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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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色陰謀暴雨如銀蛇撕裂夜幕時,陸沉舟的領帶已被鮮血浸透。

會議室落地窗倒映著他染血的側臉,七樓的高度能看見遠處黃浦江泛著冷光。三分鐘前,

他剛用鋼筆尖劃破試圖給他注射鎮靜劑的保鏢頸動脈,此刻指節抵著后腰汩汩冒血的槍傷,

聽著走廊傳來的皮鞋聲由遠及近?!疤酶缯媸切募??!彼兜纛I帶,

隨手將沾血的袖扣扔進垃圾桶——那是母親留給他的二十歲生日禮物,白金鑲鉆,

此刻蒙著一層暗紅。陸明川的笑聲混著雨聲傳來:“沉舟,

你以為壟斷東南亞航運就能坐穩陸氏?父親臨終前說過,

陸家需要的是懂得‘分享’的繼承人?!苯饘匍T軸轉動聲中,男人西裝筆挺地走進來,

袖口露出與陸沉舟同款的陸家紋章,卻在看見滿地尸體時瞳孔驟縮。陸沉舟背靠窗臺,

指尖捏著半支斷筆,聲音冷得像冰:“你忘了,我十二歲就能徒手拆了綁匪的消音器。

”話音未落,斷筆已破空而出,精準刺入右側殺手的咽喉。

然而左腹突然傳來的劇烈眩暈讓他踉蹌半步——方才的鎮靜劑還是起效了?!敖o你留全尸。

”陸明川掏出槍時,陸沉舟已翻身躍出窗外。墜落的瞬間,他看見對方震驚的臉,

以及自己倒映在玻璃幕墻上的破碎面容。記憶的最后碎片是母親臨終前的叮囑:“阿舟,

遇到危險就往有燈塔的方向跑?!焙K嗳肟诒堑膭x那,他抓住了不知從哪漂來的浮木,

意識卻在下沉。朦朧中,他聽見遠處漁村傳來的鐘聲,混著海浪聲,

像極了小時候母親唱的搖籃曲。第二章 流浪的王子蘇晚星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

是在暴雨后的第七天。梅雨季的漁村彌漫著咸腥氣息,她蹲在巷口給流浪貓添水,

抬眼就看見街角蜷縮著的身影。破破爛爛的灰襯衫裹著瘦骨嶙峋的肩,長發遮住半張臉,

卻遮不住下巴上猙獰的傷疤——從耳后延伸到唇角,像條丑陋的蜈蚣?!鞍⒔?,他好像死了。

”養妹小棠躲在她身后,聲音發抖。晚星放下搪瓷碗,掏出隨身攜帶的消毒棉片走近。

男人突然警覺地抬頭,眼神像受傷的野獸,卻在看見她手中的繃帶時,

微微放松了緊繃的肩膀?!拔也粫δ恪!彼紫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輕柔些。

當指尖觸到他額角的溫度時,心猛地揪緊——燙得驚人。男人卻在她觸碰的瞬間戰栗,

喉間溢出破碎的音節:“...星...”“你叫我?”晚星一愣,男人卻已暈了過去。

她這才注意到他手腕內側的刺青:半朵褪色的藍玫瑰,周圍纏繞著一串數字。

小棠舉著手機跑過來:“阿姐,報警吧!他看起來像逃犯?!蓖硇强粗腥祟澏兜慕廾?,

想起昨夜夢見的場景:同樣的暴雨,同樣的流浪貓,而她在巷口撿到了一只折斷翅膀的蝴蝶。

“先帶他回家吧?!彼撓峦馓咨w在男人身上,“總不能眼睜睜看他死在這兒。

”漁村的石板路坑洼不平,晚星背著男人走得很慢。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輕得不正常,

肩胛骨硌著她的脊背,像隨時會碎掉的瓷片。路過雜貨鋪時,王嬸探頭出來:“晚星,

這野男人是誰?”“撿來的?!彼π?,沒多解釋。懷里的男人突然動了動,

下巴蹭過她的脖頸,呼出的熱氣帶著灼熱的溫度。小棠在前面撐著傘,

忽然指著男人的后頸驚呼:“阿姐,他有紋身!”那是朵完整的藍玫瑰,

花瓣上沾著干涸的血跡,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目。

晚星想起母親臨終前留給她的藍寶石耳釘,也是這樣的顏色。她搖搖頭,

將男人背進自家閣樓——那是間堆滿干花的小屋,此刻彌漫著薰衣草的香氣?!跋韧藷僬f。

”她解開男人的襯衫,動作頓在他心口的舊疤上。那是道貫穿左胸的槍傷,愈合得極粗糙,

像是在缺乏醫療的環境下硬生生挺過來的。小棠遞來酒精棉,手卻在發抖:“阿姐,

他會不會是壞人?”晚星用溫水擦著男人的額角,看他無意識地蹭向自己的掌心,

忽然想起十二歲那年,她在垃圾桶旁撿到的那只橘貓。它也是這樣渾身是傷,卻在她靠近時,

主動蹭了蹭她的手背?!暗人蚜司椭懒??!彼p聲說,替男人蓋好毯子。

窗外的雨又下起來,閣樓的天窗漏進一絲微光,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眉骨上。晚星忽然發現,

即便滿臉傷痕,他的輪廓依然精致得像尊被遺棄的雕塑。

小棠抱著醫藥箱打哈欠:“他要是醒了發瘋怎么辦?”“那就再把他打暈?!蓖硇情_玩笑,

卻在轉身時被男人突然攥住手腕。他的眼睛半睜著,瞳孔里映著她的倒影,

沙啞的聲音里帶著某種近乎執念的顫抖:“...星星...”她的心漏跳一拍,

分不清是因為他掌心的熱度,還是因為這聲陌生又熟悉的稱呼。雨聲漸大,

閣樓的舊鐘敲了十下,晚星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這一晚,她夢見了一片藍玫瑰園,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花海中,轉身時眼尾泛紅,

