姐我可擔心壞了?!辟t妃親熱地拉住我的手,語氣關切?!竞?,
這個云淺還真命大,皇后最近盯得緊,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课倚念^一凜,
面上卻不動聲色,微笑道:“多謝賢妃姐姐掛心,妹妹已經無礙了。
”【她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倒是更容易讓人相信她是個事兒精。】賢妃的笑容依舊溫婉,
話鋒一轉像是無意提到皇后最近心情不佳,讓我小心不要沖撞了為好?!镜冗^幾天,
再命人搞出點動靜來,皇后自然就乎會把注意力放到她頭上,到時候為了平息事端,
說不定皇上還會來我這里尋求安慰……一舉兩得!】果然沒什么好心思!我找了個借口,
不動聲色地掙脫了賢妃的手,借故還需要休息,快步離開。背后,
我還能“聽”到她那帶著冷笑的心聲?;氐綄m苑,想想除了這些爾虞我詐,我更在意的,
其實是蕭煜。他那日的心聲,他對我那復雜難辨的情緒,除了冷漠和戒備,
似乎還夾雜著其他……我開始留意一切與蕭煜有關的信息,他偶爾會來后宮走動,
雖然極少踏足我的宮苑,但也總能找到機會遠遠地“聽”上一耳朵。有時,是朝堂上的煩憂,
大臣們的算計......【戶部尚書這個老狐貍,
又想在漕運上動手腳……必須想個辦法敲打敲打他?!俊疚鞅睉鹗鲁跃o,糧草供應必須跟上,
絕不能重蹈覆轍……】而有時,是他的目光偶爾掃過我時,
一閃即逝的念頭......【她的眼睛……為何如此像她......】【這怯懦的樣子,
倒是又不像她......】到底那個讓他耿耿于懷的人,究竟是誰?一段時間后,
我算是有點厘清了......皇后端莊威嚴,
但內心卻對日漸衰老的容顏和皇帝的冷淡充滿焦慮;賢妃看似溫婉,實則野心勃勃,
慣用借刀殺人之計;麗嬪驕縱跋扈,嫉妒心重,卻心計不足……第三部分:蛛絲馬跡,
舊案陰影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越發熟練地運用“聽心”,
開始有意識地收集關于“當年舊案”的信息。而蕭煜是這信息的最大來源,
但他的思緒往往跳躍且隱晦,我往往只能捕捉到一些碎片。
【……永寧宮的那場大火……燒死的真的是她嗎?】【父皇當年為何那般處置……那玉佩呢?
】永寧宮?大火?玉佩?這些碎片似乎與一位對蕭煜來說極其重要,
卻又帶給他深深傷害的女子有關。為了探尋更多線索,
我開始留意宮中那些老嬤嬤、老太監的心聲。今晨,一眾嬪妃按例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身邊的秦嬤嬤是宮里的老人了,伺候過先帝,我狀似無意地靠近她,特意讓她注意到我。
【唉,云答應這眉眼,倒是和當年那位有幾分神似……可惜了,性子卻這般怯懦。
】【說起來,永寧宮那場火,真是蹊蹺得很……先帝當時震怒,卻又很快壓了下去,
也不知是為了什么?!俊灸俏恢鲀骸l能想到會落得那般下場?】那位主兒!
秦嬤嬤的心聲印證了我的猜測,確實有一位與蕭煜關系匪淺的女子,死于一場蹊蹺的大火。
而我,竟與她有幾分相像?所以每每看到我的容貌,便勾起了痛苦的回憶,所以不愿接近?
