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畫驚魂姜雨晴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竹刀挑起宋代古畫上的一片碎屑，
鼻尖幾乎要貼到絹布上。工作室里安靜得只能聽見空調運轉的細微聲響，
和她自己屏住的呼吸。"再有一點...就一點..."她輕聲自語，
手腕保持著令人驚嘆的穩定。突然，工作室的門被推開，
助手小林急匆匆地走進來："姜老師，姑蘇博物館來電話了，
說是有批新發現的文物想請您過去鑒定...""噓！"姜雨晴一個激靈，
手中竹刀微微一顫，畫面上立即出現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劃痕。她懊惱地閉了閉眼，放下工具，
摘下手套。"抱歉，姜老師。"小林愧疚地低下頭。"沒事，是我的問題。
"姜雨晴揉了揉發酸的頸椎，"姑蘇博物館？就是準備辦'江南文化特展'的那個？
""是的，他們館長親自打來電話，說發現了幾件宋代文物，
想請您這位'文物修復界最年輕的天才'過去看看。"小林調皮地模仿著電話那頭的語氣。
姜雨晴微微一笑："夸張了。幫我回電說我會去，正好我對江南宋代文物一直很感興趣。
"三日后，姑蘇。姜雨晴拖著行李箱站在"蘇園"茶館門口，
這家百年老店離博物館只有幾步之遙，是她每次來姑蘇必去的地方。推開雕花木門，
熟悉的茶香撲面而來。"姜小姐！老位置給您留著呢。"老板娘熱情地招呼。
她微笑著點頭致謝，朝角落里靠窗的座位走去——那是一個能看見小橋流水的絕佳位置。
然而今天，那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男人。"抱歉，這個位置有人了。"姜雨晴走上前，
聲音溫和但堅定。男人抬起頭，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深灰色的西裝襯得他氣質冷峻。
他正在翻看一份文件，聞言挑了挑眉："據我所知，茶館的座位是公共的。""林老板？
"姜雨晴轉頭尋找老板娘。老板娘匆匆趕來："哎呀，姜小姐，真是不巧，
這位顧先生剛才說要坐這里...要不您...""顧先生？
"姜雨晴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顧瑾川。"男人合上文件，站起身來。
他比姜雨晴高了大半個頭，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她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姜雨晴。
"她沒有伸手，只是禮貌地點點頭，"這個位置我每次來都坐。
""那么今天換換風景也不錯。"顧瑾川嘴角微揚，卻沒有要讓座的意思。兩人僵持間，
老板娘尷尬地打圓場："要不這樣，顧先生，姜小姐是我們茶館的老顧客了，
您看...""既然是老顧客，更應該懂得'先到先得'的道理。"顧瑾川語氣平淡，
卻透著不容反駁的強勢。姜雨晴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
卻聽顧瑾川忽然說道："等等，你是那位故宮的文物修復師？"她疑惑地回頭："你認識我？
""顧氏集團是這次'江南文化特展'的主要贊助商。"他稍稍緩和了語氣，
"我見過你的資料。"姜雨晴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名字耳熟。
"她在宣傳資料上看到過顧氏集團的信息，只是沒注意總裁的名字。
"看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顧瑾川忽然拿起文件和外套，"位置還給你。我猜，
接下來的合作會很有意思。"說完，他留下一張名片和足夠支付茶費的錢，大步離開了茶館。
姜雨晴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名片上燙金的"顧瑾川"三個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下午的特展籌備會議上，姜雨晴果然再次見到了顧瑾川。他坐在主辦方席位，