輕聲說:“我終于找到你了?!钡谌?屋檐下的陌生人男人在第三天清晨醒來。

蘇晚星端著白粥推開閣樓門時,正看見他坐在床上,指尖捏著她昨晚放在枕邊的藍玫瑰干花。

陽光穿過他指間的花瓣,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影,襯得他眼下的青黑愈發濃重。

“感覺怎么樣?”她放下碗,注意到他昨夜被雨水泡爛的繃帶已被自己換成了干凈的紗布。

男人抬頭看她,眼神混沌卻專注,像在辨認什么重要的東西?!?..你是誰?”他開口,

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石板。晚星愣了愣——原來他連自己都不記得了?!拔医刑K晚星,

這里是云汐漁村。”她指了指窗外的漁船,“你已經昏迷三天了?!蹦腥说皖^盯著自己的手,

像是在確認什么。晚星這才發現他的指節布滿薄繭,

掌心有塊菱形的老繭——那是長期握槍或握筆才會有的痕跡?!拔医惺裁??”他抬頭,

目光灼灼。晚星想起他腕間的刺青,猶豫了一下:“也許你身上有證件?”男人搖頭,

動作牽動肩上的傷口,卻仿佛感覺不到疼。他忽然注意到腕間的藍玫瑰刺青,指尖輕輕撫過,

眉頭緊皺:“這個……”“我猜是很重要的東西?!蓖硇沁f過白粥,“先吃飯吧,

你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蹦腥私舆^碗,卻不知道該怎么用勺子。晚星看著他笨拙的動作,

忽然意識到他可能失去了部分記憶?!拔襾韼湍??!彼诖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

遞到他唇邊。他張嘴時,

晚星看見他后槽牙上有顆極細的金屬釘——那是某種高端定制的牙套,

通常只有頂級富豪或社會名流才會做。這個發現讓她心跳加速,卻不動聲色地繼續喂粥。

“阿姐,派出所的張叔來了!”小棠的喊聲從樓下傳來。男人猛地抬頭,眼中閃過警惕,

碗險些從手中滑落。晚星按住他的肩膀,輕聲說:“別怕,我去打發他。”閣樓樓梯口,

張叔叼著煙卷:“聽說你撿了個野男人?最近城里不太平,前陣子陸家那個總裁遇刺,

尸體都沒找到……”“他就是個失憶的流浪漢?!蓖硇谴驍嗨?,“張叔要是不放心,

帶他去錄個指紋?”張叔撓撓頭:“算了,你們孤兒寡母的,小心點就是。”等腳步聲消失,

晚星回到閣樓,看見男人正盯著墻上的日歷——2025年4月27日,

距離他墜海已經過去了七天?!八麄冋f我是壞人?”男人忽然開口,

聲音里帶著孩童般的惶惑。晚星搖頭:“他們只是不了解你。”她頓了頓,“你愿意告訴我,

你記得什么嗎?”男人沉默許久,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心口。

晚星的心跳幾乎要蹦出喉嚨,卻聽見他說:“這里……很疼。”她抬頭,

對上他深褐色的眼睛。那里像片迷霧籠罩的深海,藏著無數秘密,卻在看見她時,

泛起細碎的星光?!耙院缶徒心惆⒅郯伞!蓖硇禽p輕抽出自己的手,

“希望你能早日想起自己是誰。”男人低頭咀嚼著“阿舟”這個名字,忽然露出個極淡的笑。

那抹笑容讓他臉上的傷疤都柔和起來,晚星這才發現,他右眼角有顆淚痣,

在晨光中微微發亮。窗外傳來漁船歸港的汽笛聲,小棠在樓下喊著開飯。晚星起身時,

袖口被輕輕拽住。阿舟仰頭看她,眼神像被遺棄的幼獸:“你……不會丟下我吧?

”她的呼吸一滯,想起母親臨終前的病床,也是這樣拽著她的手,說“晚星,

要好好活下去”?!安粫摹!彼焓秩嗔巳嗨念^發,觸感像曬干的海草,

“在你想起一切之前,我會照顧你。”阿舟垂下眼睫,輕輕點頭。晚星轉身時,

聽見他用極低的聲音說:“星星……”這次她沒有回頭,怕自己發燙的耳尖會出賣情緒。

閣樓外的天空陰云密布,遠處的燈塔在霧中若隱若現,像極了她昨夜夢中的場景。

第四章 笨拙的溫暖梅雨季的潮濕滲進每道木紋,蘇晚星在廚房熬粥時,

總聽見閣樓傳來碗筷碰撞聲。“阿舟,慢慢來!”她仰頭喊道,

話音未落就聽見“咣當”一聲——搪瓷碗又摔在了地上。小棠抱著臂站在樓梯口,

撇嘴道:“姐,他連勺子都拿不穩,不會是個傻子吧?”晚星用抹布擦著手走出來,

看見阿舟正蹲在地上撿碎片,指尖被瓷片劃破卻渾然不覺。她快步上前按住他的手,

從圍裙口袋里掏出創可貼:“疼嗎?”阿舟搖頭,眼睛卻盯著她指尖的動作。

自從三天前他發現“蘇晚星”三個字寫在臺歷上,就總在沒人時偷偷用樹枝在院子里描摹。

此刻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在掌心一筆一劃地寫:“星、星?!蓖硇堑男奶┝艘慌摹?/p>

