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了名的“女菩薩”,連老鼠掉進井里都要撈。
但當那個渾身青紫的小乞丐倒在丞相府門口時,我直接踹開了想上前的丫鬟。重生前,
這雜種踩著我爹的腦袋上位,滅我全家,把我未婚夫的皮剝下來掛城門,
還把我鎖在滿是毒蟲的地牢里日夜折磨。我握緊拳頭后退,他卻突然睜眼,
沖我露出和前世一模一樣的陰笑。圍觀人群還在喊“救人”,而我知道,
這是他精心設計的重逢。但這場獵殺,也該我做主了。1臘月的雪粒子如細刃般刮過臉頰,
我蹲在朱漆門檻前,而眼前乞丐蜷縮的身形,
與記憶中那個踩著滿地江家鮮血、戴著金絲籠袖的陰鷙身影逐漸重疊。
他脖頸間若隱若現的云紋玉佩,正是前世他弒君篡位時,系在玄色蟒袍上的帝王信物。
指尖懸在乞丐青紫的腕脈上方三寸處。
腐肉潰爛的氣息突然翻涌而上——那是前世被鎖在地牢里,
日日目睹的場景;烙鐵在受刑者皮肉上滋滋作響,刑架下的血洼里漂浮著碎肉,
而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能勉強壓下喉間翻涌的膽汁?!鞍⑻m這是怎么了?
”父親的狐裘披風掃過積雪,溫熱的掌心覆上我冰涼的手背,“往日見螞蟻落井都要施救,
怎對這奄奄一息的孩子……”“他死了?!蔽颐腿晦D身,指甲深深掐進父親云錦衣袖,
“阿爹,他會讓江家血流成河!會用您的骸骨筑起登皇位的臺階!”話音未落,
乞丐蜷縮的手指突然微動?!白】冢 备赣H猛地甩開我的手,
蟒紋皂靴碾過雪地發出刺耳的咯吱聲,“不過是個垂死的乞丐,休得胡言!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刺耳的嗤笑:“菩薩心腸的阿蘭小姐也見死不救?
莫不是嫌這乞丐臟了丞相府的地界?”綢緞莊老板娘用繡帕掩嘴。去年寒冬她兒子落水,
是我頂著刺骨的冰碴將人拖上岸。此刻她眼底淬著毒的笑意,比潭水更冷。我緩緩起身,
裙擺掃過雪面發出沙沙聲響。袖中匕首無聲滑落掌心:“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各位怎么不救?在這動動嘴皮子就想教我做事,你們還不配!
”“不過是仗勢欺人的臭丫頭罷了!”滾燙的粥突然潑來,我旋身避開,匕首如毒蛇吐信,
瞬間抵住沖來那人咽喉。寒芒映出他眼底的驚恐,我冷笑:“再敢上前,我便剜了你的狗眼。
”“夠了!”父親的怒吼同時炸響:“本相女兒,便是將這乞丐挫骨揚灰了,你們又待如何!
”我自小學習武藝傍身,雖不至于無敵天下,但自保足矣!深夜更鼓響過三巡,
我握著淬了鶴頂紅的匕首推開柴房。月光如霜,灑在顧西洲蒼白的臉上,他睫毛輕顫,
囈語破碎:“……阿蘭……別走……”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前世的鎏金床上,
他笑著折斷我的手指,看我痛得蜷縮成蝦米;地牢里,他將燒紅的鐵鏈纏在我腳踝,
聽著我的慘叫說:“這聲音真好聽!別跑了,你逃不掉!”;刑場上,
他親手砍下父親的頭顱,血濺在我身上時,還俯身吻去我臉上的血珠:"阿蘭,你看,
我們終于能永遠在一起了”。大婚之夜,逼我飲下混著父親血水的酒,
殘忍道;“這才是我們的定情酒?!薄伴]嘴!”我咬牙將匕首刺入床鋪,
刀刃入木的悶響驚得他睫毛劇烈抖動。他干裂的唇瓣翕動著要水,我抓起藥碗,
將混著鶴頂紅的藥汁狠狠灌進他嘴里。顧西洲劇烈嗆咳,
褐色藥汁順著他胸口猙獰的疤痕流下?!靶〗阆肽缢牢??”沙啞的嗓音裹著血絲,
他支起身子時鐵鏈嘩啦作響,“可我死了,誰來告訴你……”他突然暴怒,
鐵鏈如蛇纏住我的脖頸,“江家滿門抄斬的真相?”“這不都是你的杰作!”我瞳孔驟縮,
膝蓋狠狠頂向他小腹。顧西洲悶哼一聲松開手,我后退時撞倒藥柜,瓷瓶碎裂聲中,
他卻舔去嘴角血跡,眼底翻涌著偏執的瘋狂:“阿蘭,你以為殺了我就能結束?
