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鎖初逢棲梧宮的月光是淬了毒的銀針。蘇翎雪雙膝跪地,
冰冷的鎏金磚與她的膝蓋親密接觸,帶來絲絲涼意。她的手腕被青銅鐐銬緊緊鎖住,
那鐐銬沉重無比,壓在她腕間的藥人烙印上,讓她感到一陣刺痛。
青藍色的血珠從烙印處滲出,緩緩地順著她的手腕流淌,但在即將滴落的瞬間,
卻突然凝結成了冰晶,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被凍結。在叮叮咚咚的碎玉聲中,
蘇翎雪默默地數著更漏,這是第七個朔日,也是永徽帝蕭胤宸蠱毒噬心的時辰。
每一滴更漏的聲音都像是一把重錘,敲打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情愈發沉重。突然,
一股濃烈的龍涎香夾雜著鐵銹味彌漫而來,蘇翎雪的鼻翼微微一動,她知道,蕭胤宸來了。
果然,玄色的衣擺如流云般掃過她低垂的睫毛,
那衣擺上的金線云紋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鐐銬內側的狐絨輕輕地蹭著蘇翎雪的腕骨,帶來一種異樣的柔軟觸感。這不合時宜的柔軟,
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北疆雪原上那只幼狐的皮毛。她還記得那天,
父親將箭簇從狐喉中拔出,鮮紅的血珠也是這樣凝成冰晶,然后碎在潔白的雪地里,
仿佛那只幼狐的生命也在瞬間破碎。"抬頭。"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蘇翎雪的頭頂響起,
這聲音比那鐐銬還要冷上幾分,然而,在尾音處卻似乎裂開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意。
蘇翎雪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恰好與蕭胤宸交匯。她的視線順著他的脖頸向上移動,
最終停留在他喉結上那道蜿蜒的靛青痂痕上。那痂痕如同一條冬眠的毒蛇,
盤踞在他蒼白的皮膚上,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息。蕭胤宸執起青玉髓藥瓶的剎那,
燭火在他臉上割裂出明暗疆界。眉骨如斷刃斜飛入鬢,唇色因蠱毒侵蝕淡得近乎透明。
瓶身浮雕的赤猊獸瞳淌著血淚紋路,那兇獸的利齒正對著她的咽喉。"張嘴。
"藥匙抵上唇齒的瞬間,蘇翎雪渾身劇顫。蜜色藥湯泛著珍珠光澤,
甜膩滋味與十二歲那碗毒糖水如出一轍。記憶在味蕾炸開:暴雨沖刷著父親胸前的箭簇,
飴糖在口中化成腐臭味。染血的玉佩流蘇掃過睫毛,有人在火光外嘶吼:"殷氏女必須死!
""喀嚓!"藥匙在齒間迸裂。蕭胤宸的拇指已按上她舌根,血腥味在口腔炸開的瞬間,
蘇翎雪看見帝王瞳孔裂成雙環——外圈是玄冰般的黑,內里泛著妖異的金。
鎖骨下的灼痛來得猝不及防。金色咒文如蛛網瘋長,每根絲線都勒進血脈。
蘇翎雪聽見自己骨骼錯位的脆響,那些符文正在重組她的胸腔,將心臟捆成獻祭的牲禮。
"藥人第一禁:見血則焚。"蕭胤宸劃破掌心,血珠墜入咒文核心時騰起白煙。
腕間烙印驟然暴亮,青芒如餓虎吞噬金網。劇痛中,
蘇翎雪瞥見帝王耳后浮現鱗片狀紋路——皮下似有活物游走,
讓她想起北疆傳說中那些被龍脈反噬的祭品。三更梆子刺破死寂。蕭胤宸松開她時,
一縷白發從冠冕中滑落,在燭火下泛著冰晶似的冷光:"尤其是朕的血。
"裴太醫掀簾而入的剎那,藥香裹著腐朽氣息撲面而來。他左手尾指以詭異角度蜷曲,
揭開檀木藥箱時,底層露出半幅泛黃星象圖。蘇翎雪的瞳孔猛地收縮——二十八宿的排列,