蕭煜,他似乎還對某些特定的事物格外敏感:那次宮宴上,舞姬跳了一支《霓裳羽衣舞》,
蕭煜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連帶著看向舞姬的眼神都充滿了寒意。
【這支舞……她最喜歡跳的舞……】有一次,我無意中佩戴了一支梅花簪,
在御花園偶遇蕭煜,他的目光在那支簪子上停留了片刻。
【梅花……她也喜歡梅花……一樣的清冷,
一樣的……會騙人】我嚇得回去后立刻就把那支簪子收了起來,再也不敢佩戴。這樁樁件件,
讓我更加確信,蕭煜因為我與那人面容相像,便成了他戒備和疏遠的對象。與此同時,
后宮的爭斗也從未停歇過。賢妃命人故意在我宮門前“遺落”了一只做工精致的厭勝娃娃,
上面隱晦地寫著皇后的生辰八字。若非我提前“聽”到了她的計劃,
及時讓挽月將東西“送”回去,只怕此刻我早已被拖去慎刑司,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個云淺,看來是小瞧她了,不過她不去告密,而是送回來了,她到底想干嘛?求同盟么?
】賢妃收到娃娃時,心中也是翻起了千層浪。賢妃雖然不是容易放棄的人,
但是暫時她應該不會有什么行動,就讓她猜去吧!而皇后那邊,雖然暫時沒有明面上針對我,
但她心里也充滿了對后宮新人的猜忌和警惕。【皇上近日似乎……多看了云答應幾眼,哼,
不過是個狐媚胚子,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抗?,
這深宮里沒有人是干凈的,而蕭煜他究竟經歷了什么?失火后的永寧宮被封作禁地,
宮人們都說那兒陰氣很重,但也有一些老宮人提及,當年大火后,似乎有人偷偷回去過,
像是在尋找什么。深夜,我換上一身便裝,避開守衛,從后門處,悄悄潛入了荒廢的永寧宮。
月光照著斷壁殘垣,焦黑的木梁和散落的瓦礫,還依稀彌漫著一股陳腐和灰燼的味道。
一進門,我便“聽”到了那些曾經的掙扎。
…救命……】【……玉佩……我的玉佩呢……】【……騙局……都是騙局……】破碎的呼喊,
恐懼、絕望、不甘和……被欺騙的憤怒。就在我努力分辨這些混亂心聲時,
一個清晰、冰冷、帶著殺意的念頭突然闖入我的腦海!【誰在那里?!】我悚然一驚,
猛地回頭!只見不遠處的陰影里,站著一個黑衣人,他身形高大,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若非我聽到了他的心聲,根本無法發現!【竟敢擅闖禁地……找死!
】那人的心聲充滿了殺機,他動了!我嚇得轉身就往后門跑,【必須滅口!
】黑衣人的心聲緊隨而至?;挪粨衤烽g,腳下一絆,我重重地摔倒在地,
眼看那黑衣人就要追上,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面前!是蕭煜!他怎么也走到這里了?
!“放肆!”蕭煜的聲音帶著怒火。黑衣人隨即單膝跪地:“參見皇上!奴才奉命看守禁地,
發現有人擅闖,故而追捕!”【該死!怎么會驚動皇上?】黑衣人的心聲充滿了驚惶和狠厲。
蕭煜的目光轉向我,【云淺?她怎么會在這里?深夜擅闖永寧宮……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因為摔倒順勢趴在地上,渾身顫抖,感受著他的猜忌。第四部分:帝王疑心,
情愫暗生我強撐著慢慢跪伏在地,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臣妾……臣妾只是睡不著,
隨意走走,不想誤入了此地,驚擾了皇上,請皇上恕罪?!薄倦S意走走?深更半夜,
一身便裝,隨意走走到這禁地?!】蕭煜的心聲充滿了嘲諷和不信,【漏洞百出,眼神閃爍,
分明是在撒謊!】他向前一步,居高臨下地對我冷聲道:“隨意走走?云答應真是好興致,
沒想到這永寧宮,也是能隨意走走就能走到的地方?”“臣妾知錯,請皇上責罰。
”我把頭埋得更低,不敢看他,冷汗已經浸透了我的中衣。黑衣護衛依舊跪在一旁,
心聲卻異常活躍?!净噬纤坪鯇@女人起了疑心……把皇上的注意力完全徹底轉移到她身上,
不管她發現什么,除掉!】“皇上,此女深夜擅闖禁地,形跡可疑,奴才斗膽猜測,
她或許與當年永寧宮的逆案有關!”護衛突然開口,聲音鏗鏘有力。我猛地抬頭,
驚愕地看向黑衣人,他竟然想把臟水潑到我身上!【哼,只要坐實了她的罪名,
我就能立功了!】護衛的心聲充滿了惡毒的算計。蕭煜的目光在我和護衛之間逡巡,
他沒有立刻表態?!灸姘??他倒是提醒了朕。永寧宮那場火,確實疑點重重。
父皇當年語焉不詳,難道真有什么隱情?這個云淺……】我急了,脫口而出:“皇上明鑒!
