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里遇見你"完美！新娘再往新郎那邊靠一點，對，就是這樣！
"顏曉晴半蹲在草地上，手中的相機咔嚓作響，捕捉著眼前這對新人最幸福的瞬間。
五月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灑落下來，在新娘的頭紗上跳躍著細碎的光點，美得讓人屏息。
"顏策劃，您真是太厲害了！這個角度拍出來肯定特別好看！
"新娘的小助理遞來一瓶礦泉水，眼中滿是崇拜。顏曉晴接過水，
笑著搖搖頭："這都是新人自己的功勞，他們太般配了。"她仰頭喝了一口水，
修長的脖頸線條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優美。28歲的顏曉晴是城里小有名氣的婚禮策劃師，
身高一米七二的她站在人群中總是格外醒目。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美，
而是一種溫婉中帶著靈動的氣質——杏仁眼明亮有神，鼻梁高挺卻不顯銳利，
笑起來時右臉頰會浮現一個若隱若現的酒窩。今天她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淺灰色西裝褲，
頭發隨意地挽成一個低髻，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垂在耳畔，卻更添幾分隨性的美感。"顏策劃，
您策劃過這么多婚禮，有沒有想過自己結婚時的樣子啊？"小助理好奇地問。
顏曉晴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正在甜蜜擁吻的新人。她見過太多幸福的場景，
卻始終無法具象化自己的婚禮。"或許…等遇到那個對的人，自然就會知道了。
"她輕聲回答，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向往。當晚回到家，
顏曉晴洗完澡后站在鏡子前擦頭發。鏡中的女孩皮膚白皙，眉眼如畫，
卻掩不住眼底的一絲落寞。她見過太多愛情最美的模樣，卻始終沒有屬于自己的那個人。
"也許該去散散心了。"她喃喃自語。三天后，顏曉晴背著簡單的行囊來到了九華山。
她不是虔誠的佛教徒，卻喜歡寺廟里那種寧靜祥和的氛圍。沿著石階一步步向上，
她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在寺廟里，她虔誠地跪拜，
許下的愿望卻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希望能遇見那個命中注定的人"。拜完山后，
顏曉晴決定在山上住一晚。寺廟的客房簡樸干凈，窗外是郁郁蔥蔥的山林。入夜后，
她早早躺下，山間的靜謐很快將她帶入夢鄉。夢境來得突然而清晰。
她站在一個巨大的泳池邊，池水湛藍清澈，周圍點綴著純白的鮮花。她低頭，
發現自己穿著一襲簡約而優雅的婚紗，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這是一場婚禮，她的婚禮。
奇怪的是，現場沒有賓客，沒有父母，只有她一個人。顏曉晴在夢中卻感到無比幸福，
她提起裙擺，在泳池邊快樂地轉了一圈，笑聲在空曠的場地回蕩。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他。
一個穿著簡單白色T恤和黑色人字拖的男人站在泳池另一端，陽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他朝她走來，步伐穩健而從容。顏曉晴站在原地，心跳加速。當男人走到面前時，
她看清了他的模樣——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線條分明，
下頜線條堅毅中帶著一絲柔和。不是那種標準意義上的帥哥，
卻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你來了。"男人開口，聲音低沉溫柔。顏曉晴想回答，
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男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就在這一刻，
她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震動——"?。?顏曉晴猛地坐起，
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窗外，天剛蒙蒙亮，山間的鳥兒已經開始啼叫。她按住狂跳的胸口，
那個男人的面容在腦海中清晰得可怕，仿佛真的存在一般。"這夢…太真實了。
"她喃喃自語，指尖不自覺地觸碰自己的臉頰，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夢中男人的溫度。清晨，
顏曉晴找到寺廟里那位年長的師傅，猶豫地講述了自己的夢境。老師傅聽完，笑而不語，
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幅卷軸遞給她。顏曉晴展開一看，是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
在水中相依相偎。"姑娘，這是好事將近啊。"老師傅慈祥地說，"緣分天注定，
該來的總會來。"顏曉晴將信將疑，但還是恭敬地收下了畫，道謝后離開了寺廟。下山路上，
她忍不住一次次回想那個夢境，尤其是那個男人的臉。如此清晰，如此真實，
仿佛在什么地方見過一般。"怎么可能呢？"她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不過是個夢罷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一年多過去。
那場奇特的夢境和老師傅的預言早已被顏曉晴拋到腦后。
直到那個悶熱的夏日午后——"劉總，我已經在約定地點等您兩個小時了，
您大概還有多久能到？"顏曉晴第N次看表，強壓著心中的不耐，保持著專業的語氣。
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背景音和男人歉意的聲音："顏策劃，實在對不起，這邊會議延長了，
可能要晚上九點才能到。要不我們改天再約？"顏曉晴深吸一口氣："沒關系，
我就在這家奶茶店等您，晚上九點見。"掛斷電話，她揉了揉太陽穴。
為了這個重要客戶的婚禮策劃，她已經連續加班一周，今天又白白浪費了整個下午。
奶茶店冷氣很足，但長時間坐著讓她感到有些悶，于是決定到外面透透氣。推開店門，
夏日的熱浪撲面而來。顏曉晴站在店門口的樹蔭下，做了幾個深呼吸。就在這時，
她注意到馬路對面站著一個男人，正低頭看手機。那背影莫名有些熟悉。
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視線，突然抬起頭，朝她的方向看來。當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時，
顏曉晴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那張臉，那雙眼睛，
那個下巴的線條…分明就是她一年多前在九華山夢中見到的男人！
男人似乎也被她的反應驚到，微微皺眉。顏曉晴不自覺地邁步向他走去，
雙腿像是有自己的意志。當她站到男人面前時，眼淚已經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我…我在夢里見過你。"她聽見自己說，聲音顫抖得不像話。男人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看神經病一樣的表情："傻逼吧你？"他的聲音低沉熟悉，和夢中一模一樣。
按常理，顏曉晴應該感到尷尬或憤怒，但奇怪的是，這兩種情緒都沒有出現。
她只是站在那里，任由淚水流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的臉，
