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戀的初陽光透過圖書館的玻璃窗灑進來時，我正好看見周揚抱著籃球從林蔭道經過。
我合上手里的《拜倫詩選》，指尖輕輕劃過書脊上燙金的標題，
這個動作讓我腕間的銀手鏈發出細碎的聲響。"同學，能幫個忙嗎？
"我抱著三本厚重的心理學專著站在借閱臺前，故意讓最上面那本搖搖欲墜。
周揚果然停下腳步，小麥色的手臂橫在我眼前，穩穩接住了滑落的書籍。"謝謝。
"我仰起臉，讓陽光正好落在睫毛上，這是練習過十七次的角度，
"你是...籃球隊的周揚對吧？"他的耳尖立刻紅了，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籃球粗糙的表皮。周三的社團招新日，
我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站在烘焙社攤位前。當周揚第三次假裝路過時，
我把烤焦的曲奇餅遞到他面前："要嘗嘗看嗎？"他接過時我們的指尖相觸，我迅速縮回手，
低頭整理裙擺上并不存在的褶皺。"其實..."他咬了一口曲奇，被糖霜嗆得咳嗽，
"我們隊里下周有場友誼賽。"我數到五秒才抬起眼睛，
用舌尖輕輕舔掉唇角的奶油："真巧，我剛好負責校報的體育版采訪。
"林修抱著會議記錄本從我們身邊經過，學生會主席的袖章擦過我的手臂。
我假裝沒注意到他驟然收緊的手指，反而向周揚靠近了半步："比賽那天，
你會給我留前排座位嗎？"周揚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籃球從他手里滑落，
在水泥地上彈出去很遠。周末的體育館空蕩蕩的，我坐在看臺第三排用腳尖輕點地面。
周揚投進第十個三分球時，我起身走向出口，果然聽見身后急促的腳步聲。"蘇暖！
"他喘著氣攔住我，汗水順著鎖骨滑進球衣領口，"下周比賽...你會來的對吧？
"我歪著頭把碎發別到耳后，這個動作讓香水的氣息若有若無地飄散："如果我說不呢？
"他愣住的樣子像只被雨淋濕的大型犬，我忽然笑起來，
用筆記本輕輕拍他的胸口："騙你的，我會帶檸檬水來。
"黃昏的光線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周揚執意要送我回宿舍。在路過櫻花道時，
我假裝被石子絆到，他立刻扶住我的肩膀，掌心溫度透過薄薄的雪紡布料傳來。
"小心..."他聲音啞得不像話，我數著他驟然加快的心跳聲，在第七下時輕輕掙脫開來。
"就送到這里吧。"我在宿舍樓前的臺階上轉身，裙擺劃出半個圓弧。
周揚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我忽然踮起腳尖，伸手摘掉他發間的櫻花瓣："明天見。
"這句話飄散在風里時，我已經推開玻璃門，沒讓他看見我嘴角凝固的笑意。
梳妝臺的抽屜里躺著三封沒署名的情書，我拿起最舊的那封，紙張邊緣已經泛黃。
窗外傳來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我數著節奏把信紙撕成碎片，看著它們像雪片般落進垃圾桶。
周揚的短信就在這時亮起來："明天訓練結束，能請你喝奶茶嗎？"我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
對著鏡子練習驚訝的表情。鏡中人眼角下垂的樣子純良無害，
只有我知道瞳孔深處蟄伏著怎樣的陰影。當敲門聲響起時，我已經換上睡裙，
用最柔軟的聲音回應："來了，是薇薇嗎？"我拉開門時，葉薇舉著兩杯奶茶沖我晃了晃，
草莓果粒粘在杯壁上像凝固的血珠。"暖暖，你猜我在樓下遇見誰了？
"她擠進來把奶茶塞給我，指甲上的閃粉蹭到我手腕，"林修學長居然記得我名字，
還問你是不是在準備校報采訪。"我咬著吸管慢慢坐下，塑料杯壁滲出冰涼的水珠。
"他怎么會對校報感興趣？"我故意讓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指尖在杯沿劃著圈。
葉薇一屁股坐在我床上，壓到了我昨晚藏在被子下的筆記本，
"他說下期?？龌@球賽專題，想和你討論版面設計。"梳妝鏡映出我瞬間繃緊的嘴角，
我立刻低頭攪動奶茶里的珍珠。"奇怪，這種事不該找文藝部部長嗎？
"珍珠撞在杯底發出悶響，我數到第三下才抬頭。葉薇正翻著我的法語筆記，
圓潤的字體間夾著幾個男生名字的涂鴉，"誰知道呢，不過林修學長今天特別溫柔，
還幫我撿了掉落的發夾。"我忽然站起來走到窗邊，籃球場上的周揚正在練習罰球。"薇薇，
"我背對著她拉上紗簾，"明天陪我去趟學生會辦公室吧。"夕陽把紗簾的網格印在我臉上，