神情專注地聽取各個部門的匯報。當館長介紹到姜雨晴時，
她清楚地看到顧瑾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姜老師是我們特意從故宮請來的文物修復專家，
將負責本次特展所有文物的鑒定和修復工作。"館長熱情地介紹道。姜雨晴站起來簡單致意，
目光不經意間與顧瑾川相遇。那雙深邃的眼睛里似有若無的審視讓她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
會議結束后，顧瑾川攔住了準備離開的姜雨晴："姜小姐，關于上午的事...""公是公，
私是私。"姜雨晴平靜地說，"我會專業地完成工作。""我欣賞這種態度。
"顧瑾川點點頭，"不過我還是想說，我平時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哦？"姜雨晴挑眉，
"那是因為...""因為我認出你后，
想起來你在《文物修復與鑒定》上發表的那篇關于宋代絹本修復的論文。
"顧瑾川難得地露出一絲誠懇，"我很欣賞你的觀點。
"姜雨晴驚訝地看著他："你懂文物修復？""業余愛好。"顧瑾川遞給她一個U盤，
"這是我收集的一些關于江南宋代文物的資料，也許對你有幫助。"姜雨晴遲疑地接過U盤，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那一瞬間，她仿佛被微弱的電流擊中，急忙收回手。
"明天博物館見。"顧瑾川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轉身離開。姜雨晴站在原地，
心跳不知為何比平時快了幾分。第二章 茶館對峙姑蘇博物館的文物庫房恒溫恒濕，
姜雨晴戴著手套，正在仔細檢查一批即將參展的瓷器。她的指尖輕輕撫過青瓷表面，
突然眉頭一皺。"小林，給我拿放大鏡來。"她語氣變得嚴肅。通過放大鏡，
姜雨晴清楚地看到了瓷器底部釉層下細微的氣泡排列——與宋代真品的特征不符。
"這件有問題。"她輕聲說，繼續檢查其他幾件同類文物，很快又發現了兩件疑似贗品。
正當她記錄這些發現時，庫房門被推開，博物館副館長劉昌明走了進來。"姜老師，
檢查得怎么樣了？"劉昌明五十出頭，圓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眼睛卻閃爍著精明的光。
"劉館長，我發現有幾件文物可能存在疑問。"姜雨晴直言不諱，
"特別是這三件南宋官窯瓷器，我認為需要進一步檢測。
"劉昌明的笑容僵了一瞬："這不可能吧？這批文物都是經過多位專家鑒定的。
""氣泡分布和胎質不符合南宋官窯特征。"姜雨晴指著顯微鏡下的圖像，
"我建議做熱釋光測年。""太麻煩了！特展時間緊迫，這些細節普通觀眾又看不出來。
"劉昌明擺擺手，"再說，你一個小姑娘才從業幾年？我們館里幾十年的老專家都說是真品。
"姜雨晴站直身體，聲音平靜但堅定："正因為我從業時間不長，才更不敢有絲毫懈怠。
如果劉館長認為沒必要進一步檢測，我會在報告中如實記錄我的疑慮。
"劉昌明的臉色沉了下來："姜老師，你剛從北京來，可能不了解我們這里的規矩。
做事要懂得變通...""劉館長。"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顧瑾川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庫房，"打擾了。我來看看籌備進展。
"劉昌明立刻換上笑臉："顧總！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就是姜老師對一些展品有點小疑問...""哦？"顧瑾川看向姜雨晴，"什么問題？
"姜雨晴簡要說明了自己的發現。顧瑾川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謹慎是對的。
如果姜老師有疑慮，我們應該支持她深入檢測。
"劉昌明額頭滲出細汗："但這需要額外的時間和設備...""設備不是問題。
"顧瑾川對身后的助理周揚說，"聯系上海那家實驗室，安排熱釋光檢測。費用由顧氏承擔。
"劉昌明張了張嘴，最終只能點頭："既然顧總這么說...那就按姜老師的意見辦吧。