仿佛要確認這不是另一個夢境。男人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搖搖頭轉身走了。
顏曉晴這才回過神，擦了擦眼淚，自嘲地笑了笑，轉身回到奶茶店。
"我一定是工作太累出現幻覺了。"她對自己說，卻忍不住透過玻璃窗尋找那個身影，
但男人已經消失在街角。晚上八點，顏曉晴決定先去吃個晚飯。
她選了奶茶店附近的一家火鍋店，要了一個靠窗的安靜位置。正當她專注于涮一片毛肚時，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喲，這不是今天那個'夢里見過我'的傻逼嗎？
一個人也能吃火鍋？"顏曉晴抬頭，看到那個男人和幾個朋友站在不遠處，
臉上帶著幾分酒意和戲謔。一股無名火突然竄上心頭。"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p>
"她放下筷子，聲音提高了八度，"我認識你嗎？你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罵我？
"男人的朋友們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沖突驚呆了。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連忙上前："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喝多了亂說話。妹子你別介意，
要不…"他環顧四周，"要不你來我們包間一起吃吧？就當賠罪了。"顏曉晴本想拒絕，
但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蛟S是想多看看那張臉，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包間里氣氛意外地融洽。男人的朋友們都很健談，
很快顏曉晴就知道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叫程以舟，32歲，是一名建筑設計師。
而程以舟在最初的尷尬后，似乎也對顏曉晴產生了興趣，時不時投來探究的目光。"所以，
顏小姐是做什么的？"酒過三巡，程以舟突然開口問道。"婚禮策劃師。"顏曉晴回答，
注意到程以舟聽到這個答案時眉毛微微上揚。"難怪…"他低聲嘀咕了一句。"難怪什么？
"顏曉晴追問。程以舟搖搖頭，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沒什么。"飯局結束時，
大家默契地沒有交換聯系方式。顏曉晴走在回家的路上，
腦海中全是程以舟那張臉和夢中場景的重疊。她不知道這是命運的安排還是純粹的巧合，
但有一點她很確定——這絕對不會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第二章 第三次的巧合雨水順著奶茶店的玻璃窗蜿蜒而下，像一條條透明的小蛇。
顏曉晴盯著窗外模糊的街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
距離上次在火鍋店偶遇程以舟已經過去半年了，可那張臉卻時不時闖入她的腦海。"曉晴，
你的美式。"蘇婉將咖啡杯推到她面前，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謝謝。
"顏曉晴收回思緒，擠出一個微笑。蘇婉瞇起眼睛，紅唇抿成一條線："又想起那個人了？
"作為顏曉晴從大學時代就形影不離的閨蜜，蘇婉幾乎能讀懂她每一個微表情。
今天蘇婉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緊身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卷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
引得店內不少男士頻頻側目。"沒有。"顏曉晴下意識否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只是在想明天那個客戶的婚禮方案。""得了吧，
"蘇婉翻了個白眼，"自從你跟我說了那個夢和之后兩次偶遇，我就知道你魔怔了。說真的，
你不覺得太詭異了嗎？一個夢里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現實里，還連續遇見兩次？
"顏曉晴垂下眼睫，
指尖在杯沿畫著圈："是很奇怪...但那種感覺..."她的聲音低了下去。"什么感覺？
"蘇婉湊近，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就好像..."顏曉晴抬起頭，眼中有一絲迷茫，
"就好像我認識他一輩子了。當他看著我的時候，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
但同時又特別平靜，就像...就像回家了一樣。"蘇婉的表情從戲謔變成了擔憂："寶貝，
你知道這聽起來有多可怕嗎？萬一是什么新型詐騙手段呢？現在科技這么發達，
說不定是什么AI換臉...""他罵我傻逼誒，"顏曉晴忍不住笑出聲，
"哪個騙子會這么敬業？""總之，"蘇婉嚴肅地豎起食指，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再見面，一定要告訴我，我要先調查清楚他的底細。
我可不能讓我最好的閨蜜被什么夢境陷阱給騙了。"顏曉晴正想反駁，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瞥了一眼，是客戶劉總的消息：「顏策劃，合同有些細節需要修改，能否現在過來一趟？」
"工作召喚。"她嘆了口氣，起身收拾包包，"改天再聊。"雨已經小了很多，
顏曉晴撐開傘，走進蒙蒙細雨中。劉總的公司在兩個街區外，她決定步行過去。
轉過一個路口時，她的目光被一家新開的甜品店吸引，櫥窗里擺著精致的馬卡龍塔。
就在她駐足觀看的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店里推門而出，兩人差點撞個滿懷。"對不起，
我沒看路——"顏曉晴抬頭道歉，話語卻卡在了喉嚨里。時間仿佛靜止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著深灰色西裝，左手拿著咖啡，右手提著甜品盒。
雨水在他的發梢凝結成細小的水珠，順著輪廓分明的臉頰滑下。
那雙深邃的眼睛正驚訝地瞪大，薄唇微張。程以舟。半年不見，他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
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與之前穿人字拖的隨意模樣判若兩人。"是你。
"程以舟先回過神，聲音低沉。顏曉晴感到一陣眩暈，手中的傘微微傾斜，
雨水立刻打濕了她的肩膀。程以舟眼疾手快地扶正了她的傘，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
像是有電流穿過。"你還記得我？"顏曉晴聽見自己問，聲音輕得幾乎被雨聲淹沒。
程以舟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在夢里見過你'小姐，很難忘記吧？
"顏曉晴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她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卻又忍不住盯著程以舟看。
陽光下他的瞳孔是淺棕色的，像琥珀一樣透明。
"我...我當時..."她結結巴巴地想解釋。"第三次了。"程以舟突然說。"什么？
""這是我們第三次偶遇。"程以舟從西裝內袋掏出手機，"按照概率學，
這已經超出隨機事件的范疇了。"顏曉晴屏住呼吸，看著他操作手機，
然后遞到她面前——是一個微信二維碼。"加個好友？"他的語氣輕松，
眼中卻有一絲顏曉晴讀不懂的情緒，"看看命運到底想干什么。"顏曉晴的手指微微發抖，