他的字跡歪歪扭扭,卻帶著某種固執的認真,像極了初學寫字的孩童。“對,是我的名字。

”她輕聲說,“那你呢?你叫阿舟,我該怎么喊你?”阿舟抬頭看她,眼底閃過迷茫。

晚星忽然想起他腕間的數字,那串數字她偷偷查過,是某個境外基金的賬號前綴。

“要不……”她猶豫著,“我喊你舟舟?”這個疊字讓阿舟瞳孔微顫,

某種溫熱的情緒從他眼底漫開。他點頭,喉結滾動著重復:“舟舟。

”小棠在一旁發出夸張的嘔吐聲:“肉麻死了,我去喂貓?!蔽绾蟮年柟饨K于撕開云層,

晚星把洗好的襯衫晾在院子里。阿舟蹲在旁邊看她擺弄曬干的薰衣草,忽然伸手抓起一把花,

湊近鼻尖輕嗅。紫色的花瓣落在他發間,襯得傷疤都溫柔起來?!斑@個……香?!彼ь^,

眼睛亮晶晶的。晚星忍俊不禁:“是薰衣草,可以做香包。”她忽然想起什么,

從屋里拿出針線筐,“要不要試試?”阿舟學穿針時足足用了十分鐘,

指尖被扎出好幾個血點。晚星想幫他,卻被他固執地搖頭拒絕。

當他終于把第一針歪歪扭扭地縫進布料時,像孩子般舉起香包給她看:“星星,看!

”“很棒?!蓖硇切χc頭,伸手替他拂去肩頭的花瓣。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阿舟驟然僵硬,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里有道淡淡的疤痕,像條細小的月牙。

“這里……”他指尖輕輕碰了碰那道疤,“怎么來的?

”晚星下意識縮回手:“小時候被開水燙的。”阿舟卻抓住她的手腕,

低頭在疤痕上輕輕吹了口氣。這個舉動讓晚星渾身發燙,正要抽回手,

卻聽見他喃喃道:“疼……”她這才驚覺,他是在替她心疼。傍晚時分,

小棠氣呼呼地沖進院子:“姐!我的貝殼手鏈不見了!肯定是他偷的!

”阿舟正在幫晚星給玫瑰修枝,聞言抬頭,眼中閃過慌亂?!澳銊e亂講?!蓖硇前櫭?,

“阿舟不會偷東西。”“那是媽媽留給我的!”小棠紅了眼眶,“除了他還有誰會進我房間?

”晚星看向阿舟,后者已經放下剪刀,正在往小棠的房間走?!澳闳ツ模俊彼希?/p>

看見阿舟在小棠的床底摸索半天,掏出個沾滿灰塵的鐵盒——里面正是那串貝殼手鏈。

“昨天……貓叼進去的。”他把鏈子遞給小棠,指尖被床板木刺劃破,

卻盯著女孩的表情不放。小棠愣住,忽然紅著臉接過鏈子:“謝、謝謝。

”晚星看著阿舟指尖的血珠,嘆了口氣:“過來,我給你上藥?!痹鹿馀郎祥w樓時,

阿舟忽然指著窗外的燈塔問:“那是什么?”“是導航燈,給漁船指路的。

”晚星替他纏好繃帶,“聽說在海上迷路的人,看見燈塔就不會害怕了?!卑⒅鄱⒅鞘猓?/p>

眼神漸漸放空。晚星以為他困了,正要離開,卻聽見他輕聲說:“我夢見過……燈塔。

還有你。”她轉身,看見他側躺在床上,月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鉆。

“夢見我做什么?”她笑著問?!澳阏驹跓羲拢掷锬弥{玫瑰。”他閉著眼,

聲音像浸在溫水里,“我想靠近你,可是海水……很冷?!蓖硇堑男θ菽塘恕?/p>

她想起母親的藍寶石耳釘,想起他腕間的藍玫瑰刺青,忽然覺得這個夢像面破碎的鏡子,

每片碎片都映著他們未知的過去?!八伞!彼嫠帽蛔樱暗饶阆肫鹨磺?,

也許就明白了?!卑⒅酆鋈蛔プ∷氖郑旁谧约盒目?。那里的心跳聲沉穩有力,

一下下撞著她的掌心?!艾F在……這里很暖?!彼f,“因為有你。

”晚星的呼吸停滯在喉間。她抽回手,逃也似的走下閣樓,直到坐在廚房的灶臺前,

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快得驚人。窗外的燈塔依舊亮著,在夜幕中劃出一道溫柔的光弧,

像極了他看她時,眼底藏著的星光。這晚,

她在日記里寫:“也許每個孤獨的靈魂都是迷路的船,而我有幸成為某人的燈塔。

”第五章 暗涌逼近第七日清晨,蘇晚星在花田里發現了那朵藍玫瑰。

它獨自生長在月季叢中,花瓣藍得近乎妖冶,邊緣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晚星蹲下身,

指尖剛要觸碰花瓣,身后忽然傳來阿舟急促的腳步聲:“別碰!”她驚得縮回手,

看見阿舟臉色蒼白地盯著那朵花,像是看見某種危險的征兆。“怎么了?”她問。

阿舟盯著花看了很久,忽然伸手摘下它,用力揉碎在掌心。藍色汁液染在他虎口,

像道新鮮的傷口。“有毒。”他說,聲音發顫,“別靠近。

”晚星愣住——他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卻能認出稀有且有毒的藍玫瑰?