"等劉昌明離開后，姜雨晴看向顧瑾川："謝謝你的支持。""我只是尊重專業。
"顧瑾川走到她身旁，低頭看那幾件爭議文物，"你真的確定有問題？""九成把握。
"姜雨晴輕聲說，"但我不想在沒有確鑿證據前公開指認。
"顧瑾川贊許地看她一眼："明智的做法。劉昌明在本地人脈很廣，直接得罪他不明智。
""我不是怕得罪人。"姜雨晴搖頭，"只是不想冤枉任何人。這些文物來源復雜，
也可能是流傳過程中被調包，未必是博物館的責任。
"顧瑾川微微一笑："你比我想象的更...周到。"這句評價讓姜雨晴耳根發熱。
為了掩飾，她轉身整理工具："你對文物很了解？""我祖父是收藏家，從小耳濡目染。
"顧瑾川遞給她一張名片，"有興趣的話，歡迎來顧家老宅看看我們的私人收藏。
也許對特展有幫助。"姜雨晴接過名片，心跳再次加速。傍晚，
姜雨晴在大學閨蜜林小曼的咖啡店里講述今天的遭遇。"等等，你說顧瑾川？
那個顧氏集團的總裁？"林小曼瞪大眼睛，"全姑蘇最有名的鉆石王老五？
""我沒關注這些。"姜雨晴攪動著咖啡，"不過他在文物方面確實有見識。
"林小曼壞笑著湊近："他帥嗎？""還行吧..."姜雨晴低頭掩飾微紅的臉頰，
"就是有點霸道。""哇哦！我們的小雨晴動心了！"林小曼拍手笑道，"這么多年，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評價一個男人'還行'。""別胡說！"姜雨晴瞪她一眼，
"只是工作關系。""好好好，工作關系～"林小曼眨眼，
"那這位'工作關系'邀請你去他家看收藏，你去嗎？"姜雨晴抿了抿嘴："從專業角度，
值得一去。""專業～角度～"林小曼拖長聲調，在姜雨晴丟來紙巾前大笑著躲開。
與此同時，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周揚正向顧瑾川匯報。"顧總，查到一些消息。
最近有幾個文物販子在姑蘇活動，好像在找什么東西。"顧瑾川皺眉："和博物館有關？
""不確定，但有線索指向博物館內部可能有人接應。"周揚壓低聲音，
"劉昌明的名字被提到了幾次。"顧瑾川眼神一凜："繼續查，不要打草驚蛇。
""另外..."周揚遲疑了一下，
"董事會那邊對您投入這么多資源在文化項目上有意見...""告訴他們，這是我的決定。
"顧瑾川語氣冷硬，"顧氏不只是一家賺錢的企業，文化傳承也是我們的責任。
"周揚點頭離開后，顧瑾川走到窗前，望著夜色中的姑蘇城，
思緒回到了祖父臨終前的囑托："瑾川，
們顧家失去的那批文物...那關系到一個重大秘密..."第三章 火場秘聞午夜時分，
姜雨晴被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姜老師，不好了！博物館起火了！"電話那頭，
小林的聲音驚慌失措。姜雨晴瞬間清醒，抓起床頭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哪里著火？
文物有沒有事？""三樓西側的儲藏室，
聽說有幾件準備參展的重要文物在那里..."姜雨晴顧不上聽完，沖出酒店房間。
深夜的姑蘇街道空蕩蕩的，她焦急地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到博物館時，火勢已經得到控制，
但現場仍然一片混亂。消防員、保安、博物館工作人員來回穿梭，空氣中彌漫著焦糊味。
"哪些文物在著火區域？"姜雨晴抓住一個工作人員問道。
"好像是...是那幾件宋代文書..."姜雨晴心頭一緊。那批文書脆弱無比，
稍有閃失就會灰飛煙滅。她看了看已被控制住火勢的大樓，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趁著沒人注意，她悄悄溜進了大樓。三樓走廊彌漫著濃煙，但火源確實已經被撲滅。
姜雨晴用濕手帕捂住口鼻，摸索著前往西側儲藏室。儲藏室門鎖已經被消防破開，
她推門進去，借著應急燈的光，看到了角落里幾個保險柜。幸運的是，它們看起來完好無損。
"謝天謝地..."姜雨晴快步上前，查看保險柜狀態。其中有一個外表已經微微發燙，
她果斷輸入密碼打開——里面正是那批宋代文書。"你在干什么？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嚇得姜雨晴差點把文書掉落。她轉身看到顧瑾川站在門口，
