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王妃撈秘寶,胖王爺寵入骨》“王妃娘娘,您不能跳湖??!
”丫鬟們驚恐地拽住我的袖子。我冷笑一聲,甩開她們的手:“誰說我要跳湖?
我是要——撈錢!”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全身,淤泥腥臭刺鼻,
可我的指尖卻觸到了硬物——金簪、玉鐲,還有……一個藏著前朝秘密的盒子!身后,
胖王爺蕭景淵的聲音顫抖傳來:“王妃……你沒事吧?”我攥緊寶物,瞇起眼打量他。
這窮酸王府,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而我,又卷進了怎樣的漩渦?01頭痛欲裂,
像是被幾百個壯漢輪流用大錘砸過。我猛地睜開眼,宿醉后的混沌感還沒散去,
眼前卻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雕花但破舊的木質房梁,
還掛著幾縷搖搖欲墜的蜘蛛網。冷風嗖嗖地從糊著破紙的窗戶縫里鉆進來,凍得我一個激靈。
這是哪兒?陌生的記憶碎片瘋狂涌入腦海,沖擊著我的神經。我,蘇清顏,
一個二十一世紀勤勤懇懇的社畜,昨晚還在慶祝項目結束喝斷片了,一覺醒來,竟然穿越了?
穿成了大胤朝一個同名同姓的倒霉蛋——敦王妃。更倒霉的是,這位敦王蕭景淵,
空有個王爺名頭,卻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受氣包,窮得叮當響,
王府上下估計連老鼠都得自帶干糧。感受著身下硌人的硬板床和薄得像紙片的被子,
我悲從中來。別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富家千金,我怎么就穿成了個貧困王妃?不行!我,
蘇清顏,絕不認命!現代打工人的第一反應在腦子里炸開:搞錢!必須搞錢!記憶里,
原主好像是因為跟側妃溫如雪爭風吃醋,被人推下水的。等等……落水?我猛地坐起來,
腦子里一個模糊的片段閃過——原主落水前,似乎聽見下人議論,
說王府后花園那個人工湖底下,好像沉著不少好東西,是前朝哪個妃子投湖時帶下去的。
是了!原主就是想去撈寶貝,結果跟側妃撞上,起了沖突才掉下去的。真是天助我也!
我眼睛一亮,也顧不上身上的酸痛和寒意,翻身下床。鞋呢?
地上只有一雙沾著泥點的舊布鞋。算了,有總比沒有強。我沖出房門,外面天色還蒙蒙亮,
空氣冷冽。幾個穿著單薄的丫鬟看到我,嚇了一跳,想攔又不敢攔的樣子?!巴蹂锬?,
您身子還沒好……”“滾開!”我沒好氣地吼了一句,徑直往后花園沖。到了湖邊,
果然看見幾個家丁正在手忙腳亂地撈人,岸邊還圍著幾個瑟瑟發抖的丫鬟?!巴蹂锬?!
”有人驚呼。我掃了一眼,沒看到那個傳說中的側妃,估計已經被救上去了。很好。
我深吸一口氣,扯著嗓子,用盡平生力氣大喊:“別管我!先救側妃!她身子弱!”喊完,
不等眾人反應,我后退幾步,一個猛子就扎進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噗通!”臥槽!
真特么冷!湖水像無數根冰針扎進骨頭縫里,凍得我差點當場去世。淤泥又厚又軟,
腳踩下去深不見底,帶著一股腐爛的腥氣。但我顧不上這些,憑著記憶里那個模糊的位置,
拼命往下潛,雙手在泥里瘋狂摸索。冷、滑、黏膩……突然,指尖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我心中狂喜,用力一摳,好像是個盒子?再摸,又摸到一些珠串、簪子之類的東西!發了!
真的發了!我憋著最后一口氣,奮力向上游。
“嘩啦——”我拖著濕漉漉、沾滿淤泥的身體爬上岸,凍得嘴唇發紫,渾身都在抖,
形象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但我的眼里只有懷里那堆硬邦邦、沉甸甸的玩意兒!