竟與鎖麟囊的齒輪紋路分毫不差。"明日開始,你照管這個。"青銅麟獸入手沁涼,
第二道環扣的褐斑像干涸的血淚。當齒輪轉動聲與脈搏重合,
童年記憶呼嘯而至:母親將青銅匣塞進她懷里,匣蓋赤猊圖騰正在融化。"阿沅記住,
鎖麟囊開至九重時…"記憶在此處斷裂,如同被利齒撕碎的絹帛。銀針沒入后頸時,
裴太醫的嘆息帶著藥苦:"上一個藥人開至第三重便瘋了。"他尾指抽搐著指向藥箱,
墨玉藥杵頂端雕著螭紋——與父親那枚染血玉佩如出一轍。引路宮人的燈籠掠過朱漆廊柱,
蘇翎雪踉蹌扶住陰刻的北疆輿圖。掌心傳來粘膩觸感,赤巖城的輪廓正在滲血,
蜿蜒血線勾勒出龍脈走向。十二歲前的記憶如困獸撞擊顱骨:祭壇上的青銅鼎蒸騰著血霧,
長老們誦經聲與鎖鏈聲糾纏。母親將她推入密道時,
鎖麟囊的齒輪正發出瀕死的哀鳴…"姑娘當心。"裴太醫的嗓音幽靈般飄來,
"這宮里的石頭,比毒蛇更會咬人。"在這一剎那,
她的影子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撕裂開來。月光如水,灑落在地面上,將她的側影拉長,
形成了一個執劍的武士形象。那武士的劍尖筆直地指向輿圖上的赤巖城,
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激烈戰斗。然而,真正的兇器卻并非那把虛擬的劍,
而是隱藏在她衣袖中的染血青銅鑰匙。這把鑰匙與鎖麟囊首層的機關完美契合,
仿佛是為彼此而生。子時的更鼓敲響,驚起了棲息在枝頭的寒鴉,它們拍打著翅膀,
發出一陣凄涼的叫聲,劃破了夜晚的寂靜。蘇翎雪緩緩地回到囚室,
當她的手腕碰到囚室的門時,腕間的烙印突然像被炭火灼燒一般,疼痛難忍。
她急忙褪下中衣,想要查看一下這突然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就在她褪下中衣的一剎那,
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只見她的心口處,竟然浮現出了一個血色的圖騰,那圖騰的形狀,
與鎖麟囊上的那尊赤猊一模一樣!而在那赤猊的利爪之下,
還赫然刺著兩行小篆:“以血飼鎖,以魂鑄麟;九重盡處,萬物歸塵。
”月光透過囚室的窗欞,投射在墻上,形成了一個猙獰的獸影。那獸影張牙舞爪,
仿佛要從墻上撲下來一般。與此同時,在囚室的暗處,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齒輪轉動的聲音。
蘇翎雪定睛一看,只見那放在案頭的鎖麟囊,竟然正在自行開啟!隨著第一重機括的松動,
一股朱紅的流蘇從鎖麟囊中滲出,那流蘇的顏色和質地,與她記憶中父親玉佩上的穗子,
竟然分毫不差!第二章:金籠囚雀藥泉蒸騰的霧氣裹著苦艾香,蘇翎雪的脊背貼著冷玉池壁,
腕間鐵鏈在霧中若隱若現。蕭胤宸的玄甲浸了水,
龍鱗紋路在她腰側印出緋痕——這是第十三次藥浴,亦是鎖麟囊解開第二重機關的時辰。
"別動。"帝王掌心覆上她后頸的剎那,蘇翎雪聽見鎖鏈與齒輪的共鳴。
蕭胤宸的指尖沿著脊椎下滑,在第三骨節處突然施壓。劇痛中,她看見藥泉浮起金絲,
正編織成北疆祭壇的星圖。"這是你欠朕的。"他的氣息拂過耳畔,帶著血腥味的灼熱。
蘇翎雪忽然察覺異樣——蕭胤宸的體溫比三日前又降了半度,如同正在玉化的尸體。
裴太醫送來藥匣時,暴雨正沖刷著琉璃瓦。
蘇翎雪盯著他尾指上的墨玉戒——戒面螭紋與藥杵頂端完全契合。"姑娘該換藥了。
"素帕展開的瞬間,蘇翎雪瞳孔驟縮。帕角赤猊圖騰的第三根利爪殘缺,
與她記憶中母親遺物的裂痕分毫不差。焚香氣息鉆入鼻腔,
記憶如毒蛇蘇醒:密道里的青銅門緩緩閉合,母親將素帕塞進她領口:"等鎖麟囊開至三重,
把它浸在…"銀針突然刺入虎口,裴太醫的聲音混著雷鳴:"這帕子,姑娘覺得眼熟?
