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咖啡邂逅"目標已到達，東側靠窗位置。
"耳機里傳來的聲音讓俞小晚的手指微微一頓。她將咖啡杯輕輕放在托盤上，
手指不著痕跡地調整了一下腕表的角度。表面看起來這是一塊普通的智能手表，
實際上卻是她花了三個月工資定制的多功能偵查設備。"收到。"她輕聲回應，
端起托盤向目標方向走去。俞小晚微微低頭，讓劉海遮住自己正在轉動的眼睛。
目標人物——星辰科技的副總裁趙明，正坐在她十點鐘方向，面前攤開一份文件。那份文件，
就是她這次任務需要獲取的資料?？Х葟d里播放著舒緩的鋼琴曲，客人們低聲交談，
沒有人會特別注意一個普通的女服務員。
這正是俞小晚選擇偽裝成服務員的原因——平凡到近乎隱形。她距離目標還有三步遠時，
一個意外發生了。一位客人突然起身，俞小晚本能地側身避讓，
卻不料撞上了另一個匆匆走過的身影。托盤傾斜，咖啡杯滑落，
深褐色的液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后——"啪！
"完美地潑在了坐在窗邊那位男士的西裝上。但不是目標趙明，
而是坐在趙明旁邊座位的一個陌生男人。俞小晚的大腦瞬間高速運轉：計算失誤，
目標旁邊什么時候換了人？這個男人是誰？危險系數多高？"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她立刻切換成驚慌失措的服務員模式，
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去擦拭那件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西裝。"沒關系。
"男人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玩味。俞小晚抬頭，
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這個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
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從容。但讓俞小晚心頭一緊的是，
他的目光在她手腕上的特制手表上停留了0.5秒——遠超過正常人的注意時間。同行。
她立刻做出了判斷。"這件西裝是Brioni的定制款，市價大概在12萬左右。
"男人慢條斯理地說，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幾桌客人聽見，"你覺得應該怎么賠償？
"俞小晚在心里翻了個白眼。Brioni？騙鬼呢！
這明明是Thom Browne的新款，頂多五萬塊。
不過她表面上還是維持著惶恐的表情："先、先生，我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多，
我......""程總！您沒事吧？"一個中年男子匆匆趕來，打斷了俞小晚的表演。
她眼角余光瞥見自己的目標趙明已經收起文件準備離開——任務泡湯了。
被稱為"程總"的男人擺擺手："張成，沒事，只是一點小意外。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俞小晚身上，"看來你確實賠不起。"俞小晚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仿佛一個被嚇壞的打工妹。實際上她正在快速回憶近期資料：程總？金融圈？啊，程昱，
28歲，新銳金融公司"辰星資本"的創始人，最近因為精準預測了三起并購案而名聲大噪。
"這樣吧，"程昱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給我當一個月的生活助理，就當抵債了。
"俞小晚瞪大眼睛，這次是真的驚訝了。生活助理？這是什么新型的試探手段？她應該拒絕，
立刻撤離，重新評估情況。但職業習慣讓她對程昱產生了好奇——他認出她了嗎？
為什么要提出這種要求？"我...我沒有做過助理..."她結結巴巴地說，
手指不安地絞著圍裙邊。"沒關系，很簡單，就是安排我的行程、準備日常用品之類的。
"程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還是說，你更愿意走法律程序賠償？"陷阱。
明顯的陷阱。但俞小晚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好...好吧。"她怯生生地點頭，
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程昱滿意地笑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明天上午九點，
到這個地址報到。"他湊近一步，在她耳邊輕聲補充道，"記得帶上你的'手表'。
"俞小晚身體一僵，但很快恢復如常。果然被認出來了。她接過名片，
低著頭快步離開咖啡廳。走出大門后，她的表情瞬間從惶恐變為冷靜，
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任務變更，目標警覺性太高，放棄行動。新情況，
我接觸到了辰星資本的程昱，他可能認出我了，提出讓我當他一個月的生活助理...是的，
我接受了，這是個接近他的好機會...明白，我會小心。"掛斷電話，