顧不上擦身上的水和泥,我迫不及待地用袖子去擦拭那些寶貝。金簪!玉鐲!鑲寶石的釵子!
還有一個小巧的金盒子!天??!這光澤!這分量!遠超我的預期!我抱著這堆寶貝,
坐在冰冷的地上,咧開嘴傻笑起來,巨大的喜悅沖散了寒冷和恐懼。搞錢!
我的第一桶金到手了!就在我沉浸在發財的美夢中時,“吱呀”一聲,
身后不遠處的房門被推開了。我瞬間警惕,像護崽的老母雞一樣,
猛地將懷里的金銀珠寶往身后藏了藏,扭頭看去。一個胖乎乎的身影慢騰騰地挪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錦袍,但料子看著不怎么華貴,樣式也有些舊了。最顯眼的是他那個肚子,
圓滾滾地挺著,走起路來微微晃動,活像……懷了雙胞胎?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敦王,
蕭景淵?我的便宜老公?他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走過來。我心里咯噔一下,
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雙手死死護住身后的寶貝。老天鵝,他不會是看到我撈到寶貝,
想來分一杯羹吧?還是想全部沒收?
我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現代梗臺詞:“這可是我憑本事撈的,誰也別想動!”“見者有份,
五五分賬!”他越走越近,我甚至能看清他臉上因為肥胖而顯得有些小的五官,
皮膚倒是挺白凈?!巴酢蹂彼叩轿颐媲?,停下腳步,聲音有些遲疑,
臉頰竟然微微泛紅,“你……你沒事吧?”嗯?不是來搶錢的?我狐疑地看著他。
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閃了一下,
結結巴巴地解釋:“方才……方才本王讓她們先救側妃,是因為……因為她前幾日剛小產,
身子骨太弱,禁不起凍……”小產?我愣了一下,記憶里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你……你別誤會?!彼娢也徽f話,似乎更緊張了,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
遞過來,“這是太醫開的驅寒藥,你快些回去,仔細著涼?!闭f完,他把藥包往我手里一塞,
像是怕我再問什么似的,轉身又慢吞吞地挪回了房間,留下一個略顯笨拙和……落寞的背影。
我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藥包,又摸了摸身后冰冷堅硬的金銀,心里五味雜陳。這個胖王爺,
好像……跟傳聞中那個窩囊廢不太一樣?雖然胖了點,看著傻乎乎的,但似乎……還有點心?
不過,看他那身舊衣服和這破敗的王府,窮是真的窮。指望他?還不如指望我自己。
我捏緊了手里的藥包,又抱緊了懷里的寶貝。不管怎么樣,錢撈到了!下一步,攢夠路費,
找機會跑路!這鬼地方,這倒霉王妃,誰愛當誰當去!02手里攥著那包廉價的驅寒藥,
又摸了摸身后硬邦邦的金銀,我心里那點對胖王爺蕭景淵的微妙改觀,
很快就被搞錢的興奮壓了下去。窮是真的窮,指望他不如指望湖底的寶貝。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我又偷偷摸摸去了湖邊幾次。月光像一層薄紗,籠罩著破敗的花園,
風吹過枯枝,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有點瘆人。但我眼里只有湖底可能存在的更多財富!
為了我的跑路大計,這點犧牲算什么!這晚,我剛摸到岸邊,準備再次下水,
卻聽到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警惕地回頭,月光下一個纖細的身影正慢慢走近。
是那個側妃,溫如雪。她披著一件單薄的月白色披風,手里似乎還提著一個食盒。見到我,
她明顯嚇了一跳,腳步頓住,隨即怯怯地屈膝行禮:“妾……妾參見王妃娘娘。
”聲音柔柔弱弱的,像風一吹就能散。我借著月光打量她。長得確實很美,巴掌大的小臉,
眉眼精致,皮膚在月色下白得像玉。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身子骨看著單薄得厲害,
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真是朵嬌滴滴的小白花。我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這么個美人兒,
怎么就跟了蕭景淵那個胖子?圖他胖?圖他窮?還是圖他人傻?“這么晚了,
側妃怎么還沒歇息?”我隨口問道,眼睛卻沒離開她。她似乎更緊張了,微微低下頭,
聲音細若蚊蚋:“妾……妾見王爺還在書房,想給他送碗安神湯?!迸??送湯?我挑了挑眉,
心里那點八卦因子蠢蠢欲動?!皞儒故菍ν鯛斠黄嫘??!蔽艺Z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只是本宮有些好奇,以側妃的容貌,為何會……”我沒把話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溫如雪的臉更白了,手指緊緊攥著食盒的提手,指節都有些發白。她猶豫了好一會兒,
才小聲說:“王妃娘娘……王爺……王爺是好人。當年妾身家道中落,流落街頭,
是王爺……施以援手,收留了妾身?!彼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顫抖,
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隨即又帶上了一點暖意:“王爺待妾身……很好?!闭f完,
她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猛地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惶恐,
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王妃娘娘恕罪!妾身失言了!