這個發現讓她背脊發涼,卻見阿舟已轉身走向花田深處,彎腰拔除每一株異常的植物。

“阿舟,你怎么知道它有毒?”她跟上,注意到他動作利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

阿舟停下動作,眉頭緊皺:“我……不知道。只是看見它,就覺得應該毀掉?!蓖硇浅聊?。

她想起他掌心的菱形老繭,想起他后槽牙的定制牙套,

種種細節拼湊出一個模糊的輪廓——這絕不是普通的流浪漢。午后,

小棠吵著要去鎮上買顏料,晚星只好鎖好花店,叮囑阿舟看家。“別亂跑,我們很快回來。

”她替他整理領口,卻被他突然握住手腕?!霸琰c回來?!卑⒅劭粗?/p>

眼神認真得近乎執拗,“別去人多的地方?!蓖硇鞘Γ骸霸葡偛哦啻簏c地方,

能有什么危險?”然而她沒想到,危險來得如此猝不及防。當她們抱著顏料穿過巷口時,

三個戴墨鏡的男人突然圍上來?!靶」媚铮枰徊秸f話。”為首的男人扯著嘴角,露出金牙。

小棠嚇得往晚星身后躲,晚星則握緊了手中的購物袋——里面有她新買的裁紙刀。

“我們不認識你?!彼龘踉诿妹蒙砬?,余光掃向旁邊的五金店。金牙男突然伸手抓她胳膊,

卻在觸碰到她的瞬間,被她用購物袋猛地砸中面門。

裁紙刀劃破塑料袋的聲音混著小棠的尖叫,晚星拽著妹妹往巷尾跑,

卻被另一個男人截住去路?!瓣懗林墼谀??”金牙男捂著流血的鼻子逼近,

“不說就讓你們倆陪老子玩玩!”晚星的心猛地墜入冰窟——這個名字,

正是她偷偷查過的那個基金賬號持有人,也是阿舟昏迷時偶爾呢喃的名字?!拔也恢溃?/p>

”她把小棠推進旁邊的垃圾桶后巷,自己轉身就跑。身后傳來皮鞋追來的聲音,

她拐過街角時,忽然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靶切?!”阿舟的聲音帶著喘息,

他不知何時跑遍了整個鎮子,此刻頭發濕透,顯然是冒雨趕來。看見她手腕上的紅痕,

他瞳孔驟縮,轉頭看向追來的男人,眼神瞬間冷得像冰。

金牙男愣了愣:“你小子是……”他的話沒能說完。阿舟抬腳踢向他膝蓋,動作快如閃電,

接著反手扣住另一個男人的手腕,在對方慘叫中奪過他腰間的匕首。刀刃劃破雨幕的瞬間,

晚星聽見他用一種陌生的、冰冷的語調說:“動她,死。”那是上位者才有的威懾力,

讓三個男人瞬間慫了大半。金牙男捂著膝蓋后退,罵罵咧咧地說:“陸沉舟你給我等著!

”說完便帶著手下逃走了。雨越下越大,阿舟轉身看向晚星,

眼中的冰冷卻在觸到她驚恐的眼神時驟然融化?!皼]事了?!彼焓窒肱鏊?/p>

卻在看見自己染血的指尖時猛地縮回,“他們……有沒有傷到你?”晚星盯著他手中的匕首,

那是她熟悉的、放在花店收銀臺下的防身工具。原來他一直記得,

原來他遠比她想象的要危險?!鞍⒅郏彼犚娮约旱穆曇粼诎l抖,“你到底是誰?

”阿舟低頭看著匕首上自己的倒影,雨水順著刀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細小的坑洼。許久,

他輕聲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抬頭看她,眼中有雷光閃過,“誰都不能傷害你。

”晚星的心跳亂了節奏。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小棠從巷子里跑出來,哭著撲進她懷里。

阿舟趁機將匕首藏進袖口,動作自然得像做過無數次。雨幕中,他的輪廓模糊卻堅定,

像座突然升起的城墻,將所有危險擋在外面。

晚星忽然想起那朵被他揉碎的藍玫瑰——帶刺的、危險的,卻只為她綻放的溫柔。

第六章 意外的英雄警車在漁村石子路上顛簸時,蘇晚星才后知后覺感到后怕。

她抱著渾身發抖的小棠,忽然注意到阿舟始終用身體擋在她們和車門之間,像道人形屏障。

“小伙子身手不錯啊?!遍_車的張叔透過后視鏡打量阿舟,“以前練過?

”阿舟垂眼盯著自己的掌心,雨珠從發梢滴落在手背上,他忽然開口:“反關節技?!薄吧叮?/p>

”張叔沒聽清。“他說他以前學過反關節技?!蓖硇翘嫠卮?,

目光落在他指節上——那里不知何時又多了道擦傷。阿舟轉頭看她,眼神里有困惑,

也有某種隱秘的自我懷疑,像在問:“我怎么會知道這些?”回到家時,雨已經停了。

小棠被鄰居王嬸接去安撫,晚星站在院子里,看著阿舟默默收拾被風吹倒的花架。

他的動作精準而利落,搬起石墩時甚至沒怎么費力,

完全不像前幾日連筷子都拿不穩的“傻子”。“阿舟。”她喊他,聲音里帶著試探。

他轉身時,晚霞正從他身后漫上來,給那道猙獰的傷疤鍍上一層暖光。

晚星忽然想起他在雨中揮刀的模樣,冷冽如出鞘的劍,卻在看向她時瞬間收去鋒芒。

“餓了嗎?”她輕聲問,“我煮了海鮮粥。”阿舟點頭,跟著她走進廚房。

煤油燈在桌上跳動,映著他低頭喝粥的側臉。晚星忽然發現,

他握瓷勺的姿勢變了——不再像孩童般笨拙,而是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扣住勺柄,

像極了習慣用銀質餐具的人。“今天那些人……”她猶豫著開口,“他們喊你陸沉舟。

”阿舟的手頓在半空,粥湯濺出幾滴,在桌面上洇開小片水漬。他抬頭看她,

瞳孔在陰影中微微收縮,像某種被驚動的猛獸。“我查過這個名字。”晚星繼續說,

“陸氏集團的總裁,三個月前在董事會遇刺,至今下落不明?!卑⒅鄯畔律鬃樱?/p>

指節抵著眉心,像是頭痛發作。晚星看見他后頸的藍玫瑰紋身微微起伏,

忽然想起他昏迷時攥著她的手,反復呢喃的那個詞——“星星”,

和陸沉舟辦公室里擺放的藍玫瑰標本同名?!澳闶遣皇恰彼穆曇舭l顫,“想起什么了?