掃描了二維碼。添加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她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腔。"顏曉晴，
"程以舟看著手機屏幕，念出她的名字，"婚禮策劃師？""你怎么知道？
"顏曉晴驚訝地問。"上次火鍋店你自己說的。"程以舟收起手機，"我是程以舟，
建筑設計師。"建筑設計師？顏曉晴眨了眨眼。那個穿人字拖罵她傻逼的男人，
居然是個建筑設計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程以舟輕笑一聲，
"設計師也可以穿人字拖罵人。"顏曉晴忍不住笑了："我可沒這么說。"雨停了，
陽光穿透云層灑在濕漉漉的街道上。程以舟看了眼手表："我還有個會議，先走了。
"他頓了頓，"這次別再等半年才見了。"顏曉晴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
她摸出手機，點開程以舟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三天前，分享了一個建筑獎項的新聞，
配文簡單：「團隊的努力得到了認可。」她點開鏈接，
驚訝地發現程以舟所在的"舟行建筑設計"獲得了本年度的最佳商業空間設計獎。
文章中提到他是公司創始人和主設計師，年僅32歲就已經設計了多個地標性建筑。
"天啊..."顏曉晴喃喃自語。她一直以為程以舟只是個普通設計師，沒想到是業內翹楚。
手機震動，一條微信彈出。程以舟：「剛才忘了問，你那天為什么說在夢里見過我？」
顏曉晴咬著下唇，猶豫該如何回答。實話實說會不會被當成神經??？
但撒謊又覺得對不起這段奇妙的緣分。她深吸一口氣，打字回復：「因為真的夢見過。
去年在九華山，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婚禮，而你穿著人字拖出現了。」發出去后，
顏曉晴立刻鎖屏，不敢看回復。直到走到劉總公司樓下，她才鼓起勇氣查看。
程以舟：「人字拖？我婚禮上穿人字拖？看來我在你夢里品味很差?！箾]有嘲笑，沒有質疑，
只是一個輕松的回應。顏曉晴松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接下來的兩周，
他們斷斷續續地聊天。程以舟似乎很忙，回復經常間隔幾個小時，但每條都很認真。
從聊天中，顏曉晴了解到他喜歡黑咖啡、討厭甜食、養了一只叫"水泥"的英國短毛貓。
"林助理，這份度假村項目的初步方案你看一下。
"程以舟將一疊文件遞給辦公桌前的年輕女孩。林妙妙接過文件，
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程總，您最近對婚禮策劃很感興趣嗎？
"程以舟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您上周讓我整理了全市前十的婚禮策劃公司資料，
昨天又讓我查了'夢緣婚禮'的客戶評價..."林妙妙小心翼翼地說，
"我以為新項目需要這方面的合作？"程以舟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嗯，有這個考慮。
對了，'夢緣婚禮'的創始人是不是叫顏曉晴？""是的，28歲，從業五年，口碑很好。
"林妙妙如數家珍，"需要我聯系她嗎？""不用，我自己來。"程以舟的語氣過于平靜，
反而引起了林妙妙的懷疑。等程以舟離開辦公室，林妙妙立刻打開搜索引擎，
輸入"顏曉晴 夢緣婚禮"。跳出來的圖片中，
一個笑容明媚的年輕女子站在婚禮現場指揮布置。林妙妙瞇起眼睛，
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張臉。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迅速翻出手機相冊，
找到半年前公司團建時在火鍋店拍的照片。照片角落里，一個模糊的側影正在和程以舟說話。
"原來如此..."林妙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程總這是鐵樹開花了啊。"與此同時，
顏曉晴正和蘇婉視頻通話。"他加你微信了？還天天聊天？"蘇婉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就知道！第三次見面絕對是蓄謀已久！"顏曉晴把手機拿遠了些："什么蓄謀已久，
就是巧合而已。""三次偶遇加微信，這是標準的愛情小說開頭好嗎？"蘇婉翻了個白眼，
"不行，我得查查這個程以舟。舟行建筑設計是吧？等著！
""你別亂來——"顏曉晴話沒說完，蘇婉已經掛斷了視頻。她嘆了口氣，
點開和程以舟的聊天窗口。最后一條消息是今早他發的：「今天要去工地視察，
信號可能不好?！诡仌郧绐q豫了一下，打字道：「注意安全。」發送后又覺得太簡短，
補充了一句：「我最近接了個海邊婚禮的項目，客戶想要泳池元素，你有什么設計建議嗎？」
發完她就后悔了。程以舟是設計大樓的，怎么會懂婚禮泳池？正想撤回，手機提示音響起。
程以舟：「泳池婚禮最重要的是邊緣處理，既要美觀又要安全。可以考慮無邊際設計，
水面與遠處的大海連成一片。另外，夜間燈光效果也很關鍵?！诡仌郧珞@訝于他的專業回復，
正要道謝，又一條消息進來：程以舟：「正好我們公司接了個度假村項目，
需要婚禮策劃服務。有興趣聊聊嗎？」顏曉晴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是工作邀請，
還是...她想太多了？「當然有興趣，謝謝推薦?！顾M量保持專業的語氣。
程以舟的回復很快：「不客氣。其實是我負責的項目，我向甲方推薦了你?！?/p>
顏曉晴瞪大眼睛。他推薦了她？他們才認識多久？不對，
嚴格來說他們甚至還不算"認識"...手機又震動起來：「明天下午有空嗎？
可以來我公司詳談。」顏曉晴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一時不知如何回復。這一切發展得太快，
卻又莫名地順理成章，仿佛冥冥之中有只無形的手在推動他們靠近。「好的，地址發我。」
她最終回復道，然后立刻給蘇婉發了消息：「緊急情況！明天我要去他公司談合作?。?！」
蘇婉的回復只有三個字：「帶我去?！诡仌郧缈扌Σ坏茫芙^，
程以舟的消息又來了：「對了，可以帶個助手一起來，甲方可能也會派人參加?！顾肓讼耄?/p>
回復蘇婉：「他說可以帶助手，你假裝是我助理？」蘇婉秒回：「成交！
我要看看這個讓你魂牽夢縈的男人到底什么來頭！」放下手機，顏曉晴走到窗前。
夜空中繁星點點，她想起九華山老師傅給她的那幅鴛鴦畫和那句"好事將近"。
"這真的是好事嗎？"她輕聲問自己，卻沒有答案。第二天早晨，顏曉晴站在衣柜前犯了難。
太正式顯得刻意，太隨意又不夠專業。最后她選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衫裙，
搭配米色小西裝外套，既端莊又不失柔美。"這件不錯，顯身材又不會太暴露。
"蘇婉評價道，今天她難得穿了一套保守的黑色職業裝，還戴了副平光眼鏡，
活脫脫一個嚴肅的小助理。"我好緊張。"顏曉晴小聲說，手心已經沁出了汗。
蘇婉拍拍她的肩："記住，今天是去談工作的，不是去相親的。專業一點，別被美色迷惑。
"舟行建筑設計公司位于市中心一棟現代化寫字樓的頂層。電梯門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城市景觀盡收眼底。開放式辦公區里，
設計師們正在電腦前忙碌，墻上貼滿了草圖和各種模型照片。"顏小姐？
"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年輕女孩迎上來，"我是林妙妙，程總的助理。他正在會議室等您。
"林妙妙好奇地打量著顏曉晴，目光在她和蘇婉之間來回掃視。
顏曉晴突然有種被評估的感覺，不自覺地挺直了背。會議室門打開，
程以舟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陽光從他身后灑進來，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聽到動靜，
他轉過身，目光立刻鎖定了顏曉晴。今天的程以舟穿著深藍色西裝，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解開，