你父親在牢里被剜去雙眼時,還在喊著你的名字……”我強壓下翻涌的惡心,
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命金貴,死在丞相府我們可擔待不起?!蹦腥速N近我,
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腔:“毒藥,可殺不了我,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唄。
”“你……”“同床共枕這么多年,你還是不愛我,不了解我?!蔽也煌朔催M,
指甲狠狠掐進他傷疤:“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記住,在我這你連條狗都不如。
”第一次刺殺以失敗告終,他命大沒死成。我不信邪,偏要殺了他。2三日后,
我在他粥里下了足以毒死十頭猛虎的罕見毒草??粗伙嫸M,
我握著帕子輕笑:“滋味如何?”顧西洲突然嘔出黑血,
卻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按在自己跳動的心臟上:“這里……早就被你剜空了,毒藥?
不過是給它撓癢癢。”“原來……你還是舍不得讓我痛快死……”“我自小拿各種毒藥喂養,
你這點手段,奈何不了我。你越是給予我痛,我就越是想要笑,
因為……”“你把我放在了心上。我很高興,你這么費盡心機想要殺了我!”“滾!
別來惡心我!”他的目光如炬盯著我 我轉身甩手離去,毒藥殺不死,只能換其他,
我知曉他的秘密很多,但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對殺他一事,我變得更加激動與興奮。
又一次暗殺發生在湖邊。我將他迷暈,綁住四肢,重石加身,丟入刺骨的湖水,
看著他在冰窟窿里掙扎下沉,直到自己被寒意浸透也不肯移開目光。當我轉身離開時,
卻聽見冰層下傳來詭異的笑聲。似掙扎似嘲弄。這次應該死了吧!次日清晨,
渾身濕透的他堵在我房門口。手上赫然拿著我的發簪,上邊的斑駁可見其的掙扎與痛苦。
“阿蘭,殉情這種事,該我們一起的。你忍心我一人流落地獄黃泉無人相伴嗎!
”他將發簪別在我發間,冰涼的手指劃過我脖頸,“死生都要一起,你忘了,我就要提醒你!
”“就像當年我讓你看著江家一百三十七口,在你眼前……”“閉嘴!
”我拔出墻上掛著的寶劍,劍鋒直指他咽喉。顧西洲卻突然扯開衣襟,
露出心口猙獰的舊疤——那是我前世用匕首留下的致命傷,此刻竟詭異愈合,
只余鮮紅的疤痕如扭曲的唇,“來啊,再刺一次,這次我保證……”他猛地握住劍鋒,
鮮血順著劍刃流下,“讓你聽到我心臟破碎的聲音。”半月后的藏書閣,
檀香混著血腥氣彌漫。顧西洲倚在檀木書架前,指尖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孫子兵法》,
月白中衣松垮地掛在肩頭,鎖骨處新添的鞭痕還滲著血珠。他突然逼近,
掌心攤開的赫然是半枚玉墜——前世我與時楚南的定親信物,此刻斷口處沾著暗紅血漬。
“找了十年,原來在你這里。”他將我抵在書架上,龍涎香混著鐵銹味撲面而來。
我狠狠咬向他手腕,卻被他箍住后頸加深這個帶著血腥味的腕吻。"咬吧,越疼我越歡喜。
"他舔去嘴角血跡,眼底瘋狂翻涌,“阿蘭,這一世你逃不掉。”古籍如雪花紛紛墜落,
他的聲音混著喘息在我耳邊響起:“時楚南?你可知他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我手里?