”阿舟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快得驚人,一下下撞著她的掌心。

“這里……很痛?!彼f,眼神破碎又固執,“但看見你時,就不痛了。

”晚星的呼吸驟然停滯。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窗外傳來王嬸和鄰居的低語:“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晚星可別被他騙了……”“我不管你以前是誰。”晚星聽見自己說,“但在這里,

你只是阿舟。”阿舟一愣,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他松開她的手,

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那是朵用海藻編成的藍玫瑰,花瓣上還沾著潮濕的沙粒?!八徒o你。

”他說,聲音輕得像海風,“在海邊撿的貝殼……沒找到。這個……好看嗎?

”晚星接過那朵粗糙的花,忽然想起他下午在鎮上發了瘋似的找她們,連鞋子都跑掉一只。

原來他是去海邊撿貝殼,想給小棠賠禮道歉。“好看。”她輕聲說,將海藻花插進玻璃瓶,

“比真的還好看。”深夜,晚星被院子里的動靜驚醒。她掀開窗簾,

看見阿舟正在月光下練拳。他赤著上身,傷疤在月光下泛著蒼白的光,

每一個出拳、踢腿都精準得像是經過成百上千次訓練。她想起張叔的話,

想起金牙男看見他時的驚恐表情,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收留了一頭暫時沉睡的獅子。

然而當他轉身擦汗,看見窗邊的她時,立刻慌亂地套上襯衫,像做錯事的孩子?!俺承涯懔耍?/p>

”他仰頭喊,聲音里帶著愧疚。晚星搖搖頭,走下樓。露水打濕了她的拖鞋,

阿舟立刻迎上來,將她往干燥的地方引。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晚星眼眶發燙——原來有些習慣刻在骨子里,即便忘記姓名,

也不會忘記要保護她?!疤蹎??”她指著他肩頭的舊疤。阿舟低頭看她,月光落在他睫毛上,

像撒了把碎鉆。“不疼?!彼f,“這里……現在是空的?!彼醋∽约盒目冢?/p>

“直到你出現。”晚星的心跳幾乎要蹦出喉嚨。她想后退,卻被花架擋住去路。

阿舟伸手扶住她的腰,動作輕得像觸碰易碎的瓷器。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他身上有海鹽和肥皂的味道,混著淡淡的硝煙味——那是屬于陸沉舟的味道。“星星。

”他輕聲喊她,像是念一個珍藏已久的名字。晚星閉上眼,聽見自己說:“睡吧,

明天還要幫我送花。”她逃也似的跑回閣樓,卻在躺下后,聽見院子里傳來阿舟的嘆息。

那聲音里有隱忍的溫柔,也有化不開的迷茫,像海浪拍打著礁石,一下下撞在她心上。這晚,

她夢見自己站在陸家老宅的藍玫瑰園里,有個穿西裝的男人從花海中走來,

為她戴上一枚藍鉆戒指。他說:“晚星,你是我的星光?!倍?,有些事情,

已經來不及回頭了。第七章 記憶的裂痕入夏后的第一個晴天,蘇晚星帶著阿舟去鎮上送花。

他換上了她買的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腕間的藍玫瑰刺青。

晚星看著他幫自己搬花盆時青筋微凸的小臂,

忽然想起昨夜月光下他練拳的模樣——那是屬于陸沉舟的力量,此刻卻用來保護她的花。

“阿舟,幫我拿一下剪刀?!彼自诨ǖ觊T口修剪玫瑰,陽光穿過花枝落在他臉上,

將那道傷疤切成明暗兩半。阿舟遞剪刀時,指尖忽然觸到她后頸的碎發。

這個不經意的觸碰讓兩人同時僵住,他迅速縮回手,卻在這時,

瞳孔猛地收縮——他看見她后頸有顆極小的朱砂痣,形狀像朵含苞的玫瑰。

“這里……”他聲音發顫,“我見過。”晚星抬頭看他,發現他額頭布滿冷汗?!鞍⒅郏?/p>

”她伸手想碰他,卻見他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盆。“對不起……”他捂住耳朵,

像是有無數聲音在腦中炸開,“他們……在喊我陸先生……還有你……”“別急,慢慢來。

”晚星扶住他,聞到他身上突然泛起的冷汗味,“你看見什么了?”阿舟閉著眼,

眉頭緊皺:“是個房間,很暗……你躺在地上,地上都是血……他們說要殺了你,

因為你是我的……”他忽然睜開眼,眼神里有恐懼,也有滔天的怒火,“誰都不能碰你。

”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金牙男的話,想起陸沉舟遇刺的新聞,

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卷入了怎樣的漩渦。然而當阿舟顫抖著將她擁入懷中時,

她聽見自己說:“我沒事,你看,我好好的?!卑⒅勐袷自谒i間,

呼吸灼熱:“他們傷了你……這里。”他指尖輕輕劃過她手腕的傷疤,“我沒能保護好你。

”晚星感覺眼眶發燙。原來在他失去的記憶里,他們早已相遇,而他曾眼睜睜看著她受傷。

“現在你可以保護我了?!彼p聲說,“不是嗎?”阿舟抬頭看她,眼神逐漸清明。

他伸手替她拂去肩頭的花瓣,動作輕柔得像觸碰稀世珍寶:“以后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這日午后,他們在回漁村的路上遇見了賣棉花糖的小販。阿舟盯著那團粉色的甜物,

眼神像好奇的孩子。晚星笑著買了一個,遞到他唇邊:“嘗嘗?”他張嘴時,

舌尖不小心碰到她指尖。這個觸碰讓兩人同時臉紅,阿舟手忙腳亂地接過棉花糖,

卻在咬下第一口時,瞳孔驟然收縮。“怎么了?”晚星擔心地問。阿舟盯著棉花糖,

像是看見某種恐怖的東西:“這個味道……和那天一樣?!薄澳奶欤?/p>

”“他們給我注射的藥物……”他捂住嘴,臉色發白,“甜得發苦,像毒藥。

”晚星立刻奪過棉花糖扔進垃圾桶,伸手扶住他:“沒事了,沒事了。”阿舟卻在這時,

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往巷子里跑。晚星被他拽得跌跌撞撞,直到躲進一處廢棄的倉庫,