俞小晚回頭看了眼咖啡廳的窗戶。程昱正站在窗邊，遠遠地注視著她，
舉起咖啡杯做了個致敬的手勢。游戲開始了。第二章：暗中較量升級第二日，
俞小晚站在程昱的豪宅門前，手里攥著那張燙金名片，深吸了一口氣。
門前的監控攝像頭微微轉動，對準了她的臉。"指紋驗證通過。"電子音響起，
大門無聲滑開。她剛踏進一步，就聽見程昱的聲音從里面傳來："遲到了三分二十七秒，
對于一個生活助理來說，可不是個好開始。"俞小晚嘴角抽了抽。她故意遲到的，
就是想看看程昱的反應。果然，這個男人控制欲強得令人發指。"對不起，程總，
公交車晚點了。"她低著頭，聲音細如蚊蚋，活脫脫一個初入社會、戰戰兢兢的打工妹。
程昱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今天他穿著一件深灰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他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眼睛卻一直盯著俞小晚。"公交車？"他挑眉，
"以你的...收入水平，不應該有更高效的出行方式嗎？"俞小晚心里一緊。他在試探。
她迅速調整表情，露出窘迫的神色："我...我平時都騎共享單車的，
但今天要帶行李..."程昱的目光落在她身邊的行李箱上——一個普通的20寸登機箱，
看起來輕飄飄的。他走過去，突然伸手拎起箱子。"哎！"俞小晚下意識想阻止，
但已經晚了。程昱眉頭一皺："這么輕？你就帶這點東西來當一個月的生活助理？
"俞小晚暗叫不好。普通女孩的生活用品絕不可能這么少。她急中生智，
我...我的其他行李都在前房東那里...因為付不起房租..."程昱盯著她看了兩秒，
突然笑了："演技不錯。"他壓低聲音，"不過下次記得在箱子里放幾件內衣，
太輕了容易穿幫。"俞小晚心跳漏了半拍。他看出來了？不可能，
她的偽裝天衣無縫...大概是在虛張聲勢。"程總在說什么？
我聽不懂..."她繼續裝傻。程昱沒再糾纏，
轉身走向樓梯："你的房間在二樓右轉第三間，我隔壁。放下東西后到書房找我，
我給你講解工作內容。"俞小晚拖著箱子上樓，經過程昱身邊時，
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氣。這個男人的品味倒是無可挑剔。
房間比她想象中豪華得多——寬敞的臥室，獨立的衛浴，甚至還有一個小陽臺。
這哪是給生活助理住的，說是客房都有人信。她快速檢查了房間，
確認沒有明顯的監控設備后，打開行李箱。表面上看只有幾件普通衣物，
但她按下夾層的一個隱藏按鈕，箱子底部彈出一個暗格，里面整齊排列著各種微型設備。
"有意思。"她輕聲自語，取出一個偽裝成口紅的信號干擾器放進兜里。十分鐘后，
俞小晚敲響了書房的門。"進來。"程昱的書房寬敞明亮，一整面墻都是書，
另一面則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中央的實木辦公桌上擺著三臺顯示器，
程昱正對著其中一臺快速輸入著什么。"坐。"他頭也不抬地說。
俞小晚乖巧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
職業習慣讓她立刻發現了幾處異?！獣艿谌庞袔妆緯呐帕蟹绞讲环铣＠恚?/p>
墻角的花盆位置太刻意，最重要的是，那幅掛在墻上的現代藝術畫后面，
隱約可見保險柜的輪廓。而且，那個保險柜的電子鎖上，
有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標記——一只展翅的夜鶯。俞小晚瞳孔微縮。那是她所在組織的標志，
只有核心成員才會使用。程昱怎么會..."你在看什么？"程昱突然抬頭。
俞小晚迅速收回視線："沒、沒什么，
就是覺得那幅畫很特別..."程昱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幅畫，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蒙德里安的《構成》，復制品。你喜歡藝術？
""不...不太懂，就是覺得顏色挺好看的。"她故意表現出局促不安的樣子，
手指絞著衣角。程昱放下手中的工作，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那么，說正事。
作為我的生活助理，
你的工作包括：安排我的日程、整理文件、準備三餐、打掃房間——當然，
有保潔每周來兩次，你只需要負責我的臥室和書房。另外，我需要你24小時待命，
有問題嗎？"24小時待命？俞小晚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是生活助理還是奴隸？
"沒...沒問題。"她怯生生地回答。"很好。"程昱從抽屜里拿出一部手機遞給她，
"這是工作手機，里面有我的行程表和常用聯系人?，F在，去給我泡杯咖啡，濃縮，不加糖。
"俞小晚接過手機，轉身走向門口，卻在即將出門時"不小心"被地毯絆了一下，
手包掉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對不起！我太笨手笨腳了！"她慌忙蹲下去撿，
故意讓動作顯得笨拙。程昱也走過來幫忙，
兩人的手同時伸向一支鋼筆——那是俞小晚特制的錄音設備。"你的...裝備很特別。
"程昱拿起鋼筆，在手中轉了一圈，眼神玩味。俞小晚心跳加速，
但表面上一臉茫然："那是我前男友送的...他說是名牌..."程昱輕笑一聲，