葉薇的聲音帶著雀躍："你要答應學長的邀約啦？"我轉身時已經換上羞怯的表情，
手指絞著睡裙腰帶，"只是覺得...拒絕前輩不太禮貌。
"第二天清晨我挑了件米色針織衫，故意把袖口洗得有些起球。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我數完走廊上第七塊地磚的裂紋才敲門。"請進。"林修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比平時低沉三分。我推門時故意讓帆布包蹭到門框，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條紋狀的陰影，他面前攤開的正是籃球隊歷年賽事記錄。
"學長好，"我站在距離辦公桌兩米處，聲音比平時細弱，"聽說您要找我校對稿件？
"林修合上文件夾時，我注意到他無名指有道新鮮的紙劃痕。"坐。"他推過來一把椅子，
椅背上搭著件灰色西裝外套。我小心地捏著外套袖口想把它掛到衣帽架上，
突然從內袋滑出張泛黃的照片。照片里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站在梧桐樹下，
手里攥著半塊碎掉的兔子橡皮，我數到第五片梧桐葉的影子時，聽見鋼筆掉在地上的聲音。
林修彎腰撿鋼筆的動作比我快，后頸的骨節在襯衫領口若隱若現。
"這是..."我捏著照片的右手懸在半空，左手把碎發別到耳后。
他接過照片時指尖擦過我手背，溫度比周揚要涼，"小時候鄰居家的搗蛋鬼，
總把我作業本畫滿烏龜。"我假裝認真看照片，實際在用余光掃視他桌面。
貼著藍色標簽的文件夾露出一角，上面用鉛筆寫著"周揚/心理學分析"。
"學長和這個女孩還有聯系嗎？"我把照片放回桌上，故意讓手腕的銀鏈子滑到照片邊緣。
林修突然伸手按住照片，袖扣擦過我的手鏈，"十二年前搬家后就斷了聯系，
直到上周..."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陳默抱著摞資料闖進來。"修哥，
你要的..."他的視線在我和照片之間轉了圈，突然改口，"呃，新生心理測評表。
"我迅速退后兩步，針織衫袖子勾住了桌角釘書機。林修接過文件時，
陳默湊近他耳邊說了句什么，我只看清"反移情"三個字的口型。"蘇學妹，
"陳默轉身對我笑的時候，鏡片反光遮住了眼睛，"聽說你在做籃球隊專訪？"我點點頭，
把碎發別到耳后的動作比平時慢了半拍。他忽然從口袋里掏出顆水果糖，
"周揚那小子最近總往心理咨詢室跑，說要克服當眾發言緊張。
"糖紙在我掌心發出刺啦的響聲，草莓香精的味道沖進鼻腔。"是嗎？
"我眨著眼睛看向林修，"那學長找我來，是要調整采訪方案？"林修正在整理那疊測評表，
紙張邊緣在他虎口處劃出細小的紅痕。他抬頭時目光落在我身后墻壁，
那里釘著張破損的籃球賽海報，"校慶晚會需要主持人，我覺得你合適。
"葉薇在走廊盡頭沖我揮手，她今天涂了橙子味的唇膏。"怎么樣怎么樣？
"她挽住我胳膊時，我聞到她發梢的洗發水味道和林修外套上的一樣。我低頭整理書包帶子，
讓聲音聽起來猶豫不決，"學長讓我考慮主持晚會的事，可是...""天哪！
"葉薇突然掐緊我手臂，"那不就是和周揚搭檔？他今天還問我你喜歡什么顏色的禮服！
"我假裝被臺階絆到，整個人往她身上歪了歪。透過樓梯間的窗戶，
正好看見林修和陳默站在中庭的櫻花樹下，陳默手里拿著個熟悉的藍色文件夾。
回到宿舍后我反鎖上門，從枕頭下摸出本黑色筆記本。最新那頁寫著周揚的名字，
下面畫著三個正字。我撕下這頁紙慢慢揉成團，突然發現窗臺上多了片梧桐葉，
葉脈的走向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樣。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
是林修發來的消息："晚會彩排明天下午三點，需要我幫你留位置嗎？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指尖懸在鍵盤上方遲遲沒有落下。窗外傳來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
節奏比平時要急促，我數到第十七下時，周揚的號碼突然在屏幕上跳了出來。"暖暖，
你在宿舍嗎？"周揚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背景音里夾雜著籃球隊員的哄笑，
"我們剛結束訓練，林修學長說晚會主持人需要提前對稿子。"我走到窗邊拉開紗簾，