妾身不是有意在娘娘面前……”她大概是怕我覺得她在炫耀王爺的“恩寵”?
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扶起她:“行了,起來吧。本宮沒怪你。
”我只是覺得,這朵小白花在這吃人的王府里,活得也太小心翼翼了。她站起身,
依舊低著頭,眼圈微微泛紅,小聲抽泣起來:“妾身……妾身沒用,
連……連孩子都保不住……”提到孩子,她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那天蕭景淵說過,
她前幾日剛小產。我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心里一動,想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但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猛地抬起頭,像是受驚的小兔子,匆匆福了福身子:“夜深了,
妾身……妾身先告退了!”說完,提著食盒,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這個溫如雪,身上肯定有故事。接下來的幾天,
日子出乎意料地平靜。溫如雪大約是覺得那天“失言”了,
每日都會親自給我送些湯湯水水來,雖然都是些清淡的素湯,但也能看出她的用心。
我偶爾也會從湖里撈出來的那些不那么值錢的首飾里,
挑個成色還不錯的簪子或者耳環送給她。她每次收到,都又驚又喜,小心翼翼地收好,
看我的眼神也親近了不少。而那個胖王爺蕭景淵,似乎也對我沒那么“怕”了。雖然話不多,
但偶爾會在飯桌上給我夾一筷子我不愛吃的青菜,或者在我咳嗽時遞過一杯溫水。
我們三個人之間,竟然形成了一種詭異又有點溫馨的氛圍。說實話,
這種感覺……讓我那顆想要卷款跑路的心,都有點動搖了。但這點動搖,
很快就在幾天后的賞花會上,被現實打得粉碎。宮里宋貴妃要在御花園辦賞花會,
邀請了所有皇子和家眷。為了這場宴會,本就拮據的敦王府更是勒緊了褲腰帶,
我和溫如雪的首飾匣子都快空了,才勉強湊出兩身體面的衣服。宴會當天,
御花園里倒是花團錦簇,熱鬧非凡。但那份熱鬧,透著一股子虛偽和冰冷。果不其然,
沒多久,矛頭就對準了蕭景淵。先是三皇子蕭景弘,端著酒杯,
笑瞇瞇地拍了拍蕭景淵的肩膀:“六弟,些時日不見,你這身形……越發富態了??!
看來弟妹將你照顧得很好嘛!”他嘴上說著“富態”,眼里的嘲諷卻毫不掩飾。
周圍立刻響起一陣低低的哄笑聲。蕭景淵臉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沒說話。
接著是四皇子蕭景珩,搖著扇子,陰陽怪氣地開口:“三哥此言差矣,六弟這叫心寬體胖。
不像咱們,整日為國事操勞,哪有六弟這般清閑自在。”言下之意,
就是說他蕭景淵是個沒用的廢物。就連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五皇子蕭景煜,
也假惺惺地勸道:“六弟,父皇也是關心你的身體,你還是該節制些。若實在缺銀兩看診,
跟哥哥們說一聲便是?!彼麄兡阋谎晕乙徽Z,像刀子一樣扎在蕭景淵身上。
甚至連高位上的宋貴妃,都用帕子掩著嘴,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景淵這孩子,就是實誠,
讓人看著心疼?!蔽易谑捑皽Y旁邊,看著他努力維持著笑容,端著酒杯的手指卻微微發白,
搭在膝蓋上的手也悄悄握緊。一股無名火蹭地一下就躥了上來!媽的!這幫王八蛋!