把鋼筆還給她："告訴你'前男友'，萬寶龍不會在筆帽上做這么明顯的改裝。
"俞小晚拿著手機落荒而逃，直到廚房才長出一口氣。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他明顯知道些什么。但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拆穿她，反而像是在...享受這場游戲？
她一邊煮咖啡，一邊快速瀏覽工作手機里的內容。出乎意料，程昱的行程表非常詳細，
甚至連一些商業會議的時間和地點都標注得一清二楚。這是陷阱還是疏忽？咖啡煮好后，
她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往杯子里加了一滴無色液體——不是毒藥，
而是一種特殊的神經興奮劑，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思維更加敏銳，同時也會降低防備心。
她想看看程昱喝了之后會有什么反應?；氐綍?，程昱正在接電話，示意她把咖啡放在桌上。
俞小晚放下杯子，假裝整理文件，實則豎起耳朵聽他的對話。
"...星辰科技的數據我已經看過了，
他們第三季度的研發投入比財報上顯示的多出37%，
明顯在做假賬..."程昱的聲音冷靜而專業，"告訴趙明，要么接受我的條件，
要么等著證監會調查。"俞小晚手指一頓。趙明？那不是她昨天的目標嗎？
程昱在調查星辰科技？程昱掛斷電話，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眉頭微挑："咖啡不錯，
比我想象中專業。""我在咖啡廳打過工..."俞小晚低著頭說，
同時在心里默數：3、2、1...程昱突然放下杯子，
直視她的眼睛："你知道為什么我明知你是誰，還要讓你來當我的生活助理嗎？
"藥效發作得比預期快。俞小晚心跳加速，但維持著困惑的表情："程總，
我不明白...""因為我想知道，"程昱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面前，
"'夜鶯'組織為什么對星辰科技這么感興趣。而你，俞小晚，
是過去六個月里他們派出的第三名特工。"俞小晚渾身血液仿佛凝固。他知道她的身份！
而且連她所屬的組織名稱都一清二楚！就在她考慮是繼續偽裝還是直接動手時，
門鈴突然響了。程昱似乎也回過神來，眼神中的銳利稍稍減退——藥效正在過去。
他皺了皺眉，按下桌上的對講機："張成？""程總，林小姐來了。
"對講機里傳來一個男聲。程昱的表情變得復雜："告訴她我在忙...""昱哥哥！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樓下傳來，"我知道你在家！"程昱嘆了口氣，對俞小晚說："去開門，
讓林小姐上來。"俞小晚如蒙大赦，快步走向門口。
樓下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得體西裝的中年男子，
應該是程昱的助理張成；另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一身名牌，妝容精致，
正不耐煩地用手指敲打著手臂。"您好，林小姐，程總請您上樓。"俞小晚恭敬地說。
女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蔑："你是誰？新來的傭人？
""我是程總的生活助理，俞小晚。"她保持著職業微笑。"生活助理？"女孩冷笑一聲，
"昱哥哥從來不用生活助理。"她轉向張成，"這女人什么來頭？"張成推了推眼鏡，
謹慎地回答："程總昨天剛聘請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林小姐哼了一聲，大步上樓，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俞小晚和張成跟在后面。"俞小姐是吧？
"張成低聲問，"不知道您之前在哪里高就？"試探來了。
俞小晚早已準備好說辭："只是一些零工，
咖啡廳、書店之類的..."張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追問。書房里，
林小姐一見到程昱就撲了上去："昱哥哥！你回國都不告訴我！
要不是爸爸說在金融峰會上看到你，我還不知道呢！
"程昱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擁抱："林妍，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突然來訪。
""人家想你嘛！"林妍撅著嘴，"而且爸爸讓我來問問，下周的慈善晚宴你會不會去。
""看情況。"程昱簡短地回答，目光卻飄向站在門口的俞小晚，"去泡茶，俞助理。
"俞小晚點頭離開，但故意走得很慢，豎起耳朵聽里面的對話。"...那個女的是誰?。?/p>
看起來土里土氣的。"林妍的聲音充滿不屑。"我雇的生活助理。""騙人！
你從來不用助理的！她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昱哥哥，你知道我一直...""林妍，
"程昱打斷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俞小晚差點笑出聲。
原來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她走進廚房，開始準備茶點，故意拖長時間，