才發現他渾身發抖,眼神警惕地盯著窗外?!坝腥烁櫸覀儭!彼吐曊f,“三個男人,

戴墨鏡?!蓖硇歉杏X冷汗順著脊椎滑下。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果然看見街角有三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日在鎮上襲擊她們的男人?!皠e怕。

”阿舟將她護在身后,從腰間抽出一把折疊刀——那是他用花店的鐵絲自制的武器,

“待在我身后。”晚星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冷冽如刃,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當第一個男人踹開倉庫門時,他已經先發制人,用刀柄擊中對方咽喉,

接著旋身踢向第二個男人的膝蓋。整個過程不過十秒,三個男人已全部倒地呻吟?!罢f,

誰派你們來的?”阿舟踩住金牙男的手腕,聲音冰冷?!瓣憽懨鞔ǎ 蹦腥藨K叫著,

“他說只要找到你,就給我們五百萬!”阿舟的瞳孔驟縮。這個名字似乎觸發了什么,

他忽然頭痛欲裂,踉蹌著后退。晚星趁機拉起他往外跑,兩人在巷子里狂奔,

直到聽見身后的警笛聲,才敢停下來喘氣。“阿舟,你沒事吧?”晚星扶著他靠在墻上,

發現他額角都是冷汗。阿舟盯著自己染血的指尖,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晚星背脊發涼,

卻聽見他說:“陸明川……我記得這個名字。他是我堂哥,卻想殺了我。

”晚星愣住——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過去?!八€說……”阿舟轉頭看她,眼神里有痛苦,

也有釋然,“你是我的弱點。所以他要先毀掉你?!蓖硇堑男奶鴰缀跬V埂K胝f話,

卻被阿舟輕輕按住嘴唇。他低頭看著她,眼中翻涌著萬千情緒,

最終化作一聲嘆息:“但他不知道,你是我的鎧甲。”陽光穿過巷子的縫隙,

落在他眼角的淚痣上。晚星忽然覺得,這個破碎又強大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陸沉舟——而她,

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的軟肋與信仰。有些記憶或許會遲到,但愛永遠不會。

第八章 微光中的秘密暮色漫進閣樓時,蘇晚星正在給小棠編麻花辮。

樓下傳來阿舟整理花材的聲音,混著收音機里的老情歌,像幅泛黃的舊畫。“阿姐,

他真的不是壞人嗎?”小棠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開口,“我聽見那些男人喊他陸沉舟,

網上說他是……”“夠了?!蓖硇谴驍嗨掷锏氖嶙宇D在半空,“阿舟是什么樣的人,

我們親眼見過。”小棠沉默片刻,從枕頭下抽出張紙:“這是我在他口袋里發現的。

”那是張皺巴巴的財經報紙,

頭版標題是《陸氏集團CEO遇刺真相:商業聯姻背后的血案》。

配圖里的男人穿著手工西裝,眉骨凌厲,眼尾那顆淚痣讓晚星呼吸一滯——那是阿舟,

卻又不是她認識的阿舟。“他眼神好可怕。”小棠抱緊雙臂,“阿姐,你還記得嗎?

小時候有次我們去陸家老宅,那個兇巴巴的陸少爺……”晚星猛地轉身:“別說了!

”梳子“啪”地掉在地上,驚得窗外的麻雀撲棱棱飛走。晚星彎腰去撿,卻在這時,

聽見閣樓樓梯傳來木板吱呀聲——阿舟站在那里,手里攥著她母親的紅絲絨日記本。

“原來……你早就認識我?!彼穆曇粝窠诒铮疤K晚星,你母親是陸氏的花藝師,

而我……是你從小就討厭的陸家小少爺。”晚星感覺血液沖上頭頂。日記本攤開在他掌心,

泛黃的紙頁上寫著:“2008年7月15日,晚星在藍玫瑰園摔破膝蓋,

陸夫人讓小陸總送她回家,那孩子卻躲在樹后笑她愛哭鬼。”“你膝蓋上的疤。

”阿舟盯著她的腿,眼神破碎,“是我害的?!蓖硇窍肫鹉莻€蟬鳴刺耳的夏日。

七歲的她蹲在藍玫瑰叢中采花,穿著白襯衫的男孩突然從樹后跳出,故意踩斷她剛摘的花枝。

她哭著追他,卻在石板路上摔倒,膝蓋滲出的血滴在藍玫瑰花瓣上,像朵小小的紅梅。

“你喊我‘哭包星星’?!彼p聲說,“而我罵你是‘沒爹的野孩子’。”阿舟猛地抬頭,

眼中閃過痛楚。陸夫人去世那年,他剛滿十歲,躲在藍玫瑰園里哭了整夜,

是她偷偷給他遞了塊桂花糖。那個夜晚,她身上有薰衣草的香,和現在一樣。

“所以你才會救我。”他自嘲地笑,“不是因為善良,是因為愧疚。”“不是!

”晚星沖過去抓住他的手,“阿舟,我救你是因為……”她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心跳?