”“我不在乎!”我扯下發間金簪,狠狠刺向他心口:"那就一起下地獄!
"金簪卻在觸及皮膚時被他徒手握住,鮮血順著簪身流下:"好,
我們一起……"我瞳孔驟縮,奮力掙扎。顧西洲卻扯開我衣襟,露出鎖骨處淡青色的胎記,
突然低頭狠狠咬下:“這個印記,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江蘭清,是我顧西洲的禁臠。
”真是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顧西洲今日必須死。3深夜,
我帶著江家死士闖入他房間?;鸢颜樟翝M地狼藉,墻上懸掛著江家滅門那日的畫卷,
畫中我被鐵鏈吊起,而顧西洲手持滴血的長劍站在血泊里。他慵懶倚在床頭,
指尖把玩著母親最愛的白玉鐲,突然用力一捏——玉碎聲中,
他笑著說:“當年她跪在我面前,用這鐲子換你一命,可我……”鐲子怎么在他那!
“還給我!”我揮劍便砍,卻見他纏住劍身。死士們刀劍齊上,突然涌入七八個黑衣人,
刀刀致命。顧西洲卻如鬼魅般穿梭在刀光劍影中,銀針破空聲里,有人脖頸噴出鮮血。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將劍尖轉向我心口:“殺了我,
你就永遠不會知道——江家叛國的證據,是如何出現在皇帝案頭的。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另有隱情,還是你也是別人的刀。
”“這一切都晚了,晚了……”我渾身顫抖,淚水模糊視線。顧西洲舔去我臉上的淚珠,
聲音低沉而蠱惑:“阿蘭,恨我吧,越恨……就越離不開我。”他突然扯開自己的衣服,
胸口密密麻麻的疤痕觸目驚心,每一道都刻著我的名字。“你看,從十年前在街角相遇,
你救起那個小乞丐開始,我們的命,就已經纏在了一起?!薄扒笆?,殺我九次夠嗎?
不夠的話……我還能再死八十一回!”窗外驚雷炸響,我看著他眼底翻涌的偏執與瘋狂,
終于明白這場復仇早已不是簡單的生死較量。而是一場血淚的糾纏,在愛恨交織的深淵里,
我們都在等待對方先一步墜入萬劫不復。而顧西洲,
從始至終都在扮豬吃老虎——那個在雪地中奄奄一息的乞丐,不過是他精心設計的,
捕獲獵物的陷阱?!胺砰_!”我猛地用膝蓋撞向他的腹部,借著他吃痛松手的瞬間抽回劍。
劍鋒在他頸側劃出一道血痕,“顧西洲,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
”他伸手抹了把脖頸的血,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屈服?阿蘭,
你越是掙扎,我就越興奮。你知道嗎?看著你恨我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與我糾纏,
這種感覺簡直美妙極了?!痹捯粑绰?,他突然出手如電,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擰。
我吃痛松手,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他順勢將我抵在墻上,
一只手鉗制住我的雙手舉過頭頂,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
強迫我與他對視:“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乖乖待在我身邊,
或許我還能考慮放過江家剩下的人?!薄澳阕鰤?!”我怒目而視,“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
就不會讓你得逞。你以為我還是前世那個任你擺布的江蘭清嗎?這一世,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顧西洲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那你就試試看,
等你及笄之日過后,我就來迎接你。不過在那之前……”他突然低頭,咬住我的耳垂,
“我要讓你記住,誰才是你真正的主人?!彼蝗晃孀⌒乜?,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表情猙獰痛苦,抓住我的手松了松。我趁機躲過,嘲弄般笑著?!白涛恫缓檬馨?!