想等林妍離開再回去。十分鐘后，她端著茶盤回到書房，
發現氣氛明顯不對——林妍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而程昱一臉無奈地站在窗邊。
"您的茶。"俞小晚輕聲說，把茶杯放在林妍面前。林妍突然抬頭，
惡狠狠地瞪著她："你知道怎么泡紅茶嗎？茶葉要先用熱水洗過！這杯這么渾濁，怎么喝啊！
"俞小晚眨了眨眼，瞬間切換成惶恐模式："對不起，我、我不太懂這些...""廢物！
"林妍一把抓起茶杯，"我教你！"她作勢要向俞小晚潑來，但俞小晚早有準備，
假裝被地毯絆倒，整個人向前撲去，
手"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滾燙的紅茶全部灑在了林妍的香奈兒裙裝上。"啊！我的裙子！
"林妍尖叫起來。"對不起對不起！"俞小晚手忙腳亂地拿紙巾去擦，
卻"不小心"把茶漬抹得更開了。"你故意的！"林妍氣得發抖。程昱突然笑出聲來。
兩個女人同時轉頭看他。"抱歉，"他收斂笑容，但眼里的笑意未減，"林妍，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換衣服。張成，去備車。"林妍還想說什么，
但程昱已經不容拒絕地把她送出了書房。張成意味深長地看了俞小晚一眼，跟著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俞小晚和程昱兩人。"故意的？"程昱挑眉問道。
俞小晚一臉無辜："什么故意的？我真的被絆倒了..."程昱走近她，
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知道嗎？你裝笨拙的時候，右眼角會微微抽動，很細微，
但逃不過我的眼睛。"俞小晚呼吸一滯。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程總...""叫我程昱。
"他松開手，"既然我們要同居一個月，就別這么生分了。
"俞小晚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但直覺告訴她，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好的，程昱。
"她輕聲回答，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兩人對視一眼，
各自心照不宣——這是一場獵人與獵物的游戲，而誰才是真正的獵人，尚未可知。
第三章 ：商業危機暗流涌動凌晨三點二十七分，程昱的書房依然亮著燈。
俞小晚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外，耳朵緊貼著門板。里面傳來斷斷續續的鍵盤敲擊聲，
偶爾夾雜著程昱壓抑的咒罵。這已經是他連續第三個晚上通宵工作了。
她輕輕轉動門把手——鎖著的。不過這難不倒她。
俞小晚從發卡中取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金屬絲，三秒后，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程總，
您要的咖啡。"她推門而入，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困倦和擔憂。程昱猛地合上筆記本電腦，
眼中閃過一絲警覺，隨即恢復平靜。"謝謝，放在桌上吧。
"俞小晚將咖啡杯放在堆滿文件的桌面上，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些文件——全是客戶投訴和撤資通知。辰星資本最近似乎遇到了大麻煩。
"您已經三天沒好好休息了。"她輕聲說，語氣中帶著生活助理應有的關切，
"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程昱揉了揉太陽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用，
只是一些...商業糾紛。"他抬眼看向俞小晚，眼神銳利如刀，"你對金融了解多少？
""幾乎為零。"俞小晚低下頭，手指不安地絞著圍裙邊緣，
"我只知道怎么泡咖啡和整理文件。""是嗎？"程昱突然將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份標著'絕密'的客戶資料會出現在競爭對手手里？
"俞小晚心跳漏了半拍，但面上絲毫不顯。她怯生生地瞥了一眼文件，
頭："我...我不知道...這些文件我連碰都沒碰過..."程昱盯著她看了足足十秒，
突然笑了："開個玩笑而已。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工作。"俞小晚松了口氣，轉身離開，
卻在關門的一瞬間聽到程昱低聲的自言自語："到底是誰泄露的..."回到自己房間，
俞小晚立刻鎖上門，從枕頭下取出一個微型設備。她按下按鈕，
程昱書房的監控畫面立刻顯示在手機屏幕上——那杯咖啡里藏著納米級攝像頭。畫面中，
程昱重新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赫然是一份標著"夜鶯組織成員檔案"的文件。
俞小晚瞳孔驟縮——他正在調查她的組織！她放大畫面，試圖看清文件內容，