臉上是罕見的震驚表情。"你瘋了嗎？這里剛著過火！"顧瑾川大步走來，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立刻出去！""等等，文書必須馬上轉移！"姜雨晴掙脫他的手，
"這個保險柜已經受熱了，溫度再變化會毀掉這些紙張！"顧瑾川看了看文書，
又看了看固執的姜雨晴，突然脫下西裝外套："用這個包住文書，我們一起搬出去。
"兩人小心翼翼地用外套包裹文書，正準備離開時，
儲藏室的天花板突然發出一聲不詳的呻吟。"小心！"顧瑾川猛地將姜雨晴推向一邊，
幾乎同時，一塊燒焦的天花板掉落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姜雨晴驚魂未定地看著地上的碎塊，
再看向顧瑾川，后者只是冷靜地說："快走。"他們安全撤出大樓時，
外面已經圍滿了聞訊趕來的人。館長和劉昌明看到他們抱著文書出來，臉色一變。"姜老師！
你怎么能擅自進入火場！"劉昌明怒斥道，"要是出了事誰負責？""如果不是她，
這批文書可能已經毀了。"顧瑾川冷冷地說，"我倒想問問，
為什么這些珍貴文物會被放在一個普通儲藏室？按照程序，不應該在專門的保險庫嗎？
"劉昌明支吾起來："這...這是臨時存放..."姜雨晴檢查著文書的狀況，
突然發現異常："奇怪，這批文書登記的是十件，怎么這里只有八件？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劉昌明。
變得煞白："一定是...是登記錯誤..."顧瑾川和姜雨晴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火災調查初步結果顯示，起火原因可疑，可能是人為縱火。更蹊蹺的是，
監控系統在火災前幾分鐘恰好"故障"了。第二天下午，顧瑾川來到姜雨晴暫住的酒店。
"火災報告出來了。"他遞給姜雨晴一份文件，"有人故意縱火，目標是那批文書。
"姜雨晴翻閱著報告："為什么要毀掉這些文書？它們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正是我想弄清楚的。"顧瑾川看著她，"你愿意去顧家老宅看看我們的收藏嗎？
也許能找到線索。"姜雨晴點頭答應。一小時后，
顧瑾川親自駕車帶她來到位于城郊的顧家老宅。這是一座融合了中西風格的園林式建筑，
古雅中透著現代氣息。顧家的私人收藏室讓姜雨晴大開眼界。從商周青銅到明清字畫，
每一件都是精品，且保存狀態極佳。"這些都是我祖父幾十年的心血。"顧瑾川介紹道，
"他癡迷文物，特別是宋代藝術品。
"姜雨晴被一幅山水畫吸引："這是...李唐的《萬壑松風圖》摹本？
真跡應該在臺北故宮啊。""好眼力。"顧瑾川贊許地說，"這是我祖父年輕時臨摹的，
他本人也是出色的畫家。"走到一個特制的保險柜前，
顧瑾川輸入密碼："這是我今天想請你看看的東西。"柜門打開，里面是一批殘破的文書，
與博物館失火的那批極為相似。姜雨晴驚訝地戴上手套，
小心查看："這...這和博物館那批是同一來源！
看這里的裝裱方式和紙質..."顧瑾川點點頭："這批文書二十年前在一次盜竊案中丟失，
最近才被我找到。我懷疑博物館那批是當時一同失竊的文物。
""所以有人想毀掉證據..."姜雨晴恍然大悟，"但為什么現在才動手？""因為特展。
"顧瑾川沉聲說，"一旦這些文物被公開展出，專業人士就會發現它們的關聯，
進而揭開當年的盜竊案。"姜雨晴若有所思地看著文書："我能做進一步研究嗎？
也許能找到更多線索。""當然。"顧瑾川看著她專注的側臉，眼神柔和下來，"說起來，
昨晚你冒險救文書的舉動真的很勇敢...也很危險。"姜雨晴抬眼對上他的目光，
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無比貼近。她聞到了顧瑾川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氣，
一時間忘了移開視線。"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她輕聲說，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顧瑾川微微低頭，就在氣氛變得微妙之際，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接完電話，