露出一小片鎖骨。他的頭發似乎剛剪過，利落的線條更凸顯出棱角分明的五官?？吹筋仌郧?，
他嘴角微微上揚，對著電話說了句"稍后回復你"便掛斷了。"你來了。"他走向顏曉晴，
聲音比電話里更加低沉悅耳。近距離看著程以舟，
顏曉晴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帥得讓人窒息"。她努力保持鎮定，伸出手："程總，好久不見。
"程以舟握住她的手，掌心溫暖干燥："叫我以舟就好。"他的目光轉向蘇婉，"這位是？
""我的助理，蘇婉。"顏曉晴介紹道。蘇婉上前一步，
眼鏡后的眼睛銳利地打量著程以舟："久仰程總大名。"程以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挑了挑眉："蘇小姐看起來不像助理，倒像是來面試我的。"蘇婉沒想到他這么直接，
一時語塞。顏曉晴趕緊打圓場："婉婉是我大學同學，現在幫我處理客戶關系。
""原來如此。"程以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示意她們坐下，"那我們開始吧。
關于度假村項目..."會議進行得很順利。程以舟專業而嚴謹，
詳細介紹了項目需求和預算。顏曉晴也提出了幾個創意點子，得到了他的肯定。整個過程中，
顏曉晴能感覺到程以舟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但當她對上他的視線時，
他又會若無其事地移開。"初步方案就這樣定了。"會議結束時，程以舟站起身，
"下周三我們一起去實地考察，顏小姐有時間嗎？""有的。"顏曉晴點頭。"那我來接你。
"程以舟的語氣不容拒絕，"早上八點，地址發我微信。"離開公司后，蘇婉立刻摘下眼鏡，
長舒一口氣："我的天，真人比照片帥十倍好嗎！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嘖嘖嘖。
""什么眼神？"顏曉晴明知故問。"就像餓狼看見小羊羔！"蘇婉夸張地比劃著，
"不過說真的，他條件這么好，為什么對你這么主動？你們才見過三次面啊。
"顏曉晴望向高樓林立的城市天際線，輕聲道："也許...就像他說的，
這已經超出隨機事件的范疇了。"當晚，顏曉晴收到程以舟的微信：「今天表現很好，
甲方很滿意。對了，你助理挺有意思的。」顏曉晴笑著回復：「她其實是我閨蜜，
非要跟來看看你。」程以舟：「看我有沒資格追你？」顏曉晴的心跳驟然加速，
手指懸在屏幕上方不知如何回復。就在這時，又一條消息跳出來：「開玩笑的。晚安，
周三見?！诡仌郧缍⒅@條消息看了很久，既失落又松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程以舟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逗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哪種答案。窗外，
一輪新月悄悄爬上夜空。顏曉晴想起那個夢境，想起泳池邊穿著人字拖走向她的程以舟。
那時的他眼中盛滿了她從未在現實中見過的溫柔。"周三..."她輕聲念著這個日期，
仿佛那是一個神秘的咒語，能揭開所有謎題的答案。
第三章 元宵邀約度假村項目實地考察后的第三天，
顏曉晴收到程以舟的微信：「元宵節有安排嗎？」她正坐在辦公室核對婚禮流程表，
看到這條消息，手中的筆啪嗒掉在桌上。屏幕上的字仿佛有了生命，在她眼前跳動。
「暫時沒有，怎么了？」她回復，努力讓語氣顯得平靜。程以舟的回復很快：「來我家吧，
談談項目進展。順便...看看我的設計。」顏曉晴盯著這條消息，心跳加速。去他家？
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但轉念一想，他提到項目，應該是工作會面...吧？「好的?！?/p>
她回復，又補充道，「需要我帶什么資料嗎？」「不用，人來就行?！钩桃灾刍氐溃?/p>
隨后發來一個地址和時間，「下午三點?！狗畔率謾C，顏曉晴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深吸一口氣。窗外陽光明媚，城市籠罩在金色的光暈中。自從度假村項目開始，
她和程以舟幾乎每周都會見面，但都是在公司或工地。這次邀請明顯不同——更私人，
更...親密。"你在發什么呆？"蘇婉推門而入，手里拿著兩杯咖啡。
"程以舟邀請我元宵節去他家。"顏曉晴轉過身，聲音有些發顫。
蘇婉差點打翻咖啡："什么？這么快？我就知道他對你有企圖！""是談工作，
"顏曉晴強調，接過咖啡，"他說要討論項目進展。""呵呵，"蘇婉翻了個白眼，
"哪個男人約女生去家里'談工作'？他肯定對你有意思！"顏曉晴抿了一口咖啡，
熱氣氤氳中，她想起上周在工地，程以舟為她擋掉突然掉落的建材時，那雙緊握她肩膀的手，
和近在咫尺的呼吸。"你覺得他怎么樣？"她小聲問。蘇婉放下咖啡杯，
表情認真起來："說實話，我調查過他。32歲，畢業于清華大學建筑系，自己創業五年，
業內口碑很好。感情史...有點神秘，似乎很久沒談戀愛了。"她頓了頓，"最重要的是，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顏曉晴臉頰發燙："怎么不一樣？
""就像..."蘇婉思考了一下，"就像終于找到了丟失已久的珍寶。"元宵節當天，
顏曉晴在衣柜前換了三套衣服，最終選了一件米色高領毛衣和深藍色直筒牛仔褲，
簡單大方又不失溫柔。她化了淡妝，噴了一點香水，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確認不會顯得太刻意。程以舟的家在城郊一處高檔住宅區，獨棟別墅，環境幽靜。
顏曉晴站在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方，遲遲沒有按下去。"打算站到天黑嗎？"門突然打開，
程以舟倚在門框上，嘴角噙著笑。他穿著簡單的灰色家居服，頭發微微蓬亂，像是剛洗過，
腳上居然真的穿著一雙人字拖。顏曉晴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樣的程以舟，慵懶隨意，
與工作中西裝革履的精英形象判若兩人，卻奇異地與她夢中那個穿人字拖的男子重合。
"我剛到，"她辯解道，"正準備按門鈴。"程以舟側身讓她進門："拖鞋在鞋柜里，
自己拿。"屋內寬敞明亮，現代簡約風格的裝修，大面積的落地窗讓陽光毫無保留地灑進來。
客廳一角擺著一架三角鋼琴，墻上掛著幾幅抽象畫作。"你家真漂亮。"顏曉晴由衷贊嘆。
"自己設計的。"程以舟領她走向客廳，"要喝什么？咖啡、茶還是酒？""茶就好。
"程以舟去廚房準備飲料，顏曉晴趁機打量四周。
客廳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類建筑書籍和雜志，茶幾上放著幾個建筑模型，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度假村的雛形。"給。"程以舟遞給她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
"聽說你喜歡茉莉花茶。"顏曉晴驚訝地接過："你怎么知道？
""上次工地考察你帶了同款茶包。"程以舟在她對面坐下，"記憶力好是我的優點之一。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線。顏曉晴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長，
在陽光下幾乎是透明的。"所以...項目進展？"她試圖把話題拉回安全區域。
程以舟輕笑一聲："不急。"他起身走向書架，取出幾本厚重的冊子，"先看看這些。
"顏曉晴翻開第一本，發現是程以舟的作品集，
里面收錄了他所有重要項目的設計圖和實景照片，有些還附有手稿和設計理念。
"這些...都是你的作品？"她驚嘆道，一頁頁翻過。從博物館到音樂廳，
每一棟建筑都獨具匠心，既有現代感又不失人文溫度。"嗯。"程以舟注視著她的反應，
"我想讓你多了解我一些。"這句話讓顏曉晴抬起頭。程以舟的眼神認真而直接，
