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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珩只記得昨夜他的精神力過載,將他折磨得苦不堪言,后來意識便陷入了混沌。

可眼前這狀況,他顯然是出現過獸化反應。

因為只有身體形態出現過轉換,他的衣物才會消失。

霍司珩小心翼翼地想要松開虞從夢,生怕驚醒了她。

此刻虞從夢睡得正香,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嘴角還微微上揚,不知夢到了什么。

她的發絲有些凌亂地散落在他的胸口,帶著若有若無的清香,撓得他心癢癢。

虞從夢每動一下,霍司珩的身體就愈發僵硬,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真該死!

他竟然想對虞從夢生出那種念頭!

霍司珩強壓下心底翻涌的燥意,動作極輕地抽出手臂,卻不想虞從夢無意識地又纏了上來。

她像一只慵懶的貓兒般緊緊貼住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側。

他的身體瞬間繃成一張拉滿的弓,喉結滾動著咽下脫口而出的悶哼。

“雌主……”他啞著嗓子低喚,卻見懷中人睫毛顫了顫,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

虞從夢盯著霍司珩赤裸的胸膛愣了三秒,忽然“啊”地一聲彈坐起來,后腦勺“咚”地撞上床頭金屬支架,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你、你什么時候……”她捂著腦袋結結巴巴,余光瞥見霍司珩腰間堪堪搭著的薄毯,頓時耳尖通紅。

霍司珩耳根發燙,卻仍繃著冷峻的臉色,一把扯過薄毯裹住自己,“昨晚是你救了我?”

“嗯,算是吧。”虞從夢揉著發疼的后腦勺,含糊應了一聲,目光卻忍不住往霍司珩身上瞟。

真是春光乍現!

薄毯根本遮掩不住他線條流暢的腰腹,隱約可見腹肌輪廓。

霍司珩注意到她的目光,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將薄毯往上拉了拉,“多謝?!?/p>

虞從夢忙擺手,“不用不用,你沒事就好?!?/p>

霍司珩伸手去拿自己的衣物,手指觸碰到衣料的瞬間,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向虞從夢,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

“我沒用抑制劑?”

“嗯,沒用上?!?/p>

“那……你昨晚,是用什么方法讓我平靜下來的?”

虞從夢臉頰還帶著未褪的紅暈,聽到他這么問,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就……哼了一首歌謠,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你就慢慢安靜下來了。”

“是嗎?”霍司珩微微挑眉,眼中滿是疑惑。

一首歌謠?

怎么會有如此奇效?

SSS級精神力過載,哪是一般雌性能夠用尋常手段安撫的,更遑論只是哼首歌謠。

難道虞從夢的精神力覺醒了?

在星際史上,天生沒有精神力的雌性不在少數,這其中約有1%的雌性在后期會因為某些特殊契機覺醒精神力,且往往潛力巨大。

虞從夢此刻的表現,讓霍司珩不得不往這方面聯想。

他釋放出精神力在虞從夢身上探查。

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精神體存在過的跡象,精神力更是毫無波動,宛如一片死寂的深海。

霍司珩眉頭緊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只是巧合?

虞從夢看著霍司珩緊繃的臉色,心里有些忐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還不舒服?”

霍司珩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p>

“你昨晚怎會突然就精神力過載了?”虞從夢忍不住追問。

霍司珩沉默片刻,斟酌著開口:“最近頻繁使用精神力,可能積累的壓力超過了臨界點?!?/p>

事實上,他是因為用過第三代抑制劑,對第三代抑制劑產生了抗藥性,前兩代抑制劑對他而言效果已大打折扣。

如今帝國已經無法生產第三代抑制劑,加之這些天超負荷使用精神力,他才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

但這些,他并不打算讓虞從夢知道。

帝國律法已經嚴懲了虞從夢損毀第三代抑制劑的罪行,他也懶得多說一些話去指責她。

說多了,除了徒增怨懟,真沒什么實際意義。

虞從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擔憂地看向他,“那以后你可得小心點,別再這么拼命了,精神力過載可不是鬧著玩的?!?/p>

“嗯,我知道了?!?/p>

霍司珩快速穿好衣物,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將虞從夢籠罩其中。

他突然屈膝半跪在床邊,目光沉沉地凝視著虞從夢,“雌主,對不起,昨夜冒犯了你,望你責罰。”

他垂眸,額前碎發遮住了眼底復雜的情緒,一副任人處置的模樣。

虞從夢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擺手,“沒、沒冒犯,你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嘛。”

霍司珩卻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勢,“雌主寬宏大量,但我不能當作無事發生。按照帝國律法,我應當接受相應的懲戒。”

虞從夢看著他執拗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說,要怎么懲戒?”

“全憑雌主處置。”霍司珩抬起頭,目光堅定,“無論是鞭笞、禁閉,還是其他任何懲處,我都甘愿承受。”

“嗯,好個全憑處置?!庇輳膲敉嶂^,手指輕輕點著下巴,“若我說……罰你與我生個孩子呢?”

霍司珩瞳孔驟然一縮,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喉結劇烈滾動,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仿佛要滴出血來。

“雌、雌主……這……”他結結巴巴,大腦一片空白。

這突如其來的“懲戒”要求,讓他方寸大亂,往日里冷靜自持的模樣蕩然無存。

虞從夢看著他慌亂無措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本是存心逗弄他,也是為了試探,見他這般反應,覺得十分有趣。

“怎么?你不愿意啊?”虞從夢故意板起臉,裝作生氣的模樣。

“不瞞雌主,我不愿意?!被羲剧癫槐安豢?。

他早在半年前就提交了離婚申請,如今與虞從夢之間,除了那一紙還未正式解除的婚約,根本沒有半點情分。

等刑滿釋放,他們就將分道揚鑣,再無交集。

虞從夢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滯。

“霍司珩,你既看不上我,往后便不要輕易對我說什么‘任憑雌主處置’之類的話?!?/p>

“你我之間,本就沒有什么深厚的羈絆。我知道你委身于我,一直心里憋屈,等這段日子過去,我放你自由便是?!?/p>

霍司珩聽著她這番話,心中莫名地泛起一絲酸澀。

“雌主教訓得是,是我僭越了。”

說出口的話還是那樣冰冷又疏離。

他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連帶著呼吸都有些不暢。

虞從夢別過頭,不再看他,“你先出去,我換衣服?!?/p>

霍司珩抿緊薄唇,眸色暗沉了一瞬,卻終究沒再多言,起身大步邁向門口。

手搭在門把上,他頓了頓,背對著虞從夢,“雌主,我會全力護你周全。今日之事,我不會再提,希望雌主日后莫要再這般戲言?!?/p>

說罷,他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余下“砰”的一聲關門聲在房間里回蕩。

虞從夢望著緊閉的房門,輕輕咬了咬下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大,還這般決絕。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雄性嘛,真當自己鑲金邊了?”

虞從夢小聲嘟囔著,氣鼓鼓地掀開被子,開始換衣服。

更新時間:2025-05-02 15: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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