臣妾絕無二心,更不清楚什么逆案!臣妾只是……”“只是什么?”蕭煜打斷我,聲音冷冽,
“只是好奇?還是……另有所圖?”【……看來,她還真不簡單呢!】我的心徹底涼了,
此刻我無論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今夜的擅闖,加上這護衛的誣陷......“來人,
將云答應帶回她的宮苑,嚴加看管,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蕭煜冷冷下令,
不再看我一眼?!笆?!”兩個太監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鞠冉?,再慢慢查,
朕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這是被拖走前,“聽”到的蕭煜最后一縷心聲。
回到冷清的宮苑,大門被從外面鎖上,挽月嚇得臉色慘白,抱著我直哭。
【娘娘怎么會惹怒皇上?禁足……這和打入冷宮有什么區別?
我的日子……嗚嗚嗚……】接下來的日子,宮門緊鎖,份例被克扣,
宮人們的抱怨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究磥磉@云答應也活不了多久了?等找好后路了!
】【聽說皇上在查她的底細呢,估計很快就要被廢黜了!】惡意和嘲諷像潮水一樣涌來,
然而,蕭煜的懲罰并沒有到來,反而偶爾會派人送來一些東西。有時是一碟精致的點心,
有時是一盆新開的蘭花,有時甚至是一本他看過的書……送東西的太監總是面無表情,
放下東西就走,不多說一句話?!菊媸鞘ヒ怆y測,明明禁足了,
卻又時不時賞賜東西……】太監的心聲充滿了困惑。起初,
我以為這只是他試探我的一種手段,心中多了幾分警惕。但漸漸地,
我卻從這些物件傳遞過來的心聲碎片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情緒。【這蘭花,
她會喜歡嗎?……當年,她也喜歡蘭花的清雅……】【這點心是御膳房新做的,
味道尚可……她身子弱,需要補補……】【這本書……里面的批注,她能看懂嗎?
】這些念頭閃爍不定,它們似乎也不全然是冰冷和戒備,
還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猶豫和……關心?是夜,輾轉難眠,
我隱約“聽”到了那宮苑外的嘆息……【她睡了嗎?】【唉,朕到底在做什么?
為何會被她牽引……難道朕真的……不,不可能!
】蕭煜的心聲很快又被警惕和自我否定覆蓋,聲音也隨之遠去。我愣愣地呆坐在黑暗中,
感受著那一絲極其微弱,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情愫?是因為這張臉嗎?
還是因為別的什么?蕭煜的這絲情愫就像是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我心中激起了細微的漣漪,在心底深處,悄然滋生出一絲微弱的希望。
第五部分:宮宴風波,殺機暗藏那日之后,蕭煜沒有再來過,
但那些偶爾的賞賜和那夜徘徊的心聲,像細小的鉤子,勾著我的心。轉眼便是中秋宮宴,
禁足的我,竟然也收到了宮宴的旨意?!咀屗鰜碜邉幼邉?,看看各方的反應。
或許……能引出些什么?!渴掛系男穆曇琅f帶著試探。原來這并非是解禁,
而是他將我這枚“棋子”重新放回棋盤,觀察棋局的變化。挽月為我精心打扮,
她心中充滿了忐忑和期待?!疚业哪锬锇。?/p>
你得爭氣啊……不然我們真的要在這冷宮里熬死了。】我看著鏡中略顯蒼白的自己,
心中何嘗不忐忑……宮宴設在流華殿,燈火輝煌,絲竹悅耳,各宮嬪妃盛裝出席,爭奇斗艷,
我穿著一身素雅的湖藍色宮裝,安靜地坐在角落的位置。然而,即便如此,
各色的目光和心聲還是不斷地向我涌來。【喲,這不是被禁足的云答應嗎?居然還有臉出來?