沒有絲毫躲閃。"為什么？"她輕聲問。程以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走向書桌，
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她。顏曉晴打開，
發現里面竟然是他的個人資料——學歷證書、獲獎證明、甚至體檢報告。
"這是...""我想告訴你，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程以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我知道我們的相遇很離奇，但我不相信巧合。三次偶遇，
加上那個夢...我想嘗試了解你，也希望你了解真實的我。
"顏曉晴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這樣直白而笨拙的坦誠，
比任何華麗的告白都更令人心動。"你...經常給女生看你的體檢報告嗎？
"她試圖用玩笑緩解自己的緊張。程以舟笑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陽光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中流淌，時間仿佛慢了下來。
"我..."顏曉晴剛想說什么，門鈴突然響起。程以舟皺眉："稍等。"他走向門口，
顏曉晴聽到一個女聲："以舟，元宵節快樂！我帶了你喜歡的酒...""美琪，
我今天有客人。"程以舟的聲音明顯冷淡下來。"誰??？"女聲帶著好奇，
接著高跟鞋的聲音接近客廳，"哦，你好，我是張美琪，以舟的前同事兼好友。
"站在顏曉晴面前的女人約莫三十歲左右，一身名牌，妝容精致，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好，我是顏曉晴。"她站起身，禮貌地伸出手。
張美琪輕輕握了握她的手："顏小姐是以舟的...？""朋友。"程以舟插話，
語氣不容置疑，"我們在談工作。""元宵節談工作？"張美琪輕笑一聲，
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真敬業啊。"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顏曉晴能感覺到張美琪眼中的敵意，像是護食的貓科動物。"我們正要出去。
"程以舟突然說，"城里有元宵燈會，顏小姐還沒看過。"顏曉晴驚訝地看著他，
程以舟沖她使了個眼色。"是啊，聽說很漂亮。"她配合地說。
張美琪的表情明顯僵硬了："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她把酒瓶塞給程以舟，"改天再聚。
"送走張美琪后，程以舟長舒一口氣："抱歉，她有時候太熱情了。""她喜歡你。
"顏曉晴直言。程以舟挑眉："我知道。但我們只是同事關系。"他看了看表，
"不過燈會是真的要去，除非你不想？""我想去。"顏曉晴脫口而出，
隨即為自己的急切感到些許尷尬。程以舟笑了："那換鞋吧，我們現在出發。"一小時后，
他們站在了人山人海的元宵燈會入口處。各式各樣的花燈將夜空照亮，
傳統與現代的設計交織，美不勝收。"抓緊我的手，"程以舟在嘈雜的人聲中靠近她耳邊說，
"別走丟了。"他的呼吸拂過耳畔，顏曉晴的耳根瞬間發燙。
她小心翼翼地抓住程以舟的衣袖，他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這樣更安全。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手心卻異常溫暖。他們隨著人流慢慢前行，欣賞沿途的花燈。
顏曉晴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巨大的龍燈蜿蜒盤旋，蓮花燈在水面上漂浮，
還有各種生肖造型的彩燈栩栩如生。"那個真漂亮！"她指著一個鳳凰造型的花燈驚呼。
程以舟順著她的手指望去，突然臉色一變："等一下。"他松開手，"我接個電話，
馬上回來。"顏曉晴點頭，繼續欣賞花燈。幾分鐘后，她回頭尋找程以舟，
卻發現他不見了蹤影。人群越來越密集，她試圖往回走，卻被擠得東倒西歪。"程以舟？
"她呼喚著，聲音淹沒在嘈雜中。一種莫名的恐慌涌上心頭。周圍全是陌生的面孔，
她被推搡著向前，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時，
一只強有力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出人群。"找到你了。
"程以舟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焦慮，他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我一轉身你就不見了。
"顏曉晴從未見過他如此緊張的樣子，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滿是擔憂。"對不起，
我該待在原地的。"她道歉。程以舟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
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疼痛。但他沒有松開，而是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她護在身側，
用身體為她隔開擁擠的人流。"別再松手了。"他低聲說，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程以舟一直緊握著她的手，哪怕在人少的地方也沒有放開。
顏曉晴偷偷觀察他的側臉，發現他眉頭仍然緊鎖，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這種被珍視的感覺讓她的心像浸在溫水里，又暖又軟。燈會結束后，程以舟開車送她回家。
車內很安靜，只有輕柔的鋼琴曲在流淌。"今天謝謝你，"顏曉晴打破沉默，"花燈很美。
"程以舟目視前方："抱歉中途離開。是公司的事。""沒關系。"顏曉晴猶豫了一下，
"張美琪...和你認識很久了？""五年左右。"程以舟的語氣平淡，"她能力不錯，
但有時候太越界了。"顏曉晴想問更多，但覺得不太合適，
便轉移了話題："度假村的婚禮場地設計，我有幾個新想法...""周一公司談吧。
"程以舟打斷她，"今晚不談工作。"車停在顏曉晴公寓樓下。程以舟轉向她，
夜色中他的眼睛格外深邃："今天在我家...我想說的是，我對你有好感。
不是作為合作伙伴那種。"顏曉晴屏住呼吸，心跳如雷。"你可以慢慢考慮，
"程以舟繼續說，"我不急。只是希望你知道我的想法。""我..."顏曉晴張了張嘴，
卻不知如何回應。她當然對他有好感，從那個夢開始，從第一次偶遇開始。
但這一切發展得太快，太不真實。"不用現在回答。"程以舟微笑，
伸手輕輕拂去她肩上一片不知何時落下的花瓣，"晚安，顏曉晴。""晚安。"她輕聲回應，
下車走向公寓大門。直到進入電梯，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嘴角一直上揚著。周一早晨，
顏曉晴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一個噩耗——她負責的劉總婚禮方案被全盤否決。
"劉總說完全不符合他的要求，"助理小李愁眉苦臉，"他要您親自去解釋。
"顏曉晴皺眉："方案明明是他之前認可的。約他下午三點，我當面溝通。
"下午的會面異常艱難。劉總，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每一個細節都吹毛求疵，
甚至提出了一些完全不專業的修改意見。"這個花藝設計太素了，我要大紅大紫的！
"他敲著方案書，"還有音樂，不要這些軟綿綿的曲子，來點勁爆的！
"顏曉晴保持專業微笑："劉總，考慮到婚禮的整體風格和場地限制，
過于鮮艷的花藝可能會...""我不管！"劉總打斷她，
"我花錢請你們不是來告訴我什么不能做的！"會議陷入僵局。
就在顏曉晴絞盡腦汁想如何挽回局面時，會議室門突然打開。"抱歉打擾了。