正好看見林修站在球場邊緣和陳默交談，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領毛衣，
修長的手指正翻動著藍色文件夾。我對著鏡子整理劉海，確保它們垂落在最完美的弧度。
"現在嗎？"我讓語氣帶上恰到好處的猶豫，
"可是葉薇約了我去圖書館..."周揚立刻接話："學長說就在文藝部活動室，
不會耽誤太久。"電話那頭傳來籃球砸在籃板上的悶響，
我數著他呼吸的間隙輕聲答應："那好吧，我十分鐘后到。"活動室的門半掩著，
我故意放輕腳步停在走廊拐角。林修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療師對患者產生的情感投射..."陳默的輕笑打斷了他："所以你打算用這招對付小野貓？
"我數著心跳推開門，木門發出細微的吱呀聲。林修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
陽光給他的輪廓鍍上金邊。他轉身時手里拿著本《異常心理學》，書頁間夾著張便簽紙，
我認出那是周揚的字跡。"來了？"他合上書，目光落在我微微發紅的指尖上，"外面很冷？
"我低頭搓了搓手，讓聲音帶上細微的顫抖："還好，就是圖書館暖氣壞了。
"陳默突然把一杯熱可可推到我面前，杯壁上凝結的水珠滑落到桌面上。"周揚去買點心，
讓我們先看看流程表。"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眼神，"聽說學妹法語很好？
"我小口啜飲著可可，
甜膩的液體滑過喉嚨："只是選修課水平..."林修突然從文件夾里抽出張紙，
上面用紅筆圈出了幾個段落："晚會需要用法語朗誦《惡之花》選段。
"我假裝被熱氣熏到眼睛，抬手揉了揉眼角："這么難的任務，我怕搞砸了。
"林修的手指在紙面上輕輕敲擊，節奏像某種密碼："我可以陪你練習。"陳默突然笑出聲，
從包里拿出個精致的盒子："先嘗嘗這個，修哥特意買的馬卡龍。
"我注意到盒子上印著巴黎某家著名甜品店的logo，
正是我上周在社交賬號點贊過的那家。"學長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口味？
"我捏著粉色的馬卡龍，糖霜在指尖留下細碎的閃光。
林修的目光掃過我手腕上的銀鏈子："猜的。"他說話時喉結微微滾動，
我數到第三下才移開視線。陳默突然翻開筆記本："對了，周揚說他特別緊張當眾朗誦，
學妹有什么建議嗎？"我把咬了一口的馬卡龍放回盒子，
糖衣碎裂的聲音格外清晰："多練習就好。"活動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周揚抱著紙袋闖進來，
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成深色。"抱歉遲到了！"他把紙袋放在桌上，
檸檬撻的香氣立刻彌漫開來，"暖暖你看，我買了你上次說好吃的那家。
"林修不動聲色地把《異常心理學》塞回書架，書脊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接過周揚遞來的檸檬撻，指尖不小心蹭到他掌心的繭："謝謝，不過我已經吃不下啦。
"周揚失落的表情轉瞬即逝，他轉向林修："學長，主持稿需要修改嗎？
"陳默突然站起來整理文件，紙張發出嘩啦的響聲："修哥，心理系那邊還有個會。
"林修點點頭，從衣架上取下外套時，袖口擦過我的肩膀："明天下午三點，
圖書館三樓語言室，我們單獨練習法語段落。"他說完就跟著陳默離開，
走廊里傳來模糊的交談聲，我只捕捉到"行為模式"和"第二階段"幾個詞。
周揚湊過來看我手里的流程表，洗發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暖暖，
這段我們是一起出場..."我往旁邊挪了半步，
讓紙張在我們之間形成屏障："你身上都是汗味。"他立刻漲紅了臉后退，
撞翻了桌上的熱可可，褐色液體在流程表上暈開一片。"對不起！"周揚手忙腳亂地掏紙巾，
我按住他顫抖的手腕："沒關系。"活動室的玻璃窗映出我們交疊的身影，
我突然發現林修的外套還掛在門后的衣帽架上，口袋里露出藍色文件夾的一角。
周揚順著我的視線看去："那是學長的東西吧，要給他送過去嗎？"我松開他的手腕，
從包里拿出濕巾慢慢擦拭桌面："不用，他會回來取的。"周揚的手機突然響起消息提示，
看完屏幕后表情變得復雜："教練說要加練..."我微笑著把濕巾扔進垃圾桶："快去吧，
我幫你把流程表重新打印一份。"等周揚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我走到衣帽架前。