"他碾碎的藥草泛起桃夭香——與蕭胤宸毒發時的氣息如出一轍。子時的更漏,
滴答滴答地響著,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被拉長。當第七聲更漏響起時,
蘇翎雪的手指終于摸到了鎖麟囊第二重機關的簧片。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按下簧片,
只聽“咔嗒”一聲,青銅麟首應聲彈開。一股腐壞的蜜香撲鼻而來,蘇翎雪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定睛看去,只見暗格里躺著半塊玉佩,朱紅的流蘇纏繞著一根蒼白的發絲。
這半塊玉佩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面的紋路都有些模糊不清?!斑@是賞你的?!蓖蝗?,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蘇翎雪的背后傳來。她猛地回頭,只見蕭胤宸身著玄甲,
尚未卸去一身的夜露寒氣,正站在她的身后。他的手中捏著一枚琥珀糖,
糖塊里面封著一只藍翼毒蝶。蕭胤宸面無表情地看著蘇翎雪,說道:“含住了,別咬碎。
”蘇翎雪有些遲疑,但還是聽話地張開嘴,將那枚琥珀糖含在了口中。
就在她含住糖塊的瞬間,一股濃郁的甜味在她的舌尖炸開。然而,
這股甜味并沒有讓她感到愉悅,反而讓她眼前出現了走馬燈般的幻象。她看見一個少年帝王,
身著華服,跪在祭壇前,將那半塊玉佩的流蘇繞在了一個女子的腕間。
那個女子的面容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但蘇翎雪卻能清楚地看到她耳后那片鱗片狀的紋路,
仿佛是某種神秘的標記。五更天,蘇翎雪在侍弄藥草時,不小心割破了指尖。
一滴鮮紅的血珠從她的指尖滑落,正好墜入了鎖麟囊里。就在血珠接觸到鎖麟囊的瞬間,
青銅鱗片突然像是活過來一般,迅速翻轉,露出了內壁上的一行銘文:“以殷氏骨血,
鎮軒轅龍脈?!贝巴怏@雷劈落,照亮檐角殘缺的嘲風獸——那些石像的斷口處,
赫然嵌著人骨。裴太醫的腳步聲混著雨聲逼近:"姑娘可知,為何棲梧宮永不生苔蘚?
"他尾指輕叩藥柜,暗格彈出一卷染血族譜——殷氏名錄皆被朱砂劃去,
唯余"殷沅"二字泣血般鮮紅。暴雨第七日,蘇翎雪在回廊聽見童謠:"赤巖城,血做燈,
九重鎖下埋冤魂…"沙啞的曲調刺破耳膜,腕間烙印突然灼如烙鐵。她踉蹌扶住廊柱時,
發現陰刻的北疆輿圖正在移動——赤巖城的位置滲出黑血,緩緩爬向帝都坐標。"閉嘴!
"蕭胤宸的劍光斬碎雨幕,哼歌的老宮人喉間綻出血花。
帝王攥住蘇翎雪手腕的力度幾乎捏碎骨節:"記住,藥人第二禁——"驚雷劈開夜幕,
她看清帝王眼底翻涌的金色霧靄:"不可聞故土鄉音。"是夜,
蘇翎雪在鎖麟囊第三重機關里摸到張人皮面具。
薄如蟬翼的面皮下刺著生辰八字——正是她丟失的那部分記憶。藥泉突然像被煮沸了一樣,
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水面劇烈地翻滾著。就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
蕭胤宸如鬼魅一般破水而出!他的身體在水中若隱若現,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
勾勒出他修長而矯健的身姿。然而,最令人震驚的是他耳后的鱗片,此刻竟然盡數張開,
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他體內隱藏著某種強大而神秘的力量。蕭胤宸的動作迅猛如電,
他瞬間掐住了蘇翎雪的脖頸,將她狠狠地按向冷玉池壁。蘇翎雪的呼吸在瞬間被截斷,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雙眼因恐懼而睜得大大的。然而,與這粗暴的舉動形成鮮明對比的,
是蕭胤宸的聲線。那是一種瀕死的溫柔,仿佛他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卻仍然想要在最后一刻對蘇翎雪說些什么。“為什么……非要想起來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哀傷,“你以為的仇人,
正在替你承受雙倍的噬心之痛啊……”隨著他的話語,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滲出,
滴落在池面上。那鮮血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水面上迅速擴散開來,
形成了一幅詭異的圖案——赤巖城的地圖。蘇翎雪的視線被那地圖吸引,她瞪大了眼睛,
試圖看清其中的細節。然而,就在她的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間,蕭胤宸突然用力一掐,
蘇翎雪的眼前頓時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在窒息的痛苦中,
蘇翎雪本能地伸手去抓蕭胤宸的衣襟。她的手指緊緊揪住那華美的衣料,
用力一扯——只聽“嘶啦”一聲,蕭胤宸的衣襟被扯開,露出了他赤裸的胸膛。
蘇翎雪的目光在瞬間凝固,她看到了一個令她震驚到無法呼吸的景象——在蕭胤宸的心口處,
竟然盤踞著與鎖麟囊相同的赤猊圖騰!那赤猊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仿佛隨時都會從他的胸口躍出。而在赤猊的利爪之下,赫然刺著“殷沅”二字!