他的表情變得凝重。"抱歉，公司有急事。"他略帶歉意地說，"你可以繼續在這里研究，
我讓司機晚點送你回去。"姜雨晴點頭，在顧瑾川離開后，她深呼一口氣平復心跳，
重新投入到文書研究中。她不知道的是，這次火災和文書發現，
已經將她卷入了一個橫跨二十年的文物迷局中。而顧瑾川，
知道的秘密...第四章 晚宴迷局姜雨晴花了整整三天時間比對顧家文書與博物館殘卷。
她將每一處細節拍照、記錄，甚至重新拼接了一些碎片。當最后一塊拼圖完成時，
一個驚人的發現讓她屏住了呼吸。"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語，雙手微微顫抖。
文書上隱約可見的印章與一個著名的文物走私集團標記極為相似。而這個集團，
正是二十年前被指控盜竊江南多家博物館的犯罪組織。更令人不安的是，
文書內容提到了"顧氏珍藏"幾個字，時間恰好在盜竊案發生前夕。姜雨晴坐在工作臺前，
心緒復雜。顧瑾川知道這個關聯嗎？他祖父與走私集團有什么關系？
這些疑問盤旋在她腦海中，直到顧瑾川的電話打斷她的思緒。"研究有進展嗎？"電話那頭，
顧瑾川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
姜雨晴遲疑片刻："有一些發現...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確認。""今晚江南商會有個晚宴，
博物館的人都會參加。"顧瑾川說，"我們需要了解劉昌明最近接觸過什么人。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姜雨晴本想拒絕，但調查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猶豫："好。
""六點我來接你。"顧瑾川頓了頓，"穿正式些，可能需要假扮我的女伴。
"姜雨晴剛想反對這個提議，電話已經掛斷了。她嘆了口氣，
打開衣柜——里面除了工作服就是簡單的休閑裝，幾乎沒有適合高級晚宴的禮服。
正當她發愁時，門鈴響了。林小曼站在門外，手里拎著幾個精致的服裝袋。
"聽說某人需要戰袍？"林小曼眨眨眼。
姜雨晴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你的顧總給我的咖啡店打電話，
說你今晚需要參加重要場合但沒合適衣服。"林小曼把袋子遞給她，"他派人送來了這些，
讓我幫忙把關。"姜雨晴打開袋子，里面是一件墨綠色的絲絨長裙，剪裁優雅而不失現代感，
正是她的風格和尺碼。"他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姜雨晴臉紅了。
林小曼夸張地捂住胸口："天??！我們的文物修復師居然害羞了！""別胡說！
"姜雨晴輕推她一下，"這只是工作需要。""是是是，工作～"林小曼壞笑著拿出化妝品，
"來吧，讓姐姐給你打造一個驚艷造型，保證你的'工作伙伴'移不開眼。"六點整，
顧瑾川的黑色轎車準時停在酒店門口。當他看到走出電梯的姜雨晴時，眼神明顯一滯。
墨綠長裙勾勒出姜雨晴纖細的腰身，平日里總是隨意扎起的黑發此刻柔順地垂在肩上，
只有耳畔兩縷編成精致的發辮。淡妝凸顯了她清麗的面容，
尤其是那雙專注時常被劉海遮擋的眼睛——此刻在燈光下如秋水般清澈。
"我...是不是穿得不太合適？"姜雨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非常完美。
"顧瑾川回過神來，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只是沒想到你這么...適合盛裝。"一路上，
顧瑾川簡要介紹了晚宴情況。這是一個江南地區商界和文化界的交流活動，
博物館高層和不少收藏家都會出席。"我們需要接近劉昌明，看他和什么人接觸。
"顧瑾川壓低聲音，"自然點，假裝我們是...約會關系。
"姜雨晴手指絞在一起："一定要這樣嗎？""這是最不引人懷疑的方式。