】——來自某個低階嬪妃的嫉妒。【哼,皇上到底怎么想的?放她出來做什么?
】——來自麗嬪的不滿?!究磥砘噬蠈λ€是有幾分不同……得小心提防著點。
】——來自賢妃的警惕?;屎蠖俗谑掛仙韨龋喝萑A貴,目光淡淡掃過我,
沒有刻意的停留,不愧是皇后,但心聲還是出賣了她?!竟挥袔追窒嗨啤贿^,
也僅此而已,倒是賢妃最近有些不安分……】皇后的心聲帶著一絲輕蔑和對賢妃的戒備。
蕭煜坐在主位,面色平靜,偶爾與身邊的皇后或大臣說幾句話,目光卻時不時地,
若有似無地飄向我這邊?!舅袢盏故前卜帧皇沁@身衣服,
未免太過素凈了些……】【她似乎清瘦了許多……禁足的日子,
不好過吧……】【她在看什么?是在觀察朕嗎?還是……在想別的?
】他的心聲依舊復雜難辨,我低下頭,特意狀似無事地避開他的目光,
心臟卻不爭氣地加速跳動。宴會進行到一半,歌舞升平,氣氛正酣,
皇后端起酒杯說要與眾妃嬪一道敬皇上。我端起面前的酒杯,
就在指尖觸碰到冰涼杯壁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帶著惡意的念頭,
如同驚雷般在我腦海中炸響!
【時機差不多了……那杯酒……她應該會喝吧……只要她喝下去……】這聲音……是皇后的,
清晰、狠厲!我猛地一顫,酒杯差點脫手!皇后要對我下毒?!為什么?!
我驚恐地看向皇后,她正端莊地笑著,與身旁的命婦說話,眼神都沒有往我這邊瞟一下,
但她的心聲卻不斷纏繞著我?!驹茰\只要她“意外”中毒,
我倒要看看皇上對她到底有幾分情分……哼,賢妃那個賤人,平日里小動作不斷,
這次正好也可以將這盆臟水潑到她頭上!一石二鳥!】原來如此!瞬間明白了皇后的計劃,
她要利用我的“中毒”,來除掉賢妃,同時借此試探皇上對我的真實態度!
只覺得一股寒氣從頭竄到腳,這杯酒,我絕對不能喝!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我該如何拒絕?
若是不喝,豈不是會被說不敬?我的手心開始冒汗,心中著急怎么辦?!就在這時,
蕭煜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净屎蠼袢账坪跤行┬纳癫粚帯谒阌嬍裁??
】他察覺到皇后的異樣了?【云淺面前那杯酒……似乎有些問題……】他看到了?!
謝天謝地!我的心跳得更快了,但我直接說酒里有毒,誰會相信?皇后必定矢口否認,
我拿不出任何證據,反而會落得個誣告中宮的罪名,死無葬身之地!
【她在猶豫……她在害怕……這酒,果然有問題!】我深吸一口氣,
做出了一個極其冒險的決定,我不能直接揭露,但我可以……暗示!端起酒杯,
手指微微顫抖,眼神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恐和猶豫,望向蕭煜,我沒有說話,
但我集中了全部的意念,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吶喊:【皇上!救我!救我!酒里有毒!
是皇后!】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感應到我內心的吶喊,這完全是孤注一擲!
蕭煜的目光與我的在空中交匯,那一刻,我清晰地“聽”到了他內心的震動!
【她在……向朕求救?這是......怎么可能?!】他的心聲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一定是……是朕多心了……】他迅速壓下了這份震驚,
眼神中的銳利更勝從前,他沒有立刻阻止我,似乎想看看我會怎么做。
皇后許是見這么久我竟沒有任何動靜,也看向了我,心聲透著一絲不耐煩?!灸ゲ涫裁??
快喝!別誤了我的大事!】我心一橫,將酒杯湊到唇邊,做出要飲的姿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皇上!臣妾再敬您一杯!”是賢妃!
更新時間:2025-05-02 22: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