但程昱突然合上電腦，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張成，查到了嗎？...不，
不可能是內部泄露...對，繼續排查所有接觸過那份文件的人...包括新來的...對，
俞小晚。"俞小晚關掉監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程昱懷疑是她泄露了客戶資料。
有意思。她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思考對策。既然程昱已經在調查"夜鶯"，
那么她的身份暴露只是時間問題。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明天程昱要參加一場商業酒會，那將是她的機會。第二天傍晚，
俞小晚幫程昱整理西裝領帶時，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磥砩虡I危機確實讓他焦頭爛額。
"您確定要帶我一起去嗎？"她小聲問，"我只是個生活助理..."程昱調整著袖扣，
從鏡子里看著她："今天的酒會有幾個重要客戶，我需要有人隨時遞文件、記筆記。
"他頓了頓，"而且，把你一個人留在家里，我不放心。
"最后一句話讓俞小晚手指微微一頓。他果然在懷疑她。"我會努力的。"她低下頭，
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一小時后，他們抵達了位于市中心頂級酒店的宴會廳。
水晶吊燈下，衣著光鮮的商界精英們舉杯交談，觥籌交錯間暗藏刀光劍影。
俞小晚跟在程昱身后半步，像個盡職的助理，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突然，
她的目光鎖定在大廳另一端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微禿的頭頂，略顯臃腫的身材，
標志性的紅色領結。她的呼吸幾乎停滯。那是她下周的暗殺目標——宏遠集團董事長周鴻！
任務簡報上說周鴻只是個普通商人，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看起來和程昱很熟的樣子？"周董，好久不見。"程昱走上前，臉上掛著商業微笑。
"程總！"周鴻熱情地握住程昱的手，"聽說辰星最近遇到點小麻煩？
"程昱笑容不變："商場如戰場，總有起起落落。""哈哈，說得好！
"周鴻拍拍程昱的肩膀，突然注意到俞小晚，"這位是？""我的助理，俞小姐。
"周鴻眼中閃過一絲俞小晚再熟悉不過的光芒——那是一種獵人對獵物的興趣。
"俞小姐真漂亮。程總好眼光??！"程昱不動聲色地側身，
隔開了周鴻的視線："周董說笑了。對了，
關于我們上次談的那個項目..."兩個男人開始討論商業合作，俞小晚表面上認真記錄，
實則大腦飛速運轉。她的任務是下周暗殺周鴻，可現在程昱似乎與他有商業往來。這是巧合，
還是...她借口去拿飲料離開了談話圈，迅速躲到一個角落，
用偽裝成口紅的通訊器聯系上級。"夜鶯七號呼叫巢穴，目標確認。但出現意外情況，
目標與保護對象有商業往來，請求指示。"耳機里傳來沙沙的電流聲，
隨后是一個冰冷的男聲："任務不變。周鴻必須在下周三前消失。
至于程昱...必要時一起處理。"俞小晚心頭一緊。一起處理？意思是如果程昱妨礙任務，
連他也要..."七號明白。"她低聲回應，切斷了通訊?；氐骄茣F場，
她發現程昱正被幾個商人圍住，臉色不太好看。其中一個禿頂男人正咄咄逼人地說著什么，
程昱雖然面帶微笑，但眼中寒光閃爍。俞小晚悄悄靠近，聽到了談話內容。
"...辰星這次數據泄露損失慘重啊，聽說連瑞士那個大客戶都撤資了？
"禿頂男人譏笑道，"年輕人就是經驗不足，這么重要的數據都能泄露。"程昱晃著酒杯，
語氣平靜："王總消息真靈通。不過商場如棋局，不到最后一刻，誰知道誰是贏家呢？
""哈！嘴硬！"王總大笑，"要我說，你們辰星這次怕是翻不了身了！
"周圍幾個商人也跟著笑起來。俞小晚看到程昱的手指微微收緊，
指節發白——他在極力克制怒火。就在這時，王總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
手中的紅酒不偏不倚全潑在了自己昂貴的西裝上。周圍人驚呼著散開。"誰？！誰絆我？！
"王總狼狽地爬起來，怒吼道。沒人看到發生了什么，
但俞小晚悄悄收回了腳尖——她的動作快得連最近的攝像頭都捕捉不到。程昱挑了挑眉，
遞上一張手帕："王總小心啊，年紀大了，走路要當心。"王總臉色鐵青，悻悻地離開了。
其他人也識趣地散去，只剩下程昱和俞小晚。"謝謝。"程昱突然低聲說。
俞小晚裝作不解："程總在說什么？"程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但眼神中的警惕似乎減輕了幾分。酒會進行到一半時，俞小晚注意到程昱悄悄離開了主會場。
職業敏感讓她立刻跟了上去。她保持著安全距離，看著程昱走進了一個偏僻的走廊，
然后...消失了？俞小晚皺眉，快步走到走廊盡頭，發現一扇偽裝成墻壁的暗門微微開著。
她側身閃進去，里面是一個小型監控室，墻上十幾個屏幕顯示著酒會各個角落的實時畫面。
程昱正站在控制臺前，專注地盯著其中一個屏幕——周鴻正在畫面中與人交談。
"你在調查周鴻？"俞小晚脫口而出。程昱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恢復平靜："看來我低估你了，居然能跟蹤到這里。"俞小晚沒有回答，