"顧瑾川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太緊張，反而會顯得可疑。"晚宴在金悅酒店頂層舉行，
水晶燈將大廳照得如同白晝。姜雨晴挽著顧瑾川的手臂入場時，
感受到無數目光投射過來——有驚艷，有好奇，也有幾道明顯不友善的視線。"顧總！
久聞大名！"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迎上來，"這位是...""姜雨晴，
故宮博物院文物修復專家。"顧瑾川自然地摟住姜雨晴的腰，"也是我的女朋友。
"姜雨晴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勉強維持微笑。顧瑾川的手掌在她腰間微微收緊，
似乎在提醒她放松。整個晚上，他們像一對真正的情侶般在賓客間周旋。
顧瑾川不時低頭在她耳邊"說情話"，實際上是傳遞觀察到的信息。每一次呼吸拂過耳畔，
都讓姜雨晴心跳加速。"劉昌明在露臺，和一個穿灰西裝的男人交談。"顧瑾川突然輕聲說，
"那人看起來很面熟..."姜雨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果然看到劉昌明正與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低聲交談，兩人神色緊張。
"我好像在警方的通緝名單上見過他..."姜雨晴回憶道，
"是不是那個綽號'灰鼠'的文物販子？"顧瑾川目光一凜："你說得對。我去探探情況，
你在這里等我。""等等！"姜雨晴拉住他，"太危險了，
他們如果發現你在偷聽...""所以才要你配合。"顧瑾川突然勾起她的下巴，
"看著我的眼睛，笑一下。"姜雨晴不知所措地微笑，下一秒，顧瑾川的唇輕輕貼上了她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輕如蝶翼，卻讓姜雨晴大腦一片空白。
"這樣所有人都會相信我們是真情侶了。"顧瑾川松開她，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別擔心，
我很快回來。"姜雨晴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覺地觸碰自己剛被吻過的嘴唇，
看著顧瑾川瀟灑離去的背影。二十分鐘后，顧瑾川回到她身邊，
面色凝重："他們確實在交易。劉昌明提供博物館內部信息，'灰鼠'負責找買家。
火災就是他們策劃的。""我們必須報警！"姜雨晴急切地說。"沒有證據。"顧瑾川搖頭，
"不過我剛才在他們談話的地方放了一支錄音筆..."話音未落，大廳燈光突然全部熄滅，
引起一片驚呼。黑暗中，姜雨晴感覺有人撞了她一下，隨即聽到顧瑾川悶哼一聲。"顧瑾川？
"她驚慌地摸索著。"我沒事。"他的聲音在很近的地方響起，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
"有人偷襲我，搶走了錄音筆。"燈光重新亮起時，現場一片混亂。
劉昌明和"灰鼠"已經不見蹤影，而顧瑾川的西裝領口明顯有拉扯痕跡。"我們得離開這里。
"顧瑾川拉著姜雨晴快步走向出口?；爻誊嚿?，
姜雨晴仍心有余悸："他們發現我們了...""但我們也確認了他們的罪行。
"顧瑾川冷靜地說，"明天我會聯系警方提供線索。
不過在那之前..."他看了姜雨晴一眼，"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姜雨晴緊張地握緊拳頭："什么事？""關于我祖父和那個走私集團。
"顧瑾川的聲音低沉，"二十年前，我祖父被誣陷參與文物走私，雖然最后證據不足被釋放，
但名譽受損。他一直堅持是集團內部有人出賣了他。
"姜雨晴想起文書上的印章："所以你在調查這件事？""是的。
我相信那些文書能證明祖父的清白，也能揭露真正的罪犯。"顧瑾川握緊方向盤，
"但現在看來，有人不惜一切代價想阻止真相大白。"姜雨晴思索片刻，
決定坦白自己的發現："我在比對文書時，發現它們確實與那個走私集團有關聯。
上面提到了'顧氏珍藏'..."顧瑾川猛然剎車，車子停在路邊。他轉向姜雨晴，
更新時間：2025-05-02 19:1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