”“我自知有一千種方法殺死你,你就有一萬種躲過的可能?!薄斑@次你中的不是毒,是藥。
各種相克的藥!”“這次我要看看你有幾條命!”顧西洲連點幾處大穴,臉陰沉的要滴出水。
“試試就知道了!”我拼命掙扎,卻被他死死壓制。他的吻帶著懲罰般的力道,
從耳垂一路向下,落在我的脖頸。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4時楚南破門而入的瞬間,我掙脫了他的束縛,可一頭磕到了桌子,
溫熱的血順著臉頰滑入脖頸,在繡金線的襦裙上暈開暗紅的花。
顧西洲眼底閃過的慌亂轉瞬即逝,他利落地避開時楚南刺來的劍,
金屬碰撞的火花在夜色里炸開。時楚南自小喜歡我,發誓非我不娶,
而我對他只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只當他是哥哥,無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造就了陰差陽錯的姻緣。我顫抖著抓住時楚南的衣袖,
聲線帶著恰到好處的哭腔:“他要對我行不軌之事,哥哥救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余光瞥見顧西洲勾起的嘴角,我知道,這場戲才剛剛開場。顧西洲看著我精湛的演技,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并未拆穿。他知道,這是我的反擊?!敖〗阗F人多忘事,
我不過是來兌現當日的承諾罷了?!彼f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正是當年我“救”他時,
他送給我的謝禮。“我已和阿蘭私定終身,你,就是個局外人,放開她!”時楚南臉色驟變,
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疑惑和失望。我心中一緊,知道必須盡快打消他的疑慮?!皩④姡?/p>
這定是他的陰謀!”我聲淚俱下,“我與將軍自幼訂婚,怎會做出這等事?
他定是想破壞我們的婚約,以此要挾我江家!”時楚南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我。
他轉身一劍刺向顧西洲,卻被顧西洲輕松避開。他們兩個打的不相上下。
最好趁機殺了顧西洲?!皶r將軍,你確定要與我為敵?”顧西洲的聲音冰冷刺骨,
“你可知我背后是誰?”時楚南冷哼一聲:“不管你背后是誰,敢動江小姐,
就是與我時家為敵!”顧西洲不再多言,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時楚南想要追出去,
卻被我拉住?!皩④姡槐刈妨?。”我虛弱地說,“過幾日便是我的及笄之日,
不能再生事端?!贝龝r楚南離開后,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自己狼狽的模樣,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輕撫過傷口,疼痛讓我愈發清醒——上一世顧西洲用同樣的手段,
讓江家蒙羞,父親在牢獄中飲恨而終。這一世,我要他百倍償還。窗外月光突然被烏云遮蔽,
一道黑影輕巧地翻進窗臺,正是消失的顧西洲。5“演技不錯?!彼平鼤r帶起的風里,
混著血腥氣,“不過江大小姐怕是忘了,我們都帶著前世的記憶?!蔽液蟊车稚媳涞你~鏡,
卻在觸到藏在妝奩夾層的匕首時鎮定下來。顧西洲的手撐在我身側,
喉結滾動:“當年你不肯救我,如今又裝什么菩薩?”“因為你根本不是乞丐。
”我突然握住他手腕,匕首抵住他咽喉,“從你身上那些陳年劍傷,
還有這塊本不該出現在'乞丐'身上的云紋玉佩,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碰瓷江府。顧西洲,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不也將我接回府里,細心照料!”“聰明。
可惜你以為靠一個時楚南就能護得住江家?好戲還在后頭呢,我們慢…慢玩!
