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了嗎?”
窗外朦朧月色投在酒店大床上,一觸即發的男女身上。
容君珩半裸的上身,寬闊背肌繃得極緊,壓著體內翻騰的燥熱, 緊盯著女孩嬌艷欲滴,只有他巴掌大的小臉。
太年輕了,像個洋娃娃般精致、稚嫩。
可身體卻該死的柔軟飽滿。
察覺到沒了動靜,阮芷睜開迷.離醉.眸。
被情欲吞噬的理智早已潰散,連男人的臉都看不清了,只是下意識伸長手臂勾緊他脖頸,紅唇輕"唔"了聲,咬上他薄唇,急切得毫無章法。
“求你,不……要……停下來……”
難受得快要哭出來的嬌軟嗓音從女孩嘴里溢出來。
容君珩布滿暗欲的眼底燃起一簇火苗,僅存的那絲猶豫在女孩胡亂撬開他緊抿的唇時,徹底拋開。
青筋鼓動的大掌扣緊女人后頸,吻得兇狠。
掠奪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即便是男女情事上也不例外。
只是他沒想到,一旦破戒,會如此瘋狂。
夜色愈深。
一次又一次……
直到女孩不再纏著容君珩。
……
窗外,陰沉沉天空泛起亮光,穿透薄紗照進房間。
阮芷緩緩睜開眼,酸軟乏痛席卷她全身。
一張陌生的男人睡臉毫無預兆撞入眼簾,沉穩綿長呼吸拂在她臉上。
唰的一下,她臉色煞白。
昨晚的記憶一幕幕回放。
前幾天榕大剛放寒假,學姐宋染給自己介紹了一份兼職,是在她主演的一部古裝短劇劇組演個小丫鬟。
想著一天能有四百多的片酬,還能現場觀摩同行的劇本拍攝,對自己的劇本創作也有不少幫助,她就答應了。
拍了四天,昨晚殺青,劇組方老板請全劇組吃飯。
飯局中途,宋染男朋友打電話過來,兩人起了沖突,宋染臉色難看地打了聲招呼,匆匆離開。
阮芷跟劇組的女編劇聊開了,便沒跟她一起走。
不想飯局接近尾聲時,一伙人都放開了,推杯換盞,稱兄道友,將酒桌文化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無奈地跟那編劇喝了兩杯便一發不可收拾。
很快腦袋就暈暈乎乎的,身體燥熱起來,趴在桌上起不了身。
等她意識到自己被人下了藥時,為時已晚。
她被惡心的劇組老板帶到酒店樓上。
慶幸的是,那老男人扶著她刷卡正要開房門,電話響了。
應是什么重要來電,老男人咒罵了句,捂著她嘴就要接電話。
她拼盡全力趁機咬了他一口,又在他伸手抓來時,無力地往他下身踢了一腳,才勉強撐著欲.火焚燒的身體跌跌撞撞跑開。
怕老男人追上來,慌亂中她推開一扇微敞的房門。
之后的一切,盡是令她羞恥至極的畫面。
她主動纏著男人,全然忘了自己還有個男朋友的存在,親吻、撫.摸……
徹底變成一具被原始欲望驅使的空殼,只知道索取,讓男人滿足自己。
記憶回籠,被子下,男人橫在她光裸腰間的結實 手臂動了動,她嚇得心跳都滯了兩秒,屏住呼吸。
好在男人未清醒,只是收回手臂,翻身仰面躺著,雙手隔著被子搭在胸前,睡得筆直。
老實規矩的睡姿,全然看不出昨晚肆意馳騁的孟浪與瘋狂。
腦中畫面一閃而過,淚花差點奪眶而出,她死死咬緊唇,小心翼翼起身。
顫著腿從散落一地的衣服堆里翻出自己衣服穿上,腳步虛軟地往門口走。
她手提包掉在門邊,東西都散了出來,手機不知什么時候關了機。
她不敢多停留,匆匆撿起東西塞進包里,逃離這間充滿罪惡與羞恥的房間。
酒店走廊寂靜無聲,阮芷警惕地逡巡兩旁,生怕昨晚未得逞的人渣突然跳出來。
直到她走到電梯前都不見動靜,才松了口氣。
只是下一秒,電梯門開,抬眸間,一張俊朗冷漠的面容猛然撞入眼簾。
一身米色大衣的男人,頎長身影是如此熟悉,冰冷氣息卻是如此陌生。
她心臟猛地一跳,血壓驟降,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已然踏進電梯的一只腳僵在原地。
容澈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難道……
他知道自己昨晚跟別的男人上床了?
她慌了,委屈與羞愧在胸腔大力沖撞撕扯,扯得她心口生疼。
顫著嘴唇,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她想撲進容澈懷里大哭一場,卻又怕被他推開……
“阮阮?你怎么在這。”
容澈眸底暗色一閃而過,視線掃過女友微亂長發,落在她血色盡失的小臉上,不動聲色將她拉進電梯。
同時腳步一轉,將阮芷圈在身前,高大背影擋住靠在電梯角落的美艷女人。
“你臉色好差?!?/p>
他低頭皺眉。
“怎么哭了?”
向來清澈明亮的漂亮杏眼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指腹剛碰上那泛紅的眼角,就被松了一口氣的阮芷下意識偏頭躲了過去。
她剛剛看到了?
他手指僵住,眸色暗了幾分,眼角余光不經意掃向身后妖嬈身影,泛起冷芒。
更新時間:2025-05-02 20:1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