她的目光落在控制臺上的一份文件上——《周鴻與星辰科技非法交易證據》。"星辰科技？
"她皺眉，"就是前幾天...""就是我在書房打電話時提到的公司。"程昱接過話頭，
"也是我懷疑泄露我客戶資料的黑手。而周鴻...是他們的幕后金主。
"俞小晚大腦飛速運轉。如果周鴻是程昱的調查目標，
而她的任務是暗殺周鴻...這意味著什么？"所以，你不是懷疑我泄露了客戶資料？
"她試探性地問。程昱笑了："哦，我確實懷疑過你。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他敲了敲鍵盤，
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畫面顯示三天前的深夜，有人潛入了辰星資本的資料室。
"看這個人的身手，明顯受過專業訓練。"俞小晚瞇起眼睛。錄像中的人雖然全副偽裝，
但那敏捷的身手確實很像"夜鶯"的特工。"你認為是我？""我查過你的背景，
俞小晚——或者說，那個假身份的背景。"程昱靠在控制臺上，"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
而且..."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翻轉過來，露出那個特制手表，"'夜鶯'的標志，
我認得。"俞小晚心跳加速。他知道了多少？"那你為什么還讓我接近你？"她不再偽裝，
聲音變得冷靜而專業。程昱松開她的手："因為我需要知道，
'夜鶯'為什么對星辰科技感興趣。而現在..."他指了指周鴻的監控畫面，
"我猜答案就在這里。"兩人對視一眼，某種無聲的理解在空氣中流動。就在這時，
監控畫面中的周鴻突然接了個電話，臉色大變，匆匆離開了酒會。"該死！"程昱立刻起身，
"他發現了什么。"俞小晚按住他的肩膀："等等，你看。"最后一個畫面顯示，
周鴻在離開前，偷偷將一個U盤塞給了服務生。"我去拿。"她不等程昱回應，
已經閃身出了監控室。五分鐘后，俞小晚回到監控室，手里拿著那個U盤。
"你的服務生朋友現在正在廁所里睡大覺。"她聳聳肩，"別擔心，只是輕微麻醉。
"程昱接過U盤，插入電腦。里面只有一份加密文件，需要密碼才能打開。
"需要點時間破解。"程昱皺眉道。"讓我試試。"俞小晚推開他，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三十秒后，文件解鎖了。程昱挑眉："看來'夜鶯'的訓練很全面。
"文件內容讓兩人同時屏住呼吸——這是一份星辰科技與境外軍火商的交易記錄，金額巨大，
而且涉及多項被禁技術轉讓。最令人震驚的是，文件末尾有幾封郵件顯示，
周鴻正在策劃一起針對辰星資本的全面收購，而客戶資料泄露正是他一手策劃的。
"所以這就是'夜鶯'要殺周鴻的原因。"俞小晚輕聲說，"他涉及的不僅是商業犯罪，
還有國家安全問題。"程昱猛地轉頭看她："殺周鴻？你的任務是...暗殺他？
"俞小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太后悔。"下周三前。
"她簡短地回答。程昱的表情變得復雜。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會執行這個任務嗎？
""這是我的工作。""即使知道這會影響我的調查？"俞小晚沒有立即回答。一周前，
她會毫不猶豫地說"是"。但現在..."我需要考慮。"她最終說道。程昱關閉文件，
拔出U盤，遞還給她："你應該把這個交給你的上級。
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或許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什么意思？
""我幫你獲取更多關于周鴻的證據，你幫我...延遲執行任務。
"程昱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需要時間挽回辰星的損失，揭露整個陰謀。
"俞小晚審視著他的眼睛——那里有算計，但也有真誠。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已經開始在乎這個男人的安危和事業了。"三天。"她說，"我只能拖延三天。
之后...我必須執行命令。"程昱點點頭，伸出手："合作愉快，'夜鶯'小姐。
"俞小晚握住他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小心點，程總。和間諜做交易很危險。
""我喜歡危險。"程昱笑道，眼中的光芒讓俞小晚心跳加速。兩人一前一后回到酒會現場，
表面上仍是雇主和助理，但某種無形的紐帶已經在今晚悄然形成。
第四章：意外溫情時刻宴會結束后，回到別墅，俞小晚盯著浴室鏡子中的自己，
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鎖骨上。她抬手抹去鏡子上的霧氣，
仔細觀察著頸側那道幾乎不可見的疤痕——三年前莫斯科任務留下的紀念。"還有七天。
"她低聲自語。周鴻的暗殺任務期限越來越近，而程昱請求的寬限讓她陷入兩難。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迅速擦干身體，套上睡衣。自從酒會那晚達成臨時協議后，
程昱對她的監視明顯放松了，但她知道這棟房子的每個角落都在監控之下。手機屏幕亮起，
一條加密信息彈出：【任務更新：優先確認程昱與"暗影"組織關聯，