因為直覺?還是因為潛意識里那個模糊的、關于藍玫瑰的夢?小棠在這時抓起報紙跑出去,

腳步聲驚醒了院子里的流浪貓。

阿舟低頭看著日記本里夾著的照片——年輕的陸夫人抱著穿碎花裙的晚星,

身后是盛開的藍玫瑰,而角落里有個男孩的剪影,手里攥著半朵摘壞的花。

“我母親很喜歡你?!彼f,“她說你眼睛像星星,能照亮阿舟心里的陰云。

”晚星的眼淚忽然掉下來。她想起陸夫人臨終前,曾塞給她一個藍寶石耳釘,說等阿舟長大,

就把另一只給他。原來那些碎片般的記憶,早已在她心底拼成了完整的版圖?!澳翘煸诤_?。

”阿舟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墜海前想著,要是死了,就去藍玫瑰園找你。

沒想到真的找到了?!蓖硇翘ь^看他,發現他眼底有淚光。這個向來冷靜的男人,

此刻像個終于找到回家路的孩子。她伸手替他擦去眼淚,觸到他眼角的淚痣,

忽然想起母親日記里的另一段話:“2010年4月5日,陸夫人走了,

小陸總在墓園種了九百九十九朵藍玫瑰。晚星偷偷放了只紙船在他的悲傷里,

他卻把船藏進了西裝內袋?!薄鞍⒅郏彼p聲說,“其實你一直都記得,對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吻了吻她的指尖。這個輕柔的觸碰讓晚星渾身發燙,

卻聽見他說:“現在我只記得,你是我的星星,而我是你的阿舟。”窗外忽然下起太陽雨,

一道彩虹橫跨漁村上空。晚星聽見小棠在院子里和王嬸說話,聲音里沒了恐懼。

阿舟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像是要把失去的十年光陰都嵌進這刻的溫柔里。

有些秘密注定要在陽光下綻放,就像被雨水澆灌的藍玫瑰,終將露出最柔軟的花蕊。

第九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入夏的第七日,蘇晚星在花店里發現了阿舟的“商業天賦”。

當時她正對著堆積如山的訂單發愁,小棠在一旁抱怨:“根本送不完嘛!

”阿舟卻默默拿起訂單表,用鉛筆在背面畫起了路線圖。等他將紙推過來時,

晚星驚訝地發現:原本需要五小時的配送路線,被優化成了三個半小時,

且油耗降低了20%。“你怎么做到的?”她抬頭看他,陽光穿過他指間的訂單表,

在他睫毛上投下細小的陰影。阿舟指尖敲了敲太陽穴:“這里……好像有張地圖。

”他忽然抓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這是周邊花店的庫存數據,

我們可以和他們置換稀缺花材,降低成本?!蓖硇倾蹲 @些數據她從未提過,

他卻仿佛爛熟于心。更讓她驚訝的是,他隨手畫的營銷方案草圖,

竟和她在陸家老宅見過的陸氏策劃書風格一模一樣。“阿舟,你是不是……”她猶豫著,

“想起了什么?”他搖頭,眼神卻落在她胸前的藍寶石耳釘上:“只是覺得,

不能讓你這么累?!蹦侨瘴绾螅硇侨ニ突?,在遇見刁難的客戶時,

竟能精準說出對方公司的周年慶日期,甚至記得對方太太最愛的花型。

客戶驚喜之下追加了三倍訂單,晚星看著他和對方握手的姿勢——指尖微扣,力度適中,

標準的商業禮儀?!澳阋郧耙欢ê軈柡Α!被爻搪飞?,她忍不住說。阿舟轉頭看她,

嘴角微微上揚:“現在也可以很厲害。只要你需要?!边@句話讓晚星心跳加速。

她想起昨夜在閣樓,看見他用樹枝在泥地上推演股市走勢,那些復雜的K線圖從他筆下流出,

像極了熟練的操盤手。深夜打烊時,小棠忽然指著電視驚呼:“姐!快看!”財經新聞里,

陸明川正在召開記者會,西裝革履的模樣格外刺眼?!凹业艹林墼庥霾恍?,

陸氏集團將由我暫代CEO一職?!彼e著話筒,眼神虛偽又悲痛,

“我們正在全力搜尋他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蓖硇歉杏X到阿舟在身旁驟然僵硬。

他盯著屏幕,指尖捏緊了手中的剪刀,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他在說謊。”阿舟輕聲說,

“是他派人殺我?!蓖硇寝D頭看他,發現他眼中有風暴在聚集。那個溫和的阿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陸沉舟的鋒芒——冷冽、銳利,帶著骨子里的威懾力。“我不會讓他得逞。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但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什么事?

”阿舟低頭看著她,眼中翻涌著萬千情緒,最終化作一個溫柔的笑:“保護你。”這晚,

晚星在閣樓發現阿舟偷偷用她的電腦瀏覽陸氏官網。

他的登錄名是“BlueRose_0427”,密碼欄里輸入的,是她的生日。

當屏幕亮起陸氏內部系統的瞬間,她看見他眼底閃過的精光,像頭終于嗅到獵物的獅子。

而她知道,暴風雨就要來了。但這一次,她不再是躲在燈塔后的旁觀者,

而是與他并肩的同路人。有些平靜注定要被打破,就像蓄勢待發的海浪,

終將拍碎擋在面前的礁石。而他們,即將在商業暗戰與情感漩渦中,尋找屬于彼此的答案。

第十章 血色夜襲暴雨來得毫無征兆,像上天為即將到來的危機奏響的序曲。

蘇晚星在凌晨三點被濃煙嗆醒時,閣樓的木梁已經開始噼啪作響。她跌跌撞撞爬起來,

看見阿舟頂著濕毛巾沖進來,身后的樓梯已被火舌吞噬?!拔孀】诒牵?/p>

”他將浸了水的床單披在她身上,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慌亂,“從窗戶走!