蘇翎雪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完全無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這個男人,
這個她一直以為是仇人的男人,身上竟然隱藏著如此多的秘密和謎團……當晨光刺破窗紙,
灑在房間里的時候,蘇翎雪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緩緩地站起身,走到銅鏡前,
對著鏡子解開了自己的衣帶。隨著衣帶的滑落,她的衣襟敞開,露出了心口處的赤猊圖騰。
那赤猊的利爪下,不知何時多了一行小字:“飼血者,償魂債”。蘇翎雪凝視著那行小字,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就在這時,鏡中突然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她的倒影似乎突然活了過來,舉起了一把染血的匕首,直直地朝著她刺來!
蘇翎雪驚得后退一步,然而當她定睛看去時,卻發現那只是一個幻覺。真正的兇器,
正在蕭胤宸的枕邊嗡嗡作響,仿佛在等待著下一次的殺戮。裴太醫的藥杵聲從遠處飄來,
那有節奏的敲擊聲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伴隨著藥杵聲,
碾碎的藥草泛起一股淡淡的桃夭香,彌漫在整個房間里。蘇翎雪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再次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突然發現那星象圖的隱喻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二十八宿的連線,
不正是鎖麟囊第九重機關的破解軌跡嗎?第三章:燼夜織謊蘇翎雪站在棲梧宮的大殿中央,
手中緊握著那支犀角香。她深吸一口氣,輕輕點燃了香的一端,看著那縷青煙緩緩升起。
就在犀角香被點燃的瞬間,棲梧宮的更漏突然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響,然后開始倒流。
蘇翎雪驚訝地看著更漏里的水緩緩回流,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被逆轉了。隨著更漏的倒流,
那縷青煙竟然開始凝聚,逐漸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蘇翎雪定睛一看,
發現那個人影竟然是她的母親!母親的身影在青煙中若隱若現,
她的手指正指向鎖麟囊的第四重機括。蘇翎雪連忙上前,打開鎖麟囊,
果然在那里發現了半枚螭紋玉玨。這半枚玉玨的形狀與她頸間的傷痕完美契合,
就像是專門為她準備的一樣。蘇翎雪的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仿佛能感覺到母親的存在。"阿沅,血祭不是終結……"母親的虛影突然開口說道,
但還沒等她說完,一陣寒風猛地吹來,將她的身影撕裂成了無數碎片。
蘇翎雪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的虛影消失,心中一陣刺痛。然而,就在這時,
她突然聽到了一陣齒輪咬合的金屬哀鳴。她轉頭看去,只見銅鏡中映出了她后頸的景象。
原本光滑的后頸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幅二十八宿星圖的刺青!蘇翎雪瞪大了眼睛,
她對這個刺青毫無印象,但卻覺得它異常熟悉。她突然想起了裴太醫的藥箱,
那個藥箱的暗格里藏著一幅帛書,上面的圖案竟然與她后頸的刺青完全重疊!
正當蘇翎雪震驚不已的時候,一只冰冷的手突然貼上了她的脊背。她猛地回頭,
只見蕭胤宸身穿玄甲,帶著夜露站在她身后。"朕的藥人,何時學會了招魂?
"蕭胤宸的聲音低沉而冷漠,他的指尖輕輕掠過蘇翎雪后頸的刺青,
所觸之處竟然騰起了一縷青煙。那縷青煙在空中盤旋,最終拼出了一幅赤巖城地宮的暗道圖。
蘇翎雪看著這幅暗道圖,心中的震驚更甚。而此時,距離蘇翎雪吃下琥珀糖已經過去了七天。
在這七天里,她每晚都會在帝王榻邊發現染血的繃帶。那些繃帶散發著桃夭香,
而那股桃夭香,竟然與她腕間烙印滲出的毒血同源!"吞下去。"蕭胤宸將藥丸抵進她唇縫,
甜膩外殼下是腐骨散的苦。蘇翎雪在劇痛中看見幻象:少年帝王跪在冰棺前,
將鎖麟囊齒輪一枚枚嵌入女子心口。棺中人耳后的鱗片,與蕭胤宸毒發時的紋路如出一轍。
五更梆子響時,她吐出的黑血在雪地上繪出赤猊圖騰。裴太醫蹲身蘸血書寫:"每代藥人,
更新時間:2025-05-02 19:1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