"程以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顏策劃，度假村項目的緊急修改需要您過目。
"顏曉晴驚訝地轉頭，程以舟西裝筆挺地站在那里，表情嚴肅。
他沖劉總點頭致意："劉先生，久仰。我是舟行建筑的程以舟。
"劉總的態度立刻變了："程總？久仰久仰！您設計的東海藝術中心我非常欣賞！
"程以舟禮貌地寒暄幾句，然后轉向顏曉晴："能借一步說話嗎？真的很緊急。
"顏曉晴會意，向劉總道歉后跟著程以舟出了會議室。"你怎么來了？"她小聲問。
"林妙妙聽說你遇到了麻煩，"程以舟同樣低聲回答，"需要幫忙嗎？
"顏曉晴心中一暖："謝謝，但這是我自己的工作...""劉建軍，"程以舟突然說，
"他是我一個客戶的表親，典型的暴發戶，最崇拜所謂'高端人士'。讓我來。
"不等顏曉晴回應，程以舟已經轉身回到會議室："劉先生，冒昧問一句，
您對顏策劃的方案具體哪里不滿意？"接下來的半小時，顏曉晴目睹了一場精彩的心理戰術。
程以舟巧妙地將她的設計方案包裝成"國際最新潮流"，"高端人士首選"，
甚至暗示劉總如果采用這個方案會"引領本地時尚"。劉總的態度180度大轉彎，
不僅全盤接受了原方案，還不斷恭維顏曉晴"有眼光"。送走劉總后，
顏曉晴長舒一口氣："謝謝你。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林妙妙打聽的。
"程以舟整理著袖口，"你不必謝我，我只是提供了一個新角度。
"顏曉晴注視著他認真的側臉，突然有種想擁抱他的沖動。但她只是說："還是要謝謝你。
咖啡？我請客。"程以舟看了看表："下次吧。我還有個會。"他轉身要走，又停下腳步，
"對了，周五有空嗎？我想請你去看一個地方。""什么地方？
""一個可能適合做泳池婚禮的場地。"程以舟的眼中閃過一絲神秘，"我設計的。
"顏曉晴點頭："好啊。"程以舟微笑，轉身離開。顏曉晴望著他的背影，
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張美琪，正冷冷地看著這邊，眼中滿是敵意。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張美琪嘴角勾起一個不友善的弧度，轉身離去。
顏曉晴突然有種預感，這個女人不會輕易退出程以舟的生活。而她自己呢？
顏曉晴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里還殘留著因為程以舟的出現而升起的溫度。
她不知道這段關系會走向何方，但有一點她很確定——她已經開始期待周五的約會了。
第四章 靠近的距離周五早晨，顏曉晴站在衣柜前猶豫不決。
她拿起一件淡藍色連衣裙對著鏡子比了比，又搖搖頭放回去。
最終選了一件白色雪紡襯衫和淺灰色鉛筆裙，既專業又不失柔美。"又不是去約會，
"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小聲嘀咕，"是工作考察。"手機震動，
程以舟發來消息：「我在樓下等你?！诡仌郧缟钗豢跉猓闷鸢屯馓卓觳匠鲩T。
電梯下行的過程中，她不斷調整著呼吸，試圖讓過快的心跳平靜下來。
程以舟的車就停在公寓正門口。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休閑西裝，沒有打領帶，
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解開，露出一小片鎖骨。陽光透過車前玻璃灑在他身上，
勾勒出完美的側臉輪廓。"早上好。"顏曉晴拉開車門，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自然。
程以舟轉頭微笑："睡得好嗎？"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欣賞她的裝扮。
"還不錯。"顏曉晴系好安全帶，聞到車內淡淡的檀香氣息，"我們要去哪里？
""城郊的一個私人會所，"程以舟發動車子，"我兩年前設計的，有個很特別的泳池。
"車子駛入早晨的車流中。程以舟開車很穩，修長的手指輕松搭在方向盤上，
偶爾換擋時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顏曉晴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地盯著那雙手看——骨節分明，
干凈有力，是雙既能繪制精密圖紙又能搬動建材的手。"度假村項目進展如何？
"她移開視線，找了個安全話題。"順利。"程以舟簡短回答，隨后補充道，
"甲方很喜歡你的婚禮場地方案。"顏曉晴驚訝地轉頭："你已經給他們看了？
可我還需要修改...""不需要修改，"程以舟的語氣不容置疑，"很完美。
"這樣直白的贊美讓顏曉晴耳根發熱。她望向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試圖掩飾自己的喜悅。
車子駛離市區，開上一條林蔭小道。半小時后，他們到達了一處隱蔽的高端會所。
會所主體建筑是現代風格，大面積的玻璃幕墻讓室內外空間融為一體。"這里主要接待會員，
"程以舟帶著她穿過大堂，"隱私性很好。"工作人員顯然認識程以舟，
恭敬地引領他們穿過幾條走廊，來到一個被高墻圍住的露天區域。推開沉重的木門，
顏曉晴的呼吸瞬間停滯——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無邊泳池，池水湛藍清澈，
與遠處的地平線完美融合。泳池兩側是整齊的白色花架，上面爬滿了藤本月季。
整個場景與她一年前的夢境驚人地相似，只差一個穿著人字拖向她走來的程以舟。
"這...這什么時候設計的？"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程以舟觀察著她的反應："三年前開始設計，兩年前完工。怎么了？""沒什么，
"顏曉晴努力平復心情，"只是...很美。"她走到泳池邊緣，俯身觸碰池水。
微涼的感覺證實這不是夢境。程以舟站在她身后不遠處，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
"我想在這里辦一場婚禮，"程以舟突然說，"作為度假村的宣傳項目。你覺得可行嗎？
"顏曉晴站起身，轉身面對他："當然可行。這里幾乎是完美的婚禮場地。
""那就這么定了，"程以舟走近幾步，"由你全權負責策劃。"陽光在水面上跳躍，
映在程以舟的臉上，讓他的眼睛呈現出透明的琥珀色。
顏曉晴突然意識到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為什么選我？
"她忍不住問，"有很多更有經驗的婚禮策劃師。"程以舟沒有立即回答。
他彎腰拾起一片落在池邊的花瓣，在指間輕輕轉動："因為只有你能看到我設計里的靈魂。
"這個回答讓顏曉晴心跳漏了一拍。他們之間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起來，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微微的電流。"走吧，"程以舟率先打破沉默，"去看看更衣室和休息區，
這些地方也需要為婚禮做準備。"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他們詳細討論了場地改造方案。
顏曉晴提出在泳池中央搭建一個透明平臺作為儀式區，
程以舟則建議在夜間使用特殊燈光營造水天一色的效果。兩人越聊越投機，
創意火花不斷碰撞。"你比我想象的更懂婚禮設計，"回程路上，顏曉晴忍不住稱贊，
"很多設計師只關注建筑本身，不考慮實際使用場景。
"程以舟的嘴角微微上揚："我父親是建筑師，母親是室內設計師。從小他們就教我，
好的設計必須考慮人的感受和需求。""所以他們一定為你驕傲，"顏曉晴微笑，
"你這么優秀。"程以舟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我父親從不認為我足夠優秀。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我們...關系不太好。
"顏曉晴沒想到隨口一句話觸到了他的痛處，正想道歉，
程以舟已經轉移了話題："下周一我會讓林妙妙把場地詳細資料發給你。