”窗外傳來異響,顧西洲瞬間消失,只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龍涎香。我攥緊匕首,
顧西洲的身世看來另有玄機。但前世他卻靠著清君側的名義登上帝位。
這一次他又想玩什么花樣!及笄之日,京城權貴云集。我身著金絲繡牡丹的禮服,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完成了儀式。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圣旨突然降臨。“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丞相之女江蘭清,與人私通,敗壞門風,著即取消與時家婚約,入靜心庵,
思過三年,即刻離京。江丞相教女無方,禁足江府。欽此!”全場一片嘩然,父親跪在地上,
大聲喊冤:"陛下,臣女冤枉??!這定是有人陷害!”內監卻不為所動:“江丞相,
證據確鑿,你無需多言。念你多年為官,皇上已是天大的恩賜!
”我看著顧西洲身著紅袍皂靴站在太監身邊,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被趕出京城的馬車上,我發現了那個意料之外的人——沈清歡,鎮國公府的嫡女,
此刻卻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江姐姐,別來無恙啊。”她掀起車簾,腕間銀鈴輕響?!敖憬?,
還記得上一世嗎,要是……就當妹妹我胡言亂語好了?!币痪洹坝浀谩?,
身側響起刺耳雜亂的銀鈴聲。我知曉她也重生了?!拔液匏?,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她平靜下來自言自語道:“你猜我是怎么死的?”她聲音發顫,“上一世,
我不過是在元宵燈會上多說了一句關于他的話,就被他派人抓進了錦衣衛詔獄。
”沈清歡頓了頓,眼眶發紅,繼續說道:“他們把我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里,
用燒紅的烙鐵在我身上烙下印記,用浸了鹽水的鞭子抽我。我哭喊著求饒,
換來的卻是更殘酷的折磨。顧西洲每天都會來地牢,看著我被折磨,
他臉上總是掛著那副令人作嘔的笑容。”“后來,他們把我扔到滿是老鼠和蟑螂的牢房里,
不給我食物和水。我在黑暗中掙扎了七天七夜,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后,他們把我拖到刑場,
當著全京百姓的面,用最鋒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割下我的肉。
我能感覺到刀刃劃過皮膚的疼痛,能聽到圍觀百姓的驚呼聲,卻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發誓如果有來生,一定要讓顧西洲血債血償。
所以這一世,我要看著他萬劫不復?!彼龑⑿渲蟹狐S的冊子塞進我手里,“我是來助你的!
”“鎮國公府舊部在漕運碼頭截獲的,顧西洲用私鹽販賣軍火,這是明令禁止的。
”我摩挲著冊上密密麻麻的賬頁,心中泛起了嚴密的計劃。6在城郊破廟里制定計劃時,
屋頂瓦片突然輕響。沈清歡立刻吹滅燭火,“他定然發現我們了!”我壓低聲音,
將蒙汗藥吹向窗臺,“按原計劃,你去讓你父親去御史臺遞折子,我回京城找幫手。
”待暗衛暈過去,我從他懷里摸出密信,上面赫然寫著“三月十五,城郊廢窯,商議奪嫡”。
果真,他在密謀大事。只要甕中捉鱉,他就可以死無葬身之地。秘密回京后,
我約見父親的眾多門生——可無一人見我。如今的顧西洲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是皇帝最鋒利的一把刀——錦衣衛指揮使。他憑空出現,全靠皇帝提拔才有如今的地位。
鐵面修羅,令人聞風喪膽,沒人愿意幫我,即使他們在助紂為虐。時楚南也不知所蹤。
在這偌大的京城,無人幫我。當得知顧西洲三月十五都會去城郊廢窯時,
我讓沈清歡帶著畫師提前埋伏。那夜沈清歡回來時,裙擺沾滿泥漿,
卻興奮地展開圖卷——顧西洲與三皇子把酒言歡的場景栩栩如生,
連他腰間玉佩的紋路都清晰可見。要幫的人是三皇子?我不信!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三皇子定然還與顧西洲有書信往來。我無人可用,沈清歡卻一人獨攬大權,
未與我商議便要去尋求證據。沈清歡毒入肺腑,生命垂危,她躺在我懷里,
氣若游絲:“江姐姐,那密信……我拿來了,上邊有毒,小心……我不后悔!”話未說完,
更新時間:2025-05-02 21:0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