林修的外套散發著雪松和墨水的氣息，我伸手探進口袋，藍色文件夾的觸感冰涼。
正當我的指尖碰到紙頁邊緣時，門把手突然轉動，我迅速縮回手，裝作在整理衣領。
"落東西了。"林修站在門口，陽光從他背后涌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我退后兩步讓出空間，
心跳聲大得幾乎要沖破耳膜："周揚剛走..."他徑直走向衣帽架取下外套，
藍色文件夾在他動作間露出更多，我清楚地看到上面用紅筆寫著"誘導性行為干預方案"。
林修突然轉身面對我，距離近得能數清他的睫毛："明天見。"他的呼吸掃過我額前的碎發，
帶著淡淡的薄荷糖味道。我攥緊背包帶子點頭，直到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才長舒一口氣。
窗外傳來籃球場的喧鬧聲，我數著拍球的節奏，從包里摸出那本黑色筆記本，
在新的一頁寫下"林修"兩個字，筆尖幾乎要劃破紙面。
我盯著筆記本上"林修"兩個字發呆，筆尖在紙面上洇開一小片墨跡。葉薇突然推門進來，
橙子味的唇膏香氣混著風鈴草的香水味，"暖暖！周揚在樓下等你半小時了，
說約好要討論主持稿。"我合上筆記本塞進抽屜，指尖殘留的墨水蹭在了睡裙上，
"我什么時候答應他了？"葉薇湊過來幫我整理頭發，閃粉指甲劃過我耳垂，
"全校都知道你暗戀他呀，剛才路上三個女生都在傳你們周末要約會。
"我對著鏡子調整發卡角度，確保它看起來是隨手別上的，"誰傳的這種話？
"葉薇從包里掏出兩瓶指甲油，粉色那瓶推到我面前，"你自己上周在烘焙社說的呀，
說最喜歡看周揚打球時流汗的樣子。"窗外的籃球聲突然停了，我數到第七下心跳才開口，
"那是為了采訪需要說的客套話。"葉薇擰開指甲油瓶子，刺鼻的化學味道彌漫開來，
"可周揚當真了呀，他今早還問我你喜歡什么味道的護手霜。
"我拿起粉色指甲油在指尖試色，液體像凝固的草莓醬，"薇薇，你覺得林修學長怎么樣？
"她涂到一半的刷子停在半空，"怎么突然問這個？上次送資料時他多看我兩眼你都吃醋。
"樓下的周揚開始喊我的名字，聲音穿過玻璃窗變得模糊。葉薇趴到窗臺上揮手，
"她馬上下來！"轉身時她裙子勾住了桌角，"說真的，你要是不喜歡周揚就早點拒絕，
我看林修學長對你挺特別的。"我慢慢旋緊指甲油蓋子，瓶口發出細微的摩擦聲，"比如？
"葉薇掰著手指數，"特意買巴黎馬卡龍，單獨約你練法語，
還有上次他外套落在這里..."我突然站起來拉開衣柜，衣架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穿這件去見周揚合適嗎？"葉薇拎起一條鵝黃色連衣裙在我身上比劃，
"周揚上次說你穿黃色好看。"我把它扔回衣柜，選了件墨綠色的襯衫，
"林修學長昨天說這個顏色襯眼睛。"葉薇的眉毛挑得老高，"你們什么時候聊到這個的？
"樓下傳來籃球砸地的聲音，節奏越來越急。我扣好最后一顆紐扣，"隨口一提而已。
"葉薇突然按住我手腕，"暖暖，你該不會..."她的指甲陷入我皮膚，
"同時喜歡他們兩個吧？"我笑著抽出手腕，留下四個月牙形的紅痕，"怎么可能。
"葉薇追著我到門口，"那為什么故意讓周揚誤會？"我轉身時正好讓陽光落在睫毛上，
"因為他生氣的樣子很有趣呀。"周揚的腳步聲已經在樓梯間響起，
運動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很特別。葉薇壓低聲音，
"你上次撕掉的情書該不會是..."我豎起食指抵在唇上，
門被敲響的瞬間換上驚喜的表情，"周揚？你怎么上來了？"他懷里抱著兩杯奶茶，
草莓果粒粘在杯壁上像小小的血珠，"等太久怕冰都化了。
"我接過奶茶時讓指尖擦過他手背，"謝謝，正好薇薇也在。"周揚的耳朵立刻紅了，
他低頭盯著自己鞋尖，"那個...主持稿我打印了新的。"葉薇突然把手機舉到我面前，
"學生會群說林修學長找你！"屏幕上的消息明晃晃寫著"緊急：法語朗誦需重選片段"。
我咬住吸管嘗到過甜的草莓香精，"周揚，能幫我去學生會辦公室拿份資料嗎？
"他立刻站得筆直，籃球從臂彎滾落到地上，"現在就去？"我點點頭，
把另一杯奶茶塞給葉薇，"順便問問學長為什么突然改流程。"周揚轉身時撞到了門框，
我數著他慌亂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葉薇用力戳著手機屏幕，
"你明明看到消息了為什么還支開他？"我拉開抽屜拿出那本黑色筆記本，
最新一頁的墨跡已經干了，"因為我要確認一件事。"她湊過來看筆記本，"這是什么？
更新時間：2025-05-02 19:0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