我們需要盡快確定方案。"工作模式重新啟動，剛才那一刻的脆弱仿佛從未存在。
但顏曉晴記住了他眼中閃過的那絲陰影，那是她第一次窺見程以舟完美表象下的真實傷痕。
接下來的兩周，他們幾乎天天見面，討論泳池婚禮的細節。有時在程以舟的辦公室，
有時在顏曉晴的工作室，偶爾也會在工地現場。隨著合作深入，
顏曉晴發現程以舟工作起來近乎苛刻的嚴謹——每一份圖紙都要反復修改，
每一個細節都要親自確認。"你對自己太嚴格了，"一天深夜，
顏曉晴看著還在修改圖紙的程以舟忍不住說，"已經第三稿了，真的很完美了。
"程以舟抬頭，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完美是不夠的。必須超越完美。""為了誰？
"顏曉晴輕聲問，"你父親？"程以舟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放下筆："也許吧。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小時候，無論我做什么，他都說'可以更好'。
現在...我想證明他真的錯了。"顏曉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內心的脆弱。
那個在眾人眼中光芒四射的天才設計師，骨子里仍然是個渴望父親認可的小男孩。
"我覺得..."她小心地選擇著詞語，"真正的優秀不需要任何人證明。
你已經是最好的你了。"程以舟轉過頭，長久地注視著她，眼中的情緒復雜難辨。最終，
他微微一笑："謝謝你。很晚了，我送你回家。"走出辦公樓，才發現外面下起了雨。
初夏的雨來得突然，細密的雨絲在路燈下形成朦朧的光暈。"等我一下。"程以舟返回大樓，
片刻后拿著一把黑傘出來。傘不算大，兩個人站得很近才能都不被淋濕。
顏曉晴能感覺到程以舟的手臂緊貼著她的肩膀，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雨水敲打在傘面上的聲音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用的什么洗發水？"程以舟突然問。顏曉晴愣了一下："啊？
就是普通的茉莉花香的...""很好聞。"程以舟的聲音很輕，卻讓顏曉晴的心跳加速。
他們沉默地走著，偶爾手臂相碰，又迅速分開。雨中的城市變得模糊而溫柔，
街燈在水洼中的倒影被他們的腳步打碎又重組。到了顏曉晴公寓樓下，
程以舟堅持送她到門口。電梯里，兩人并肩而立，
鏡面墻壁映出他們的身影——程以舟高出她半個頭，肩膀寬闊，為她撐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明天見。"電梯停在顏曉晴的樓層，程以舟將傘遞給她。"傘你拿著吧，"顏曉晴搖頭，
"明天還我就行。"程以舟點頭，卻沒有立即離開。他們站在走廊里，
雨水的潮濕氣息混合著他身上的雪松香，形成一種奇特的親密感。"晚安。"最終，
程以舟輕聲說，轉身按下電梯按鈕。顏曉晴看著電梯門關閉，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屏著呼吸。
她靠在門上，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強烈跳動。這種感覺太危險了，
每一次見面都讓她陷得更深一點。日歷翻到六月，泳池婚禮的籌備進入最后階段。一天下午，
顏曉晴正在辦公室審閱流程表，蘇婉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大新聞！
"蘇婉啪地扔下一本商業雜志，"你男人上封面了！"顏曉晴拿起雜志，
封面上程以舟西裝筆挺，眼神銳利，
標題寫著《35歲以下最具影響力的建筑設計師：程以舟的創新之路》。
"他不是'我男人'，"顏曉晴反駁，卻忍不住撫摸封面上的照片，"我們只是工作伙伴。
""得了吧，"蘇婉翻了個白眼，"全公司都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有多肉麻。話說，
你知道他生日快到了嗎？"顏曉晴抬頭："生日？""六月十八號，下周三。
"蘇婉神秘地眨眨眼，"林妙妙告訴我的。他們公司每年都會給他辦個小派對，
但據說他從來不參加。""他不過生日？"顏曉晴好奇地問。
蘇婉聳聳肩："好像是因為和他父親的什么約定。不過...這不正是你的機會嗎？
"一個想法在顏曉晴腦海中成形。她拿起手機，
翻到林妙妙的聯系方式："幫我個忙..."生日當天，程以舟如常工作到深夜。
當他推開家門時，屋內一片漆黑。"停電了？"他摸索著去開燈。突然，燈光大亮，
一群人從客廳各個角落跳出來："生日快樂！"程以舟僵在原地。顏曉晴站在最前面，
手里捧著一個點著蠟燭的蛋糕，笑容燦爛。林妙妙、蘇婉和其他幾個同事圍在她身邊，
手里拿著彩帶和氣球。"你們..."程以舟的聲音有些啞。"驚喜！"顏曉晴走近幾步，
"我知道你不喜歡過生日，但是..."她的話沒能說完，因為程以舟突然上前一步，
將她連人帶蛋糕擁入懷中。這個擁抱短暫而有力，顏曉晴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透過胸膛傳來，
又快又重。"謝謝。"程以舟在她耳邊低聲說，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然后迅速松開了手。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顏曉晴一時恍惚，蛋糕差點從手中滑落。
程以舟及時接住，他的指尖擦過她的手背，激起一陣微妙的戰栗。"許個愿吧。"她輕聲說，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燭光中，程以舟的目光專注地落在她臉上，
仿佛她就是唯一的愿望。然后他閉上眼睛，片刻后吹滅了蠟燭。眾人歡呼起來，
蘇婉打開香檳，林妙妙開始分發紙盤和餐具。派對氣氛很快熱鬧起來，
但程以舟始終站在顏曉晴身邊，時不時為她遞飲料或食物，動作自然而親密。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的？"趁其他人不注意，程以舟低聲問。
顏曉晴微笑："我有我的情報網絡。""林妙妙。"程以舟立刻猜中，無奈地搖頭，
"她越來越不聽我話了。""別怪她，"顏曉晴碰了碰他的手臂，"是我求她幫忙的。
"程以舟看著她，眼神柔和："我很多年沒慶祝過生日了。自從...大學畢業后。
""為什么？""父親認為慶祝生日是浪費時間。"程以舟的語氣平淡，
但顏曉晴聽出了其中的傷痛，"他說真正優秀的人不會在意這種無聊的形式。
"顏曉晴心疼地看著他："那你今天...開心嗎？"程以舟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從眼睛到嘴唇，又回到眼睛："很開心。謝謝你記得。"這句話像一滴蜜糖落入顏曉晴心底，
甜得發疼。她突然有種沖動，想再次擁抱他，告訴他以后每個生日她都會陪他過。
但理智讓她只是微笑："不客氣。這是朋友應該做的。""朋友..."程以舟重復這個詞，
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派對持續到深夜。送走所有客人后，
顏曉晴留下來幫程以舟收拾殘局。"你不用這樣，"程以舟接過她手中的垃圾袋，
"已經很晚了。""壽星不應該干活。"顏曉晴堅持，彎腰撿起一個掉落的彩帶。
當她直起身時，發現程以舟就站在身后，近得能數清他的睫毛。
空氣中突然充滿了無形的張力，兩人的呼吸都變得輕微而克制。"我..."顏曉晴開口，
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程以舟抬手，輕輕拂去她肩上的一片彩紙碎屑。
他的手指在她發梢停留了一秒，然后收回："我送你回家。"回程的車里很安靜。
顏曉晴偷偷觀察程以舟的側臉——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嘴唇，下頜線條堅毅而優美。
那個擁抱的溫度似乎還留在她身上，讓她既想靠近又害怕失控。"下周就是泳池婚禮了，
"程以舟打破沉默，"緊張嗎？""有一點，"顏曉晴承認，
"畢竟是我們合作的第一個項目。""會成功的。"程以舟的語氣充滿信心，"有你在。