欺負人沒夠是吧!胖怎么了?窮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我深吸一口氣,
擼起袖子就想站起來開噴,管他娘的什么規矩禮儀!就在這時——“啊——??!
”荷花池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緊接著,
一個穿著侍女服飾的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臉上全是淚水和驚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哭喊著:“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快去救救我們家側妃!”我心里一緊:“側妃怎么了?!
”那小丫鬟帶著哭腔,抖著聲音,說出了一句讓我瞬間血液凝固的話:“是弘王妃!
側妃的孩子……側妃的孩子就是被她折騰掉的!她又找側妃麻煩了!
”03那小丫鬟的聲音尖利得像要刺破耳膜,每一個字都帶著哭腔和恐懼:“是弘王妃!
側妃的孩子……側妃的孩子就是被她折騰掉的!她又找側妃麻煩了!
”血液瞬間沖上我的頭頂,嗡的一聲,什么貴妃,什么皇子,什么狗屁宴會,
全都被我拋到了腦后!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帶得往后一倒,發出刺耳的響聲。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但我根本顧不上?!皽厝缪┰谀膬??!
”我抓住那小丫鬟的胳膊,力氣大得她痛呼一聲。
“荷……荷花池……”我撒腿就往荷花池的方向狂奔。裙擺礙事,我干脆一把撩起,
什么儀態,去他娘的!耳邊風聲呼嘯,御花園里那些嬌艷的花朵在我眼里都失去了顏色,
只剩下通往荷花池的那條小徑。遠遠的,我就聽到了女人的尖叫和哭泣聲,
還有清脆的巴掌聲。等我沖到池邊,眼前的一幕讓我目眥欲裂!
三王妃蕭景弘那個惡毒的婆娘,正一手死死揪著溫如雪的頭發,另一只手左右開弓,
狠狠地扇著她的耳光!溫如雪那張素凈的小臉已經紅腫不堪,嘴角滲出血絲。
她早上精心梳好的發辮早已散亂,幾縷濕發狼狽地貼在臉上,
一支看起來還算別致的玉簪掉在地上,被人一腳踩成了幾段,碎玉在泥地里黯淡無光。
她的手腕被弘王妃的侍女死死按在地上,幾根纖細的手指被踩得青紫,
指甲縫里甚至滲出了血!“賤人!還敢躲!上次讓你僥幸逃了,這次看誰還能護著你!
”弘王妃面目猙獰,又一巴掌扇了下去?!芭?!”這一聲脆響,徹底點燃了我心里的炸藥桶。
我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沖上去,也顧不上什么王妃體面了,直接彎腰,用盡全身力氣,
死死抱住了弘王妃那穿著華貴宮裝的大腿!“啊——!”弘王妃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懵了,
尖叫一聲。我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勁兒,猛地往后一掀!“噗通——!
”一聲巨大的落水聲響起,伴隨著四濺的水花,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弘王妃,像個破麻袋一樣,
直挺挺地栽進了荷花池里!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又看看在池子里撲騰掙扎、嗆得直咳嗽的弘王妃。她華麗的發髻散了,
滿頭珠翠叮叮當當掉進水里,臉上精致的妝容糊成一團,狼狽得像只落湯雞。“??!
王妃落水了!快來人??!”弘王妃的侍女反應過來,尖叫著就要去拉人。
另一個侍女則指著我,哭喊著就要向周圍的人告狀:“敦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將我家王妃推下水!我家王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啪!”又一聲脆響,
我反手就給了那告狀的侍女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她原地轉了半圈,捂著臉懵了。
我上前一步,眼神冰冷地掃過她,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懾:“放肆!
這里是御花園,是貴妃娘娘舉辦宴會的地方!你家主子失足落水,你不好好救人,
反倒在這里大呼小叫,攀誣皇室親眷,是何居心?!”我頓了頓,故意拔高聲音,
確保周圍的人都能聽見:“還是說,你聽了什么人的指使,想趁亂攀扯我們敦王府?