72小時內未確認將啟動清除程序?！坑嵝⊥淼氖种笐以谄聊簧戏?，呼吸一滯。三天？
組織竟然只給她三天時間確認程昱的身份，否則...她閉上眼，
腦海中浮現程昱在酒會監控室里看她的眼神——那種銳利中帶著莫名信任的眼神。"該死。
"她刪掉信息，將手機扔到床上。今天是她的生日。不是假身份上那個編造的日期，
而是她真實的生日。這個日子連組織都不知道，只有她已故的養父曾經記得。往年這一天，
她都會獨自喝得爛醉，用酒精麻痹那些關于家庭、溫暖的愚蠢幻想。今年不同。
今年她被困在這個豪華的牢籠里，和一個看穿她一半底細的男人玩著危險的游戲。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鏡子練習了幾種表情，最終選定"疲憊但平靜"的狀態，推門走出浴室。
程昱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前攤開著幾份文件。聽到動靜，他抬起頭，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足夠專業間諜讀取無數信息的一秒。"睡得不好？"他問，
語氣隨意得像在聊天氣。俞小晚搖搖頭，走向廚房："有點頭疼?？Х龋?"謝謝。
"她背對著程昱操作咖啡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他在評估什么？她的狀態？
她的可信度？還是...咖啡杯突然從她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幾片。
俞小晚愣了一秒——這不在她的表演計劃內。她是真的走神了。"別動。
"程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后，伸手關掉咖啡機，"我來處理。"他蹲下身，
小心地撿起碎片。俞小晚低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避開鋒利的邊緣，
突然有種荒謬的沖動——想觸碰他的肩膀，確認這個時而冷酷時而溫柔的男人是真實存在的。
"你今天不對勁。"程昱站起身，將碎片扔進垃圾桶，"從早上開始就心不在焉。
"俞小晚強打精神："只是有點累。我去給你重新泡一杯...""今天幾號？
"程昱突然問。"五月...二十一號。"她下意識回答。程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沒再追問，拿著文件回了書房。俞小晚長出一口氣，清理完咖啡漬后決定出門透口氣。
她換上休閑裝，給程昱發了條信息說要去超市，便離開了別墅。超市里，
她機械地往購物籃里扔著生活用品，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72小時內確認程昱是否屬于"暗影"組織，否則...她拿起一瓶紅酒，盯著標簽發呆。
"小姐，您需要幫助嗎？"店員友善地問道。俞小晚搖搖頭，將紅酒放入籃子。
也許今晚喝醉是個好主意。回程路上，她習慣性地繞了幾圈確認沒有被跟蹤，
然后拐進一家不起眼的文具店。十分鐘后，
她出來時口袋里多了一支特制圓珠筆——能檢測監聽設備的簡易工具。別墅安靜得出奇。
俞小晚把購物袋放在廚房，輕手輕腳地上樓，卻在樓梯拐角處愣住了。她的房間門開著，
程昱正站在里面，背對著門口。俞小晚瞬間進入警戒狀態，手指摸向腰間隱藏的匕首。
他發現了什么？她的備用通訊器？藏在衣柜夾層里的武器？"你在我的房間做什么？
"她冷靜地問。程昱轉過身，手里拿著——一個蛋糕？"五月二十一日。"他說，
"你的生日。真身份上的那個。"俞小晚的呼吸停滯了一秒。他怎么知道？
她從未在任何資料上留下真實生日。"我...我不明白。
"程昱將蛋糕放在床頭柜上——一個簡單的奶油蛋糕，
上面用巧克力寫著"生日快樂 小晚"。"去年你在咖啡廳打工時，曾經有個小女孩過生日。
"程昱的聲音出奇地柔和，"你看著她的表情...我剛好在場。"俞小晚記得那一天。
那個小女孩有著和她養父一樣的酒窩。她沒想到程昱竟然注意到了，還記到現在。
"所以你就擅自翻我的房間？"她試圖用質問掩飾內心的震動。
程昱聳聳肩："我想確認一下。職業習慣。"他指了指她書桌的抽屜，
"你的備用身份證上生日是三月，護照上是七月，但抽屜里那本舊書的扉頁上寫著'給晚晚，
五歲生日快樂'。"那本書是她從養父那里得到的唯一遺物。俞小晚感到一陣眩暈，
仿佛被人掀開了最私密的保護層。"你越界了。"她聲音發緊。程昱沒有道歉，
只是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細長的盒子："給你的。不算生日禮物，算是...專業工具。
"俞小晚警惕地接過盒子，打開后愣住了——那是一支Montblanc鋼筆，
但以她的專業眼光立刻認出這是經過改裝的，
至少集成了錄音、加密通訊和微型電擊器三種功能。
"這是...""比你現在用的那支功能多些。"程昱嘴角微揚，"我猜你會喜歡。
"俞小晚拿起鋼筆，在手中輕輕轉動。重量、質感都無可挑剔，改裝技術更是精湛。
這是同行之間才會欣賞的禮物。"為什么？"她抬頭直視程昱的眼睛。程昱沉默了片刻，
走向門口："紅酒在廚房，我猜你會需要。晚餐七點，如果你愿意的話。
"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生日快樂，俞小晚。"門輕輕關上，
留下俞小晚一人站在房間中央，手中握著那支鋼筆，床頭放著那個簡單的蛋糕。
她突然感到一陣鼻酸——這是十年來第一次有人對她說"生日快樂"。