”晚星抓住他的手臂:“小棠還在樓下!”阿舟眼神一凜,轉身就往火場里沖。晚星想跟上,

卻被他一把推回窗邊:“待著別動!”火焰的紅光映在他臉上,將那道傷疤照得猙獰如鬼。

晚星想起陸明川在新聞里的假笑,想起金牙男提到的“五百萬”,

忽然明白這場火不是意外——是警告,是屠殺,是沖著他們來的。“阿舟!”她尖叫著,

看見他抱著昏迷的小棠從濃煙中沖出,頭發和襯衫都著了火。他將小棠塞進晚星懷里,

轉身用身體撞開被火堵住的房門,每一下撞擊都伴隨著皮肉燒焦的味道?!白撸?/p>

”他啞著嗓子喊,一腳踹開最后一塊燃燒的木板。三人跌跌撞撞滾到院子里時,

鄰居們已經提著水桶趕來。晚星看著阿舟肩頭的明火,顫抖著用濕毛巾幫他撲滅,

卻發現他后背的皮膚已經被燒得焦黑。“沒事。”他扯出個蒼白的笑,“先送小棠去醫院。

”救護車的鳴笛聲響徹漁村時,阿舟忽然按住晚星的肩膀,

讓她看向火場——有個黑影正從后巷溜走,雨衣帽子下露出半張臉,正是陸明川的貼身保鏢。

“照顧好小棠?!彼谒呎f,聲音冷得像冰,“我去去就來。”晚星想抓住他,

卻只攥到一片衣角。他轉身沖進雨幕的模樣,像極了她夢中那個總是背影決絕的男人。

而這一次,她終于看清了他眼底的風暴——那是蓄勢十年的怒火,是不死不休的報 復。

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如霜,晚星守在小棠床邊,手里攥著阿舟的襯衫碎片。

上面有片焦黑的紋身輪廓——那朵藍玫瑰,在火焰中依然倔強地綻放?!疤K小姐?

”護士突然推門進來,“有位先生讓我交給你這個?!蹦鞘莻€防水袋,

里面裝著臺手機和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阿舟的字跡,力透紙背:“打開手機,

密碼是你的生日。陸明川的罪證在相冊里。保護好自己。”晚星的手指在發抖。

手機相冊里存滿了視頻——陸明川與境外勢力勾結的證據,買兇殺人的轉賬記錄,

甚至有他偽造陸沉舟精神鑒定書的畫面。最后一條視頻是三天前拍的,

畫面里的阿舟穿著她買的白襯衫,眼神犀利如刀:“晚星,如果我回不來,

把這些發給財經周刊的陳主編。”她的眼淚大顆大顆掉在手機屏幕上。

原來他早已做好了準備,原來他說的“保護你”,從來不是說說而已。凌晨五點,雨停了。

晚星站在醫院門口,看見遠處的海平面泛起魚肚白。忽然,

她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阿舟渾身濕透地站在那里,嘴角掛著血痕,

手里攥著半塊帶血的車牌。“解決了?!彼f,聲音沙啞卻帶著釋然,

“以后沒人能傷害你了。”晚星撲進他懷里,聞到他身上混著雨水和硝煙的味道。

她摸到他后頸新添的傷口,想起他在火場里為她們拼命的模樣,

終于哭出聲來:“以后不準再丟下我。”阿舟愣住,隨后輕輕環住她的腰,

將下巴抵在她發頂:“再也不會了。星星,我終于想起來了——十年前在藍玫瑰園,

我就已經決定,要讓你成為我唯一的星光?!睎|方既白,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

照在他眼角的淚痣上。晚星抬頭看他,發現他眼中的風暴已經平息,只剩下一片溫柔的海,

而她是海上唯一的燈塔。有些黑暗終將被黎明驅散,就像再兇猛的火焰,

也燒不盡刻在靈魂里的愛。第十一章 覺醒的獅子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急診室里,

蘇晚星握著阿舟的手,看醫生為他后背的燒傷涂藥。他的肌肉在紗布下緊繃成流暢的線條,

每道新傷舊疤都在訴說著不屬于“阿舟”的過去?!瓣懴壬謴偷貌诲e?!贬t生摘下手套,

“不過這些舊槍傷……您以前是軍人?”阿舟沒說話,目光落在晚星手腕的傷疤上。

那里的皮膚被火光映得透明,他忽然想起昨夜火場中,她為了護著小棠,

被掉落的房梁劃傷的瞬間——他的心幾乎要裂開?!拔胰ソo小棠拿藥?!蓖硇禽p輕抽回手,

指尖劃過他掌心的老繭,“別亂跑?!钡人纳碛跋г谧呃?,阿舟掀開被子,

從鞋底抽出張皺巴巴的紙條。

那是他昨夜在保鏢身上搜到的——陸明川的字跡:“解決蘇晚星,永絕后患。”他攥緊紙條,

指節發白。十年前,母親臨終前讓他守護好藍玫瑰園的鑰匙,說那是陸家最后的純凈之地。

后來他才知道,那把鑰匙不僅能打開花房,還藏著陸氏集團最核心的機密。而現在,

他必須讓陸明川為所有罪孽付出代價?!鞍⒅郏俊蓖硇堑穆曇舸驍嗨乃季w,

“醫生說你需要住院觀察?!彼ь^看她,晨光從她身后照來,將她的輪廓染成金色。

記憶突然碎片般涌來——十二歲那年,他在陸家老宅的閣樓里偷喝威士忌,被她撞見時,

也是這樣的逆光,讓她的眼睛像浸在蜂蜜里的星星?!拔也蛔≡骸!彼崎_被子,

不顧醫生的勸阻開始穿衣服,“我要帶你和小棠離開這里?!蓖硇倾蹲。骸盀槭裁??

”阿舟按住她的肩膀,認真地說:“陸明川不會放過我們。

現在只有一個地方能保護你們——陸家老宅的藍玫瑰園?!边@個提議讓晚星呼吸一滯。

她想起童年時那個總被鎖上的花園,想起陸夫人臨終前塞給她的藍寶石耳釘,忽然意識到,

有些命運的齒輪早已開始轉動。午后,他們租了輛舊面包車向市區駛去。小棠還在發燒,

靠在晚星肩頭昏睡著。阿舟戴著墨鏡,指尖在方向盤上敲擊著某種節奏——那是摩斯密碼,

晚星在他手機里見過類似的加密文件?!芭聠幔俊彼鋈婚_口,聲音低啞。晚星轉頭看他,

陽光透過墨鏡邊緣,在他眼角投下細小的陰影:“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

”阿舟猛地踩下剎車,轉頭盯著她。這句話像把鑰匙,

打開了他記憶深處的某扇門——母親葬禮那天,他躲在藍玫瑰園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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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18:2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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