"這樣簡單的三個字——"有你在"——讓顏曉晴的心像被溫柔地攥住。她突然意識到，
無論程以舟對她是什么感覺，她已經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這個表面強硬內心柔軟的男人。
車停在顏曉晴公寓樓下。程以舟繞到副駕駛為她開門，這個紳士舉動讓她心頭一暖。"晚安，
"顏曉晴站在公寓大門前轉身，"生日快樂，程以舟。"月光下，程以舟的身影修長挺拔。
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目送她進入大堂。當電梯門關閉前的最后一刻，
顏曉晴還能看到他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燈塔?；氐郊遥仌郧缈吭陂T上，
回想著今晚的一切——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燭光下他專注的眼神，
收拾殘局時近在咫尺的呼吸。每一個細節都讓她心跳加速。手機震動，
程以舟發來消息：「到家了嗎？」「剛到。」她回復，又補充道，「今晚開心嗎？」
程以舟的回復很快：「很久沒這么開心了。謝謝你的蛋糕，還有...記得?！?/p>
顏曉晴抱著手機倒在床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知道自己在危險的邊緣——每次見面都讓她陷得更深，而程以舟的態度卻始終若即若離，
除了那個擁抱，沒有任何明確的表示。但今晚，在那個瞬間，當他緊緊抱住她時，
顏曉晴幾乎確信他對自己有同樣的感覺。幾乎。手機又震動起來，是蘇婉的消息：「怎么樣？
有沒有發生什么？」顏曉晴回復：「他抱了我?！固K婉立刻打來電話："細節！
我要所有細節！"顏曉晴把臉埋進枕頭，聲音悶悶的："就...很突然的那種。
我端著蛋糕，他就抱上來了。""然后呢？"蘇婉急切地問。"然后就松開了。
"顏曉晴嘆氣，"整個晚上都保持禮貌距離，除了幫我拿掉肩上的彩紙時碰了下頭發。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他在克制。""什么？""程以舟那種男人，"蘇婉分析道，
"如果他不感興趣，根本不會抱你，更不會碰你頭發。他在克制自己的感情，為什么？
"顏曉晴想起程以舟提到父親時眼中的陰影："也許...他有自己的心結。
""不管什么心結，"蘇婉堅定地說，"泳池婚禮是個好機會。浪漫的氛圍，
美麗的場景...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一定會有所表示。"掛斷電話，顏曉晴走到窗前。
夜空中繁星點點，就像她心中不斷涌現的期待與忐忑。一周后的泳池婚禮，
會不會成為他們關系的轉折點？她不知道答案。但有一件事她很確定——每次見到程以舟，
她的心跳都會背叛她的理智。而今晚那個擁抱，已經讓一切變得更加復雜而美好。
第五章 心動的證據泳池婚禮當天，陽光明媚，碧空如洗。顏曉晴站在會所入口處，
檢查最后的細節。白色鮮花裝飾的拱門，鋪滿花瓣的泳池步道，
還有水面上漂浮的蠟燭——一切都按照計劃完美就位。"顏策劃，音響測試完畢。
"對講機里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收到。"顏曉晴回應，調整了一下耳麥，
"新娘準備得怎么樣了？""已經在化妝間了，情緒穩定。"顏曉晴長舒一口氣。
這是她和程以舟合作的首個項目，不容有失。過去一周，她幾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
確保每個環節都萬無一失。"緊張？"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顏曉晴轉身，
程以舟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站在那里，襯衫領口微微敞開，沒有打領帶。
陽光在他身后形成一圈光暈，襯得他如同從夢中走出來一般。"有點。"她承認，
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今天她穿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頭發半扎起來，
露出纖細的脖頸。程以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然后遞給她一杯冰咖啡："你今天很漂亮。"這句簡單的贊美讓顏曉晴耳根發熱。
自從生日那晚的擁抱后，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進入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比朋友親密，
卻又不是戀人。每次見面，程以舟都會用那種專注的眼神看她，
偶爾會有意無意地碰觸她的手或肩膀，但從不越界。"謝謝。"她接過咖啡，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小的電流順著指尖竄上脊背，"場地檢查完了？""嗯，
沒問題。"程以舟站到她身邊，兩人一起望向泳池中央的透明平臺，
"和你當初夢到的一樣嗎？"顏曉晴驚訝地抬頭："你還記得那個夢？""當然。
"程以舟側頭看她，陽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躍，"你穿著婚紗在泳池邊轉圈，
然后看到了穿人字拖的我。"他描述得如此準確，仿佛親眼所見。顏曉晴的心跳加速，
不得不移開視線："差不多...不過夢里沒有這么多賓客。""因為夢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程以舟輕聲說，語氣中有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婚禮進行得非常順利。
當新人站在透明平臺上交換戒指時，夕陽的余暉灑在水面上，形成一片金色的光暈，
美得令人屏息。顏曉晴站在角落，看著自己精心策劃的場景變為現實，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成功了。"程以舟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后，聲音里帶著贊賞。顏曉晴轉頭微笑，
卻發現他的目光不在婚禮現場，而是專注地看著她。那一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
只剩下程以舟那雙盛滿溫柔的眼睛?；槎Y結束后，工作人員開始清理現場。
顏曉晴核對完物品清單，發現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她疲憊地揉了揉肩膀，
走向更衣室準備換衣服。"顏策劃，"一位服務員叫住她，"有位先生在前臺等您，
說是您的老同學。"顏曉晴皺眉："老同學？"她沒有約任何人啊。帶著疑惑，她走向大堂。
遠遠地，她看到一個穿著休閑西裝的男子背對著她站在前臺。那背影莫名有些熟悉。
"請問是您找我..."她的話戛然而止。男子轉過身，
露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輪廓分明，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
眼睛里卻帶著算計的光芒。"徐志遠？"顏曉晴的聲音幾乎哽住。"好久不見，曉晴。
"徐志遠向前一步，身上古龍水的氣息撲面而來，"你更漂亮了。
"顏曉晴下意識后退："你怎么會在這里？""剛從美國回來，聽說你在這里辦婚禮，
就過來看看。"徐志遠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不請我喝杯咖啡嗎？老同學敘敘舊。
"五年前分手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徐志遠，她的大學學長，也是她的初戀。
那段感情最終以他劈腿并出國留學告終，
更新時間：2025-05-02 18:0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