她機械地檢測了鋼筆的所有功能，確認沒有被動手腳后，又檢查了蛋糕是否有毒。一切安全。
然后她坐在床邊，用手指沾了一點奶油放進嘴里。甜得發膩，卻讓她眼眶發熱。晚上七點，
俞小晚下樓時發現餐廳的燈調暗了，桌上除了晚餐還擺著那瓶她買回來的紅酒，
已經開瓶醒好了。程昱站在窗邊，背對著她，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手里拿著兩個酒杯。"我查過了，這瓶拉菲是假的。
"他遞給她一杯，"所以換了我的收藏。"俞小晚接過酒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
一股微小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蔓延開來。她假裝沒注意到，舉杯輕抿一口。酒液滑過喉嚨，
醇厚而溫暖。"謝謝。"她說，聲音比平時柔和，"為了所有。"程昱點點頭，
兩人沉默地開始用餐。牛排煎得恰到好處，配菜也很精致，顯然不是程昱的手藝。
"你叫了外送？"俞小晚問。"嗯。我廚藝僅限于煎蛋和泡面。"程昱坦然承認，
"張成總說要給我雇個廚師，但我討厭陌生人常駐家里。""那我算是例外？
""你從一開始就是例外。"程昱的目光意味深長。幾杯酒下肚，氣氛漸漸放松。
俞小晚發現自己竟然在講莫斯科的任務——當然隱去了關鍵細節，
但確實是她第一次與人分享工作經歷。程昱則談起他大學時如何通過股票賺到第一桶金。
"所以你從來沒慶祝過生日？"程昱突然問。俞小晚晃著酒杯，
酒精讓她的警惕性降低了："養父死后就沒有了。在孤兒院時，
生日意味著多一個雞蛋和院長的一句'又長大一歲'。
"程昱沉默了一會兒："我母親總是把我的生日派對辦得很大。她喜歡社交，
喜歡展示完美的家庭。"他嘴角扯出一個苦笑，"父親去世后，
我才知道那些派對花的都是他貪污的錢。""所以你痛恨腐敗。"俞小晚恍然大悟，
"這就是你盯上周鴻的原因。""一部分是。"程昱沒有否認，
"另一部分...有些事總得有人做。"兩人相視一笑，某種無聲的理解在空氣中流動。
俞小晚感到一種奇異的輕松，仿佛暫時卸下了所有偽裝。"再來一杯？"程昱拿起酒瓶。
"為什么不呢？"她笑著遞過酒杯。當午夜鐘聲響起時，俞小晚已經半醉地趴在餐桌上，
程昱也比平時放松許多，領帶松開，頭發略顯凌亂。"我該...該去睡了。
"俞小晚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立刻絆了一下。程昱及時扶住她的肩膀："小心。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熱度。俞小晚抬頭，
正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在酒精作用下，那雙通常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竟顯得柔和。
兩人的呼吸交錯，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然后俞小晚退后一步，程昱也松開了手。"晚安，
程昱。"她輕聲說，轉身上樓，心跳聲大得似乎整個房間都能聽見。第二天清晨，
俞小晚被刺眼的陽光驚醒。她猛地坐起，宿醉帶來的頭痛立刻襲來。
昨晚的記憶碎片般回放——蛋糕、紅酒、交談...還有那個幾乎發生的..."該死。
"她揉著太陽穴，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鋼筆上。她立刻清醒過來，拿起鋼筆仔細檢查。
所有功能正常，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跡。她下床洗漱，冰冷的水拍在臉上，
試圖洗去昨晚的軟弱。鏡子中的女人眼神重新變得銳利——俞小晚，夜鶯組織的頂級特工，
不該被一個蛋糕和幾杯酒動搖。下樓時，程昱已經在餐廳吃早餐，西裝筆挺，表情冷靜，
仿佛昨晚那個微醺談心的男人從未存在過。"早。"他頭也不抬地說，
眼睛盯著平板電腦上的新聞，"咖啡在壺里。"俞小晚倒了杯咖啡，在他對面坐下。
兩人沉默地吃著早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尷尬。"今天有什么安排？
"她最終打破沉默，語氣公事公辦。程昱放下平板："十點有個視頻會議，
下午要去見一個潛在客戶。"他頓了頓，"你呢？有什么...計劃？
"俞小晚聽出了言外之意——他是在問她關于組織任務的事。"還在考慮。"她謹慎地回答。
程昱點點頭，沒再追問。兩人各自沉浸在思緒中，直到門鈴響起。程昱去開門，
俞小晚聽到張成的聲音："程總，您要的資料都準備好了。還有，
陳先生約您下午三點在老地方見面，說是關于'夜鶯'的事。"俞小晚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夜鶯"？程昱在主動調查她的組織？"知道了。"程昱簡短地回答，接過文件袋，
"告訴陳先生我會準時到。"張成離開后，程昱回到餐廳，
發現俞小晚正若無其事地喝著咖啡。兩人默契地沒有提起剛才聽到的對話，
但某種無形的張力再次在空氣中蔓延。早餐后，程昱去了書房，俞小晚則借口打掃衛生，
實則悄悄在書房門外停留了片刻。通過門縫，她聽到程昱正在通話："...是的，
更新時間：2025-05-02 17:39: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