我倒隱約聽見有人私下議論,說你們弘王府私藏了什么前朝的違禁舊物,莫不是想栽贓陷害?
!”“前朝舊物”這幾個字一出,那侍女臉色唰地白了,驚恐地瞪大眼睛,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紛紛變了臉色,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
這可是能掉腦袋的大罪!幾個侍衛聞聲趕來,正要下水去救弘王妃。
我立刻上前一步攔?。骸奥?!”侍衛們一愣。我冷冷道:“弘王妃千金之軀,
豈是你們這些粗手笨腳的男人能碰的?男女授受不親,沒規矩!
還不快去找幾個會水的嬤嬤宮女來!”侍衛們不敢違逆,面面相覷,一時竟無人敢下水。
我就這么冷眼看著弘王妃在池子里撲騰,嗆了好幾口水,華麗的衣服吸飽了水,
變得沉重無比,讓她掙扎得更加困難?;钤?!讓你欺負老實人!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粗重的喘息?!把﹥?!雪兒!”是蕭景淵!他跑得滿頭大汗,
肥胖的身軀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他幾乎是撲到池邊,看都沒看在水里掙扎的弘王妃一眼,
目光死死鎖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溫如雪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撥開按著溫如雪的侍女(那侍女早被我的話嚇傻了,呆立在一旁),
將溫如雪打橫抱起。他的動作笨拙,卻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急切和心疼?!把﹥?,你怎么樣?
別怕,本王在……”他聲音發顫,看著溫如雪臉上的傷和嘴角的血,眼睛都紅了。這時,
宋貴妃也帶著人匆匆趕到了??吹窖矍斑@亂糟糟的一幕,
尤其是還在水里撲騰的弘王妃和被蕭景淵抱在懷里昏迷不醒的溫如雪,她的臉色沉了沉。
但她很快恢復了鎮定,用帕子掩著嘴,輕咳一聲:“哎呀,這是怎么了?好好的賞花宴,
怎么鬧成這樣?弘王妃怎么失足落水了?快!快把弘王妃拉上來!”有了貴妃發話,
立刻有宮女嬤嬤手忙腳亂地去救人。宋貴妃又看向我,目光帶著審視,
但語氣還算溫和:“敦王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福了福身子,
一臉無辜:“回貴妃娘娘,臣妾也不知。臣妾聽到尖叫聲趕來時,就看到弘王妃……呃,
腳滑,掉進池子里了。許是想拉溫側妃一把,結果沒拉住吧?!敝車娜硕嫉椭^,眼觀鼻,
鼻觀心,誰也不敢戳破這明顯的謊言。宋貴妃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終擺了擺手:“罷了罷了,
想來是個誤會。今日賞花宴也到此為止吧,都散了??靷魈t給弘王妃和溫側妃看看。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告退,生怕沾上這渾水。三皇子蕭景弘臉色鐵青地走過來,
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想去接被撈上來、渾身濕透、瑟瑟發抖的弘王妃?!昂胪醯钕抡埩舨?。
”我冷不丁開口,攔住了他的去路。蕭景弘腳步一頓,回頭看我,
眼神陰鷙得像要吃人:“敦王妃還有何指教?”我收起了剛才那副無辜的樣子,下巴微抬,
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和冰冷:“指教不敢當。只是,我敦王府的側妃,
平白無故受了驚嚇,還被人打傷,連臣妾送她的簪子都被踩碎了。另外……”我頓了頓,
目光掃過他和他那還在滴水的王妃,“聽說,我家側妃前些日子小產,身子還沒好利索,
也與弘王妃脫不了干系吧?這筆賬,弘王殿下是不是該給個說法?總不能,仗著自己是皇子,
就能隨意欺凌旁人吧?
”蕭景弘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還敢當面跟他要賠償的女人,震驚過后,
臉上浮現出怒極反笑的神情:“哦?本王若是不給,你待如何?”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只是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溫度,反而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無賴勁兒?!巴鯛斎羰遣毁r,也簡單。
”我慢悠悠地說,“我敦王府家底薄,養著上下幾十口人不容易。明日,我就帶著我們王爺,
側妃,還有府里所有下人,搬到弘王府去。吃王爺的,住王爺的,直到側妃的驚嚇壓下去,
傷養好為止?!蔽铱粗查g僵硬的臉,繼續加碼:“若是府里住不下,
我們就在王府大門口搭棚子,反正我們敦王府的人皮實,不挑地方。正好,
還能替王爺看看大門,省得再有什么‘前朝舊物’不清不楚地跑進去,連累了王爺,
您說是不是?”蕭景弘的臉色由青轉黑,再由黑轉紫,握著拳頭,死死瞪著我,
額角青筋暴起。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交鋒,空氣中仿佛有火花在噼啪作響。
他大概是想威脅我,但看著我這副滾刀肉的架勢,又想到敦王府那光腳不怕穿鞋的窮酸樣,
還有“前朝舊物”那頂大帽子,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04蕭景弘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最終像是吞了只蒼蠅,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本王賠!”他大概從未受過這種窩囊氣,
丟下一句“明日自會派人將賠償送到敦王府”,便攙著還在發抖的弘王妃,
帶著人狼狽地走了??粗麄兟浠亩拥谋秤?,我心里冷笑,這才哪到哪兒。轉過身,
蕭景淵還抱著溫如雪,那張肥胖的臉上滿是焦急和無措,眼眶紅得嚇人?!巴鯛?,
先帶側妃回府,請太醫?!蔽姨嵝训?。他這才如夢初醒,抱著溫如雪,腳步踉蹌地往外走,
嘴里還不停地念叨:“雪兒別怕,本王在,不會讓你有事的……”回到敦王府,
太醫很快被請了過來。溫如雪的情況很不好,小產本就傷了身子,又落水受驚,
加上臉上和身上的傷,直接發起高燒,陷入了昏迷。我守在床邊,親自給她擦拭身子降溫,
喂藥。蕭景淵就守在門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眼巴巴地看著,想靠近又不敢,
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眼下的烏青濃得化不開。夜深人靜,溫如雪在昏睡中開始說胡話,
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卻也拼湊出了更多她受欺負的細節。
……”“……推我……不是我……不是我……”“……好冷……水……”她的眉頭緊緊皺著,
眼角滑下淚水,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我握緊了她的手,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頭頂。
弘王妃,蕭景弘,這筆賬,我記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溫如雪終于悠悠轉醒。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我身上時,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王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她聲音嘶啞,掙扎著想要起身。
我按住她,給她掖好被角,聲音放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躺好,別動。你沒有錯,
錯的是欺負你的人。以前的事,過去了,以后有我在,沒人敢再動你一根手指頭。
”我看著她還有些惶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從今天起,這個家,我來當!
”溫如雪愣住了,隨即眼淚流得更兇,卻不再是害怕和委屈,而是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一個小廝慌慌張張跑進來:“王妃!弘王府的管家來了,
催著王爺去花圃那邊送花呢!”我眉頭一皺,起身走了出去。
只見蕭景淵正被一個穿著體面、神態倨傲的管家堵在院子里。那管家頤指氣使,
而蕭景淵……他居然真的換了一身方便干活的舊衣服,手里還拿著個小花鏟,
臉上沾著泥點子,一副準備去挖花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王爺!”我厲聲喊道。
蕭景淵回頭,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窘迫。那管家也看到了我,象征性地拱了拱手,
語氣卻依舊傲慢:“敦王妃,我們王爺等著要花呢,還請敦王殿下快些,誤了時辰可不好。
”我走到蕭景淵面前,看著他手里的花鏟和臉上的泥,怒其不爭:“側妃還病著,
你不去守著,在這里挖什么花?弘王府缺花,不會自己買嗎?!
”蕭景淵吶吶道:“可是……已經答應了……”“答應什么?答應把我們王府的花都送給他?
”我一把奪過他手里的花鏟,扔在地上,推了他一把,“回去照顧側妃!這里我來處理!
”蕭景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管家,最終還是聽話地轉身回了溫如雪的房間。
更新時間:2025-05-02 20:4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